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野之彼(NP)》 序章|花开于夜首(天玑H) 夏日的雨来得又骤又急。 蓬莱本就是海岛,一逢七月,午后便会有暴雨,半座城市倾刻间便被淹没在雨雾之中。 咸腥的骤雨冲走了战场上的硝烟气,然而残余的血腥味反而让九津更加兴奋。 门在背后碰然关上,她便将男人按在门板上,霸道地撬开了犹带莲花香的唇齿。 滑溜灵巧的舌在他口中搜刮吸吮着,像是在圈划自己的领地,又像在享用自己的猎物,甚至已经将手伸至他腰间的皮带上,粗暴地拆解金属扣环。 天玑被她的进攻掠得几乎眩晕,勉强在她的下唇咬一口,才让她放开自己的唇。 他无奈地笑问:「怎么回事,今天这么着急?」 「军部居然抓我出了两个半月的任务,再不泻火,只怕我要被自己的精神体烤死。」 九津喘了一口气,被植入的三足金乌精神体与她的先天血脉相撞,每次使用都煎熬万分,她不得不采取其他冷却手段。 感受到身下某物的苏醒,九津也笑着摸了摸男人紧绷的腹部,贴在他耳畔轻笑,「看来你也憋了许久,难得长假,不如好好玩一场?」 「……纵欲过度伤身。」 「这不是有医官大人吗?保证严格按照医嘱。」 嘴上这么说着,九津一把解开西装裤的腰头和裤链,握住了那苏醒勃发的巨物。 筋脉嶙峋、一手握不住的尺寸,还有那沉甸甸囊袋,和天玑清秀文雅又禁欲的外表完全相反,却令九津爱不释手。 她满足地赏玩一遍,精神体已经过载,九津感觉身下已经一蹋糊涂,燥热的空虚感在咆哮,让她把眼前水嫩嫩的男人细细嚼碎咽下。 她压低声音道:「你再不操死我,就是我强死你,天玑你选一个吧。」 柔软湿热的花唇在他的裤腿上研磨,濡湿了一片水光,平时一脸懒散从容女子此时如盛开的晚花,释放最诱人的姝艳之色。 九津的气息落在了他耳畔,轻笑道:「干我。」 平时握手术刀的手此刻握住了丰盈的大腿,温柔却又霸道地撑开了腿根,阖不上腿的服从感,以及爱人摘掉了温和的面具后,那低垂的眉眼里满满的掠夺和欲望,让九津更加兴奋。 粗大的龟头浅浅地在花穴入口试了几下,随即一纵身便往最深处插入。 「嗯!」 湿热的肉穴里早就空匮已久,被一举破开填满的满足感让九津爽地昂起脖子。 不断翕张的花穴紧紧咬着肉棒,勾得天玑破坏欲大涨,他将九津的腿分得更开,双手握住了女子的脚踝,如同御马一样疯狂抽插起来。 身为前锋,九津的身子高挑又饱满,每一寸肌骨都蕴含着无限的力量。 天玑很少对女子的身体评头论足,但唯独九津,他想细细地赏。 男人的唇舌从她的胫骨滑到了内侧的软肉,好像在品尝一块极为珍贵的糕点,每一口都要尝到极致。 汁水从两人连接的地方不断溢出,随着每一次疯狂的挺动啪啪飞溅,伴随着高速的肉体拍击声,被填满包裹的快感几乎让人发疯。 更令九津心醉的,是眼前男人的模样。 他下身大开大阖地征伐,上身却紧贴着她,凿到花芯时,九津浑身如绷紧的弓,惊喘了一声。 天玑眼神一暗松了手,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低低地在她耳边轻唤。 「阿九,再吻吻我。」 「阿九,看着我。」 「阿九……」 然而,下身却瞄准了那处蕊心,坏心眼地抵着研磨了许久,感觉到九津难耐地夹紧时,大力叩击了起来。 「啊!天玑……那里,太快了!嗯!」 世人眼里亭亭净植的莲花君子,仁爱慈悲、没有欲望的圣手,唯独在此时才会绽放想将她揉进骨血里的独占欲。 感觉到花穴抽动得越来越厉害,天玑感觉到她即将攀上高峰,便往她最敏感的穴心处猛凿起来。 几乎要震麻脑子的快感让九津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啊……天玑,慢点,啊……!」 高潮的热液随着穴肉痉挛大股流出,天玑深深地埋入她的颈侧,听着她鲜活的脉动与心跳,最终将囤积了两个月的热精全数射入了她的体内。 在九津因高潮失神的时刻,他拥抱住了她,温柔却不容抗拒地落下了一串细吻,却又好像惩罚般,不满地咬了一口。 「你忘了对我说什么?」 水光潋滟的眼眸,此刻是世间最顶级的媚态横生。 九津不是没见过绝色仙人一霎的情动,也曾看过最忠诚的犬向主人呜呜讨赏,可唯独天玑,她爱不释手。 她拉下了他的颈,伏在他耳畔轻声道。 「我回来了。」 C1|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事 天玑还记得,九津是在去年夏天加入C2的,代号摇光。 彼时,大家都不相信这个安静年轻的女子能胜任这个代号,摇光是C2的破军前锋,很容易变成异兽爪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但没想到,她居然成为了第一个活过一年的摇光,而且人狠话不多、专挑危险任务搞,其他六人不得不承认,九津着实为当之无愧的破军君。 身为大哥的贪狼某次喝酒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大家都好奇的问题:「你这么强的实力,无论去中央军部还是地方军团都能节节高升,为什么会想跑来当C2的禹士?」 C2部队虽然同样隶属于中州联邦军部之下,但专办高危险异兽任务,死亡率高达9成,也没什么前途可言,会来当禹士的基本上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试图翻身,或者为法律社会不容的不归者。 九津却没有多想,直接答道:「医疗用的冷冻舱很贵,我需要钱,而所有机构里C2的危险加给是最高的,且我有一个想杀的凶兽,只有C2能抓到。」 「谁?」 「相柳。」 专门收集情报的巨门皱起了眉头,「相柳是最顶级的异兽,其腥血所流之地都会化为秽土,而且不一次斩杀九个头则不死不灭……不过相柳现身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你为何会对它有如此滔天仇恨?」 九津握紧了胸前的骨戒,「是因为我的师父。」 「我们被当时的伙伴出卖,师父为了救我,被相柳污染了意识,现在只能躺在医疗冷冻舱内,若不能在十年内斩杀相柳、拿到它的骨髓净化,师父就会化成黑水死去。」 「而如今,我只剩下两年,目前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可能猎杀相柳的团队,只有C2。」 知道了她的目的,大家对她的态度也敬重了许多,而某一场捕杀异兽的战斗里,他们意外拦截到了反联邦组织【夜叉】的情报,因此被【夜叉】的武装部队太岁追杀。 当时的他们携带的是对异兽专用精神武器,太岁的士兵由于切除了前额叶,几乎免疫精神体攻击。 200人对7人,这对C2来说就是灭组的丧钟,还是九津,自愿提着一把苗刀拖住攻势,让其余6人撤退。 就连最乐观的玉衡都觉得,他们攻无不克的摇光君这次怕是要战死了。 就在大家开始打算发布死亡宣告时,奇迹发生了。 距离撤退行动三天后,九津就这么握着砍卷了的刀,拖着半残的身体,在黄昏日落前爬回了总部。 「任务完成,太岁残部全部诛杀殆尽,物理作战的部分,我要求加班费按时数计算。」 说完这句话,她就倒了下去。 天玑整整花了32小时把她从阎王手上抢回来,不过,更令人瞠目的是她的痊愈速度。 恢复心跳的第10小时,她就能睁开眼睛,坐在床上喝天玑泡的流质食物了。 紫垣带人来探病的时候就像在看神兽一样,「你能回来简直是是奇迹……到底怎么办到的?」 「这只是归墟的日常。」 「什么归墟?」 九津放下了杯子,「我在进入C2前是归墟奴。」 所有人的下巴齐齐掉了下来。 归墟是东海最恶名昭彰的斗兽场,贵族们为了追求刺激,将做了身体改造的人与异兽放在猎场内,看他们杀得你死我活。 这些被改造的人,就是归墟奴。 「说是改造,其实就是透过注射药剂或接上机械肢继续搏杀,我不想去窑子,就选了做归墟奴,所以对人或对兽战斗,我都经历过。」 说这句话的时候,九津很平静,就像在说选科系时要选文科还是理科一样自然。 天玑想起了她入职时诡异的身体数据,那具身体简直像是在燃烧所有底子,只求在剩余的时间里开出最绚烂的烟火一样。 他凝重地说:「按照目前状况来看,你现在的身体很可能连30岁都活不到,那群败类到底给你打了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反正能保证让我活下来。」 九津转开了水,畅快地灌了几口,「至于能活多久,就看老天爷愿意赏给我多少时间了。」 休养一个星期后,贪狼和开阳便在月末任务中看见了九津。 贪狼还以为他见了鬼,差点把嘴里的烟抖掉,「紫垣不是给你放了假吗,你受那么重的伤,给我回去休养!」 从来寡言鲜少表态的开阳也难得点了点头,皱起了眉,「不要勉强。」 九津连忙挥了挥手,「不是,两位大哥,我现在状态超棒的,身体机能都恢复了。」 贪狼有一双含情默默又勾人的桃花眼,平常轻浮浪荡、玩弄风月不羁,此刻却圆睁怒瞠,宛如一位心焦的老妈妈。 「说什么鬼话,你那时肠子都流出来抱在手上了,没躺个把月怎么可能好全……开阳,把她扛回宿舍!」 开阳沉默地将她拎起来,这位武曲君身高超过1米9,又壮实得和墙一样,抓起九津和抓鸡仔一样。 「回去休息。」那张轮廓分明如刀斧凿刻的隽朗容颜近在咫尺,然而九津却毫无世俗的欲望。 她连忙出示了天玑的报告,证明她确实已经可以出战了。 「我确实好全了,而且我听说这次任务是貔貅护卫,稍算了一下,不仅有护卫津贴,折假上班还能算双倍加班费——划算,太祖宗的划算了,大哥你就让我去吧,不去我会难受死的!」 从那之后,摇光这位加班费战神一战成名。 C2|欲將上陽花折枝 胡闹归胡闹,九津还是很惜命的。 天玑叮嘱过她,三足金乌对她现在这副破烂身子来说,负担还是太大了。 脆弱的经脉在过大的能量运行后,经常有无法排解干净的残存余数累积在九津体内,导致九津不得已经常得自行休假去发泄能量。 一开始她还是很健康的守法公民,在家打打全息游戏、健身锻炼或去爬山攀岩。 可这还是远远不够,三足金乌是日中神兽,纯粹的运动消耗根本就不足以让其耗竭。 就在九津一筹莫展的时候,贪狼约了她去喝酒。 贪狼本就是组内最放荡不羁的人,最喜欢吟风弄月之事,见她应约来了,那双桃花眼里都溢满了欢喜。 他勾着九津的肩膀,哀叹道:「小九啊,你知道你大哥多艰难吗?」 「C2的工作吗?」 「不是,是酒友。」 贪狼扳着指头说了起来——C2的成员不多,只有7个人,排行第二的巨门出身贵族私生子,又负责情报工作,看惯了脏污东西后非常讨厌酒色之事。 老三天玑虽然个性仁善可亲,但作为C2唯一的医官,他工作忙碌,一旦开始手术埋头进去便是两天不见人影。 而老四文曲更不用说了,作为维护C2数据网路的工程师,哪有时间在这里和他夜生活,下班睡觉都还来不及了。 剩下的外交公关老五玉衡,为求谨慎向来洁身自好,从来不涉足风月场所,老六开阳则沉迷枪械改造和健身,连话都不多。 所以偌大一个全是男人的C2,贪狼却连个酒友都没有。 「小九啊,以后闲来无事陪你大哥喝一杯吧,就敬我们的酒友之谊今天开始。」 九津倒是无所谓,和贪狼碰了杯后,两人从天南地北聊到大吐苦水,她也趁机问了三足金乌的问题怎么解决才好。 贪狼闻言摇着酒杯,看了她良久,甚至让九津都有点背起鸡皮疙瘩了。 「大哥,怎么了吗?」 「小九,你的欲是什么呢?」 「大哥指的是什么?」 「三足金乌是日之精魄,燃烧后残留的便是西坠的夕阳,进入夜晚后,它所残留的火种就会变成欲望,让你在暗夜里煎熬。」 酒劲上来后有些热,贪狼挽起袖子并解开几颗扣子,露出了一段精致的锁骨和胸膛,以及布着伤疤却依然可见精实的手臂。 他点燃了一根烟,「食欲、性欲、权欲,亦或是呼吸自由的渴望,这些都可能需要纾解的部分,你得先找出,什么才是你最主要的煎熬源。」 九津仔细地想了想,她对掌权或追求更高人生理想没有兴趣,钱的部分只需要足够支付师父的冷冻舱费用就足够。 至于食欲,早在归墟时她就要求饱腹即可。 那就只剩下性欲了。 她不由得望向了眼前抽着烟的青年,贪狼约莫三十岁上下,深色的长发随意地扎成一束别在脑后,酒吧的霓虹灯下照亮了男人艳丽俊美的侧脸,勾得人想用手细细描摹他的轮廓。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因为酒精氤氲,此刻带着些许懒散媚人的水光,而当他仰头喝酒时,精巧的喉结在脖子上滚动着,好一派风流韵味。 两人坐在吧台上,挨得很近,九津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甜腻的香气,像是即将熟透的水果,轻轻一碰就会泌出甘美的酒液。 「大哥,我好像知道自己可能想要什么了。」 贪狼已经半醉了,弯起眉眼轻笑道:「哎,说吧,大哥听着呢。」 眉眼弯弯的青年侧脸看上去潇洒又勾人,九津忍不住伸出手,将他的脸给转了过来。 「我想要的东西,在这里。」 贪狼嘴里的酒差点喷她脸上,他的脑袋再迷糊,此刻也全醒了,震撼地看着九津。 「小九,你觊觎我的美貌多久了?」 「一刻钟之前,发现大哥长得挺好看的。」 九津收回手,拿起酒杯,仰头把剩余的冰块嚼碎,「而且仔细想想,我之前还没睡过大哥这种类型 。」 「小九,别把我说得和新口味零食一样。」 「那大哥给吗?」 她的眼神认真,除了争取高津贴任务外,九津很少露出这么露骨的眼神, 这还是贪狼第一次认真注视眼前的女子。 九津不算一眼惊艳型的美貌,在美人云集的C2里更是显清平寡淡,加上总是没什么干劲的模样以及过分夺目的战绩,着实让人忽略掉她的长相。 但是,仔细一瞧,才发现她有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生机勃勃地流转着令人惊艳的光芒。 明眸善睐、转眄流精,赤裸裸的好奇和兴味,以及势在必得的坦然平铺在酒馆绚烂的霓虹灯下,爆发出了令人惊叹的艳色。 贪狼甚至在那双眼睛注视下,感觉到了心跳加速。 他呼出了胸口积胀蓬生的的热气,故作随意地勉强笑道:「大哥睡一晚要收费的。」 「多少?」 眼看九津真拿出了钱包按在桌上,贪狼终于有些慌了手脚。 「你是认真的?」 「我想要,我得到。」 贪狼沉默良久,终究还是熄掉了手上的烟。 「……败给你了,走吧。」 C3|身溺至暗夜(贪狼H) 才刚阖上酒店房间的门,两人便抵着门纠缠了起来。 贪狼平常体温偏凉,此刻因为喝了酒,全身散发着水果成熟到极致的酒香。 诱人又醉人。 九津熟练地撬开了他的唇齿,翻卷搜刮起男人口残存的果酒与呼吸,最后不忘在他的下唇上吮了一口,发出了啵的声音。 贪狼望着眼前女子在暗夜里发亮的眼,许久没做的欲火也被她勾了起来。 「小九真热情啊。」 「华枢,有没有人说你很香呢?」 许久没用的本名突然被翻了出来,贪狼愣了一下,眼神也深了几分。 「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在享用前,我总得知道你身体有没有毛病吧?C2的医疗档案是云端共享的,你的本名也在上面。」 贪狼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手指早已顺着她的腰线解开了皮带的带扣和她衬衫与内衣。 九津的身材相当匀称修长,肌肉与女子柔软的身线完美地平均,柔韧丰盈,又富有生命力。 男人低头咬住了乳尖,细细地吮咬打转,酥麻的快感与细微的疼痛让九津抓住了他的发丝,直至苏醒挺立成一颗小豆。 「你们男人为什么对这里情有独钟啊?」 「可能是因为没被无私爱过,所以下意识寻求某个模糊的影子吧。」 贪狼的玩笑声消失在她的腿间,温热的手沿着她的腰腹细细抚摸而过,留下了一片火燎似地快感。 三足金乌被完全唤醒,在她的骨子里燃烧着空虚的渴望。 他突然咬上了已经染上水光的蕊豆,灵巧的舌色情地吸吮拨弄了起来,湿淋淋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暧昧又赤裸。 九津被他高潮的舌技勾得差点软腿,只能勉强平复着呼吸,「呃……贪狼……嗯!」 舌尖破开了紧闭的花园入口,试探性得确认过足够湿润后,他钻入了紧致的花道里,开始模拟等一会儿的抽插。 牡丹蕊心被一层层剥开、侍弄直至完全开放,酥麻却浅尝辄止的快感让九津甚至下意识地捉住了他的头,自己骑上了那条带来欢愉的柔软。 那个艳丽又勾人的大哥兼长官,平常一身正装,在异兽面前所向披靡的男人,此刻跪在她的腿间,像一条忠诚而淫荡的狗一样,贪婪地吸吮吞咽着她的淫水。 九津更加兴奋了,滴滴答答的汁水混合着贪狼自己合不拢嘴时流下的唾液,水光淋漓地染湿了主人的下巴。 贪狼抬起了眼,那双氤氲上欲望的眼睛盛满了赤裸的勾引,鲜红的舌一进一出,她甚至能看见自己飞溅的汁水,落在那张如灼灼桃花的俊脸上。 女子双腿与腹部逐渐紧蹦,最后近乎粗暴地狠狠顶弄了几下后,彻底跪坐在了他的舌尖上。 还是贪狼撑住了那双丰实的大腿,色情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粘连的淫水从他的唇上滴落,好似沾了露水的桃花。 「水真多,你就这么兴奋吗?」 「没办法,看着C2的贪狼队长这么卖力又投入地替我舔穴……我真的恨不得直接扒下你的裤子推倒你。」 贪狼低笑了一声,咖达一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那你现在可以圆梦了。」 他将九津抱至床上,扛起了她的腿,已经厌足过一次的女子兴奋又期待地望着他,没有丝毫羞窘与扭捏。 看见那只粗长勃发、甚至微微上弯的凶器,九津长大了眼睛,吹了一声口哨。 「大哥的资本雄厚啊。」 「别看我现在这样,当年大哥可是头牌呢。」 贪狼温柔地将她的腿压至胸口上,已经完全绽放的穴好似盛开的花,完全没有阻力就能穿入其中。 被贯穿的爽感,以及那上弯的龟头辗过花芯带来颤栗的瞬间,让九津感觉到自己的魂都要丢了。 「嗯!!好爽!」 「别这么快就满足了,等等还有更爽的。」贪狼缓缓地抽插着,等确定花穴已经完全接纳他了,终于挺动起了腰,向更深处凿叩了起来。 充血挺立的花蕊也没有被他落下,粗糙的手指好似恶劣的玩弄一样,捏、揉、捻、压一个不落,配合着花道那层层迭加的快感,九津只感觉脑子都要融化掉了。 男人突然将她一把抱坐起来,猛地下坠的身子将肉物吃到最深,更别提那直接抵在花芯上的龟头,每一下生猛的撞击都仿佛撞在神魂上。 「喔,大哥……华枢……好爽……」 「嘘,不要叫那个名字。」 贪狼蒙上了她的眼睛,将她在肉棒上转了半圈,从后背将她抱得更深,也干得越深。 两人胸前金属军牌和肉体拍击的声音一起哗哗作响,喘息和水声作为最好的音符,点缀了糜烂的气息。 直到九津再次感受到攀上高潮,她夹紧穴肉昂起头,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感觉热烫的淫水随着花道流溢而出,染湿了她的腿根。 然而,贪狼却轻笑了一下,将她按在了榻上。 「小九,还没有结束。」 九津瞪大眼睛,丝毫没有纾解迹象的肉棒再次插入了穴内,她的腿被分到最大,接受着来自另外一个支配者的征服。 如果刚刚是一场倾盆大雨,那现在就是巨浪滔天,彻底将她卷入漩涡里面,还未从高峰下来的她再次被送上了极乐的巅峰。 贪狼上身紧紧地贴着她,下半身却好似要捣碎她一般抽插。 男人的吐息在她的耳畔回响,九津感觉身体要坏了,水流个没完,直到那股热烫的液体灌满了她的花道时,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贪狼将她抱进浴室里清洗的时候,九津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没用的废物娃娃,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大哥,我总算知道你为啥是头牌了,而且我都不知道,原来还附加洗浴服务吗?」 贪狼耐心地替她擦洗着身体,「带着那一身痕迹,黏答答又臭烘烘,我才不要跟臭东西挤一个被窝。」 「真体贴呢。」九津笑眯眯地看着他替自己冲水、抹泡泡、刷洗后吹干头发,一套流程完整地吓人。 让她隐约感觉到了一丝诡异之处。 不过体内的三足金乌已经餍足,目的成功达成,九津决定别想那么多了。 C4|就这么办了 躺在一个被窝里,贪狼关灯前不忘和她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小九,没有话想对大哥说吗?」 他似乎很喜欢抱住九津,此时也是将头靠在九津的肩膀上,磁性的声音在暗夜里更加撩人心弦。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谈恋爱呢。 「大哥是想让我哄你嘛?」九津的话含着一点湿润的水气和笑意,亲昵勾人,却又如朝露易散。 贪狼松开手,哼了一声,斜斜地瞥了她一眼,「真是不解风情啊,我原都准备好了些情意绵绵的哄人话,你倒好,直接给我省了。」 「出来玩的,不用谈情那一套,要真动了心思就麻烦了……我遇过一次,差点没要了我的小命。」 贪狼好奇地问:「对方缠上你了?」 「可能是归墟里的盼头太少,一点甜味就让人上瘾,后来不得不撕破了脸才脱身。」 「大哥呢,也遇过吗?」 贪狼半阖着眼道:「确实碰过几个食髓知味后缠上要名分的,后来我嫌麻烦,加上不断有新人战死,便没心思再找新的玩伴。」 「那大哥尽管放心吧,我从不讨那些虚东西的,考虑建立长期伙伴关系吗?」 消了金乌的残留后,九津感觉浑身神清气爽,甚至能好心情地给贪狼一个黏糊糊的吻。 贪狼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桃花眼一斜,「你这就算食髓知味了。」 她夸张地翻过身,裹紧了被子,「喔,大哥若不愿,那便罢了。」 「回来。」贪狼不满地勾住她的腰,将她带了回来。 之前找的猎物都是温顺柔媚的小绵羊,或是急着攀住他的溺欲者,他鲜少看到如九津这样真正爱恨无意的人。 或许是足够强大的力量,给了她从容坦然的资本。 有便温柔捧起,无便洒脱抽身,无事还能拌上几句嘴的人儿,谁能不喜欢? 贪狼向来是个恣心随欲的主儿,既然有了兴趣,想要,伸手去拿就是了。 男人沿着棉被之间的缝隙,缓缓摸索向了九津柔韧的腰,圈紧后笑着歪了歪头,「我这算出卖身子换一个酒友吗?」 九津本以为要开启第三回合,没想到贪狼的手很规矩,就这么安静地圈在她的腰间,热烘烘的身体依靠在她身后,将她给拥了个结结实实。 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筋骨分明的手,虽然横着几条虬结狰狞的疤,却架不住那双手修长灵巧,好看。 她转过身,抵着男人的耳畔轻笑,「九津想买,那也得看大哥卖不卖了。」 说罢,不忘轻咬了下他的耳尖。 腰间的手多用上了几分力,贪狼身影隐没在暗夜里,杳然又看不清,唯有那无奈的笑语,好似一缕绮生的梦,丝丝缕缕地缠上了她。 「老板说,他卖。」 从那之后,两人便保持了这种秘而不宣的关系,贪狼和九津也清楚,在C2这种随时可能在任务里死去的地方不能轻忽大意,因此平常两人公私分明,无论是作战还是日常工作时压根看不出问题。 「观测部队在第四居住点发现了lt;醉花阴gt;的踪迹,危险等级A+,目前死在她手上的受害人超过十人,达到需要执行绞杀的程度……我还需要一名成员,有谁手上没任务,能进行火力支援的吗?」 醉花阴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异兽,人工智慧公司开发了互动娱乐型机器人,但其中有一只人工智慧接触到太多负面意识,居然觉醒了自我意识,开始针对目标群体进行猎杀。 但现在接近夏季,哪里都有水患型异兽出现,大伙手上都塞满剿灭任务,甚至现在多数人都还是任务中,抽个空临时云端开会,就算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贪狼无奈地环手,「这下麻烦了,一旦醉花阴逃脱区域网路的管控,来到中央网路区域,受害人数一定会成爆炸性增长。」 「真是强人所难呢。」 负责数据网路的文曲推了下自己的眼镜,一眼惊为天人的贪狼巨门相比,文曲气质干净,好似夏天爽朗的风,笑起来时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软绵绵的,竟有几分可爱。 不过此刻,他的眉头却紧皱着,将云脑内的内容投射了出来。 「军部那边要求我们十天内进行处理,一旦发生伤亡,会按照职务进行究责。」 「但这样,负责主理案件的贪狼你一定会受到军法处置的。」 贪狼却很乐观,「没事,往好处想,这次的任务是剿灭,上次文曲你不是开发出了新型进化自毁病毒吗,我一个人骇进受灾区,说不定可以用那个赌一把。」 文曲不赞同地说:「但你单独出这种等级的任务还是太危险了,精神体潜入意识网路的时候,大哥你的肉体会毫无防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整个C2都会跟着你陪葬的。」巨门碰地放下手持板,冷笑道:「一个作战指挥,不懂君子不立于危墙下的道理吗?」 贪狼安慰地扬起嘴角,「放心,一个A+的醉花阴,我还能处理。」 「你还是没有听懂……」 眼看巨门就要和贪狼吵起来,一个蹲在树上的声音穿过了紧绷的气氛。 「不然,加我一个吧,我的火力对付醉花音应该绰绰有余了。」 众人循声望去,是九津,她正在执行无支祁的剿灭任务,脸上的鲜血甚至还没完全干。 贪狼瞳孔微微一缩,「你受伤了?不对,你手上的无支祁任务不用管了吗?」 「这次遇到的无支祁都只是伪体,很快就能处理干净,而且总不能让C2最重要的资产毁在一只人工异兽上吧。」 况且,金乌蓄积的能量即将来到巅峰,九津半点都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贪狼出事。 贪狼无法,只得叮嘱道:「好,那你结束无支祁的剿灭任务后就来汇合点,可不要迟到了。」 九津行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关上云端投射装置后,九津啃着蛋白能量补充棒,向贪狼发去了私人讯息。 「难得看到你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呢。」 「少贫嘴,谁知道醉花音这么会挑时间。」 贪狼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九津甚至还能听见他点燃烟时的打火声,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咳嗽。 「你的烟少抽一点,肺会烂光的。」 男人轻笑道:「这可不行,我现在全靠尼古丁吊着精神了。」 紫垣司令因为任务暂时去了昆仑,没了靠山的C2,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贪狼身上。 好几次,九津路过他的办公室时,都能看见一大盘燃尽的烟嘴,以及那一点勉力燃烧的火光,与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哪怕在渺茫的烟雾缭绕中,她依然能看清贪狼眼底下的青苍与疲惫。 可是贪狼从来没有抱怨过。 数个夜深人静、挑灯夜战庶务卷宗的夜晚,当工作告一段落后,他总是会沉默地抱住她,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 「想做吗?」九津背对着他,即使看不见那双桃花眼,也能感觉到他近乎溺亡的懒倦。 贪狼却摇了摇头,换了一个姿势,稍微将她圈得更紧了一些。 「借我……靠一下就好。」贪狼低低地说着,好像她是那一口救命的空气。 九津垂下眸子,将刀上的血与记忆里疲倦的身影一同抹净。 她这一生拥有的东西不多,若她的伙伴需要她,那九津会全力以赴。 远方的猿猴身影在暴雨如注的树林中穿行而过,缩鼻高额、青躯白首,那双金目似乎探查到了其他精神体的存在,亮出了雪牙威吓。 正是她找了许久的漏网之鱼。 「贪狼,后天见面的时候,不要抽烟行吗?」 「嗯?你不是能接受烟味吗?」 「我只是不喜欢在属于我的时间里,你的身上,有我之外的味道。」 无支祁扬起了滔天水幕,而九津也亮出了自己的精神体,金光璀璨的三足乌浑身都燃烧着无法灭却的火焰,照亮了晦暗的大雨。 一爪撕开无支祁脑袋的时候,她听见了贪狼的轻笑。 「既然是我的搭档所说,无有不应。」 C5|心若深海则难探(貪狼h) [贪狼:代号FR907的醉花阴成功绞杀,贪狼与瑶光即将返回总部。 ] [系统:收到。 ] 九津全程在贪狼身旁,看着他将耳畔的一次性云脑摘下,厌烦又疲倦地揉碎了,扔进街旁的垃圾桶里面。 本下意识地想抽出烟,但想起九津还在身旁,贪狼转而向她笑道:「任务解决了,陪大哥去喝一杯吧。」 他搭上了九津的肩膀,笑眯眯地摇头晃脑,「这个区域的梅子酒可有名了,酸酸甜甜还不醉人,带了一点气泡的发酵感,夏天就该喝这个……」 他的声音厅上去兴高采烈,但九津捕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地方。 斩杀醉花阴那一霎,贪狼厌恶仇恨又自嘲的眼神,好似搅浑了眼底她看不懂的沉淀物。 哪怕很快恢复了她熟悉的模样,那双桃花眼的却残留着混浊的砂砾感,轻轻一蹭就能剐掉一层皮。 她不懂,更不解。 或许,是因为她对贪狼的认识,仅停留在名为「贪狼」的战友和玩伴上,裹着严严实实、玩世不恭的外皮,笑吟吟地看着一切。 似乎发现了九津恍神,青年不满地嗔了她一眼,「喂,不许反悔啊,说好了做大哥的酒友的。」 九津收回了发散的思绪,点了点头:「听见了,你要请客吗?我刚付清师父这个月的冷冻舱费用和营养针剂,很穷。」 她暂且无意去解开那层外皮,九津需要的,只有这层外壳。 贪狼闻言笑着叹了一口气,「师父、师父……你整个月的薪水,有多少砸在了他身上?」 「那是我恩人,他赎我出归墟,教我识字为人,我至少得还清他买下我人生的恩情。」 不知是被那个字词触痛,贪狼的步子乍然一顿,落后了半步。 九津停了下来,转头回望。 两人正好走在一条路灯坏掉的小巷,青年由于那一步之差,落在了光明的方寸之外。 他的嘴唇蠕动,似乎说了什么,但声音太小,很快散在了夜风里。 因为夜盲症,她也辨不清他的唇语,无奈笑道:「哥,你应该知道我有夜盲吧,这样可是看不到你在说什么的喔?」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贪狼恢复了平常没心没肺的笑意,轻握住了她的手,不忘勾了勾她的掌心。 过于热烫的体温,昭示了主人体内囤养着的欲望有多么嚣张。 贪狼斜了九津一眼,解开了任务的重担后,那缕若有似无的艳色再次绽放于他的眼底。 「走吧,喝完酒,咱们还有例行公事呢。」 将贪狼推倒在床上时,九津感觉到了掌下的肌肉似乎薄了几分。 「你瘦了?」 贪狼感觉到那双炙热的手正在抚弄他的腹部,女子手上的茧轻柔又怀着把玩的力道,一直滑动到了已起了反应的下腹。 他有些忧伤地说:「有段时间没锻炼,又没有好好吃饭,肌肉就不见了。」 九津扳过他的脸,惩罚似地咬了一口他的脸颊,「没人看着你,你就不会照顾自己了是吗?」 「反正能活多久算多久……不是吗?」 贪狼笑着解开了她的扣子,大手顺着九津的脸下滑,摸过她的颈侧。 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他有些惊讶地撩起她的发丝,确定没有痕迹覆盖在她身上后,意味深长地笑道;「九津,我还以为你会在我忙碌的时候,找其他的伴侣?」 「追查了那群水猴子两个月,我连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公子都没见到,还找个鬼的伴侣。」 九津从解开的裤头掏出了那只壮硕饱满的性器,因为蓄积了太久没有发泄,此刻正沿着顶端泌出晶莹的粘液。 她细细把玩着,甚至还坏心地弹了一下。 贪狼惊喘了一声,气笑道:「你当我是玩具吗?」 「不算是,你比玩具更有趣。」 九津收起手掌,圈着那勃发炙热的阳具上下套弄了起来,他瞬间好像一张被拉紧的弓,在微微的颤抖中紧绷成一道漂亮的弧线。 「嗯——呜!你的手活进步太多了吧!」 「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 九津拧了一把他翘起的乳头,如过电一样的快感,让手里的肉根更膨胀了几分。 两人胸前的军牌随着腰枝的款款带动叮当作响,她顺手就摘了下来,塞进了贪狼的嘴里。 「咬着,免得我等等想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贪狼只能一口将军牌叼了起来,用那双湿润的桃花眼,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赏玩自己的性器。 随着她手上动作的加速,一波波袭来的酥麻快感冲刷着他的理智,伞盖的前端好似坏掉的水龙头,不断流出晶莹的清液。 层层蓄积的快感突破了抑制,犹如海浪一样冲刷着他,太过强烈的快感几乎霸占脑子,贪狼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感觉到眼前的女子灼热的手掌。 她甚至不忘用左手揉捏着他垂下的囊袋,然后好整以暇地欣赏他下意识追逐愉悦的来源。 好似在看一只淫荡发情的公狗摆荡着腰肢,毫无廉耻地射出大股白浊的精液。 那一瞬,大脑陷入飘飘然的空白,喧闹繁杂的世间被抛在脚下,自己好像飞升的仙人,空宁而满足。 贪狼呆呆地看着九津,那些伴随着烟草缭绕与公务的夜晚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几乎将他吞没殆尽。 可是有一个身影一直都站在自己身旁,只要安静地坐在那里擦刀,他就感觉自己不是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没有退路与靠山可以倚仗的浮心,一下子就沉稳了下来,落在了刀鞘内,静看利刃所向披靡。 九津见他嘴里的军牌都掉出来了,笑着脱掉了自己的衬衫。 「很好,看来我复习的效果不错。 」 师父从来不准她的觊觎,只有在他被凤囚凰烧到极限时,才允许她的染指。 为了让那个清冷如雪的男人抛弃所有骄傲自矜、彻底丢盔弃甲,九津觉得自己在手活这块学得挺好的。 贪狼闻言稍稍回神,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你居然把用在别人身上过的手段,在我身上试验?」 「好用就行,事实证明你挺喜欢的,别多想什么别人。」 女子的侧颜平静而温柔,眼底却没有多少情绪,好像兴致盎然地看着偶然闯到脚边的漂亮野猫。 贪狼抬起手臂盖住脸,不想再看她含笑的双眼。 「……小王八蛋。」 C6|一朝得窥见的蛰暗之物(貪狼h) 九津轻柔地移开他的手臂,挑过了他的下巴,逼迫那双移开的桃花眼直视自己。 「很在意吗?」 贪狼迎着那双眼睛,眼神一转,勾起了嘴角。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特意帮我一把。」 那种情况下,她大可和其他人一样,用任务繁忙拒绝支援的,否则要是有个差池,很容易被一起论罪。 九津听出了他转移话题,松开了扣在下巴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男人眼皮下的青色。 她轻笑道:「当然舍不得看我的大哥兼任酒友这般辛苦啊。」 温柔懒倦的曈微微一缩,涟漪过后归于笑意。 「小骗子,你就是馋我身子。」 「谁不馋大哥呢?」九津跨坐在了他身上,一点豆灯照亮了女子盈盈水光的眼底,迷惑了人的判断,混淆了谎言与真实的界线。 贪狼扶住她的后腰,笑骂道:「只有你,敢这样犯上作乱。」 掌下的皮肤泛着兴奋的粉红,温软的皮肉顺着脊椎往下,却在下腰上多了一道不和谐的瑕疵。 那里有一处撕咬伤,几乎将人扯成两半,但九津的恢复速度一向惊人,已快要好全了,新长出的粉色嫩肉格外敏感,稍微揉搓就能让女子起一阵颤栗。 他细细吮吻过锁骨,一路留下痕迹,直至一口咬上胸脯上的茱萸,那一点红已胀大挺立,好似成熟的朱果,诱人采摘。 「呜!」乍然过电似的快感,让九津更加用力地揽紧了他的颈子。 她轻呵一口气,挺动下身,用湿润的花唇在再次勃发的肉物上蹭了起来,似诱惑般,试图向对方索讨更多的快感。 贪狼曈色微深,扣住了她的腰,硕大的伞盖撑开了湿润柔软的入口,却似蜻蜓点水般,浅浅地进出了几下,待她以为接下来可以尝到更多时便抽身而出。 本眯着眼享受的九津不满地睁开眼睛,道:「你不是硬了,倒是进来啊。」 「我的伙伴,应该不止自学了一点手活才对吧?」 贪狼坏心眼地勾起嘴角,鸡蛋大小的伞盖不停在花瓣间摩擦,就着花道里溢出的水液顶弄着早已翘起的花蒂,将她腿间磨得一塌糊涂,却就是不进去解渴。 见贪狼报仇,九津咬了咬牙,只得将对方压倒在床上。 「你的心眼可真小,那好,你要是动一下,我就夹断你。」 「请便。」 她瞪了一眼贪狼的微笑,扶着傲然硬挺的茎身,缓缓沉下了腰肢。 因为重力的关系,那蘑菇似的伞盖一点点破开了丛生团抱的花道,被她吞吃进到极深的地方。 温热的花道早被欲望与汁水润透了,湿滑无比,紧紧裹着进犯的肉物。 九津看他脸上的从容已经变成隐忍,满意地扭腰动作起来。 每一下深入与抽出都带出了粘腻晶莹的汁水,肉体相拍出了响亮的声音,淫靡到令人疯狂的酸麻快感,几乎让她感觉到自己快要融化。 她一面风驰电掣地抽插,一面轻笑着勾起贪狼脖子上的军牌,「我从前在归墟也养了一匹神骏,闲暇时纵马驰骋,不知道这只和那只比,谁能让主人更快活一些呢?」 「那得看主人喜欢乖巧的马,还是贪心的狼。」 贪狼反客为主,一把将她扑倒在了床榻上。 一瞬,攻守易势。 他在她惊讶的视线中握住了女子的脚踝,将她翻到侧面,被迫敞开的花穴不得已用最柔软的苞宫迎接贯穿到更深的阳具,那凶猛的凶器磨人至极,又深又慢的顶凿了起来。 「呜!你居然敢不守信用……啊,啊!」 像是要惩罚她的天真,贪狼微微一笑,如暴风雨般抽插深顶了起来,九津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腰肢也不自觉地迎合起滔天的快感。 好似她才是那匹被驾驭的马。 贪狼不忘伏在她的耳畔,色情地描述起她的淫态,「我看主人挺喜欢的啊,小嘴吞得这么深又夹得这么紧,不就是不要我出去的意思吗? 」 「你看你浪出来的水,沿着我的肉棒都滴下来了,就这么喜欢这只不守信用的东西吗?」 九津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那双总是空影淡泊的眼里,终于被他染上了鲜活的色彩。 鲜艳得,让贪狼想起了办公室里的一排维生素和能量果冻。 ——天玑说快过期了让我们分掉,我这边太多了,你没空吃饭的时候别抽烟,吃点这个吧。 她的话没有太多的体贴温存,但挑出来的每个口味都是他喜欢的。 还有更多,在他蓦然回首的时候,才惊觉的偏爱。 粗暴的抽插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好似细细研开浓墨般,将那疯狂到极致的快感化为春雨。 贪狼垂下了眼睛,靠在她的腿侧,吮下了好几个痕迹。 「你说,为什么要来帮我呢?」 低哑的话声落在暗夜里,如夏日骤雨后廊下的水珠,稍纵即逝。 又深又缓的捣弄,远比方才的狂浪交合更加磨人万分。 被快感侵蚀的脑袋显然没有太多伪装的力气,九津笑着叹息:「我就是想帮你,还需要为什么吗?」 不需要甜言蜜语或是山盟海誓,只这一句坦率,就令他心震。 粗大勃发的茎身骤然顶到最深的柔软入口,抵住那软嘴狠命研磨了起来。 贪狼伏在耳畔轻笑道:「按照我们圈子里的说法,你这种人就是白给王。」 九津气得蹬了他两下,却被贪狼笑吟吟地夹住了花蒂,猛烈攻击起她最敏感的一点。 「啊,呜———」 每一下都撞在令她发狂的蕊芯上,那只手还恶劣地刮碾压揉,几乎将她的呼吸揉碎。 被强制送上巅峰的那一瞬,热烫的精液也如失禁般猛烈地灌了进来,她的脑海中好似炸开了烟花一样。 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唇上,那是九津第一次窥见贪狼来不及掩饰的眼底。 浓烈地,倒映出她的身影。 C7|清水出芙蓉 「怎么突然想找醉花阴的资料呢?」 飘着药材香味的温室里,侍弄花草的温柔青年听闻了她的来意,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和将风流媚态刻进骨子里的贪狼不同,天玑就像清水出芙蓉般,那双清澈的眼睛和一身通透的干净总是让九津有些手足无措。 大概,是因为两人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吧。 九津有些局促地咳了一声,「主要是想知道,那醉花阴是什么不得了的威胁,要身为作战指挥的大哥亲自进行追剿。」 青年眨了眨眼睛,在听见「醉花阴」三个字后眼瞳微微一缩。 「我知道了,请你先稍等一下,我先把手给洗干净再说。」 他借着转开水壶的空隙移开了视线,轻声道:「醉花阴属于残响型异兽,不仅在精神攻击上相当凶残,一般攻击的倾向也很强烈,因此普通的精神体型禹士经常处理不来,属于危险系数很高的异兽。」 「照这样听起来,好像更不应该派大哥处理了呢。」 「大哥的精神体很特殊,加上抗压但强度很高,整个C2也唯独他能撑住。」 「是这样吗?」 天玑小心看着她的神色,九津不是个表情丰富的人,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中,看不出情绪。 于是,那双清澈的眼睛轻轻扫了她一眼,又马上转开了去。 九津在心里长叹了一声——三哥天玑,真是个很不擅长说谎的人呢。 她稍微拉开一点距离,放揉柔了声音,「我听说过大哥的精神体是可以裂成狼群的特殊型,这种人,确实不多见。」 「嗯,大多数的禹士,精神体都是以个体或单只出现居多,很少出现可以分裂成群体的案例,我也是遇到大哥后才展开了相关研究。」 或许是因为涉及到他的专业领域,天玑的眉头微微松开了几分,不似方才那般紧绷。 九津微微眯起了眼睛,猎物已经松懈,是时候乘胜追击了。 此时已是鹊棠花尽的时节,九津把玩着身旁的落花,状似无意地提道:「三哥,为何有些人能将自己的精神体分裂成复数以上?」 毕竟精神体就是自身心魂力量的外显实体化,禹士要极为了解自己才能驾驭这份力量,因此除非有人格分裂,否则很少人能操控复数以上的精神体。 她担心,贪狼会有精神方面的创伤或疾病,若是这样就麻烦了。 天玑拿起了捣药的石杵,一面咚咚磨药,一面继续解释:「分裂的精神体大致可以分成植物型和群居动物型,例如我和大哥,能操作群体的精神体。」 青年的嗓音很温柔,就像清泉菡萏上凝结的露水,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正好的的阳光,轻轻滚过她的心尖。 他弯起了眉眼,如一朝芙蓉花开,清丽俊逸得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不过大哥的状况更特殊一点,他的狼群每一只都有着独立的意识,我原先以为可能是精神疾病导致的,但你看大哥的模样,根本不像是有精神分裂症的人。 」 九津静静地听着,脑海里却出现了另外一个想法。 或许不是没有病,而是分岔的枝桠已经根植在贪狼的灵魂里,揉杂在其中,直至变成世人眼里的正常。 因而,检测不出异常。 看着九津沉默不语,天玑有些担忧地歪了歪头,「你是在担心大哥吗?」 「算不上,只是前阵子大哥看上去不太对劲,加上醉花阴是残响型异兽,我是担心大哥。」 「原来如此。」 天玑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即小心地问道:「对了九津,能帮我一件事吗?」 「三哥请说便是。」 天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下次的任务好像和lt;一剪梅gt;有关,如果方便的话,能带上我一起吗?」 一剪梅是C级异兽,常在秋冬交际时出现吸取人类的精力,导致大范围区域出现懒倦、不适与生病的状况。 在异兽吃饱后,它身上会生长出极为美丽的梅花,这些花苞有着瞬间止痛的药效,只是一被剪下就会立刻枯萎,因此还未进行商业捕猎。 九津笑了笑,「任务难度不高,倒无妨……三哥是想做研究吗?」 「是,入了冬后,这些花苞会被异兽当成能量储备消耗掉,因此要在秋天的时候尽快采集样本才行。」 九津想了想,这些都只是举手之劳,索性就应下了,「行,那我和紫垣与大哥讲一声,下次一并带上三哥一起去。」 天玑眼睛一亮,「谢谢小九!」 「说这什么话,你制作的药剂也是用在C2的成员身上,我说不定哪天也指着这些花救命呢。」 看着九津没有一丝不悦的坦率表情,天玑握紧了手中的石杵,鼓起勇气问:「……小九,你今晚有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 「那我能不能请你吃个饭呢?」 清盈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一洒手像倒豆子一样急匆匆地滚了出来,就怕晚了半秒,他会再也张不开口。 九津惊讶地看着天玑羞窘的模样,无奈笑问:「如果是为一剪梅的事情就不用了,那只是举手之劳。」 「不……是为另外一件事情。」 天玑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才抬起头:「我想,研究你的精神体。」 「我的精神体?」 他点了点头,眼睛内满是对真理与学知的探求,「三足金乌是相当罕见的化体,加上你的精神能量强度远大于我所见过的平均,所以我想做一些样本纪录……」 藏不住心事的青年,眼中的求知欲就像一颗颗滚动的水晶珠子,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想回应他的好奇。 说都说到这份上了,况且天玑也算照顾她。 九津笑了笑,将一朵刚荼靡坠落的花随手簪在了他的鬓边。 「行,我们晚点见。」 C8|狗才要加班,汪汪 [摇光:申请增员请求,烦请开门。 ] [系统:请输入您的许可安全码。 ] 九津近乎是下意识地输入一串数字。 现如今,贪狼办公室的密码对她来说,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 等待安全认证的时间,九津百无聊赖地看起了今日的社群,一则新闻跳入了她的云脑之中。 是今年岁末的酒泉南山拍卖会,主办方向来有办法囊括各地的珍奇藏物,每场拍卖令人瞠目结舌的成交天价也总是为人津津乐道。 不过在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中,最吸引九津的,却是一枚朴素的玉戒。 那温润的白玉环在灯光下流转生光,刻有海浪云纹,主石是一颗成色不错的赤红珊瑚珠,贵气又绮艳。 九津不由得想起了泡在冷冻舱里的男人。 师傅对珊瑚情有独钟,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收藏过珊瑚戒指。 每当她问起时,瑾总是惋惜地伸出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叹息道:「那些漂亮的珊瑚戒指都是给女子的,你看看,我这手能套进去吗?」 这不就找到了吗?等他出来了,看到这只戒指,应该会很开心吧? 九津微微扬起了嘴角,不过很快又沉了下去。 这只戒指是男戒 ,款式也素,竞抢的人应该不会太多,但根据酒泉南山的拍卖价来看,依她现在的存款状况,想拍下这玉戒指还是有点困难。 得想个办法弄钱了。 就在九津思考去哪里搞钱的时候,气压门就发出了泄压的声音,然而厚重的铁门开启之后,出来的人却是巨门。 若说贪狼是桃花流水般的融融春色,那眼前的男人就是霜降深秋的凛冽型美人,好似一块剔透晶莹的寒冰霜花,令人惊艳却不敢亵渎的美。 他手上拿着手持式电子板,冷冷地瞥了九津一眼,「今天是C2男性禹士的例行检查,贪狼整个下午都不在,你扑空了。」 九津向来对这个冷傲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二哥不甚亲近,脸上松散的笑容也凝起了几分。 「那我晚点和大哥线上申请许可吧,多谢二哥。」 「你最近与贪狼似乎走得很近?」巨门眯起了眼睛,那双狭长的眼睛如同精明的狐狸,又似一把淡漠又锐利的利刃,似乎能看尽九津内心的想法。 九津不敢大意,「上次醉花阴的任务时,和大哥多聊了几句。」 巨门专门负责情报工作,善查人心,若是知道自己和贪狼的关系,依照他和贪狼不对付的关系来看,事情一定会变得难以收场。 巨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嘲似地笑了一声。 「同心同德,真是和睦的战友呢。」 「在战场上谁不是交付后背的战友呢?」] 巨门扬起了眉,锐利的眉眼如敲雪破霜的青铜像般,泛着森森的寒气。 「真是辩才无碍,你的口才真该用在该用的地方。」 九津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后背微微发紧,「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三周后的酒泉南山拍卖会,我要去采集年末的情报状况,因此需要一个能说会道的诱饵兼武力支援,开阳不善表达,你正好。」 果然是加班,狗才要加班。 九津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随即勾起嘴角,假作为难地说:「报告二哥,三周后正好是我约定的假期时间,这听起来像是需要我额外工作,恐怕不… …」 「这是最高等级的案件,参与人员全部按特殊出勤论,因为危险程度很高,当周薪水,我按这样给你。」 巨门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比了一个数子,那精致的镜片,完整反射出了九津亮起的眼睛。 她立刻行礼道:「好的二哥、谢谢二哥,我们任务简报见。」 这样,就能买下那只漂亮的玉戒了! 「怎么,看着云脑傻笑?」 巨门走后,九津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绕了一圈回贪狼办公室等待。 当她满心期待地算着自己的存折基金又赚了一笔的时候,一只带着水果香的微凉大掌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贪狼回来了。 九津高兴地阖上云脑,「年终有了,可以买自己想要的东西,谁不开心?对了,检查的结果如何,还好吗?」 「例行的精神体污染检查而已,不要紧的。」 九津下意识看了贪狼一眼,眼前的青年确实看起来很轻松,只是体温不如寻常的时候高。 她摸了摸他的手掌,打了催激素针的手还有些凉,两个针孔甚至还没完全密合。 「一般检查不是打一针就好吗,你怎么下了两针?」 九津细细地抚了抚他的伤口,方才检查时发冷隐痛的伤口,被三足金乌的温度奇异地抚平了。 贪狼脱下了外袍,下意识地贴在了她的身上,「最近老觉得心悸,所以顺便抽个血了。」 黏糊糊、懒洋洋的声音,和窗外午后的日光混合在一起,透着一股暖和静谧的香气。 九津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估计三哥现在气得够呛,幸好我是方才去找他的,现在去,估计我也要挨上两针。」 「贫嘴。」 贪狼犹嫌靠在她肩膀上不足,又寻了一个好位置蹭了蹭,才抬起头:「真难得会见你主动想花钱……所以,是什么东西?」 「我师父最爱珊瑚,每年他都会买个礼物给我和他自己,说是新气象,今年手头宽裕了一些,我想买个好一些的东西给他……」 贪狼微笑着听她说话,只是听着,他就能感觉那根栓在脖子上的锁链轻一些。 九津突然看向了贪狼,「对了,我下个任务一剪梅想带上三哥,然后年末要跟巨门去酒泉南山拍卖会,你有没有想要我带的东西?」 「就带你想给我的东西就好了。」贪狼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闷闷的。 九津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对,抬起了他的下巴,果然看见了他忍耐时微微颤抖的睫毛。 她立刻凝起了脸,「不舒服?走,我们去找三哥。」 「不,这个天玑可帮不了我。」 贪狼眨了眨眼睛,呵出的呼吸里,泄出了一丝喑哑潮湿的热气,桃花眼里全是渴望与湿漉漉的水光。 禁欲的制服军装依照规定扣到最上面一颗,却包裹不住男人饱满优越的身段,贪狼眼神一斜,笑着引着她的手去勾腰带上的系绳。 九津眯起眼睛,握住了他的手,「你确定要大白天在办公室发情?」 「精神体检查本就会让主人兴奋起来……何况,今天下午是男性例行检查,只有我们两人留守,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他垂下了眼睛,手指细细在九津的膝盖上圈画,泛起了阵阵酥麻的痒意,另一手则圈住了她的腰,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更加色情了几分。 「我们也有一阵子没做了,对吧?」 九津握住了他作乱的手,「在军部办公室里做,你当安保系统是瞎子吗?」 贪狼却按了一下墙壁,暗门打开后,一个能放下一张床与落地镜子的小休息室顿时映入了她的眼帘。 九津无奈地弯起嘴角,手轻捏了一下男人丰实的大腿,眼底的金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行,长官的邀约,我奉陪。」 C9|所求镜像(贪狼H) 狭小的密室里,贪狼的吻比以往都要更粗暴。 不满足于唇瓣的轻触研磨,他狠狠地卷住了九津的舌头,吸吮舔咬,好像一只饿极的狼犬,贪婪地享受着他爪下的猎物。 好不容易分开,唇间甚至拉出一条银丝,九津气喘吁吁地望着贪狼,「唔……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大概是,因为催发药剂的关系。」 休息室的对外窗太小,只漏得进一小片的日光,照亮了贪狼轻颤的睫毛。 他缓缓抬起头,万倾春光揉碎在那双水光滢滢的眼中。 温热有些干燥的唇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九津听见了贪狼小心翼翼的低喃。 「九津,为什么想查醉花阴呢?」 九津叹了一口气,捧住了男人略有些苍白的脸颊,拇指温柔地楷过他紧抿的嘴角。 「因为你的状态不对。」 她不喜欢过问其他人的过去,除非那人主动提及,但是贪狼近日来的异状,让她着实有些怀疑过去发生了什么。 从而,生了一丝好奇之心。 贪狼却呵地一声笑了出来,低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担心我干什么呢?我就是你的上司、战友,至多就是床伴……知道得太多,要是心软了,岂不是要上演什么救赎者的戏码了吗。」 九津抬起他的脸,漫不经心地描摹着眼前染上哀色与凛冽的轮廓。 她忍不住轻笑道:「我自问自己没那么厉害,而且,即便在归墟,我也不干什么救赎与光明的执炬者。」 贪狼缓缓睁大眼睛,下一秒九津将他拉倒在床上,滚烫的大掌沿着他的脸颊贴上了颈子、锁骨,灵巧地解开了他的扣子。 她压在他的上方,细细赏过身下的男人绽放的艳丽姿态,一捧灼灼盛开的桃花摔在床单上,芳华四散飞溅得到处都是。 而桃花眼底盛满了惊讶,手掌抚过肌肤时带来的颤栗酥麻他忍不住昂起脖子,也不知是想躲避,还是想索讨更多。 「你……难道不是因为可怜我,才好奇我的过去发生过什么吗?」 九津的吻落在眼前精致的脖颈上,随着她的呼吸,留下一串淡淡的粉红。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发生过什么,我只在乎我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哀愁、他的劳苦,还有他的喜悦——我是为了现在你,才去做的调查,和什么心软怜悯无关。」 她眼底浓郁的金,像极了日光,平等地将一切肮脏与腐烂照亮。 贪狼咬住了唇,眼眶内热烘烘的水气几乎要滚出眼角,嘴上却还是硬着说:「你说这些话,只是在哄我吧。」 「我从来不哄男人的。」 九津解开了他的皮带,一手将那昂扬的勃发握在了手里,另一手强迫贪狼抬起头,「呐,看着我,也看着你自己。」 贪狼眼瞳一缩,那架落地镜正好对着床,直直映出了两人的身影。 原本是拿来整理仪容的明镜,此刻却照出了他衣裤全开、狼狈不堪的模样,而造成一切的元凶却衣冠楚楚,气定神闲地把玩着他的阳具。 贪狼白皙的皮肤瞬间窜上了一抹薄红,九津满意地笑了,侧过了身子,好让他看得更加清楚。 「大哥看见了吗,你的肉棒在我手里精神奕奕的模样。」 「等等——呜!」往常的交合隐没在暗夜之中,深沉的黑暗能吞没所有的羞耻与清明,而今,他被迫直视自己展露在九津面前的模样。 「看着我。」九津的声音多了一丝冷冽的命令,贪狼下意识地看向了发号施令的人。 她圈住了比平常更敏感的狰狞阳具,温热的手,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女子手上粗糙的茧子在此刻就是世界上最蚀人的折磨,只需要轻轻摩擦过柱身就能让他浑身颤抖痉挛。 过电一样的快感让他连口涎流下来了都没注意到,贪狼双腿大开,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无意识地挺动着腰肢,追逐着温热的手大喊:「再快一点,九津,再给我……嗯!」 「真是贪心的小狗。」 九津低笑着,却在他即将攀上高峰时松开了手。 被强迫按住的快感让贪狼愣愣地看着九津,茫然的眼睛湿漉漉的,好像一只懵懂的犬,困惑于主人为何突然停了手。 「小九……」 「只有大哥在爽,不公平啊。」 她俯下身子,轻吻了下贪狼的耳垂,皮带解开的声音在狭室内响起。 「大哥,我有没有说过,我挺喜欢你的?」 贪狼还没有回过神,湿热的花穴便骤然坐上了勃发发疼的阳具,温暖紧裹的穴口浅浅地套弄着龟头,如同戏谑的勾引和邀请。 他只感觉眼眶发热,狠狠握住了她的腰,发了狠似地抽插了起来。 那热硬的顶端破开了紧缩的穴肉,一次次肏在了她最敏感芯蕊上,时而狂风暴雨似的重击,时而春和细雨似地顶磨,那崩溃的快感像是能凿掉脑子一样,让九津差点跪不住。 「贪狼!你不要得寸进尺......哈呜!」 贪狼收紧手臂,腰下翻天倒海地抽插着,上身却埋在她的胸前,闷闷地说:「是你先允许我的。」 穴里很快就涌出了热潮,九津被撞得眼前一阵花白,只能抱着贪狼的头大口喘息。 她勉强一笑,伏在贪狼耳畔轻道:「大哥,看看镜子里的你,那才是我所看见的你。」 贪狼的目光穿过了她的肩膀,女子流畅的背脊腰肢,以及修长的大腿迭压在他身上,蜜色柔韧的女性线条与白皙结实的男性筋骨,在即将即将西坠的夕阳中散发着惊心动魄的颜色。 贪狼感觉脑子里炸开了一片绚烂的烟火,九津此时恰好抽身而出,激射出的白浊硬生生地溅在了她的腿间与腹上。 他愣愣地看着九津,那修长的蜜色身子上全是他溅出的一塌糊涂,而九津只是笑着垂眸,伸手抹去了腹部上的白浊,毫不在意地扬起嘴角。 「放心,一点都不脏。」 九津正打算去擦手时,贪狼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卑微又虔诚地伸出舌头,将那些浊液给舔了干净。 她吓了一跳,连忙抢回了自己的手,「喂!等等闹肚子了……」 「那是我的东西,我舔干净怎么不行了?」 贪狼从床头翻出了一罐水,漱口后替她擦好了手与腿,看着九津翻看云脑讯息时淡然的侧脸,他有些依依不舍地在她的手腕内侧吮出了一个红梅似的印子。 「九津,你无所求的样子,真的有些令我讨厌。」 「讨厌什么?」 贪狼笑了笑,伸手替她系上了腰带的扣子。 「有欲求的人,才能被牵绊住脚步,若我和你说关系到这一秒为止,你会怎么办?」 九津莫名其妙地穿好衣服回答,「当然是穿好衣服就走啊,然后把这件事烂死在肚子里,之后我们就是战友,再不谈其他。」 是很九津的回答呢。 贪狼轻叹一口气,阖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上。 「就是这样才讨厌。」 他很清楚这不是爱,自己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东西,不过是交缠缱绻后的一点残余错觉。 但是,贪狼却还是忍不住迷恋上与她相拥的每一个时刻,哪怕不做爱,也是好的。 但是九津不需要。 她抬起了贪狼的头,严肃地凝起了眉头,「贪狼,我要先说好,我不会和朋友做爱、不会和床伴谈爱,保持干脆又干净的身份,才不会生出难以控制的事端——」 「你的选择是哪个?」 贪狼没有任何迟疑,径直在她的鼻尖上落下一吻,「那我还是当床伴就好。」 他不信感情,于是只能索讨更实在的东西。 大掌圈握住了九津的腰,那里的伤果然已经好全了。 夕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彼端,窗外的夜景已经亮起,那双桃花眸晃着浅浅的光,如一汪清泉倒映出九津的身影。 「好了,你该去赴老三的约了。」 C10|鬣狗闻着味道追上门来了 夜幕降临,市中心的高级餐厅却才刚要迎接最热闹的时刻。 「梵正楼最有名的料理是圈川图小样,用脍、肉脯、肉酱、瓜果、蔬菜等原料雕刻、拼制而成各种景色,因此号称『菜上有山水,盘中溢诗歌』。」 天玑介绍着菜单上每一个用食材堆刻成景的美丽冷盘,看上去如数家珍。 九津好奇地抬头问:「你好像是这间店的常客?」 「嗯,我出身东州的扶桑氏,这间店在求学时父母经常带我来。」 九津喔了一声,大灾变后,许多耕地被迫放弃,新鲜的蔬菜、水果和畜肉皆珍贵如黄金,一般平民只能吃蛋白质农场产出的合成食物糊维持身体所需的能量,然而这些神氏贵族却每一年都能玩出精致的新花样。 看着一旁穿锦着绣的孩子嫌弃地挑掉蔬菜,抱怨调味过于轻淡无味时,九津眼里的金色有些浮动。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天玑点完了菜,看着她熟练地端过盖碗用茶漱口,有些惊讶地扬起眉:「看来你也是常客,抱歉,是我卖弄了。」 「不,我是第一次来。」九津笑着合上盖碗,「只是有些礼仪是通用的,我师父当年教了我不少,幸好,没有忘记。」 「你师傅真是个特别的人,不知出自哪个家族?」 九津看出天玑的好奇,无奈地笑道:「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他挺神秘的,不过就我所知,他不是中州人。」 天玑很迅速地打下了几个字,「.......那就是蓬莱海州的神氏裔了,我还没碰过蓬莱州的人,他们那里的精神体都是神话型的吗?」 九津双手交迭,手肘支在桌面上,指尖轻贴嘴唇,掩盖了她的唇型。 「我没碰过其他蓬莱精神体,归墟奴和监控者通常是被奴隶贩子抓到大壑的中州人,而一般的管事都是普通人,至于可能有精神体的神氏裔……斗场上会有身分帐幕掩盖他们的味道,我也无法探知。」 「原来如此。」天玑翻着云脑里的文献,那双干净的眼睛里满是求知的盈盈光芒。 九津好奇地环起手,「神话型的精神体和一般精神体有什么差别吗?更强更耐打之类的?」 她可不想变成什么实验体。 天玑却摇了摇头,「不,根据我的研究,神话型和一般型的精神体没有太大的差距,只是…….」 「我曾经在家族神箓书上,看到三足金乌的爪刻。」 九津的手指微微一顿,神氏裔之所以能掌控中州联邦,是因为他们掌控着大灾变后,唯一能维持人类生存空间的【穹】与支配【穹】的至上帝系统。 她弯起嘴角,「我听说过神氏裔是透过神箓书来与至上帝沟通的,但没听说过三足金乌爪刻的事情。」 「起初我也以为那是一个符号,或许是负责管理的神氏裔家族族徽之类的,但后来做研究后我才发现,整个中州并没有人以三足金乌为号。」 天玑苦恼地推了推眼镜,厚重的镜框几乎掩盖去了他优越的容貌,让他看上去就像某个擦肩即忘的路人。 「我本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至上帝系统的问题根源,但看来或许只是我的空想。」 九津眼瞳缩了起来,她直起了腰低声问:「至上帝系统出问题了吗?」 天玑抿紧了唇,最后几乎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 「我发现秽土近年有逐渐扩张的趋势,加上新品种异兽不断出现,因此猜测系统的某个地方出了问题。」 事情一瞬间变得相当麻烦呢。 九津叹了一口气,「很可惜我帮不太上忙,但我能传书给以前在归墟的人,让他们帮忙注意一下有没有其他三足金乌精神体出现。」 青年的眼睛顿时一亮,方才黯淡的眼神好像被点亮的漂亮宫灯,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谢谢你小九!」 用完饭,两人沿着街道慢慢散步回军部。 夜幕低垂,狭窄的街巷被霓虹灯光染上炫目的色彩,红色、蓝色、紫色的光芒交织成一场视觉盛宴,将钢筋与管线交错的建筑物映衬得如同未来迷宫。 可惜天公不做美,一点微凉的水珠喷溅在脸上,让九津抬起头看向天空。 她伸出了手,感觉到细密的雨丝迅速地落在了掌心。 「糟糕了,我没带伞。」 天玑好心地拿出雨伞,「要一起撑吗?反正快要到了。」 一点都不想淋雨看医生或多买伞的九津立刻从善如流地钻入伞下,「谢谢三哥。」 低垂的夜色与蒙蒙细雨圈划出了这小小的方寸,天玑的伞不大,两人肩碰着肩,九津甚至还能嗅到他身上的香气,还有他侧脸轮廓上被灯光照亮的细密绒毛。 拉近的距离无形中建立了一种亲密感,而晦暗的雨夜也让某些无法在灯光下直抒的胸臆能够探出一段苗。 九津轻声问:「刚才餐厅里太多人,所以我没有问——既然你也是出身神氏裔,直接联系掌握相关权限的家族不就能探知一二了吗?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 天玑持伞的手指一僵,清润的声音好似沾上了雨雾,多了一些朦胧的冷意。 「因为我被剥夺了姓氏、逐出家门,如今已经不能算是扶桑氏的人了,他们也不许我用原有的名字玷污家族。」 原来如此,难怪他一身贵气却出现在C2这种鬼地方,也难怪他没办法找到其他神氏查证。 九津用余光瞥了天玑一眼,往常温柔淡笑的青年此刻不见笑意。 她深谙不要多问的道理,于是转移了话题,「一剪梅的任务我预计后天早上出发,从MA33的足迹来看,我们可能要会进入雪山,记得带上御寒的衣服。」 「那我也准备一些冻伤急救药物和一些高山症药品吧。」 「准备你的量就可以了,我有三足金乌挡着,不畏寒。」 天玑轻敲了下她的头,「还是得做好准备,万一有精神污染型异兽,你无法发动精神体就会死的。」 九津本想反驳一下,但透过他的肩膀,她看见了两个潜伏在暗夜的跟踪者。 金色的眼睛迅速地眯起——两个人,根据步态来看都是青壮年男性,精神体强度大约与B级异兽同等。 若现在只有她,九津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 但身旁有个完全没有战斗能力的天玑,加上对方意图不明,直接回军部会泄漏C2的位置。 正当九津的脑袋高速运转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啊,这不是青羌吗?我还以为你放鸟Loup了。」 九津认了出来,是Créateur,他是alcool的调酒师,由于她和贪狼喝酒都去alcool,和Créateur自然也熟了起来。 Loup是贪狼喝酒时的代名,看来大哥也在店里。 Créateur应该是趁休息时间躲出来,此刻正叼着烟,有些稀奇地看着她身旁的天玑。 「你的新朋友?」 「我同事。」 Créateur笑着吐出了一口烟气,「那正好,我今天尝试结果出了新作品,Loup也说好喝,新朋友要不要喝一杯?」 天玑没想到他会点到自己,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了懵懂的茫然,「那个……」 「放心,Créateur的手艺我能盖章保证,店里也有无酒精饮料,不用担心明天上班的问题。」 九津挽住了他的手,笑道:「你刚才请我吃饭,现在换我回请吧,而且,我得把你寄放在安全的地方才行。」 天玑愣了一下,探出精神体后随即意识到九津是什么意思。 他太懈怠了,居然没发现有人跟踪,差点就这么把人带回总部。 天玑收回精神体,后怕地弯起嘴角,「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C11|诱人入深海 「那人就是我说,新来的漂亮男人。」 老鸨小心地吸了一口烟斗,阅尽世间百态的目光里有着怜悯和叹息,「三个星期前,他被一群看起来就出身不凡的家奴押来,浑身都是伤,那些人说不要一个钱,就让客人尽情玩,玩死了更好。」 那个男人静静地望着街道,却透出一丝惘然和颓丧的死气,路过的客人哪怕对那张清艳的脸心动,见他半死不活的模样也没了兴致。 又一个客人嫌晦气的走了,九津这才发现那个男人的眼睛似乎没有焦距。 「他的眼睛……」 「没瞎,不过看不甚清了,那群人往死里弄残了他,倒在我面前时他浑身没有一处好皮,我想着就这样让那群男工上手糟蹋,估计没几天就要扔去焚尸炉了,便让他养好伤再说。」 九津闻言眯了眯眼睛。 老鸨看过多少凄惨的人,那些娼妓被卖掉、折磨时的绝望和痛苦都不能入老鸨的眼,也不知这男人被折腾得何等生不如死,才能唤起她的怜悯。 见九津的兴致被勾了起来,老鸨弯起了眉眼,那惨白粉妆的脸在粉红的灯光下更显妖异。 「我知道羌你不爱玩别人玩过剩下的,但他我可以便宜点算给你,大概这个数。」 老鸨忍痛比出一个数字,「我养了他好几天的医药费,他再不起来给我挣钱,我只能把他卖给更没有良心的窑子了。」 九津思忖了片刻,云脑内正好跳入了玉衡成功接走追杀者,以及贪狼提前护送天玑回去的讯息。 两方工作完成,剩下的夜晚就属于她自己了。 记忆里的人第一次穿越生死出现在她眼前,九津终究还是不忍就么擦肩而过。 「……行吧,就他了。」 狭小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床榻,角落里点着一盏粉红色的灯,让人想到暧昧色情、温香软玉的缱绻情浓。 男人摸索着柜子,不甚熟练地拿出了一盒避孕套。 「客人……要先洗澡吗?」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空间内回荡,他一手拿着盒子,一手紧紧揪着衣角,手足无措地看着九津。 或许,也不是看,他只是在下意识望向来人的方向。 九津按住了他欲解腰带的手,「先放下,我没有想做的意思。」 男人眨了眨眼睛,毫无焦距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波澜,「没有……那您想做什么?」 九津拍了拍床示意他先坐下,「我对你的故事有点兴趣,你叫什么名字?哪里出身?」 男人乖顺地坐在她的身边,清艳如芍药的侧脸在粉红的灯光柔和下,更是旖旎妩媚了几分。 他垂下了眼睫道:「我叫仪生,出身潇湘州洛水氏。」 「洛水是南州的名门望族呢,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仪生的嘴角勉强牵起了弧度,有些惨然地笑道:「技不如人,只能任人宰割。」 九津深深地看着他,在他皱眉勾唇的那一瞬,记忆里的那人仿佛穿过了岁月,再次回到了她的身旁。 那时她还不是九津,是个叫羌的归墟奴。 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轻柔了几分,「那么,不知你是否认识一个人,他叫做君涉。」 「君涉……?」仪生的脸上全是茫然,下一秒,一只温暖的手牵住了他的,有些粗糙的指尖在他的掌上写下了一个名字,让他的尾椎处窜起一阵陌生又鼓胀的热意与酥麻。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抢回了自己的手,脸上浮起了一层粉红。 「你……」 「不认识?」 仪生疯狂地摇了摇头,像是深怕他再说不清,九津就会吃掉他一般。 失望让九津有些苦涩地笑了,「你长得和我一个朋友太像了,我还以为……可以完成他的愿望。」 「什么?」 知道面前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九津的姿态放松了很多,她向后仰躺在床上,看着粉色霓光的天花板笑了起来。 「有一个笨蛋,他曾和我说过,若能离开大壑,他想见一见自己被洛水氏抢走的弟弟,我找了八年始终没有消息,还以为找到人了。」 仪生的手指轻颤了一下,不过匿于黑暗里,沉浸在往事里的九津也没有发现,自顾自地说道:「可惜了,原本他还说找到人就给我亲一口的……罢了。」 「为什么……说罢了?」 九津抬眼看向仪生,他似乎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紧张,好奇地想知道故事结局。 她微笑道:「因为他死了,被一只挣脱笼子的凶兽当成了晚餐,听说连颅骨都被咬碎,我想尝试移植意识都没有办法。」 「你喜欢他?」仪生点出了最关键的部分,九津却想了很久,最终归于轻轻叹息. 「那时连看他捻药都是欢喜满足的,但是我们只是朋友,我也不知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执念了八年后留在心头的刻痕。」 仪生深深地看着她,「但你确实把他放在了心上。」 「嗯,之后我帮你赎个身吧,反正老鸨那家伙知道有敲我竹杠的机会,应该欢喜得很。」 九津看着他的表情里没有任何欲念或贪婪,唯有绵长的遗憾惋惜与追忆。 仪生沉默了很久,原本如颓靡之花死寂寥落的眼神涌入了光,他伸手将她的掌握在了手里,贴在了自己脸上。 「……要不要试试看,把我当成他?」 九津讶异地挑起眉,仪生垂下了眼,纤长的眼睫好似颤动的蝶翼,惶惶然却带着飞蛾扑火的决意。 「你既然赎了我,我就跟你走,服侍你穿衣打扫开车煮饭……这些我都会的,否则,我也是无路可去。」 而且凭仪生这张脸,和不被承认公民身份的被放逐者的烙印,随便一个奴隶贩子都能把他再卖一次。 九津感觉到掌下的人在颤抖,好似一片深秋里即将被暴风垂落的枯叶般。 她深深叹息道:「若不是你说不认识,我真要怀疑你和我朋友是同一个人,非常懂得怎么拿捏我。」 「我在F区有一栋空置的小公寓,你就帮我打理那边吧。」 仪生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即将零落的花再次涌现生机绽放,他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像只可爱的小动物。 九津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然而,仪生浑身一僵后,居然无法抑制地轻颤了起来,白皙的皮肤在暧昧的粉色灯光下,也浮现更加旖旎的颜色。 而他身下的某物,也苏醒了起来。 九津惊讶地看向喘息加重的仪生,他好像也不知道身体这些反应是怎么回事,只是本能地用脸去蹭能缓解燥热的手。 「老鸨给你吃药了?」 「老板娘说……那药能让客人和我都舒服,可是我现在好难受。」 仪生蹭的速度更快了,但只有单纯的肌肤触碰已经不够,他难耐地握紧九津的手,甚至伸出舌头轻舔起她的掌心,并试图将她的手往胸口敞开处带。 九津连忙制止了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怎么弄……羌,请帮帮我。」在几乎烧化脑子的热度中,他只记得老鸨是如此称呼她的。 九津喉头一紧,含糊黏腻的声音和混淆岁月的面容,以及那个时隔八年再次被使用的名字,让她向仪生伸出了手。 将他压倒在床上前,九津俯下了身子,垂在他耳畔的叹息中带着怅惘。 「我会温柔一点的。」 C12|相似两不同(仪生H) 女子温暖的唇他相贴,她的身上有着一股清淡而绵长的香气,甚至夹着一丝盐与海风爽冽气息,单纯的触碰与磨擦,却反倒将仪生的干渴与燥热吹得更加猛烈。 想要她更深地碰自己,想要她再摸摸他…… 仪生羞愧于自己这般孟浪的想法,放在九津身后的掌将她的衬衫揉皱了几分。 「放轻松,得让你习惯我的碰触,你也得习惯碰我。」 九津的轻笑声很温柔,仪生这才敢慢慢放开紧握的手,试探性地抱住了她的后背。 「很好,然后试着回应我看看。」 仪生茫然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她的面容好似罩上一层纱,还是九津抬起了他的脸,主动地吻了上去。 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碰,随着碾磨和接触加深,她轻轻地舔了下他干裂的唇,湿热灵滑的舌带着过电一样的快感,仪生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他感觉自己像沉入深海的人,呼吸被一点点掠夺干净,耳边只留下越加潮湿粗重的喘息与自己的怦怦作响的心跳。 深吻来得猝不及防,仪生还没反应过来,九津就已经闯进了他的禁闭区,勾引着不熟练的舌交缠起舞,翻搅起啧啧水声。 而她的手也没闲着,带领着他深入了自己的衣裳,仪生能摸到她布着疤痕的胸口、结实却柔韧的肌理,以及属于女子的饱满线条。 两人的衣服如绽开的花瓣一层层掉落,等仪生回过神来,他已经赤裸地与九津相拥,热烫的肌肤贴着属于另外一人的体温,稍稍一蹭便是灭顶的欢愉。 九津察觉到他的体温高得异常,皱起了眉。 「那老太婆居然给你下这么重的药?」 「我也不太清楚……」仪生喘息着摇头,眼睛里全是因为快感和羞耻逼出的泪光。 他只觉得浑身着火一般,尤其是腿间勃发的阳具,硬胀得像要爆开一样,急需某种温柔的抚慰纾解。 九津看着他茫然无措却满是信赖的眼神,伸手解开了剩下的衣服。 「好把,尽快让你解渴才是。」 然而仪生的阳物和他那张清艳的脸却是反比,长度还算平均水准,颜色极是干净鲜嫩,只是那一只手圈不住的粗度,还有那大如鹅蛋的顶端,让九津怀疑老天爷配错尺寸了。 「这要是没有润滑或没有经验的大概会死吧……」 仪生慌张地支撑起身体,眼睛里全是委屈和惊慌,「这不正常吗?」 「别怕,该算天赋异禀。」 九津拿过一旁的润滑油,仔细润过后浅浅地就着润滑搅弄,身下的仪生已经绷直了脚趾,他用手臂挡住嘴,却压抑不住几乎蚀掉脑子的快感。 「嗯……羌……我快忍不住了。」 「好,来了。」 就着润滑,九津总算将他吞入深处,实在话,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咽的肉。 不过,就在九津松懈习惯仪生的尺寸时,一双手轻轻扣住了她的腰,猛的顶到最深处! 九津被突然一顶差点抽不上来气,被瞬间满满撑开到最深处的感觉太过刺激,她差点跪不住。 但还没等九津训斥,猛烈的抽插就如暴风雨袭来,仪生每一下都将花穴撑到极致,进出间就是一次次破浪般的快感。 「呜——仪生慢点,啊——」 第一次尝到快感的仪生脑子里一片乱麻,原本还能勉强紧箍的理智已经被药性冲得七零八散,他只想和这个能解他欢愉与痛苦的人更紧密的相连。 毫无技巧的蛮干配合那堪称凶器的尺寸,九津已经被撑得讲不出话了,她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捣碎剖半般裂开,像是被折下碾碎的药材一般。 偏偏在她想这个男人推开压制时,蕊心就会被狠狠撞上,酸麻酥痒又解不得瘾的崩溃感让她也几乎发疯。 「仪生,我让你听我说话——」 仪生却默然不语,上身贴着她囫囵咬着,粗乱的喘息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落在耳畔,与带着海潮与明月的药香回忆一起回到了她的身旁。 ——必须经常以命相搏的野兽,怎么会是束手就擒的幼犬?她不肯松口,就是因为口供与真相不符,我倒是带来了人证,不听听他们所言,反倒在这里屈打成招吗? 那时的她被信赖的同伴诬陷偷了管事玉印,差点被拔去舌头,不肯认罪的傲骨和心灰意冷的颓丧,让她即使被痛打也始终不开口。 是君涉,哪怕知道刑司的人下手多狠毒,也还是伏在她的身上挡下逼供的棒打。 那张冷傲美艳的脸上,是信任她的坚决,还挂着他匆匆从药圃奔来时刚下的雨水。 ——我相信你,所以你要活下去,才能张开嘴,说出你看到的事情、想说的话。 他笑着,眼睛里有着她见过最明亮的月光。 那滴水珠穿过了记忆,化作了炙热的汗珠落在了她的唇齿间。 而击碎回忆的,体内是毫无章法的猛顶,却一次次将九津强硬的送上高峰—— 一次炸开至空白的快感还没完全褪去,又再次被送上至高的欢愉,九津再也受不住潮涌般的折磨,只能使出浑身解数紧绞住花穴,才勉强让濒临边缘的阳具爆射出来。 精液满满当当地灌满身体深处的那一瞬,九津也恍神了,青年脱了力一般倒在她的颈间,热呼呼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扬起一阵疲倦的缱绻感。 汗湿的发丝遮盖住了仪生的眉眼,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君涉。 长大后的少年,应该就是这般面貌。 这恍神的几秒,仿佛君涉穿过了生死,正伏在她的胸前,好似下一秒就能抬起头来骂她几句。 九津苦笑着,明知自己在做傻事,却还是伸手撩开了仪生散落的发丝。 君涉的眼尾是上挑的,看上去锐利又傲气。 而仪生的眼尾是下垂的,带着一点未经人事的天真。 她回到了现实,摸着仪生困惑的眼,无奈地笑了。 「好久没尝过这么乱来的性爱了。」 C13|波瀾又橫生 「您体内的精神体似乎在躁动,等等我抓些薄荷给您泡水喝吧,清热发散,对三足金乌的热量应该能起到效果。」 九津原本已经烂在浴缸里面了,听见他这么说,耷拉的眼皮立刻睁圆问:「你懂药理?」 仪生嗯了一声,仔细地拿着沐浴球,专注地给她搓着肩膀。 在抚过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时,他的指尖微微一顿。 「我大学时主修精神体的治愈和养护,所以大概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不过我的专业方向更着重养护上......您似乎,有着很多疤痕,是因为什么而留下的?」 「我以前是归墟斗场里的奴隶,那时没太注意疤痕,所以就留了下来。」九津转身看向他,带起一阵哗哗水声,「……我记得你说过你会煮饭,会炖汤和药膳吗?」 仪生虽然不解她为什么会问这个,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会啊,主人想吃什么?」 「别喊我主人,不然显得我好像什么变态癖好的人……你就叫我九津或小九吧。」 仪生懵懂地眨着眼睛,那双鹿眼里有着单纯的信赖。 「九津……是日出九津的那个九津吗?」 「嗯,我师父说,九津是太阳日出之处,寓意让我光明正大地活着。」九津将身子转了回去,玩水似的把腿伸出了水面,「奔波了一晚上,替我捏捏脚?」 仪生顺手将握住了她的腿,随即皱了皱眉。 「你的膝盖和关节损伤好严重。」 「当过归墟奴的人就没一个身体不坏掉的,不过也没差,我能活的时间不多。」 仪生原本低眉想着怎么给她调理身体,听她语调懒散、显然没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完全不爱护自己的模样,一股莫名的怒气直扑心尖。 他突然捏了一把她的筋,九津吃疼,差点滑进浴缸里面。 「仪生你干什么?」 「不要对一个医生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仪生凝起了眉头,「生命生来有着自己的灿烂,能活多一点时间就多活一点,说不定你能看到更好的风景。」 熟悉的训斥,让九津有些好笑。 从君涉到天机,再到仪生,都念叨着一样的东西。 她投降似地举起手,「好吧好吧,从前今往后我早睡早起身体健康,目标是活到一百。」 仪生这才满意地笑了。 青年很俐落地替她洗好澡、吹干头发,那老鸨也正好敲了门。 她持着烟斗,挤眉弄眼地揶揄道:「怎么样,青羌,功夫不错吧?」 九津瞪了她一眼,「人家是雏儿,你下这么重的药,是想弄死谁?」 「唉唷,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吗?」老鸨笑得花枝乱颤,九津也不和她废话,把赎身的程序和垫付的医疗金办了。 老鸨看着那笔可观的金额,满意地吹了一声口哨,便让人把仪生的东西全部搬出来,恭恭敬敬地送了他们出门。 站在午夜的街上,仪生提着行李,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四个小时前,他还是站街的流莺,现在他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温暖带茧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九津撑起了伞向他伸出手,伞下的金色瞳孔满含着温柔的笑意。 「走吧,回家了。」 许久没回来的房子散发着一股暮气沉沉的味道。 九津一边开着灯,一边说:「我是C2的禹士,值勤时都住在军部那边等候差遣,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回来,平常你就住着,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楼下的房东。」 「好的。」 仪生好奇地看着房子,两房一厅的格局,有个小厨房、一间卫浴和一个可以晒太阳的阳台。 虽然收拾得很干净,但房子看上去没什么东西,有点空,好像主人随时可以离开一样。 九津将钥匙交给了他,「主卧室是我之前的房间,现在是你的了,其他的东西可以自由使用,只有书房不要进去,那里面有我工作的资料,要是碰乱了会有些麻烦。」 「那我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放出来吗?或者之后添购一些东西之类的……现在看起来,有点空。」仪生指了指客厅,怯生生地说。 九津倒不在意,「可以啊,生活费和饭钱我会放进你的云脑帐户里面,不用亏待自己,我要回来吃饭也会提前说,你再准备就行了。」 两人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又冲了个简单的澡,激烈运动后的疲倦感很快就涌上了。 反正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两人挤唯一一张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到身侧九津的呼吸声慢慢平稳,仪生看了她的侧脸许久,那张清艳懵懂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深沉惘然的神情。 他缓缓伸出手,抱住了她的右手,将自己的鼻子埋入了她的肩窝内。 嗅着与记忆里相似的味道,仪生终于阖上了眼睛。 幸好,遇见的是他的阿羌。 隔天早上,九津是被一股淡淡的香味唤醒的。 她袖着手下床,厨房里一道高瘦的身影正在忙碌,炉子上的陶锅正发出咕噜咕噜的炖汤声。 有些温馨,有些陌生,让她不知道该不该踏足那个充斥着烟火气的区域。 九津只能转头拨弄饭厅桌上的几个袋子,里面装了些水果,还有生鲜余下的淡淡腥气。 「你去买菜了吗?」 仪生听见她的声音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我看冰箱里只有一些冷冻的营养补充剂,你平常都吃这些东西,偶尔也需要补充新鲜食物。」 九津晃进了厨房,打开炉上盖子,鸡汤与药材鲜浓的香味扑面而来,黄澄澄的鸡肉在浓郁的汤里滚着,散发着肉质和中药令人安心的香味。 仪生将手上切细的葱花放进香味浓郁的鸡汤里,「我加了党蔘、北芪、当归、续断、杜仲……补气血、强筋健骨,你属于高爆发型的禹士,精神体需要储备大量的能量才能在紧要关头发挥战力。」 九津搅动着汤,有些微黏稠的质感,让她想起了被鲜美的鸡汁冻黏住嘴巴的美味。 「胶质真多。」 「我多加了一些鱼鳞冻进去,胶原蛋白能黏合组织间的物质,维持并保护软骨,对你损耗的关节有维护效果。」 仪生将炉火转灭,套上了厨房手套,「汤好了,可以吃饭了。」 用完了药膳,仪生甚至还有闲工夫帮九津盘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再让她去上班。 这绝对是九津最神清气爽的一个早上。 在她查看最新的异兽情报时,有人轻轻拨了一下她发簪上的流苏。 「第一次见你打理自己的外型,看上去心情很好?」身后贪狼的声音带着一点懒洋洋的笑意,将一杯能量饮料放到她手边。 九津顺手拿过饮料啜了一口,却迅速地皱起眉。 平常觉得没什么特别的饮料,和早上的药草茶相比有了惨烈的差距。 她将饮料推到另外一边,「解决了挂心的事情自然开心了。」 贪狼很敏感地发现她对平常习惯的饮料兴致缺缺,便将一瓶水推了过去,一面说:「玉衡确实从那两人嘴里撬出不少东西——倒是你,昨晚怎么没回宿舍?」 很像日常的关心,不过显然后半句才是他感兴趣的问题。 「去接一个好友的弟弟,帮他搬家花了点时间。」 C2本来就不强制住宿,只是住在C2的宿舍,九津就可以不用付公寓的水电费,所以她选择吃公家饭而已。 贪狼喔了一声,稍微换了下姿势,微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状。 「玉衡说,那两人说自己来自【罗刹】,收到一个叫【八峤】的人的命令,从冷冻舱管理公司那边拿到资料,打算杀了你、抢回你身上携带的姑射君玉戒。」 他稍微俯身,好奇地观察着眼前平淡看报告的女子,「我知道你出身归墟,但没想到你和姑射君有关系?」 九津无奈地笑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啊,堂堂蓬莱主君的信物,怎么会和我这个归墟奴有关。」 「可他们信誓旦旦,说前任姑射君赤玉盗走了戒指,交给了你保管。」 师傅的身分经不起C2和巨门的检查,早晚会被发现,九津也没打算隐瞒,但姑射戒的存在不能让C2知晓。 于是九津坦然地将自己胸前的骨戒拿给他看,「我是真不知道什么玉戒,随身的平安物也是寻常骨头所制,一般平民求姑射君福泽的平安物而已。」 贪狼仔细地瞧了,红色的纺织绳穿着一枚淡米色的戒指,圈上带着自然的骨质纹理,依稀可见已干涸渗入纹理的血丝,但和玉戒确实沾不上边。 「那两个家伙大概是收到假情报了吧。」 九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蓬莱弄丢玉戒后疯狂找寻的消息都传遍中州了,估计是病急乱投医,抓住一个可能的消息就认准了我吧。」 说着,她环起了手,「真麻烦,又得转移师傅的冷冻舱位置了。」 「若不嫌弃,C2军部的冷冻医疗舱还有空位喔。」 带着清淡水气的莲香飘入了鼻尖,飘渺温柔的香味,让九津想起了古书上记载的云梦大泽。 是结束今天晨会的天玑。 青年看上去有些疲倦,但眉眼里的担忧在看清她无事后稍微放松了些许。 「我刚才问过文曲,你疑似持有姑射君戒的消息似乎在暗网上传开了,如果放任你师傅留在外面的医疗冷冻机构,很可能会面临一连串的麻烦,不如联邦政府下辖的军部医院来得更加严密安全。」 九津想了想,「军部的安全我信得过……那么,收费制度如何呢?」 「你只关心这个吗?」贪狼忍不住吐槽道。 九津挑起了眉,「身为付钱的人,我总得确认到底要从我口袋里掏多少钱吧?」 「放心,按照家属身分计价,可以获得减免,你身为C2的成员,应该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天玑将一块悬浮萤幕转给她看,价格甚至比普通的民营机构更便宜几分。 九津立刻点头,「我等等立刻来办转院手续。」 天机也温柔地弯起嘴角,「嗯,我也会定时关注你师傅的状况的,毕竟相柳的精神污染率很高,我也担心他恶化的状况。」 「谢谢三哥。」 「举手之劳。」天玑清秀的眉眼被晨光照亮,显得格外清润透明。 「在我们为幸福快乐干杯之前,还有一件不太好的消息。」 全程冷眼旁观的贪狼突然插入了一句话,「那两个人棍除了要杀死九津外,还吐露了一个秘密——他们接到【子嘉】的命令,要从天玑口中问出扶桑氏的天箓语。」 方才的盈盈春光一点点黯淡灰败了下去,天玑垂下了眼睛。 像是不愿意再听见更多这个名字的消息般,一向礼仪周到的他勉强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九津眯起眼睛,看向了眼前有些狡黠坏心眼的男人。 「老实说来,子嘉是谁?」 贪狼环起手,歪了歪头轻笑道:「天玑的堂兄、如今的扶桑氏家主。」 「同时,也是当年亲手放逐天玑出族的人。」 C14|雪山任務(一) 时间很快就来到雪山任务当天,天玑和九津两人乘坐军部的列车上山,很快就沿着贪狼的指示,找到了盘踞在林间的lt;一剪梅gt;。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那些变异种发红的眼睛。 「…….八、九、十,这是一共十只的群落,连幼兽都具备很强的攻击力。」 天玑仔细检查着那些已经或七零八碎,或已经烤至半熟的异兽,割下了一部分还没变成焦炭的组织研究。 九津坐在一旁,流淌着金色光芒的莲花正在替她被掰断的左手和左腿治疗。 她歉疚地看着那一点仅存的样本,「抱歉三哥,本来说好让你做研究的。」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呢?你愿意带上我,那是我的荣幸,得之我幸,不得亦是命。」 天玑温柔地笑了笑,随即走了回来,严肃地检查了她断裂的骨头和皮肉,「还好没伤到脊椎,那只首领的异兽居然扑到你背上用蹄子重踩,幸好你即时烧了它。」 变异的一剪梅攻击力非常惊人,宛如疯牛一样,面对会飞的三足金乌还懂得团体作战,甚至能折断了她的左翅和一只爪子。 幸好化回人形后,筋骨已经在莲花的滋养下长了回来。 他温柔地摸了摸新生的粉色嫩肉,「虽然暂时没办法进行剧烈作战,但至少行动无碍了。」 「大夫妙手回春啊。」九津笑着套上大衣,却捕捉到了一丝异常的呼吸声。 她立刻拔出腰间的刀,指向了身后的树丛,金色的眼睛内满是杀气「出来,否则我将以神州联邦军事行动法第三十五条就地击毙你们。」 「你们是军部的人?」 隐没在暗处的人如鬼魅般出现,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甚至背着枪,显然是有备而来。 九津眯起了眼睛,身后的三足金乌隐隐释出威压,「先报上名来。」 面对那双津色的眼睛,领头的人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忌惮与恐惧——那是人类面对不可战胜对手升起的逃跑欲望。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们是旸谷氏下辖23号实验室,这些牦牛是我们豢养的新种药物兽,如果军部有问题,应该派人去和我们家主讨论,为何会直接闯进民营机构、杀死我们的资产?」 「新种药物兽?你们豢养的明明就是异变的一剪梅。」 天玑从九津背后走了出来,他直视着管事,目光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怒意。 「私下豢养、对异兽进行生物实验是违法行为,我们代表剿灭部队来此清理并进行调查,有什么问题,去找紫垣司令抗议吧。」 「失敬失敬,原来是C2的成员。」 管事和身旁的人吩咐了两句,便笑眯眯地让那些负枪的人员退远点,「MY型异兽的外表设计确实和一剪梅很像,但确实是我们自己生物杂交出来的药物型兽,可能是他们的频率和异兽过像,这才惊扰了C2,辛苦两位大老远跑这里来一趟。」 他伸出手,示意他们登上准备好的车辆。 「我们已经准备好梳洗的房间和餐食,两位可以先下山,等回到平地后,我会让人准备好相关研究资料让二位过目,至于这位先生手上的样本,还请交给我们进行销毁,毕竟那是旸谷氏的商业机密,要是外流的话,怕是股票要下跌了。」 「但那确实是异……」 九津挡住了还想继续辩论的天玑,直接问:「若我们不要呢?」 「那也不是不行,只是……」 管事的笑容未变,「这片区域经常发生雪崩灾害,下山的路只有一条,我们怕两位没有在熟悉路况的向导保护下山,会遇到雪崩,那样可就回不去了。」 从那抹弧度里,九津品到了几分阴森森的威胁。 她讥讽地勾起嘴角,「旸谷氏好大的威风,不怕我们已经直播给指挥部等着抓你们现行吗?」 「早上发生了磁暴现象,我想两位的通讯现在和我们一样,是不通的,而且这位女士,您的伤势应该还不足负担再一场战斗吧?」 九津扬起了嘴角,「听起来我们好像也没有选择了,是吧?」 在管事得逞的笑容里,她将刀收回鞘内,眼神示意天玑销毁样本。 [摇光:在这里和旸谷氏硬碰硬不是明智选择,等回去联系上总部后再作决断吧。 ] [天玑:也只能如此了。 ] 既然已经确认旸谷氏想隐瞒什么,还是保住小命再做决定比较好。 [贪狼:没和对方强来是正确选择,旸谷氏是东州神氏裔中仅次于扶桑氏的家族,对方如果想让你们消失,易如反掌。 ] [贪狼:摇光和天玑你们俩先按兵不动,在日出市休整几天,我和紫垣司令现在就动身带人去抄旸谷氏本家,对付这种做异兽实验的,就要连根拔起,让他们毫无反抗的时间才是。 ] [摇光:那就拜托你们了。 ] 关闭云脑,九津躺在旅店的床上,却发现天玑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大雪,表情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三哥还在介意旸谷氏的事情吗?」 青年收回了目光,落在身上的阴云稍微散了几分,勉强地勾起嘴角。 「不,我早知道这些神氏裔在私底下会进行灰色实验,不太意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气的,只是……」 因为气温很低,好像连呼吸都要被冻住一样,天玑交迭在身前的手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就像一块冰冷的玉石。 「那些人手上拿的,是扶桑氏专门开发的对生物实验武器,只需要插到异兽身上,就能干扰生物神经电流来让它们麻痹,在不伤害他们的前提下进行实验。」 九津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你是说,这次的事件,可能和扶桑氏有关?」 「嗯,子嘉堂兄为了节省实验品预算,会重复利用实验品,因此实验中会尽可能延长样品寿命,这个武器就是在那时候诞生的。」 九津沉默了许久,突然,她抬起了头。 「三哥,要不要采证呢?」 天玑闻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可是大哥不是说让我们按兵不动吗?」 「如果真的牵扯到扶桑氏,在大哥和老大抄旸谷氏本家的时候,扶桑氏很可能发觉到实验外泄,你觉得他们会做什么?」 ——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