《春帐暖(骨科,亲兄妹)》 (1)妹妹回来了 官城的六月,天色沉闷,热浪蒸腾。 池春正跟朋友们围坐在楼下,麻将牌叮当作响,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间或夹杂着几句带颜色的荤段子。汗味、烟味、茶水的清苦气味混杂在一起,在这炎热的午后勾勒出一种市井气息浓厚的闲适。 忽然,他啪地撂下两张牌——大小王,嘴角一勾,掐着烟深吸了一口,神采飞扬,伸手向其他三人得瑟着:“嘿,还是我赢了!服不服?”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骂骂咧咧地将钱拱手送上,一个个无可奈何。 池春笑得意足,正准备再战几轮,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扫了一眼屏幕,神色微变,随即站起身,一边翻找着钥匙,一边匆匆交代:“裴南,帮我看着点店面哈,有事给我打电话。” 牌桌上,一个眉眼忠厚的少年抬头笑道:“行行行,池哥你快去吧,店里有我呢!”说着,他已经拨通了电话,唤来下一个兄弟来接手这“三缺一”的局。 池春走得急,步子迈得大,风一样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他径直驶向一处居民楼,车停稳后,林佰一已经等在路边,双手抱胸,俏生生地站着,眉眼含嗔,见他便笑道:“哟,今天怎么这么快?往常可得磨蹭半天。” 池春勾住她的手腕,将人一带,压低声音笑道:“不是要去接我妹嘛,这次可不能迟到。” 林佰一撅着嘴,假意嗔道:“行啊,那你说,到底是女朋友重要,还是妹妹重要?” 池春低笑,一手握住她的后颈,亲了两口,语气宠溺:“你重要,行了吧?你啊,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还跟个小丫头争风吃醋呢?她才是个高中生。” 林佰一嗔怪地锤了他一下,嘴角却忍不住翘起。 风灌入车窗,带着夏日特有的燥热气息,吹乱了林佰一的发丝。她伸手拢了拢,忽然问:“你有你妹妹的照片吗?” 池春一愣,随后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懊恼:“光顾着订机票了,忘了跟她要照片……就记得她说今天穿白衣服,牛仔裤,戴了顶鸭舌帽。”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没事,你眼神好,到时候帮我找找。” 林佰一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你们兄妹多久没见了?” 池春握着方向盘,视线落在前方,目光微沉,良久,才缓缓道:“快七八年了吧……” 七八年,春去秋来,旧人新貌。彼时的妹妹还扎着两条小辫,眼里净是天真烂漫,如今却已是长成大姑娘了。他闭了闭眼,心底涌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惘然—— 不知她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也不知,还认不认得他这个哥哥。 机场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林佰一撇撇嘴,也跟着池春在人群中四处搜寻,可是一趟航班下来,形形色色的女孩儿来来往往,白衬衫、牛仔裤的比比皆是,实在难以辨认。她一边瞥了池春一眼,一边咕哝:“光凭衣服认人,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池春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刚想随便抓个机场工作人员问问,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呼—— “哥。” 仿佛糯米糍掉进冰镇杏仁露,又甜又沁。 池春微微一怔,猛地回头,便见一个身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女孩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拖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正依依望着他。 他愣了几秒,才试探着喊了声:“暖暖?” 女孩戴着口罩,那双眼却十分动人,眼波像浸在晨雾里的栀子花,眼尾洇着淡粉,泛着柔柔的光泽。 她轻轻点头,声音软软的:“对,是我,哥哥,我是暖暖。” 说着,她抬手摘下口罩,一张芙蓉面颊便映入眼帘。 肤色白皙,眼底清澈,唇色是半熟的樱桃红,眼波流转间带着些许羞涩。阳光斜切过她眉骨,在睫毛下筛出碎金,整个人像被裹在磨砂玻璃罩里。 池春呆了一瞬,有些不敢置信。 多年未见,记忆里那个扎着双马尾、甜甜叫着“哥哥”的小女孩,竟然已经长成了这么个温婉动人的模样。他怔愣着,半晌没回过神,直到身旁的林佰一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他才猛然惊觉,连忙上前,接过妹妹手里的行李箱,嘴角勾起笑:“可算回来了,好久不见,长大了,也……好看了。” 池暖被他直白的夸奖说得有些害羞,轻轻垂下眸子,嘴角噙着一抹羞涩的笑。 池春指着林佰一介绍:“暖暖,这是我女朋友,你未来嫂子,我们一起来接你,待会儿你嫂子还要请你吃饭。” 池暖抬起眼,认真看了看林佰一,随即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声音像棉花糖裹着薄荷芯,耳垂泛起珊瑚色:“姐姐好。” 她整个人气质柔柔弱弱的,一眼看去,便是那种乖巧听话、惹人疼爱的模样,很得长辈喜欢。 林佰一莞尔一笑,握了握她的手:“你好,我叫林佰一。” 池暖乖巧地点点头,又看向池春,轻声问道:“哥,你们来多久了?” 池春拉着行李,带着她们往外走,随口道:“也没多久,就是找人的时候有点麻烦。你嫂子还说呢,我也忘了提前跟你要一张照片,就这么大海捞针,哪能找得到人?没想到倒是你先认出我们了。” 池暖轻轻地笑了笑,声音温软,梨涡浅浅:“你是我哥哥,我当然一直记得哥哥。” 他们分别的时候,池暖还不到十岁,而池春已是个眉目清俊的高中生。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哥哥眉眼分明,身形挺拔,笑起来带着点恣意,带着点痞气,却总是在她面前温柔地弯下腰,把糖果和小玩具塞到她手里,然后骑着单车带她去买冰淇淋,夕阳斜斜地落在他的侧脸上,眉眼舒展,笑容熠熠生辉。 这些年记忆像盘包浆的老磁带,总在午夜滋啦作响。 她一直记得,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梦里,现实里,从未间断过。 所以,她怎么会忘? 只可惜,哥哥却没能一眼认出她。 但没关系,她会让他永远记得的。 池春上了车,林佰一熟练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而池暖则安安静静地坐在后排。 她是个很安静的姑娘,身上自带一股温柔的气息,像初春化雪的溪流,柔软而又细腻。池春从后视镜里望去,正巧撞进妹妹的眼神里。 那是一双干净的眼睛,圆圆的,澄澈见底,可不知为何,总透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哀伤感,像是一只小兔子,怯生生地看着他,却又在被发现的瞬间低下头,拨弄着手指,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池春心头一软,随手从车载小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伸手递给她:“降降温。” 池暖怔了怔,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轻轻弯起,乖巧地接过:“谢谢哥哥。” 她垂下眼睫,纤细的手指拧开瓶盖,轻轻抿了一口,像是小动物舔舐水滴,安静又温顺。 林佰一从副驾驶座上笑着问道:“暖暖想吃什么呀?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池暖微微一笑,眉眼弯弯:“都好,我不挑食。” 池春打趣:“那好啊,不挑食才能长身体。” 林佰一低头翻着手机,选了一家自己和池春常去的饭店。 池春一踩油门,车子缓缓驶出机场,往饭店方向驶去。 然而没过多久,后座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呕声。 池春从后视镜里看到池暖捂着嘴,一手捂着胸口,很是难受。 他心下一紧,赶忙问道:“暖暖怎么了?中暑了吗?” 池暖皱着眉,脸色有些发白,连着干呕了几声,才虚弱地摆了摆手,声音轻飘飘的:“我……我有点晕车……” (2)醉酒 “晕车?”池春腾出一只手,向后探去,池暖下意识地握住,池春皱了皱眉,侧头看了她一眼,池暖低垂的睫毛像两片被雨打湿的鸦羽。那只搭在他掌心的手凉沁沁的,掌心沁着凉津津的汗意。 “林姐姐,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和你换一下位置?可能坐前面会好些。”池暖轻声开口,语调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林佰一愣了一下,随即觉得也有道理,还没来得及答话,池春已经迅速靠边停车。 池暖坐到副驾驶后,朝林佰一微微一笑,连连道歉。 林佰一摆摆手。 池暖刚坐定,便伸出手,又重新握住池春的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语调恬静:“谢谢哥哥。” “谢什么?”池春瞥她一眼,嘴角带了点笑意,“应该得。以后哥多带你出来玩,你就不晕车了。”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妹妹总是这样安静乖巧,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糯糯地喊他“哥哥”。心头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像是有根细弦被拨了一下,泛起微微的波澜。他下意识地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掌心拂过的,是细软顺滑的发丝。 池暖“嘶”了一声,嗔怪地瞥他一眼,伸手去理被揉乱的长发,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的不满:“你弄乱我的头发了。” 池春看着她侧身整理发丝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林佰一坐在后座,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终究没说什么——兄妹久别重逢,亲昵些也是正常的。 到了饭店,三人被引入包厢,池春随手将菜单递给池暖,语气随意却带着几分纵容:“想吃什么,点。” 池暖接过铅笔,低头认真勾了几道菜,随后将菜单推到池春面前,示意他过目。池春和林佰一对这里很熟悉,自然知道要吃什么,确认没有什么忌口的,才递给服务员。 林佰一和池春絮絮说着话儿,池暖只安静地坐在一旁,回忆着池春点的菜,默默记下他喜欢吃什么。 酒水端上来时,池春拿起酒瓶,笑道:“今天兄妹团圆,是个好日子,喝点酒庆祝吧。” 林佰一劝道:“暖暖还小,不能喝酒。再说你开车来的,喝什么酒?” 池暖芙蓉面上洇开胭脂色,轻轻地不好意思地说着:“我可以喝一点点低度数的。不过、不过我酒量很差……” 池春听了,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叫个代驾就是了。自家人一起,开心就好。” 他重新让服务员送了一瓶果味饮料酒,池暖打开瓶盖,缓缓倒了一杯。三人举杯,池春目光温和,语气郑重:“暖暖,你我兄妹分别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团聚了。以后就安心待在哥哥身边,哥哥一定好好照顾你。” “我也会照顾暖暖的。”林佰一微笑着附和,“暖暖,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池暖点了点头,声音婉转:“谢谢哥哥,也谢谢林姐姐。” 池春一饮而尽,林佰一也不甘示弱,唯独池暖,刚喝完便蹙起眉,微微嘟起嘴,伸手按了按唇角,似乎被酒液的辣意烫得不适。 池春见状,失笑道:“赶紧喝点水,这酒以后还是别喝了。” 池暖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乖巧地继续吃菜。席间,池春笑谈往事,林佰一偶尔插话,气氛融洽温暖。 没一会儿,池春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池暖低着头,筷子在碗里轻轻拨弄了几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隔了几分钟,也轻声道:“我出去透透气,喝了酒有点头疼。” 林佰一正在接电话,随口嘱咐她:“记清包间号码,别走错了。” 池暖乖乖应下,出了门,站在洗手间外,伸手揉了揉眼睛,眼尾微微泛红,仿佛带了几分醉意。她低着头,在心里悄悄数着数,一、二、三……一直数到一百多,池春才从洗手间出来。 她低头上前,一下子迎面撞了上去,好巧不巧就扑倒了池春身上。 池春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到一个柔软的身子直直扑进怀里。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对方身上带着浅淡的酒气,还有一点点果香,熟悉得让他愣了一下。 定睛一看,竟是池暖。 “暖暖?”他拍了拍她的脸,微皱着眉,“怎么了?” 池暖半阖着眼,眼尾微微泛红,迷迷糊糊的样子像是刚睡醒的小猫。须臾,她缓缓睁大眼睛,眼波潋滟,像是一汪无辜的湖水,怔怔地望着他。 片刻后,她似乎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顿时眉开眼笑,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声音轻软却透着几分委屈:“哥哥,你在这里啊……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这声唤沾了蜜似的黏稠,尾音打着旋儿往人心里钻,却又有点小心翼翼,像是夜里找不到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见到熟悉的灯火,忍不住扑过去汲取温暖。 很明显,池暖是醉了。 池春有些无奈,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才喝了点饮料酒就成了这样。 小姑娘像是没骨头似的,整个人软绵绵地贴着他,细细的胳膊环在他腰间,微微仰着头,眼神迷离,脸颊上晕染了一片醉意,像三月里被风吹开的桃花。 池春伸手扶了扶她的肩,试图稍稍拉开点距离,可池暖却不依不饶地往他身上靠,像只小猫似的蹭来蹭去。她搂得更紧,软声软气地撒娇道:“你又不要我了……” 池春的手微微一顿,低头看着她。 他从没见过池暖这个样子——像小时候那样依赖着自己,毫无保留地亲近,可又透着几分陌生的娇态。她喝醉了,眼尾染着微醺的红,睫毛轻颤,唇角还带着一点点酒水的光泽,像是沾了露的花瓣。 夏天本就穿得单薄,他身上也就是一件简单的暗绿色衬衣,下身则是休闲裤,薄薄的一层,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女孩子柔软的身子贴上来,某些敏感部位十分明显。 自己的鸡巴也有点控制不住的硬了起来,尤其是她的胸口蹭着自己的时候。 池春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一个念头:妹妹看着瘦弱,但是奶子却挺大。她穿着偏肥大的衣服看不出来,现在在自己身上蹭着,实在太明显不过。肥嘟嘟得,不小心碰着还能感觉到颤巍巍地晃动着。 不知道,要是狠狠揉一下是啥滋味儿。 他心中一震,随即有些自责,觉得自己这样想妹妹,简直像个禽兽。 他深吸一口气,反复几次,才把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压下去,伸手轻轻扳住池暖的肩膀,柔声劝道:“暖暖,乖,听话,哥去给你拿点醒酒汤。” 池暖的眼神仍旧朦胧,似乎还有些迷失在醉意的云雾中,但她依然没有松开池春的手臂。她眯着眼睛,轻轻扬起唇角,目光柔和,像是月光倾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带着不言而喻的眷恋。 池春心头微微一动,眼神闪了闪,随即低声提醒:“听话,暖暖。” 终于,池暖稍微站稳,却仍旧不肯离开他,紧紧依靠着他。 池春无奈,便把她轻轻搀扶着,一步步带回了包厢。 推开门的一刹那,林佰一看到池春和池暖的模样,不由得愣住了。 池春见状,赶紧解释:“暖暖喝多了。” 林佰一疑惑地问:“可是刚才看着没什么事啊……” 池春皱了皱眉,语气加重:“估计是这酒后劲儿大,她年纪还小,不适应。能和你我一样吗?” (3)那你也背林姐姐吗 林佰一看着池春那明显偏向刚见面的妹妹,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气,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气鼓鼓地瞥了他一眼,兀自坐下,低头吃饭。 其实她不是不懂事,只是难免觉得委屈——方才池暖明明没什么事,他却护得那样紧,自己反倒成了个多余的。 池春倒是不理她的小情绪,招呼来服务员,特意点了碗醒酒汤羹。 池暖喝下去,半晌才缓过些神来,眼神还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抬头痴痴地望着池春笑,一副小孩子讨糖吃的模样。 池春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笑骂道:“娇气包。” 池暖被他这一拧,缩了缩脖子,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声音又软又糯。 回去的路上,池春让代驾先送林佰一回家。车停下时,林佰一拽着池春的袖子,把他也带下了车,压低声音问:“明天还有空出来吗?”她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满,甚至有些撒娇的意味。 池春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车里,池暖倚在后座上,眼睑低垂,像是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他有些为难地开口:“她刚回来,我得先帮她把户口、身份证明这些事儿处理好,还有转学的事情,最近肯定脱不开身。” 林佰一语气里透出几分埋怨:“你就是偏心你妹妹,她一回来,你就冲我发火。” 池春这才想起,自己在酒店里语气确实有些重,难怪她还在记仇。他失笑着揽过她的腰,她倒也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扬起下巴,睨着他,目光里带着点不依不饶的意味。池春赔笑道:“姑奶奶,是我错了成不?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佰一轻哼了一声,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慢悠悠地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话虽这样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像是得了什么甜头。她又叮嘱了一句:“行了,回去吧,路上小心。” 池春应了一声,目送她进了楼,才重新上车. 池春的住处是他父亲留下的祖产,一楼是个麻将棋牌室,白天热闹得像个市集,到了晚上才渐渐安静下来;二楼开着个小旅馆,三楼才是他自己住的地方。楼梯间的灯光昏黄,老旧的木板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声音。 他一早就收拾出一间向阳的房间给池暖住,还买了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偶装饰。虽然他自己也不确定池暖会不会喜欢。 池暖喝醉了酒,走路晃晃悠悠的,整个人软得像一团云,呼出的酒气染在他领口,倒像是打翻的橘子汽水,甜得发苦。 池春见她这副样子,索性弯腰把她背了起来进入一楼。 裴南一听到动静,立刻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来,兴冲冲地迎上去:“池哥,你可算回来了!这就是你妹妹?” 他视线落在池春背上的女孩儿,顿时一怔——哪怕灯光昏黄,也挡不住那副花容月貌,垂落的发丝在钨丝灯下泛着檀木光泽,像是最上乘的绣屏上裁下来的丝线。 池春笑着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当然,我妹妹漂亮吧?跟我像不?” 裴南啧啧两声,上下打量了两眼,嘿嘿笑道:“比池哥好看多了。” 池春懒得跟他贫嘴,直接踢了他一脚:“行了,下午生意怎么样?” “有俩住店的,都登记好了。”裴南冲他挤挤眼,“池哥,你欠我一顿烧烤。” 池春摆摆手,笑道:“成,回头一定请你撸串。” 裴南看看时间,知道自个儿也该回家吃饭了,便冲他挥了挥手,一溜烟地跑了。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池春正要迈步往楼上走,背上的池暖忽然咕哝了一声,缓缓睁开眼,声音带着几分刚醒的慵懒:“哥哥……” 池春侧头时瞥见她唇角梨涡,像是白瓷盏里凝着的蜜糖:“哟,醒了?真能睡,一路上都没睁眼。” 池暖歪着头,软绵绵地答:“时差还没倒过来。” 池春听她声音清醒了不少,才把她从背上放下来,安置在一楼棋牌室中间那张简易沙发上。他随手摸了摸池暖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好点没?” 池暖仰起头看他,那双澄澈的大眼睛眨了眨,声音娇娇的:“哥哥真好,一直背着我。” 池春失笑,顺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是我妹妹,不背你还能背谁?” 池暖支着下巴仰头看他,瞳仁里跳动着钨丝灯的金星,忽然伸手戳他心口:“那你也背林姐姐吗?” 池春想也不想地回答:“当然了,她是我女朋友啊。” 池暖听了,眼神一闪,笑得意味深长,轻轻抱住池春的手臂,像只黏人的猫,声音软得能滴出蜜来:“可是我还是想让哥哥背着我。”说着,还不动声色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池春哭笑不得,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赖皮。” 池暖眨眨眼,吐了吐舌头,像个讨糖吃的小孩。 池春拿起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带着池暖上楼,收拾她的新房间。 屋子窗明几净,床上铺了新换的被褥,还特意放了个暖色的小台灯。池春打开行李箱帮她整理,池暖倒是乖巧,没在一旁袖手旁观,而是跟在池春身后,时不时递个枕头,扶扶衣柜门,忙前忙后,竟没喊一句累。 池春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她的肩:“行了,去歇着吧,哥哥一会儿就弄完了。” 池暖却不肯走,执拗地拿起手绢,轻轻替池春拭去额间的汗珠。她踮起脚尖,凑得极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像是春日新生的露珠,透着点孩子气的纯真。 池暖吐气如兰,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哥哥别动,我帮你擦擦。” 尾音打着旋儿坠在他领口,惊起衬衫下蛰伏的脉搏。 池春喉头微微一紧,咽了咽口水,后退时不小心撞上五斗橱,玻璃罐里的糖果簌簌作响,日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脚边烙下铁栅栏似的影。 他转身去拾滚落的薄荷糖,颈后却还留着那方丝帕的凉意,像雪落在烧红的铁片上。 “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行,肯定能听见。” 池暖眨眨眼,依旧乖巧听话:“嗯。” 她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睫毛低垂,眼神里藏着小心翼翼的依赖。池春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在床沿坐下,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视线在她眉眼间停驻许久,轻声道:“回来就好,什么都别想,安心住下,以后哥哥给你遮风挡雨。” 池暖低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沉默了片刻,才小声问:“哥……你不怪我和妈妈当年离开吗?” 池春闻言,神色微微一滞,旋即轻轻叹息,语气温和又无奈:“就算要怨,也怨不到你身上。是妈妈非要走,也是她非要带上你……你那时候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池暖的眼圈瞬间泛红,眼泪在睫毛上打转,她猛地扑过去,抱住池春的脖子,白嫩的手臂藤蔓般缠住他的肩头,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哽咽:“我好想你,哥,我真的好想你……” 池春轻轻拍着她的背,嗓音沉稳又温柔:“我也想你。乖,咱们现在不是团圆了吗?多好的事,别哭了。” 池暖吸了吸鼻子,缩在他怀里,像只受惊的小兽,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那以后,我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池春揉了揉她的发顶,轻笑道:“当然,明天我带你去把身份信息办好,等手续办完,你就能安心读书,明年考个好大学,给哥看看。” 池暖“嗯”了一声,像只顺毛的小猫。忽然,她撑起脸颊,在池春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软软地笑道:“哥哥最好了。” 池春微微一愣,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讶,但想到池暖和母亲这些年都在国外生活,或许早已习惯了这种西方式的亲昵举动。他敛下眸光,轻咳一声,没多想,只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会哄哥哥。” 晚饭是池春亲手做的。 池暖嘴刁得很,却一直念叨着哥哥做的炸酱面是天下第一。池春被她拗不过,只能卷起袖子进了厨房,没多久,一碗香气扑鼻的炸酱面便端上了桌。 池暖捧着碗,吃得香喷喷的,满足地眯起眼睛:“还是哥哥做的最好吃。” 池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里透着点宠溺:“爱吃就多吃点。” 池暖一边扒拉着面,一边眨着眼睛问:“林姐姐也经常来家里吃饭吗?” (4)哥,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偶尔生意不太忙,她就会过来吃饭。”池春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里带着点随意。 池暖“哦”了一声,眼睫轻轻颤了颤,低声问道:“那我回来了,会不会……不太方便?林姐姐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妨碍到她了?” “怎么会?”池春笑着摇头,“你是我妹,怎么就妨碍了?她来,咱们仨一起吃饭,她还会做饭呢!我跟你说,你嫂子做的糖醋小排,比外面饭店的还好吃。” 池暖抿了抿唇,撅着嘴,有点自怨自艾地嘟囔:“可是我……我什么都不会做。” 池春怔了一下,旋即安慰道:“熟能生巧,做饭最简单了!你想学啥,改天哥哥教你。” 池暖眨了眨眼,抬头望着他,眼底的阴霾散去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小小的笑来。只是池春一直没注意到,自始至终,池暖都没有喊一声“嫂子”。 夜里,池暖洗了个澡。她本就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倒是毫无困意。浴室的镜子上覆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她伸手抹开,镜中的自己露了出来——眉眼温婉,唇瓣微润,鬓发因水汽而贴在颊侧,显出一丝湿漉漉的柔软感。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皱了皱眉。这张脸,天生就适合那种无辜孱弱的模样。尤其是受委屈的时候,盈盈一滴泪,便足以叫人心头一软,甘愿为她挡风遮雨。 她用浴巾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赤着脚走出浴室。深夜的地板带着丝丝凉意,她一步步走到池春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一下。 “暖暖,进来吧。”池春的声音从房内传出,带着一丝随意的温和。 池暖推开门。 池春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今天的生意情况,听见门响,随意抬了抬头,却在看到她的瞬间怔住了。 妹妹身上只裹了一件大浴巾,仿佛窗外一缕月色附在身上,肩头微露,湿发披散如垂死的水藻,一滴水珠顺着发丝滑落,在锁骨处汇成一点晶莹。浴巾下摆被夜风掀起个怯生生的角——像极了他们老宅天井里那株白茶花,总在暴雨后颤巍巍绽着惨白的花瓣。 她站在门口,似乎是犹豫着什么,轻轻抬眸望着他,眼波流转,欲语还休。 屋内的光影氤氲,落在她的眉眼间,映得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湿润的柔软感。 池春不自觉地咽了咽,双腿间那根棒子仿佛受到指使,立刻就立了起来。他赶紧换个姿势,笑容有点点不自然:“暖暖,怎么了,有事吗?” 池暖挪步时带起丝缕檀香皂的气息,像团雾似的泊在两人间隙里。她只站在一旁,低垂着眉眼,乖顺而又有些可怜地说道:“我就是想和哥哥说会儿话。” 尾音拖得绵长,倒像梅雨天晾不干的绸衫下摆,沉甸甸坠着水汽。 池春抬眼,看见她那双盛着盈盈春水的大眼睛,忽想从前在父亲窗前见到的一对白玉碗,盛满清水时便是这般滟滟生光。 池暖现在孤苦伶仃,只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心里难免有些没着落。他朝她伸出手,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手递过去,掌心温热,带着刚沐浴后的湿润。 池春失笑:“过来,坐这儿。” 他示意她坐在飘窗上,窗外夜色如墨,街灯投下的暖黄色光晕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让她显得愈发温软。 池暖顺势坐下,抬眸依依地望着他,指尖轻轻在他掌心划了一下,像是一道无声的涟漪,轻轻晃动他的心弦。 池春靠在桌子旁,随口问道:“还适应吗?水热不热?” “很舒服。”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像是一朵刚盛开的白梨花,柔和而轻盈。“哥,你在做什么呢?” 池春拿起账本,翻了翻递给她:“记账呢,看看最近生意怎么样。” 池暖接过账本,却没翻开,反而小声问:“我……耽误你的生意了吗?” 她垂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像是盛满委屈的蝶翼。 池春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蹲下身,双手搁在飘窗上,目光与她平齐,带着一点无奈的温柔:“怎么会,暖暖,别胡思乱想。哥哥虽然算不上富甲一方,但养着你绰绰有余。” 池暖点点头,一手揪着自己的浴袍,轻轻往下挪了一丝丝,自己的胸口处就坦露出了嫩白的乳肉,白瓷一般,若隐若现。 池春不经意瞥见,瞬间喉间发紧,意识到她此刻可能未着寸缕,连忙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滚烫的茶水从喉间滑下,才勉强压住那点莫名的不适。 池暖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道:“哥,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池春正放下茶杯,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将杯子打翻。他猛地回头,眼神里带着点诧异,连忙说道:“暖暖,你都是大姑娘了,不能这样粘人。再说,我就在你隔壁,喊一声哥就能听见。” 池暖静静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短暂的失落,但很快便被温顺掩盖。她没有再强求,而是轻轻起身,走到他身后,忽然伸出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胳膊带着湿漉漉的花香,指甲盖透出贝壳般的粉。 她的声音像是月下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耳侧:“哥,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窗外忽有车灯扫过,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纠缠成一株畸形的双生木。 池春眼底漾开温柔如许:“妹妹可真听话。” 池暖紧了紧手臂,胸口的乳肉娇滴滴地蹭着他的后背,就像是中午在饭店的时候,女孩子缠着自己时胸口的奶子也是这样紧紧贴着。 池春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燃烧起了一把火,很奇怪的感觉,他明知道不应该,但就是控制不住。他迅速转身,将池暖稍稍分开些,面对着她,可是经她这么一蹭,浴巾又往下落了几分,那对肥嘟嘟的奶子几乎已经要完全露出来了。 池春知道,自己可以将她的浴巾轻轻一扯,那双奶子便会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自己面前。他的手差点就要不受控了,小姑娘盈盈一双清眸毫无芥蒂地望着自己,幽幽得,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仿佛在勾引着他做一非分之想。 池春指尖一紧,像是要用力压住什么,随即深吸了一口气,迅速伸手拿起一旁的格子衬衣,将它披在池暖肩上,语气刻意放轻:“晚上温度还是有点低,别着凉了。” 池暖垂眸,乖顺地点了点头,抱着他的衣服回了卧室。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微不可察的木质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温暖之中。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池春一个人站在原地,怔忪片刻,随即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像是一只困兽,在无声的煎熬里试图寻个出口。 这一夜,他不知是太累了,还是白日里发生的一切搅乱了心神,竟做了一个诡谲而绮丽的梦。 梦里,月光如水,映照在浮动的纱幔之上,斑驳的光影透着一种晃人的迷离。仿佛有双纤细柔软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肩,又似有一抹温热的气息浅浅落在耳侧。低低的笑声,像是风掠过湖面,漾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林佰一和他在一间房间里头翻云覆雨,他舒爽至极,女人在身下也是呻吟连连,他兴奋地挺着肉棒横冲直撞,逼问着:“肏得爽吗?小骚货?” “哥哥……”忽然,一声娇柔婉转的呼唤自身下传来。 池春猛地一震,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整个人瞬间僵住。那声音软糯缠绵,如同夜里低吟的风,挠得人心尖发痒。他呼吸一滞,心里警铃大作,猛地低头—— 却见怀中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池暖。 (5)春梦 池暖的眼睛永远是那样湿漉漉得,她赤身裸体在自己身下,胸口的娇乳被自己顶的颤颤巍巍地,上头那两颗小奶尖还是靡丽的鲜红色,仿佛两颗新鲜的樱桃,一看就是未经人采撷。 池春想说话,却好像是被封印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池暖却忽然勾着他的颈子,娇滴滴地却又含着哭腔哀求着:“哥哥,好舒服,你用力干我好不好?” 操,她怎么这么骚? 国外素来性爱奔放,她是不是也入乡随俗,小小年纪已经被人开了苞? 就算没开,一定也被人摸了舔了,又或者跪在别的男人双腿间饥渴地吃着那些男人的鸡巴。 池春心里头没来由地涌上了一股怒气,看起来这么乖巧的妹妹在男人身下却如此骚浪,贱货,欠操的骚货。 他只想好好惩罚一下这个看起来如此欠操的妹妹,于是肉棒使劲往里头顶了顶,听着她吐气如兰,软软地哼唧着,间或说什么“哥哥干死妹妹了”“妹妹只想被哥哥干死”,他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恶狠狠地说:“妈的,骚货,老子今天就干死你。” 一阵疾风暴雨地肏干,池春也分不清是报复还是疯狂的欲望,梦境中的自己完全忘了人伦,反而还有隐秘的快感。 是啊,他们骨肉相连,流着相同的血,妹妹不就是生来被哥哥欺负玩弄得吗? 最好是关起来,像是禁脔一样,干得她只认自己的鸡巴。 自己回到家,她就赤身露体像个小母狗一样,爬过来脱下自己的裤子,哭泣泣地说着要吃鸡巴。 他不给,她就哭,柔柔弱弱得,勾得他将她压在床上使劲干,干大了肚子也一直吃着精水,不让自己离开。 这种感觉,想想就让人禁不住一阵畅快,几乎是深深的陶醉。 晨光像块隔夜的冷年糕黏在窗帘缝里。 池春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喘息,醒来后却瞬间感觉裤裆里有些湿漉漉的,黏腻的,恍若夏夜被遗忘在露台的荔枝,剥开晶莹外壳后露出糜烂的芯子。 他伸手抹了把脸,脑海里迅速回想着那荒唐的画面,顿时羞愤至极——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梦! 而且,那个梦中的人,竟是自己的亲妹妹。 自己竟然在人家搬回来那晚,做了如此亵渎她的梦。池春气得几乎咬牙切齿。 他妈的。 他安慰着自己,可能是最近好久没和女朋友做了,才会如此饥渴,没事儿,安顿好了池暖,自己去找林佰一来一炮。 他起身匆匆冲了个凉,水流冲刷着全身的灼热,试图把脑袋里的画面赶出去。 忽然,他听见二楼厨房里传来一阵乱响,像是锅碗瓢盆互相碰撞的声音。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去,正巧看到妹妹池暖已经早早起床,在厨房里忙活。 池春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一看她隔着锅子八丈远,生疏至极的样子,赶紧上前,一把把火关掉,煎蛋已经变得焦糊,几乎成了炒鸡蛋。 池暖吓得退后一步,池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你要是不会做饭,别逞强啊,万一烫到自己怎么办?” 他说完,转身拿起锅铲,随意地把那已经失败的煎蛋翻了几下,干脆做成了碎鸡蛋,倒在锅里,想着待会儿加点剩米饭进去:“没事,今早就给你做个蛋炒饭吧。” 池暖低头,微微抿了抿唇,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眼里闪过一瞬的愧疚:“对不起,哥哥……我让你麻烦了。” 她的眼睛大而清澈,似梅雨季的潭水,泛着将溢未溢的粼光,温和而不耀眼。 池春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轻松地安慰道:“没事,晚上哥教你做饭,保证你很快就学会了。” 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睡裙,肩膀上那一抹微光如同月夜下的温柔,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松散地垂在肩头,带着几分懒散的慵懒气息。 池春别过脸去拧水龙头,不锈钢台面倒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水流在指缝间织成透明的茧,却裹不住胸腔里扑棱的蛾子。 吃过早饭后,池春和池暖一起去了办理身份信息的地方,随后又前往学校办入学手续。所有的事都顺利办妥,接下来,他们便在周一暑假结束之前的这几天,轻松地等待着正式开学。中午,他们在学校附近随便吃了些东西,顶着烈日回家,待在凉爽的屋内消磨时光。 池暖心里惦记着学做饭,晚饭时便在厨房里左右忙碌,显得格外殷勤。 池春本打算做一道简单的地三鲜,便让她站在灶台前,学着怎么料理。 他从身后走近,轻轻握住她的手,耐心地教她如何炒菜。 池春个子很高,池暖个子不矮,却勉强够到池春肩膀处,此刻被他这样从后面护着,两人的下身几乎完美的贴在一处。池春起初还没感觉到,笑嘻嘻地给妹妹指点做饭,可是过了会儿便觉得这姿势有些暧昧。 尤其是她一低头,妹妹睡裙领口有点低,居高临下的视角正好能瞧见那嫩生生的奶子,肥嘟嘟得,煞是粉嫩动人。 池暖还时不时扬起脸儿和他说话,询问自己炒的怎样。菱唇有几次有意无意地蹭过自己的面庞,比锅里的油星子还要滚烫。 池春不得不稍稍后退了些。可是欲望一旦被勾起来,哪能控制得住。身上汗流浃背,他只能握着她的手迅速翻炒,关火后嘱咐说:“你盛到盘子里去,我上楼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吃。听话。” 妹妹眼巴巴地望着池春快速离开,有些明了,却又不去点破。 池春上了楼,赶紧去浴室随便冲了个冷水澡,可是心里头还是火烧火燎的,根本没办法控制那熊熊燃烧的欲望。 他只能头抵着墙壁,认命地用手撸动已经勃起到要爆炸的鸡巴,上下快速撸动,脑子里一遍遍回忆着那对儿隐约可见的娇乳,软软绵绵,像是嫩豆腐,捏了两下,小姑娘肯定会眼泪巴巴地娇气着喊疼,但他不会停手,还要使劲揉,使劲捏,捏爆了才好…… 池春从二楼走下来时,池暖正乖巧地坐在餐桌旁,双手交迭放在桌面上,目光凝视着桌面,似乎在等他回来。 她的姿态安静,显得格外乖巧,池春望着她窈窕纤弱的背影,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无言的自责与愧悔。 池暖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刚才却在浴室里头想着妹妹的奶子和屁股自慰撸管。 他的内心犹如一片沉重的海洋,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还有什么资格面对已经去世的父母? 池春无声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到桌前。 池暖听到脚步声,倏然挺直了腰肢,像株被夜露压弯的兰草突然得了月光,颊边新裁的月牙瞬间亮起来,温柔体贴地说:“哥哥,你忙了一天,连吃饭都忘了。我给你多盛了些米饭,还煎了个鸡蛋。” 池春愣了片刻,才僵硬地笑了笑,轻声道:“谢谢暖暖。” 池暖忙不迭地为他布菜,池春伸手拦她,手背蹭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两人同时瑟缩着退后,仿佛触到了什么禁忌的符咒:“暖暖,你吃你自己的就好。” 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要和妹妹说些什么,只能低头默默扒饭,想要尽量不去注意内心的复杂情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池暖没有多言,只是安静地吃饭,偶尔抬头瞄他一眼。等她吃完,主动提议去洗碗,但池春却立刻抢过了碗:“我来就好,暖暖,你去屋里看电视吧,想出去玩的话,钥匙就在墙上挂着,记得注意安全。” 池暖微微停顿,似乎在考虑片刻,随后慢腾腾地挪动步伐,轻声道:“我、我能和哥哥一起去散步吗?”她的话语里没有强求,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池春忽然沉默了,心中一阵纠结。 与妹妹一起出去,他怕自己又会无意识地想入非非。 思绪在他脑中乱窜,眉头微微皱起,停顿了好一会儿。 池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继续道:“我瞧这附近有大学城和小吃街,哥哥我们去那里转转吧?” 池春稍微为难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池暖却立刻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说道:“没事儿,哥哥,你去忙吧,我自己去也好。真的没关系。” 妹妹如此善解人意,池春对自己更加唾弃,连忙换上笑容说:“有空,我洗完碗就陪你去。” (6)假扮 池春收拾好屋子,转身便牵着池暖出了门。夏日傍晚的风轻轻拂过街角,池暖像只温顺的小兽随他步步而行。 他们往附近的大学城和小吃街去。池暖这些年在国外读书,见惯了西式的精致冷峻,对国内这条烟火气四溢的小巷倒是格外感兴趣。她左顾右盼,一会儿盯着糖油粑粑流口水,一会儿又被香喷喷的烤肠吸引,眼睛都不够用了。她忍不住一口气买了好几样,抱着纸袋站在原地开心地吃了起来。 池春只好跟在后头,亦步亦趋,像个尽职尽责的骑士。他一手帮她拎着水瓶和袋子,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护着她不被人群撞到。见她嘴角沾了厚厚一层酱汁儿,他忍不住笑了,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替她擦着:“你都多大人了,还像个馋猫儿似的。” 池暖被说得不好意思,轻轻垂下眼,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风吹散:“妈妈以前不让我吃这些……她管得很严。” 池春一怔,其实他也记不得妈妈具体长什么样子了,只是隐约感觉妹妹好像更像妈妈一些。妈妈出自书香门第,有时候作风古板,像是老学究一般,和年轻气盛的爸爸一见钟情,却又无法磨合,到最后只能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池春笑笑:“哥哥管得不严,那就继续吃。” 池暖闻言也笑了,嘴角弯弯的,像夜里悬在树梢上的一弯月。她像是下意识地挽住了池春的手臂,手指轻柔地搭着,像夏风滑过树枝,软绵绵的,带着微汗的温度。 两人脚步不紧不慢,踩在斑驳石板路上,像走在童年的影子里。池春个子挺拔,面目清隽,眉眼间藏着几分不动声色的英气。池暖则像朵软糯的糯米花团子,眼睛低垂,眉梢挂着笑意,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两人并肩而立,格外养眼,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不多时,她指着一家馄饨店说想吃那家的鲜虾馄饨。池春笑着点头,推门而入。店里冷气充足,一股热汤的香味扑鼻而来。老板是个中年妇人,笑容可掬,一见两人便热情招呼:“今天我们有七夕活动呢,发个照片到朋友圈,凑够五十个赞,就送我们自制的老酸奶。” 池暖眼睛一亮,立刻举手应道:“那我们试试!”说罢,她几乎不容分说地夺过池春的手机,利落地拍了一张照片。 画面里,她握着池春的手,十指交缠,微微靠着他,神情恬淡又暧昧,像极了热恋中的小情侣。她将照片发到朋友圈后,还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哥哥,我朋友不多……所以用你的手机,好不好?” 池春本想说他们不是情侣,却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他用指节蹭她下巴,触感像碰碎了晨露里的栀子花瓣,笑意藏在眼角眉梢:“你都发完了才问我。小坏蛋。” 照片没过几分钟就有了回应。 池春原本也没太在意,心里想着:亲兄妹而已,牵个手能有多大事?可就在刷着点赞和评论时,那些藏在深夜梦境里的春念忽然浮上心头,像不合时宜的花朵,在不该开的地方悄悄开了。他心底闪过一丝愧疚,却又有点不服气地自我辩解:一个大男人,这点挫折、这点心虚,就要退缩了吗? 他漫不经心地滑动手机,点开朋友圈,看着一串熟人留言调笑似的“般配”、“狗粮警告”、“谁这么会谈恋爱”……他一边看一边低头笑了笑,顺手给林佰一发了条解释信息——说是妹妹闹着玩——又将朋友圈截图发给池暖,示意她可以去跟老板兑现承诺了。 老板是个快人快语的中年女人,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小妹妹,你男朋友长得还真是帅气啊,对你也很细心。” 池暖眨巴着眼睛,依依笑着,像蜜渍青梅在瓷碗里浮沉:“是呀,我男朋友特别好。” 池春一愣,正想开口,话还没出口,池暖就已经拿着酸奶笑吟吟地走回来了。他压低声音,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是你男朋友……”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软乎乎的手掌轻轻捂住了嘴。 池暖瞪他一眼,声音又软又细,像晚风贴着耳边吹过:“人家要是知道我们是兄妹,哪还肯送酸奶?刚才网上都说了,这家的酸奶是招牌。” 她说完,放下手,捧着酸奶小口喝起来,脸颊因紧张和得逞的雀跃而泛起微红,像熟透的桃子,吹弹可破。 池春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低声嘟囔:“你要喝,跟我说一声就是,我给你买,不用演戏。” 池暖轻轻瞥了他一眼,唇角带笑,又软软地咕哝了一句:“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池春忍不住问。 正巧这时,热腾腾的馄饨被端了上来。汤面上飘着翠绿的香菜,蒸汽升起,像一团轻云裹住两人的脸。 两人边吃边说,汤匙轻碰碗沿,发出细碎的声响。 池暖吃得慢,又小心,一口一口地吹着,脸颊被汤气蒸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像刚洗完热水澡一样可人。 池春看着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脸边的肉肉,笑着说:“多吃点吧,瘦得像根豆芽儿。” 池暖轻吹着馄饨,低声道:“长胖了就不好看了。” “怎么会?”池春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我妹妹,什么样子都是天仙。” 池暖低头笑了笑,嘴角一翘,像只偷吃糖果被夸奖的小狐狸。 夜深灯静,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池春躺在床上刷着手机,和林佰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林佰一似乎还在介意下午的那条朋友圈,文字中透着几分不着痕迹的幽怨:“哟,你妹妹可真重要啊?朋友圈那么多年都没提过我一回……” 池春调侃着:“你这是吃我妹妹的醋吗?想发你自己来,明天你来我这儿,手机随便用,发一百条都没人拦你。” “那我明天去找你?” “行。” “那……能留宿吗?” 池春顿了下,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一拨。他正是年轻气盛、性欲旺盛的年纪,这样的暗示,简直是火上浇油,于是回复说:“好啊,是不是也想我的大鸡巴了?” 那头传来林佰一娇嗔的笑骂,像是一朵飞花扑面而来,香香软软,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林佰一果然如约而至。 厨房里热气蒸腾,碗碟叮当作响,两人在锅碗瓢盆之间穿梭着,说说笑笑,俨然一对过日子的情侣。 池暖本想帮忙,可她确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类,只能悄悄地坐在客厅,手指搅着衣角,眼神不自觉往厨房那头飘。锅铲翻飞的声音仿佛隔了一道玻璃,热闹却不属于她。 池春端着碗筷出来,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问:“怎么啦?坐得这么乖,是饿傻了?” 池暖眨眨眼,轻声说:“我也想帮忙……可是我做不好……” “我妹妹有福气,”他笑,“等着吃现成的就是了。” 林佰一解了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眼神里带着一点点得意,又藏着几分观察意味。她看着这对兄妹,有些调皮地抿嘴笑:“嗯哼,我这手艺比以前是不是更精进了?” “嗯嗯,不错不错,”池春捧场地点头,“恨不得吃五碗米饭。” “切,就你会说话。”林佰一撇撇嘴,又朝池暖笑道,“暖暖,来尝尝这个排骨,看合不合你口味?” 池暖乖巧地点头:“很好吃,谢谢林姐姐。” 说着,她起身,拿了碗汤,小心翼翼地端到哥哥面前,动作轻柔得像怕惊动了什么人,眼神清亮得仿佛春水初融:“哥哥,你喝口汤,辛苦了。” 池春看着她那认真又柔软的神情,心里微微一动,笑着接过汤碗:“有妹妹就是不一样,有人疼有人哄。” 林佰一在一旁撇嘴:“得,那我就不关心你了,专心伺候你妹吧。” 池春凑过去亲了林佰一一口,笑着说:“女朋友也得夸。” 两人说笑着,气氛热络。 只有池暖默默低头吃饭,筷子夹着饭菜却慢了半拍,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手指轻轻用力,握着勺柄的关节泛白,一副咬牙隐忍的模样,却还是维持着笑脸,只是不再抬头看他们。 像是有人在她心里轻轻刮了一下,又慢慢撒了一把盐。 (7)电影院揉胸 林佰一刚吃完饭,就嚷嚷着要去看电影。池春一听,哪里舍得把妹妹一个人丢下,于是干脆一口气买了三张票。 林佰一得知后忍不住皱眉,心有点不太乐意,好好的二人世界,非要横插一根电灯泡,好些事儿都做不成了。 池春却乐在其中,把主导权交给池暖,让她选电影。没想到池暖一反常态,居然挑了一部重口味的恐怖片。 电影宣传海报贴在影厅入口,昏暗的灯光下,厉鬼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林佰一看得头皮发麻,抱怨连连:“我的妈,看完估计今晚得睁着眼熬到天亮。” 池春却挑了挑眉,目光掠过一旁正低头刷手机的妹妹,转头凑近林佰一,语气轻佻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夜风一样撩人心弦:“那就别睡了,正好肏你一晚上。就怕你受不住。” 林佰一“啐”了他一口,俏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桃,眼角眉梢却透着蜜意。 影厅里光线幽暗,屏幕还没亮起,气氛已经有些诡谲。池春坐在中间,左手林佰一,右边池暖,像极了月色里站在河心的一块石,柔情与依赖,一边一个。 电影开始了,光影交错间,惊悚的配乐接连不断,放映厅里时不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和短促的惊叫。池暖显然也被吓到了,悄悄往池春那边靠了靠,声音低得像猫叫,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哥……我好害怕,能握着你的手吗?” 池春转头看她,笑着摇了摇头:“胆小鬼。”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伸出了手。池暖立刻双手合十,像捧着什么稀世宝物似的,将他的手裹在掌心里。 那一瞬,池春微微一怔。 她的手太软了,像初雪落在掌中,轻柔、微凉,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那份柔若无骨的触感,像春夜里的柳絮,无声无息却钻进人心。 电影里的猛鬼忽地亮相,骤然爆出的音效让不少人惊呼出声。池暖也“啊”了一声,吓得整个人一抖,竟下意识地将池春的手拉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池春一惊,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好像摸到了什么。少女胸脯在面部衬衫下起伏,像揣着对受惊的鸽子。他垂眼一看,却见池暖神情专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银幕,小嘴微张,唇色微褪,像是吓傻了,又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 他喉结滚了滚,试探着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可是池暖立刻轻轻道了声“我怕”,池春便不敢动了。 可是这个样子,简直是如坐针毡、如芒在此、如鲠在喉。 妹妹的胸乳软软得,包裹在紧致的少女胸罩里头,夏日穿的轻便,自己的手掌几乎是完全贴在那处。他只要稍微收拢一下手指,就可以完全握住那只嫩乳。 电影里面的高潮戏已经开始,可是池春哪里还能看得下去,心思全都在手掌上头了。他不停的暗自念叨着什么,让自己努力转移注意力。可是没想到,池暖忽然又惊呼一声,抱得更紧了。 池春额头上滚下汗珠,耳朵隐约听到了一个极具魅惑力的声音,好像是在说:“这么软的奶子,干嘛不捏一捏,反正没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知道。” “妹妹在看电影,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妹妹发育的这么好,不摸摸岂不是早晚便宜了别人?” “不、不行……”池春艰涩地蠕动着嘴唇。可是耳畔的声音好像又变成了妹妹素来娇软黏糯的动静:“哥哥,可以的,你摸摸我好不好?” 池春咽了咽,手指像是不听使唤,微微收拢着,将那只嫩生生的小白兔小心翼翼却又不露痕迹地包裹住。 青春少女的奶子摸起来就是舒服,他盯着妹妹的脸色,池暖依旧望着电影屏幕,对胸口处发生的事情好像一无所知。 池春胆子大了些,不动声色地按着她的奶子小幅度地绕着圈。偶尔,拇指轻轻刮蹭着乳肉。池暖似乎是更加害怕了,稍稍往池春这边靠了靠,池春索性把扶手推上去,让妹妹紧挨着自己,轻巧地调了个姿势,手掌更加方便地揉弄着妹妹的奶子。 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左手边是自己的女朋友,却并不知道他看似道貌岸然地坐在位置上,实际上一只手却在毫不知耻地玩弄着妹妹的奶子。 池暖忽然凑到池春耳畔,吐气如兰,娇气地开口:“哥哥,我胸口疼,吓死我了。”池春起初吓了一跳,以为妹妹发现了什么,可是池暖却柔情楚楚地看着他:“哥哥,你揉一揉就不疼了。” 这点小伎俩若是平常的池春自然一眼就点破了,可现在,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妹妹这么说,他就当真点点头,不仅没有挪开自己的手,甚至还大胆地从她的衣摆伸了进去。 起初先是贴着胸罩,可是后来便不满足了,挑开胸罩边缘,肉贴肉地揉捏着。小小的奶尖像是一颗珊瑚珠,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起来,他两指揪住,拨弄几下,感觉妹妹更加软,依偎在自己肩头。 他开始毫不顾忌什么,动作粗鲁又蛮横,捏着她的奶子毫不客气地揉搓着。小小年纪,奶子长得又大又骚,以后再年长几岁,估计就要变成个小骚货,挺着个肥奶子,到处找人揉。 池春越想越生气,也不知道是气自己猥亵妹妹,还是气妹妹长了副这么骚的身子勾引自己乱伦,狠狠抓捏了几下,左右两个都没放过。 妹妹一动不动,依旧是毫无知觉的样子,乖顺地真想让他抱到自己膝头,将她扒光了衣服,抽两下她的奶子,质问以后是不是小骚货。 回去的路上池春心不在焉,林佰一描述着剧情里面不合理的地方,兴冲冲地说给他听,他却意兴阑珊。 池暖仍旧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更让池春充满了犯罪感。他怎么能在电影院里面不顾一切地威胁着亲生妹妹。妹妹是信任他的,依赖他的,他怎么可以把这份信任和依赖与自己的欲望搅和在一处而欺负她呢? 林佰一当晚留宿,可惜池春却已经完全没了风雅之心。 林佰一有点生气,一手探进去摸着他的肉棒上下撸动,一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池春也努力配合,但就是硬不起来。 林佰一不高兴:“你干嘛啊,今天是累了还是看我不顺眼?” 池春无奈地望着她,忙道:“可能是累了,改天再弄吧。”说完,亲了亲林佰一的肩头,好言安慰了几句,林佰一才勉强满意。 屋里又暗了下来,他闭上眼,侧过身子,这种黑暗好像又把他带回到了电影院中,这一次电影院里面只有自己和妹妹。她只穿了一件小胸罩,侧着身,幽怨地看着自己,轻轻说:“哥哥,你再帮我揉一揉,暖暖喜欢哥哥揉我的奶子。” (8)他分明是主动要去肏她…… 妹妹总是那样可爱的样子,好像永远不会生气,既然如此,那他做什么她都会欣然接受对不对?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反抗。 两人坐的位置是情侣座,宽敞而又隐秘,他把她推倒,自己跨坐在她的小腹部,双手把她的胸罩推了上去,露出那对儿嫩生生的小乳鸽。 真漂亮,哪怕是黑夜中,哪怕看不清楚,只是用手摸过,池春也知道那对儿奶子有多好看,倒扣碗的形状,捏一捏很有弹性,透着少女青春的气息,冰雪一般莹润。 池春意犹未尽,双手狠狠地搓揉着妹妹的奶子,嘴里头不干不净,恶狠狠地说着:“小小年纪就这么骚,在电影院让哥哥揉胸很舒服吗?妈妈没有教导你不能被男人碰你的胸口吗?” 池暖呜咽着,小小声说:“可是你是我的哥哥啊……” 池春呼吸粗重,双眼赤红:“是啊,你这么骚的奶子也就只能让哥哥来揉,别的人都不能碰,记住没?” “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 “记住只能让哥哥碰我的奶子。” 池春犹不满意,双手又去扯她的短裤:“妈的,骚货一个,说不准在外头就被人肏过了,见着哥哥也这么欠操的样子。让哥哥看看你的骚逼,是不是早就被肏烂了。” 妹妹不说话,就这么含泪望着自己。 池春觉得那双眼睛真是好看,要是在掺杂点被男人肏干时的风情便更好了。 裤子和内裤被扒了下来,池春努力看着芳草萋萋之处,可不知为何,现在却看不清了,他贴近,想看个分明,直到耳边传来林佰一不耐烦的声音:“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大晚上的谁找你啊?还不起来看看。” 池春猛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其实也谈不上做梦,他的意识一直浮在水面之上,似醒非醒、似醉非醉,却偏偏还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砰砰作响。刚才那一瞬,他差点失控——在清明得近乎残忍的理智里,几乎就强奸了池暖。 上一次还可以找借口说是做了梦,那么这一次呢? 他分明是主动要去肏她…… 他狠狠吸了口气,逼迫自己坐起身来,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他一把抓过床头的手机,是裴南的电话。 屏幕亮起的那一瞬,他便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电话一接通,听筒那头就是裴南的哭声,压抑而撕裂,像是从夜色深处传来的哀鸣:“哥,我能跟你借点钱吗?” 池春一怔,语气却稳:“说吧,要多少。” 裴南哽咽着报出一个数字,不少。他妈妈生病住院,家里头本来就没多少钱,现在东凑西凑也没凑出来个手术费。 池春没多想,翻箱倒柜去找存折。 林佰一也听见了裴南在电话里说的话,迷迷糊糊坐了起来,瞥见他在翻东西,皱着眉:“我和你一起去。借这么多钱,你就这么一口气答应下来?你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容易吗?你就不能考虑考虑?” 池春穿好衣服,声音低却笃定:“人命关天,你说我该怎么考虑?见死不救?再说,我跟裴南认识十几年了,还用分这么清楚?” 林佰一不乐意了,站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哦,你的钱怎么我连问都不能问了?那以后咱俩结婚了,你的钱还是不是我的钱?”她说完这句,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池春面前,“砰”地锤了他一拳,眼角还有点红:“我妈可是说了,彩礼钱、房子、车子一样都不能少。你现在大手大脚,哪儿还有闲钱娶我过门?” 池春一边把卡收进口袋,一边无奈地笑了笑:“成成成,我不是还有点积蓄嘛。姑奶奶,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话音刚落,里屋床上的池暖也被他们的吵闹声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糯却透着忧心:“哥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眉心轻蹙,像一幅初春未展的水墨画。 林佰一赶忙换了副语气,温声安抚:“你哥朋友家里出了点事,我们去看看。乖乖在家别乱跑,等我们回来。” 池暖点了点头,眼神还是放不下那一丝焦急。 池春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道:“没事,小暖,别怕。哥去医院,很快回来。” 池春是一个人回来的。那时已是早上九点多,小旅馆门口阳光斜洒,照得走廊铺地泛着淡淡的亮光。他刚推门进来,便听到前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又有几个大学生背着双肩包走进来,要登记住宿。 池暖站在前台,睡得不够,眼神还有些朦胧。她低头翻着登记本,嘴里念着房号,手却在柜子里摸房卡,一双白净的小手在一排房卡里头穿梭着。 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大学生斜倚在台子上,眼睛明目张胆地往她脸上扫,忽然凑过来,笑得轻浮:“妹妹别找了,要不……先带我去你房间里坐坐?” 他的手也伸了过来,碰住了池暖的指尖。 池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下一秒,那男生就被人狠狠一把拽开,整个人踉跄后退两步,撞在旅馆玻璃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池暖眼睛一亮,笑着喊:“哥,你回来了!” 池春脸色冷得像刚从冰柜里出来,语气却并不大声,只是淡淡道:“客房满了,你们去别处看看吧。” 那几个大学生愣了一下,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黄头发男生自知理亏,嘴里嘟囔两句,不甘不愿地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池春才转头看着妹妹,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你怎么不躲开?他动你手的时候不会抄热水瓶砸他?” “砸了你这店还开不开了?”池暖咕哝着。 池春无奈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他低头打量她一眼,又看到她眼角还带着点刚睡醒的红,才压下心里翻涌的不安。其实他心里明白,小暖长得太漂亮,又天真软糯,多少有点引人觊觎。 毕竟,连自己都在梦里意淫她,想要直接干她。 “你吃早饭了吗?”池暖看他眼下发青,一副熬了夜的模样,语气软得像在撒娇,“我给你做点?” 池春摆摆手,装出一副怕了的样子:“还是算了吧。你那水煮蛋我吃了三口,差点怀疑人生。” 池暖抿了抿嘴,没再说话,低头换了双鞋,边走边说:“那我去给你买早饭。” “也行。”池春指了指左边,“门口那家包子铺,好吃,你买几个回来。再买几个茶叶蛋,豆浆少糖。” 池暖点头,正转身往外走,又忽然回头,踮起脚尖,趁他不备,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像只小猫偷食一般飞快逃开了。 池春摸了摸脸,叹了口气,回头一定要提醒妹妹,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亲吻了。 吃完包子后,他回屋一头栽进床里。昨晚一整夜守在医院,裴南的母亲进了手术室,他陪着忙前忙后,困意像潮水一样猛地扑过来,他连被子都没来得及拉,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的迷迷糊糊得,感觉身边似乎有个人,仿佛是个女人,拿着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擦拭着自己的眉眼。他想,估计是林佰一又来看他,也愈发温婉柔情了些。想着昨晚在医院走廊吵了一架,现在怕是来给自己道歉的吧。既然这样,就勉强原谅她了。他嘴角勾了一下,猛地握住她的手腕扯到怀中。 (9)她一哭,他便心疼 池春闭着眼,手指却灵活得很,轻松地解开怀中女人身上的衬衣,扣子里头没有胸罩的阻拦,里面便是圆嘟嘟的奶子,触手腻滑一片,这样盛夏炎热的天气里头,她身上却还是凉津津地,这奶子仿佛是果冻一般,真是舒服。 池春握住一个,滑溜溜得,含糊地说:“奶子好像比之前大了。是不是最近偷着揉了?”他摸得过瘾,将她直接压在身下,胡乱脱了她的上衣,含住其中一个奶子的奶肉,又吸又咬,吸吮的小奶尖有点疼。 女人只是很小很小声的轻呼了一声便立刻闭了嘴,软软得,像是一只小猫。 池春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不是林佰一的声音,但现在脑子里因为刚睡醒而有些迟钝,没有立刻分辨出来。 怀里的人儿很乖巧,他吸着,她还很努力地挺起胸给他吸的方便,手指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的短发,温柔地摩挲着。 池春的手摸索到她的裤子里头,手指探进去,小小的穴儿很是紧致,怎么还和处子一样?池春咽了咽,肉棒隔着裤子往哪里顶:“想挨操吗?嗯?好些日子没干你了,有没有自慰过?” 没得到回应,他手指继续往里头顶着,越入越紧,头皮发麻,这滋味很爽,但也不太对劲。林佰一的穴儿绝没有这样紧致得,池春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却看到怀里的人并非女朋友林佰一,而是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妹妹池暖! 池春唬了一跳,下意识地坐起身,像是弹簧一般远远离开池暖。 她有些受伤地望着他,却很快就垂下头,手指颤抖地系上扣子。 池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粗喘着:“暖暖,我、我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林佰一,我我、我……”他是个商人,素来口齿灵便,可现在竟然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池暖只是小小声地开口:“我知道了……我没事。”她这样乖巧的模样,让池春反而更不好意思了。妹妹穿戴好了,从床头把那毛巾拿走,掩上门的时候幽怨地开口:“哥,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真得。”说完,便下楼去了。 池春无力地跌坐在床沿,默了片刻,忽然抬手在自己脑袋上狠狠砸了几下。 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天还没亮,池春便早早起了床,亲手为池暖煮了份热腾腾的早饭,蛋花汤在碗里头打着旋儿,隐约带着甜意,像是池暖的心头,沁着丝丝的甜。他开车送她去学校,路上叮咛个不停,像个絮絮叨叨的老父亲。 “中午在食堂吃点好的,别总挑凉菜和素面,晚上回来哥给你做点热的。晚自习我送你去,别抢着坐地铁。” 池暖从他手机上接过书包,点点头,笑容软软的,像初春阳光落在窗棂,温柔得让人移不开眼:“知道啦,哥。” 这几天,林佰一来过一回。上回在医院的争执让两人有些尴尬,彼此谁也没主动联络,最后还是林佰一先服了软,象征性地发了条消息,给了个台阶下。池春心里明镜似的,自然顺水推舟,把她搂在怀里哄了一通。 “你是不是也该去我家提亲了?”她倚在他肩膀问。 池春皱了皱眉,神情有一瞬间的迟疑:“我得先把房子定下来吧?总不能还让你住在我那破三层楼。” 林佰一环顾四周,语气半是玩笑:“这楼也不难住,说不准哪天拆迁了,你我一人一栋,金屋藏娇。” 池春却不笑了,语气正了正:“真有那好事,我爸说了,这房子是留给我妹的。我拿了他那点存款,就得把这房子还给我妹。” 林佰一的脸色倏地冷下来,像是被不小心泼了一盆冷水。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烦躁起来:“你嘴里怎么总是你妹妹你妹妹的,烦不烦?本来我们两个人好好地相处,现在动不动就被她搅和,你到底是觉得我重要,还是她重要?” 池春蹙眉,语气沉了几分:“这话你怎么说得?她是我亲妹妹,你是我想过一辈子的人,亲情爱情不能对比,这有什么可争的?” 林佰一没再说话,只是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朝他扔去,眼眶倏然红了,眼泪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滴滴滑下来。 池春没辙,只能过去把她揽进怀里,一边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一边温声哄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烦躁:“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就是个房子嘛?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去看房,好不好?你想要多少平的?我砸锅卖铁也给你买。” 林佰一鼻音哽咽,但嘴角却已经抿出了点笑意:“砸锅卖铁?那以后我们吃啥喝啥?” “还能饿着你?”池春笑了笑,揉揉她的发顶,在林佰一看不到的地方郁闷地吐了口气。 夜色沉下来,池暖回来的时候,林佰一已经走了。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池春一个人窝在一楼休息室的沙发上,灯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圈温暖的光晕。他正专注地翻看着一份楼盘宣传册,听见楼梯口的动静,他抬头看见妹妹进门,忙把手里的册子合上,起身问:“饿了吗?哥给你做点宵夜?” “不用啦,不饿。”池暖摇头,走了过来,眼里亮晶晶的,“哥,你在看什么?” “附近几个楼盘的资料,我和你林姐姐商量着要买房,现在还没定,”他说着,带她一起上楼,把手里的宣传册递过去,“你也看看,哪个户型比较好?” 池暖翻了几页,兴致寥寥,最后却默默将册子递还给他,声音很轻:“哥,我是不是……在这儿打扰了你们?要不,我搬去住校吧。” 池春愣了下,连忙摆手:“哪儿的话?你别胡思乱想,我是要结婚了,所以才考虑买房子的,跟你住不住这儿没关系。” 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微颤的阴影,像羽毛轻轻扫在心头:“那你们以后住在新房里……我就更不该打扰了。哥,我会一直住在这儿的,你们的新家,我不会去。” 一句“不会去”,像针扎一样刺进池春心里。他抬眼去看她,却正撞上她盈盈含泪的目光,晶莹的泪水挂在睫毛上,一眨眼,便落了下来,划过她白净的脸颊,像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他心里猛地一紧,那种熟悉又危险的情绪再次翻涌而起——这些日子,他拼命保持距离,害怕自己又起不该起的念头,可是此刻,看着她哭,他只觉得心都碎了。 那不是林佰一哭时的那种头疼与应付,而是一种钝痛的心疼,一种恨不得将她捧在掌心,哄她笑起来的冲动。他甚至想……伸手为她擦泪,把她揽进怀里,吻去她的悲伤。 他真得走过去,贴着池暖,想了想,终是温和地劝说着,手指轻之又轻地给她抹去泪水,一张芙蓉面颊,柔袅婉转,楚楚动人,任何男人都会我见犹怜:“暖暖,你太敏感了,哥哥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得?” 池暖忽然抬眸,看向池春:“哥哥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情所以嫌弃我了?” 池春张口结舌,脸上一红,脑海里似乎还能回忆出之前在床上少女曲线玲珑的感觉,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没、没有,那次,是哥哥对不住你。”池暖怯生生地在他耳边开口:“哥哥,我喜欢挨着你,和你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10)得再给暖暖一间卧室 “哥哥都在你身边了,你还怕什么?”池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池暖眨了眨眼,缓缓地说道:“以前,爸爸妈妈也都在我身边。” 话语轻飘飘的,却像是轻轻掀起一层心底的涟漪。 池春的心猛地一紧,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几乎不自觉地将妹妹抱进怀里,低声安慰着:“他们做错了,哥哥永远不会。以后无论去哪儿,哥哥都会和你在一起,好不好?”他说这话时,语气深沉,仿佛是在对她许下一个承诺,甚至是对自己的一种保证。 池暖轻笑,眼中带着些许不确定,却也努力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颊边梨涡里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一晃就要漾出来:“我知道了。我会很乖,不让哥哥担心。” 池春的心猛然一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明儿就是周日,池暖休息一天,也不着急睡觉,便盘腿坐在床上,和池春聊天,讲述着自己在学校里的趣闻,小姑娘声音脆生生得,很是动听,池春有时候会有一瞬间的走神,想着那天被自己压在身下,她也是这样软软的动静。如果自己弄得再狠一些,再用力一些,她的声音肯定会更好听。 池暖似乎察觉到他目光的变化,突然叫道:“哥哥?哥哥?”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神色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你在想什么呢?” 池春回过神,惊觉自己的目光已在她唇畔盘桓许久,有些尴尬:“没……没什么。”他说话时,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随即转移话题:“对了,学校里有没有男生给你写情书啊?”他靠在床头,神态轻松,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目光却不自觉地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池暖噗嗤一笑,掩嘴轻笑:“现在还有情书吗?社交软件上都能直接表白了。” 池春挑了挑眉,轻笑出声:“哟,还挺懂事的,告诉哥哥,有没有人表白过?”他微微倾身,目光带着些许调皮,显然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 池暖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纯真而又不掩心事的光:“有,倒是有过,但我没答应。” “为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了。” 池春愣了一下,心里不由得一阵微微的酸意,像是无声的波浪悄悄涌上心头。看着妹妹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他忍不住又问:“是谁?以前的同学,还是哥哥认识的人?” 池暖轻轻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怅然:“算是我的小秘密吧,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我也怕他知道了,心里就再也没有我了,甚至、甚至还会讨厌我。” 池春望着妹妹垂落的睫毛,忽觉那些细密的影子像小刀子,正往心口最嫩的软肉上戳。他有些气愤,看着妹妹那副温柔可人、宛若无害的模样,简直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不懂珍惜的男人,居然会让妹妹在这里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心思。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心头的烦躁,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和哥哥说,究竟是谁?要是他敢欺负你,哥哥一定让他好看。”他轻轻转了转手腕,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帮妹妹出气。 池暖忽然仰起脸笑,颊边梨涡里汪着蜜:“不用了,哥哥。他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她说话时,语气轻柔,却有种温暖而坚定的信任,仿佛那个男人并没有做错什么,而她的心里,也有着一份无法言喻的温柔。 “他是个很好的男人。” 池春听着池暖的声音,心头上的酸涩慢慢渗出,无可抑制。他忍不住想着,自己辛辛苦苦看着妹妹长大,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居然会喜欢上那种不懂珍惜的男人。他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像是家里的好白菜被猪拱了,既舍不得,又必须放手。 若是妹妹这样可人的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他深深叹了口气,想掩饰自己眼底的不舍,轻轻抬手,缓缓梳理着池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妹妹也长大了,开始有了女孩子的心思了。”他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也好,等你们终成眷属的时候,哥哥一定会送你们一份大礼。” 池暖默不作声,缓缓爬过去,依偎在他肩头。她不管池春是否愿意,直接将手臂环住他的,撒娇似的低声说道:“我不要什么大礼,我只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她的声音柔软而坚定,仿佛那份依赖和依恋,是她最真实的愿望。 林佰一已经在地铁口等了好一会儿,原本满心欢喜地准备和池春一起度过这个难得的假日,可一看见池春身后跟着池暖,眼中不由得掠过一丝不悦。她翻了个白眼,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面上仍强颜欢笑,迎了上去,语带机锋:“哟,暖暖也来了。是不是你哥把你拖出来的?池春,你也太坏了,耽误人家写作业。” 池春懒懒地揽住妹妹的肩膀,笑得一脸随意:“我妹妹天资聪颖,那点作业早写完了。天天待在家里看书有什么意思,出来走走也挺好的。” 池暖则轻轻一笑,温柔腼腆地看着林佰一,笑意中带着一丝含蓄的温和。 可林佰一却总觉得,此时的池暖像极了案板上待切的糯米团子——白生生,软乎乎,内里裹着不知什么馅料。有可能是黑心得! 池暖默默跟在池春和林佰一身侧,听着他们时不时的打情骂俏。池春笑得轻松自在,而林佰一今天也似乎格外热情,脸上带着娇俏笑容,时不时说几句俏皮话,十分亲密。 池暖没有插话,只是悄悄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了一杯奶茶,天热,奶茶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池暖仿佛能看到倒映出来的自己,有些孤孤单单的。她轻轻啜了一口,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他们,心中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没说话,静静地跟在后头,也就是池春偶尔回眸看她一眼,担心妹妹走丢了。 到了小区售楼处,池春和林佰一随着售楼小姐一路参观,售楼小姐的推销词如流水般滔滔不绝,说得眉飞色舞,天花乱坠。 池暖便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来,安静地等着,不急不躁,目光却有些空洞地望向窗外。 池春看来看去,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动心的地方,在他眼里住哪儿都一样。 倒是林佰一显得极为兴奋,目光炯炯,像个小孩子一样拿着宣传册指指点点,时不时地对池春眉飞色舞地推荐:“咱们要三室两厅怎么样?多宽敞啊,南北通透。适合咱们以后的生活。” 池春略微沉吟:“不太够吧。” “怎么不够?”林佰一有些不解,眸中带着急切,“一间书房、一间孩子的房间,再加上你和我的卧室,这不够了吗?书房还可以偶尔当客房使用,空间很足。” 池春缓缓摇了摇头,坚持说:“这不行,得再给暖暖一间卧室。” 林佰一的笑容瞬间凝固,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随即怒气上涌,声音不自觉地高了些:“又是你妹妹!你不是要把那个三层小楼留给你妹妹吗?怎么现在连咱俩的新婚房都得给她留一份?” 池春皱眉说道:“她一个女孩子,我能放心让她自己住在那地方?跟着我们有什么不对?等她结婚了,当然就搬出来了,哪里还需要这么激动?” 池春的语气中透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这是最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林佰一显然已经忍无可忍。她怒气冲冲地将手里的宣传手册拍在他胸口,直接推开了池春,气愤地先行走出了展示区。 池暖看着林佰一离开的背影,微微皱眉,站起身来,轻轻叫了一声“林姐姐”,林佰一的背影未曾停下,只是狠狠地回头瞪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冷淡。 池暖转过身,走到池春身边,抬起头,用那双澄澈的大眼睛望着他,声音温柔如水:“林姐姐怎么了?你们又闹别扭了吗?” 池春看到妹妹那关切的眼神,眼底的烦躁稍微平息了些。他不想让妹妹操心,只是轻轻一笑,语气温和:“没事,你林姐姐家里有急事,所以先走了。来,咱俩看看房子。” (11)试衣间 池春原本因为刚才与林佰的拌嘴,心情有些低落,因此此时不愿多言。刚才那位热情洋溢的售楼小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见池春默不作声,她便有些犹豫,眼睛在池春和池暖之间来回瞟,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小姐是……” 池春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温声说道:“我妹妹。你继续说,还有哪些户型比较好?” 售楼小姐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职业笑容,继续详细介绍这些户型的优点:“您看这户型,三面采光……” 池暖显然对这其中一套房子产生了兴趣,便仔细询问了一些不太明了的地方,态度温和而细心。她问话时总爱微微偏头,和小时候一样,娇俏可爱。 池春则默默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妹妹的表情。 售楼小姐离开后,池春低声问道:“喜欢这套?” 池暖微微一笑,眼里带着几分恬淡的怀旧,感慨说:“还好,只是觉得有点像从前和妈妈一起住过的那套房子。” 池春听了,心里忽然一阵酸涩,他握住妹妹的手,轻轻安慰道:“那哥哥就订下这一套。” “可不行、不行!”池暖连忙摇头,认真说着,“这是你和林姐姐的婚房,怎么能这么草率呢?还是得和林姐姐商量清楚。” 池春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一声:“好,好,听你的。”说罢,他又拉着池暖走向其他楼盘。此时有售楼小姐走过,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误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不由得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池春微微皱眉,想要解释,可心底却莫名涌上一股说不清的堵塞感。忽然,他想起了池暖曾经说过有喜欢的人,而她那话语里并没有半点犹豫与忐忑。心里一阵翻涌,池春到底是没开口解释。 池暖却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偷偷抬眼看着池春,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光,似乎在享受这种被误会的甜蜜。 不远处却传来几句窃窃私语:“你看这俩,差了多少岁啊?女孩子看起来像还是学生,啧啧……老牛吃嫩草,真是不害臊。” 池春顿时耳朵发烫,脸上微微发红,差点忍不住反驳回去,但在看到池暖那轻轻一拉的动作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跟着她走了。闹到最后,丢人的还不是妹妹? 池春忽然转过头,望着玻璃窗中的自己。二十多岁的年纪,应该算是风华正茂,但那一脸略显疲惫的胡茬,却让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许老气。 看来,得把这些胡茬全剃了。 池暖站在旁边,池春忍不住微微侧目,忽然觉得,自己显得太过粗糙,而妹妹却如月下的莲,清丽脱俗,仿佛是一个不属于尘世的仙子。 两者相比,真是差得远了。 池春似乎没有与林佰和好的意思,她走了便是走了,也不和她发短信或者打电话联系,带着池暖看完了房子后,又去吃了顿饭,随后去逛街。 池暖在试衣间里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忽然从门缝里探出个头,低声叫道:“哥哥,进来帮帮我好不好?” 池春没多想,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当他推开门时,才注意到池暖站在那里,背影像一株逆光生长的玉兰,穿着裙子,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纱,白得像晨曦的阳光,但裙摆似乎有些卡住了她的腰间。 池春顿时有些愣住了,脸上不禁微微一红,结结巴巴地问:“要、要我怎么帮你?” 她微微侧颈,后颈绒毛在灯光下镀成淡金:“哥哥,我背后的拉链卡住了,解不开,能不能帮我一下?” 池春瞬间脸色更加泛红,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他只觉得空气有些凝滞,脑中一片空白,手心微微出汗:“这个……我……我去叫人过来帮忙好吗?” “哥哥,我很喜欢这件裙子,不知道穿上之后是不是很漂亮。你就帮我一下,我马上就好。”池暖的语气柔和,带着几分小小的请求,她转过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池春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颤抖着手,试图帮池暖解开背后的拉链。他的心跳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而池暖则低下头,安静地站着,几乎没有动弹。 然而,池春的手指一触碰到拉链时,突然觉得手背一阵热,整个身体仿佛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包围,他的思维似乎在这一刻暂停了。 他个子高,居高临下,又是背后,一眼就瞧见了那嫩生生的娇乳,又白又肥,想来上次在电影院自己摸着,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份冲动。 现在,如果可以……把她压在墙上狠狠地揉着两团玉雪,会是什么感觉?甚至、甚至把她干了,她也不能怎么样。 “差不多了,我出去了。”他手忙脚乱地弄完,慌乱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推开试衣间的门。 外面的空气似乎更加清新了些,池春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冷静下来。心头的那种焦虑感渐渐消散,可是眼前的景象却像一个深深的烙印,始终挥之不去。 池春看着妹妹从试衣间走出来,心里一阵悸动。 池暖的身影像是从梦中走出来的仙子,白色的连衣裙轻盈地落在她身上,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她的头发如丝般顺滑,轻轻披散在肩头,那一双清澈的眼眸宛如秋水,静静地看着自己,目光温柔、含笑,眼底却藏着些许紧张和期待。 他有些坐立不安,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只能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池暖转了个身,微微低下头,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声音轻柔而有些不安:“怎么样?好看吗?会不会我太瘦了,穿上像个面袋子?” 池春回过神来,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他努力把内心深处那些悸动的情绪压下去,柔声说道:“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这话并不假,他从心底觉得,没有任何人能比自己的妹妹更美丽。她那样柔软、那样可爱,犹如一朵绽放的花,娇嫩而不可方物。 他走上前,帮她整理了一下垂落在肩上的青丝,温柔地说:“这件衣服很不错,买了吧。” 售货员在一旁看着,笑着调侃道:“小姑娘,你男朋友都这么说了,快买吧。你身材好、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合适。” 池春微微愣了一下,想要解释,却被池暖抢先说道:“嗯,那我要这件裙子,麻烦您帮我打包一下。” 回到家里,池暖忍不住又换上那条裙子,走到厨房前,抬头望着正在忙碌的池春,小心翼翼地问:“哥哥,真的好看吗?” 池春放下手里的锅铲,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你要是觉得不好看,咱们还可以去退了。” 池暖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哥哥难得陪我挑衣服,我得选一件最好看的才能不辜负你陪我这么久。” 池春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心头隐隐有些不忍:“暖暖,我是不是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池暖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她低下头,似乎在回避这个话题:“我知道哥哥很忙,哥哥要赚钱养家,还要筹备结婚的事情。但是哥哥能分出一点点时间陪我,我就很高兴了。” 她的眼底,虽笑意盈盈,却隐约闪烁着些许不可忽视的光泽,像是夜空中的星辰,细碎却明亮。 池春心里一阵酸涩,他关了火,也不管身上的油烟气伸出手将妹妹紧紧地抱进怀里,轻声说道:“以后你想让我陪你玩儿,直接告诉我,好不好?哥不会拒绝的。” (12)好巧不巧碰触着池春的鸡巴上 夜像块浸了墨水的绸缎裹住窗棂,智能镜灯在池春脸上掐出清瘦的轮廓。池春正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手中握着刮胡刀,小心翼翼地刮着下巴的胡茬。水池旁的灯光映照出他清瘦的面庞和粗犷的轮廓,刮刀划过脸庞时,微微的水珠与细腻的刀锋交织在一起,带着一种独特的冷冽感。 镜中忽地洇开另一抹影子。池暖不知何时斜倚在磨砂玻璃门框上,玫瑰色的睡裙在腰间掐出伶仃的弧度,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他,嘴角挂着一抹羞涩的笑意。 池春停下了动作,刮胡刀轻轻拍打在水池的边缘,他转头,笑问:“怎么了?有事?” 池暖笑了笑,声音如同夜色的缠绵悱恻:“哥,你刮胡子都刮不干净。” 池春低低一笑,眉眼间透出一股无所谓的轻松:“那你会吗?”说完,他把刮胡刀递给了她,示意她自己来。 池暖不答,反而向前一步,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那把刮刀,轻轻推他坐到一旁。 微微俯下身子,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池春下巴上的泡沫,动作恰到好处。 她其实挺喜欢池春留着胡茬的样子,有一些放荡不羁的风流潇洒之感。池春不是电视里面那些白皙面孔的花美男,他身上有着落拓粗犷的味道,偶尔还有几分流里流气,但是为人却不失正派,很讲义气。 池春后腰抵着冰凉的瓷砖,仰着脸对上妹妹认真的神色,看她睫毛在光晕里簌簌颤动,剃刀刮过下颌角时带起细密的痒,像有蚂蚁顺着血脉往心口钻,心头软酥酥得,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觉得酸,不由发问:“你怎么会这些?跟谁学的?” 池暖的拇指正抹过他唇角泡沫,闻言顿了顿,指甲盖上沾着的剃须膏凝成半透的云,只是漫不经心地说着:“看着妈妈给她男朋友刮胡子,看多了也就会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低垂,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心头那股柔软的情感愈发泛滥开来。她的手指又细又软又长,碰触着自己的皮肤,有心猿意马地柑橘,心思也慢慢飞远了。他忽然有些难过和低落:未来的某一天,妹妹会为谁这样温柔地擦拭下巴,是否也会带着一如既往的关怀与耐心,做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 这念头像枚生锈的图钉,猝不及防扎进皮肉里。 突然,池暖轻轻松开了刮刀,笑意盈盈:“好了,哥哥,你看看怎么样?是你的手艺好,还是我的手艺好?” 她的笑容明亮而温暖,仿佛阳光洒在初春的湖面上,柔和且令人心安。 池春站起身,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自己。最近工作太忙,竟然连形象都顾不上了,想着先前的样子,胡茬杂乱,眼下乌青,和一街头流氓似的。 现在刮了胡子、洗了澡,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整个人瞬间清爽了许多。像是把时光撤回了好几年前,那时他校服领口总沾着篮球场的塑胶味,穿着简单舒适,没什么负担,妹妹的书包挂件有时候还会遗忘在自己书包里,行动起来叮当作响。 更妙的是,池暖此刻站在一旁,竟然也没显得白日里那么突兀了。 池暖轻轻笑道:“哥哥要是现在和我一起去上学,肯定没人会发觉哥哥的年纪。”她脸上一红,低着头清理着手上的残留的污渍,小声说着:“要是门卫那个老爷爷瞧见我,说不准还以为我们是早恋的学生呢。” 这话像枚裹着糖衣的玻璃渣,甜丝丝划开道口子,池暖说完了,有些恍惚,唇角的笑意竟也有些苦涩。 池春没听清后面的话,只是佯作生气,却嘴角微翘:“年纪怎么了?你这个小丫头,还嫌弃哥哥年纪大了?” “怎么会。”池暖摇摇头,语气软糯,“哥哥几岁我都喜欢。”她这话带着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温暖又带着几分亲昵。 池春顿时忍不住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弄得她的发型有些乱。池暖气鼓鼓地嘟囔了几句,像是小孩子被捉弄了,但却也带着些许的娇憨。 两人一起收拾完卫生间,池暖忽然看向池春,眼神充满了期盼:“哥,我能去你屋里看电视剧吗?我屋里那个电视,投屏总是断线。” 池春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点头答应:“是嘛?那可能是网络不太好,等我把路由器调整调整。”说完,他没有再多想,示意她可以过去坐。 池春把椅子拉过来,双脚翘在书桌上,翻开了手里的账簿,算了一下收支,最近生意的确有些不顺,不如预期,尤其是妹妹住进来之后,花费显然增大了。可一想到妹妹,他又感到一阵温暖,心头的阴霾稍微散去。 无论怎样,不能让妹妹跟着自己受苦。 电视机的画面闪动着浪漫的爱情故事,池暖听着剧情里的人物嬉笑怒骂,偶尔也会跟着笑出声来。 许久,池春站起身,发觉少女不知何时歪在抱枕堆里,手机从掌心滑落,睫毛在眼下织出蝶翅的阴影。空调风掀起她衣角,露出一截后腰,皮肤白得能看见淡青血管,像是稍用力就会揉碎的白玉。 池春轻轻喊了一声:“暖暖。” 池暖只是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声,像是无意识地回应,抱紧了怀里的抱枕。她的身体顺势滑下,睡衣下摆卷到膝盖上方,露出白得发青的腿弯,像是找到了一块更柔软的地方,最后安静地趴在池春的床上沉睡了。 池春看着她的模样,心底微微一叹。想要把她手里的手机和抱枕拿出来,结果池暖却攥得更紧,池春竟然无意间瞧见,池暖手机锁屏壁纸居然是自己和池暖小时候的一张合影。 很久了,久到自己都不记得竟然还有这张合影。妹妹笑得灿烂,他则一手搭在她肩头,一手还揪着池暖的耳朵。 忽然间,池暖吐出几个字,像是从梦里飘出来的:“哥哥……” 池春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让她就这么睡下。她这么困,也不可能被自己轻易吵醒。于是,他悄悄地起身,打算去她房里睡。但就在这时,池暖的手忽然紧紧抓住了他的,眼皮微微一颤,睁开了迷糊的双眼,目光依旧带着朦胧的睡意。 “不想一个人……”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请求。话音未落,她便又将眼睛闭上,陷入了深沉的梦乡。 池春一时间进退两难。站在床边,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许多画面:第一次在机场见到妹妹时,她那双温柔的眼睛里藏着些许不安,她的笑容明明很美,却又带着些许小心翼翼。那时的她,是那么陌生,又那么渴望被保护。他知道,妹妹从那时起就已经开始在伪装自己的脆弱,用善解人意来掩饰内心的彷徨与不安。 他明明想让她更多地依赖自己,想听到她与自己争吵时的生气,想看到她因为一点小事而笑闹,这才是那个年纪该有的真实模样。 池春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青丝,闻着她身上浅淡的茉莉沐浴露的芳香,和自己身上一股味道,心底也温暖着,于是在床边铺了被子,然后轻轻躺下,一并入睡。 夜深了,外面闷热,空气中似乎有些沉重。池春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身旁的池暖已经悄悄靠得更近了。她睡得安稳,面容柔和,但不知不觉中,她似乎总是往自己身边靠。池春下意识地低下头,却不由得愣住了。 池暖几乎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随意地垂下,竟然就这样好巧不巧碰触着池春的鸡巴上。 她的睡衣有些散开,里面并没有穿胸罩,露出比杏仁豆腐还要滑嫩的、吹弹可破的胸乳。 池春顿时觉得一股不太对劲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寸,心跳也随之加速。 然而池暖似乎并未察觉,她依旧贴着他,甚至嘴角微微撇起,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显得娇艳欲滴。 她的睡颜如此安静而又迷人,仿佛让池春的所有理智都在这一刻动摇了。 (13)罪恶与阴暗 池春的喉头滚动了几下,隐隐能感觉到从双腿间传来的热气,敏感之处仿佛有了些异样的反应,渐渐开始觉醒。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骂自己不知廉耻,却还是伸手轻轻推了推池暖,试图让她稍微后退一些,保持些许距离。 然而池暖的手指紧紧攥在自己衣襟前,嘟起小嘴,眉眼微蹙的样子,带着几分不舍,几分无助,像极了需要庇护的小猫。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紧闭着,眼睫轻颤,透着一股婉约的娇弱,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入,洒在她柔和的面庞上,像是照亮了一池春水,那温婉的光辉仿佛给她镶上了一圈温暖的光环。 池春凝视着她,心中不免有些复杂的情愫翻涌。 血缘在他们眉眼间打了七分折扣,他眉峰里藏着的野火,到了她眼角便化作将坠未坠的朝露。 相似,又不完全一样。 妹妹的身上总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柔弱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大得像两颗未滴的露珠,水光潋滟,眼尾微微下垂,不似常人般灵动,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娇弱。而他眉眼粗犷,多了些落拓不羁。 池春抿了抿唇,眉宇间那股不羁的神情在这一刻悄然柔和下来。面对这个柔弱的妹妹,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为她撑起一片无风的天空,免去世间的一切寒冷与锋利。 或许是夜已深沉,窗外的夜风轻轻拂过,带来几许凉意。也或许是池暖已然沉睡,或者是池春自己早就压抑不住心中那股渴望,眼前这一刻的温柔竟使他感到一种悸动。 他不知不觉地靠近了她,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无声的祈求,心中空白一片,只剩下那股强烈的、几近本能的欲望。直到唇瓣几乎触碰,池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沉浸在梦境之中。 池春不由得轻轻地磨蹭了一下,可是,渐渐地,这种反复的接触让他有些不满足了。心底升起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邪恶的念头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手掌不受控地进入少女的睡衣中,肉贴肉地虚虚握住娇嫩的奶子,肥嘟嘟得,当真是触手生香。 池春现在心底那些隐晦的杂念才终于完全不遮掩的坦露,他就是一直惦记着妹妹的奶子,那么漂亮、俏生生的奶子,摸了那么几次哪会够? 午夜梦回,池春总是想再摸一摸,再玩一玩,甚至曾经想过要让自己的肉棒操一下这对奶子,他还没试过乳交,林佰一在这方面不算太开放,姿势就只肯用那么几个。 池暖还是睡得很沉,池春现在也不让她离得远了,反而是把她轻轻往身前一带,让她窝在自己怀中,一手稍稍剥开她的睡衣,令她上半身几乎完全赤裸,唇齿之间已经不够,他的唇瓣不知何时落在了池暖的颈窝,还有肩膀,细致的皮肤慢慢被他的牙齿啮咬出浅浅的红色印记。 她忽然软软地哼唧了一声,池春身子一僵,眼见池暖还是闭着眼睛,脸上却有些温软的樱色,似乎是在睡梦中也有些情动。 池春不仅没有停下,甚至还变本加厉,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连她的睡裤也脱了下来,只剩下池暖身上一件小小的内裤,作为他最后的底线。 他小心翼翼,不让自己所有的力量压到她身上。手掌揉弄着小肥兔子,唇瓣滑落在她胸前,含着一颗小小的奶尖吸吮着,奶香气萦绕在鼻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柔软完美,没有一处不是按照男人梦寐以求的身段发育得,胸口丰盈,腰肢纤细,双腿笔直,那张脸又纯又欲。 池春喉结滚动,一手继续抚弄她的奶子,一手来到双腿间,握住灼热之处,上下快速地弄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嘴里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好妹妹,哥哥的肉棒这么大,想不想让哥哥插进去,嗯?”他自言自语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漂亮的娇乳,“长得这么骚,是不是就是想勾引男人来干你?哥哥把你肏烂好不好?哥哥鸡巴这么大,肏进去你说你的骚屄会不会被哥哥干烂了?” 池春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快,这种快感是从未有过的,背德而又枉顾人伦,身下躺着的赤身裸体的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年纪还小,却天真地睡在自己身边,在夜色中被亲哥哥扒光了衣服亵玩,也不自知。 这样的爽快令他没一会儿便射了出来,浓浓的精水浇在池暖胸口。池春喘息着,鬼使神差地挑起来一点抹在池暖唇边,眼睁睁看着那张芙蓉面被自己弄脏,心口生出无限的满足。 晨光像隔夜的冷茶泼在纱帘上,池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她伸了个懒腰,发现床边空空如也,池春显然早早起床去了厨房。她穿上校服,简单洗漱了一下,站在镜子前,不由得看向锁骨处微红的痕迹。 下楼的脚步有些急,池暖走到厨房门口,抬头对着忙碌的池春扬了扬手:“哥,屋里头有蚊子,看看,咬得我这里一片红肿。”她说着,露出一抹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笑。 池春低头切着菜,目光始终没离开那刀锋。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语气平淡:“回头我喷点花露水。早饭多吃点,哥待会儿送你去上学。”说完,他不再多言,默默地端上桌,动作一气呵成。 池暖怔了怔,他没有和自己一起吃早饭,她目送池春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眼底闪过一丝不安的情绪,却没有开口追问。 池春开车送她去学校的路上,车内的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几次池暖试图开口,但每当话语刚到嘴边,池春便迅速岔开话题,言简意赅地说上几句,都是围绕林佰一或者池暖生活起居,声音低沉,没有情感波动,仿佛并不太想和她多说。 她心底的失落逐渐堆积,眼角无意间瞥见池春紧绷的侧脸,终于低低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哥,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我同桌约我去吃肯德基。可以吗?” 池春的手指微微一颤,隐隐泛着青白,眼睛依旧盯着前方,声音低沉:“有钱吗?” 池暖轻松一笑:“有啊,哥,你不用担心我。” 她说完,便推开车门下车,走了几步,蓦然回首,眼中带着几分轻松与欢愉。身后,一群熟悉的同学冲她招手,池暖笑着和她们打招呼,俏皮地挽起其中一个同学的胳膊,身边还有几个男生,笑声带着几分甜美与无忧。 池春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迷离,目送她远去。车内的气氛愈发沉默,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伸手重重拍了下车窗,似乎想要把心底那股不安的情绪发泄出来。他摇下车窗,抬手从烟盒里抽了几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眼神恍若游离。 车子发动,方向盘一转,池春将车开回了家里。他走进屋里,拿出存折,从抽屉里摸出一些现金,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了林佰一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林佰一那种带着矜持的声音:“喂?” 池春的语气带着一丝平静:“我今天有空,想过去看看你。” 林佰一稍微愣了愣,仿佛有些意外,却还是优雅地答应了:“好,欢迎。” 池春沉默片刻,心里若有所思。过去,他总是避而不谈结婚的事情,总觉得自己再等几年,等攒够了钱,站得更稳一些再去面对“老丈人”,可现在,他不想等了。 池春对着玄关镜子正了正领口,镜中人眼角染着香烟熏出的倦意,无声无息,只有他知道,那里头隐藏的罪恶与阴暗。 电梯下坠的失重感中,他突然想起昨夜池暖熟睡时睫毛投在枕上的阴翳,那么轻,那么重,像蝴蝶翅膀上抖落的细粉。 (小故事,小短篇,很快就结束了。不想拖那么久。) (14)他说请我去吃烤串 池春的诚挚举动被林佰一尽收眼底,她眉宇间的笑意愈发舒展。父母对池春的认可更让这段关系平添底气,仿佛所有事情都正朝着理想的方向稳步前行。 先前与池春的几次小龃龉,此刻在林佰一心中已如晨雾般消散。她甚至从中品出一丝别样的甜蜜——那些争执何尝不是对方笨拙的关怀方式? 毕竟真心待她好的人,怎样都值得珍惜。 池暖下晚自习回到家中,屋内还飘扬着池春提前给她煲好的骨头汤的香味儿。这段时间,池春对她仍旧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然而她却能察觉到那种熟悉的温暖中,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远。 那天晚上的事,她知道得清清楚楚。故意滑落的睡衣肩带,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她像编织蛛网的猎手,将禁忌的情愫催化得愈发浓烈。 可似乎池春还是陷入了道德约束,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她喝了骨头汤,在厅堂里头悄悄坐了一会儿,然后去厨房做了一杯冰镇奶茶,喝了一口,那丝凉意顺着喉咙蔓延,带走了几许沉重。 她转身走向池春的卧室,耳边传来池春在房间里打电话的声音。那声音低沉,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显然是在和林佰一交谈。 温存的声线像枚银针,直往心尖上戳。 池暖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心头浮现出一丝不安的涟漪: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反而让哥哥心生距离? 她望向门前那扇白色的木门,轻叹一口气,终于还是决定敲了敲门。 池春开门时,眼前便是池暖那张如春花般娇艳的小脸,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神色却多了一些淡淡的疏远:“怎么了?还不去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呢。” 池暖举起手中的冰镇奶茶,轻轻递到池春面前,笑容满面:“哥,我自己做的奶茶,你尝尝,好不好喝?”她的语气里满是殷殷期待,希冀得到池春的认可。 池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挺好喝的,怎么学的?” “网上学的。”池暖笑得甜美。 “妹妹聪明。”池春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捏捏她的耳垂,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我还有些事要忙,去睡吧。晚上别熬太晚,睡眠不足上课也没精神。听话。” 他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池暖瞄见桌子上还有几张存折和银行卡,心底有些微妙,却没有询问:“好,那,哥哥晚安。” “晚安。”池春目送着她离开,目光变得有些黯淡。他慢慢关上门,深深叹了口气。那种压在心头的欲望,像是潜伏在夜空中的雷电,随时可能爆发。可是他清楚,自己不该越雷池半步,不能让任何违背道德的冲动在这脆弱的亲情面前占据一席之地。 池春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无论怎样,这份情愫必须被压抑在心底,不能再让自己有丝毫的动摇。 裴南的母亲病情稍有好转后,便成了池春这里的常客。他性格开朗,年纪与池暖差不多,早早辍学后便在社会上打拼,虽不算大富大贵,但混得也算自得其乐。每次他来,池春晚上也能放松心情出门,毕竟有裴南在,池暖一个人不会有危险。 裴南的人品,池春还是信得过的。 今天,池暖一进屋,就看到裴南在一楼的棋牌室里,正低头专注地玩着游戏。她扫了一圈,没见到想见的人,心里面很是失落,随即问道:“我哥呢?” “池哥和嫂子出去逛街去了。”裴南暂停游戏转过头,露出标志性的虎牙笑。 池暖心头一颤,喉咙突然发紧。她低头盯着鞋尖磨白的边缘,听见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这样啊……” 裴南见状,站起身关心地问:“池哥说你要是饿了,厨房里有做好的饭菜,你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池暖通常晚上回家后都会吃点宵夜,尤其是池春在的时候,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坐下来吃点小吃聊聊天。可今天,他不在,她也不怎么饿,只是随口答道:“没事,我不饿。” 裴南略带好奇地问:“你现在是高几了?” 池暖笑道:“高三,明年就要高考了。” “哦,挺辛苦吧?” 池暖勉力与他寒暄着:“还行,能跟得上。” 裴南又问:“那你打算考什么大学?” 池暖歪了歪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迷茫:“还没决定呢,可能想离家近一些。” “那你去隔壁的外语学院呗,挺近的,都不用住校,从他们学校的西门一出来就是家。” “嗯,也许吧,反正还没想好。”她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上楼,继续去她的书桌前埋头苦读。过了会儿池春回来了,她听见池春和裴南在一楼的客厅聊着几句,最后,裴南便起身告辞,准备回家。 池暖刚好下楼,适时地出现在客厅门口。她看着池春,微微一笑,问道:“裴南哥回家了?” 池春的步伐顿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愣住,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随即才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池暖察觉到池春的反应,心中一动,顺势继续天了把火:“我还想着请裴南哥喝奶茶呢,他怎么先走了?” 池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抿了抿嘴唇,神情有些不耐烦:“赶紧学习去。” 裴南最近常来得很勤快。池暖平时上学忙碌,和他聊的也不多。可每到周末,回家的时候,两人就会在棋牌室里坐上一会儿,玩点游戏。 裴南性格爽快,遇上个能陪自己玩得来的朋友自然是乐得不亦乐乎。再加上池暖聪明,一学就会,配合起来天衣无缝,裴南也因此在游戏中赚了不少积分,排名蹭蹭上升。为了感谢她,裴南主动提议带她出去吃烤串。 池春这日起床,瞧见池暖虽然是周末却已经早早去了一楼柜台处,她笑着扬起脸儿,晨光在脸上跳跃着:“哥,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了,我得出去和朋友吃饭。” 池春略一思忖问道:“同学吗?” 池暖摇头时马尾辫轻晃,眼底流转着细碎的光:“不是,你认识的,是裴南哥。他说请我去吃烤串。” 她语气轻松,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那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看在池春眼中,心里莫名一阵不舒服,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些异样的感觉,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池暖摆了摆手:“不知道,没关系,裴南哥会陪我,哥你不用担心。”她说完,顺手把房卡和登记簿整理好,放在了桌上:“早上的客人我都登记好了,打开就能看见。” 池暖转身准备离开时,池春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发烫:“现在就走?” 池暖突然倾身向前,带着柑橘香气的指尖抚上他衣襟,:“对,裴南哥来接我了。”她垂睫的模样格外乖巧,系扣动作却故意放慢,直到听见头顶传来不自在的轻咳。 池春心里微微不悦,别开脸盯着墙上的挂钟,放开她的手时嘴巴却提前做出了决定:“那我和你们一起去,正好很久没吃烤串了。” 池暖愣了愣,随即皱起眉头,心里却忍不住偷偷笑。她故作天真地反问道:“哥,你不是说周四和林姐姐才去吃过烤串吗?” 池春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随即轻哼一声,耳尖泛红却强撑架势:“谁说的?我就是又馋了,怎么了?” 池暖憋不住笑,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 结果,原本由裴南来接池暖的单纯约会,竟变成了一个兄妹三人一起去的“聚餐”。 裴南看到池春也跟着出门,忍不住笑了:“老大,你饭量大,我这钱包还不知道够不够用呢。” 池春皱了皱眉,脸色顿时有些黑:“我又不是饭桶!” 池暖坐在一旁,偷偷掩唇笑。 (15)她是一定要拿下哥哥得 席间,裴南像是毫不在意周围的气氛,大大咧咧地和池暖聊得热火朝天。两人除了学校里的课业,几乎没有任何代沟,谈天说地,八卦娱乐,裴南总能抛出个新话题,池暖也总是温柔地回应,话题从不显得枯燥无味。 唯一显得有些突兀的,是那静静坐在一旁的池春。低头咬着烤串,目光飘忽,手中食物的滋味似乎也变得索然无味。 突然,裴南忽然话锋一转,想起来什么,不由打破了沉默:“对了,池哥,你和嫂子订婚是啥时候?饭店选好没?要不要去我们楼下新开张的那个西餐厅?听说菜品不错,环境也挺好。” 池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喉咙微微发紧,嗫嚅着,像是在思索该如何回应:“再说……再说吧。” 池暖轻轻低下了眼眸,语气柔和:“哥,我就不去了,去不太合适。”确实,哥哥订婚,她这个“小姑子”跟着去干嘛? 池春的心一阵发紧,内心涌起的愧疚让他一时不敢与她对视。这件事,他一直没和池暖提起。如今被裴南无意间戳破,他的心情变得愈加沉重。 裴南却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依旧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如何见证了池春和林佰一之间的感情。 池春有些烦躁,轻轻踹了他一脚:“吃得差不多了,去结账吧。” 裴南这才闭上嘴离开。 池春的目光仍然低垂,沉默了一会儿,望着玻璃杯壁上蜿蜒的水痕,艰难开口,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暖暖,哥最近太忙了,所以……有些事忘了和你说。其实,我和林姐姐要订婚了,房子已经交了定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铁皮盒子里挤出来的,扭曲而又难听:“再过段日子就想选个吉日,争取年底前把婚事办了。” 池暖的眼睛骤然睁大,倒映着顶灯碎金的光,像是雨后的青石板上汪着的两潭秋水。池春在那双眼里看到的,却是一片静谧,仿佛任何情绪都被她细心地掩藏在心底。笑意漫上池暖嘴角,温婉如春风柳絮:“那很好啊,我祝福哥哥和林姐姐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她轻描淡写地补充着:“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去做林姐姐的伴娘……”话音未落,她又俏皮地加上一句:“伴郎也行。” 池春有些愣住,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心中复杂的情感一时无法吐露:“你……你不要多想。” 池暖抬眸,眸中闪过一丝轻盈的笑意,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透出一股淡然:“我没多想,哥。”她的声音依旧如清泉般温柔,带着些许调皮的味道:“不过,你结婚之后肯定会更忙吧?正好快到国庆了,咱们能不能一起出去走走?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池春静静地看着妹妹的模样,她的眼波泛着粼粼的碎光,像橱窗里摆久了的玻璃器皿,稍碰即碎,眼底不由自主地透出一丝心疼。 池暖的每一个小心翼翼、恳切期待的眼神,都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生怕自己会拒绝她的请求。 池春无奈地笑了笑,目光却投向了面前的小炉子。炭火在炉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偶尔有一滴肥油滴落,发出滋滋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油香与炭火的味道,令他脑子里嗡嗡乱想。 池暖坐在他旁边,默默观察着他,她撅了撅嘴,小声地说:“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话还没说完,池春便截断了她的声音,眼尾也跟着漾开笑意,似秋阳斜照在琉璃瓦上的暖色,话音轻柔而坚定:“去青城吧,正好那里靠海,哥哥带你去吃海鲜。” 他抬眸,眉眼弯起,笑容温柔如水,目光中带着一种抚慰与疼惜,让池暖心头一暖。 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了笑意,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轻声问道:“那,林姐姐她……” 池春轻轻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笑道:“就咱们兄妹俩,你林姐姐也挺忙的,她就不去了。” 池暖终于放下了心,像小松鼠一样开心地继续吃着烤串,脸上洋溢着无邪的笑容,笑涡浅浅,让人心软的发疼。 国庆假期的计划在池暖心中渐渐成型,初秋的风悄悄带着凉意,池暖的兴奋几乎溢于言表。她早早就开始筹划这次旅行,时不时就把自己的小发现分享给池春,眼中总是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池春看着她如此期待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原本自责的情绪愈加浓烈。妹妹如此开心,他却总是想着工作的琐事与婚事的烦恼,还有那些不知羞耻的绮念,心底愈发愧疚:“这些都交给我,你只管吃饱喝足,跟着哥一起玩儿就好了。” 林佰一听说池春和池暖要在国庆一起出去旅游,心里不免有些不快,电话里阴阳怪气地开口:“咱们俩都好久没出去旅游了……” 池春略微皱眉,尽量安抚道:“反正回来也就该结婚了,到时候咱俩可以去度蜜月,你不是说想去澳洲吗?我已经规划好路线了。” 林佰一虽然心中仍有些不快,但最近确实太忙,实在腾不出空来,最终还是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许:“那你早去早回啊,婚礼的事情还等着和你商量呢。” 池春笑了笑:“明白,老婆。” 国庆节头一天晚上,池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跟着池春一起赶去火车站乘高铁。夜晚的站台冷气萦绕,灯光将人影拉得很长。池春找到座位,让妹妹靠着窗坐下,自己掏出手机,开始一条条翻看预定的旅馆信息。 池暖窝在座位里,一边拆零食袋,一边捧着手机打游戏。软糯的糖果在嘴里融化,她的目光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操作键。过了一会儿,她伸了个懒腰,小小的打了个呵欠,露出半截腰肢,白得晃眼。 池春瞥了她一眼,抬手把她衣服往下拽了拽,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捏了一下,柔声说:“还有两个小时,再忍忍,别睡过去了。” 池暖抬起头,凑到池春身前,视线落在他手机屏幕上。订好的酒店信息一览无遗——两间房。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心底那点小心思顿时泛起涟漪,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她知道,如果直接开口让他订一间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反正这次出去旅行,她是一定要拿下哥哥得,不管怎样,她都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于是,她只是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语气漫不经心地问:“你和林姐姐选婚纱了吗?” 这话一出口,池春原本因为她靠过来而微微紧绷的身体倏地松了些许。他低头盯着手机,指尖打了个转儿,轻笑:“还没呢。等回去再一起看看,你也想去?” 池暖眨了眨眼睛,像是随口提议:“我知道青城有家特别有名的婚纱店,我无意间在网上看到的。口碑很好,很多明星和名人都去那里订制。要不咱俩去看看,给林姐姐挑一件合适的?” 池春沉吟了一瞬,没多想就点了头:“行,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她又低头玩了会儿手机,困意却像潮水般涌了上来,没多久便合上了眼睛。白日里功课繁重,精神一松懈就最容易犯困。池春察觉到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垂,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她的睫毛很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极了细密的小刷子。池春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碰她的睫毛,又像触电般收了回去。他垂下眼帘,看着妹妹熟睡的侧脸,心底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这张脸,熟悉又陌生。她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命运的牵绊,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血脉相连。他深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夜景上,灯火流光,像一场无声的梦。他知道,他不能将她推远,他不舍得,更不愿意。 妹妹:我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