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光深处(H)》 第零章烂活(半h) 第零章 烂活 「红刃」酒吧楼上的VIP包厢 被厚重的丝绒窗帘与黑色隔音墙包围,隔绝了楼下的喧嚣与烟雾。 昏黄灯光投射在红木地板上,微微颤动的烛火与低沉的爵士乐交织成一场不夜之人的诱惑。 伊轻轻慵懒地倚在黑色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红色的火星一明一灭,映在她眼底。 黑色丝质衬衫随意披在身上,领口微敞,露出细长的颈项与线条精致的锁骨,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的曲线,诱惑得毫不费力。 坐在对面的男人,不是随便捡来的货色。 艾伦,35岁,地下赛车圈的顶级掮客。身材高大,宽肩窄腰,黑色紧身衬衫紧贴结实的胸膛,轮廓深刻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的左眉有一道浅浅的刀疤,划过颧骨,非但没削弱他的魅力,反而添了几分危险的性感。他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皮革与雪茄味,目光游走,带着狩猎者的审视。 伊轻轻挑男人,从不将就。 她要的是能匹配她品味的猎物,能让她短暂沉溺,能让她在汗水与喘息里,暂时忘却那个被鲜血与痛苦浸透的自己。 艾伦端起一杯威士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杯壁,声音与爵士乐同步:「你这女人,看起来像是能一口吞了我的类型。」 他语调低沉,带着一点玩味,一点挑逗。 伊轻轻没有响应他的试探,只是吐出一口烟雾,缓慢地起身,抬手将烟摁熄在玻璃杯沿。 然后,她跨坐到他腿上,指尖沿着他的下巴滑到锁骨,抓住他的领口,指甲狠狠掐进他的皮肤,「少说废话,操我,狠狠地操我。」 唐泽的瞳孔一缩,欲火瞬间被点燃。 他一把扯开她的衬衫,钮扣四散落地,露出她裹在黑色蕾丝内衣下的浑圆乳房。 他双手抓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手指陷入柔软的肉里,低声咒骂:「操,你这对奶子真他妈完美。」 「啊…用力点!」她喘着气,声音沙哑而急切,头往后仰,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她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他的阴茎弹出来,粗长硬挺,顶端已经湿得发亮。 她用手指握住,上下套弄,拇指故意揉过敏感的顶端,挑衅道:「够硬,我喜欢。」 「操,你这骚货!」唐泽低吼,猛地将她翻过身压在沙发上,撕下她的内裤。 她的大腿被掰开,阴部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他跪在她腿间,两根手指粗暴地插进她的阴道,搅动着黏腻的内壁,发出淫靡的咕唧声。 「真他妈湿,你有多想要?」 「啊…快点进来!」她呻吟着,声音放荡而急促,臀部不由自主地往他手上顶,像在索求更多。 她今晚不想思考,只想被填满,被撞碎。 她咬着唇,「操我,把我操坏!」 艾伦咧嘴一笑,抓住她的腰,阴茎对准她的入口,猛地一挺身插到底。 她尖叫一声:「啊——!」内壁被撑开的快感让她全身颤抖,他的尺寸惊人,粗得几乎要撕裂她,每一下撞击都顶到最深处,撞得她下腹发麻。 「操,爽不爽,嗯?」他喘着粗气,一边抽插一边质问,手掌啪啪地拍在她臀上,打得皮肤泛红。 她的大腿颤抖着,乳房随着他的节奏上下晃动,汗水从她锁骨滑到胸口,滴在沙发上。 「啊…啊…再快点,你他妈是男人吗?」她喘息着,声音里满是挑衅,双手抓住沙发边缘,指甲抠进皮革。 她收紧下身,夹得他闷哼一声,几乎失控。「操,你这婊子会吸死我!」他咒骂着,速度加快,像野兽般撞进她身体,肉体相击的啪啪声响彻包厢。 「啊…嗯…用力,操死我!」她呻吟得更大声,眼神迷离,嘴角却挂着一抹疯狂的笑。 她闭上眼,脑海里闪过一张模糊的脸——那温柔的眼神瞬间被血淹没。 她猛地睁眼,「再他妈深点,废物!」 艾伦咬牙,双手掐住她的臀肉,几乎要把她提起来,每一下都撞得她身体往前滑。 她尖叫着:「啊…操,好爽!」阴道内壁痉挛着,快感像电流窜遍全身,她感觉自己要被撞碎,却还是喊着:「别停,操我,操到我喊不出来!」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卫瑾」来电。 艾伦还在疯狂抽插,汗水滴在她背上,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眼神瞬间冷下来。 她一把推开他,阴茎滑出她的身体,带出一串黏液。 喘了口气,抓起手机接通,语气冷静得像换了个人:「说。」 卫瑾的声音低沉而急促:「轻轻,下头来了个重的,肋骨全断,内脏出血,快不行了。你得马上来。」 「知道了,五分钟。」她挂断电话,站起身,扣上最后一颗衬衫钮扣,顺手将领口拉紧,彷佛刚刚的亲密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消遣。 艾伦还瘫在沙发上,手握着自己硬得发紫的阴茎,一脸不爽:「操,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她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是已经爽过了,还想要什么?」 她不等他回答,抓起外套甩上肩,踩着高跟鞋朝门口走去,语调轻飘飘地补了一句——「有事先走了。」 门砰地关上,只留下唐泽的咒骂声和她靴子踩在楼梯上的冷硬回响。 ──「红刃」酒吧地下诊所── 伊轻轻抵达诊所,用了不到三分钟。 手术灯冷冷地打在金属手术台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暗红色的血液蜿蜒渗入水泥地的裂缝,如同一条通往深渊的脉络。 她毫不迟疑地换上无菌手术服,双手在冰凉的消毒水中快速洗净,然后戴上手套,一连串动作精准、流畅,没有丝毫多余的迟滞。 卫瑾站在她身侧,手里握着止血钳,语气低沉而简洁:「肋骨全断,脾脏破裂,肺部撕裂,血压60,三分钟内不救就死。」 她目光淡淡地扫过手术台上的男人——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肺叶被贯穿,鲜血夹着气泡从嘴角涌出,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 她挑起眉,语气轻飘飘的,像是谈论一桩无关紧要的交易:「多少?」 黑西装甩出一袋现金,钞票翻散在血迹里。 她挑眉,嘴角微微一弯:「还行。」 「快救他!他是我们老大的心腹!」黑西装暴躁地吼。 伊轻轻没理会,戴上手套,抬手指了指输液架:「生理盐水上,血压太低,手术撑不住。」 输液推入静脉,她才懒懒地拿起手术刀,划开皮肉,鲜血涌出。 「肋骨撑开器。」她语速不变,卫瑾迅速递上。 钢制器械将断裂的肋骨强行分开,血管钳插入脾脏深处,夹住喷涌的血流。 「脾脏破裂太严重,直接切了。」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在处理一块坏掉的肉。 伤者痛得痉挛,她只是皱眉:「麻醉深层一点,再乱动就丢出去。」 肺叶撕裂,积血不断涌入胸腔,她抓过吸引器将血块抽离,熟练地插入胸管,让血液从体外引流。 「血压回稳。」卫瑾低声道。 手术进行了四十多分钟,当她最后一针缝合完毕,血压与心跳线终于趋于稳定。 她撕掉手套,转身对黑西装道:「活了,拿钱滚。」 黑西装盯着伤者的胸口缝线,难以置信:「他……能活?」 她淡淡地笑了一声,拿起毛巾擦掉手臂上的血迹:「命救回来了,至于以后活多久,看你们老大的运气。」 她点燃一根烟,眼神微冷地吐出一口烟雾:「对了,下次这种烂活,报酬加倍。这点钱,不够我吃顿饭。」 第一章一串数字 酒吧内,灯光昏黄,烟雾缭绕。午夜时分,这里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交易、放纵、沉沦,构成了夜的基调。 凌昀晏坐在吧台前,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眼神阴郁,手肘支在吧台上,另一只手握着酒杯,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轻轻碰撞。 他喝得不算多,却已经有些醉意,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脑中挥之不去的愤怒与执念。 「该死的混蛋……」他喃喃低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唇环。 不远处,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兴味。 伊轻轻站在阴影里,纤细的手指轻轻转着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观察他已经一阵子了,不只是因为他的身手,还有他骨子里透出的狠劲与那双饱含愤怒的眼睛。 他是个合适的人选,也是一个可口的男人。 她向前走去,步伐慵懒而轻盈。 「人生顺了,哪里有趣?」她伸手,直接从他指间夺过烟,娴熟地吸了一口。 凌昀晏挑眉看向她,眼神带着几分玩味。 他对这个女人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有点在意。 之前因缘际会,他受了伤,找上这位地下医生处理,几次交手后,他察觉到她或许能成为自己的情报来源。 但她显然不止于此。 「少假装懂我,你连自己的人生都他妈不敢正视。」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些许嘲弄。 他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灯光映照下,他的唇环闪着冷光。 「想知道我的事,不如先拿出点有用的情报。之前说好的那个,别跟我说只是空头支票。」 伊轻轻轻笑一声,将烟递回他唇边,他顺势含住,深吸了一口,眼神却未从她脸上移开。 「想要我的情报?呵。」她低声呢喃,眼神似笑非笑,「你拿什么来付?」 凌昀晏冷笑一声,烟雾从他微张的唇间缓缓吐出。 「妈的,你还真是个冷血的婊子。」 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不耐烦的声响。 「我可以付钱,但那样太无聊了,不是吗?」 他突然向前一步,逼近伊轻轻,阴影笼罩着她,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的气息。 「你不是说人生要有趣吗?那就来点刺激的交易如何?」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诱惑,「我可以成为你的实验品,让你在我身上试验那些正规医院不允许的手术。」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或者……你想要别的?我的身体、我的命,随便你挑。」 伊轻轻凝视着他,黑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兴味。这男人的气息既野蛮又危险,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有趣。 她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的下巴上,慢条斯理地滑过他的喉结,最终停在他的胸膛上。 「这可真是个诱人的提案。」她轻声笑道,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胸口,「但你的命,我暂时还不想收。我对你另有安排。」 凌昀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冷漠。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痕迹。 「少在这里玩你那套把戏。」他低吼,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我不是你那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客人。」 他松开手,粗暴地从裤头抽出被她塞进去的名片,盯着上面的数字看了几秒。 「妈的,就这点东西就想让我脱裤子?」凌昀晏冷笑,「别太看得起自己了,医生。」 他把名片收进口袋,转身就要离开,却又突然停下脚步。 「不过……」他回头,灰色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如果这真能让我找到那个混蛋,我倒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能力。」 说完,他大步走向出口,留下一句挑衅的话—— 「希望你的情报值得我浪费时间,否则……」 第二章基地 深夜十一点,城市边缘的废弃工业区。 冷风裹挟着潮湿的霉味从巷弄深处涌来,吹得路旁生锈的铁牌发出嘎吱声响。 斑驳的旧仓库静静矗立在月光下,如一座沉默不语的墓碑,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凌昀晏站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前,手里夹着那张名片,指腹摩挲着上面简洁的数字。 他的眼神冷漠,灰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深邃如冰。 他不是个喜欢等的人,尤其当这场交易的另一方还充满谜团。 正当他抬起脚准备踹开门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侧方响起。 他迅速转身,手指几乎是本能地摸向腰间,却在看清来人后停住了动作。 月光下,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从仓库的侧门无声无息地走出。 黑色风衣裹住她娇小却匀称的身躯,长发被夜风轻抚,几缕发丝垂落颊边,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伊轻轻。 她的步伐轻盈,像一只悄然现身的猎豹,眼神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来。 「怎么?这么着急想见我?」她轻笑,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戏谑。 凌昀晏没响应,只是微微瞇起眼,打量着她。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自己成了某场游戏的一部分,而对方却早已洞悉全局。 空气里弥漫着隐约的铁锈味,仓库内传来几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什么机械正在运转。 伊轻轻见他不语,扬起唇角,向仓库内走去,步履从容。 「进来吧,不然你会错过有趣的东西。」 她推开仓库内部的一道暗门。 与外观破败的工业废墟截然不同,门后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地下研究室,墙面装设着全新的灯带,投下冷白色的光。 长形桌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文件、电子设备,甚至还有几瓶还未开封的医疗器械。隔壁的房间透过玻璃窗隐约可见,墙上贴满了错综复杂的简报、关系图,以及大量的数据文件。 凌昀晏走进去,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伊轻轻走到桌前,指尖轻敲了一下数据堆,语气平淡得彷佛这些只是普通的文件。 「这里,都是关于那个人的情报。」 她瞥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你自己看看吧。」 凌昀晏没有动。 他盯着墙上那张张照片和文件,视线在某一处骤然凝住。 心跳仿佛停顿了一瞬。 他猛地上前,伸手扯下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残破的房屋、溅满血迹的地板,还有一个熟悉的倒影——小时候的他,被警方护送着走出那场屠杀的现场。 他的脸色骤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照片……」他低声呢喃,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他转过身,直视着伊轻轻,目光冰冷如刀。 「这是我家的案发现场。你他妈的从哪里弄来的?」 伊轻轻没有闪躲,反而悠然地拉开椅子坐下,双腿交迭,支着下巴看着他。 「你以为你是唯一的受害者吗?」她轻声道。 凌昀晏愣了一下。 「这些东西,都是我花了很多年整理出来的。」伊轻轻伸出手,食指轻轻点了点桌上的档案袋,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 「因为,我的未婚夫,也死在这个组织手里。」 这句话让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 凌昀晏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未婚夫? 他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 空气一时沉默。 伊轻轻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语气仍是那样轻描淡写。 「现在,你还想问我是什么人吗?」 她的眼神幽暗,带着某种凌昀晏说不上来的情绪。 复仇吗?还是纯粹的执念?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不发一语地把照片放回桌上。 「不过,」伊轻轻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淡淡的揶揄。「这里不可以抽烟。」 凌昀晏盯着她,喉咙滚动了一下,终究没有再点燃那根他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的烟。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看向那面贴满资料的墙。 「希望你的情报,值得我浪费时间。」 第三章照片 深夜的秘密基地里,冰冷的白光打在密密麻麻的资料墙上,将纸页边缘的折痕和泛黄痕迹无情地放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潮湿的霉味和纸张残存的油墨气息。 伊轻轻站在会议桌前,指尖轻抚过一张旧照片。她的动作很轻,彷佛稍微用力,过去的一切就会从指缝中散去。 「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她的声音平静,却像冰冷的手术刀般,割开了凌昀晏内心最深处的伤口。 凌昀晏瞇起眼,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一个年轻男人搂着伊轻轻,笑容清朗;女孩脸上挂上幸福温柔的笑容,与她现在带着戏谑色彩的神情判若两人。 照片边缘有些焦黑,像是从火场里抢救出来的。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嗓音低哑:「那是……你的未婚夫?」 伊轻轻沉默片刻,眼角闪过一抹受伤的光芒,随即垂下眼睫,掩去内心的波澜。 可当她再次抬头时,脸上又挂上了她一贯漫不经心的笑容,风情万种地望着他。 「这是我这几年利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搜集来的……」她轻轻叹息,语气轻快得彷佛在讨论一场无关紧要的赌局。 「这些情报,你愿意付多少报酬呢?」 她的唇角勾起,语气拉长,最后一个字音还没完全落下,手指就已经轻轻掠过凌昀晏的腰线,然后顺势在他结实的臀部上捏了一把。「拳.王~」 她笑得魅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凌昀晏的肌肉瞬间绷紧,双眼微微瞇起。他不是没被人挑逗过,但伊轻轻这种游刃有余的戏弄却让他感到一丝违和。 她的眼神里,没有寻常女人对他的渴望,只有某种冷静的算计,彷佛在试探、在推动、在操纵他。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女人在转移话题,不想在外人面前自揭伤疤。但情绪却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激得更暴躁。 「这些情报足以让你知道凶手是谁。」伊轻轻低声道,语气突然变得正经。 「你要杀了他,我可以提供帮助。但如果你要找出幕后的团伙……」她微微一顿,神色变得阴沉,「我们现在还不够力量。」 凌昀晏猛地转身,一把抓住伊轻轻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的皮肤瞬间泛红。他将她推到墙上,冷硬的水泥墙贴着她的背脊,带来一阵凉意。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他低吼,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以为这是什么游戏吗?」 伊轻轻并没有挣扎,反而优雅地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怎么,怕了?」她轻轻吐息,语气带着挑衅。 「怕?」凌昀晏冷笑,双眼微微泛红,像是被愤怒逼到极限的野兽。 他的目光锁定她,试图从那双魅惑的瞳孔中看出一丝破绽。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他咬牙切齿,「我只要知道那个混蛋在哪里。告诉我,否则……」 他猛然抬起手,拳头重重地砸在伊轻轻耳边的墙上,发出闷响,震得整片资料墙微微颤抖。 「别以为我会因为你是个女人就手下留情。」凌昀晏的声音低哑,带着阴狠的笑意。「我要知道所有细节。那个组织是什么?还有多少人参与?」 伊轻轻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他。 她的呼吸平稳,甚至还有余裕欣赏他此刻盛怒之下的模样。 她喜欢这种被情绪逼入绝境的男人,因为当一个人被逼到极限,就最容易失控,而失控的人,最好操控。 「回答我!」凌昀晏的嗓音几乎带着咆哮。 伊轻轻终于笑了,这次,她的笑容带着点残忍的温柔。 她抬起手,手指轻轻勾过凌昀晏的唇环,感受着冰冷的金属温度。 「你这么急做什么?」她轻轻地问,语调轻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复仇这种事,急不得……」 凌昀晏的呼吸顿时沉重了一瞬,而伊轻轻看准了这一点,微微俯身,凑近他耳畔,语气低柔:「何况,我还没决定你的报酬呢。」 她的声音落下时,两人间的空气瞬间变得更加灼热——但不是温暖,而是带着危险的火光。 第四章蛊惑 深夜的秘密基地内,压抑的白光打在斑驳的墙面上。凌昀晏将伊轻轻压制在墙上,他的呼吸急促,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可伊轻轻却丝毫不显惊慌,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在欣赏一场戏。 「你想知道真相吗?」她的指尖沿着他下颚轻轻滑过,最后停在他左耳的耳环上,语调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诱惑,「那就要看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了。」 她的手指轻轻一勾,耳环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彷佛是在牵引着他的理智。 凌昀晏的瞳孔微缩,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阴鸷地盯着她的脸。 他的呼吸变得更沉重,胸口因愤怒而起伏不定。 「代价?」他嗤笑一声,压抑着怒火,「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他松开伊轻轻的手腕,转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他的力道不轻,却发现她仍旧带着那抹戏谑的笑意,仿佛他的愤怒,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也不在乎你的目的。」凌昀晏低声咆哮,「但如果你敢耍我,我发誓会让你后悔活着。」 他拇指擦过伊轻轻眼角的泪痣,动作带着威胁,却意外地带出一丝暧昧的错觉。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控,猛地收回手,却让伊轻轻更确定了自己的优势。 「告诉我真相,现在。」 伊轻轻轻轻歪了歪头,红唇微启,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转身,背对着凌昀晏。 「凭你现在,是动不了那个组织的……小鬼。」她语气低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边说边踱步,指尖沿着会议桌上的文件缓缓划过,最终停在那泛黄的照片上。 「你可以现在就杀了那个人,轻而易举。我也可以,早就可以。」她抬眼对上凌昀晏的视线,眸光深邃如涡,「但我没有,因为杀了他会惊动那些人。」 她慢慢靠近凌昀晏,语调轻柔得像是在哄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说白了,那个人只是他们的走狗,你杀了走狗,就能真正报仇了吗?」她轻轻笑了一声,「杀了他,你会怎样?嗯?」 她忽然欺近一步,指尖轻轻压在他的心口,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 「杀了他、你被解决,然后呢?可没有人会为你们报仇哦。」她低声说,语气如同在呢喃一个残忍的真相。 凌昀晏猛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困惑。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全身肌肉绷紧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你……」他咬牙切齿,声音压抑得几乎要裂开,「你早就知道是谁?却一直瞒着我?」 伊轻轻没有回答,只是优雅地转身,回到桌前,指腹轻轻敲了敲那张照片。 她的笑意更深,像是引诱一只受伤的野兽踏入她精心设计的陷阱。 凌昀晏的目光变得冰冷,他缓缓抬起右手,指节微微颤抖着。 「别把我当成蠢货!」他低吼,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他忽然一拳砸向伊轻轻身旁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响。灯光下,他的左耳耳环轻颤,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他的声音压低,带着阴狠与绝望,「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挑衅我。」 伊轻轻终于停下动作,转过身来。她双手交叉抱胸,眼神平静得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你不在乎什么该死的组织,对吗?」她轻声问,唇角微微上扬,「你只想复仇……但问题是,你准备好让自己变成猎物了吗?」 她向前一步,手掌贴上凌昀晏的胸口,轻轻施压,迫使他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声音低沉而蛊惑。 「因为现在,真正的狩猎,才要开始。」 第五章把门带上 深夜,废弃工厂的密室内,屏幕闪烁着冰冷的光,映照出伊轻轻波澜不惊的侧脸。 她坐在计算机前,指尖轻敲键盘,黑色的代码快速滚动。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这里既是研究室,也是她的领域。 凌昀晏靠在墙边,双手抱臂,灰色的瞳孔锐利地锁定她的动作。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唇环,透着一丝隐约的不耐与压抑。 「如果你急着找死,」伊轻轻懒懒地开口,视线仍停留在屏幕上,「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指尖敲击桌面的动作顿了一瞬,像是在衡量什么。然后,她点开了一个加密档案。 屏幕上浮现一张复杂的组织架构图,中央那个名字让凌昀晏的瞳孔瞬间收缩。 他的身体绷紧,几步跨到她身边,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名字。 「这是……」他的嗓音低哑,指尖几乎贴上屏幕,指节微微泛白。 伊轻轻微微仰起头,从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他突出的锁骨,肩线紧绷得宛如拉满的弓。 「看来,你终于发现自己一直在追杀的,只是条无关紧要的走狗。」 她慢条斯理地眨了眨眼,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随即语调轻缓。 她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里。 凌昀晏的拳头狠狠握紧,呼吸加重,他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伊轻轻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能在她细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你早就知道?」他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伊轻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挑了挑眉,然后缓缓抬眸,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颚与薄唇上。 「没什么,我总得考察考察未来的合作对象……」她语气慵懒,微微一笑,「至于我要什么……」 她忽然抬起另一只手,食指沿着他的下巴缓缓滑过,指尖触碰到唇环时轻轻勾了勾。 「我想试试『拳王』的滋味。」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字字锐利。 凌昀晏的瞳孔微微缩紧。 「我要你,成为我的。」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挑衅,像是在观看一场未来可预见的胜利。 她知道凌昀晏不会轻易答应,但她也知道,对一个渴望复仇的男人而言,最强大的诱惑从来都不是身体,而是掌控命运的机会。 「你不加入,我可以在计划执行时,把那个人留给你杀,」她耸耸肩,语气依旧轻松,「这是我对你的皮囊的一点优待,再多的没有了。」 她抬眼,视线落在他因愤怒而起伏的胸膛上。 「但如果你选择加入,就得听我的指挥,不准擅自行动。」她微微一顿,嘴角的弧度愈发玩味,「并且……你得支付报酬。」 话音刚落,凌昀晏的手掌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扯开。 「别玩这套。」他的声音压低,透着危险的意味,「你以为你是谁?可以随意操控我?」 他猛地将她推到墙上,单手支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听好了,」他靠近她的耳边,嗓音低哑,「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狗。」 伊轻轻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她像是在看一只炸毛的野兽,满身伤痕、满心愤怒,却又无法真正对她造成威胁。 她突然轻笑了一声,唇角微微上扬。 「你确定吗?」 她微微抬起膝盖,贴近他的腰腹,几乎是轻柔地碰触了一下他的侧腰。 凌昀晏的身体顿时僵住。 他以为她会挑衅,会用言语激怒他,可她却只是以这种几乎不着痕迹的方式提醒他——他早就落入了她的节奏。 伊轻轻看着他变得阴沉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 「合作的基础是信任,」她语气遗憾,「看来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走吧,」她坐回计算机桌前,「我会给你他的讯息,留给你出手。在这之前,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顿了顿,侧头看他,嘴角噙着笑意。 「还不走?」 她的语气很轻,却像一记挑衅,击中了凌昀晏心底最隐藏的冲动。 「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第六章还不走? 伊轻轻坐在计算机前,手指懒洋洋地敲击着键盘,像是在收尾一场精细的手术。而凌昀晏则站在一旁,满身压抑的怒意像是一头困兽。 他的灰色瞳孔死死地锁在她身上,像是在寻找一个破绽,却又莫名地发现,她的态度始终悠然得让人发狂。 「你他妈的在耍我?」 凌昀晏猛地上前,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力道之大足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青痕。 他将她硬生生地拉起,甩到墙上,一只手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紧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先是给我看那些资料,又说什么合作,现在又要我滚?」 他咬着牙,目光阴郁,像是一头快要失控的野兽。 伊轻轻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歪了歪头,嘴角浮起一抹极浅的微笑,像是对他的愤怒毫不意外,甚至有些失望。 「你果然只有这种程度。」她轻声道。 凌昀晏的瞳孔微缩,掌控欲与危险的情绪骤然上升。 他的手扣得更紧,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你说什么?」 伊轻轻眨了眨眼,眼神依旧带着兴味。 「你以为你在打什么拳?复仇?不——你只是个拳赛的商品。」 她的语气平淡得可怕,「他们让你活下来,就是为了看你像只狗一样狂吠、冲撞,但从来不让你真的咬死人。」 凌昀晏的身体微微僵住。 「你以为你这些年来在做什么?」伊轻轻语调轻缓,像是在解剖一具尸体,「让自己变强?让自己变得无法被击败?让自己有一天能够杀了那些该死的人?」 她低低笑了一声,带着一点嘲弄,「但你真正做的事情,不过是让他们养出了一条表演用的野兽。」 凌昀晏的呼吸骤然变得沉重。 他的手猛地松开,退后了一步,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因她的话产生动摇。 「你他妈的……」 伊轻轻轻轻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慢条斯理地说:「怎么?被说中了?」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恶劣的兴味,仿佛是在欣赏猎物挣扎的模样。 他动作粗暴地将伊轻轻推到墙上,一只手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紧扣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听好了,伊轻轻,」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既然知道那么多,就别想轻易脱身。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否则……」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颈部,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不介意用其他方式让你开口。你应该很清楚,我有的是手段让人说实话。」凌昀晏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然而,伊轻轻却没有丝毫惊慌,她静静地望着他,眼中不带一点惧意,反而流露出一丝疯狂的兴味。 「有趣……」她轻笑,声音低柔而暧昧,「你可以试试看。」 伊轻轻吃软不吃硬,对于威胁毫无感觉,反而对这种情境感到愉悦。 她对生死无感,对痛楚的界线异常模糊,甚至偶尔会用极限试探来娱乐自己。 她不是个正常人,她对身体与生命的极限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而这个男人,显然是个极佳的对象。 她慢慢地抬手,指尖轻轻划过凌昀晏的手臂,像是在触摸一件精密的艺术品。她的目光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眼底闪过一抹探究的光芒。 「你的身体……」她呢喃,语气像是在赞赏一件战场上留下无数伤痕的利刃,「受过很多伤,却还能维持这种状态,真让人好奇。」 她的指尖停留在他颈侧的动脉上,轻轻一按,感受着他的心跳。 「砰、砰、砰……」她轻声笑了,语气中带着某种恶意的温柔,「这么快,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我?」 凌昀晏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更深的愤怒所取代。他紧盯着伊轻轻那双充满疯狂的眼睛,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你他妈的真是个疯子。」他低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就是你想要的?刺激?」 伊轻轻的唇角微微上扬,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甚至刻意让自己贴得更近了一些,像是在欣赏猎物的反应。 「你怕了吗?」她轻轻地问,声音中带着戏谑,「还是说,你开始觉得有趣了?」 凌昀晏突然松开手,退后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和警惕。 「我不玩这种游戏。」他冷冷地说,「你以为你很特别?我见过比你更疯狂的人。」 他转身走向房间的出口,但在门前停下,回头看向伊轻轻。 「听着,我最后问你一次,」凌昀晏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不要再耍花样了。」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唇环,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如果你真的想合作,就说实话。否则……」 伊轻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懒散却透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操控感。 「你见过比我更疯的人,对吧?」她缓缓走近他,一步一步,直到与他仅有咫尺之距。 「可你现在在这里,却拿我没办法。」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锁骨,像是研究一具精密的标本,然后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的唇环上,若有所思地低语:「你越是抗拒,就越证明我说中了。」 凌昀晏的拳头骤然紧握,指节发白。 他无法否认——她的话,正一点一点撕裂他内心的某些东西。 「操。」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像是想将那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压下去。 伊轻轻看着他,慢悠悠地笑了。 「别那么紧张,」她轻声说,「我没兴趣逼你做决定,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跟我合作。」 她退后一步,彷佛已经看够了他此刻的狼狈。 「我没时间哄小孩子玩。」她眼底的兴味渐渐散去,语气也变得无聊起来。 「如果你连这点质疑都受不了,」她转过身,淡淡道,「那我们确实没必要谈下去了。」 她拉开暗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还不走?」 凌昀晏站在原地,目光阴沉复杂,呼吸压抑沉重。 他本该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脚步,竟然没有动。 第七章M1101 凌昀晏终究没离开。 当伊轻轻转身要走时,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微微皱眉。 「放手。」她语气冷淡,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凌昀晏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力了一些,彷佛要从她身上寻找某种答案。「你知道什么,却不肯说?」 伊轻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抽回手,不疾不徐地走到计算机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开启了另一个加密档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这段影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伊轻轻的声音难得地严肃,她退后一步,将鼠标递给凌昀晏。 凌昀晏接过鼠标,指尖微微颤抖。 屏幕上的影片档案标题写着「实验记录 - 编号M1101」,这组数字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那是他的生日。 点击播放键的瞬间,凌昀晏的瞳孔倏地收缩,手指紧握到指节发白。 影片中,冷冽的白色灯光下,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闪过,像是解剖台上的实验样本,毫无人性地被详细记录。 然后,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央,语气冷静得可怕。 「编号M1101,测试对象的家属已全部清除,观察其心理变异状况……」 画面转换,残破的牢房内,一个年幼的男孩蜷缩在角落,浑身是伤,双眼失焦。 「目标展现出极强的生存意志,但尚未达到极限临界点,建议增加刺激……」 凌昀晏的身体僵住,冷汗顺着脊椎滑落。那是他……那是年幼的他。 画面里,实验人员打开牢房,几名壮硕的成年男人走进去,手里拿着电击棒。 「你还想直接去杀他吗?」 伊轻轻的声音将他从崩溃边缘拉回。 他猛地回过头,发现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我们都是实验对象。」 伊轻轻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对自己的心软感到不耐。 「又刚好,我们的亲人,都是那群人的挡路石。」她语气轻描淡写,却像是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刺入他的伤口。「没记错的话,你家人也是医学界的吧?」 她微微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带着一丝冷意。「我未婚夫也是。」 凌昀晏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这句话让他像是坠入冰窟。 「他们一方面想要研究『至亲至爱被杀后,人类的心理、行为、选择、反应』,另一方面,又顺便替自己除去拦路石。」 伊轻轻微微歪头,语气讽刺。 「毕竟,我们的至亲,都是那些反对人体实验的医生,或是那些阻止他们计划的异见者。」 她靠近一步,语调缓慢而低柔。 「这群人,崇尚希特勒时期的生物实验,认为透过极端环境和痛苦,可以挖掘人类的潜能,打破生理与心理的限制。」 「他们的组织,遍布商界、政界、医学界,这是一个完整的利益链,而不只是你要杀的一个人。」 凌昀晏的全身都在颤抖,眼中充满了痛苦、愤怒和不可置信。 「操!这他妈的……」他咆哮道,一拳重重砸在桌上,力道之大让金属桌面发出剧烈的震动声。「你早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伊轻轻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像是在评估他的状态。 「因为你的状态,还不足以接受这个真相。」 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绝对的掌控感。 「你如果现在就冲出去,只会像条失控的狗,被他们玩弄,然后死得不明不白。」 凌昀晏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死死地握紧。 「没有计划是行不通的。」伊轻轻继续道,语气带着一丝冷淡的耐心。 「你杀了一个人,组织还是存在,仇还是报不了。你只会惊动他们,让他们藏得更深。」 她看向凌昀晏,语气缓慢且残酷:「这是你要的吗?」 凌昀晏沉默,身体依旧绷紧,但他的眼神开始动摇。 他咬牙,拳头松了又紧,然后终于低声道:「……你说得对。」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某种崩坏后的重建。「我不能就这样冲动行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抬头,看向伊轻轻,眼神变得锋利。 「但你也不能再隐瞒事实。」他低声道,「我们都是受害者,伊轻轻。」 他的语气带着某种决绝的寒意:「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们怎么才能摧毁这个组织?」 「我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的眼神冰冷而专注,「我要让他们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伊轻轻看着他,轻轻笑了,笑意却没有温度。 「很好,」她轻声道,像是对手术刀下的活体标本感到满意,「终于,能谈正事了。」 第八章组织 静静地看着凌昀晏颤抖的背影,伊轻轻没有开口。 她从未见过这个暴躁的男人如此脆弱的一面,那种深深的绝望和痛苦,让她想起了自己失去挚爱的那一天。 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洒落,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就像是他们破碎的过往。 空气中瀰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我们还有几个合作伙伴,已经打入内部了。」 她的声音低而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他们负责利用、挑拨那些丑恶、贪婪与野心,分裂他们;我负责製造假情报,伪造他们过去的实验数据,从内部瓦解组织的信任,让实验进行不下去。」 伊轻轻语调未变,冷静地继续解释, 「‘纳粹’的核心成员彼此间并非铁板一块,他们掌握庞大利益,内部派系各怀鬼胎。‘花落’渗透进去后,利用这些矛盾,挑起他们之间的不信任。」 「他们的研究是建立在无数数据与纪录上的。我们窜改关键实验结果,让某些‘成功案例’变成失败,让某些‘可控变数’变成危险因子,逼他们内部互相质疑。甚至我们放出假情报,让一些成员误以为自己成了弃子,开始暗中对抗。」 她顿了顿,声音微微一沉,「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会让这场内斗彻底失控。他们狗咬狗,把所有人的名单曝光,亲手毁掉自己的体系……」 她低笑一声,嗓音冰冷,「但这都不是容易的事。039;花落’这几年为了渗透进去,损失了不少人。」 凌昀晏沉默片刻,灰眸幽深,压抑着汹涌的情绪。 「所以,」他低哑开口,嗓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冷意,「为什么是我?」 伊轻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到桌前,指尖轻轻敲了敲金属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以为呢?」她语气淡淡,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因为你恨他们,因为你想杀他们,因为你是这世上最合适的工具……」 她顿了顿,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语气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 「找上你……也没什么。刚好……寂寞了而已。」 她的语气太过随意,像是在叙述一场无关痛痒的邂逅,却又刻意带着一种疏离,像是要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注意上凌昀晏。 在搜集情报的途中,她早就知晓每一名受害者的资料与背景。 而当他走进她的诊所,浑身是血地坐在那里,她便已经注意到了他。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她之所以找上他,虽然有利用的缘故,可能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不忍心。 不忍看他如同她一样,好像时时刻刻都用尽全力活着,却又对生命毫无留恋。 只是,这份不忍,她没意识到。 凌昀晏缓缓转过身,眼神中的愤怒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深深地看着伊轻轻,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个他一直认为冷酷无情的女人。 「寂寞?」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别跟我扯这些屁话。你找上我,是因为你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对吧?」 他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切开了她精心构筑的屏障。 他站起身,缓步走向伊轻轻,每一步都充满了压迫感。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低声道,「你那副冷漠的样子,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伤痛。」 他停在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锐利得像是要剖开她的灵魂。 「我们都是被那群畜生毁掉的人。」 他突然伸手,抓住伊轻轻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 「告诉我,伊轻轻,你真的相信这个计划能成功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还是说,你只是在找一个理由活下去?」 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 「如果……如果我加入你们,你能保证我会亲眼看到那些人付出代价吗?」 伊轻轻看着他,眼底有细微的波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她淡淡地笑了一声,笑意中带着冷意。 「呵。你不加入,那群人也一样要付出代价。」她微微侧头,目光如刀,「只是你亲手做,和看着我们做的区别罢了。」 第九章别后悔 房间内的空气沉闷,静得像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压抑。 昏黄的壁灯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两人之间无形的拉锯上。 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酒气与烟草味,混杂着压抑已久的某种气息,暧昧而危险。 伊轻轻懒懒地靠在沙发扶手上,腿交迭着,黑色丝质衬衫的衣角略微滑落,露出她锁骨下那一抹白皙的肌肤。 她的手指搭在膝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无聊地数着时间。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凌昀晏身上的黑色T恤微微皱起,隐约能看到绷紧的肌肉线条,他站得笔直,带着一种随时准备出手的危险气息。 他的下颌紧绷,眉峰压低,眼底翻涌着阴沉的情绪。 她知道他憋了一肚子火。 「少装了。」 他的声音低哑,透着一股不耐烦,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丝明显的愤怒。 「你以为你那副冷漠的样子能骗得了谁?」 下一秒,他大步逼近,动作乾脆俐落,伸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 「听着。」 他的指腹抵着她的肌肤,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我不管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也不管你玩什么把戏,想用这种方式耍弄我──你最好考虑清楚。」 伊轻轻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你怕了?」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一根羽毛,却带着某种故意激怒他的意味。 「还是说……你其实很期待?」 她的指尖轻轻沿着他的手腕滑下,像是不经意的抚触,却让他的肌肉瞬间绷紧。 凌昀晏眯起眼,目光更沉。 「别跟我耍这些花招。」 他冷冷地说,低头与她的距离更近,呼吸几乎擦过她的皮肤,「我只问一次——你到底想要什么?」 伊轻轻眨了眨眼,故意停顿了几秒,才懒懒地开口, 「你。」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简洁。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结。 凌昀晏盯着她,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 然后,他冷笑了一声,笑意里带着几分讥讽。 「别开玩笑了。」他嗓音沙哑,语气里透着危险,「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话音未落,他猛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向自己,强硬地将她困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令人窒息。 她能闻到他身上微弱的金属气息,还有汗水与烟草混合的味道。 而他的视线深邃如刃,彷彿要将她的灵魂看透。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隐忍的怒意与某种更深层的情绪。 「伊轻轻,我看得出来,你眼中的空虚和痛苦。」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力道轻得像是警告,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暧昧。 「你想要的不只是肉体上的慰藉,对吧?」 伊轻轻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懒散而魅惑。「那又如何?」 她伸手,手指顺势滑过他的锁骨,触感带着细微的凉意。「如果我只想要你的身体呢?」 凌昀晏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 「如果你真的只想要我的身体……」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压抑不住的狠劲,「那现在就来。」 他的手沿着她的下颚滑下,停在她锁骨上方,指腹轻轻摩挲,像是在测试她的反应。 伊轻轻看着他,眼神波澜不惊,像是在打量一个有趣的玩物。 然后,她轻轻凑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你确定?」 她的声音低柔得像是催眠,一字一句都带着慵懒的调子。 「还是说……你怕你会输?」 她的话音刚落,凌昀晏的眼神霎时变得更暗,像是某种被点燃的野兽,极限的忍耐与暴烈的冲动在他体内交战。 他死死盯着她,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似乎随时会爆发。 但最终,他猛然松开手,像是在逼自己后退一步。 「你玩得太过了,伊轻轻。」他的声音压抑而危险,像是一条拉紧的弦。 伊轻轻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喔?」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你生气了?」 凌昀晏没说话,目光像是要将她拆解。 她笑了,笑意里带着某种淡淡的惋惜,似乎对他克制的表现感到无趣。 然后,她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襬。 「行吧。」她轻描淡写地说,语气轻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看来今晚没有交易了。」 她转身要走,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被凌昀晏一把扣住手腕。 他的力道不轻,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伊轻轻。」他的声音低哑,眼底的暗潮汹涌,「别后悔。」 她微微侧头,眼神像雾一般幽深,唇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 第十章闭嘴,给我!(高h) 伊轻轻猛地向前,踮起脚尖吻住凌昀晏的唇,毫无预兆地吸吮他的味道——烟草、汗水和一股隐秘的野性。 她舌尖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掠夺他的呼吸,手指迅速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双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移,指甲划过他的皮肤,留下浅红的痕迹。 凌昀晏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了一瞬,瞳孔微缩,但下一秒,他回过神来,粗暴地抓住她的双腕,将她狠狠推到墙上。 水泥墙冰冷地贴着她的背,他用身体紧紧压住她,肌肉绷紧,热气喷在她脸上。「你他妈以为这样就能逃避?」他低吼,声音里混杂着愤怒和燃烧的欲望。 他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钮扣崩飞,露出她白皙的锁骨和胸口。 他低头,唇齿沿着她的颈部啃咬,牙尖用力,留下一串红痕,像是宣示领地的野兽。「你想要就给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报复的意味,「但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他的手粗暴地探进她的衣服,粗糙的指腹摩擦她敏感的肌肤,捏住她的乳房,指甲陷入柔软的肉里,激起她一阵颤抖。 「告诉我,伊轻轻,」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如火,「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像在这激烈的情欲中寻找某个答案。 「啊…」她嘴里溢出一声呻吟,低哑而放荡,眼神迷离,却带着挑衅。 「闭嘴,给我。」 凌昀晏听到她的呻吟,眼底的凶光更盛。 他冷笑一声,一把扯下她的裤子,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 他粗暴地掰开她的大腿,两根手指猛地插进她湿润的私处,搅动着黏腻的内壁,发出淫靡的声响。 「操,你他妈早就湿透了,」 他咬牙切齿,声音粗哑,「果然是个欠干的骚货,对吧?」 他另一只手狠狠揉捏她的乳房,拇指碾过硬挺的乳头,指甲掐进皮肤,留下红印。 「你想要我操你?」他在她耳边低吼,语气充满挑衅,「想要我的大鸡巴插进你这饥渴的小穴,把你操到哭出来?」 他抽出手指,猛地将她翻过身,狠狠拍打她的臀部,啪的一声脆响,臀肉颤抖着泛红。 「说啊,你这淫荡的婊子,」 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欲望,「想要我怎么干你?像操条母狗一样从后面插你?」 他解开裤子,拉下拉链,坚硬的阴茎弹出,顶端已经湿润,抵在她臀缝间磨蹭,灼热得像要烧起来。 「回答我,不然我他妈停下来。」他嗓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愤怒,像是终于从她的掌控中挣脱,狠狠夺回主导权,要她也尝尝被操控的滋味。 「我要你,凌昀晏,」她喘息着,声音沙哑而急切, 「从后面干我…把我操到哭…用你的大肉棒…操我…」 凌昀晏听到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兽性的光芒。 他猛地抓住她的长发,将她的头向后拉,迫使她仰起脸。 「操,你这欠干的婊子,」他低吼,语气粗野,「既然你这么想要,老子让你爽个够。」 他握住自己的硬挺,对准她湿透的入口,猛地一挺身插到底。 「啊——!」她尖叫一声,内壁被撑开的快感让她全身颤抖,他的尺寸粗大,几乎要撕裂她。 他开始大力抽插,每一下都直捣深处,撞得她臀肉啪啪作响。 「靠,你里面真他妈紧,」他咬牙切齿,「多久没被操过了,嗯?」 他的手掐住她的腰,指甲陷入皮肤,每一次撞击都狠狠顶到她的敏感点。 「喜欢被我这样干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充满欲望,「喜欢我的大鸡巴填满你这饥渴的小洞?」 他突然加快速度,肉体撞击的声音混杂着她的呻吟,密室里弥漫着浓烈的性爱气息。 「啊…啊…喜欢你的大鸡巴填满我的小穴…凌昀晏…」她呻吟着,声音放荡而破碎,眼神迷离。 「射…射在我里面…给我…」 「操,你这不知廉耻的骚货,」他咆哮,手用力掐住她的臀部,留下深深的指痕, 「想要我的精液?想被我灌满?」他的抽插变得更狂野,每一下都像要撞穿她。 「你他妈疯了,伊轻轻,」他喘息着,声音混杂着欲望和愤怒,「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头,另一手探到前面,粗暴地揉捏她的阴蒂,指腹碾过敏感的凸起。 「我要射在你里面,贱人,」他在她耳边低吼,语气带着毁灭性的快感,「准备好被我灌满了吗?」 他的动作猛烈到极致,阴茎在她体内跳动,快感逼近顶点。 「啊…啊…射进来…凌昀晏…」她尖叫着,声音颤抖,内壁痉挛着收紧,像是渴求他的释放。 「操!」他低吼一声,腰身猛地一挺,将自己深深埋进她体内,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灌满她的深处。 他喘息着,紧紧抓住她的腰,指甲陷入她的皮肤,确保每一滴都留在她体内。 她的身体颤抖着,呻吟渐弱,像是被这猛烈的冲击耗尽了力气。 他停下动作,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密室里,汗水从他的额头滴下,落在她泛红的背上。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伊轻轻仍背对着他,额头抵着墙,眼神却幽深而空洞,像是刚从深渊里走出来,却还带着夜色的痕迹。 「你不也一样?」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挑衅,却更像是在嘲弄自己。 她闭上眼,任凭余韵渗入骨髓,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冲淡心底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短暂地麻痹、逃离,让那些关于复仇与算计的现实,至少此刻,不再那么沉重。 第十一章寂寞的伴 清晨的秘密研究室仍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地板上散落着昨夜被撕扯的衣物,桌上的计算机屏幕停留在最后那段骇人的影片画面,闪烁着诡异的微光。 空气里残存着烟味与汗水交织的味道,夹杂着金属与消毒药水的冷冽。 凌昀晏靠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的赤裸上身覆满旧伤与刺青,彷佛一张被岁月与伤痛刻划的地图。 他皱着眉,烟雾缭绕间,脑海里闪过昨夜的画面。 那些混乱、汹涌、失控。 他的视线掠过房间,停在坐在计算机前的伊轻轻身上。 她穿着他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细白的锁骨与斑斑吻痕。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敲,冷静得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的侧脸隐没在屏幕投射的微光中,神情专注,连一丝余光都没分给他。 这一幕,让凌昀晏的心底升起一阵恶劣的情绪。 他猛然将烟蒂按熄在窗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滋」。 「你笑什么?」他低哑开口,语气里透着压抑的怒意。 伊轻轻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首,唇边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觉得有趣。」她淡淡道,嗓音轻柔得像是在评价一场还算不错的戏剧。 「还有,我说过这里不能抽烟。」 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点燃了凌昀晏的怒火。 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起,力道之大让她差点撞入他怀中。 「昨晚的事情对你来说就这么可笑?」他咬牙切齿,目光锐利得像是要将她的表情剖开。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脉搏,能感受到那里微弱而冷静的跳动,丝毫没有昨夜激情过后的慌乱。这让他更加烦躁。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逼问。 伊轻轻这才真正抬起眼,望进他幽暗的瞳孔。 「什么主意都没有。」她微微歪头,眼神带着一丝戏谑,「我昨天说过,我想要你,就这样。」 空气瞬间凝滞。 凌昀晏的瞳孔微缩,随即冷笑,像是被她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嘲弄。 「你觉得我会信?」他的嗓音低哑而危险。 伊轻轻没有回答,而是缓步向前,慢慢贴近他。 然后,她抱住他。 她的额头轻轻倚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我想要寂寞的时候、在复仇的路上,有个伴。你不讨厌,所以想要你。」 这份亲昵让凌昀晏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不是没有被人抱过,但从没有人用这么轻柔的力道包围他,没有束缚,没有压迫,却让他产生一种奇异的拉扯。 「别跟我玩这套。」他低声咆哮,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情绪,「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随时可以利用的工具。」 他一把将她的肩膀按到墙上,俯视着她的脸。 「你以为这种话能说服我?」他的手指收紧,在她细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就因为我们睡了一晚,你就觉得可以操纵我?」 伊轻轻没有闪避他的视线,反而微微一笑。 「凌昀晏,你想太多了。」她轻声道,像是在安抚一只过于敏感的野兽。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胸口,指尖从紧绷的肌肉滑过。 「你不是说过不在乎我有什么目的吗?」她语调懒散,「怎么,现在又这么急着寻找答案了?」 凌昀晏的呼吸微滞。 这女人—— 他咬紧牙关,逼迫自己压下某种躁动的情绪,猛然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滚。」他的声音冷硬,透着警告,「现在就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伊轻轻歪了歪头,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有趣。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理了理微皱的衬衫,仍然站在原地。 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凌昀晏,你知道吗?」她轻轻笑了一下,声音轻柔得像是一场耳语。 「你越抗拒,就越证明你无法抗拒。」 ———————————— 有没有不害羞的宝宝们来点互动? 第十二章留下来 凌昀晏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什么该死的伴。」他低声说,「我一个人就够了。」 凌昀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眼神却仍带着压抑的怒意 「别再来找我了。」他说,声音冷硬,「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凌昀晏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伊轻轻。 她不疾不徐地伸展了一下身体,似乎对他的情绪一点兴趣都没有,然后挑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补充道:「你不想要就算了,我可以去找别人,别把自己想得太不可取代。」 她双手交迭,目光带着一点戏谑,好整以暇地看着凌昀晏。 「是你昨天表现很好,我才想着试试。你情我愿的事,我也不会强迫你。」 她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一场交易,而不是一段可能有所动摇的关系。 「我以为昨天你也会喜欢,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话音刚落,还不忘投以他一贯的笑,眼神里藏着一丝恶意的愉悦。 凌昀晏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他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可取代?」他咬牙切齿地重复道,「你以为我在乎这个?」 他大步走向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粗暴地捡起自己的裤子和上衣。他背对着伊轻轻,肩膀的肌肉因愤怒而紧绷。 他猛地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被愤怒掩盖。 「我表现很好?」他冷笑着说,「那真是谢谢你的夸奖。」 他快速穿上衣服,动作粗鲁而急切,彷佛想要迅速摆脱这场荒唐的情境。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你知道吗?」他突然停下动作,直视伊轻轻的眼睛,「你说得对,我确实有毛病。」 他向前走了几步,逼近伊轻轻。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我的毛病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他冷冷地说,「即使知道不该相信任何人,还是会愚蠢地期待。」 他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冷笑。 「但幸好,你让我想起来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能相信的东西。」 他抬手抚上伊轻轻的脸颊,动作出乎意料地温柔。但他的眼神依旧冰冷。 「你说得对,我们只是你情我愿。」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带着一丝苦涩,好像原本抱有一些期待,却发现她似乎还是在玩他。 伊轻轻垂下眼睫,神色不明。 凌昀晏突然松开手,后退几步。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已经握住门把,却又停住了。 他沉默几秒,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转头冷冷地看着伊轻轻。 「不过——」他的声音压低了一点,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我们的交易还没完成。」 伊轻轻微微挑眉,像是早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唇边的笑意加深。 「所以呢?」她缓缓道,「你还是得留下来,对吧?」 凌昀晏的眼神幽深如夜,他盯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最好别耍花样。」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伊轻轻耸耸肩,笑意不减,指尖轻轻划过桌上的数据。 「既然还没结束,就别装得好像你能全身而退。」她语气轻柔,却带着某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挑衅。 「那就继续吧,凌先生。」她眨了下眼,「看看我们谁能玩到最后。」 ──────────── 求留言~求珠珠~求收藏~ 第十三章曾经的兄弟 房间内的空气凝滞了一瞬,凌昀晏的眼神沉冷,像是在衡量伊轻轻话中的深意。 「你有什么?」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刀。 伊轻轻轻笑了一声,手指不经意地划过桌上的资料,然后慢条斯理地将一张照片推到他的面前。 照片上,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男人正坐在某间豪华会所的贵宾室里,身边簇拥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年轻男女,脸上虽然看不清表情,却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凌昀晏瞳孔微微一缩,手指轻扣在桌面上,压抑着情绪。 「这是……」 「『纳粹』里的一条狗。」伊轻轻语气淡淡,「他叫雷克,负责黑市拳赛的赌盘,这场游戏里,许多拳手的生死都掌握在他手里。」 「跟我的仇人有关?」凌昀晏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急切。 「直接关联?」伊轻轻笑了笑,「还没查到。但如果你想挖,就得先接近他。」 凌昀晏沉默了几秒,眼神闪过一丝挣扎,然后抬头直视她。 「怎么做?」 伊轻轻眨了下眼,像是在欣赏猎物终于上钩的模样。 「走吧。」 凌昀晏眉头微挑,语气仍带着几分不耐。 「什么意思?」 伊轻轻转身,斜倚在桌边,唇角泛着一抹慵懒的弧度。 「你不是想复仇吗?机会来了。」 她不再解释,仅仅拿起一个档案袋丢给他,然后推开了通往外界的门。 「红刃」酒吧的霓虹灯闪烁着暗红色的光晕,隐约映在湿润的街道上。这里是花落的据点之一,对外仅接待组织相关者,而地下室则是伊轻轻的诊所。 说是诊所倒不如说是伊轻轻另一个秘密基地。 地下室在两栋建筑物地下,除了患者仅见的诊疗室、手术室外,暗墙后面是小型研究室及伊轻轻或卫瑾平时没回家可以待的生活空间,小厨房、起居室、浴室等等一应具全。 没有人知道这两者的真正关联,除了入口处不同之外,平时要互通也要经过一个秘密暗墙。 「自己进去吧,有人会在里面等你。」 伊轻轻带凌昀晏到「红刃」门口之后就走了,绕道另一栋大楼回到自己的诊所。 凌昀晏推开沉重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灯光与弥漫的烟雾。 吧台后的调酒师瞥了他一眼,随即转头,不多言语。这里的人彼此心照不宣,没有多余的探问。 「你终于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卫瑾靠在卡座的椅背上,手里摇晃着一杯酒,唇边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凌昀晏皱起眉头:「是你?」 凌昀晏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认得他——卫瑾,伊轻轻的助手。 但现在,他却以「花落」的情报核心身份坐在这里。 「你的试炼,我来安排。」卫瑾合上手中的数据,语气淡淡的,「毕竟,轻轻最讨厌处理这种麻烦事。」 他一副无奈却又习以为常的语气,彷佛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凌昀晏的拳头微微收紧。 「什么试炼?」 他本以为卫瑾只是伊轻轻身边的助理,但现在看来,他的身份远不止于此。 「轻轻没告诉你?要加入『花落』,首先要有一个试炼,测试你的能力。」 「第一次不会太难,也不会要你杀人。」卫瑾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但也不会是模拟训练,而是真正的行动。」 凌昀晏眉头微皱,他不喜欢这种被摆布的感觉,但他现在没有选择,他想复仇,目前最快的途径似乎是透过这个组织。 「什么任务?」他冷声问道。 「一个情报搜集的工作。」卫瑾翻开手中另一份资料,推到他面前,「有人和『纳粹』有联系,但我们没有证据。你的工作是去盯住他,找到确切的证据。」 凌昀晏低头看着资料,目光扫过照片,下一秒,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一个他认识的人。 过去,他曾视对方为兄弟。 年少轻狂的那些日子里,曾经一起并肩作战,一起笑闹,一起流血……他甚至一度认为,这个人是他这辈子最信任的伙伴之一。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压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不可能……」 「不可能?」卫瑾笑了笑,带着几分戏谑,「我以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 凌昀晏的指尖紧握,心跳沉重。 他曾经的「兄弟」,居然是纳粹安插的棋子? 回想过去,某些模糊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那些「兄弟」怂恿他打架、鼓励他在地下世界沉沦,甚至在他最失控的时候,总有人适时地推波助澜…… 他以为那是友情,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义气。 可现在,他才发现,那或许只是纳粹精心设计的一场操控。 他想到在仓库密室内伊轻轻给他看的「M1101」档案…… 「我接受任务。」他低声说,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静。 卫瑾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很好。」 他知道,这场试炼,对凌昀晏来说,将不只是单纯的测验,而是一次真正的心理崩解与重塑。 第十四章年少情谊 夜色如墨,街道的灯光映照在潮湿的柏油路上,折射出破碎的光点。 凌昀晏站在暗巷里,目光锁定着前方的男人。 他已经跟踪这个人几个星期了。 这次的试炼,卫瑾给他的任务很简单——调查此人,确认他的真实身份,并找出他与纳粹的联系。 但这件事对他来说,远比任何一次格斗都更让人窒息。 因为那个男人,曾是他的兄弟。 或者说,他以为的兄弟。 他尾随他进入一间酒吧后,藉由遮挡,在离他很近的距离却不至于让他发现。 闪烁的霓虹灯下,男子背靠着酒吧的墙壁,吞吐着烟雾。 只见他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正与另一名男子低声交谈。 凌昀晏隐藏在黑暗中,视线如刀,紧紧地锁住他的每一个动作。 男人的手机屏幕短暂亮起,凌昀晏眯起眼,借着酒吧忽明忽暗的光线,看到屏幕上的通讯簿备注:「K-17」。 他前几天观察到,只要K-17号码出现,他就会消失。 所以他开始近距离跟踪,去查看看K-17到底是什么。 他没立刻行动,只是低下头,让碎发遮住自己的神色,像一头潜伏的狼,静静观察猎物的动向。几分钟后,那人起身,离开酒吧。他等了片刻,放下杯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夜风冷冽,酒吧外的街道上灯光稀疏,男人走得不快,时不时低头发讯息,像是在等待回复。凌昀晏跟在后面,保持安全距离,眼底寒意渐深。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卫瑾的讯息——「调查得怎么样?」 他没回,甚至没看第二眼。 因为下一秒,他看见那个「兄弟」停下脚步,转进一条小巷,迎面而来的是另一个男人。 交换文件。 确认身份。 纳粹的下层成员标志。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狠狠砸进他的脑海里。 过去的回忆鲜明如昨日——少年的自己,被学校束缚得烦躁,被复仇的念头压得喘不过气,他必须有个宣泄的出口,不然他会崩溃,然后那群人就刚好出现了。 逃课、打架、酗酒、换女人,他们说这才是人生,说他应该享受这一切,说这样才够「狠」。 而那个带头的人、现在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当时就是最有「义气」的一个。 「没事,哥罩你。」他记得对方这样说。 然后每一次打架,都有他来相挺;每一次受伤,都有他来安慰;谁手头紧,他拿出来帮忙…. ──「哥带你去转大人。」 ──「来抽一口,很爽的。」 ──「来,你来玩看看,听说新手牌运都很好。放心,输的算哥的。」 曾经在学校里,他总是被挑衅、被激怒,总是有人怂恿他与人动手。他以为那只是社会的生存法则,他以为自己是因为「弱」才会被人针对。 所以他拼命的打架,想让自己变强,想让自己不被欺负。 往事一幕幕闪过,那些他以为是年少轻狂,原来都是被计算好的。 纳粹雇了这个他视为兄弟的人,让他一步步坠入泥沼。 他们让他打架,让他堕落,让他在鲜血与暴力里找不到出口,甚至让他误以为这就是他的选择,是他自己自甘堕落。 凌昀晏的呼吸变得沉重。 他的胸口像被千斤巨石压住,心脏在剧烈地收缩,血液翻涌着汹涌的恨意。 他少年时期的世界,曾经只有斗殴、酒精、女人,和这些「兄弟」。 如今,那些回忆却如同笑话。 当年那些「换命兄弟」,他认为可以一起闯荡江湖的人,原来只是纳粹花钱买来操控他的工具。 当年那些打架、那些「义气相挺」,原来都是设计好的一场局。 恶心。 「操……」他低声咒骂,压抑着内心的翻腾。 他的身体紧绷到极致,像是随时会爆发的野兽。 他站在暗处,冷眼看着这个曾经义气相挺的兄弟,与纳粹的走狗交换情报。 他的拳头无声地收紧。 他想冲出去,一拳砸碎那个男人的笑容,让他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让他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但他不能。 他得忍住。 这只是试炼,他必须按照卫瑾的要求来做。 他要拿到更多的证据,他要知道纳粹到底如何操控着这些人,他要让这些隐藏在黑暗里的傀儡师,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愤怒如火焰窜烧,却没有让他冲动。他的指尖紧绷,骨节泛白,却压抑住了胸腔的滚烫怒意,让它凝成一片冰冷的杀意。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他要知道更多。 这场试炼,才刚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退回阴影之中,悄然隐没在黑暗里,像一头潜伏的野兽,等待时机。 报仇的决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清晰。 因为他终于明白,这不是个人的恩怨。 这是一场,从他童年开始,就已经布下的网。 第十五章安抚(上)(h) 「红刃」酒吧内,灯光昏暗,气氛沉闷,凌昀晏神情阴郁,将所有线索与情报毫不在意地抛给卫瑾。 卫瑾没说什么,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数据,他知道这是直面真相必经的过程。 伊轻轻知道他今天会来。 接到卫瑾的电话,她特意从地下的小型实验室上来,想看看这个「弟弟」的状况。 她是从暗道上来的,经过「红刃」的后方一道隐藏门后,穿过一个小房间才进入酒吧。 那扇门长年上锁,除了她之外,只有卫仅有钥匙。 一上楼,伊轻轻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凌昀晏。 他独自坐着,手中握着一杯酒,耳边的喧嚣像是与他无关。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在消化他曾经深信不疑的情谊,居然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计算。 视线闯进一道人影,让他从回忆中抽离。 伊轻轻…她怎么在这里? 「走吗?」伊轻轻顺手夺过他一直握在手上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气让她的眉心微蹙,红唇轻舔过残留的酒液,漫不经心地勾起一抹笑。 「喝光了,上楼。」 凌昀晏没反应过来,便已不自觉地跟上她,踏上通往酒吧楼上的阶梯。 这间说是VIP包厢也不对,毕竟只开放给伊轻轻一个人,是她平时带男伴上来玩的地方。 伊轻轻一进门便随意将黑色长靴踢掉,赤脚踏进包厢内温润的红木地板,「随便坐,这里没人会上来。」外袍随手一丢,挂到黑色皮质沙发上。 她今天穿黑色细肩带小可爱,轻薄贴身的布料勾勒出紧致流畅的线条;下身是一件简单的牛仔裤,低腰的剪裁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每一个动作都是无声的诱惑。 凌昀晏只是呆站在原地,眼神木讷的看着她,与之前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大相径庭。 「怎么?」伊轻轻眨了眨眼,语调轻飘飘的,带着些许戏谑,「站着不动?你想这样玩?」 见他未动,她主动走向前一步,贴近到离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双手靠近他的胸膛,顺势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指腹贴着他的肌肤滑过,故意慢条斯理地往下探。 「老虎今天变傻猫了?」她嗓音轻柔,却莫名给人感觉一丝危险的诱惑,指尖漫不经心的在他胸膛打圈,最后落到他胸前敏感的红点,恶意地轻轻一捏。 凌昀晏猛然抓住她的手,力道不轻,「你在干嘛?」他声音低哑,如同一条被激怒的野兽。 「你知道我在干嘛。」她毫不退让,直视着他的眼睛,眼里满是挑衅,「放手。」 凌昀晏看见他的挑衅,突然气笑了。 他没将手放开,只是反手扣住她另一只手腕,一并扭到她的身后,箝制住她的动作。 他一手压制住她,一手扯下伊轻轻的裤子,再解开自己的裤头,粗暴地释放出胀大的欲望,毫无预兆直接挺入。 「哼,没前戏就湿成这样?」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看来我们医生随时随地等着挨操啊…..」 「彼此彼此,我们拳王不是也是随时随地发情吗?」她微微蹙眉,语气依然寸步不让。 伊轻轻有点不适,他的尺寸过于硕大,没有前戏松一松,纵使有水,但直接进来还是有点痛。 但这种不适是她想要的,性爱中的疼痛会让她感觉生活不那么麻木。 粗暴地肏干了几下后,凌昀晏突然抽离她的身体,「过去趴好。」在她的屁股上种重拍了一下,示意她到黑色沙发上。 伊轻轻侧眸睨了他一眼,像是抱怨兴致正浓却被打断的不满。 她依照指示乖乖地过去,双手撑在沙发边缘,臀部高高翘起,露出湿润的花穴。 凌昀晏站在她身后,眼神幽暗地看着她的穴口因方才进入而湿润不已,蜜液顺着腿跟滑落,画面荡人心魄。 他没有立刻进入,而是握着自己刚才被浸湿的肉棒抵在她的穴口,慢慢磨蹭,故意轻蹭她敏感的花核,让她想要却无法得到真正的填满。 「你很烦,到底要不要进来?」伊轻轻蹙眉,回头催促,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与意动。 「小骚货…这么急?」凌昀晏坏笑,凑近她耳边呢喃,「冷冰冰的医生,怎么在床上那么骚……?」 说完,他猛地贯穿,毫不留情地冲撞进她的体内—— 第十五章之二安抚(下)(h) 「啊…...」伊轻轻被猛然插入,身体一震,发出一声喟叹,像是渴望又一次得到填满。 紧致的穴口被迫再一次适应他的尺寸,感受他的炙热的龟头再一次挺入,狠狠捅到最深处,直捣花心。「太深了……慢点……」 「慢一点?」凌昀晏嗤笑,语气嘲弄,「是谁刚刚叫我快点进来的?」 他不予理会,仍然维持的他的速度,甚至像要刻意报复,更加快了腰部动作。 他狠狠向前顶弄,每一下的撞击都直击花心,掀起更深层的快感。 伊轻轻被撞得身体颤抖,双手紧紧抓着沙发边缘,指节泛白。 花径内壁层层迭迭,因为兴奋用力包覆着闯入者、贪婪地吸吮着凌昀晏坚硬的肉棒,他被这股销魂的紧窒刺激得情绪高涨,手掌猛然落下,在她白皙的臀瓣上留下一道掌印。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伊轻轻低叫一声,回头睨了他一眼,却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咬住唇,闭上眼继续沉浸在这强烈的冲击中。 「咬这么紧…...」凌云晏低笑,语气中透着沙哑的情欲,「这是惩罚你的贪心。」他维持着动作,每一下深顶都带着惩罚的意味,猛烈撞击她柔软的深处。 「啊……啊哈……嗯…..」强烈的律动让伊轻轻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随着快感泄出断续的呻吟。 快感一阵一阵,伴随着更加强烈的收缩,紧致的内壁贪婪地吸吮着他,凌昀晏知道她快高潮了。 然而,就在她即将攀上顶点的瞬间,他突然抽离,抓起伊轻轻的手,走到落地窗前。 他拉开窗帘,窗外的车水马龙映入眼帘,五光十色的霓虹映照在玻璃上。 伊轻轻被他反手扣住,压在落地窗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阵颤栗,背后微微弓起。 「喜欢吗?」他轻笑,手掌滑过她的腰线,从后探入她的腿间,轻轻抚弄了一下她已经湿透的花径,「你身体更兴奋了…..」 话音落下,凌昀晏对准他的花穴操进去,开始新一轮的律动。 这次他并没有像刚刚一样猛烈地撞击,反而缓慢的挺入,故意拉长每一次摩擦的时间,让她感受到填满与坚硬的肉棒带来的压迫,感受硬挺的炙热辗过内壁每一寸敏感的点。 「啊……」 这种缓慢带来的折磨,比起粗暴更让人无法承受。 每一次的递进,伊轻轻可以很仔细的感受那根炙热在花径里的每一个细节,硬的要命的龟头、烫得要命的肉棒,每一道脉动、每一寸膨胀,每一次进入滑过内壁的刺激…..都让她意识一点点抽离,沦陷在这场无声的折磨。 「这边可是二楼,你说,要是有人稍微抬头往上看,就可以看到你被压在玻璃窗上肏干的样子……」 凌昀晏的声音带着低哑的笑意,贴着她的耳边,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栗。 伊轻轻眼神迷蒙,透过玻璃向外看去,正好能看见街道上人来人往。 双方衣着尚算完整,裤子退去一半,只露出交合的部位。 即使知道这个角度未必能让人真正看到他们的动作,但可能被发现的刺激感,仍让她心跳加速,呼吸一滞。 「操……夹这么紧。」他暗骂一声,缓缓抽出后,腰部猛然一挺,又狠狠撞入。 「啊——!」 他指腹摩挲着她耻骨的位置,感受着自己在她体内的深度,「吸这么用力……小穴真贪心。」 「唔……!」她无法反驳,因为下一秒,他的动作突然加快,每一次都深到底,撞击着敏感的花心。 玻璃上渐渐染上了一层雾气,映照出她半垂的眼尾与染上潮红的脸颊。她的双腿发软,若非被他禁锢着,早就站不住了。 「啊……啊哈……」 呻吟声带着不加掩饰的颤抖,她的指尖无助地抓着玻璃,理智逐渐消散,随着他的撞击而颤抖着、颤抖着……直到一瞬间,快感猛然袭来,她整个人僵直,颤栗的深处汹涌地收缩。 她被推向巅峰,发出细细的喘息。 伊轻轻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身体因强烈的颤抖而微微发软,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胸口剧烈起伏着。 但凌昀晏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 他看着她高潮时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随即双手抓住她的侧臀,腰部用力,狠狠地撞入,速度逐渐加快,「换我了。」 「唔……等……啊……」 她刚被送上巅峰,敏感异常,这突如其来的律动让她忍不住颤抖。 「嗯……你、太……快……」她喘息着,眼神迷离,身体被逼得再次点燃。 房间内的喘息声与撞击声交织,玻璃上的雾气更加浓重,映照出两人交缠的身影。 伊轻轻几乎被他撞得站不稳,双腿发软,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怀里,感受着他炙热的侵略,花穴承受一次次的猛撞。 下一秒,凌昀晏狠狠地顶入最深处,滚烫的灼热猛然泄入她的体内,烫得她一阵颤栗。 「唔……」她喘息着,整个人都被这股炙热填满,掌心无力的整个贴在玻璃上,身体因连续的高潮而微微颤抖。 凌昀晏低喘着,释放完的肉棒还停留在伊轻轻的体内,感受着高潮后余韵。 此刻,一切彷佛静止了。 那些阴谋、背叛,还有藏在黑暗中的实验,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凌昀晏环抱着伊轻轻,掌心覆在她微微颤抖的腰间,缓缓收紧。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后颈,炙热的喘息轻轻拂过她的肌肤,带着情欲未散的余韵,却也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沉溺。 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可她的体温,让他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孤独。 烦躁的心,好像被安抚了一点点。 第十六章所有美好 po18m b.c om(微血腥) 现场一片狼藉,到处是鲜血与错乱的脚印,足以见到当时状况的惨烈。 客厅的电视、计算机被扫落,屏幕都碰出裂痕;茶几上的花瓶、相框落在地上碎成片,沾着锋利的玻璃尖角沾着暗红色的痕迹。 墙上的奖状,凌昀晏曾自豪地贴在上头的荣誉,如今被鲜血覆盖,已辨不出内容。 还有那几道他父母为他留下的身高的记号,像一道道向上,曾寄托着对未来的期盼,如今却成为被抹灭的过去。 厨房的刀具、案板、锅子、茶杯……散落一地,部分染着血迹,地上的拖痕显示着曾有人在此挣扎,或许是有人试图反抗,或许是有人被强行拖拽——谁都无法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从屋内到室外都有打斗的痕迹。 警戒线外,一片混乱,警灯闪烁不停,红蓝交错的光映在周围的建筑上。 围观者的窃窃私语与警察的命令声交织在一起,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封锁线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爸!妈!可芯!!」 一道稚嫩而充满恐惧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围观的人群霎时噤声,窃窃私语戛然而止,警察的神情微变,直觉不对劲,几乎是同时拔腿冲向屋内。 男孩的声音因为奔跑而颤抖,鞋底在血迹与碎片上打滑,他几乎是踉跄着闯进屋内。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他一度以为是什么生肉没有处理,放好几天坏掉的味道,但下一秒,他便意识到这并不是生肉腐败的味道。 是尸体的味道。 他的爸妈呢? 他分不清了。 地上没有完整的身体,只有支离破碎的残肢断骸,血肉与内脏混杂在一起,温热的血液仍在地板上扩散。 一只手,摊开着,食指彷佛还在微微抽搐,断裂的手腕骨茬裸露,还能看见细碎的筋膜与血管;不远处,一颗头颅歪斜着,双眼圆睁,嘴巴开阖,像是死前还想说些什么 ……那是……爸爸? 他甚至不知道哪一块是属于谁的 胃部强烈翻腾,他想呕吐,却吐不出来,双腿发软到几乎跪倒在地。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er.c om 地板上的血液浸透了他的白色布鞋,他吓得不敢动,浑身颤抖,视线被恐惧模糊,直到警察听到他的喊叫声冲进来,将他整个人抱起。 「孩子,别看!别看!」 但已经太迟了。 那些血,已经渗入他的眼睛、鼻腔,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骤然睁开双眼。 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湿了床单。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哭喊,没有警笛声,没有浓重的血腥味,只有黑暗吞噬着空气。 凌昀晏坐起身,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后背的肌肉仍绷紧着。 他伸手按住额头,试图驱散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却无济于事。 每一个夜晚,都是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撑着额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起身,走向窗边。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霓虹灯闪烁,人声喧嚣,一切都如常运转,与当年那个血色的夜晚毫无关联。 但他知道,所有的美好,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夜。 他握紧拳头,关节发出细微的声响。 如果这个世界想要他坠入地狱…… 那他便要在地狱中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