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恶女(NP)》 001继承人 维奥莉塔坐在半旧轿车的后座,心不在焉地给刚结束的企业实习打报告腹稿。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亲叔叔瑞卡多——罗维尔家族的首领一定要她每个长假都回老家住一阵子,她宁愿待在学校准备下学期需要的材料,说不定还能找机会和她新交的男友约会。 说起这个男朋友,还是她在学期末请教课题作业时,在学院教授办公室里无意遇到的研究生学长,银灰色的头发翠色的眼瞳,令她差点当场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来意。 然而美人学长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后,似乎也没有展现多大的热情。不知道是否因为学业繁忙还是正值假期,学校里很难找到他的身影,而且之前仅有的几次约会他也只是和她牵过手,她的初吻还是趁他不注意时送出去的。 他应该算是喜欢她的吧?因为他并没有反感那个蜻蜓点水式的吻,还在送她回家时轻轻拥抱了她。 但维奥莉塔还是很苦恼怎样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 毕竟那可是她很喜欢的初恋啊。 车子从主路拐进一条弯曲而上的盘山道,郁郁葱葱的青山在她的眼前绵延而过。这座山群位于那不勒斯东郊,拥有成片成片的枫叶林,再过一个多月整座山脉都将变为炫目的金红色。拥有如此美丽的风景,却不是旅游指南上的知名景点,只因它从数百年前起,就是罗维尔家族的私有财产。 「维林山脉是罗维尔家族永恒的宝藏。」 这句流传家族上百年的箴言在维奥莉塔的眼里,仅仅是在炫耀罗维尔拥有这么一片风景美丽的领地。 因为产自维林山脉、作为罗维尔家族支柱产业的宝石矿,即使是经过精密的切割和打磨,还是难以达到市场上珠宝的标准。这些所谓的宝石每年只产出少量,在黑手党内部秘密流通,近几年的卖价倒是不断上涨。 汽车驶入山间的一处缓坡,一座老式的庄园在林中隐约呈现。 维奥莉塔叹气。明明已经有卢西奥和安洁莉卡了,这四年间瑞卡多叔父还是一直坚持不断对她这个侄女灌输黑手党理念,每次放假回去都要对她教导半天,这对完全接受了现代教育的她来说简直是洗脑。除此之外,她还得应付来自于堂兄妹似有若无的排挤。 还是在德国念书幸福多了。 突然之间,车身开始剧烈地晃动,平稳行驶着的车子失去了控制,前座司机猛打着方向盘,而她被甩离了原位。 “维奥莉塔小姐,庄园前似乎有情况,他们……啊!” 司机话还未完,就被砰砰两声枪打碎了脑袋,温热的血液混着的玻璃渣溅满了车前座,点点血迹飞到了维奥莉塔的裙角。 她还来不及尖叫,就被几名身着白西装的持枪人请下了车。 “维奥莉塔·罗维尔?”站在最前的人瞥了她一眼,对着手上的一沓资料一阵翻动,对身边手下命令道,“押进去。” 维奥莉塔被枪顶着进入庄园,刚一踏进大厅腿立马软了起来。 那是她此生从未见过的地狱景象。她的叔父瑞卡多,平时即使被敷衍也要认真教导她的首领,现在正蜷缩着身子躺在血泊中!在他的身边,堂兄卢西奥和堂妹安洁莉卡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各有一把枪指着他们的脑袋。几名高级干部和长老则是被绑到一旁。 “……叔父!”维奥莉塔半天才控制着自己发出了声。 “维奥……菈……”瑞卡多微弱地呼吸着,大腿上一处枪眼正汩汩地向外流血。 “看够了吗?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了吧,罗维尔的首领?”一个堪称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维奥莉塔抬起头,看向大厅的中央。在数名白西装人的包围中,一名有着蓬松白发的俊美青年以十分随意的姿势坐在沙发中,他微翘的嘴角似乎在笑,狭长的淡紫色眼中却没有什么温度。 与一地的血腥景象不和谐的是,青年手中甚至还拿着包棉花糖,一粒一粒悠哉地吃着。 “不……”瑞卡多虚弱地拒绝,眼中渐渐失去了光彩。 “叔父!”维奥莉塔扑了过去,伸手探了探瑞卡多的鼻下,几乎没有了气息。 她的手抖个不停。骗人的吧……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应该只是一个平凡的假期吗?瑞卡多叔父不是应该像以前一样强调着家族重要性欢迎她回家吗?为什么会浑身浴血地倒在面前—— “看来首领是不行了呢,来问下一个人好了。”白发青年示意手下将卢西奥推到前面。 “不可以!不可以答应他!卢西奥!”一名平时总是很照顾人的大长老大声叫道。 白发青年的眼睛朝他的方向一瞥,手下立即冲着大长老的太阳穴开了一枪,脑浆混着血液马上喷了一地。 “我的耐心有限,你的答案是?” “我……”卢西奥紧闭着双眼,半天说不出话。 没有及时得到回应,白发青年嘴角的弧度收起,手下立刻几枪射杀了两名罗维尔干部。 地板上的赤红不断扩大,血河流过维奥莉塔的身边,甚至蜿蜒着流淌出了门外。 维奥莉塔恐惧到想呕吐。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难道下一个死的就会轮到卢西奥……然后是安洁莉卡……然后就是…… 卢西奥想下定死心了一般,终于再度开口道:“我不……” 白发青年的眼中有些冷色。 眼看卢西奥身后的人就要动手,冲动之下维奥莉塔挡在了卢西奥的面前。 “……我答应你!”维奥莉塔发抖的声音盖过了卢西奥。 “嗯?”白发青年重新挂上了微笑,“这位小姐,你知道我们在谈什么吗?” “……不知道。但卢西奥能答应你的,我同样可以。”维奥莉塔胆战心惊地回答。 她只知道,如果卢西奥继续拒绝下去,不仅他自己、安洁莉卡、还有她,恐怕在场所有家族成员的下场只有死。 无论白发青年要的什么,都不值得这么多人为此陪葬。 “白痴!谁让你站出来的!”另一名大长老训斥道,“罗维尔家族绝不可能让出维林山脉的——” “不,我答应!他只是个长老无权做决定!”维奥莉塔强忍着恐惧高声打断道。 她紧张地站出了一步,“我的父亲是罗维尔家族的前任首领,我与卢西奥拥有同等的继承权。” 维奥莉塔扯出脖子间戴着的一根细细的项链,上面串着一枚银色的指环。 “我拥有作为罗维尔家族继承人候选的证明。” 002她的选择 “这个罗维尔家族继承人候选之证的指环,卢西奥和安洁莉卡也各有一枚。”维奥莉塔补充道。 “噢,是这样吗?” 白发青年的手下将卢西奥与安洁莉卡的手抬起,两人的手上确实戴着相同的戒指。 维奥莉塔的指尖紧紧地扎向自己的手心,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所以我可以继任罗维尔家族,作为首领全权同意您的要求。” 只要能停止白发青年对家族成员的屠杀,她愿意答应他提出的一切条件。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青年示意手下将瑞卡多的首领戒指拔下,举到维奥莉塔面前,“证明给我看。” 她微微颤抖着接过还沾着温热血液的戒指,套到自己的左手中指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可以失败。 不要害怕,维奥莉塔。 她记得族中长老确实教授过她点燃戒指的方法,那时候她听得心不在焉,不过最终她还是在瑞卡多叔父的严格监督下成功点燃过一次继承人之戒。 人类的身体中有着肉眼看不见的生命能量波动,将自我素质相符的波动通过戒指,将会转变为高密度的能量。 想象将决心转换成火焰—— 明亮的紫色火焰在戒指上燃烧。 白发青年盯着燃烧着的死气之火,微笑道,“嗯,确实被戒指承认了呢?,我就认同你作为罗维尔首领的承诺吧。” “谢谢……您。”维奥莉塔艰难开口。 “既然新的首领产生了,那么,”青年淡紫色的双眼望向血泊中生死不明的瑞卡多,命令手下对他补了最后一枪,“旧的首领也就不需要了,对吗?” 维奥莉塔痛苦地闭上双眼,说道:“是,但还请您放过其他人的性命……” 白发青年无害地一笑,“当然,我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你叫维奥莉塔?来准备一个安静的地方吧,属于首领之间的谈话不适合被打扰呢。” 维奥莉塔带着白发青年来到二楼一间最大的办公室,而他的部下则是受指示守在楼梯口。 “这是我叔父的办公室,墙内建有隔音层足以隔绝内外的声音,绝对可以满足您对安静的需求。”维奥莉塔关上房间门,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 白发青年浅浅扫了一眼室内摆设,便随意地走过去靠在了办公桌的一侧,微笑着说:“其实要谈的很简单,我已经拟好了相关内容,同意的话只需在上面签字按下炎印就可以了哟。” 一份合同草案被递到维奥莉塔的面前。 她只粗略读到合同的前几个条款,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罗维尔家族将无条件地将维林山脉的矿产开采权利转让给杰索家族。」 单这一条,就足以将罗维尔家族完全击垮。就连从不参与家族事务的她都知道,维林山脉是罗维尔家族的最大私产,其中的宝石矿是家族赖以生存的支柱,失去它与直接宣布罗维尔家族就地解散无异。 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叔父和长老们即便选择死也要极力反对答应这名白发青年。 不能……不能就这样妥协。 但拒绝的话又会立即导致新一轮的屠杀。 “我想我没有条件拒绝,”维奥莉塔垂下眼睫,缓缓地试探道,“只是,如果您想要的是维林山脉的矿产,那么我有个大胆的提议,不知您有没有兴趣听听看呢?” “哦?”白发青年并没有明确拒绝。 “开采矿石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相比让您再耗费人手在新产业上,不如让已经有足够成熟技术的罗维尔家族为您服务如何?” “哈哈,你不会是在和我讨价还价吧?”白发青年轻笑了起来。 明明刚才还怕得要死呢。 莫大的压力感骤然在内心升起,维奥莉塔仍然不得不强迫自己直视青年的眼睛,声线却忍不住地在发抖,“……请大人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让整个罗维尔家族都向您效忠罢了。” 以这名青年毫不犹豫地就下令杀死罗维尔首领和干部长老的作风来看,恐怕一旦她签下这份出卖维林山脉的契约,再无价值的族中成员不日就会遭到这个杰索家族的清剿。 在绝对的实力差面前,她目前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投诚了。 “没有想到,你这位新上任的首领,居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投降派。”白发青年的语气淡淡。 他狭长的紫色眼睛仔细地审视着面前的女孩。 说实话,这次对罗维尔家族的行动目标中,并不包括这个女孩。她的继承顺位太靠后,即使罗维尔家族的首领不服从,他那个本性软弱的儿子也八成会被逼迫屈服。谁想到这个女孩自己跳了出来呢? 她有多大?青年回忆了一下当时简单扫了眼的资料,二十?好像还在国外一个不错的大学念书。她似乎被家族保护得相当好,过去在家族经营和社交中都没有留下什么记录。如果不是今天恰巧回到了家族,恐怕还会过着一无所知的幸福生活吧。 不过话说回来,站在她的角度客观地讲,她的提议确实对罗威尔最有利。毕竟他可是打算签好契约后就将罗维尔家族的高层消灭殆尽的。 还算有点保护家族成员的首领自觉。 或许她并不知道,活着成为黑手党首领将要面对的痛苦,远远甚于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嗯~要不要采纳她的提议呢? 倒是她此刻眼中充盈着又被强忍下的恐惧让他平淡的心情泛起了一丝愉悦感。 “不如这样好了,”白发青年向前伸手捏住女孩的下巴,猛地将她拉到自己的眼下,“你总要付出些什么,我才能看到你的决心啊?” “啊……”被捉住的维奥莉塔脑子仿佛嗡地一下炸开,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让她的理性开始溃散,视线中青年眼下的淡紫色倒王冠刺青甚至变得模糊,“一定要这样……您才考虑承认我对您的效忠吗?” “没错哦。” 他对这个环节几乎百玩不厌。在这种混合了高强度压力和危险的环境下,更容易看出一个人的本性,每个人对他宣誓效忠时的反应也很有趣味。 会得到什么反应呢? 毕竟他对这个女孩既没展现过“神迹”亦没给予过“恩赐”。 不过,对于这种与73无关的相当于NPC一般的角色,一点威胁与利诱已经足够,就像罗维尔家族的那个长老,他仅仅是承诺了事成之后给他首领的位置就轻易收买了。 在白发青年几乎等同于死亡威胁的注视下,维奥莉塔觉得自己的理智要决堤了。 她自认为尚算得上优秀,但也仅限于在普通人之中;在白发青年这样残忍可怖的黑手党面前,她几乎想不到自己能提供什么额外的价值。 一定要……现在就想出来…… 最终,她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 “这样……可以吗?” 洁白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 有可爱的读者给我投珠珠了,好开心啊 003白兰(H) “抱歉,现在的我还没有什么能回报您的东西……我知道仅仅这样不够有价值,只是作为一个人来证明我的决心……”维奥莉塔定定地望着白发青年低声道。 过量的恐惧感已经完全地压过了她的羞耻心。 维奥莉塔甚至在害怕,如果这个人不接受而是要她下去杀几个家族成员该怎么办……一想到大厅内令人作呕的血腥场景,连她颤抖的手指都不由得加快了。 白发青年看着一件件女性的衣物滑落在地板上。 献上身体……吗。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面前裸露的年轻女性从身量上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皮肤柔软洁白身材曲线窈窕,饱满坚挺的乳房下是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修长的双腿之间引人遐想的隐秘之处被一小片修剪整齐的细毛软软地覆盖保护着,看上去很轻易就会被攻陷。 身体主人的这张脸也生得极好,从他的指间传来她脸颊的柔滑触感,樱粉色嘴唇形状姣好,挺翘而小巧的鼻尖上方是一双含着秋水般的紫罗兰色眼眸,一头蓬松顺滑的黑色长发发尾微卷地散在脸庞两侧,显得本就十分精致的脸蛋更小了。 确实称得上是十分出挑的美人。 而且比起美貌,女孩压抑着畏惧情绪的僵硬身体与强迫着向他展示自己的表情之间的反差,更是让他的下体起反应了。 “令人有些困扰呢。不过如果你能取悦到我,就勉强答应你怎样?”白发青年好心情地放开她,微眯着眼睛微笑道。 他开始有点期待这种新鲜的体验了。自从觉醒能力以来,他不是在专心收集征服世界需要的知识,就是在致力于收拢人才建立势力,异性方面的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 “是,大人。” 维奥莉塔顺从地在白发青年的身前跪下。明明同样是从淌满了血泊的大厅上来,她脱下的衣服甚至部分皮肤都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渍,青年的白色休闲西服却纤尘不染得仿佛刚从最高档的定制手工坊捧出一般。 你可以的。维奥莉塔努力让自己专心起来,缓缓解开了青年的针扣腰带和裤子拉链。虽然自己对此尚无经验,但已经是成年人的她对此并非一无所知。 青年粗长的性器被释放在她的面前。与以前在片中看到的不同,青年的性器并不是令人不快的深色,而是干净的白色肌肤下透出肉粉,连色素沉积本应最重的地方都只是深肉色。 维奥莉塔用手握住青年性器的根部,缓慢地上下撸动,舌尖轻轻舔着性器下面的囊袋——她记得在哪看过男人的这里也很容易产生快感。待到半硬的性器完全苏醒,她稍微犹豫了一瞬便张口将青年性器的前端全部吞入。 她不太清楚该如何给男人舔。以前看情色影片的时候,她一向是把口交的部分拉进度条跳掉的。 只好将想到可能有用的方法都试一试了。 她模仿着手撸动的节奏来回吞咽青年的性器,弹力十足的伞状顶端不断刮过她的嘴唇,最终顶到她的上颚。她无意中发现在舌头扫过龟头下方的一圈时,青年的性器似乎会反射性地弹一下,便专心用舌头围绕着这圈来回扫荡,打着圈向上轻重交替地舔舐,直到舌尖舔到性器最顶端的小孔。 维奥莉塔试探性地将舌尖顶在小孔处向内舔,似乎有一点液体从里面溢出来了。 “唔……!” 上方传来一声闷哼,青年的手插入她的发间扶住后脑勺,猛地向前一挺腰。维奥莉塔被他突然间的动作呛到喉咙,口腔内被性器占满一时间忘了继续舔。 “哈啊……没办法了呢。”青年浅浅地吐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性器从女孩的口中拔出。 维奥莉塔被拉起来,然后被推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光滑原木与皮革拼接的桌面贴上她光裸的后背,传来冰凉的触感。 白发青年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身体覆在她的身躯上方。 “你是故意的吗?”青年垂目看着来不及擦掉嘴角上被带出的水渍的女孩。 既然是这女孩自己提出的献出身体,他原本以为她是十分擅长此道的。但从她口交的技术上来说实在生疏,即使后来她摸到了他的敏感点,却仍是让他舒服中带着不满足,不上不下的感觉反而更加难受。 青年的手覆上维奥莉塔的下体,从柔软的花丛中向内部滑入,凭借着生理知识不多时就摸索到了隐秘的穴口。 好干涩的触感。很难进去啊。 他另一只的食指和中指探入女孩的口中深深地搅动,手指间很快便搅出了大量柔滑的涎液。 沾满了汁水的两根手指从女孩的口中抽出,随即毫无保留地插进了她的花穴。从未被进入过的花径紧紧推挤着手指,抗拒着任何异物的入侵。 “嗯……”体内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维奥莉塔皱着眉绷紧了身体。 白发青年淡紫色的眼瞳中染上一层幽深。手指的推入异常地不顺利,即使前面有了足够的润滑,深处的肉壁仍然生涩地闭合着。 难道这女孩…… 他拔出手指,扶住自己早已饱涨着高昂兴致的性器,挺胯对准湿润的花穴,不顾穴内层层迭迭的肉壁阻挡,毫不留情的整根埋入、一口气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处。 “……!”阴道瓣被性器强行撕裂的一瞬间,维奥莉塔咬紧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悲鸣出声,紧绷的皮肤上立刻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 白发青年缓缓从女孩的花穴中退出,如他所料地,浅肉色的粗长柱身上交缠挂着鲜红的血丝。 “真高兴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残酷的兴奋。 青年注视着身下眼中泛着泪花的女孩,嘴角挂着笑意,“原来是将女孩子最宝贵的纯洁奉献给我了。” “对了,”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才想起什么一般说道,“似乎还没有作自我介绍呢,连初对象是谁都不知道的话,未免也太可怜了。要好好地记住哦,我的名字——” “白兰·杰索。” 凶狠的性器再一次无情挺入维奥莉塔的身体。 ———— 注:此世界的白兰从身心都是初体验,毕竟漫画里用能力窥探平行世界是很累的w 004初次(H) 维奥莉塔只觉得自己快从身体深处被撕裂了。 她知道第一次会很辛苦会痛,但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痛。或许这和名为白兰的青年毫不顾忌的动作有关,他仿佛想要一次性地将她操开一样,每次的突进都是毫无保留地全根没入。 如果是和自己喜欢的人,第一次绝对会做好充足的身心准备,从两个人内心深处都能坦诚接纳彼此开始…… 可是她现在却无法再考虑这些了。 她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的呼吸节奏放深放缓,内心安慰着自己这仅仅是普通的做爱,最多受点皮肉之苦不会有大事,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不要太抵触白兰的侵入。 尽管如此,初次被进入的紧窄花径还是难以承受这种尺寸的性器凶猛的攻势,过量的摩擦开始消耗最初的润滑,花径内壁被阳根狠狠挤开的触感愈发清晰。 “白兰……嗯……白兰大人……“她忍着不让自己哭泣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请……请轻一些……” 维奥莉塔忍不住低低地哀求。白兰几乎每一次撞击都要顶到她的最深处,时间一长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但她不能表现出抗拒,只好双手紧紧地抓着办公桌的边沿。她的手指随着白兰深入的节奏不断发抖,指关节甚至用力到发白。 到底什么能结束…… 她难过地闭上了双眼。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对她。他对她为数不多的触碰总是充满着克制与尊重,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如果……如果是他的话…… 她的脑海中闪过那双漂亮的、温柔中带着些许沉郁的祖母绿色眼睛。 但她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能强迫自己注视着正专注于肉体快感、在兴奋中仍保留了一丝残酷理性的淡紫色双眼。 “很难受吗?维奥莉塔,”白兰叫她名字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愉悦的残忍,“也是呢,毕竟是第一次做,真可怜啊。” 白兰并没有放缓速度,反而双手掐着维奥莉塔纤细的腰肢加重了力道,有些满意地看着女孩因他的用力而忍耐到极点,最终小声而粘腻地哭泣呻吟起来。 “在这间马上就会属于你的首领办公室里,以后维奥莉塔每次工作时都会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吧。” 白兰饶有兴致地说着。 这个世界里白兰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果然不管得到了多么接近于神的力量,他始终游离于世界的灵魂依然寄托于肉体,来自肉体的强烈感觉让他找到了些许与世间的联系,令他陷入了片刻的欢愉。 不过他也能感觉到,身下女孩的身体深处正因初次的痛楚而渐渐干涸。如果这种肉体的快乐只有一个人能体会,那他身为男人在性事上未免也显得器量太小。 白兰不再让每一次的抽插都顶到最深,而是先浅浅在穴口附近研磨数下,才逐渐突入肉穴的里面。渐渐地他不再感到来自花径的强烈阻意,生涩的肉壁柔软地包裹着他的分身,湿润的水声充斥在两人紧密连接处。 他修长的手指开始揉捏女孩柔软的乳房,洁白的乳肉在他的指间被揉成各种形状。在象牙白的肌肤因兴奋充血而染上一层粉色时,白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顶端的茱萸。 “嗯……啊……”维奥莉塔不安地扭动身躯,却不再是因为难受。 她感觉到自己的乳尖被白兰含入口中来回玩弄,酥酥麻麻的不断刺激着神经,而他的手指转为轻抚她的阴蒂,自小穴开始生出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让她本能地很想夹紧身体…… 维奥莉塔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向中间绷直,大腿内侧缠上白兰的腰寻找支点。不知是下面已经被撑开了一些还是被摩擦得有些麻木,起初难以忍受的痛苦渐渐消退,再次得到充分润滑的肉壁在白兰顶进来的瞬间竟生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甜美。 一瞬间她仿佛尝到了快感的味道,花径周围的肌体情不自禁地向内收缩,寻求着与阳根更紧密的贴近。就在她感觉自己的下面收紧到极致时,一股微凉于她体温的液体从体内的坚硬肉棒射出。 嗯……所以这是他…… 她抬头看向上方的青年,轻喘着气,“哈……啊……白兰大人……?”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结束了? 白兰盯着从女孩花穴处缓缓溢出的乳白色粘稠液体。 看来他自己也同样缺乏经验,居然都没有控制住。 “维奥莉塔,这么快就学会夹了吗?”白兰的声音听上去还没有得到满足。 “哈啊……如果能让白兰大人舒服的话……”维奥莉塔沉浸在痛楚与快感的纠缠中,仍不忘说出逢迎的话语。 “真辛苦呢,即使不情愿也要拼命迎合我的样子,”白兰重新挂上温柔的微笑,“不过,我不会轻易地就这样结束哦。” 他用手撸动了几下,半软的粗长肉棒再次昂扬了起来。 “虽然可能会花些时间……不过我想他们都会愿意等的。” 有了精液的润滑,这次进入异常地顺利。在再次感受到温暖湿润的嫩肉紧紧包裹上来时,白兰甚至餍足地眯了眯眼。 维奥莉塔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后面几乎是被白兰任意摆弄着满足他被挑起的欲望。 直到这场性事结束,她试图从办公桌上起身,却因为腿部无力而滑落在地板上。 真是可怕……整个大腿都是麻的,腿心处更是感官激烈到快要失去知觉,甚至连后腰的骨盆处都散发着强烈的酸意。 与她相对的是,白兰却仿佛体力无限一般的神清气爽,甚至还想拆一包棉花糖。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身体虚弱过。 维奥莉塔按着自己的额角,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让思绪从强烈的感官残留中抽出。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从地板上捡回自己的衣物,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一边动作有些迟缓地穿上。既然白兰选择和她做了,那就可以姑且看作他答应了她向他效忠的提议了吧? “白兰大人,如果您允许的话,”维奥莉塔反复在心里斟酌了几次,确定应该可以商榷才开口,“我想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005所谓首领 维奥莉塔认为这个请求对白兰来说实在是很小,他应该不会拒绝。 “噢?你说。”白兰一副好商量的语气。 “请允许我将卢西奥和安洁莉卡兄妹送往国外。”她开口请求道。 维奥莉塔对自己到底能维持家族安全到什么时候并无把握。面前的白兰看似态度温柔,然而他可是一言不合便毫不犹豫地下令枪杀数人的冷血黑手党。 这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不如他的意恐怕就会被无情抹杀吧。 如果能将卢西奥和安洁莉卡兄妹成功送出国,那么即使她出了意外,至少罗维尔家族的直系血脉也能得以保存。 而且他们两兄妹的母亲自从与瑞卡多叔父离婚后,已经再婚嫁到了国外数年,说不定将卢西奥与安洁莉卡送离意大利之后,他们还有机会与多年未见的母亲重逢,对刚刚失去父亲的他们而言,这未尝不是一种安慰。 听到女孩的请求,白兰笑起来。 “没想到你对家族成员还挺有感情的呢~”他似乎隐约记得资料上她与那两兄妹一向不和? 维奥莉塔平静地回答道,“白兰大人交代的任务都会由我的来全力完成,留着那两兄妹也只是徒增妨碍而已,难保家族内会有人利用他们觊觎我首领的位置。“ “嗯,”白兰相当随意地点了一下头,“罗维尔内部的事可以随你安排。” 反正对他来说重要的只有矿石罢了,其他的细枝末节无所谓。 “感谢您。”得到许可的维奥莉塔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将最后一个扣子扣好。幸亏今天她的穿着比较保守,将扣子扣到最高可以掩盖住所有的痕迹。 然而在她站直身体稍微一动时,一股黏腻的液体从下体深处缓缓流出,很快就渗透打湿了她的内裤,差点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下去。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她不由得低头垂下了刘海,掩盖眼底的不甘。 今天应该是她的安全期…… 不要想了。 维奥莉塔用余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的确过了很久,但作为家族首领间的详细会谈,这个时长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她不想从自己的脸上流露出一分难堪。 “看来我们已经拥有足够的共识了,”白兰拉开办公室的门,向楼下走去,“那么接下来——” 在他的部下的簇拥之下,白兰步伐轻松地走向大厅门口。 “叁天后我会来签署正式的契约,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维奥莉塔。”他回头微笑道。 “是。一定会让您满意的,白兰大人。” 维奥莉塔始终跟在白兰后方顺从地低着头,直到白兰一行人离开庄园大门,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才有工夫环顾惨不忍睹的大厅。 自从她十六岁时得知自己的父亲竟是退位的黑手党首领、需要她回归到由叔父继任领导的罗维尔家族以来,这四年间,她从未见过这座古老的庄园这般一片狼藉的模样。 印象中的这间大厅总是干净明亮,充满了从葱郁林木间铺洒进来的阳光。而现在大厅地板上流淌得到处都是的血迹已经开始干涸变色,在白兰部下的监视中,瑞卡多叔父和几名干部长老的遗体一直躺在血泊中无人敢收殓,连眼睛都还是睁着死不瞑目。 她却直到刚才还和白兰在楼上的办公室…… 维奥莉塔闭紧双眼,心脏仿佛咚地一声沉下去,让她一下子喘不上气。 “维奥莉塔!你竟然!”之前在白兰面前斥责她的、名为翁贝托的大长老站起身指着她,愤怒的面孔涨红着说不出话,似乎就要冲上来。 “够了翁贝托大长老,”卢西奥拦住他,灰败的脸盯着自己父亲的尸体,“……是我的不对。” “没错,事情已经发展至如此,难道不是我们活着的人更重要吗?” 一道阴暗的声音响起。 维奥莉塔看向声音来源。她记得那是一直以来管理着维林山脉矿产开采的长老,名字是卢卡。之前白兰在大厅下令动手时,并没有见到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隐身般蛰伏在被控制的干部中。 “失去了维林山脉的罗维尔,与直接杀了我们无异!”翁贝托依旧忿忿不平地咬牙道。 她突然觉得很累,可她不能放任内部争论的局面持续下去。 “……我并没有让出维林山脉的矿石开采权。”她尽量保持着面色平和,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 “维奥莉塔你……”卢西奥震惊地看向她。 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为自己辩解了。她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身为首领,理应撑起混乱的局面。 “听着,我维奥莉塔·罗维尔作为罗维尔家族的首领,现在以家族首领指环的名义下令。”维奥莉塔举起左手,中指上的指环燃烧起熊熊的死气之火。 她冷静而坚决的声音在死寂的大厅中流淌着。 “严禁今天的事件泄露,一旦有任何有关罗维尔庄园的消息被散布出去,我会发追杀令直到透露消息的人死亡为止。” “封锁维林山脉,在与杰索家族正式订立契约前,严禁任何人私自出入,尤其是维林山脉的产矿区域。” “回拒接下来这段时间任何社交邀约和拜访请求,对外称首领瑞卡多·罗维尔突发重病,在庄园中休养不便见客。” “明日下葬前首领瑞卡多·罗维尔与大长老朱塞佩·罗维尔、干部恩佐·博纳蒂、干部奥多内·梅利斯,一切仪式从简,让他们的灵魂尽快得到安息。” “卢西奥与安洁莉卡,今晚收拾你们的行李,明日葬礼举行完毕后,我会尽快安排你们乘坐飞机出国。” “卢卡长老,后日我将会进入维林山脉查看之前的矿石生产情况,届时请准备相应的资料。” 一口气下了几条命令后,维奥莉塔感觉应该暂时不会有遗漏之处了。 她的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如果有谁敢执行不力……”维奥莉塔环视在场所有人一圈,目光冰冷地说道,“我不保证杰索家族不会让今天的事件重演。” 在场的数名长老和高级干部皆流露出后怕的神色。 “……清理大厅吧。我回办公室取到前首领的印章就下来和大家一起。”最后她的语气还是和缓了下来。 维奥莉塔上楼,再次进入情欲味道还没散去的首领办公室,关上门的瞬间便无力地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入手臂中,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衣服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提醒她。 维奥莉塔拿出手机解锁。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屏幕莹莹的光亮照着她苍白的脸。 「发生什么了吗?」是她男朋友发来的信息。在这条之前,还有几条「起落平安」和「到家了吗?」她一直没来得及看。 「没事,刚才信号不好,路上堵车耽误了一会儿,已经到家了。」维奥莉塔回复。 她的手指停顿在屏幕上方,不等对面发来回复便迅速又发了一条。 「我们分手吧。」 然后将那个她第一次喜欢的人,所有的联系方式拉入了黑名单。 006「宝石」 匆匆下葬了瑞卡多·罗维尔和牺牲的几名长老干部,次日维奥莉塔便要送自己的堂兄妹离开。 “维奥莉塔,其实我以前和你不对付,只是因为我嫉妒父亲纵容你的任性,能随自己喜好出去读书,过普通人的生活,”卢西奥低下头,“抱歉。是我当时太软弱了,才让你站了出来。” 维奥莉塔摇了摇头。说到底卢西奥只比她大两岁,面对当时的情境会犹豫很正常,而且她也并没有比卢西奥坚强多少。何况卢西奥作为接受黑手党教育最深的人,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角度。 “维奥菈,这个给你。”安洁莉卡塞给她一个精美的盒子。 维奥莉塔打开深蓝色天鹅绒盒盖,里面躺着一套看上去就很昂贵的首饰。这是安洁莉卡的心爱之物,当时她花了一个令人咋舌的价格把它拍下来,被瑞卡多叔父骂了整整叁个月。就这样安洁莉卡都舍不得戴出门,而是每次趁维奥莉塔回家时戴在她面前炫耀两圈便仔细收起来。 “你要照顾好自己。”安洁莉卡抱紧维奥莉塔又放开。 维奥莉塔张了张嘴,最终郑重地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她目送两兄妹乘上送他们去机场的车,车子启动,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失去了瑞卡多叔父,送走了堂兄妹,现在维奥莉塔的身边已经没有血亲,只剩下她自己了。 但是她必须振作。罗维尔家族除了干部长老这些核心成员和必要的战斗人员外,依赖罗维尔家族生存的采矿人、切割冶炼师,还有分布在其他产业的成员等,这些大多都是本地的普通民众,这数百人的生计甚至生命安全都维系在她的决定之下,她不能不负起责任。 “卢卡长老,我们进山吧。”维奥莉塔恭敬地向身后的长老说道。 卢卡是管理着维林山脉矿石开采的长老,其重要性在即将和杰索家族签订契约的现在毋庸置疑。在维奥莉塔还没有完全掌握家族事务的时候,她一定要先稳住卢卡,至少让他不要成为自己的阻碍。 即便她隐约感觉这位长老可能存着别的心思。 一名干部开车载着两人向着维林山脉的深处进发。一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维林山脉接近主峰的高处,再往上汽车无法就无法行进了。 “维奥莉塔小姐,这边我们设置了结界,只有持有罗维尔家族信物的人才可以进入。接下来要看矿坑就只能凭脚力走上去。” “好的卢卡长老,”维奥莉塔特意忽略了卢卡没有称她为首领的语气,“请您带领我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罗维尔家族的核心产区。过去因为前面的继承人还有卢西奥和安洁莉卡的缘故,她一直对家族产业经营的状况不甚了解,以至于现在她需要从头了解罗维尔的矿产的生产状况。 “不知维奥莉塔小姐是否清楚,我们罗维尔家族生产的‘宝石’究竟是什么。” “抱歉,我只知道这些石头仅仅是在黑手党中流通。”她承认自己的无知。 “请维奥莉塔小姐看看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提到首领戒指,长老卢卡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些阴鸷,“这种戒指上面镶嵌的宝石,便是我们罗维尔家族的主要产品。” 她低头仔细观察左手中指上的首领之戒。造型古朴的指环上镶嵌着一枚形状独特的宝石,没有昂贵珠宝的璀璨闪耀熠熠生辉,却有着厚重的力量感。 “在戒指成为黑手党战斗主要力量的如今,‘宝石’的重要性当然不言而喻,所以近些年罗维尔宝石的出产价格也是一路水涨船高。何况维林山脉的矿坑有其特殊之处,不仅仅是能出产A等级的高素质石头,随 ‘宝石’开采出的伴生金属更是指环以及一种新型强力武器的原材料。” 卢卡的声音充满了狂热,“——匣兵器。” 随着两人登上峰顶,一个巨大的矿坑展现在维奥莉塔的眼前。矿坑周围围了一圈数米高的结实厚金属网,足以在防止意外坠落的情况下让人看清矿坑内部。 她站在矿坑边向下望去,上百米深的矿坑在岩壁架设了采矿用的安全通道和生产电梯,最深处阳光照射不进去的地方仿佛深不见底,开采中的部分闪着一些五彩斑斓的微光。 想必那里不久就会开采出新的高级石头。 “既然矿坑已经看过了,维奥莉塔小姐,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维奥莉塔一惊,“可是卢卡长老,您还没有和我说明具体的矿石生产情况……” “维奥莉塔小姐,看来你还是不明白,”长老卢卡的叹息仿佛是在嘲弄她的愚蠢,“从过去到现在,罗维尔家族的矿石生产都由我负责,今后我也会一如既往地为那位白兰大人将宝石生产管理得井井有条。” “……卢卡你!”维奥莉塔一下子反应过来,不由得拔高音调。 她就知道,既然维林山脉的矿产如此重要,作为仅仅是小型黑手党的罗维尔一定会将这个消息捂严,寻找靠谱的盟友合作,怎会束手无策地让杰索这种恶劣的家族打上门来! 是卢卡,向白兰出卖了罗维尔家族! “既然维奥莉塔小姐凭着小聪明坐上了首领之位,不如就安心当个吉祥物如何?”卢卡贪婪地将目光停留在维奥莉塔的首领戒指上,“只要你不惹事,我不介意让你保管首领戒指一阵子。” “别想打接管矿石生产的主意。如果维奥莉塔小姐非要做些什么,那么不如,”卢卡浑浊的眼球一转,“继续向白兰大人献媚讨好啊?就像那天一样,虽然维奥莉塔小姐仔细地清理过了,不过情欲的痕迹哪里是那么容易就会消除的呢?” “你这混蛋!” 被背叛和被羞辱的愤怒让维奥莉塔几乎想杀死面前这个男人。 “呵呵,维奥莉塔小姐,生气有损您的美丽,这样想必那位白兰大人也会很快厌倦吧。毕竟对于白兰大人来说,还是矿石生产更重要啊。” “那么,维奥莉塔小姐,请吧。”长老卢卡指向一侧下山的路。 维奥莉塔咬牙转身。现在还不是彻底和卢卡翻脸的时候。 ——总有一天她要将这个叛徒彻底清除! 她忍耐着一路的隐隐怒气回到首领办公室,将门关上。 卢卡毕竟只是长老,即使大权在握也不可能将矿石生产的情况向前首领隐瞒,那么这间叔父的办公室里肯定会有之前的资料。 她开启瑞卡多的个人电脑,同时目光扫向整面墙壁的书柜。不论是电子版还是纸质版,这里一定会有过去的经营报告备份。 办公室门突然被叩响。 “请进,”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看到来人后便礼貌地打招呼,“翁贝托大长老,请问有什么事找我吗?” “首领,您与卢卡不欢而散的事我听说了,”大长老翁贝托缓缓走到维奥莉塔的面前,俯身执起她的左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我会辅助您,真正地登上首领之位。” “大长老……”维奥莉塔心惊。 “您一定要替前首领瑞卡多及牺牲的家族成员们报仇,”翁贝托灼灼的目光盯着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在杰索家族再次到来之前,我们先把需要的信息理清吧。” “我知道有用的资料在哪里。”翁贝托说。 —— 维奥菈(Viola)就是维奥莉塔(Violetta)的亲昵称呼。 007她的决心 维奥莉塔在大长老翁贝托的辅助下,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将与杰索家族签订契约可能会用到的信息整理完全。 在白兰即将到来的前夜,维奥莉塔失眠了。 她在认真考虑。 卢卡说的话难听没错,但未必毫无道理。她才刚刚上位,要从卢卡手里收回对矿石生产的实权并不容易也需要时间,她至少要和白兰那边拉近关系才好争取自己活动的空间,哪怕做个合格的传声筒也好过完全被架空。 如果讨好白兰会有用,那她为什么不去试一试?现在安全和生存才是第一要务,自尊可以暂时放下。 但是一旦踏出这一步,她将再也无法为自己的品德辩护。 一个好女孩不应该…… 她闭上双眼,瑞卡多叔父和干部长老们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久久无法消失。 维奥莉塔几乎一夜没睡。 天光一亮,她便坐在梳妆镜前,认认真真地打扮起自己。她打了一层薄薄的粉底,做出清透自然的妆效,只在眼下处涂了些遮瑕,遮盖她这些天熬夜造成的黑眼圈。 维奥莉塔平时在大学经常画微微上挑的细眼线,配合她紫罗兰色的眼眸,机能风的P牌穿搭,朋友说她不笑的时候是冷美人;今天她却画了下垂的眼线,配以浅淡的玫瑰粉色系眼影,看上去无辜而楚楚可怜。 她仔细地打理着自己的长发,缎子般的黑发自中段起微卷得恰到好处。然后从安洁莉卡未带走留给她的崭新衣装中,挑了一件以强调女性柔美曲线而知名的D牌连衣短裙。 除了脚上一双方便行走的黑色马丁靴之外,完全看不出是要进山下矿的打扮。 时间差不多了。维奥莉塔下楼,在几名长老和高级干部惊艳又诧异的眼神中带领众人到庄园门口,迎接来自杰索家族的车辆。 “欢迎,等候您多时了,白兰大人。”维奥莉塔绽放出一个明艳的微笑。 “几日不见变得更有魅力了呢,维奥莉塔。”白兰今日穿着十分休闲,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名高挑显眼的淡绿色头发男子。 “毕竟我可是从内心期盼着白兰大人的到来,为此做了不少努力,”她毫无负担地说着奉迎之词,余光瞥过长老卢卡不屑的嘴角,“虽然您远道而来辛苦了,但在正式订立契约之前,不知白兰大人是否想去矿坑现场视察一下呢?” “首领,”在众人面前,长老卢卡也不得不正式地称呼维奥莉塔,“白兰大人身份贵重,像矿坑那种脏乱的地方……” “但是我们罗维尔家族究竟能为白兰大人做到什么程度,这是白兰大人才能确定的事情吧?”她轻巧地岔开卢卡的话头,偏过头微笑着等待白兰的认同。 嘁,巧言令色的小女孩!卢卡内心暗骂道。 “既然维奥莉塔如此盛情邀请,拒绝她也太不近人情了。”白兰一如既往地表情温柔,似乎没有反感她的安排。 维奥莉塔向后招手示意安排好的车辆送一行人进山。几辆车一路开向维林山脉的主峰高处,在结界前停驻。 下了车的维奥莉塔睨了一眼几欲上前的卢卡,抢先一步冷静道,“白兰大人,接下来我将为您介绍的事关家族核心商业机密,还请您允许由我单独带您一人上去。” “好啊。”白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两人走过林间掩映的登山道,前面带路的维奥莉塔表面平静内心紧张,白兰倒是一派轻松自得,甚至还有心情拿出一包棉花糖边吃边闲聊,“我记得你好像还在念大学?留在家族的话学校那边怎么办?” 维奥莉塔脚步不变,“我已经通过邮件向学校那边申请休学了。” “嗯~好可惜的呢,大学生活可是很珍贵的。”白兰的语气似乎真的有些怀念。 “白兰大人,这可都是为了你哦,”维奥莉塔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回头向身后示意道,“我们到了。” 她站在巨大矿坑的金属丝围墙前,神色沉重地向下望着最深处黑不见底的深渊,“其实不瞒您,我也是前天才第一次来到这个——罗维尔的宝藏。” 维奥莉塔来到下矿入口的安全区,那里摆着她特地为今天准备的一个匣子。她打开匣子上的锁,满满的各种颜色各种素质的矿石被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展现在两人眼前。 一枚打磨好的橙色宝石被她拿在指尖,她对着阳光眯着眼看流转在其间的隐隐能量,说道,“白兰大人,如您所见这些是我为您准备的参考用矿石样品。岚、雨、云、晴、雷、雾乃至最稀有的大空,皆可以从维林山脉主峰的矿坑中产出。” 她挑出7枚不同属性的高级宝石,一并展示给白兰,“从最普遍的E级、D级石头乃至高素质的A级宝石,您有什么需要我们都可以提供。” 白兰从样品匣中抓起一把宝石,颇感兴趣地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 现在的他还没有从吉留涅罗家族处得到玛雷戒指,不过在那之前,他确实需要准备好代替的A级品,毕竟要骗过吉留涅罗那群见过真货的老顽固,一般等级的石头可是行不通的。而且他为最后的仪式所设计的战斗舞台更是需要大量的高级宝石。 “除此之外,”维奥莉塔继续说明道,“这边的则是随宝石出产的伴生金属,我想您或许会对它同样有需求——这就是‘匣子’最主要的原材料。” 白兰看上去心情更好了。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的是,目前我们对匣兵器的了解尚为不足,所以您究竟打算如何使用它、需要什么质和量的标准,这个需要您提出具体的要求我们才好有根据来安排开采和加工。” “至于宝石方面,罗维尔已经有十分成熟的开采标准。”维奥莉塔不急不徐地继续介绍,将家族生产宝石的属性比例、质量等级、可达到的最大生产效率和工人能够灵活调整生产内容的重点都简洁明快又条理分明地娓娓道来。 “不错,说明得很清楚呢维奥莉塔,”白兰颇为满意地点头道,“你在学校里一定很擅长做演示吧。” “谢谢。”维奥莉塔坦然接下了这句夸奖。毕竟她的确在校绩点名列前茅,何况这些资料是她花费了很多心血从毫无基础的背景下整理出来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她今天真正的重点了。 “白兰大人,请允许我自荐。”维奥莉塔正色道。 她强行创造两个人独处的条件,向白兰展示自己有管理家族的能力,就是为了此刻。虽然卢卡暗示他是白兰那边的人,但并不妨碍她为自己争取机会。 “选择我吧,白兰大人,”维奥莉塔黑色的发丝在山风的吹拂下飞扬着,“我可以比卢卡带给您更多。” 008引诱(H) 维奥莉塔并不清楚卢卡和白兰勾结到了什么程度,但只要她打算除掉卢卡,就免不了要先取得白兰的首肯。 “哈哈,小维奥一脸严肃的表情我还以为要说什么,”白兰心情很好地微笑道,连对她的称呼都变了,“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罗维尔内部的事可以随你安排。” 他放下了听说明时一直在吃的棉花糖,拍了拍手指上沾着的糖霜,“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拉卢卡下马,吃掉他手里管着的产业同时能保证我这边的需求,我是不会加以干涉的。” 维奥莉塔略显紧张的神色渐渐松懈,任由白兰走近她。 “真努力呢,”白兰的拇指擦过她的脸颊,手掌包覆住她纤细的脖颈,“如此费尽心思地讨好我,是很害怕被用完丢弃吗?” 被触碰到的瞬间,她不由得小幅颤抖起来。 他的手指轻柔地在女孩顺滑的发丝间穿行,从颈动脉旁向后缓缓滑下,最后捏住了她后背上的连衣裙拉链。 真是柔弱啊,这么轻易就会被人控制住。如果单以战斗能力论,在他之后就会建立的密鲁菲奥雷家族中顶多能混上一个低级干部,很容易就会战死在前线吧。 身为弱小家族的选择,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他打算接受她的讨好。 谁让他是个十分亲和又体贴下属的好首领呢?。 连衣裙拉链被慢慢拉下,维奥莉塔的后背感到一阵凉意,她不安地抓住白兰的衣袖,“白兰大人……” “不要告诉我会错了意噢,”白兰狭长的眼睛眯起,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小维奥这么用心地打扮,难道不是为了邀请我吗?” 维奥莉塔微红着脸摇了摇头,“我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白兰大人,只是……现在就要在这里吗?”这可是在野外啊。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这里的风景很优美,而且除了你我之外也没有其他人,”白兰将她的连衣裙上衣褪到小腹,“放心,不会弄脏你的新裙子的。” 白兰低下头去吻她。不知是不是他刚吃过棉花糖的缘故,维奥莉塔觉得白兰的口中格外地甜,甜到她的头都有些晕乎乎的。男人的手在她的上半身摸索了一会儿,便灵巧地解开了她的文胸前扣,绵白的胸乳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好煽情的打扮。”白兰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起,长至膝盖上方的丝质裙摆被堆迭到腰间,他在她的胯骨一侧轻轻一抽,丝带系成的蝴蝶结瞬间开解,与文胸成套的白色蕾丝内裤便落成两片挂在她的另一边大腿上。 “穿得这么容易被解开,维奥莉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色,”白兰将两根修长的手指探入女孩已经微湿的秘穴之中,不一会儿便搅弄出了满手指的爱液,“嗯,看来里面也很热情地在欢迎我。” 他将早就准备就绪的昂扬性器对准她湿润的软穴,一气将全部的粗长都捅入了最深处。 “啊!”维奥莉塔忍不住低叫出声。 她的后背抵靠矿坑边上立着的金属网,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双腿缠住白兰的腰,悬空折迭着的姿势令她的下身无法放松,紧窄的花穴更能清晰地感受到白兰将她完全撑满的尺寸。从紧贴后背的金属网传来阵阵凉意,对比之下体内来自白兰的热度更刺激了。 “嗯……里面好热……”白兰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几日他都在为了收集强力的手下而忙碌奔波,即使是精力旺盛如他也不免感到精神有些疲乏。在进入面前女孩身体的一瞬间,他才发觉他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加喜欢这种感觉。 说实话,战力超群的人往往有各种奇怪的习惯和偏好,收服他们的过程虽然有趣但交流时也难免有困难。而面前的女孩虽然没什么战斗价值,却头脑灵活思维条理说话也体贴,连引诱他都是大方坦荡的,和她相处确实很放松。 而且她陷入情欲中的模样,真的很美。 女孩的肌肤在连衣裙丝质衣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净柔软,在和冰凉的金属网相贴的地方几乎看不见的寒毛微微立起,与他的衣服紧密摩擦的肌肤则是泛出一层情动的潮红。她柔滑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肩头,随着他突进的动作不断晃动,几丝微卷的发尾不断搔过她胸前小幅跃动着的茱萸。 这是他们第二次的交合,很明显女孩还不适应这样的性事,悬空被抱起的姿势也不利于她放松自己的身体。但她漂亮的面庞上却没有显现出一丝的痛苦不耐,只是微咬着嫣红的下唇任凭他对她予取予求。 “很难受吗,嗯?”白兰边抽插边问她。 “啊……是白兰大人……嗯……动得太厉害了……”破碎的低声呻吟随着她的开口从柔软的唇中溢出。 白兰将维奥莉塔圈得更紧了些,让她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身后的金属网上。 面对美人这样的盛情邀请,他想没有几个男人会拒绝吧? 白兰抬高了女孩的位置,让她的胸脯不自觉地往前送了送,他则是将深入的突进换为浅浅的抽插,略一低头便将女孩胸前的一点茱萸含入口中。他灵活的舌头一边吸吮一边在乳尖周围打着圈,来回拨弄着最敏感的位置。 “哈啊……白兰大人……那里……真的……嗯……太刺激了!”维奥莉塔再也无法忍耐,她将双臂圈在白兰的脖颈两侧,双腿紧紧地扣住男人的腰。自花穴内壁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空虚,爱液接连不断地分泌而出,她不自觉地沉下胯部索求着将白兰的阳根全部吞入,花径再次被填满的一刻肉壁便层层迭迭地仿佛要将阳根绞死一般蜂拥而上。 “维奥莉塔……缠得好紧……”一瞬间快要将人淹没的快感直冲天灵盖,白兰猛地加大了抽插的力度。 汁水在两人紧密连接处啪啪四溅,连她背后的金属网也不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被快感冲到意识有些断线的维奥莉塔偏过头,晃动的视线透过金属网之后,是矿坑深不见底的最深处。 她觉得自己也马上就要坠入那暗无天日的深渊了。 “啊……啊……嗯……白兰大人……”她始终只是小声地低吟着。 “维奥莉塔……不是很舒服吗……在忍耐些什么……?”白兰注意到她的反应,惩罚似的快速突刺她的最深处,引起她的一阵颤抖,“就这么害怕……被下面的人听到?” 维奥莉塔被用力抽插得眼泪都要生理性地出来了,她沙哑地低声道,“白兰大人……我们上来……已经……太久了……白兰大人……我真的……要不行了……” 她求饶地吻上白兰的唇,下体紧紧地夹住他坚硬的性器,“求你……射在里面吧……” “……撒娇也是行不通的哦,”白兰被她的突然夹紧爽得倒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射精的冲动,微笑着将她换了个姿势,“既然你引诱了我,就要有觉悟负责到底。” “至于其他的无关人士,就让他们等着吧。”他无情地继续道。 009正式契约 直到维奥莉塔求饶了许多次,白兰才最终放过她。 下山的时候她的双腿都在打颤发抖,面对白兰绅士地向她伸出的手,维奥莉塔最终还是选择自己硬撑着走了下去。 虽然这时候她的脸面已经实质上不存在了。 是她极力邀请白兰一同参观矿坑,两人单独上峰顶去了这么久,稍微想一想都不难猜出她做了什么。尽管如此,在面对一众人等各色的隐晦反应尤其是卢卡简直称得上精彩纷呈的表情时,维奥莉塔倒是表现出了与她无关般的云淡风轻。 一行人终于返回罗维尔庄园大厅进行正式的契约签订时,白兰明显心情很好地在原本的契约合同上改了几处。 “之前开的条件确实苛刻了点,”白兰随意地靠在沙发背上,拆了一包新的棉花糖微笑道,“毕竟我对你这个新上任的罗维尔首领还是满意的,总不好太为难你。” 维奥莉塔仔细审查着白兰新改的几处,不由得暗暗心惊后怕。契约中详细规定了罗维尔需要提供的矿石品种和数量,白兰修改后开出的价格才勉强够得上开采宝石的成本,如果按照原本他给的数字,家族现存的资金流完全无法支撑生产导致的巨大赤字,恐怕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后罗维尔直接会面临着破产的下场。 现在已经算他手下留情……毕竟即便成员得以保存性命,家族却因资产被蚕食殆尽而消亡的话,也是难以接受的后果。 至少按照目前这份契约来执行,可以保证罗维尔家族的基本存续。 同时她也关注到,这份契约并不是与杰索家族签订,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 是杰索家族抑或白兰个人名下掩人耳目用的空壳公司吗……维奥莉塔知道这个不是她应该问的,她示意身后的长老递上签字笔,爽快地在契约书的末尾乙方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切全凭白兰大人的安排。”一式两份的契约合同都签过字盖上死炎印后,她将这两份契约递回给白兰。 “看得这么快,维奥莉塔真是有够放心的。”白兰微笑着接过,同样在契约书的末尾甲方签字按印。 这个人,明明是摆明了是在恃强凌弱,偏要从表面上展现出通情达理。但现在毕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即使有什么不甘也只能埋在心底。 维奥莉塔姿态放低地说道,“比起走个形式的纸面文件来说,我更重视的是白兰大人的想法。只要白兰大人愿意高抬贵手,我就别无所求了。” “哈哈,越来越有身为首领的气度了,”白兰起身,收好其中一份契约,将另一份契约递给维奥莉塔,向她伸出右手,“要让我继续看到成长哦,维奥莉塔。” 她有些意外于白兰的态度,起身接过签约完毕的契约书,与白兰轻轻握了一下手,认真回应道,“是的,白兰大人。” “对了,”白兰转向身后一直沉默站立着的男人,介绍道,“他是桔梗,平常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无法常来,今后会由他作为监督协助你。” 维奥莉塔定定地盯着梳着淡绿色半马尾长发的高大男子。 “哈哼,怎么了吗?”桔梗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见桔梗先生的眼妆画得很精致。”之前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白兰身上,完全没发现这名男子是很少见的精心打扮,说实话他妆容的技术她都有点自愧不如。 桔梗看上去挺受用,“我就收下罗维尔小姐的夸奖了。” “而且,桔梗先生感觉很稳重,怎么说呢,有种大企业精英的气质。”莫名让她想起以前实习时的管理层前辈。 这下桔梗似乎真的心情不错,“哈哼,罗维尔小姐真的很会讲话。” “维奥莉塔确实很擅长和人拉近关系呢,”白兰意味不明地微笑着,语气中隐隐流露出的却称不上是赞扬,“那么桔梗,下次就由你来罗维尔家族验收成果了。” “是,白兰大人。”桔梗恭敬地回应道。 在送走了杰索家族一行人之后,维奥莉塔立刻与大长老翁贝托一起,针对下一步的行动方向进行紧急商议。 “那个新来的名为桔梗的男子,不知道会让事态变得更好还是更坏……”虽然暂时免于被杰索家族所覆灭,翁贝托仍然有些忧心忡忡。 “我想没关系,他应该只是单纯履行监督者的责任;倒是有白兰的人在,卢卡那边也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维奥莉塔沉思了片刻,对翁贝托说明道,“而且我已经取得白兰的同意,可以着手计划清除卢卡了。” “首领……”想到维奥莉塔不惜一切地创造机会,翁贝托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复杂之色。 维奥莉塔状似不以为意地笑笑,“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外部的威胁已经暂时解除,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内部安顿好。” 她在偌大的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一边缓缓地思考道,“罗维尔刚刚失去了前首领,除了那天在场的几名长老和高级干部外,其他的成员尚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这个时候因为要肃清叛徒而引发新的家族动荡,反而得不偿失。” 事实上,哪怕是罗维尔这样只有几百人的小家族,其中的派系关系依然是错综复杂,她也不能保证随意处理一名长老不会造成其他棘手的问题。 翁贝托十分同意地点头,“而处理卢卡的最大难度在于,我们没有明面上的证据,证明他背叛了家族。” “没错,所以要想一个稳妥的方法,哪怕会花点时间……” 维奥莉塔驻足,一只手握拳抵住下唇,垂目思考着接下来的策略。 “我需要更多能为我所用的人手。”她蹙眉思索了许久,得出了初步的想法。 “让我们来想想人选吧。”维奥莉塔绕过办公桌,在桌后的皮质办公椅上坐下,然后请翁贝托坐在办公桌对面。 “目前空出了一名长老和两名干部的位置,”她的一只手肘支在办公椅一侧的扶手上,纤细的食指与中指间夹起一只签字笔,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首先,从原干部中挑选一名绝对忠诚于叔父的人提拔为长老。” “桑特可以担任这个职位。”翁贝托立刻提出了合适的人选。 这个人她有印象,应该符合她的要求。 维奥莉塔点点头,在纸上记下这个名字,“好,那么现在又空出一名干部名额,还需要叁名新的人选。在这叁人之中,翁贝托大长老,请先挑选一名你的亲信部下;然后我需要一名拥有丰富基层工作经验、但没有投靠任何派系的实干派。” 翁贝托表示这两个人选需要他斟酌一下才能推荐。 “最后,卢卡手下有谁是野心比较大,和他产生过摩擦的非心腹吗?我要收买一名提拔为新的干部,让他分卢卡的权。” 身为首领、哪怕只是明面上的就是有这点好处,她可以安排族内的职务赋予实权而别人无法轻易置喙。 “叁个月……不,两个月内,我要将卢卡手中的权力全部收回。” 010夜访(H) 大长老翁贝托向维奥莉塔推荐的人选都很合适,在足够多手握实权的人辅佐下,维奥莉塔对架空卢卡权力的计划推进得还算顺利。 同时她也抓到了卢卡与杰索家族有过私下交易的马脚。 是渠道。 按照瑞卡多叔父原本的职权划分,宝石矿的生产与出售由不同长老负责,而卢卡在管理宝石生产的时候以不合标准的借口私自扣下了不少矿石,再偷偷地走他自己联系的渠道出货。 然后这条不安全的渠道就被杰索家族截获了。 但这条证据在具体交易信息处断了,而且卢卡中饱私囊的数量也并不足以将他打上出卖家族的罪名,只能算滥用职权。按族规她最多能处罚卢卡降职并吐出他私吞的财产,要将他以叛徒论处仍然名不正言不顺。 所幸的是这一个月以来宝石矿的开采一直在正常维持,能够依照与杰索家族的契约按时交付相应的矿石数量。其间白兰没有再出现,是由桔梗每隔四五日来履行监督的职责——他倒是还算好打交道的一个人。 一切似乎正在走上正轨,然而维奥莉塔的内心仍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事情真的会这样平稳地走下去吗? 在如约应对过桔梗监察矿石生产情况的午后,维奥莉塔与往常一般从下午继续工作,直到半夜她才返回自己的卧室休息。 在她刚刚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时,便被房间内的场景吓到身形差点不稳。明明她确认自己是已经锁好房门的,房间内除了她没有别人—— 一个多月未见的白兰正坐在她房间内的小沙发中,面前的矮几上摆着一大堆棉花糖。 她怕不是在做噩梦…… “好久不见了,白兰大人。”维奥莉塔按捺住内心的惊骇,声音平稳地问好道。 “确实好久不见了呢,维奥莉塔,”白兰十分温柔地微笑回道,“这段时间你都是辛苦工作到这么晚的吗?一切都还顺利吧。” “嗯,托白兰大人的福……”以这样毫无准备的状态突然面对白兰,维奥莉塔不禁升起一股退缩之意,“还有桔梗先生也提供了很多帮助。” 尽管内心一片混乱,她仍然没有忘记既然桔梗是白兰真正的部下,那么她就应该提一嘴以表示尽心服从白兰的安排。 “是么——”白兰站起身走到维奥莉塔的面前,差不多高她一头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 他向下俯视的浅紫色双眼中笑意淡淡,“确实桔梗也有说过和你一起工作很轻松……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只是按照白兰大人的吩咐向他交付任务而已……”维奥莉塔胆怯地想后退一步,却被白兰轻轻按在她肩头的手指压制得动弹不得。 她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女孩刚洗完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细小的水滴沿着半湿的额发滴落,滑过她微微泛着粉红的脸颊,一路沿着纤细的脖颈,最终滑入引人遐想的浴袍内。 或许是刚刚沐浴过的关系,她的周身还散发着一层带着清新花香的微热气息,柔软的白色浴袍更是系得十分随意,交迭着的领子只能勉强遮住胸口处的春光,松松的腰带仿佛一扯就会散开。 若不是她一开始的表情过于惊诧,白兰差点会以为她连自己的突然到访都算计在内了。 “衣服脱掉吧?” 维奥莉塔突然听到从头顶处传来白兰的低声命令。 “啊……嗯。”她愣了片刻,随即缓缓地解开腰侧的带子,向两侧拉开交迭着的前领,然后从肩头处脱下轻薄的浴袍。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做了,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可是…… 浴袍无声地落到地毯上,她洁白无暇的裸体完全地呈现在白兰的面前。不知为何,她的心头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羞耻,可能是因为在自己的卧室这种过于私密的环境中,提醒着她这并非是完全地在办公事。 连最后的一点隐私都要被剥得精光。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挡在胸前和下面的部位,却被白兰不容拒绝地拉开。男人的视线有如最精密的检视仪器一般,将她身体的每个细节之处都映在眼中。 “的确是一副美丽又诱人的身体,男人会很轻易地就沉陷其中吧?”白兰口中说着维奥莉塔并不是很想听到的赞赏,然后将她推倒在她自己床上。 白兰双手压在女孩光洁柔软的躯体两侧,一只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张开的大腿中心是形状姣好的秘部,饱满的大阴唇紧密地贴成一条细缝,两片小小的保护着蜜穴入口的小阴唇隐约在秘缝深处闪着水光。 简直就是勾引男人堕入肉欲深渊的恶魔之门。 他甚至没有耐心多做前戏,仅仅就着花穴周围那些未擦干的水渍,将自己蓬勃着欲望的性器强行挤入紧窄的甬道之中。 在被温暖而湿润的软肉包裹住时,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焦躁瞬时便被消解了。 白兰浅浅地抽插着,思绪却在柔和快感的包围下渐渐加速。 虽说他偶尔也会享受计划不顺利带来的紧张感,但如果情势一直处于胶着的状态,那么连他也会不自觉地生出些负面情绪——即便他不会将之表现出一丝一毫。 那个麻烦的硬骨头吉留涅罗家族,即使他们的首领被非73射线折磨到病入膏肓了都还在负隅顽抗。作为最古老的黑手党之一,吉留涅罗家族的秘密据点确实是难以捉摸,并且他们之中不乏身经百战的猛将,拥有玛雷指环的守护者更是不容小觑。 果然73是与众不同的。即使罗维尔产出的A级石头足够优质,仍无法与有着特殊力量的玛雷指环相比较。 但眼下修罗之匣仍未开发完成,并不是祭出他最终武器的时候,而且过早地与对面硬碰硬打消耗战十分不值,何况还有另一边的73指环也要开始着手计划。 或许该从侧面在吉留涅罗的守护者中下手吗…… 脑海中产生了初步的灵感,白兰不禁用力挺进了一下。 “呜……!白兰大人……”身下的女孩随着他的深入而发出低低的闷哼。 “嗯?是这里很舒服吗?”白兰伏低身子,一手解开了自己的上衣,用齿沿轻轻扫过她的脆弱的颈侧,同时用性器的顶端反复碾磨着花径上壁敏感的区域。 尖锐而酸软的快感从身体深处的一点蔓延至全身,维奥莉塔生理性地绷紧了身体,她忍不住剧烈地收缩着蜜穴内的膣肉,随即急促的呼吸也被白兰所夺走。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抓着白兰的手臂,直到交迭的双唇分离,她眼前的视界才因为氧气恢复充足而从水雾模糊变回清晰。 真是可爱的反应啊,维奥莉塔。 如果能利用这一点的话…… 011新任务(H) 虽然今晚的白兰有些心不在焉,但维奥莉塔还是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容易被这个男人掌控了。 身体深处的快乐令她感到些许难堪。虽然愉悦的感受总比痛苦好,但完全脱离了心灵相吸的肉体结合也会如此令人沉浸其中吗? 她明明不喜欢面前的这个人…… “维奥莉塔啊,你说过要向我宣誓效忠的吧?”白兰轻轻咬着她锁骨上方的颈肉,然后无比清晰地问道。 “啊……是的……白兰大……人……” 身体中的性器不断用力撞击着最深处,维奥莉塔被一波波袭来的快感所浸没,连发出的声音都是破碎的。 为什么这个人……能一边做着这么激烈的动作……一边这么冷静地说话…… “那么我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白兰停在她的正上方,直直地向下注视着女孩陷入情欲中的面容,“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哦。” “是……什么……?”听到任务一词,她的理智才勉强拉回了一些。 “——潜入彭格列家族,为我窃取重要的情报。” 白兰冰凉的声音有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瞬间将维奥莉塔的身体浇得一片僵硬。 “那个……彭格列家族?”她不可置信地重复着。 即使是从不参与黑手党社交的她也听说过,彭格列家族在黑手党界有着堪称魁首的超然地位,是被称为历史最悠久的黑手党吉留涅罗家族也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这样可怕的黑手党家族,需要她去潜入其中窃取情报? “嗯,没错哦。”白兰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轻松道。 其实对他来说,来自平行世界的彭格列守护者战斗情报已经足够,但一向办事缜密的他还是打算印证下这个世界的彭格列与其他世界相比没有发生新的变动。而像具体的据点位置、人手配置这样细节容易有出入的信息,依旧需要在不同的世界中加以确认。 虽然他也组织了其他的情报机构,不过不同的情报来源互相印证之下,更能说明情报的可靠性不是吗? 毕竟这可是解开谜题的重要的最后一个世界呢?。 维奥莉塔只觉得心如死灰。 这对于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黑手党这样弱肉强食的世界中,在战斗方面别无所长的她尚且能凭借家族的力量偏安一隅,但正式踏足于面对彭格列这种超规格的黑手党斗争中,下场无异于死路一条。 白兰的此番安排,无疑是让她去送死。 “不要露出这副恐惧的表情嘛,”白兰微笑着,轻柔地拨开她落在苍白脸颊侧的长发,“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 “我……?”维奥莉塔的心神动摇。 白兰的嘴唇沿着女孩优美的颈线向下,微微停驻在她饱满柔软的胸脯上,然后一口将顶端的茱萸含入嘴中,同时手指肆意玩弄着另一边的乳肉。他白色的碎发轻轻扫过她的胸口,在纤长的睫毛和挺拔的鼻梁上留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不仅是他在她身体中不断抽送的性器提供着快感,他堪称蛊惑人心的俊美相貌同样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然而从这样一个人的口中,吐出的却是恶意十足的温柔低语。 “小维奥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只要是对自己有利,不论向谁都可以随便献媚,男性都很容易被你拉拢不是么。” 白兰用调笑的语气说着,胯部的顶弄却片刻未停。他的手指从女孩的乳房一路移至下腹处,力道轻重交错地揪弄着敏感脆弱的花芯,咕啾咕啾的水声不断在他的指间响起。 “看吧,”白兰抽出揉弄着她阴蒂的手指,湿漉漉的指尖从她的胸口中央划下一条亮晶晶的水线,“被夺走家人生命的人这样玩弄,身体仍然会不自觉地陷入快乐之中呢。” 维奥莉塔的表情瞬间凝固。 “啊啊……不要变得这么僵硬……毕竟你自己还活着……”白兰被她紧张的身体夹得蹙了一下眉头,然后掐住她纤细的腰猛地突入,“而且这副身体……不就是你特殊才能的证明吗?” “往好一点想,这可是我对你的另眼相待。”白兰带着一丝褒赏的意味说道。 如果她仅仅是没脑子的花瓶,带在身边做个单纯的泄欲工具倒也不错……不过那样就太浪费了。 维奥莉塔不甘心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死死地忍住不让自己在白兰猛烈的攻势下出声。 难道她还应该说自己很荣幸被委以重任吗? “呐,维奥莉塔……”白兰捏住女孩的下巴迫使她的张开嘴,然后将自己的舌头伸入她的口中毫不留情地搅弄着,直到她的脸颊因为缺氧而再次泛红才放开,“你会为我做到的吧?” 他有给她拒绝的权利吗? “但凭……白兰大人的指示……”维奥莉塔垂目,顺从地回复着标准答案。 他微笑,“很好哦。” “可是……”维奥莉塔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用手肘撑着床铺半支起自己的上身,她试探性地开口道,“想要接近彭格列的话……罗维尔能让他们感兴趣的只有矿石……” 如果送去作为戒指甚至匣兵器原材料的矿石,与直接增加对方的战力无异。难道白兰真的不在意可能造成的后果吗? “只要你保证A级宝石的供应,其他品级的石头可以适当放宽,”白兰似乎看穿了她的疑虑,相当自得地说道,“毕竟太过简单的游戏总是让人提不起兴致,只有战胜有实力的对手才足够有趣啊。” 然而她还有其他的顾虑,那就是还没来得及将卢卡的势力全部收回…… 她的任何细微表情都被白兰轻易地解读出来,“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处理了。” 白兰直接地继续点明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家族企业,你的做法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可是在黑手党啊?学会用黑手党的手段吧,只要人一死其他麻烦都会迎刃而解的。” 维奥莉塔默然地点点头。 “七天之内,我要收到你已经接触到彭格列关键人物的好消息,”白兰下了一个相当短的任务期限,又轻飘飘地叮嘱她道,“还有一点,如果小维奥透露了有关我的任何信息的话,就会死哦?。” “记住了吗?”白兰微笑看着女孩因他的命令而忧虑重重的面色。 他将她重新推倒在床单上,“至于现在……我们就继续度过这漫长的夜晚吧。” 这一次白兰仿佛要彻彻底底地做到尽兴一般,直到夜色开始从远处透出些微亮光才让她沉沉睡去。 穿戴整齐的白兰坐在维奥莉塔的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女孩微卷的发尾。 “白兰大人,”桔梗站在门口的阴影处低声道,“狼毒已经在她的脑中种下幻术了。” 他继续说明道,“一旦向敌人透露出白兰大人相关的任何情报,只要在开口的瞬间,就会直接作用于她的大脑,完全破坏她的心智。” “嗯。”白兰淡淡地应着。 012计划 被清晨的铃声叫醒时,维奥莉塔的房间早已只有她一个人。 她看了一眼手机锁屏,昨晚真的睡觉时间太少了……怪不得身体的反应格外迟钝。 维奥莉塔扶着自己昏沉的头,没有忘记从床头柜的抽屉中取出一片药服下。自从第一次与白兰做的那晚她服了紧急避孕药以来,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有吃相对安全的短效避孕药。 不知是不是药物影响了激素分泌的缘故,她总觉得今天早晨她的头脑比之前更为混沌,似乎有什么模糊的东西盘踞在她的脑海,禁锢住了她的意识。 她慢吞吞地洗漱完换好日常衣物,顾不上像往常那样装扮自己便打着哈欠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今天可是有很紧急的事要做。 卧室门刚被拉开一点,她就立即清醒过来想把门再次关上了。 “桔……梗先生?”还好她及时管住了自己的手,没有当场失态。 “哈哼,早上好啊罗维尔小姐,看上去昨晚你似乎没有休息好呢,”桔梗还是和平时一般化着光鲜亮丽的妆容,他简直是明知故问一般地向她打着招呼,“白兰大人有一样东西托付我交给你。” 在桔梗的示意下维奥莉塔张开自己的右手,然后一枚闪耀着银色光辉的小小事物落入她的掌心。 “戒指?”她疑惑地看向高大的男子。 “哈哼,这可是特制的最先进科技产品,可以通过独特的信号向外发送信息,而且不会被监控扫描装置捕捉到,”桔梗将一本写满了各种密码的说明书放到她的手中,“这本是戒指的使用方法和传输消息时会使用的暗码,罗维尔小姐可是要记好了。” 维奥莉塔无言地看着手中的戒指。听上去好像什么黑科技啊。 在将该交代的事说明完毕后,桔梗向她说道,“今天是我履行监督角色的最后一天,以后交付宝石的任务就全权交由罗维尔小姐自行处理了。” “白兰大人相当看重罗维尔小姐呢。”他感叹。 送别桔梗后,维奥莉塔将自己锁在办公室里枯坐了一上午。 她自暴自弃地抓过手边的一沓新打出的资料,修剪整齐的指甲尖差点把被揉皱的纸面抓破,密密麻麻的纸上全都是她用签字笔乱七八糟划出的条条道道。 她甚至想发泄地大喊大叫摔东西。 最终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泄气似的瘫在沙发椅中,将几页最重要的资料举到眼前。 根本得不到啊。 彭格列的高层人物具体信息什么的,以她现有的资源完全无法接触到。说实话像罗维尔这样即使把旗下产业里几乎是平民的员工全算上才不过几百人的家族,被称作小型黑手党已经算是抬举,其实根本就是末流、甚至不入流的家族。 正常情况下罗维尔根本不会有机会与彭格列这样的庞然巨物有所瓜葛,更不用说得到彭格列核心成员这种机密中的机密情报。 如果从彭格列的下属支部徐徐图之或许还可能会有机会,但那样实在是太慢了。白兰给她定的时限根本是迫在眉睫,而且在此之前彻底清除叛徒卢卡也要提上日程。 看来不得不铤而走险了。 维奥莉塔一手按在办公桌的黄铜制老式座机上,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话筒拨动了内线号码,“喂,翁贝托大长老吗,请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首领,您说需要能联系到那个地下组织的渠道?!”翁贝托听完维奥莉塔的要求之后,震惊地从座椅中站了起来。 “没错,”维奥莉塔点点头,示意翁贝托冷静坐下,“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得到能向他们下委托的方法。” “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用到这样可怕的力量……”这完全不是罗维尔家族应该有交集的领域啊。 “难道首领您,打算将那位……?”翁贝托用手在喉咙处比了比。 “您怎么会想到那里去,”维奥莉塔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如果我真的这么做,等不到下委托的那天这个罗维尔庄园就会再次面临被彻底血洗的境地吧。” “大长老,恕我这次无法向您详细解释。”她的面色沉静如水。 她从沙发椅中站起身,双手按在偌大的办公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翁贝托,说道,“罗维尔家族已经封闭了太久,是时候重新和外界恢复联系了。” “所以我打算举行一场仪式,届时会邀请所有与罗维尔交好的家族参加,时间就定在六日后。” 维奥莉塔向翁贝托说明着她对仪式场地和流程环节的初步需求。 “我知道了首领,您提出的要求都不难实现,”翁贝托将她的要求都仔细记在心里,又提出了新的顾虑,“不过这样一来,卢卡那边一定会按捺不住……” “没关系,就向卢卡放出消息——说我马上要对他不利。” “这样会刺激他加速行动的!”翁贝托低声惊道。 “这正是我的目的,”维奥莉塔轻轻转动着手上的首领戒指,“逼他对我出手。” 她停顿了片刻,还是开口挑明道,“我收到了新的指令,很快就要不得不离开家族一阵子。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将家族权力完全收回手中,不能再等了。” “但是首领,我还是难以赞同这个计划,”翁贝托依然非常不放心,“眼下罗维尔仍有可能面临两派分裂的情势,我不能再让首领您以身涉险。” 维奥莉塔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安抚道,“我可以理解您的顾虑,但我此次必须取得那个最顶尖专业的暗杀组织的意愿,如果仅凭我们的自导自演,恐怕无法骗过他们的眼睛。” “现在我的处境,只能选择继续向前,”她向翁贝托坚定地说道,“请您相信我……相信我这个首领。” 次日,意大利某处的大型城堡中。 ”喂——!”一声突兀的大吼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间。 黑色的长靴踹开虚掩着的办公室门,“BOSS,来活儿了。” “来自罗维尔家族的一封邀请函与一封委托书,邀请BOSS你参加五日后的首领继承式,”银色长发的男子扬起手中燃着死气火焰印的信函,“信里还附送了这些。” 十枚颜色鲜艳的宝石从信封内倒出,落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都是用来打造戒指的高等级原石。 是不小的手笔。 “这些还仅仅是订金,”银发男子的眼神落在办公桌后翘腿坐在沙发里的黑发男子身上,“你怎么看,BOSS。” 黑发男子抬起假寐闭着的眼皮,暗红色的瞳孔扫向那一小堆宝石。 “——有点意思。” —— Intro·罗维尔篇结束,下面进入瓦利亚篇。 然后我的存稿也快放完啦,接下来尽量2~3天一更,因为完整的大纲和结局都是早就定好的所以不用担心填坑问题,具体进度就看文案里补充的信息吧。 谢谢大家的鼓励和支持。 013继承式与条件 继承式的地点定在罗维尔家族领地内的一处小型古堡。在出发前往场地的一个小时前,维奥莉塔孤身来到叔父瑞卡多的墓前。 请您保佑我……保佑罗维尔家族的平安。 维奥莉塔双手在胸前交握,垂首郑重地亲吻着左手中指上首领之戒。 今日的天气很压抑,阴沉沉的天空中布满了风雨欲来的乌云,显得本就饱经风霜的古堡更加沉寂肃穆。 距离继承式正式开始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邀请的宾客已经差不多来齐了。 已经与外界切断联系长达一个多月之久的罗维尔家族,再次进入当地黑手党的视野时竟然就是新首领上任的继承式,而且继承人并非前首领的一对亲儿女之一,而是从未在社交界崭露头角、名不见经传的维奥莉塔·罗维尔。 一向身体健康的前首领瑞卡多被宣布突发暴病身亡,他的儿子卢西奥与女儿安洁莉卡也并未出现在仪式现场,连知道维奥莉塔乃是瑞卡多侄女、与罗维尔最为交好的家族都难免心生疑惑。 即使以翁贝托为首的数名长老干部一直站在她的身边表明坚决支持的态度,维奥莉塔仍然能隐约听到一些针对她窃窃私语。 但她无暇为这些私下的流言蜚语而分散精力,面对着越来越紧迫的时间她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她对计划的胜算并无多少把握,如果那位组织的首领对她的“礼物”不感兴趣,那么她至今为止所有安排都会付之东流。 她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就在此时,从远处的高空中渐渐传来一阵轰鸣声,一架纯黑色的直升机破空而至。 直升机的高度开始降低,旋翼带起的气流远远地就将地面上的草坪刮得飞屑狂舞,在直升机距离地面还有数米之时,从大开的舱门处直接跳下两个黑色的身影。 为首的男人披着一身黑色的制服大衣,黑发下是一双散发着暴戾之气的红色双眼,鲜艳而张扬的羽毛饰品在他布满伤疤的左脸旁飞扬着。紧随其后半步的男子则身着样式相近的黑色制服,双排扣外套华丽的黑色短毛领更显得他一头银色的过腰长发如白瀑般闪耀。 两人散发的杀气惊人,银发男人的左手上更是绑着一把长剑,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双腿一软。 “不是继承仪式吗,为什么会有……出现在这里……”宾客中已经有人在压着音量低声惊呼。 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维奥莉塔都不禁害怕起来。她并不清楚,自己邀请来的究竟是怎样可怕的怪物。 “衷心地欢迎二位,”她克制住本能的畏惧,右手放在胸口处微微欠身,“我是邀请二位参加罗维尔家族新任首领继承式的维奥莉塔·罗维尔。” “……这是!”卢卡不禁后退了半步。 “是我为了此次继承式请来的重要客人,卢卡长老。”维奥莉塔淡淡地回首看向面上已浮现惊惧之色的男人。 虽然卢卡对突然到来的二人并不认识,但从他们身穿的黑色制服的徽章上可以辨认出,他们来自于何等令人闻风丧胆的团体。 瓦利亚独立暗杀部队。 果然如情报所说,这个贱女人要对自己动手了,恐怕是想在继承式上对自己杀鸡儆猴来立威…… 维奥莉塔看着卢卡一脸的恨意与惊疑交加,知道他已经乱了阵脚,接下来就是推他一把。 “二位先生,在继承式开始之前,我想我们还有一点时间谈谈之前由我提出的要事,”她做出一副请的手势,在经过卢卡时特意露出了肤浅的微笑,“卢卡长老,就拜托您替我继续招待其他客人了。” 维奥莉塔独自将瓦利亚的两人请入古堡内二楼一间装饰考究的会客室内。 “这位先生想必就是瓦利亚的首领,”从气势上判断应该是黑发男人没错,“因为时间有限,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她十分客气地请两人入座。 “今日邀请二位前来,是想买罗维尔家族中叛徒的半条命。” “至于为什么是半条,是因为我觉察到这名叛徒的背后可能另有势力,在彻查清楚之前,我还暂时不想打草惊蛇。” “更重要的是,由于我预见到自己的性命在短期内会受到严重威胁,所以我想和瓦利亚谈一件对双方都有利的生意,作为对我本人的人身保护委托的交换。” 维奥莉塔将摆在会客室中央茶几上的箱子打开,未经切割打磨的各式属性与品级的原石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闪着不同的光泽。 “箱子中的这些都是产自罗维尔家族、作为戒指原材料的‘宝石’原矿。”她将箱子向对面稍微推了推。 “我知道瓦利亚除了暗杀之外,还拥有庞大的地下渠道资源。罗维尔家族的实力并不强,轻易出售宝石反而会招致灾难,所以我希望能够借助与瓦利亚的合作,让罗维尔的宝石秘密地流入市场。” “至于分账,我可以将利润给到这个数。”维奥莉塔的手指比了一个四。 “喂,”银色长发的男人大声嗤笑道,“既然知道自身弱小,还有胆和瓦利亚谈生意吗?” 维奥莉塔笑笑,“这点我并不担心,因为瓦利亚来自那个声名显赫的彭格列家族不是吗?彭格列家族一向在生意上注重信誉,不屑于欺压小家族,我想瓦利亚也是一样的。” 片刻的沉默后。 ”不够啊,”交迭着双腿坐在沙发中的黑发男人懒散地开口道,“要表示出足够的诚意的话,至少要给到这个程度。” 旁边的银发男子右手比了一个八。 维奥莉塔的脸色立即严肃了起来。 考虑到瓦利亚应该不会轻易地答应她开出的条件,所以一开始她就对宝石交易的利润分成留下了商谈的余地,但她没有想到的是,瓦利亚的胃口居然会大到这种程度! “尊敬的先生,我本以为如此简单的事是不需要特别说明的,”她的态度貌似没有被这个夸张的数字撼动分毫,只是平静地陈述道,“和随处可见的地下赌博、军火走私不同,宝石是无法人造复制的稀缺资源,最高等级的宝石更可以说是有市无价。” 这话确实不假,如果用以打造黑手党戒指的宝石矿是随处可见的话,这些年宝石的卖价就不会水涨船高到一个暴利的程度。而高稀有度的宝石更是能在黑市上卖出原本数倍的价格,只要宝石矿的开采源源不断,简直就是门一本万利的生意。 “六比四。”她率先做出了让步。 对面丝毫未动。 维奥莉塔暗自咬牙,今日的这场生意,不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是非谈成不可。但她也不想表现得过于弱势,毕竟宝石交易仅仅是个引子,如果她不能在一开始就为自己争取尽量多的话语权,日后办正事时就会面临更多的麻烦—— “七比叁,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维奥莉塔从沙发中站了起来,神情中已经显现出了焦躁之色,连语速都在不自觉地加快,“毕竟罗维尔这边可是出了全部的人力物力,全意大利都找不到这种自己只拿叁成利润的合作方了吧?!” 她将手按在横亘在双方之间的茶几之上,直接地注视着对面黑发男人的红瞳,“不要太过分了,先生。” “呵,”黑发男人从喉间挤出一个短促的音节,暗哑的声音说道,“愿意开什么价,只在于你认为自己的这条命值多少钱。” 维奥莉塔与他对视了片刻,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可以从我个人的份额中再出半成……再让下去这单生意将对我变得毫无意义,”她表示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后妥协,又额外再加了一个条件,“但相对的,我要求对我履行人身保护委托的人至少得是瓦利亚的干部级别。” “就这样吧,”维奥莉塔单方面地下了结论,“我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复古挂钟,对两人略微欠身道,“仪式差不多要开始了,恕我不能继续奉陪。另外,既然双方的条件已经全部摆明,不知我是否可以得知二位的姓名呢?” 银色长发男人看了下黑发男人的眼色。 “我是斯贝尔比·斯库瓦罗,这边的是我们的BOSS,XANXUS。”他用比常人略大的嗓音介绍道。 维奥莉塔点了一下头,“那么,XANXUS先生,斯库瓦罗先生,还请你们认真地考虑一下我的提议……直到继承式完成前,相信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充分。” —— 制服就是漫画166话和漫画173话题图带黑色毛领的那套。 014处刑与血祭 维奥莉塔平复了下心情,独自走出会客室。 带瓦利亚的二人在这个会客室进行商谈,是她精心策划后的结果。从房间门口到通向一楼的楼梯走廊处,有一小段被绝对遮挡住的死角,卢卡如果想对她下手,就不可能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经过一副挂在墙壁上的大型油画时,她用余光瞟向油画角落一处难以被察觉到的镜面碎片。 她已命令亲信秘密地在这段走廊的墙壁挂画上、花瓶叶丛中、墙脚边缘处等装上了只有她才知道位置的细小镜面,看似充满视觉死角的一段通路,任何可能藏匿人形的地方都充分落入她的眼中。 不出所料……转角的阴影中隐匿着卢卡的手下,看他的姿势手中似乎还拿着枪,不过幸好只有一个人。看来卢卡也确实对她有些掉以轻心。 “是谁?!”维奥莉塔貌似神经过敏地回头张望了一下,引起了暗处那人的注意后便快速向楼梯口跑去。 暗影中的人身形一动,举枪便瞄准她的后心射去! 而她占了先发制人的优势,已经先一步躲在了事先特意安置的橱柜后,经过消声的子弹擦着她的裙摆射入了她脚边的地毯上。 那个人马上就会射出第二发子弹。维奥莉塔不敢耽误时间,沿着墙边快速朝着几步之遥的楼梯口移动,身形一缩便就着楼梯滚了下去。 好痛……就算她已事先命人在台阶上铺好柔软厚实的地毯,滚落至地面的一刻她还是感到了一瞬的眼冒金星。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她摇摇晃晃地站起,瞟了一眼快要到楼梯口的暗杀者。自右手袖口中滑出一把匕首,反手划破左肩外套内事先藏好的血袋,便毫无犹豫地迈着歪斜的步伐冲向大厅正中。 她的目标——卢卡·泰纳利诺·罗维尔——正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若无其事地与一名和罗维尔交好的黑手党首领交谈着。 “卢卡……你居然安排人伏击我……”维奥莉塔踉跄着脚步冲到卢卡的面前,鲜红的血液沿着她的左肩不断滴落,在她的身后形成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 大厅内的宾客见状都纷纷退让到一旁。 “首领!”位于大厅门口的翁贝托惊呼,刚想命令部下拔枪就被从二楼冲下的暗杀者用枪远远指着。他的部下与卢卡事先隐藏于宾客中的几个手下已经形成对峙之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卢卡胜券在握般地向她走近了一步,露出嘲讽的笑容,“维奥莉塔小姐,怎么是一副如此狼狈的模样啊?哪里像是即将继任首领的人,真是不成体统。” 维奥莉塔倒是暗自定下心来。之前卢卡因为忌惮白兰而不敢向她下手,直到如今这个局面依旧没把她放在眼里而打算亲手解决掉她,不然如果他下令手下直接对她开枪的话,那一切可就真玩完了。 “不过我也得称赞你一句确实有点本事……至少这个继承式安排得还算上道——正好省了我另作准备。”卢卡继续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卢卡!”她亮出右手紧握着藏于袖口之中的匕首,朝着卢卡的胸口挥去。 匕首还未触碰到卢卡的身体,就被他从腰间上拔出的手枪格挡下,从维奥莉塔的手中飞出,当啷一声弹到了大理石柱掉落在地。而她也由于反作用力向后跌坐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维奥莉塔面色惊惧地看着卢卡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的额头,一手按在裙边,心跳开始剧烈地加速。 真正的赌局开始了。 “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坐稳首领之位吧?”卢卡拉下手枪的保险。 “那些私底下的小动作早就被我知道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即将胜利的激动,“没想到你居然能活到现在……还请得动那样的人物,不过——” “维奥莉塔啊,下地狱去与你的叔父相见吧。”什么最强暗杀部队,只要他手中的扳机一扣,还有人会接下来自一具死尸的委托吗? 维奥莉塔并没有理会卢卡的得意洋洋,而是抬起眼望向楼上。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目光与已经走出会客室位于二楼边廊的两人交接。 仅仅是一个眼神,她向二人传递着无声的信息,如果她就此死在这里,那么之前谈的交易条件将会全部作废—— “BOSS。”斯库瓦罗向身边人请示。 “收了钱就办事。” XANXUS的话音还未落,斯库瓦罗便已经踩着半人高的栏杆一跃而下,银色的长发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迅捷而优美的弧线,在场的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禁被这抹黑白相接的身影所吸引。 斯库瓦罗左手处长长的银光几乎不可见的一闪,一道斜斜的血线霎时从卢卡的背后冒出,血雾立刻在空中飙舞,淋湿了缓缓向前倒下的男人后背和身旁的大片地板。 瞬间,情势逆转。 “维奥莉塔……你这混蛋……”卢卡痛苦地趴在地板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在银色长发男子惊人杀气的威慑面前,竟无一人敢上前查看状况。 而维奥莉塔已经站起了身,她不慌不忙地拍了拍衣裙上的脏污,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顺手擦掉了脸颊侧边蹭上的灰尘,才来到了卢卡的身前。 “卢卡,你说,该去下地狱的究竟是谁?”她微微弯下身,低头问着姿态丑陋的男人。 “可恶……!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首领之位本应该属于我!”卢卡费力地抬起头,忍着伤口的痛楚大声怒吼着,“同样冠以罗维尔之姓!你的父亲硬是傲慢地将自己的这一支视作本家!凭什么!就凭你们这一脉流传着老旧贵族那点稀薄的血吗!” 这种说法她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她根本不打算将之当作一回事。 “那种老掉牙的前尘往事,谁管你啊。” 维奥莉塔冷淡地回应着,从卢卡的面前走到他的身侧,示意已经来到一旁的翁贝托拿出东西。 “卢卡,不管你过去是怎么想的,无可辩驳的是,今日你当众犯下了背叛罗维尔首领之罪。” 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想来任何人对她接下来的判罪都不会发出异议。 卢卡开始疯狂地大骂。 “维奥莉塔!你根本就不配做罗维尔的首领!你背叛了罗维尔的家训和前代首领的意志!什么正统继承人、你不过是一个只知道靠出卖身体上位的下贱婊——啊啊啊啊啊!!!!!!” 维奥莉塔一脚狠狠地踩在卢卡的背上,钉了铁底的靴子在男人被砍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处用力碾压,男人未完的辱骂立刻转为凄厉的哀嚎。 她慢条斯理地接过由大长老翁贝托捧在黑色丝绒垫上的首领戒指,将戒指套在左手中指上,又拿起干部双手奉上的小口径银色左轮手枪。 她将子弹上膛,拉下了枪尾的击锤。 “看来今日的继承式上,叛徒的血才是祭祀首领之戒的最佳选择啊。” 她弯下腰,将手枪的枪口对准卢卡的后脑,食指缓缓地扣下扳机。 “我维奥莉塔·罗维尔,以罗维尔家族第十六世正式家主的名义,宣布剥夺叛徒卢卡·泰纳利诺的家族之姓,对其处以死刑。” 首领戒指上的死气之火熊熊燃烧。 砰地一声。卢卡的后脑勺上被子弹贯穿出一个深深的血洞。 仿佛是不放心男人没有死透,她立即又在卢卡的后颈、心脏、肺部等要害处连补了几枪,直到手枪中的子弹全部打空才罢休。 血液飞溅,鲜艳的红色飞到了她洁白的手上、银色的手枪上,溅上了她的裙摆,在黑色的布料上洇湿出一片难以分辨的暗红。 而卢卡的血液在碰到首领戒指上的死气之火时,便瞬间气化消失。 她的染满鲜血的整只左手上,唯有戒指干净如新。 015交涉 在目睹了维奥莉塔当众亲手杀死族内长老的血腥场面后,在场的宾客纷纷称事告辞。 卢卡的尸体已经被翁贝托命令部下拉走,其余的长老干部们也在分头处理卢卡的残部、安抚送别邀请来的友好家族。仿佛是特意让她的头脑恢复冷静,翁贝托只留下了她一个人独处,原本热闹的古堡大厅顿时变得沉寂下来,只有凌乱的现场昭示着不久前才发生的一切。 远处的天空中打了几声雷闪,一时间黑漆漆的乌云密布,突然间下起了滂沱大雨。 潮湿的水汽争相涌入了古堡大厅,没有开灯的大厅内光线愈加阴暗。 维奥莉塔低着头,柔软垂下的黑色刘海遮掩之后,是呆滞的目光投向地板上一片脏污的血迹。 被卢卡的羞辱所激起的高亢情绪褪去,血液渐渐冷却后她才重新找回了身体的实感,手中左轮后座力的余震麻痹和血液粘稠温冷的恶心触觉,不断提醒着她自己究竟做出了什么。 她,杀了人—— 不是学生时代看电影、玩游戏的为刺激感官的娱乐,而是切切实实的,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已经无法回头了。 “不过是杀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垃圾,也值得这种反应……真是废物。”一个暗哑的声音突然在阴影中响起。 维奥莉塔被惊得手中的银色左轮掉落在地。 她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披着一身黑色大衣的XANXUS倚靠在墙边的柱子上,他高大的身形显得晦暗不明,只有一双富含侵略性的红色双眼即使在阴影中也亮得惊人。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她只低声为自己解释了这一句。 XANXUS的声音充满不屑,“之前还有胆量和瓦利亚做生意谈条件,看来也不过如此。” “您是打算反悔了吗?”维奥莉塔的内心警铃大作。 男人不以为然地扯了下嘴角,“我有答应这桩生意么?” 危险。 如果不能在今天就确定下与瓦利亚的合作关系,那么她最重要的目标更是无从谈起。 “XANXUS先生,”维奥莉塔恢复了冷静,礼貌而不失谦恭地回答道,“我以为您让斯库瓦罗先生出手的时候就是答应我了。” 她一步步走到XANXUS的面前,抬头十分真诚地说道,“尽管我对您还不够了解,不过我想您一定是那种不会无目的地采取行动的人,对吗?” XANXUS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继续道,“虽然XANXUS先生似乎对与我之间的生意表现得还不够心动……可是身为弱小家族的罗维尔都能感受到,最近的黑手党之间在逐渐失去平衡,暗处蛰伏着令人不安的势力,难道作为黑手党顶点的彭格列家族精锐,会没有觉察、会不打算为此提前做些准备吗?” 提到彭格列,XANXUS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不悦。 “垃圾,凭你也敢揣测彭格列——”男人的眉心紧紧地蹙起,手掌间隐约发出红色的微光。 维奥莉塔霎时间被XANXUS所散发出的杀气吓出一身冷汗,她强行控制着身体才没有后退半步。 “XANXUS先生,我只是在害怕罢了,”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发白的面色和不稳的声线,连按在心口上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如您所见,我仅仅是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柔弱女子,家族中人也只是一些武力普通的凡庸之辈,一旦黑手党的世界开战,像罗维尔这样的家族不要说守护私产,覆灭更是顷刻之间。” 都不用提未来可能发生的战争,不久之前罗维尔就已经差点被杰索家族上下血洗一通了。 一想到白兰,后怕之下她本就真实的恐惧情绪更是扩张到了十二分。 XANXUS掌心中的光芒渐息。 “彭格列家族确实会需要用到宝石不是吗?我会找上瓦利亚,也不过是出于倾慕彭格列家族的名声。但是像罗维尔这样不入流的小家族,有什么机会能正式接触到彭格列的高层呢?恐怕连彭格列支部之间举办的社交聚会邀请函都很难拿到,只会被拒之门外罢了。但我知道至少有一样东西是可以打开去往瓦利亚的通路。” “——钱。”她镇定道。 维奥莉塔强迫自己与XANXUS对视着,不要错过他表情上的任何细微变化。 在提到彭格列的名声时他的眉心会稍稍放松,说起彭格列高层时他的眼底又会闪过些许不屑。看来这个XANXUS虽然重视彭格列,却与彭格列的高层关系不佳。 “只要能支付得起足够的价格,就可以委托独立暗杀部队瓦利亚完成任何不可能的任务……”在谈及独立二字时她特意加重了语调,“不瞒您说,其实光是为了能直接接触到您,我就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了。” 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虚与委蛇,有的只是满满的诚意。 见男人并没有反驳她说法的意思,维奥莉塔打算进一步变换一下话术。 “XANXUS先生,您应该也清楚,先前我对给您的价格做出了多大的让步。这完全是出于对瓦利亚实力的绝对认同,换作其他的合作对象,我可是宁死也不会同意的。” 她的表情渐渐平静,从眼神中也折射出信任与钦慕的光彩。 “最关键的是,我知道您才是最强的。” 斯库瓦罗仅一招之间就已经充分展示了瓦利亚的超绝身手,身为首领的XANXUS不可能不会更自得于自己的绝对实力。但她也没有表述露骨到XANXUS比彭格列中其他任何人都强这种地步,毕竟她不清楚彭格列内部关系到底如何。 XANXUS的嘴角肌肉不易觉察地向上扯了下。她感觉这件事八成稳了。 站在瓦利亚的角度看,无论如何这都是桩实打实的好生意,如果他真的不感兴趣,从一开始就不会赴这场继承仪式的邀请。 维奥莉塔等待着XANXUS给她的正式回答。 “花言巧语,”XANXUS暗哑的嗓音给她下了个定论,最终还是微微颔首,“……交易成立。” 维奥莉塔绽放出的微笑娇美中带着几分得意,管他评价负不负面呢有人爱听就行。 不过她的目标不会止步于此,趁着面前的男人心情似乎不错,她决定乘胜追击试一试更冒险的举动。 合适的时机千金难得。 “既然XANXUS先生愿意与我达成共识,那我想在这里将一些细节说清楚,毕竟刚刚我也受到了来自于XANXUS先生您的威吓……” 维奥莉塔向前缓缓迈出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只有十数厘米,她甚至感觉稍一侧脸就会擦过男人垂在衬衫上面的装饰羽毛。她伸出未被血迹沾染的干净右手,纤细的手指隔着空气低低沿着男人在胸前交迭着的手臂曲线,最终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背上。 “不知我是否可以,特别指名您作为我的保护人。”她从下朝上地抬眼望向XANXUS,眼中盛满柔软的期待。 XANXUS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哼,我看你也没被威吓到。” “哪里,您看这只手可是都在抖呢,”男人温热的气息从上方拂过她的发梢,她特意没有控制接近这个危险男人时所产生的本能的害怕,“我只是单纯地在考虑一件事罢了。” 维奥莉塔将微微颤抖的冰凉指尖送入XANXUS的掌心,轻柔地说道。 “既然下了血本,那我就想要最好的。” —— 走了半天剧情下章终于要开车了。 预警一下瓦利亚篇全员抖S,含3P,不过也不会有太过激的内容都是常规车,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重口味虐文w 016血与花(H) 维奥莉塔引着XANXUS来到她事先准备好的客房,刚反锁好门就被扔上了床。 她左手、双腿和衣裙上残留的血液全都蹭到了床上,纯白色的丝质床单马上洇出一片一片血腥的暗红色,仿佛是什么凶杀现场。 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XANXUS就从领口处撕开了她的衣服,崩落的扣子甚至掉到了地板上。维奥莉塔感觉微冷,想的却是幸亏在这个房间的衣柜里有备用衣物。 白瓷色的细腻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片刺眼的血红浸染在圆润小巧的左肩膀,但本应受伤的皮肤却十分完整不见一丝伤痕。 XANXUS心底哼了一声。连想让敌人放松警惕的苦肉计都舍不得让自己真受一点伤。 净使些小花招。 完全裸露的柔软躯体有着恰到好处的女性曲线,无声地昭示着身体的主人采撷起来会有多么美味——唯一的违和之处就是她的左腿。 修长饱满的大腿在接近腿根处绑着一条为了方便起见只有两指宽的皮革束带,束带边缘紧紧地将富有弹性的腿肉勒出一个诱人的小弧度,大腿束带左侧正中央的枪套中则是一把已经上膛的格洛克42袖珍型半自动手枪。 “呵。” 之前XANXUS看得清清楚楚,在维奥莉塔与叛徒对峙时,她虽然眼睛在望着二楼,左手可是已经按在了左腿的裙边上,想必如果那时他没有对垃圾鲛下令,下一刻她便会拔枪反击对面。 轻便小巧易于隐藏,纯双动扳机,无外部手动保险,非常适合快速自卫,即使是新手反应快的话也可以在一两秒之内完成从拔枪到射击的动作。 只不过这种枪在XANXUS的眼中根本和玩具没区别。 “半调子的垃圾玩意。”XANXUS将束带枪套中的格洛克42取出,本就小巧的枪身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更显迷你。 他将枪口对准几乎赤身裸体的女孩眉心,眼神冷漠地俯视着她从额角渗出冷汗,然后手指在枪身上轻轻一拨。 枪把中的弹匣落在了维奥莉塔洁白的小腹处,弹匣内的5颗子弹从她的身躯上滚落,散在染血的床单上。手枪的套筒在男人的手中被向后一推,本已上膛的最后一颗子弹从枪栓中跳跃而出。 XANXUS将袖珍型手枪随意一扔。 “被自己的枪指着也会害怕,”他低哑的嗓音中充满嘲弄,“想玩枪你还早着呢。” “嗯……”维奥莉塔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引XANXUS上钩的自信满满早就四散无影了。 XANXUS将她拉至身前,干燥而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腰肢,拨开小腹上碍事的弹匣,有些粗暴地探入她柔软的深处。 没有经过前戏湿润的花穴内传来一阵干涩的痛意,维奥莉塔不由自主地蹙眉收紧了身体,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手指的动作停下了。 这女孩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生涩。 XANXUS抽出手指。他从床边退开,双手抱臂地盯着女孩因他的抽离反而显得有些慌乱的脸,哑声下命令道,“……自己把下面弄湿。” “什……”维奥莉塔的脸色一下子由发白的忍耐转为微红的羞窘。 虽然她偶尔也会在压力太大的深夜偷偷让自己释放,但是要在男人的面前玩弄自己的身体可是第一次啊。 何况还是只见了第一面的男人…… 她咬了一下下唇。 “如果XANXUS先生一定要我这么做的话……”她将头偏到一边,用散落的额发遮盖住自己的视线,颤抖的右手伸向腹部下方。 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秘处缓慢地摩擦着,比起身下的触觉,她更能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烧得能滴出血一般。 要做到什么程度?仅仅是将下面弄湿就可以了吗?还是直到高潮才可以停下? 这简直就是另一种折磨,还不如直接让他上…… 维奥莉塔本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现在却被过量的羞耻心所压倒,颤栗由指尖传导至整个手背,最后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另类的兴奋,几乎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从滑动的手指间渐渐传出淫靡的水声,她居然真的开始有感觉了。 自己此刻的姿态肯定很难看吧,简直是特意将不知羞耻的一面展示给别人观赏一样……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将自己的双腿曲起并拢,自欺欺人般地用绷紧的脚背挡住变得濡湿的秘部。 “谁允许你挡住了,”XANXUS俯下身,一只手捏住维奥莉塔的下巴稍稍抬起,让她的脸庞从刘海下完全地露出,“脚张开。” “啊……” 她一直紧闭着的双唇在男人指尖的略微用力下被迫张开,发出无法抑止的低喘,同时双腿也完全地向两边打开,直到紧密贴合着的肉缝完全展露在空气中。 秘处与手指间的摩擦也随着双腿张开而接触增加,连她右手食指指根处的戒指都会时不时地刮过敏感的蜜核。 那是,白兰留给她用以传递情报的戒指—— 如果不是他的话,她又何必在这里做这些毫无廉耻的勾当。 可是…… 维奥莉塔抬眼,正好对上XANXUS那双有如鲜血般红色的晦暗双瞳。在暗红色瞳孔深处分不清是想杀了她还是想吃了她的眼神注视下,来自身体深处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从手指间开始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她反射性地将左手按在剧烈跳动的心口,左手上残余的未干血液不自觉地抹上了她洁白饱满的胸乳,留下几道凌乱的赤色痕迹。 来自被审判制裁的叛徒之血,有如红色的罂粟花散落在雪地中一般,铺散在她身下和周围的白色床单上,更是将陷入情欲的年轻首领之躯染上几分动人的妖冶。 何等诱人堕落的景象。 或许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的缘故,此刻XANXUS只觉得自己的胯下之物快要将裤子撑破。 他将捏着女孩下巴的手松开,沿着她优美的颈线向下,揉捏住她白嫩无暇的乳房。 在XANXUS燥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右乳之时,男人虎口间常年握枪磨出的厚茧刮过她最为敏感的乳尖,她揉擦着自己蜜核的手指也不自觉地用力,一瞬间仿佛有电流流过般,她的后腰猛地上抬,大量的花液从秘穴口处流出,甚至打湿了她身下的床单。 她居然真的……将自己弄到了那个点…… “哈啊……哈啊……”维奥莉塔浑身无力地低声喘着气,额头已经微微冒汗,她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已经将解开的腰带抽出扔在床上的男人。 这仅仅是个开始不是么。 反正做都做了。她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按在饱满的阴阜下方,将已经被爱液填满的秘缝完全撑开,直到能看到嫩肉正不断向内抽挤着吐出蜜液的花穴全貌。 “呐XANXUS先生,不进来吗?”她尚在余韵中的声音多了一丝娇媚。 但她在看到XANXUS完全释放出的性器的一瞬间,立刻就为刚刚自己简直是不知死活的挑衅而后悔。 骗人的吧……这种尺寸……绝对进不来的! 017暴君(H) 维奥莉塔下意识地想退缩,但她还来不及动作就被XANXUS一把勾住了大腿上的枪套束带,轻轻松松地被拉到了男人的身下。 “等……XANXUS先生?!” “事到如今还想临阵脱逃么,”XANXUS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洁白而饱满的大腿,将女孩充分湿润的穴口对准自己已完全苏醒的阳根,“想得倒容易。” 他将自己的腰部一沉,硕大的伞状顶端便挤入了狭窄的甬道之中。 “嗯……啊……啊啊啊!”维奥莉塔禁不住地尖叫起来。 刚刚才高潮过的花穴在被性器进入撑满的一瞬间便再次达到了高潮,她的后脑重重地抵着床铺,整个背部宛如新月般向上弯起。 这才仅仅是进入了一半而已。 难以想象如果要将整个性器全部吃入,再开始激烈活动的话会怎样…… “XANXUS先生……哈啊……能不能……停一……嗯啊啊啊啊啊!” 她断断续续的请求还没有说完,立刻就被男人完全推入体内的粗壮性器所打断,再度转为抑制不住的哀叫。 好任性……完全不听人说话…… “呜……好过分……”生理性的泪水无法克制地从她的眼角滚落。 炙热而坚硬的性器像是要将花径内层层迭迭的所有肉壁都熨平一般,狭窄而湿润的甬道几乎被侵占到了极致。 XANXUS突然伸出一只手扼住她的咽喉,干燥而粗糙的食指压在她嘴唇间。 他居高临下地用暴戾中混着冷漠的血色眼瞳审视着身下的女孩。 一切都太过于自然了。自然到过于顺理成章,甚至到了一个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程度。从收到邀请函的那一刻她就在设局,用一个难以拒绝的价码引他前来,不惜以自身陷入危险境地来诱他出手,天花乱坠的说辞简直是一套又一套。 而且还没有一句是假的。 唯一的一点破绽,仅仅在于一开始她说了不想打草惊蛇,最后却还是亲手杀了家族叛徒。以她之前相当理智冷静的表现来看,要想克制一时的激愤应该也不是难事才对。 「靠出卖身体上位」……吗。 她倒的确是有这个本钱。不过终究还只是小女孩罢了,仅仅是一点对私生活上的侮辱就忍不住了。 在黑手党的世界里,能获得戒指承认的,当然就是正统的继承人。 不管她打算耍什么小把戏,此刻在他的眼中,都无所谓—— 维奥莉塔有些呼吸困难。虽然她能感到XANXUS并不是想杀死她,但是紧紧压在她咽喉上的手掌仍然让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唔……!”她难受地哼了一声,干脆用力张开牙齿咬了一口XANXUS的手指。 “啧。”XANXUS收回手,皱眉看着自己指关节上被咬出的深红色牙印。 明明就弱到不行。面对生命威胁时所表现出的下意识反应已经足以说明,她完全没有受过任何的战斗训练,身体素质也仅仅是略高于普通女性平均水平的程度,可以说基本和黑手党世界之外的一般人没有任何区别。 谁给她的胆子这么挑衅他的啊。 XANXUS握着维奥莉塔的大腿,将她的下半身提起来向她的胸口弯折,线条漂亮的修长小腿则是架在他的肩膀上。 生意上的事暂且不谈,反正他有着绝对碾压的实力差;而作为床上的对象,不得不说,他……很中意。 XANXUS将埋入女孩体内的性器缓缓拔出一半,然后开始猛烈地抽送。 “啊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在男人开始动的一瞬间,被剧烈的感官风暴所冲袭的维奥莉塔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悲鸣。混合着痛感的快感将她从身体的核心开始直至四肢百骸都分解燃烧殆尽,她的意识被直直地拖进风暴的最中心。 被弯折起的躯体让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秘部是如何被XANXUS过于粗大的阳根无情地进进出出,缠绕着青筋的深色凶器将她柔软的花穴撑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以至于她觉得XANXUS再狠些心就可以直接将她的身体撕裂。在炽热的性器每次拔出部分时,她甚至能看到花穴内部边缘些许红嫩的软肉被翻了出来。 维奥莉塔前所未有地清晰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如何被男人肏弄着的。 不要……她不要看…… “哈……胆小鬼,”XANXUS扯开她挡在眼皮上的手臂,“又不是最深的姿势,你怕什么。” 明明已经进去这么多了,居然还说不是最深的姿势……好过分…… “啊啊……啊……XANXUS、先生……不要……啊啊啊……”她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不要?在说些什么可笑的话,”XANXUS握住她的腿,被关节分明的手指压着的娇嫩肌肤立即泛起了粉红色,他腰部猛地一用力将整根性器操入,“这不是很快乐地在叫着吗。” 男人的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击到了已经变得无比软烂的肉穴最深处,几乎快要顶破脆弱的子宫口进入宫颈——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在床上仅用性事就杀死一个女人,不过他并不屑于用这种下作的方式,而且很明显现在并非在实施一种刑罚——仅仅是在将要越过危险边界的一线之间,让致死般的快感将她淹没罢了。 维奥莉塔的身体在不自觉的痉挛和微微抽搐中攀上了至上的高峰。她甚至连叫声都发不出来,只是溺水般地张开双唇剧烈呼吸着,胸前的两点茱萸随着胸腔的震动而上下摇晃。 “嗯啊……啊……啊……XAN……XUS……先……生……”她花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找回自己断线般的嗓音。 然而XANXUS并没有给她多少休息的空间,仅仅是停顿了片刻便再次摆动起腰部。 “啊……啊啊……不、行……” 在男人凶狠的挺弄之下,要将脑髓都抽干般的强烈快感一遍又一遍地鞭挞着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的身体从内部开始破坏。 窗外一阵电闪雷鸣,暴雨还在持续着。 残存的血的味道、潮湿的暴雨的味道、交合的液体的味道,全部混合在这方闭锁的空间内,形成一种令人脑中充满混沌的气息。 维奥莉塔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渐渐地离她远去。她已经无法听清自己发出的哭叫,水雾朦胧的视线中,只能看到自己的双腿在XANXUS的肩上随着他的节奏无力地摆动,男人耳边颜色鲜艳的羽毛耳饰时不时地拂过她微湿的肌肤。 再这样连续高潮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死…… “……有够弱的。” 就在她意识即将断线的前一刻,深埋于体内的粗大凶器猛地开始最后的冲刺,一阵炙热的抖动之下大量的浓精填满了她本就被撑到极致的蜜穴,滴滴答答地流溢了出来。 XANXUS抽出自己的性器,丢下几乎要全身脱力的维奥莉塔。她尚残存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剧烈起伏的身躯仍沉浸在他赋予她的快感余韵中。 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尽兴,不过这次就暂且先放过她好了。 身下的强烈的酥麻感还在刺激着她花穴内的嫩肉不停地向内收缩,浑身简直像是刚被碾过一样,维奥莉塔感觉自己连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 但是……做戏一定要做全套……不可以半途而废…… 她艰难地撑起了自己无力的身体。 看起来被折腾得够呛的女孩,缓缓地伸出纤细的双臂勾住了XANXUS的脖颈。 她轻轻地凑近了男人一侧布满伤疤的脸庞,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柔耳语道,“XANXUS先生……谢谢你。” 然后温柔地在男人的唇边落下一吻。 XANXUS暗红色的瞳孔对上她的,只发现她眼角带泪的紫罗兰色眼眸中,全都是柔软的笑意和欣喜。 番外BadEnding1晚安吻 一时兴起写的一个小BE,感谢宝贝们的投珠。 —— 接近彭格列的任务失败了。 维奥莉塔脸色灰败地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不论她之前花费了多大的心血,失败就是失败,恐怕很快迎来的就是她的死期吧。 一想到自己将会变成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止不住地发抖。 白兰…… 出乎她意料的是,直到继承式的一个月后,她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于白兰的消息。向杰索家族交付矿石的任务依旧如约进行着,有条不紊到她甚至以为白兰将她忘记了。 但她根本不敢自欺欺人地当做白兰交代她的任务即使没完成也无所谓。期间她也有试图再去接近彭格列,可由于之前的失误导致彭格列那边提高了警惕,无论她怎么谋划最终仍是徒劳。 她的内心在一天天的时间流逝中渐渐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而某天她独自于墓园祭拜叔父时,突然从颈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令她眼前一黑。 这一天终于来了吗……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闪过这样的念头。 她以为那就是自己的死期。 然而她还是从昏厥中醒了过来。 “醒了吗。” 自己被绑在一张冷硬的椅子上,眼前的景象则是一个纯白的房间。 “真是让我失望啊,维奥莉塔。本以为你可以派上更大的用场的。” 白色头发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脸上还是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浅紫色的眼中却泛着冰冷的光芒。 “白兰……”许久没有沾水的喉咙发出干涸的声音。 “嗯?是因为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所以终于不用装作顺从的样子了吗?” 白兰缓缓走近她,修长漂亮的手指抚上她纤细的脖颈,慢慢地收紧。 “要……杀了我……吗?”她费力地低声道。 “哈哈?,没想到我在小维奥的心里是这种残酷无情的形象啊,”白兰笑起来,拇指指腹擦过她的脸颊,“放心吧,如果我真的要杀你,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 “只是在你身上做个小实验而已。” 白兰手指微微用力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将一小瓶液体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 这瓶药是研究部门最新的成果,据称可以在维持人体基本生理需求的情况下破坏人的灵魂,让其失去所有的神智意识,变成任他摆布的人偶。 若是能够成功,想必这种药不久之后就会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就用你最后的一点价值,为我做出贡献吧?”白兰低头看着她艰难地吞咽着。 “呃……白兰……”最后一滴药水滑入喉咙,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 白兰用指尖擦干净她唇边残留的一点水渍,然后轻浅地吻了下去。 “睡吧。这样你就不必再感到痛苦了,维奥莉塔。” 018瓦利亚 「XANXUS已接触。」 白兰狭长的浅紫色眼睛看着屏幕上传来的简短消息,捏着棉花糖的手指停在唇边。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那个女孩不仅在他规定的时限内成功接触到了彭格列,而且一来就来了个大的。 不枉他做出的那些安排。 “打扰了,白兰大人,这是关于此次的人体实验报告。”几下敲门声响起,留着爆炸波波头、身材火辣的艳丽女性走进白兰开着门的办公室。 “是你啊。”白兰伸手接过女性手中厚厚一沓资料,飞速浏览着上面的重要信息。以目前的实验进度,想必不久就能将修罗之匣应用于人体体内。 白兰扫了一眼向他呈送报告的女性的脸。爱丽丝·赫本,这位人体觉醒部的助手,似乎同时迷惑了主持人体实验的几名博士,已经成为人体觉醒部实质性的领导者——但只要不会耽误白兰的实验进度,他本身就对这种事情无所谓。 面前这名妖艳的女性有着深沉的暗紫色瞳孔,让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双更为清透动人的紫罗兰色双眸—— 不过是一枚不知是否能收回的棋子罢了。 “你可以退下了,爱丽丝。” 爱丽丝离开后,白兰凝视了片刻屏幕上那短短的几个字,然后将页面关闭。 最好不要让他失望。之后来源于她的信息,就直接交给情报部门处理吧。 罗维尔庄园。 既然宝石交易成功谈妥,XANXUS也接下了她的保护委托,那么维奥莉塔前往瓦利亚总部的事情自然变得水到渠成。 出发之前,维奥莉塔特意单独与大长老翁贝托进行了简单的密谈,交代一些必要事项。 “桑特足够忠心,我打算将宝石矿的开采交给他管理;劳伦佐为人正直且办事经验丰富,让他去辅佐桑特,”维奥莉塔将新长老和干部的职责安排妥当,又补充道,“如果下面的人不服管,大长老您可以适当出面协调。” 她继续嘱咐道,“稍后我会将与瓦利亚的交货和收款方式发给你。还有,除了例行的日常报告外,矿上的生产情况和财务信息每周都汇总一次发给我,一旦内部出现异常状况,及时向我汇报即可其余的等我回来再处理。” “放心吧首领,继承式之后我想谁都不敢违抗您的指示的。” “嗯,”维奥莉塔点点头,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隐晦地提点道,“我走之后,千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之前那笔契约的信息……” “首领,那只不过是和一家小企业的普通交易,有什么问题吗?”翁贝托一脸不解。 “我是说和杰……”维奥莉塔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翁贝托真的不记得了。明明桔梗最后离开的那天下午他们还一起商议继承式的计划来着,现在却连对杰索家族和白兰的一丝一毫反应都没有。 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人篡改了他的记忆。恐怕知晓罗维尔庄园事件的其他几个长老与干部也是一样……这是正常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 她已独自处于信息的孤岛。 “没什么,一笔不值一提的生意而已,”维奥莉塔的声音转为柔和,低声道,“我们都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这样也好。对他们而言知道的越多意味着越危险,风险系在她一个人身上就足矣。 直升机的轰鸣从远方渐渐传来,催促着她尽快做好最后的准备。 维奥莉塔提着自己的行李箱,独身前往作为临时停机坪的一处山腰平地。 直到她亲眼看到一架武装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平地之上,她才开始感叹瓦利亚到底是怎样一个强大而神秘的组织。 虽然她从小就经常坐飞机跨国旅行,也不是没有坐过观光用小型直升机,不过乘坐武装直升机还是第一次,这种简直是军用的设备是黑手党能拥有的吗? 充斥着暴力美学的流线型直升机体两侧甚至搭载了机枪和小型火箭炮。 太夸张了。 连一向对军事武器不感兴趣的她,看到这样真枪实弹的杀器都有些心动,甚至在盘算着多少预算能买一架。不,这种型号的直升机应该是有钱也无法买到的。 伴着微微兴奋的心情,维奥莉塔登上了直升机。她按照飞行员的指示在指定位置上坐好,扣紧安全带佩戴上降噪耳机,在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下整个机体渐渐远离地面升上空中。 她透过舷窗向外张望,金红色蔓延遍布的整个维林山脉尽收眼底,视线远方维林山脉的深处,是一片浓密的云层所遮掩着山顶的主峰。 原来从上方看下来是这样的景色……那片笼罩着主峰的云层一看就知道并非自然形成,而是罗维尔家族设在矿坑周围的结界影响下所呈现的场景。 既然肉眼看不见,不知道用热成像设备窥探的话,会不会看到结界之中的情形呢——如果任何先进设备都无法穿透那层云雾的话,那就说明死气之火的能量真的神秘到能超越人类现有科技了。 就在她思绪有些飘远的时候,从她的前方递过来一副全封闭式遮光眼罩。 维奥莉塔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侧过头来的斯库瓦罗,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接过来的眼罩,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可以记住去瓦利亚总部的路线对吧。 她听话地摘下降噪耳机,在耳朵快被直升机飞行轰鸣声震聋之前迅速把眼罩套上,然后将耳机重新戴好。 她闭眼想象着自己的模样,说不定再戴一副口罩换上拘束服就是完全的犯人装扮了呢。 都不知道要飞多久。维奥莉塔索性伸直双腿,身体放松地半躺坐在皮质座椅中。 可能是前几日一直精神紧张地准备此次继承式至很晚的缘故,稍微心态放松点她就很快地睡着了。 “喂。”半梦半醒之间有人点了点她的肩膀。 维奥莉塔瞬间被叫醒,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靠在了旁边的人身上。 “唔……”她依次摘下降噪耳机和遮光眼罩,有些迷糊地甩了甩被弄乱的头发,眼睛因为突然见光而微微眯了起来。 身旁的人已经跳下机舱,只在她视线的余光里留下了黑色的大衣衣角。 是已经到了吗。维奥莉塔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也扶着机舱门踏上地面。 她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手表,飞了大约一个小时么……从这个时间太阳的位置来看,这里似乎和那不勒斯的经度十分接近,体感温度要稍微高上一两度,空气里在林木的湿润气息中夹杂着一丝几乎微不可闻的海腥味。 从那不勒斯半径一小时的飞行距离以及温度气候来看……西西里岛吗。 也难怪,毕竟是黑手党的起源地,作为老牌家族彭格列的精锐部队在这里设总部很正常。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在巴勒莫还是卡塔尼亚抑或其他小城市的附近。 维奥莉塔提着飞行员递给她的行李,抬头望着面前的大型城堡。 这座城堡比拥有武装直升机还要浮夸,它的规模放在封建时期简直就是国王才有资格住的,罗维尔领地中的那座古堡与之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暗杀部队能拥有如此奢侈的基地。 不过,万一她将来任务暴露不得不死在这里,倒也算体面了。 她有些黑色幽默地想。 019食物链 维奥莉塔仔细地打量着瓦利亚总部基地的外观。 细心观察的话可以看出,瓦利亚的总部城堡并非是有着数百年历史的中世纪产物,在年份上至少起始于近现代中期,因为它的主体墙壁外观已经舍弃了过度浮夸的雕刻装饰而采用更为简洁直观的偏向新古典主义的大块砖墙,只在城堡尖顶的设计上还保留着一些巴洛克建筑的遗风。 ……也是啦这种规模如果是真正的古迹早就被意大利政府收为博物馆了。 这么说还是罗维尔家族领地中的古堡更具历史价值,毕竟那可是实打实的17世纪初建筑。 抱着一点点无谓的胜负心,维奥莉塔拖着她的小号行李箱进入了这个夸张的基地。 基地内部倒是采用了正统的巴洛克建筑设计,挑高的圆形穹顶为宽阔的中殿提供了充足的空间感,几乎是落地尺寸的大窗户营造了戏剧性的光线对比,地板则是视觉效果强烈的黑白几何大理石砖,墙边内饰主要使用了石膏的雕刻饰条,仅保留了框架的空置雕塑和绘画更是充满了晚期巴洛克的特点。 要是天花板上有壁画就完美了,维奥莉塔看着头顶由纯砖块搭建的穹形天花板。 看来瓦利亚的首领不太喜欢繁复华美的风格啊,明明他耳边戴着的羽饰还挺花哨的? 就在维奥莉塔认真观察着建筑内部之时,叁把银色的小刀倏地贴着她的脸颊擦过,差点划破她白净的肌肤,耳边的几根黑色的长发则是被齐齐削断,轻飘飘地落下。 “有个没见过的生面孔……居然还是女人,”一道相当好听的年轻男声从她的侧上方响起,“嘻嘻嘻,似乎不是杀手啊。” 她悚然地盯着脚边地板上插着的小刀。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小刀从大理石的地板上被凭空拔出,沿着直线回到了某个人的指间。 维奥莉塔的视线也随之移向懒散地趴在二楼栏杆上的青年。青年留着一头蓬松翘起的金色短发,长长的刘海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头顶左侧斜斜戴着的王冠在水晶吊灯下闪着银色的光辉。 “不是杀手的话,就没什么让本王子杀掉的价值了……嘻嘻嘻。”他有些危险地露齿笑着。 维奥莉塔暗自吞了下口水。 “噢噢噢噢BOSS!XANXUS大人!XANXUS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您不在的这几天里这个列维·亚·坦也有准时完成您下达的所有任务啊!!!” 一名留着两撇长胡、格外高大的男子突然冲到XANXUS面前,激动的语气仿佛下一刻就要跪下。他狭小的眼睛无意间扫到XANXUS身后的女孩,脸上瞬时浮起了可疑的红色。 “这、何等美丽的女孩……!贵气中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风情!” “烦死了,滚。”XANXUS不耐烦地将挡到路的高大男子一脚踢开。 啊? 维奥莉塔眉角微抽,看着身高绝对超过一米九的男人沙袋一样被踹到墙上,碎裂的墙块像渣滓般纷纷落在他的头发里。 “蠢货列维,又把BOSS惹不耐烦被教训了嘻嘻嘻。” “啊啦,反正列维再怎么被BOSS揍都是甘之如饴嘛,”另一名留着红绿色莫西干头的墨镜男子从旁走出,他捏着嗓子说道,“欢迎回家哟~BOSS,还有斯库瓦罗~” “呃……斯库瓦罗先生,”维奥莉塔悄悄地和身边看起来唯一还能正常交流的人说道,“这几位是?” “一群白痴,不用管他们,”斯库瓦罗不爽地皱起眉,随即用震耳欲聋的音量吼道,“喂————!这家伙是瓦利亚一笔大生意的委托人,给我小心着点别一不注意就弄死了!!!” 听到斯库瓦罗对她的介绍,维奥莉塔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是凶多吉少。 “斯库瓦罗居然少见地在照顾人~”墨镜男子举起小拇指,对女孩说道,“能被BOSS带回总部的女人可是不简单呢,你说是吧可爱的小姐?”准确地来说是头一个。 “你好,我是维奥莉塔·罗维尔。请多指教。”她礼貌而克制地介绍自己。 “哎呀~相当稳重的孩子呐~我是鲁斯利亚,那边的是列维和贝尔菲戈尔~”他用小指指向几乎嵌到墙上的男人和支着脸颊把玩着指间小刀的金发青年。 “欢迎来到表里俱污的瓦利亚哟~~~” 鲁斯利亚有些尖锐的嗓音回荡在大厅中。 “别废话了,”斯库瓦罗打断鲁斯利亚荡漾的声音,“喂鲁斯,BOSS今晚要吃的肉准备好了没。” “啊啦啦~这种重要的事情人家怎么可能会忘呢~正好到了晚饭的时间,厨房已经准备完毕了哟就等着大家去餐厅了~” 维奥莉塔望着XANXUS已经离开大厅的背影,有些不安地问向身边人,“斯库瓦罗先生,那我……” “先吃了晚饭再说。”不然那个难伺候的BOSS肯定又会挑叁拣四地折腾一干人等。 维奥莉塔也只好先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一边,跟随斯库瓦罗的脚步来到餐厅。 偌大的餐桌已经摆上了各色以肉食为主的菜式,XANXUS坐在长餐桌一端的主位中,已经开始切盘子中的菲力牛排。 “我想坐这里,”维奥莉塔没有多加犹豫,直接拉开XANXUS左手边的一张椅子,“可以吧。” 她已经看出来了,瓦利亚完全就是一群异常的危险分子,那么在处于绝对统治地位的XANXUS旁边,肯定就是相对最安全的。 只要XANXUS觉得没问题,她才不会管其他人的想法。 “嘻嘻嘻,居然敢直接坐在BOSS的旁边……够胆。”贝尔菲戈尔拉开了她身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好羡慕……我也想坐在XANXUS大人身边……” “斯库瓦罗~那是你的座位耶~真的没问题吗?”鲁斯利亚小声问道。 “无所谓,把你的位置让给我不就得了。”斯库瓦罗来到XANXUS右手边的座位。 “诶~怎么这么偏心呢~”鲁斯利亚只好顺延着坐下。 全部人就坐完毕的一瞬间,斯库瓦罗突然升起一个诡异的念头,此时如果在外执行任务的玛蒙也在的话,这张餐桌将会是九年间第一次坐满。 对于维奥莉塔来讲,来到瓦利亚的第一顿饭实在是有够鸡飞狗跳。 虽然瓦利亚的厨师手艺确实上佳,有几道料理甚至达到了米其林餐厅的水准;但她的主菜才吃到一半,身边的贝尔菲戈尔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和列维开始吵架,接着惹怒了嗓音超大的斯库瓦罗和一旁看戏的鲁斯利亚。 然后一群人就在餐桌上打了起来,只有XANXUS还在不为所动地吃自己的肉。 而她,全部的精神几乎都花在了勉强维持住自己的面不改色上,都没有吃进多少东西。 属实是太不正常了。 她好后悔,真情实感地为自己的将来而担忧。 虽然实在是不符合她向来的餐桌礼仪,不过她觉得十分有必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好意思,我吃饱了,”维奥莉塔放下餐具站起来,强作镇定地问向打得正欢的几个人,“斯库瓦罗先生,可以告诉我的房间在哪里吗?我想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去。” “啊,你的房间的话,”斯库瓦罗因为手上的剑已经卸下,所以只用拳将列维揍倒在桌面上后,才抽空回了她一句,“因为没有预计到你会来,所以现在还没准备好。” 怎么说呢,既然她和BOSS有特殊关系,还是需要特别安排一下。 维奥莉塔叹了一口气。 是因为之前太过于顺利了吗,自从来到瓦利亚总部之后,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朝着她预想以外的方向发展。 “既然如此,”可能是精神过度紧张的缘故,她未经过多思考就下意识地说出了口,“那我今晚就睡在XANXUS先生的房间里好了。” 原本吵闹的餐厅霎时变得寂静无声。 只有XANXUS的刀叉放在餐盘上发出了轻微声响。 020龙舌兰(H) 一踏入XANXUS的卧室,维奥莉塔才意识到她刚才说了多么骇人听闻的话。 才来瓦利亚的第一晚就睡在XANXUS的房间?她怎么敢?怪不得这句话刚出口,在场除了她和XANXUS之外的所有人脸色都为之大变。 想起和XANXUS的初次体验,她不禁微微发抖。 那种暴烈的做爱方式,又要…… 然而XANXUS并没有理会她略显紧张的脸色,而是径直走到房间内的酒柜旁,拉开酒柜的门取出厚底的烈酒酒杯,在其中倒了大半杯酒后,又从一旁的迷你冰柜中取出放入几粒冰块。 不得不说,他微深的小麦色肌肤,高大有力的身形,挺直宽阔的背脊与制服包裹之下、长到过分的笔直结实的双腿,都充满了极致的雄性吸引力。 鲜艳的羽毛随着XANXUS的动作在他的耳边微微晃动着。而他无声专注于从琳琅满目的各式烈酒中挑选倒酒的神态,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难得沉静的魅力。 维奥莉塔看得微微出神。 “喝了。” XANXUS转身,推给她倒好的一杯酒。 她才不会怕喝酒呢,维奥莉塔有些逞强地想。至少以前在大学新生欢迎会上,她就已经尝试过由俄罗斯同学带来的伏特加配酸黄瓜了。 虽然只是几毫升那种小小的杯子。 维奥莉塔接过酒杯,先是低头闻了下纯净无色的液体,一股带着植物气息的强烈酒精味直冲鼻腔。她尝试性地啜了一口,立刻被呛到差点吐出来。 与酒精味纯粹到甚至有些单调寡淡的伏特加不同,手中的这杯酒甫一入嘴便带来一种特殊的极为灼烧的辛辣感和苦味,冰块的凉爽并未减轻这种浓烈,反而将焦灼感从喉咙一路带到了食道,随着这口酒流入胃里,似乎身体内正随着这股辛辣酒劲在发生着一场爆炸。 又辣又苦,就仿佛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样。 维奥莉塔只勉强自己喝了两口,就被这股辛辣呛喉的酒味逼得再也咽不下去,她的脸上已经泛出了酒精上头的微红色,望向XANXUS的双眸中带着些湿意的朦胧。 其实酒柜中还有许多其他更为适合入口的烈酒,像是充满焦糖甜味的朗姆酒、口感轻盈有着水果清甜的白兰地、清爽中带着苦涩柑橘味的金酒,乃至他最喜欢的口感丰富复杂的威士忌,都比这一杯龙舌兰要来得适合。 只是他就是想让她喝。 或许是出于一种要让她吃点苦头的微妙心理,他特意选了一杯未经陈酿、保留了最新鲜的清冽爽辣风味的、由100%蓝龙舌兰草发酵的纯正银色龙舌兰酒。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老实的女人。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女孩的一切示好不过是在装乖而已,实质上有如狐狸一般狡猾而不驯。 “XANXUS先生……我……喝不下了……”她捧着杯子,有些求饶地小声说道。 “哼。”又在装。 XANXUS一把抓住维奥莉塔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女孩手中的酒杯摇晃着洒出了几滴。 “上面的嘴巴喝不下的话,就用下面那张嘴好了。” “怎么可以这样……”维奥莉塔湿润的眼瞳中一下子充满恐慌,那里怎么能承受酒精这种强刺激性的液体,“我喝就是了……” 她紧紧地蹙着眉头,仿佛是喝什么毒药一般闭着眼将大半杯酒闷头吞下,呛喉的烈酒马上逼出了她的眼泪,顷刻间全身也随着酒精的入腹而发烫了起来。 “呃……”好糟糕,即使她尽全力在忍受了却依旧没能将这杯酒全部喝完,还有一小部分透明的酒液沉在弧形的杯底。 可是她已经开始感到强烈的头晕目眩了。 XANXUS拉着维奥莉塔坐在自己卧室内的一张宽大皮椅中,她则是因为身体失去平衡几乎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衣服脱了。”他暗哑的声音命令道。 维奥莉塔不稳的手依言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还好今天的衣裙是前拉链式的,不然就以她现在这样醉酒的状态,估计一晚上都解不开全部的扣子。 但是在解到内衣的时候,她尝试了好几次都解不开后背的勾扣,最后XANXUS不耐烦地直接将她的文胸推了上去,一对饱满而柔软的乳房从包裹着它们的纤薄布料中挣脱了束缚,跃动着展现在了男人面前。 “这是对你没有喝完的惩罚。”XANXUS将剩下的小半杯酒倾洒在她的胸乳上,然后一口将乳肉含了上去。 “啊……嗯啊……XANXUS先生……”她不安地扭动着身躯。 冰凉的酒液倒在皮肤上的一瞬间她立刻寒毛直竖,随即乳房被含入火热的口腔中、乳尖被粗糙的舌头所蹂躏的触觉又让她本就发晕的头脑变得更加混沌。 残余的龙舌兰酒沿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流淌而下,酒滴划过她紧致平坦的小腹,打湿了她的内裤和细软整齐的阴毛,然后停驻在了她柔嫩的外阴处。 “呜……啊啊啊……啊……”酒精对秘部娇嫩肌肤的刺激立即让她的身体发出一阵阵的颤抖。 “腿张开。” XANXUS的手指拨开内裤脆弱的布料,直接深深地探入花穴之中。 “这不是已经湿了么,”关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花穴中肆意地凌虐着,透明而润滑的液体不断地从他的指间溢出,“看来比起这张虚情假意的嘴,你的身体要诚实多了。” 他将手指退出解开自己的腰带,兴致勃发的坚挺性器毫不留情地挤入湿润而温暖的蜜穴,让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孩发出一阵痉挛似的颤抖。 “哈啊……啊……XANXUS先生……啊……太大了……”她有些意识混乱地喘息着。 即使花穴已经经过了充分的湿润,对吞下他的性器这件事依旧显得有些吃力。而与不得不双腿分开支撑着的下半身相比,维奥莉塔的上半身已经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靠在XANXUS的胸膛上,一双无力而纤细的手松松地攥着他的大衣衣领。 “自己动。”XANXUS不轻不重地在她臀部上拍了一下,隔着裙子的层层布料发出一声闷响。 “呜!”从臀肉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自觉地收紧了下身,开始上下摆动起自己的腰肢,“嗯……啊啊……是这样吗……XANXUS先生……哈啊……” 然而已经处于深度醉意中的女孩,即使想要努力最后依旧只能小幅度地动作,她仿佛紧密地嵌在了男人的身上一般,只有背后的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 “……技术真差。”男人双手固定住她的腰,然后开始猛地向上顶跨。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太刺激了……呜……啊啊……”在XANXUS开始动的一瞬间,她原本柔软无力的身躯立即紧张到有些抽搐,即使是酒意也无法将身下猛烈的快感减弱半分。 “……背后派你来的人,连这点基本的东西也没教吗。”XANXUS一边摆弄着女孩的身体,一边在她的耳边自言自语般地低声道。 “啊……嗯啊啊……嗯……什……么……?” 她似乎除了身体的快感,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啊啊啊啊……XANXUS……先生……太……会死的……嗯啊啊啊啊……哈啊……” 意识模糊之下,她的声音有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只是一味地叫着向他服软求饶的话语,连分开跪坐在沙发椅中的腿也变得无力,整个人有如被抽去了全身骨头一样依靠在他的身上,唯有紧紧包裹着他分身的软穴还在抽动着寻求快乐。 在被XANXUS的一阵抽插送上至高的巅峰之后,维奥莉塔便再也没有力气地瘫软下来,在浓烈的酒息中沉入了黑色的梦境。 擅自地高潮又擅自地失去意识——就算是被灌醉了酒——怎么会有这种任意妄为、过度自我的女人。 XANXUS一只手穿过她柔滑黑亮的头发,女孩小巧的脸庞在他的手掌中显得更加精致,她的表情带着高潮过后的沉静,长长的睫毛阴影下还挂着哭叫时留下的泪痕。 如果她的身上确实不存在其他人所留下的印迹,倒是很适合被他所拥有。 021套路 次日维奥莉塔穿着XANXUS的衬衫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毫无意外地收获了一波注目,贝尔菲戈尔甚至吹了一声口哨。 “喂——我说你啊,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斯库瓦罗有些大声地无语道。 不过,宽大的男式衬衫在她身上被特意错扣穿着露出半截锁骨,下摆随性地塞了一半在短裙里,松垮的袖口挽起露出纤细而白皙的手腕和小臂,仿佛这本来就是她的一件oversize风的衬衫外套一样。 “嗯?”维奥莉塔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般微笑着,“只是不想穿还没洗的旧衣服,所以向XANXUS先生借了一件而已。” “……算了。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 她乖乖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跟在斯库瓦罗的身后,状似无意地说道,“斯库瓦罗先生身为瓦利亚的二把手,似乎这里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你费心呢。” “嘁,还不是因为有个任性的BOSS。”什么事都不爱管。 “说明XANXUS先生是个很幸运的人嘛,有斯库瓦罗先生这样干练的人辅佐。” “……谁知道呢,”斯库瓦罗停驻在一扇门前,“到了。” 欸。这不几乎就是XANXUS房间的隔壁吗。两扇相似的卧室门中间隔了一个类似于储物室一样的小房间,挨得十分接近。 所以她仅仅是相当于自己提了个行李上来。 “真是有够贴心的呢,斯库瓦罗先生。”维奥莉塔突然也觉得有点无语。 既来之则安之吧。她推开房门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从行李箱上的手提包中取出,摆在宽敞整洁的房间里靠墙的一张书桌上。 “对了斯库瓦罗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东西,”维奥莉塔叫住即将离开的斯库瓦罗,理所当然地伸手道,“密码啊,Wifi的密码。” 身为现代人怎么可能离得开网络,何况她还要远程办公。 她本以为斯库瓦罗会对她的态度表现出嫌麻烦,但银发男人只是回身用着和平常一般的大嗓门,将一长串数字与字母的混合密码告诉了她。 唔,总感觉斯库瓦罗这个人意外地好说话。那么就稍微得寸进尺一下试试看吧—— “噢还有,我想网购些东西,应该送到什么地址好呢?”维奥莉塔指了指自己的小箱子,“毕竟我是为了方便才带了这么点行李,需要的护肤品护发品身体护理用品还有穿的衣服完全不够啊。” 好娇气的小女生。斯库瓦罗暗自啧了一声。 “是不能告诉我的吗,你们瓦利亚总不会不从网上买东西吧。”她偏着头问道。 斯库瓦罗想起鲁斯利亚经常莫名出现的新大衣新墨镜等各种时尚单品还有列维·亚·坦房间里暗藏着的一堆色情书籍和色情录影带,不禁感到一丝头疼。 算了,反正连上瓦利亚总部网络的所有电子设备都会受到24小时监控,而且他们还有另外一套内网系统。 “啧,纸笔拿过来。”真没办法。 斯库瓦罗接过维奥莉塔递来的精巧小本子,皱眉想了下哪个支部的代收地址更合适。 他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在本子上唰唰书写着,“不要怪我没提醒你,送过来的所有东西都会受到检查。” “嗯嗯没事,反正都只是些日常用品。”居然很痛快地就给了,好人啊。 维奥莉塔踮脚凑过去看着斯库瓦罗写的一长串,黑色微卷的发梢无意间和银色的直长发挨在一起,干净清爽的洗发水味隐约传来。好奇怪的收件人名字和地址,真的能用吗。 “谢啦,打折季就快到了我可是有好多东西准备买呢。”她抬头对着斯库瓦罗微笑道,当着他的面将收件人和地址输入到手机中。 地址太过于复杂导致她打了好久,中途还输错了,她不禁抱怨道,“其实直接从通讯APP里发给我不就好了……要不要加个私人联络方式呢斯库瓦罗先生?” 终于将地址成功添加到购物账号上,她朝他晃了晃手机界面。功能繁多的应用被整齐地归类到各种文件夹中,壁纸是她自己拍摄的校园风景,宝石串成的挂链在手机壳一角微微晃动着。 “才不要被你烦。”斯库瓦罗扫了一眼,银发一甩转身离开。 “诶~小气。”虽然最后一步被拒绝了,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来日方长。她朝着长发背影摆了摆手。 接着几天过后。 “喂喂,你这个头发是怎么回事。”斯库瓦罗看到路过的装扮一新的女孩,不禁皱起了眉,看上去很奇怪啊喂。 “这个?“维奥莉塔将自己的头发拨到胸前,黑色中掺着几绺银色的微卷低马尾轻轻晃动,”很好看吧这个挑染的假发片。” 本来只是想试一下地址的时效性的,没想到确实很有效率地送到她手上了。 至于这个发色,一方面她也确实是喜欢,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小小的话题很方便不是吗。 “话说回来,为什么斯库瓦罗先生身为男性头发又这么长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发质啊,简直是柔顺又闪闪发光,真是让人嫉妒。” 维奥莉塔边说边绕到斯库瓦罗的身侧,暗搓搓地伸手企图捞起几缕银白长发把玩,“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的护发产品呢,说出来分享一下怎么样?” “和产品没太大关系主要是手法……啧!”斯库瓦罗差点被她绕进去,才回过神来拍掉女孩不老实的手。 “还是这么小气啊斯库瓦罗先生。”她甩了甩有些发红的手指。 看他似乎也没用什么力,怎么作用到她手上就这么痛呢。比起说话音量他的力道似乎更要大得多,真可怕。 “好难得~我们的作战队长竟然和女生聊天~”鲁斯利亚远远地经过,走近二人后他立刻注意到了维奥莉塔的发型,“啊啦~是今年流行的发色。” 斯库瓦罗一脸的莫名其妙和不以为然。 “很懂行呢鲁斯利亚先生,”维奥莉塔打过招呼后上下打量了他一通,瓦利亚每个干部的制服都有些个人特色,“话说鲁斯利亚先生今天这副墨镜是G牌的早春秀款吧,这么快就戴上未发售的超季单品了,品味真好啊。” “啊啦啦啦~嘴很甜呢维奥莉塔酱~”不像瓦利亚这些死男人一天天的就知道杀人,鲁斯利亚翘着兰花指笑得花枝乱颤,“叫我姐姐就可以了~” “好啊鲁斯姐姐,”她从善如流地改了口,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虽然鲁斯姐姐你总是戴着手套,不过我想这个东西和你的风格还挺相配的。” 维奥莉塔从裙子的小口袋中拿出几张镶钻带珠的重奢风美甲片递给他。说真的,闪闪发亮的水钻和珍珠衬在鲁斯利亚贵妇风的毛领袖子上确实很搭。 “这怎么好意思呢~”鲁斯利亚似乎真的很中意,接过后马上在自己戴着手套的指尖比了比,“人家超喜欢这个样式~” 斯库瓦罗看得一头黑线。所以前几天向他要收货地址就是为了买这种东西…… “干嘛一副嫌弃的表情啊斯库瓦罗先生,不过是些女生的玩具罢了。”谁让在瓦利亚远程办公的生活太单调了,总是忍不住买点东西解闷。 而且这的确是她看网图顺便买的,只是实物到手后才发现过度浮夸与她一向的风格不合,要是有人喜欢那再好不过。 鲁斯利亚将她的小礼物收起,左右摇着翘起的尾指开心问道,“那么作为我们女生之间的友谊证明,维奥莉塔想要什么回礼呢~” “啊不用客气的,一些小东西而已,”维奥莉塔有些意外,但在鲁斯利亚坚持的态度下,抿起嘴唇认真地思考了片刻,“那么这样……” “——就让我见识一下,瓦利亚究竟有多厉害吧。” 她天真而甜美地微笑道。 022试探 其实她迄今为止得到的情报都还算有价值。 理论上来讲,只要知道了瓦利亚总部的网络IP地址——哪怕是经过防火墙掩蔽之后的——白兰那边就应该有办法挖出更多信息,进一步通过网络攻击来窃取、更改、破坏瓦利亚的内网乃至本地计算机系统都非难事。 何况线下收发物品的联络方式也已经被她得知,虽然那个地址距离真正转交至瓦利亚总部八成还隔着几道程序,将来多少也能派上些用场。 不过,作为彭格列独立暗杀部队的瓦利亚,最有价值的果然还是战斗情报。 要是她也有强大的战斗能力就好了。那样一来只需打着切磋的名义即可,何必在这里来回兜圈子。 “要说瓦利亚的实力~BOSS自不必提,你面前的这位斯库瓦罗、我们家的作战队长,可是这个时代的‘剑帝’呐~~~” 鲁斯利亚一听维奥莉塔想要见识一下,马上推荐起了身边的男人。 “喂——!什么你们家的、而且成为剑帝的百人战还没完成吧!”斯库瓦罗嫌弃地大吼道,打断了鲁斯利亚“反正也没差几个人了”的嘟嘟囔囔。 “原来如此,斯库瓦罗先生竟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好想领略一下剑帝的风姿啊。”维奥莉塔应景地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充满钦佩地说道。 斯库瓦罗不以为然地拧了下眉,好似完全不吃这套,“在罗维尔的继承式上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诶,那种短暂的出招怎么够看,”她回忆着那天斯库瓦罗挥剑的身影,确实身手干脆利落得令人心折,“斯库瓦罗先生真是小气。” 简直就是一块铁板。她又不能把话表现得过于明显,好辛苦。 “喂喂!这已经是你第叁次说我小气了吧!!!”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怒。 “原来斯库瓦罗先生记得我说的话,还以为你完全不在意,”总算对她有点反应了,她话锋一转道,“这样如何?我现在成为了您这位剑帝的头号粉丝,想为崇敬的偶像应援呢。” “真不错~那人家要做剑帝粉丝应援会的副会长~”鲁斯利亚谜之开始应和。 斯库瓦罗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像斯库瓦罗这种满脑子只有剑的男人,对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工夫,嘻嘻嘻。” 什么时候在那里的?!维奥莉塔冷不丁地被坐在身旁窗台上的金发青年吓了一跳,斯库瓦罗和鲁斯利亚对此则是习以为常的无反应。 你们杀手都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吗。 贝尔菲戈尔从窗台上跳下来,好看的手指向前一扬,“凡是见过瓦利亚干部招式的差不多都是死人,你是活腻了么。” 两柄银色的小刀低低地从维奥莉塔的头顶迅速飞过,嗤地一声插入她身后的墙壁中。 虽然她还是紧张到呼吸停滞了片刻,但毕竟也并非第一次被投刀且正面看到了青年的动作,倒也没有上次那样吓人。 维奥莉塔转身,将插入墙面中的小刀拔出来,仔细地在手中观察着。流线型的刀身上刻着相当精致的花纹,两侧分别是一整边利刃和叁个连续的弧线刃,小刀末尾系着的是……钢琴线? “喂,不要乱玩别人的刀子。”贝尔菲戈尔懒洋洋地说道。 “好的,贝尔菲戈尔先生。”维奥莉塔将小刀礼貌地递回金发青年的手中,指尖边缘不可避免地碰触了一下他的手心。 “要叫王子,”贝尔菲戈尔啧了一声,“弱就算了神经还这么迟钝……作为黑手党,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倒是相当地不以为意,“我不过才做了两个月出头的黑手党而已——何况我们罗维尔家族最早本来就不是什么黑手党,历来也没出过战斗人才——这么弱还真是不好意思喔。” “浪费你手上的戒指,”贝尔菲戈尔的脸朝向她的左手,A等级的戒指可是稀有货,“话说你身为BOSS的女人,居然还对瓦利亚的干部感兴趣……居心不良啊嘻嘻嘻。” 闻言,维奥莉塔微微地偏过头, “才不是那种关系。只是普通地向XANXUS先生下了个委托而已。”她又不是来这里谈情说爱的。 谁信啊。贝尔菲戈尔虽然没有出言反驳,却露着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嘻嘻笑着,突然伸出一只手按在她身侧后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指间一闪造型奇特的小刀便贴上了女孩的脸颊。 “那就是说我对你做点什么也没关系咯。” 皮肤看上去很光滑啊,切起来肯定很柔软吧。 ”你……”维奥莉塔下意识地想躲,冰凉的锋刃却紧紧地贴着她的脸,仿佛动一动就会被划伤流血,只能不高兴地盯着金发青年。疯子…… “什么眼神啊这是。”他低头凑近,刀身在她的脸颊上拍了拍,翘起的金发差点蹭到她的鼻尖上。 就算贝尔菲戈尔的双眼被厚重的刘海挡着,维奥莉塔也能感受到金发之下肯定不是什么善意的视线。跟这种思想和行为都异于常人的杀手硬碰硬实在是不值,还是聪明点自己找个台阶下算了。 她刚要开口,从两人之间忽然伸出一只胳膊卡住贝尔菲戈尔的脖颈,猛地向后一拉。 “闹够了没,”斯库瓦罗扯着贝尔菲戈尔将他拉开一段距离,“别告诉我你跑过来就是为了讲这些废话!” 他看也没有看一下女孩,转身拖着金发青年径直向走廊的另一方向走去,鲁斯利亚朝她摆了摆手也随之跟上。 “干嘛多管闲事啊斯库瓦罗,只是打算稍微玩弄一下她而已,”贝尔菲戈尔稳住指间差点掉落的小刀,转而朝着银发男人甩去,“本来找你是想说玛蒙这次任务也搞得太久了吧……” 声音渐渐远去。 得救了,维奥莉塔松了一口气。看来斯库瓦罗嗓门很大容易暴躁的表象之下,内心其实还有着相当细致而体贴的一面。至于那个贝尔菲戈尔,还是少招惹为妙。 眼下她只想回房间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维奥莉塔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开始泛出些漫无边际的想法,脚步渐渐放缓。 虽然她确实是有特意彰显与XANXUS之间来往甚密,不过她打心底里并不认同她是XANXUS的女人。 仅仅是睡了几次而已,称不上是什么特殊的关系。 至少她知道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该是什么样的。她的父亲对她的母亲体贴入微处处包容,几乎到了一个百依百顺的程度——当然如她的父亲这般深爱着妻子的男人本就少见。 取悦XANXUS,不过是为了让事情变得容易些罢了。 维奥莉塔想得走神,不知不觉间竟在XANXUS的房间门口停留了很久。她才打算抬脚离开,虚掩着的房门后就传来了XANXUS低哑的声音。 “杵在门口做什么。” “XANXUS先生……”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推开房门进去。 刚一进门,维奥莉塔就被房间内的景象惊住——一头纯白色的成年雄狮正趴在XANXUS的座椅旁,毛发丰满蓬松的硕大头颅乖顺地贴着男人穿着长靴的小腿。 这是正常的吗怎么会有人饲养狮子做宠物而且还是养在卧室里—— 尽管她的动作很轻,白狮还是感觉到了门口处的动静,原本闭着的双眼瞬间睁开,一双和它的主人相似的、血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瞪向女孩。她下意识地想逃,却被盯住猎物般的野兽眼神牢牢锁住而动弹不得。 “贝斯塔。” 就在维奥莉塔双腿开始发软差点背靠着门瘫滑下去时,XANXUS终于出声叫住了似乎是白狮的名字。随着男人声音的落下,白色雄狮倏地从眼前凭空消失,貌似是被收回了放置于沙发扶手上的一个正方体的小盒子里。 整个过程比世界上最高明的魔术师表演还要魔幻。 这头狮子明显是实体而非投影,是怎么做到瞬间消失的……等等,从那个盒子的形态来看,仿佛很接近于她仅有一点概念上认知的那个新型武器。 “匣……兵器?” 维奥莉塔不确定地低呼出声。 但是她在抬眼对上XANXUS表情的一瞬,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草率了。 她暗道不好,哪怕是装作无知少女都不会比现下的情况更棘手—— “你连匣兵器的存在都清楚。” XANXUS从座椅中起身,一双凶恶中带着些许玩味的血红眼瞳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023旧痕(H) 在当下,匣兵器并非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被得知的存在。 作为最近才出现的神秘新型武器,绝大多数的黑手党根本都还没听说过匣兵器,而XANXUS的这枚还在试作调整阶段的匣子,更是彭格列内部首个送到手上的特别定制品——甚至早于总部那边。 可是这个女孩在见到他的匣兵器时,仅仅是一开始惊异了片刻便立即反应过来了。 “作为黑手党戒指的宝石生产者,罗维尔家族好歹也算和武器关系密切,对最新型武器的出现当然会有所关注。”维奥莉塔镇定自如地回答,面上没有流露出半分慌张。 说谎。她所携带的电子设备中,并没有任何与匣兵器相关的资料。 “——不过我对匣兵器也仅仅是听说过,实物还是第一次见。”她继续道。 这倒可能是真话。如果她见过实物,那么下意识说出口的就应该是天空狮子了。 “本来还以为是更加机械化的武器……没想到居然是以动物形态呈现。”维奥莉塔抬头看向男人,谨慎地补充道。 就是说,有谁会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还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百般迂回地讲话啊。要是哪个女人不幸陷入了这种情况,那她毫无疑问地就是遇人不淑。 话说回来,虽然之前白兰要求她提供作为匣兵器原料的金属矿石,但匣兵器到底是什么形态和威力的东西她也确实不清楚。如果XANXUS也是刚接触到他的匣兵器的话,这可是无比珍贵的第一手情报;若再加上瓦利亚干部们的匣兵器,这笔情报的价值将不可计量。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先应付好面前的这个男人。 总觉得从XANXUS眼神中传达出的信号,是他并不怎么相信她的说辞。明明她讲的都不能算作谎言。 没办法了。 维奥莉塔向前半步,伸出手臂圈住XANXUS结实而劲瘦的腰身,纤细柔软的手掌缓缓地抚上他的后腰。 “呐XANXUS先生,我们不要谈论那些无聊的话题了好不好……来做吧?” 女孩将脸颊靠在XANXUS的胸口处,顺滑黑亮的微卷长发披散在肩头,随着她的微微抬头而晃动着散发出浅淡的幽香,柔软得如同她贴上来的身躯。 她轻轻眨了眨眼,脸上泛出一种诱人的、正在盛情邀请他的微笑,然后少许地张开双唇,低头从他的胸口处将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地向下咬开。 “……哼。” 又来这套。 床上服务的技巧不怎么样,勾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 维奥莉塔并没有马上解开XANXUS腰间的皮带,而是先以双手抚摸他的后背,同时在男人敞开的胸口和腹肌处亲吻着。她吻得轻柔而缓慢,额上的碎发时不时地蹭过男人的肌肤,在碰触到XANXUS身躯上的旧疤痕时,她嫣红的嘴唇转而停了下来,从唇瓣间伸出柔软的舌头湿润地在他的疤痕上舔舐吸吮着。 从上往下看去,女孩掩盖在刘海阴影下的表情暧昧不明,而她手上和嘴唇的动作却是轻缓而认真的——虽然这份温柔中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距离感。 令人想马上就将她弄坏,却又忍不住耐下心来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一直觉得……XANXUS先生的身体很美丽呢。无论是修长流畅的线条也好,还是恰到好处的肌肉感也好,既强悍、又野性……连有疤痕的地方都这么吸引人。” 她的双手从男人的背后移到胸前,白皙的指尖在小麦色的胸肌上摩挲着,舔舐着他小腹肌肤的唇间发出的话语因为舌尖上水声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是会迷住我的类型哦。” 维奥莉塔轻柔地低语着,嘴唇离开他的肌肤发出轻微的啵地一声,一点残余的水渍亮晶晶地挂在她的嘴角。她终于开始解下XANXUS的腰带和裤子拉链,一只手握住迸发而出的男性欲望,张口将硕大的顶端吞了进去。 在舌尖滑过饱满伞顶的一刻,口中本就蓬勃的性器又弹动着胀大了一圈,她的嘴几乎要塞不下了。然而她并没有进一步全部吞入,而是将部分肉茎吐出浅浅地开始舔舐伞端下最敏感的地带。 同时,她的另一只手也没有就此空闲,反手撩起自己的裙摆探入已经变得半湿的花穴之中。 “嗯……”中指和无名指在自己的秘处来回地进出,食指按压住最前端的花核用力摩擦,很快就找到了最舒服的节奏,甜腻的花液顺着指间不停地流下,滴落在了地板上。 尽管她对怎样让自己变得舒服相当熟悉,但果然只有手指还是不够…… XANXUS并不是有耐心给女人做前戏的男人。而她如果不为自己做好准备的话,最后吃尽苦头的只会是她自己。 好过分的人。 之前她觉得斯库瓦罗好似铁板一块,其实XANXUS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 明明已经答应了她交易成立,却直到现在还未和她订立正式的纸面文件。照理来说像宝石买卖这种涉及到相当规模金钱的长期生意项目,是不应该仅凭简单的口头约定就能够履行的;但一方面为了表现出足够诚意另一方面她来瓦利亚也确实是另有目的,从XANXUS答应的第一天起,她就有陆陆续续地向瓦利亚交货,至于钱的问题她相信他应该不屑于欠账。 而且她猜测,罗维尔提供给瓦利亚的宝石、特别是等级相对高的石头并没有真正地流向黑市,而是相当于被瓦利亚乃至彭格列以一个实际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收入囊中。 虽然坊间流传彭格列现任首领是一位和平的鸽派人士,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天真到让自己的家族毫无武装。至少市面上不要流通过多作为武器的戒指,才更符合他偏向于平息事端的理念。 至于XANXUS……其实她不愿多想,毕竟只要让她能待在瓦利亚总部就好。和他相处实在是压力太大,多想的话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 思绪一多,维奥莉塔舔舐着男人欲望的舌头不禁慢了下来。 “你就这点耐性。”XANXUS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推开,拉起手臂让她靠立在门板上,皮靴随意地一踢把原本虚掩着的房门彻底闭紧。 他将女孩的一条腿抬起,露出已经变得湿漉漉的秘缝,就着站立的姿势将自己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昂扬直接推了进去。 “啊……啊啊啊……XANXUS先生……”在被男人硕大阳根贯入的瞬间,空虚许久的小穴被填满的触觉立刻将她变得有些乏味的快感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几乎……快要高潮了…… 已经做过数次的身体不再对吃下XANXUS的性器感到那么费劲,被一插到底的甬道开始自觉地对滚烫的肉棒进行着贪婪的吸吮,仿佛每一处被撑开的肉褶都在欢喜地叫嚣着很舒服还想要更多。 “啊啊……XANXUS先生……想让你动……哈啊……仅仅这样……还不够啊……啊啊啊……” 维奥莉塔勉强回过神来时,从口中已经吐出了毫无廉耻的求欢的娇声。 在身体情不自禁地贴向男人寻求热度的同时,她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恐慌的念头—— 骗人,她不会真的迷恋上XANXUS的肉体了吧? —— 文案中红字的注意事项记得看噢,后面要是感觉被刀了或者被创了不要怪我…… 024新迹(H) 就在维奥莉塔还在为自己的念头而感到不安时,XANXUS已经开始动起了他的腰,炙热的性器凶狠地在湿润的花穴中进进出出。 “啊啊……啊啊啊……哈啊……”维奥莉塔的身躯随着男人的节奏而小幅度地上下摇摆,抓着男人小臂衣袖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 不得不说,是真的很舒服…… 只是在突然而至的快感冲击之下,她几乎就要站不稳,被抬起的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力,站立着的另一条腿也因为XANXUS过高的身形而勉强踮着脚尖,在快感达到高峰的时候忍不住地脚趾蜷缩,仿佛下一刻整个人就要倒下。 “呜……XANXUS先生……我……坚持不下去了……”她有些委屈地抬眼看向男人。 站着的姿势好累,换个地方好不好。 “……”倒是会撒娇。 XANXUS并没有理会她的潜台词,而是干脆握着她的臀肉将她整个人完全地抱了起来,两条白嫩饱满的大腿呈M字打开的姿势挂在他的手臂上,曲线修长的小腿悬在半空中。维奥莉塔全身的重量都被他托着,身体差点失去了平衡,只能双手环抱住男人的脖颈。 “哈啊……嗯……”她的双腿被打开的角度几近于成了一条直线,耻丘中央已经被唤醒的花核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时不时地随着阳具的抽插蹭过男人的下腹。 这种羞耻的姿势,总觉得被插得更深了——除了身体上的结合之外,更有一种从心态上被支配的压迫感。 “啊、哈啊啊……不、啊啊啊啊啊……呜……” 将身体放松全部交给他的话,感受到的只会是更深刻、简直要让人理智全然丧失的欢愉。 好恐怖…… XANXUS冷眼俯视着在他怀中战栗着接受他的女孩。 每次都是这样。只有在做的时候才会稍微老实一些,作出一副乖顺的假象,其实做完就会迫不及待地逃掉,仿佛只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除了刚来瓦利亚的那一晚,自从安排了她自己的房间后,便再也没有在他这里过夜。 想糊弄他的时候装得倒是热情。谁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啊啊……XANXUS先生……嗯……动得好厉害……哈啊……”女孩紧紧地圈住他,身体因为濒临顶峰发出一阵阵的颤动。 狂乱之外,维奥莉塔只生出些淡淡的挫败感,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因为过分舒服而露出一副失陷的姿态。 她抬起头将男人的耳垂含入口中,湿热的舌尖在他的耳廓上来回拨弄,又有些坏心眼地不断朝里打着圈,挑拨着他的耳道。 “XANXUS先生……嗯……”饱含水分的低柔声音在男人的耳边骚动着。 叫他名字的声音缠绵而动听。 他已经对她深入调查了一段时间。乍看上去,她的背景清晰得仿佛晴空之下一览无余的景色,可实际走近才发现,她的身后有如被直直劈断呈九十度的悬崖,向下望去,只能看到一片混沌的层层云流。 除了罗维尔家族的正常信息之外,什么都没有。其隐瞒情报的手段之干脆,根本不会出于她这种匆匆上位的新人之手。 而她过去的所有生活轨迹也都很清楚明白。没有任何一个黑手党家族会用那种堪称溺爱的方式去培养继承人,倒不如说根本就是普通的学生——哪怕是总部那个半路上位的垃圾,在正式踏足黑手党世界之前,都已经由阿尔科巴雷诺中最强的杀手严格教育了一年有余,身边也聚集了一批由长辈精挑细选的伙伴。 这样的女孩,竟也敢孤身前往瓦利亚招惹他。 “说,你到底想要什么。”XANXUS用力地贯穿着她的身体。 “啊……啊啊啊……XANXUS先生……想要……知道你的一切呢……”她粘腻而充满欲情地叫着。 “满口谎言的女人。” 年纪不大却这么有心机。净知道捡男人爱听的话讲。 “嗯……哈啊……是真的……啊啊啊啊……没有骗你……嗯……” 如果玛蒙在的话,倒是可以用幻术催眠让她吐出实话。毕竟以她的身体素质,不要说严刑拷问了,床上多折腾一下都会受不住而晕过去吧。 就像现在这样,他不过是腰上多使了些力,柔弱的躯体就跟有电流流过一般地浑身颤抖、连抱着他颈背的双手都抓不稳了。 一副轻易就会被弄坏的样子。 “XANXUS先生……啊啊……XANXUS先生……啊……要不行了……又要……去了……”从她微张的唇间吐出已经带着哭腔的叫声,温热的泪滴滚落到男人的锁骨上。 啊啊啊……好厉害……脑子都快要融化掉一样…… 她也不想哭的,可是实在是太刺激了。 维奥莉塔抬起泪水朦胧的视线对上XANXUS暗红色的双瞳。她都已经是这副失态的模样了,这个男人的眼中依旧是让人有些害怕的冷漠与凶暴,除了抱着她的身躯和埋入她深处的性器温度足够火热之外,脸上连一丝沉浸于肉体快乐的情绪都没有。 这样不就好像她在单方面地被这个男人所掌控吗?好讨厌的感觉…… “嗯……唔……XANXUS先生……可以……吻你的吧?”不想再看到他这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了。 她的双唇主动地吻上XANXUS。 嘴唇相贴的刹那间,她便以像是要被活生生吃掉的力度所凶狠地回吻住。男人的唇舌毫不留情地撬开她轻轻相贴的柔软双唇,暴虐地侵入扫过她唇齿中的所有空间。 吻到她忘了呼吸,几乎快要致死般地窒息。 半晌她才被放开,XANXUS血色的双眼盯着她,飞扬跋扈的分叉眉蹙起、眉头紧锁着。突然间男人将她向后压在门板上,一只手猛地捂住她毫无防备的口鼻。 “找死。” 他暗哑的声音像是在对她进行着审判。 仿佛她主动去吻他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样。 维奥莉塔的脸庞因为缺氧而泛上有别于情潮的红色,花穴深处的软肉却像要使出全部的求生意志一般将他的性器紧紧地吸吮着,仿佛要将体内不属于自己的部分全部绞死——世间不会再有比这更紧密的结合了,高涨激昂的兴奋中甚至带给了他一丝扭曲的痛快。 这个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陷阱,未免也太过于甜美。 XANXUS松开女孩,氧气呼涌而至的一刹她剧烈地咳了数下,泥泞不堪的软穴却随着她胸腔的起伏仅放松了一瞬后便愈加喜悦地缠上男人粗大的肉茎。 就在维奥莉塔的眼泪如泉水般无声地流过她失神的脸庞时,不停抽插着她早已脱力的身体的残暴性器终于抖动着射出了大量浓稠的精液,混合着雄性与雌性气息的粘滑液体不停地从两人交合了许久的肉体间滴落而下。 XANXUS把她丢在了床上。 “晚饭我会让他们送上来。今晚留在这。” 维奥莉塔试图让身体换个姿势,却只能费力地转过头。她没有作出回答,而是直直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天色。 都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吗。 “我想吃清淡点。”虽然体力耗尽之后确实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过想来自己也吃不下多少太油腻的东西。 唉。下午还在贝尔菲戈尔他们面前否认和XANXUS的关系,转头就搞到了晚上,连晚饭都不下去吃了还要在他的房间里过夜…… 恐怕她的撒谎精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吧。真没救。 “XANXUS先生,有关之前的问题……”维奥莉塔整个人蜷缩起来,拉过床上的被单将自己赤裸的身体裹住,“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怎么样。” “我想看看,更多的匣兵器呢。” 她连脸都埋在了被单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柔软地望着他。 “……可以。” 呵,百分之百是陷阱。 025匣 连瓦利亚干部的匣兵器都被允许观看的代价就是几乎被做了一整晚,第二天差点下不了床。但这简直是划算极了。哪怕是目前仅仅处于调整测试阶段的实验品,也是极为机密的情报。 相比XANXUS身为老大的事事优先,干部们的匣兵器则是晚了几天才送到。 于是,维奥莉塔终于首度来到了瓦利亚的训练室——说是训练室,其实它的大小和体育馆也没什么区别,里面的设施齐全到令人咋舌。至少她经过枪械训练场的时候就很是手痒,毕竟短期无法速成近战能力的话,枪法多少还是能拯救下,学会熟练运用各种枪支也算黑手党人必备的基本素质。 “罗维尔小姐,请。”带路的瓦利亚成员将她领至实战间门口。 饶是她已经见过了XANXUS的匣兵器,此刻也忍不住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超乎想象的事物。空间广阔的对战场地中,几只缠绕着各色死气之火的动物正在跳动穿行,陆上动物和鸟类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深海中才能生存的生物! ……似乎她来瓦利亚的每一天都在增长见识呢。 一条燃烧着蓝色火焰的鲨鱼张着血盆大口从她的正对面直冲过来,在距离她半米之处猛地一甩尾,从她的身侧快速地滑行过去,镇静的雨之火焰绕着她形成了半个圈。 “喂——!哪个混蛋放她进来的!”斯库瓦罗迈着迅捷的步伐走来,左手的长剑指着她身旁瑟瑟发抖的领路人。 “是XANXUS先生允许我过来参观的。”维奥莉塔侧一步站在那人的身前,平静地回答道。 “……啧。”斯库瓦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下剑。 她朝身后人稍微点了下头,便跟着斯库瓦罗的脚步来到了实战场地的中央。 雨属性的鲨鱼、晴属性的孔雀、雷属性的大概是鳐鱼?那边活泼地燃烧着赤红火焰在墙上跑的小动物是……貂吗,眼睛都被毛发遮住了还能辨认方向啊。 维奥莉塔回想了一下XANXUS的白狮,似乎在耳朵的长毛深处燃烧着橙色的火焰,那么他就是大空咯——大空可是十分稀有的属性。 这么一说瓦利亚的首领和干部们的属性都没有重复。 通常而言,如果一个黑手党家族能凑齐所有属性的战斗高手,那毫无疑问是顶尖的大家族。而有些注重血缘的家族往往同姓之间的属性相近,像罗维尔家族直系基本上都是云,即使偶尔会出现雨或者雾属性,也马上就会被划分到旁系。 “匣兵器在不久之前还只是传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实物……居然还有这么多。”维奥莉塔感叹。 斯库瓦罗相当骄傲地接话,“那当然,这可是瓦利亚。” “所以匣兵器到底是什么?这种……该说是生物武器吗?还是说将死气之火的能量以动物的形态展现?”她认真好学地提问道。 “无人清楚。只是有传言说匣兵器的设计出自于4世纪前的发明家杰佩特·罗伦翠尼之手,至于最近到底是怎么将其构想实现的,只能去问将它们打造出来的秘密结社,”斯库瓦罗右手捏着正正方方的小匣子,皱眉说道,“目前明白的也只有匣子的使用方法。” 维奥莉塔注意到匣子的正上方有个圆圆的小孔,“是用戒指点燃火焰,然后灌注到匣子顶端的小孔中吗?” 不然也想不出来那个孔是做什么的,总不能是用手指头戳着玩的吧。 斯库瓦罗有些意外,“你连这个都知道。” “猜测而已,”她将目光投向场地中燃着死气之火的动物,兴趣盎然地问道,“也就是说,匣兵器的唯一驱动能量就是死气之火?”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也可以使用匣兵器?!维奥莉塔突然变得跃跃欲试。 如果匣兵器的威力只决定于匣子本身的强度以及死气之火的纯度和炎量,那么她一旦拥有了自己的匣兵器,只要不被近身,薄弱的战斗力短板立马就可以补齐。 “你们瓦利亚怎么没有云属性的干部啊?”不然的话,她就可以借人家的匣兵器来玩玩了。 斯库瓦罗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其实瓦利亚的队员中并非没有云属性,但这数年间却始终没能寻到够得上瓦利亚高品质的人才。不过少一个云属性的干部也并不影响他们高效率地完成任务。 一看斯库瓦罗的脸色就知道没戏,维奥莉塔倒也不气馁,“算了,我自己想想办法。” 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用作样品的各种属性低等级戒指,逐一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人体中并非只流动着单一属性的能量,说不定她也可以点燃其他属性的戒指?她的堂兄卢西奥好像除了云戒之外就还能勉强点燃雨戒的样子。 虽然之前并没有试过,不过努力一下说不定就可以—— ——失败了。 除了云戒之外,一个都点不起来。 ……真好呢她都不知道原来她的云之火焰这么纯净啊。维奥莉塔有点挫败地将多余的戒指摘下来。 “嘻嘻嘻,一脸不聪明的表情。”燃烧着红色岚之火焰的雪貂跳到贝尔菲戈尔的肩上,和它的主人一样嘻嘻笑着。 “贝尔菲戈尔。”维奥莉塔勉强地打了声招呼。自从她意识到贝尔菲戈尔就是喜欢捉弄她之后,就再也不想用敬称叫他了。 明明年长她那么多岁,还和小孩子一样爱恶作剧,幼稚。 “喂喂,怎么还是不肯乖乖叫王子,”贝尔菲戈尔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低头扯了扯女孩的脸颊,有些满意于柔软嫩滑的手感,“羡慕匣兵器的话也不会借给你玩的,嘻嘻。” 她差点气笑了,“说得就和不愿意借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谁管你让不让啊。” 说完她就伸手揉乱了雪貂额前的白毛,两颗圆圆的玛瑙似的浅红色眼睛露了出来,意外地竟有些呆萌。揉完了雪貂的小脑袋她也没有停手,一路顺着小动物背脊摸到尾椎骨,蓬松的大尾巴也被她彻底撸了一遍。 好顺滑的手感喔,软呼呼又暖烘烘的,可可爱爱。 “怎样,是你无法拥有的绝佳匣兵器吧嘻嘻嘻。”贝尔菲戈尔笑。 “的确,让我想起了以前收过的圣诞节礼物呢——一条上好的雪貂毛围脖。”她也笑。 金发青年头上冒出十字青筋,“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打架啊。” “除非我脑残了才和你打,”维奥莉塔闪到斯库瓦罗身后,又朝贝尔菲戈尔伸出一只手,“快让你的匣兵器跳过来,我还没摸够。” “啧——脸皮真厚。过来叫声王子就原谅你的无礼。” “好好好,王子殿下、王子大人、贝尔王子……满意了吗?”随便叫叫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嘻嘻嘻,算你识相,”贝尔菲戈尔真的让他的貂跳到了女孩手臂上,“要是换做别人,才不会像王子这样大方地便宜你。” 比如那个连捏一下脸都要收钱的小婴儿。 斯库瓦罗低头看着身侧正小心翼翼地逗弄着岚貂、试图不要被咬到手的女孩。 这段时间对她所携带的所有电子设备的监控已表明,她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甚至是有些过分普通。 除了正常的管理家族事务的邮件往来之外,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补充经营管理和家族产业方面的知识,笔记本电脑中有的也只是些大学专业相关电子版书籍、课件、课题作业、论文、实习日志以及相关执业资格考试的资料。 连休闲时的消遣也无甚特别,无非是逛逛购物网站关注下最新的流行趋势,连玩电脑上的几个单机策略游戏的时间都没有。 最占硬盘空间的是照片。部分是由她自己所拍摄,有她过去所生活过的城市的街道和学校的风景,或晴朗或多云的天空、或繁茂或枯萎的树木花朵、路边装饰特别的小店、公园或街角处可爱的小动物…… 更多的,是她和家人朋友在一起的相片。从前几年高清数码相机变得流行开始,每一年的影像记录都被分门别类地整理在文件夹中,自中学时代起,节假日和父母一起旅行的照片、平日和同学一起参加校园活动的照片、周末和朋友一起逛街放松的照片,以及高中毕业典礼与大学开学典礼上特地身着制服、充满仪式感的纪念照。 正面的、侧面的、回头着的,每张照片上,都挂着自由自在的、开心而幸福的微笑。 唯有今年新创建的那个名为「约会」的文件夹中,是空的。 就在此时,斯库瓦罗衣服口袋里的通讯器短促地震了一下,他扫了一眼电子屏幕,来自于XANXUS的消息。 是所有的资料都查验完毕了吗—— “维奥莉塔,”斯库瓦罗叫住女孩,岚貂从她的手中跳回到贝尔菲戈尔的肩膀,“……你跟我过来一下。” “嗯?” 她一无所知地抬头看着他。 026对质 维奥莉塔本以为斯库瓦罗只是叫她过去交代一些事情,没想到他直接领着她离开了训练场,穿过了总部长长的中庭,一路来到了XANXUS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内她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她甚至都无暇留意办公室的构造和摆设,只能关注到XANXUS在他那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以一种肆意中带着蓄势待发的姿态靠坐在过分豪华、有如王座般的沙发椅中。 XANXUS一如往常地披着他那件黑色皮质大衣,两只手肘搭在座椅扶手上。从背后落地窗格上透进来的阳光将他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堆满了各式文件与资料的办公桌上,一路向前延伸至她的脚下,似乎马上就要将她吞没在阴影中。 逆光之下,他的表情显得晦暗不明,连他耳侧原本鲜艳的羽毛装饰都难以辨认颜色,唯有他一双如血般的暗红双瞳散发着充满威压的暗芒。 在斯库瓦罗将维奥莉塔带至办公室中央并关好门后,XANXUS将办公桌上的一沓资料丢到斯库瓦罗手上。 “念。” 斯库瓦罗低头看着手中这沓资料,里面的内容他全部都了如指掌,第一页是提取后面所有资料关键信息的汇总综述。 “维奥莉塔·罗维尔。”斯库瓦罗开始念起了她的名字。 “罗维尔家族第十四代首领之独生女。你的父亲阿莱西奥·罗维尔与他的妻子、你的母亲克拉瑞莎·奥尔萨蒂近年常居于圣托里尼岛养病,”斯库瓦罗简略地叙述着上面的详细内容,“在两个多月前,你还只是德国慕尼黑大学法律系一名普通的学生,如果不是线上提交了休学申请,现在你应该是本科叁年级在读。” “你调查我?!”维奥莉塔惊惧交加地直视着XANXUS的双眼,又将视线移向一旁的斯库瓦罗,半晌后了然地收回了视线。 是。他们怎么可能不对她进行调查,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调查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连她已经退隐多年、基本上和黑手党毫无关联的父母都要牵涉进来! 明明她为了向父母粉饰太平,联合族中的长老一起才将这几个月里发生了的事情勉强隐瞒下。不知道瓦利亚仅仅是调查了她的背景,还是已经和她的父母接触过了…… “8月末你从慕尼黑坐飞机回到那不勒斯,再由家族中派车接你回家,当晚罗维尔即宣布首领突发急病,整个维林山脉封锁了一个多月之久,再后来便是你出任首领的继承仪式。” 她的父亲本就身体不好,如果知道自己的亲弟弟已经去世……她不敢多想。为什么要做这种过分的事,根本就没有必要不是吗。维奥莉塔紧蹙着眉,重新将目光投向对面。 “——所以,你回到罗维尔庄园的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一个直指要害的问题。 说了又怎样,说了就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了么。 还是说,她听令于白兰窃取情报的事,已经暴露了吗—— “这是审问么?”与感到危机而剧烈跳动的心脏相比,维奥莉塔的头脑异常地清晰冷静。 ……不,还没有。 很明显的,XANXUS可能从一开始就对她有所怀疑,但从刚才的提问可以听出,他并未抓到什么实质性的把柄,才会将她过去那些本无关紧要的背景当成问询的一部分。 更直观地讲,如果XANXUS掌握了哪怕是蛛丝马迹的证据,直接将她丢到牢狱里拷问不就好了。 虚张声势而已。 “XANXUS先生,你我同为黑手党,很清楚我们都要遵守「缄默原则」,所以对于您提出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何况您作为彭格列家族暗杀部队瓦利亚的首领,并没有权力与立场过问罗维尔家族内部的事情。” 维奥莉塔声音平稳地申明着。 “那么有关宝石交易的这个怎么说?” XANXUS从桌上的另一个文件袋中甩出一沓照片,散落在他的办公桌上。 照片中,是罗维尔领地中的维林山脉山道上,运送采矿工人与矿石的车辆影像。照片本身的清晰度并不高,看上去似乎是通过卫星拍摄到的放大后的截图。 “尽管你做了一定程度的掩盖,但通过测算仍然可以得出,这些车辆运送的工人所能开采的矿石量与运送至交易地点的同时段内宝石数量并不相符。” 原来如此。维奥莉塔其实清楚自己的电子设备一定会受到监视,所以在处理家族事务的往来邮件中,她已经将附件进行多重加密,并且在生产和财务报告的计算方法上做过特别的手脚,应该是不会出纰漏的。但对方还有着更为直接的手段,实在是令她始料未及,也难以应对。 既然这样,那她也应该表明更为直接的态度才是。 “XANXUS先生,虽然我们合作的时间还不够长——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在只有口头约定的情况下,罗维尔仍然将宝石源源不断地送往瓦利亚指定的交易地点,委托瓦利亚代为售出,”维奥莉塔的声音冷静中带着一丝压抑的不忿,“我本以为,我们之间是存在一定的信任的。”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如今您却向我质疑,罗维尔向您隐瞒了交易的事实——” 维奥莉塔的眼中充满了不容反驳的冷然。 “那么我只能告诉您,选择和谁交易是罗维尔的自由。瓦利亚即使不是罗维尔合作的唯一对象,您也无权要求我向您公开罗维尔的所有信息。” “——这不符合做生意双方的规矩。”她坚决道。 什么都不能说。绝对。 对于XANXUS这样的男人,恐怕她只要稍微一松口,就会被坐实她对瓦利亚不利的行为,从而被无情抹杀吧。 这个时候,她就只能选择相信白兰了。相信白兰给她的戒指足够隐蔽,相信白兰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之前的蛛丝马迹,相信白兰还没开始对彭格列动手,相信白兰还不打算将她当成弃子消耗掉。 对于维奥莉塔表现出的态度,XANXUS并未有所置词,仿佛他已经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一般。其实他还有东西没有放出来,那就是办公桌抽屉中的一份,他知道她一直很想要却没有签订的、宝石交易的正式契约。 本打算只要她可以将一切疑点都解释清楚,他就可以立刻签给她的。看来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 XANXUS扫了一旁的斯库瓦罗一眼。 他的副手立即会意地朝着女孩举起了左手上的长剑,散发着寒冷剑意的剑尖直直地指向她的咽喉,中间只隔着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你最好再考虑清楚,维奥莉塔。”斯库瓦罗说道。 维奥莉塔微微地侧过她的下巴,不为所动,“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即使你威胁我也是一样。” 她将目光移回到红瞳的男人身上,语气平常地问道,“还是说,您打算毁约呢?” “XANXUS先生,既然我们同为黑手党,哪怕道上的那些规矩暂且不提,也是要讲黑手党之间的名分和义理的。” “在这段生意的存续期间,罗维尔不仅严格遵守了交易约定,也并未作出任何针对瓦利亚的行动,您不能也不应该对罗维尔家族的任何成员下手。” “另外,向瓦利亚发出人身保护的委托人是我,XANXUS先生您也亲口承接了这份委托。除了我这个委托人以外,谁都不可以单方面解除。” “如果因为您的怀疑,而打算反悔约定的内容,让瓦利亚的名声因为这件再简单不过的任务宣告失败而蒙羞,然后再杀了我泄愤灭口,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她平静的陈诉和毫无波澜的神情,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会因此而丧命一般。 “啧,”斯库瓦罗皱眉嘁了一声,将指着维奥莉塔的剑尖甩开,“BOSS,她说得没错。”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仅因为尚未发生的危险就向生意对象下手,才是真的坏了规矩。 难搞的女人。斯库瓦罗本以为像她这种娇弱的年轻女孩,一番恐吓之后一定会将事实和盘托出的。该说她到底还是一个家族的首领吗,没那么容易就丢盔卸甲。 “所以,继承式上那个卢卡·泰纳利诺所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 XANXUS盯着她,血色的眼瞳中丝毫不见任何情感的存在。 在男人逼迫的视线之下,维奥莉塔一下子就感到浑身冰冷,紧接着,周身凝固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在她的体内沸腾。 卢卡临死前的话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更准确地说,是仿若昨日般的言犹在耳。 「维奥莉塔!你根本就不配做罗维尔的首领!你背叛了罗维尔的家训和前代首领的意志!什么正统继承人、你不过是一个只知道靠出卖身体上位的下贱——」 婊子。 啊啊。她知道了。自己在XANXUS的眼里,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 但,那又怎样呢? 难道身为暗杀部队首领、手上不知沾过多少鲜血和人命的XANXUS,就会比她干净到哪里去吗? “……我既不会承认也不会解释。我只能单方面地保证,我向您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半晌,维奥莉塔才再度开口。 她的任务还不能就此停止。 “如果XANXUS先生您怀疑我会对瓦利亚不利,那么您尽管继续去找证据好了。但是在那之前,我们的交易仍要继续。” 而现在的她,只想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些。 “不过,既然正式的契约还没有签,那么我要求更换我的委托指定人选……反正XANXUS先生您也已经玩腻了这种无聊的游戏了吧。” 维奥莉塔不等XANXUS有任何的反应,便转身擅自地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冲了出去,只留下厚重的木门摔在门框上的一声脆响。 她宛如慌不择路的幼兽一般,一路在瓦利亚总部空旷寂静的走廊间穿行,直到经过一间房门大敞着的、其中坐着她所熟悉身影的活动室。 活动室中央的长沙发上,刚刚调试完匣兵器的贝尔菲戈尔正懒散地半躺在其中休息,他的制服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穿着过,敞开的外套下露出松松垮垮的条纹T恤,瓦利亚统一的腰带在上衣的下摆之下半遮半掩。 维奥莉塔顿住脚步,转身行至贝尔菲戈尔的面前,滑下肩头的黑色长发在他的脸上投下了小片的阴影。 头戴王冠的金发青年的脸庞微动。虽然他的双眼被厚重的刘海所掩盖着,维奥莉塔却知道,他不仅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而且正在注视着自己。 “贝尔菲戈尔,接下我的委托吧?” 她低下头,冲着金发青年的嘴唇吻下去。 —— 久等了,下章应该会有点伪3P的肉渣。 另外注明一下,和日本不同,意大利女性婚后是不需要更改姓氏的,所以女主母亲不姓罗维尔,将来女主不论和谁在一起,也都不会改姓。 027绝路之崖(H,微3P) 她搞砸了。 在夺门而出的一瞬间,维奥莉塔的内心立马就升起了自己已经完蛋的念头。 不该这么鲁莽的。应该更审慎地、用更委婉的方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谋地丢下几句狠话,便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简直就是一败涂地。 可是她真的有些受够了。这些日子以来,每天、每天、每天都在极端的高压之下生活,还要摆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她不是能无限承受压力的机器。 吻上贝尔菲戈尔的一瞬间,是否其实自己也是产生一丝自毁的倾向呢? 她…… “嘻嘻嘻,这么喜欢找死吗,维奥莉塔。”贝尔菲戈尔就有如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一样,十分危险地露齿笑着。 不等她抬起头,金发青年已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握着她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一拉,女孩便失去了平衡地倒在了他的身前,匆忙间她只能手撑在青年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贝尔菲戈尔的另一只手扣在维奥莉塔的腰侧。 “敢在BOSS的眼皮子底下搞事……你倒是比我疯狂多了。” 但他牢牢扣住女孩腰身的手却一丝都没有松,就仿佛已经等待了此刻许久了一样。 一想到偶尔从BOSS房间中隐约传出的煽情声音,贝尔菲戈尔实在是控制不住地心痒难耐。 瓦利亚的房间隔音可是相当好的,到底是叫得有多浪才会传出那样的声音啊。 做出这种相当于背叛BOSS的大逆不道的事,估计她会死无全尸吧嘻嘻嘻。不过贝尔菲戈尔可不认为自己会死——虽然总是被无差别地叫着垃圾,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也算个有用的手下,应该不至于因为个女人就被BOSS杀了。 这可是那个BOSS相当中意的女人,一种有别于杀人的刺激兴奋感开始在他的下腹集中起来。管他的呢先爽了再说,哪怕要为此躺上几个月医院都值得要死。 “已经没有你后悔的余地了,嘻嘻嘻嘻。” 贝尔菲戈尔按住女孩的后脑向下压,轻而易举地咬住她的嘴唇。 维奥莉塔本以为贝尔菲戈尔只会对她毫无预兆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接地将她控制到动弹不得,甚至还吻上了她——不,与其说他是接吻,倒不如说是在噬咬——他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将维奥莉塔柔软的嘴唇包在其中来回蹂躏,原本粉玫瑰般的唇瓣渐渐泛出鲜艳的嫣红,仿佛下一刻便要滴出血来。 接吻才不是这样呢。维奥莉塔抚上了金发青年线条优越的下颌,小巧的舌尖撬开了他的齿关,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她到底在做些什么啊,难道是真的想找死吗。维奥莉塔有些自暴自弃地干脆跨坐在了贝尔菲戈尔的大腿上,认真地开始了与他的唇舌追逐。她柔软的舌头先是充分舔过青年的嘴唇的每一处,在唇与唇紧密贴合的一刻便探入他的口中,绕着他的舌尖打转。 起初贝尔菲戈尔似乎并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但很快地他便掌握了诀窍,将女孩吻到呼吸紊乱,有些无力地按着他的腰。 两人的唇舌许久才分开。 “贝尔菲戈尔,你……”维奥莉塔开口正打算询问他的意图,却发现金发青年嘴角不自然地向下一抿,按着她的手也逐渐松开放下。 “喂——!贝尔你这混蛋他妈的在干什么!”独属于斯库瓦罗的大嗓门突然响起。 紧接着,冰凉的枪口便顶上了她的额头。 枪口远远的另一端,是XANXUS冷漠与愤怒混合之下神情极为可怖的一张脸。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他最忠心的副手。 是吗,他终于还是来了。 然而她却被他撞到了最差的场景。就算如此,维奥莉塔还是轻声地说了一句:“是我要这样做的。” “是吗,那么,”男人的声音如她所想地那般冰冷,“去死吧。” 枪身上有着醒目红色X标志的黑色手枪中开始发出愤怒之炎特殊的微光。 死气之火装弹的热度通过枪管传导至枪口,仿佛正炙烤着她的额头。此刻维奥莉塔终于清楚地体会到,她根本就不了解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恐怖。 是在地下世界中只报上名字,就足以将任何人吓到闻风丧胆的,全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彭格列家族独立暗杀部队的首领,XANXUS。 但,就算他可以随意左右她的生死,他也无法控制她的意志。维奥莉塔毫不避讳地抬起头,咬紧牙牢牢盯住XANXUS血红色的双瞳,她紫罗兰色的眼中迸发出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光亮。 “我……既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也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你就可以这样蛮不讲理,凭什么要让我去死!!!” ——没有做错任何事?真敢说啊,那她以为她现在到底在哪个男人的身上?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从来没有向他承诺过什么男女关系,对她来说,上床就仅仅是上床罢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放荡。 而且还死不悔改。 那双倒映着他的身影、充斥着极度恐惧的美丽眼眸深处,所隐隐迸射出的,竟是一丝对他的尖锐杀意。让他不禁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一袭肃穆的黑裙立于人群之首,黑色的柔顺发丝在阴沉的冷风中飘舞着,仿若一枝摇曳盛开于暗夜中的花朵,明明对他十分畏惧却依旧从容不迫地清晰表达着她诉求,内心的意愿从来都不曾动摇过。 如果此刻她的手中也有把枪,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指向他的吧。 如此地……令人心神激荡。 “哈!”XANXUS久违地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嘴角扯出的角度残酷到任何人见了都会心生恐惧。 “死到临头还在大放厥词。” 他将枪口用力在维奥莉塔的额头顶了一下,女孩的头颈被以一个极限的角度向后仰着。半晌,然后将X手枪收回。 “像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XANXUS一把扯过旁边斯库瓦罗的长发,按着他的头推到维奥莉塔的面前,“你想要瓦利亚的干部是吧——这个垃圾也一样,只要你有那个本事,瓦利亚的这些垃圾随便你挑。” “继续啊。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维奥莉塔偏过头。他到底将她当成是什么人…… “那很好啊,希望XANXUS先生说话算数,”维奥莉塔伸出手指勾住斯库瓦罗的腰带,抬眼看向银色长发的男子,“斯库瓦罗先生,你可别拒绝我。” 女孩立即开始动手解瓦利亚二把手的裤腰。或许是他们的制服够统一,她的手指显得既灵活又轻车熟路,腰带上的卡扣轻而易举地脱落,皮质长裤的拉链也被顺利拉下。 “喂喂——你们都他妈的疯了吗——唔!”斯库瓦罗还没来得及将女孩推开,自己的分身就已经被她握在了手中,接着被吞吃入口。 半硬的肉刃顿时完全地苏醒,直直地顶在女孩温热而潮湿的上颚处。柔软的舌头在柱身的青筋上一舔,斯库瓦罗立刻感到原本朝着脸部上涌的血液瞬间向他的小腹奔流而去。 啊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只手握着斯库瓦罗的性器根部,空出的另一只手开始伸向自己的裙下,摸索着找到了贝尔菲戈尔的制服长裤边缘,熟能生巧地同样解开了腰带和拉链,早已蓄势待发的肉棒终于挣脱了束缚,简直是迫不及待一般弹入了她的手中。 放荡是吧。 既然他们都觉得她是,那她就做给他们看好了。 她从未将男性的性器吞得如此之深,挤至喉咙的触感让她生理性地有点想呕,尽管如此,她仍然十分认真地用唇舌以性交的节奏勉强地吞咽着。而她分别握着两根肉棒的双手更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柔软的指尖时不时地拂过敏感的阳具根部和囊袋,轻似羽毛的触感带来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刺激。在贝尔菲戈尔的阴茎顶端开始流出少量的前列腺液时,她的拇指轻轻地按在上面沾取着液体打着圈,让金发青年压抑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斯库瓦罗想将自己的性器拔出去,以他的力气明明只需将女孩轻轻推开即可,但他也不知为何迟迟都没有下手,而是任由她对他的分身为所欲为。性器的大半都被包围在柔软潮湿的口腔之中,甚至被吸吮到产生一种令他反应变得迟钝的舒服,如果继续被这样侍弄说不定他真的会射在她的嘴里…… 被她坐在身下的贝尔菲戈尔脸色早就从大感不妙转为了抑制不住的兴奋,跃跃欲试的表情似乎想马上就将他正在被女孩单手撸动着、硬到爆炸的性器塞入那触手可及的温暖肉穴中,要不是还在被看着,恐怕他的手指早就按捺不住地探进去先尝尝味道了。 至于他们的BOSS……斯库瓦罗压根就不敢看他的表情。比起肉体上传来的快感,BOSS喜欢的女人正在给他口这种认知上的冲击和心理上带来的背德才是压迫到让他有点透不过气的,而这份禁忌的背叛感中又带给了他一种换做以前他必定会不齿的亢奋。 操。再这样下去全部的人都会被她搞疯掉的。 寂静到可怕的活动室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唯一的响动就是她吞吐着男性性器间所发出的水声。 但诡异的是,作为本应是极度糜乱的场景中心,从维奥莉塔的周身传达出的,竟然没有半点轻佻和淫亵之意。 或许是她的衣着依然十分整齐,不仅黑色的羊毛华达呢半裙没有压出一条凌乱的皱褶,连上身的浅杏色印花府绸衬衫都一丝不苟地将扣子扣到了最高处,领口的装饰飘带领结规规矩矩地系着,一点松开的迹象都没有。在她衣袂间和发带上残留的少许类似月光花与薰衣草的香水前调与中调已经散去,余下的只是后调有些冷的雪松木气息。 又或许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她的表情是过分的认真,她垂目的漂亮脸庞上没有丝毫的懈怠与敷衍,甚至有几分谨慎的庄重与矜持。这让她并不像在侍奉着给男人做口交和手交,更像是在做一份需要让人提起十二分克制与缜密精神的严谨工作。 仿佛她手中握着的与唇舌吞吐的不是男人的阳具,而是管乐器、剑柄甚至权杖——一本正经地在做着最情色的事,只会让人觉得她的这副姿态无与伦比地既撩人又美丽。 很难有男人不会被这副景象所吸引吧。 “……垃圾。” XANXUS仿佛是再也看不下去一般,厌憎地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喂,BOSS!”斯库瓦罗不知是真的担心自家BOSS的精神状态还是压根害怕自己就这么直接射了出来,他终于将自己的性器勉强抽出,不顾仍在完全充血状态的阴茎,匆匆将裤链拉好便逃离了现场。 好荒唐的一场闹剧。 维奥莉塔默然地松开手中贝尔菲戈尔的分身,却被他一下抓住了手腕。 “嘻嘻嘻,够命大的嘛维奥莉塔,刚才BOSS可是真的想杀你。”连他都做好一块被杀的心理预期了,简直想给她竖一个大拇指。 “多少也有你的缘故,在幸灾乐祸些什么啊。”她侧过脸瞥了他一眼。 “嘻嘻,性格真差……不愧是BOSS的女人。”贝尔菲戈尔身手敏捷地从沙发中起身,两人之间迅速换了个位置。 他将女孩完全地锁在身下,“不过现在,你是本王子的了。” 028嗜杀者(H) 斯库瓦罗虽然离开得匆忙,但走时并未忘记将活动室的门关上。他也没有去追XANXUS,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回到了自己房间,拧开浴室的花洒调至最大,让冷水浇着自己的长发企图让发热的头脑和身体冷静下来。 太糟了。 他应该拉着那女孩离开的。将她留下可想而知会继续发生什么。 贝尔菲戈尔根本就是最差的选择。 与其说他是瓦利亚中最具战斗才能的天才,倒不如说他是最嗜血的那一个。瓦利亚的干部当初加入的理由各种各样,而贝尔菲戈尔单纯就是为了那份杀人带来的快感。外号「开膛手王子」的他,每到一个新任务地必以杀掉当地的杀手为乐,哪怕会导致额外的麻烦也不在乎。 和那种家伙在一起,不落得浑身是伤才怪。 一想到维奥莉塔埋在他的腹下吞吐他的分身的样子,斯库瓦罗本有些冷静下来的身体又变得燥热起来。如果他刚刚没有忍住,而是任由自己的东西涂满了她的嘴唇和脸庞的话…… “可恶……!”他一拳擂在了浴室的瓷砖上,右手握上了自己的性器。 而活动室这边,贝尔菲戈尔已经用小刀尾部系着的钢琴线将维奥莉塔的手腕连同衬衫长袖交叉着牢牢捆在了一起。他手指一扬,造型奇特的小刀与捆绑女孩的钢线一同深深扎入沙发靠背的顶端,让她的整个上臂连带着上半身都难以动弹。 “嘻嘻嘻,本王子可是等了好久了。” 他抬起维奥莉塔的一条腿,黑色半裙沿着女孩的大腿曲线滑至腹间,露出丝质布料的内裤。青年的手中不知从哪又变出了小刀,尖锐的刀尖一挑,内裤便呈一条线般地勒在了两片饱满的软肉之间,再稍微一用力,薄薄的布料发出轻微的撕裂声落下,肉缝含着中央的穴口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贝尔菲戈尔,你现在就要在这里……嗯!” 维奥莉塔的话还没说完,贝尔菲戈尔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他已经硬了许久的性器捅入微微湿润的花穴之中,先是挺翘圆整的龟头,接着整根粗长的阴茎都全部没入。 “哈啊……好紧……你真的和BOSS做过那么多次了吗……唔……”终于将分身全部塞进他渴望多时的蜜壶中的一刻,贝尔菲戈尔既满足又有些意外地吐出一口气。 虽然说他的尺寸也是够惊人的,但BOSS的战斗力应该更强才对。然而身下女孩本应经验丰富的穴肉却没有他料想中那样松软,反而是有点紧张地推挤着他。 好舒服……女人的里面原来是这么舒服的地方,分身被既温暖又紧密地包裹着,简直是王室中最华贵最隐秘的温房。要不是已经被她用手弄了半天,搞不好一进去就射了。 “维奥莉塔……作为庶民能够满足王子我,应该会感到很光荣吧。” 贝尔菲戈尔露出一口整洁的牙齿嬉笑着,用小刀的刀柄沾取了一些花穴周围的蜜液,而后碾压着反复刮过她小巧的花核。脆弱的花核一下子难以接受这样的刺激,不自然地变硬了起来。 “唔……!用那种坚硬的东西刺激的话、会痛……!啊!呀啊啊啊!”或许是刀柄实在太过坚硬冰凉,又或许是害怕被刀子玩弄之下会被划伤,维奥莉塔发出有些尖锐的叫声。 “不要!贝尔菲戈尔……别这样!哈啊、啊啊……别……!” 她扭动着身躯想要躲开,被钢琴线所牢牢禁锢住的上臂却让她最终只能小幅地前后摆动,反而碾磨到了体内属于贝尔菲戈尔的肉棒,性器被她磨蹭着抽出了半截,然后又被青年沉下腰插满,恢复到最紧密连结的状态。 “嘻嘻,乖一点,再乱动就把你的身体扎出血,”贝尔菲戈尔捏着小刀的尖端,将刀柄插到她尖叫不止的嘴中,“好好给我咬着,敢掉下来就要你好看。” 他将女孩的一条腿架起来,另一条腿则是向沙发方向打开弯曲。为了固定住女孩的姿势方便他任意妄为,他甚至又掏出了几把小刀插在了女孩的腿侧附近,闪亮的刀刃没入了皮质沙发的海绵中,只余下曲线型的刀柄露在外面。 “如果这些小刀被你碰掉的话,嘻嘻嘻……就不要怪本王子对你不客气了。”他威胁道。 贝尔菲戈尔开始随他的喜好摆动起腰。他插得又快又猛,让她根本无暇应对,身体最柔软的深处有如风暴过境一般被碾压得乱七八糟。 “唔……啊啊啊啊……一下就……这样……啊啊……动的话……唔……太激烈……了……”因为被迫咬着小刀刀柄,她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不清晰的声音。 刚开始就这样猛烈地进攻其实并不能马上带来快感,反而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只会让身体的负担加重。然而沉迷在肉体相融的新鲜感中的青年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贝尔……嗯啊啊……贝尔……菲戈尔……慢一点……哈……拜托……” 多余的念头已经褪去,她只想让金发青年先缓一缓。 “好烦啊,王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贝尔菲戈尔朝她的耳侧丢出一把小刀,寒光刺入沙发的靠背中,“就算我要操烂你,你也只能乖乖受着,嘻嘻嘻。” 他丝毫没有停下腰间的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抽送起了性器,无情的抽插下花穴周围的少量爱液甚至泛出了白沫。 毫无技巧,仅仅是凭着本能而任性地横冲直撞着。 这时候维奥莉塔才意识到,过去在床上自己总是被照顾的那一方。白兰虽然总是要做到他尽兴为止,不过还是多少会顾及她的感受;至于和XANXUS间的性爱看似暴力,其实是她一直在被过于激烈的快感所侵袭着。 或许是出于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哪怕在这种不舒服的情况下,花穴中仍然渐渐流出了黏滑的蜜液,足以让贝尔菲戈尔的性器任意地在她的体内畅通无阻。 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性爱。明明应该是更加舒服的事情,为什么要弄得她这么难受啊。 贝尔菲戈尔的性器猛地顶到了她脆弱的宫颈口,让她一下子痛得流出了泪花。他却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一般,不停地顶弄着那个脆弱的地方,甚至还试图将肉棒顶端塞进去。 “那里好痛……!不要……呜、啊啊啊……真的不要……!好难受……”维奥莉塔不顾贝尔菲戈尔让她含住小刀的要求,直接痛呼出声。 却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呜……” 意识到贝尔菲戈尔大概是听不进去她的话,维奥莉塔索性咬紧牙闭上双眼,然而身下的折磨实在是难以忍耐,再加上没吃过这种床上的苦,没过多久她的眼角就流下了泪水,泪珠一颗又一颗地划过她干净的脸庞,最终落在了她的衣襟上,染出了一片泪痕。 等贝尔菲戈尔注意到时,她已经小声抽泣了好一阵了。 啊。怎么哭了啊。虽然据说女人在床上会哭很正常,不过应该不是这种哭法吧。 “啧,怎么这么难伺候,又不是处女,”贝尔菲戈尔用手指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又怕疼又爱哭的,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维奥莉塔渐渐止住抽泣,偏过头将青年捏着她脸的手指舔了舔,随后将修长的指尖卷入口中。她用舌头吮吸着贝尔菲戈尔的手指,湿润的水声在唇齿间响起。 “贝尔菲戈尔……让我摸摸你……”她噙着泪花的眼睛望向他,发出的声音含含糊糊的。 “……真是的,本王子最讨厌比我还任性的人。” 他将沙发顶端固定着女孩的小刀拔出,已经有些发麻的纤细手臂登时无力地落了下来。她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然后小声地请求道:“先退出来好不好……” “嘁。”贝尔菲戈尔索性将束缚着她手臂的钢琴线全部割断,彻底让她恢复自由,接着犹不舍地将仍然坚硬的性器从温暖的肉穴中拔出。 弄成这样搞得他也有点没兴致了。女人果然是麻烦的生物,BOSS居然能受得了她。 维奥莉塔的双手抚上了他的腰身。窄腰上的腹肌薄且平滑,从她的视角看肚脐左侧有个弯月型的胎记。 贝尔菲戈尔莫名想起她抚摸貂的样子。明明貂是接受了他的火焰而存在的匣兵器,被她来回抚摸的时候却露出一副亲近的姿态,让他都有点好奇被她碰触就这么舒服吗。 “贝尔的这里……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胎记。”她柔软的嘴唇吻了吻他的肚脐周围,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平坦结实的小腹,然后一路往下。 那里本应该没有感觉的。贝尔菲戈尔只觉得与自己杀掉的双胞胎哥哥腹部那些伤所对应的地方开始变得异常地敏感。 温暖的唇舌来到了他的下腹处,将他欲求不满的分身完整地包裹起来。 ……现在他知道了,简直是舒服得要死。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029玩具(H) 原来她的身上有这么多能令他感到快活的地方。 分身被吸吮的一瞬间,贝尔菲戈尔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按住她的头顶、狠狠抽插口腔的冲动,但被维奥莉塔湿漉漉的眼神一看,最终还是抓着女孩的头发没有动作。 啊……光是被嘴唇和口腔内壁的软肉所包围所吸附就已足够刺激,更不用说舌面上的小小颗粒不断地按压摩擦着他最敏感的系带处,实在是销魂蚀骨。 维奥莉塔将自己领口处的飘带领结抽散,接着解开衬衫的扣子将上衣从肩膀处半脱下,文胸的肩带也被她一并脱除,露出饱满圆润的乳房。 “贝尔……嗯……你也摸摸我……唔……”她含糊不清地说着,纤细的手指抚上青年的手,拉着他向自己的胸前伸去。 其实这样主动叫男人摸自己多少有些羞耻——简直像动物发情一般,但如果能让自己不再受罪,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平时只玩过小刀的好看手指被她握着,覆上细嫩柔软而富有重量的乳房,在肌肤相贴的刹那便开始无师自通地揉捏起来。洁白的皮肤在男人指间被揉成了各种形状,乳肉时不时地从指根溢出,顶端的茱萸早已挺立着变成深红色,稍微被指尖擦过便会传来电流般的快感。 “嗯……啾……啊嗯……咕、嗯……”有了来自于胸部的刺激,吞吐男性性器似乎也不那么单调了。一种别样的联系开始从相接相触的身体部位上蔓延。 与女性相同,男性的私处器官也都是十分敏感。不仅仅是肉茎,阴囊被手指玩弄时也会特别有感觉,指尖沿着阴囊的中线向后似挠似抓地拂过会阴的话,更是能感到口中的肉棒一突一突地跳动。 在被掌控着。面前男人的感觉,此刻全部在被她所掌控着。但若再继续下去,早晚会让他失控到再度陷入疯狂之中的吧,不想体会喉咙被顶撞至难受的感觉啊。 口中雄性的气味渐渐浓郁了起来,又有一点咸腥的液体从顶端冒出了。 就在贝尔菲戈尔感到自己马上就要射精的一刻前,柔软的舌尖忽然堵上了他的铃口,接着包裹着他的温暖唇舌离了开来,导致一种巨大的失落与空虚感从性器顶部开始发散。他非常不爽地想问怎么不继续,身下的女孩已经自发撑开变得完全湿润的花穴,一抽一抽的穴肉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 “……进来。”她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柔诱人。 贝尔菲戈尔没有多加废话,发泄般地直接将自己已经濒临顶点的阳根全部插了进去。 “哈啊……”他情不自禁地低声喟叹。 虽然是相同的极乐之地,这次却带来了和不久前完全不同等级的感觉。分身甫一进入就被层层迭迭的软肉争相缠上每一处,令他的头皮瞬间发麻,简直是要将他的全部都从性器顶端吸出来一般。 但他也不想刚进去就缴械,所以只是半点未动地等待自己稍微适应下这种刺激。 维奥莉塔却浅浅地摇动起了腰肢。受姿势所限,她的动作十分轻柔,却带给本打算忍住射精欲望的贝尔菲戈尔一种既身处地狱又在天国之中般的折磨。 “嗯……一开始这样……就会变得舒服……”为了稳住自己,维奥莉塔双手扶住男人劲瘦的腰侧。 花穴中的膣肉甜蜜地抽动着从各种方向吮吸着他的分身,温暖得有如让人泡在蜜液中一样,是如此地令人心旌摇曳。秘穴中的花液越来越多地不停涌出,甚至沿着他的性器根部流到了阴囊处,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很湿的话……哈啊……就可以随便你动了……嗯……贝尔……” 女孩的双臂卷上贝尔菲戈尔的脖颈,催促一般地在他耳边低语。 “……白痴吗,王子才不要听你的指挥……唔……”贝尔菲戈尔嘴上这么说着,腰胯却开始猛力地摆动起来。 她以为她是谁啊,不过是区区的庶民,居然敢对王子要做什么指手画脚。刚刚还哭唧唧地表示不舒服不想要,转头又来勾引他操干她,反复无常得让人生厌。 终于尝到甜头的维奥莉塔将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甘美地小声叫着,“嗯……啊啊啊……贝尔……嗯、弄得我好舒服……” 她圈着贝尔菲戈尔的双臂愈发收紧,两人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一起。贝尔菲戈尔突然烦躁地想他为什么还穿着外套和T恤,那般柔软细腻的乳房,想必贴在他胸口上的触感一定会很美妙吧。真讨厌啊。 “啊啊……贝尔、贝尔菲戈尔……哈啊……好厉害……里面好胀……”她缠绵的叫声渐渐变大,直率地传达着她有多喜欢与他交缠在一起。 就是这种叫声。她在和BOSS做的时候一定也是发出这种叫声吧。就这么容易感到舒服吗,那之前她还哭什么。一张骗人的嘴,是不是和任何男人做她都会这样叫啊。要不然怎么会挑上他,乖乖地继续做BOSS的女人不就好了吗,哪怕是那个蠢货长毛队长,资历也比他更久吧。 嘻嘻。斯库瓦罗真是个白痴,脑子里只有剑术的白痴。连BOSS都不正常了,才会任由她这么胡搞。 维奥莉塔抱着贝尔菲戈尔配合着他的律动,突然很舒服地向上挺了下腰肢,发出娇柔的叫声,“嗯……还想要贝尔的更多……要……去了……嗯啊啊啊……!” 他以看上去想要杀人的力道肆无忌惮地撞击着,收获的却是怀中躯体愈加兴奋的颤抖和穴肉对他分身充满喜悦的纠缠绞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肉隔着衣服摩擦着他的胸口,不仅仅是腹下的性器,仿佛他整个人都浸在了最新鲜灼热的血液之中。 不正常的女人。 贝尔菲戈尔感到一阵恍惚。 啊啊啊啊好烦——说不定在这里直接杀了她更好?留着这种女人,最后也只会得到自己被她祸害的下场。嘻嘻嘻,他不愧是瓦利亚首屈一指的天才,不仅是战斗方面,在男女之事上也有着超绝的领悟力,马上就看出这个女人的本质——只能在床上玩玩,认真就输了。 “说了多少遍了……呼……要称呼我为王子……”贝尔菲戈尔的齿缘扫过她脆弱的咽喉,随后伸出舌头沿着颈线下舔。 看着身下的女孩因他而陷入了狂乱,他不禁生出些想一直听到这种叫声的欲念——比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临死前的悲鸣和惨叫还要动听一百倍。 “啊……哈啊啊、好啊……王子……嗯……贝尔王子……是……最厉害的天才……啊啊啊啊!”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认同他王子的身份还是随口一叫,在「王子」脱口而出的时刻,深深贯穿着她身体的肉棒似乎弹动着又胀大了一圈。 在维奥莉塔尖叫着达到顶端的同时,贝尔菲戈尔终于也于她的最深处射了出来。 “嗯……贝尔王子……做的时候……唔嗯……很有王族风范呢……”她犹处于高潮的余韵中,略失神的双眼湿润润的,一张情动下的脸庞格外动人。 ——不然还是在床上操死她好了。这家伙这么弱,杀起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搞得血肉模糊的也不好看。 贝尔菲戈尔并未将深入女孩体内的性器抽出,而是就着自己刚刚射出的乳白精液再一次硬了起来。 “啊啊……还要再来吗……王子大人的精力……似乎多到用不完呢……啊啊啊……好棒……”短暂的回神过后,维奥莉塔的身躯软若无骨地攀上男人的身体。 贝尔菲戈尔重新拨弄着已经气力尽失的女孩的姿势,好方便自己发起再一轮的猛攻。 他到底还要在这个女人身上弄多久啊。简直是上瘾一般地停不下来。 而且不知不觉间,已经是被牵引着按照她的步调走了。 贝尔菲戈尔下意识地想到了魅魔——不,用魅魔来形容她完全不恰当,那种纯凭欲望本能所行动的幻想生物可没有她的心机——这家伙压根就是魔女。 谁要喜欢这种女人。对这种与王子的身份不相符的、自不量力的魔女,当然是在床上毫不留情地狠狠玩弄了。 “嘻嘻嘻……要是不能满足好我的欲望就惩罚你……” 贝尔菲戈尔按住维奥莉塔的后脑,咬上女孩任他蹂躏的唇舌。 惩罚她直到被他操死为止。 番外BadEnding2观赏人形 本番外对应的是26章中的BE路线,为了不影响正文节奏放在此处。 —— 面对着XANXUS无声的威压和斯库瓦罗指向她的长剑,维奥莉塔再也无法控制无边无止般蔓延着的恐惧之情。 终究还是她的内心不够坚强。 “事到如今,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心神动摇之下,维奥莉塔紧闭的双唇轻启。 最终还是要将暗藏于心底的秘密吐出,她不禁感到有些垂头丧气。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地再度开口。 “其实,是——” 就在维奥莉塔即将说出“白兰”这个名字的第一个音节时,脑海中霎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接着全部的意识瞬间蒸发。她正对着XANXUS的表情仿佛被按下暂定键一般倏地凝固,然后身体一软,直直地向前倒下。 “喂!”离她最近的斯库瓦罗反应迅速地向前跨了一大步,才勉强接到维奥莉塔失去气力的身体,不至于让她直接栽到地板上。 “喂——!醒醒!维奥莉塔!”斯库瓦罗操着他音量过载的嗓门摇晃着女孩的身躯,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他下意识地将手指按在她的颈动脉处和鼻下,探寻着她的脉搏和呼吸。 “……还活着。”他松了一口气。 “搞什么鬼,”XANXUS站在他的办公桌后,皱眉看着似乎陷入昏厥的女孩,“……叫夏马尔过来。” 她整整昏睡了叁天。 然而在她再度苏醒过来后,却是一副不言不语、对外界刺激几乎没有反应的模样。除了会对基本的生理需求以最简单的肢体表达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只是一动不动地安静坐着,也不与任何人做任何交流。 “喂,夏马尔,她究竟还会维持这种状态多久。”斯库瓦罗斜靠在墙上,语气不善地问着。 “恐怕……会一直地持续下去,”身穿白色外套的中年男子在对她进行过仔细的全面检查后,得出了初步定论,“是脑部遭到了无法恢复的破坏。” “开什么玩笑?!”斯库瓦罗一把抓过夏马尔的衣领,“你不是曾经号称是天才吗,不是能治666种不治之症吗,这点小毛病肯定能治愈的吧!” “冷静点,”夏马尔双手举起,“脑部可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现代医学关于大脑的研究从未停止,却依旧充满了未知的迷雾。详细地讲,她并非因为细菌或病毒而患病,否则我的叁叉戟蚊子多少能起到作用;至于外力损伤就更不可能,不然你们用晴属性的火焰激发她自身的身体活性也能改善现状。” 斯库瓦罗将医生放开。他也确实让鲁斯利亚用晴之火焰照射过女孩,然而毫无效果。 “答案或许有一个,就是幻术。只有幻术是直接作用于脑部,从而对人体产生损害的。虽然我对幻术的了解不深,不过世界上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幻术师应该没几个。”夏马尔推测道。 斯库瓦罗皱眉,他所知道的顶尖幻术师除了他们瓦利亚的玛蒙之外,就是总部那边的雾守。然而那个男人一直都被关在复仇者监狱中,也不可能与她有什么瓜葛。 “那么找到那个施术的术士,解开幻术她就能恢复原样么?”斯库瓦罗低声问。 夏马尔摇了摇头,遗憾道:“只怕是不行。大脑已经被破坏到这种地步,即使解开幻术也无济于事。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孩。” 即使是被一直讨论着的对象,女孩也只是物品一般地在床上安静地坐着,与过去的安定平和完全不同,美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 “……滚。” XANXUS一把抓过夏马尔的头,将他丢出了房间。 他转过身,俯视着对其间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丝毫反应的女孩,半晌,拎起了她的衣襟。 “别装了。你的那些小算计还没耍完不是么。” XANXUS将女孩的脸庞拉至与他的视线平齐,然而她却依旧有如人偶一样空洞地看着前方,失去焦点的双眼中既没有柔软的笑意也没有决绝的冷然,什么都看不到,一无所有。 而这份改变的期限是,永远。 “BOSS,你……”斯库瓦罗似乎看到自家老大的侧脸上有一瞬间的旧伤浮现,短暂到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不会就这样结束,”XANXUS松开手,女孩无力的身躯滑落在床上,“看好这家伙。一旦查到幕后的主使人是谁——” “格杀勿论。” 030打算 维奥莉塔从睡梦中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她稍微支起上半身,发现被子下的自己一丝不挂,略微发肿的腿心中间更是随着她的动作流出了一股温凉的黏稠液体。 无语。要不是她每天都有按时吃药,照这种下面整晚都含着大量精液睡觉的方式,肯定很快就会怀孕的。 “唔……你要去哪……”枕侧的金发青年迷迷糊糊地伸过手臂盖在她的腰际。 她将手臂挪开,“去洗澡。浴室借我用下。” 维奥莉塔赤脚踏上柔软的地毯,在浴室中整整呆了一个小时。她不仅细致地将头发、皮肤表面和身体深处清理干净,同时也在镜中仔细地审度着自己的身体。 好夸张的痕迹。贝尔菲戈尔真的是毫无节制。一会儿她要穿什么才能全部掩盖住啊。 洗完澡后她又拆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具。贝尔菲戈尔的洗护用品味道倒是挺好闻的,是比较中性化的调性,没有那么强烈的男性感。 裹着浴巾一身清爽出来的维奥莉塔,坐在了已完全苏醒的金发青年床侧,“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借我穿一下,贝尔菲戈尔。” 她顺手抄起床头的一顶王冠把玩,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怎么看都觉得这顶王冠是真货啊。这种高级珠宝级别的铂金和红蓝宝石连常见的大牌奢侈品配饰都用不起,放到拍卖场上搞不好能拍出几百万欧元的价? “你不会真的是王子吧……政治上承认有古老血统的那种。”维奥莉塔突然觉得手中的王冠有点烫手。 终于认识到了吗,贝尔菲戈尔露出一贯的笑容,“嘻嘻嘻,那当然了,货真价实的高贵王室哦。” 她仍然不太敢信,“那你倒是说说是哪个国家的王子啊?看你的肤色和发色应该是欧洲人吧,欧洲现存有王室的国家就那么几个,英国、西班牙、挪威、丹麦、瑞典、荷兰、比利时……” “喂喂,你还真的数起来了啊,这么较真干嘛——” “所以是哪一个?这些国家绝大多数我都去过,有些王室成员我还见过真人呢。”虽然只是在节日庆典和国际赛事上远远地看过一眼而已。 这就有点不妙了,搞不好她声称见过的家伙还真就和他沾亲带故,继续追究下去说不定很快就会暴露。青年索性将女孩按在自己的身上,系好的浴巾登时散开被他扯到一边。 “麻烦的女人,”贝尔菲戈尔捏了下维奥莉塔的脸颊,一手覆在她的胸脯上,将她吻到呼吸困难才放开,“你是想被联合国找茬吗。” “嗯……好吧……那你就是出身于不能问的知名国家咯……王子殿下。” 总感觉有些梦幻啊。明明之前只觉得他是个有点疯的杀手来着。 贝尔菲戈尔一个翻身将她压至身下,却遭到了女孩的拒绝,“别弄了……真没体力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会死的。” 维奥莉塔撑着边沿下床,走到占了半面墙的衣柜前,直接拉开,“我就不客气啦?” 贝尔菲戈尔衣柜中的便服大都是充满设计感的潮款,和XANXUS的衣柜风格大相径庭。 “这件帽衫好看,我要了。” 不仅厚度适中而且自带了一个小高领,她将连帽卫衣和自己的肩线比了比,是不拘身材的落肩设计。 只有上衣还是无法出门。她继续在裤装的一侧翻拣着,终于找到一条比其他小了一号的黑色破洞长裤,上面的标签还没拆。 “这条啊,以前那些白痴送错尺码了。”贝尔菲戈尔经过她身旁,然后走进浴室。 贝尔菲戈尔的腿非常细,是足以让女生嫉妒的筷子腿。明显是修身款的长裤,穿到她身上却好几处变得有些紧,特别是臀部和大腿根处,饱满的女性曲线全部被暴露出来,笔直双腿间的缝隙若隐若现,还好帽衫的长度足以盖到大腿中段。 她挽起一节略宽的裤边,露出线条干净的纤细脚踝。过长的卫衣正好将前下摆塞入有点松的裤腰,还更加显腿长;袖子就只能垂着多出一截,好似日本女生最爱的萌袖。再蹬上一双平底低帮板鞋,倒是和以前她上课泡图书馆时的着装无甚区别。 校园、课堂、图书馆——明明也没相隔几个月,这些词倒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等到贝尔菲戈尔也穿戴完毕,风格一致的两人宛若穿着情侣装——当然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的衣服。 “嘻嘻嘻,维奥莉塔看上去就像完全属于本王子一样。”简直不想去吃饭了,想直接再来一发。 但当贝尔菲戈尔牵着她的手来到餐厅时,维奥莉塔却感到有些别扭地松开了他。 正值晚饭的时间,餐桌主位和一侧已经坐满了人。她觉得自己的出现在餐厅这方空间的气氛中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加上男友风的利落打扮,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小,更呈现出一种与瓦利亚十分违和的、不合时宜的清纯感。 维奥莉塔都有点想逃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避开之前的座椅,来到了一排空位的最左侧。 “这是玛蒙的位子……算了你坐吧,”贝尔菲戈尔凑过来,一只胳膊搭在她的椅背上,看好戏般地露齿笑道,“等玛蒙回来之后,你肯定会被他敲诈一大笔钱的嘻嘻嘻。” 坐下的时候,她似乎感觉有人冷哼了一声。 斯库瓦罗并没有坐回原本的位置。而她对面的列维·亚·坦,正在对贝尔菲戈尔发出“居然敢动BOSS东西”的强烈谴责的瞪视,中间的鲁斯利亚则是一副什么都不敢多说的神情。 面对这种诡异而微妙的氛围,贝尔菲戈尔反而有如没事人一般,自在轻松地该怎样就怎样,甚至还在座椅下方把玩她的手指。 “喂贝尔,关于玛蒙,有个不好的消息还没告诉你,”斯库瓦罗语气不豫地通知道,“他下落不明的这段时间里,很可能是已经遇害了。据报告玛蒙最后出现的地点现场,有过大量非73射线的痕迹。” 非73射线?这种听上去就很脱离现实的东西是什么,仿佛是白兰会搞的花样。维奥莉塔表面上有些发呆地盯着桌面,实际集中精神认真聆听了起来。 不等她思考如何再套点消息,贝尔菲戈尔已经直接地问出了口:“玛蒙那家伙到底死了没还不能下定论吧,而且非73射线又是什么鬼啊,第一次听说。” 斯库瓦罗貌似无意间扫了一眼维奥莉塔。后者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所谓的73,似乎是指叁套拥有特别力量的指环——阿尔科巴雷诺的奶嘴,吉留涅罗家族的玛雷指环,以及我们彭格列家族的彭格列指环。其中体质最为特殊的阿尔科巴雷诺应该是无法在不含有73元素的环境中活动,”斯库瓦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另外有情报表明,最近吉留涅罗一直在受到一个叫做杰索家族的新兴黑手党的攻击。” 啊,果然是白兰。原来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是所谓的73,那他对彭格列家族的目标就是彭格列指环咯。贪得无厌。 “不过总部那边或许为了不引起更大的战争,已经准备将彭格列戒指毁掉了。” 哈哈,看来白兰的计划要被迫搁浅了。好想看看他那张知道自己算盘打空的脸啊,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吧。她此时真的有点想笑出声,最终还是忍住了。 “废物垃圾,失去了彭格列指环的力量他还能做什么。”XANXUS已经将他的不屑与厌恶全部写满了脸。 “总部的打算和我们瓦利亚无关。”斯库瓦罗对彭格列总部的做法不予置评。 话虽如此,沢田纲吉为了实施他的决策可是即使面对着绝大多数的反对意见依旧坚决不改,简直就是一意孤行。 “根据总部的意见,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黑手党间武器的泛滥。不知为何最近市面上总是层出不穷地出现新的戒指,匣兵器也开始逐渐进入各黑手党高层的视野中了。” “看我做什么,”维奥莉塔对上斯库瓦罗凝视的目光,不以为然地开口道,“戒指宝石的去向你们应该最清楚不是吗。怀璧其罪,就因为是宝石的出产方我才会受到生命危险,不然我干嘛会在这里。” 她靠着椅背,有些无聊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而且戒指也好匣兵器也好,这些只不过是人类手中的工具。工具是没有善恶之分的,有区别的是选择如何使用这种力量的人。” “嘻嘻嘻,说出了很有气势的话呢。” 维奥莉塔偏头看了贝尔菲戈尔一眼,有点想在桌子底下踩他一脚,却被他灵巧地勾住了小腿。要不是即将用餐,她怀疑自己的手会被他直接抓住按在他的腰带上。 太明目张胆了。 不过斯库瓦罗的信息确实提醒了她。是时候为自己做些新的打算了。 031后策 匆匆用过晚饭后,维奥莉塔没有理会餐桌上一贯的吵吵闹闹,而是率先离开、一个人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部分行李回到了贝尔菲戈尔的房间。 她没有选择待在自己的房中,也只是单纯地出于想离某个人远一点的愿望。 维奥莉塔打开笔记本,很快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首先要处理一下最近两天的邮件。她对着报告默默心算一笔笔的矿产和资金流数目,一边在原文件上标好批注,顺便简明扼要地写出回复,同时添加相应的抄送对象。 然后是家族旗下其他产业的财务报告。作为一直盘踞于那不勒斯一隅的家族,罗维尔早在成为黑手党之前就有农林产业作为稳定的收入来源,近代则是还把持着当地部分旅游产业。这部分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领域,时间不充裕的情况下只能了解些皮毛,更多地还是要依赖有经验的部下。 最后,她打开了今日的重点:一份企划书。这段时间里她把精力主要放在了学习现有产业知识上,把这份东西的进度拖延了不少。 趁着家族公账上还有相对充裕的资金,不如想想今后发展的方向,总不能靠给黑手党卖矿石过一辈子。说实话天天面对那群既危险又不讲理的人搞得她心力交瘁——好想只和守法的文明人打交道啊。 家族所在的南意整体经济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要谋求发展果然还是得走出意大利。哪怕现阶段她完全被束缚住在此处,至少计划要事先打算好。 最好是从事些尚处于蓝海、准入门槛相对较低的轻资产行业,或者正在寻求投资意向阶段的新兴产业也不错。成立一个新的投资公司,抑或直接收购现成的小型私募,不然两个同时进行也可以。她将这项方案写入企划的待办事项中。 正写到一半的时候,贝尔菲戈尔回来了。 他似乎有些意外维奥莉塔还在他的房间里,一进门就越到了床边,一把将坐在床尾的女孩搂到了怀中。 “嘻嘻嘻,在写些什么啊。”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维奥莉塔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继续打着字,“是今后的家族初步计划书。光靠出产矿石卖给黑手党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要准备一些新的产业扩张计划。” 她揉了揉额角,想和以前一样喝口浓缩咖啡提神,却发现手边空空,“这个东西写得我很费劲……因为有很多我自己也不太懂的地方,需要不停地查资料学习新的东西,然后对照真实数据和当下趋势来回检查修改。” 要是能请教到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士就好了。可惜就算她从校友会认识过从事相关行业的学长学姐,眼下的情形也不允许她向他们咨询和寻求帮助,只能自己抱着一些公开资料和券商研报对完全陌生的行业硬啃。 当首领真麻烦,要从头学一堆东西就算了,要是手下有不明白的地方还要她先搞清楚才能交代。不然还是让长老去雇佣个专家或者顾问吧,有些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才更有效率。 维奥莉塔对着一段分析反复地删除又重写,怎么改都觉得不够贴切,“某种程度上我也挺羡慕你,按任务要求去杀人即可,也不需要考虑别的。” 哦还有他那个整天将一堆杂事都扔给副手的老大。她就没见过那么悠然自得的首领。 倒不是说她的部下不得力,只是凡事都需要自己拍板确实考量的事情有很多,不仅要思考当下的生意成败本身,还需要权衡内外部的人际关系和后续可能产生的影响。 贝尔菲戈尔从背后圈着她的细腰,想着要是自己当上国王是否也得考虑这么多麻烦的事。不过如今的王室也基本上对国家政治没什么实权。 “你……和那边的废柴老大有点像。”他突然说道。 彭格列总部的沢田纲吉。 “啊?怎么可能。”那可是全意大利最大黑手党的教父耶。 “那家伙,明明坐上了十代首领的宝座,却连彭格列本身的存在必要都很怀疑呢。嘻嘻嘻,照我的意思,不想当老大就去死啊,让我们BOSS来带领彭格列不是更好。” “……”对彭格列内部的恩怨她不想评价。 不过维奥莉塔也确实被勾起了些好奇心,“所以,那个彭格列十代,和我的相似点在哪?” “明明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还在以普通人的观念衡量事情,甚至追求‘正常’的生活,”贝尔菲戈尔将手伸入她的上衣中,摸索着柔滑的肌肤,“……令人讨厌。” 搞什么,乖乖地做黑手党不好吗。有瓦利亚在背后支持,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 她工作时的神态有种在意大利人身上少见的专注与投入,很难让人和她做爱时放浪形骸的模样联系起来——过多的聪明才智意味着男人很难真正地得到一个女人,即便她在男人身下时表现得就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 “别写了,”看女孩始终停在某个部分无进展地纠结,贝尔菲戈尔揉捏着她的胸,“听斯库瓦罗说你的电脑里还有点小秘密,给王子我看看。” “秘密?”维奥莉塔疑惑,她电脑里的内容应该是完全透明的啊。 “嘻嘻嘻,就是你过去做过的事情啦。”凭什么只有作战队长知道。不过BOSS应该也是看过的,总之他也要。 “都是些普通的生活记录,”维奥莉塔这么说着,将计划书存档关闭后把笔记本推给贝尔菲戈尔,她确实也写得有点头疼,“既然你非要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贝尔菲戈尔直接打开装满电子相片的硬盘,挑他感兴趣的浏览着。 似乎她的确去过不少地方。神情看上去都还挺单纯天真的,和现在有些不一样。 “什么啊,看起来和这些人关系很好的样子,”贝尔菲戈尔有点无聊地翻看着她和同学朋友一起拍的照片,切,这些男的是不是靠得太近了点,“抽空把他们都杀掉好了。” 欸。这张参观阅兵仪式的照片中,从高处向人群致意的王室大公好像真的是他多年未见的远亲。下一张……这个着名景点不就是他祖国首都的那个吗。 好险。 维奥莉塔并没有将他的危险发言当真,“那些都只是普通人,杀了既不会有好处也不会有成就感的。” “嘻嘻,挺念同学旧情的嘛——怎么还有个文件夹,「约会」?你要和谁约会?要是里面出现哪张男人的脸我立即就去宰了他,”他打开这个文件夹,语气放松了下来,“……原来是空的啊。” “嗯,已经是没用的文件夹了,贝尔你帮我删掉吧。”她语气淡淡地说道。 然而贝尔菲戈尔却敏感地抓住了关键词,“已经?那就是说里面其实放过东西咯——你到底有过几个男人啊,怪不得这么随随便便就和人上床。” 维奥莉塔的脸上出现了不高兴的神色,“看够了就把电脑还给我。” “别想,除非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贝尔菲戈尔啪地一声将笔记本的屏幕盖子扣上,扔到她够不到的床头另一端,然后按着她的手将女孩压到身下,“不交待清楚就等着被我操死吧,嘻嘻嘻。” “……没你想得那么多。” “嘻嘻,我才不信呢——不然现在就验证一下你的身体到底有多浪荡。” 维奥莉塔这女人,有时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不过算了,反正能上床就好。他对和她上床这件事可是喜欢得很,都有点超过杀人带给他的乐趣了。要不是还得出任务,他简直想天天都和她厮磨在床上。 贝尔菲戈尔叁两下就将她身上属于自己的衣服扒光。 “上次被你哄骗放了你一马,今晚绝对要按王子的喜好来,嘻嘻嘻嘻。” 小刀末端的钢琴线紧紧地缠绕上她的双手。 032悬线(H) 双臂的自由再次被钢琴线所剥夺的时刻,维奥莉塔当即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意愿:“等、等一下!贝尔菲戈尔,这绝对行不通的!你放开我!” 上次有衬衫衣袖一起被绑住的情况下,她就已经感到相当的不适,更不用说现在她的皮肤完全裸露着,就算暂时能保持住平衡的状态,时间一长绝对会被用来当作武器的钢琴线割伤。 她无疑不想让自己被弄得伤痕累累。 “贝尔要是想玩点特别的,我们用其他的道具代替,好吗?”她试图用软言软语劝说着。 “才不要呢,就是看不顺眼这副谁都得惯着你的样子,”贝尔菲戈尔双腿膝盖分开地跨坐在女孩的身上,嘴角拉出一个危险的弧度,“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最讨厌比王子还任性的人,嘻嘻嘻。” 闻言,维奥莉塔瞪了他一眼。 可恶。又听不进人话了。就算是王子,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吧。维奥莉塔索性转过身往床头挪动着,指尖从贝尔菲戈尔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小刀。 贝尔菲戈尔似乎全身上下都藏满了凶器,经常见他不知从哪就变出一大把小刀来。像他们这种神经过度灵敏的职业杀手,卧室床头这种私密的地方肯定藏有顺手的武器。果然,枕头底下这种地方,藏枪也就算了,藏刀也不怕刀尖戳破脑袋。 维奥莉塔反手握着金发王子的小刀,试图自己将手腕间的钢琴线割断。就算钢琴线再坚韧,她也相信绝对是贝尔的刀刃更锐利。 “嘻嘻,弱渣就不要学别人乱玩凶器,划到自己可没人救你——”贝尔菲戈尔伏在她的身上,一手伸向前打算捞回自己的刀。 他的动作却遭到了剧烈挣扎,女孩说什么都要将线先挑断,“呜……!不要你管!反正也不会考虑我的感受、才不要照你的要求去做!” “操……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妈的要不是没打算弄伤她,还不如先敲昏算了,就没见自己对谁这么耐心过,“非要反抗王子的命令……啧!” 弦断一般轻微“嘣”的一声,维奥莉塔感到手腕一松,同时一滴温热的红色液体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贝尔菲戈尔默然地盯着自己掌心被划出的一道口子,血液从其中汩汩地流了出来。 “啊,抱歉贝尔,我并没有想伤到你……”终于挣脱了钢琴线束缚的维奥莉塔,丢掉小刀刚想起身看一下贝尔菲戈尔的手,却被他一下子按回了床上。 “真行啊你维奥莉塔……居然能用本王子的小刀伤到我。” 贝尔菲戈尔的声音骤然透出一种对她来说十分陌生的、异常的、可怕的狂气。 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他就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种勾人破坏的特质,只不过是碍于BOSS的威严才一直没有对她下手,没想到她居然骄纵到了这种地步,不惜惹怒男人也要我行我素。 嘻嘻嘻嘻——这可是她自找的。 “让王族流血的代价……就让你尝尝吧。” 虽然他已经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受伤流血了,也不会再像年少时那般完全地失控,不过他不介意再一次沉浸于那种血色的兴奋与疯狂之中。 贝尔菲戈尔没有再管女孩无措而慌乱的双手,而是径直死死地按住她的小腹,一边将她白嫩的大腿向两边打开到极限,粗长挺直的性器摩擦着花穴的入口,却没有着急进去。 他的手指间魔术般凭空变出了一把小刀。 “就先在你的身体上刻下「王子专用」如何……”贝尔菲戈尔用他那动听中带着残虐的声线缓缓说着,一边在女孩的大腿内侧狂乱地吸吮啃咬,一边用小刀低低地贴着她的肌肤、寻找着下手的位置。 “不……不要!”维奥莉塔恐慌地想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踝拉回了原位。 “原来你也会露出这种畏怯的表情啊,”金发王子露出与他年龄不符的天真而残忍的笑容,散发着无形的杀气,“这不是很好的反应嘛,嘻嘻嘻。” “不要……贝尔……贝尔菲戈尔……求求你……”她真的很害怕身体上被留下不可复原的损伤,只是一味地求饶。 “啊?叫我的时候要称呼什么,还需要我再教一遍吗?”贝尔菲戈尔俯身在她的上方细细欣赏着她的表情。 指间银色的小刀轻轻地按在她的颈动脉处,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划破细嫩的肌肤。而从他手掌心流出的血线已经沿着小刀蔓延至女孩的颈间,就仿佛她已经被割伤而非被王族之血侵染一般。 恐惧着他的神态真的很可爱啊维奥莉塔,他的破坏欲几乎要止不住了—— “王子……王子大人……之前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我吧……呜!”维奥莉塔颤栗着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在贝尔菲戈尔扬手的一瞬间绝望地闭上双眼。 “嘻嘻。” 从贝尔菲戈尔的双手间蓦地出现了一大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刀,朝着维奥莉塔的四肢和腰腹射去,小刀的尾端钢琴线在她的躯干、双臂和大腿处缠了数圈后刀尖齐齐上飞,最终牢牢地钉在了床上方的天花板。 她就这样以被操控的傀儡般的姿势被固定在了半空中。 “怎样?作为你听话认错的奖励,本王子可是用了最低音的钢琴线,”缠的圈数也足够均匀受力,他用指尖拨弄着紧绷的钢琴线,“乖乖任我摆布的话,就不会受太重的伤哦,嘻嘻嘻。” “啊……啊啊……不要……”女孩的身躯随着他的拨弄有如失控木偶般微微抖动着,眼角已经流下了惊惶不安的泪水。 “不过是区区的庶民,被玩弄是你的义务,”贝尔菲戈尔不顾她仍然恐慌僵硬着的躯体,硬生生地将自己完全胀大的肉棒往花穴中塞了进去,“啊……维奥莉塔……” “老老实实地做王子的玩具,嗯?”他双手握着女孩纤细的腰肢,任意妄为地在肉穴中挺动着。许是知道了女孩的习惯,起初他倒也没有尽全力,而是等肉壁与阳根之间的摩擦渐渐顺滑了才加大了力度。 “……回答呢?”贝尔菲戈尔猛地一用力,将一直紧紧咬着牙齿的女孩顶到不得不发出细碎的叫声。 维奥莉塔的双手勉强地抓在了床柱的幔帐上,才没有让自己的全身重量都被钢琴线吊着。为了最大限度地不要受伤,她只能集中注意、让自己的腿部尽量贴紧男人的身体减轻受力,但这么做也就意味她的下体完全地在被贝尔菲戈尔随意蹂躏着。 “切。”得不到回答的贝尔菲戈尔烦躁地撇了一下嘴,干脆再无保留,随着自己的喜好疯狂地抽插着已变得柔软湿润的小穴。 水声渐渐在两人的连接处变大,有些尖锐的快感从身体深处一波一波地冲向四肢,又被紧紧束缚拉扯着她的钢琴线牵引着引发更大的危机感。 贝尔菲戈尔任性又放肆的大力抽插让维奥莉塔很想全部放松地依靠在他身上,却又不得不拉回些精神保持身体平衡,理智与感官的拉扯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撕裂。 “啊啊……嗯……贝尔菲戈尔……贝尔……啊啊啊啊……!” 她真的觉得自己也快陷入疯狂的境地了。 金发王子掐着她的腰,掌心中的鲜血抹得她小腹上到处都是,“又忘了是吗……啊?嘻嘻……苦头还没吃够……?” 他的手用力抽了一下女孩未被钢琴线束缚住的臀肉,本就紧紧缠着肉棒的穴肉一下子像要咬上去一般地抽搐着夹紧。 “呀啊啊……啊……王子大人……我的……王子大人!”她意识模糊地乱叫着。 贝尔菲戈尔深深埋在维奥莉塔体内的性器猛地一顶,让女孩的颈线犹如新月般向后扬出了一个弧度,本来有点微松的钢琴线瞬间绷直,黑色的长发在她背后狂乱地散落着,花穴内的软肉更是像要将他的精血全部吸出般挤弄着他敏感的伞端。 真糟糕……被这么一叫反而更兴奋了…… 充满女性柔美的身体被他的武器所桎梏所禁锢,无法挣脱逃离的姿态令他的内心无比满足。他简直想将自己的全部都埋入这副躯体最为温暖的深处。 啊啊……为什么她是瓦利亚的委托人啊,永远做王子大人的玩具该多好……他会很珍惜地玩弄,不会轻易地将她弄坏的…… 再这么任由自己疯下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将她弄死。 修长的十指指尖在空中微微用力,插在天花板上的小刀纷纷掉下,散乱的钢琴线从女孩的躯体上松脱,交叉着和银色的小刀一起散落得满床都是。 “嘻嘻嘻……你应该庆幸……”贝尔菲戈尔抱着维奥莉塔无力的身躯,让她的四肢都圈在自己的身上 ,“换一个人可不会被本王子这么温柔地对待。” 他吻上女孩的唇,开始了最后的全力冲刺。 033秘密 维奥莉塔整整叁天没有和贝尔菲戈尔说一句话。 她强迫自己提前醒来后回到房间减少出门,之后每顿餐都特意错过饭点,总之就是不想和贝尔菲戈尔对上。当然在餐厅有时也会遇到其他人,斯库瓦罗还能勉强打个招呼,XANXUS她觉得中间没有人挡着真的快被他偶尔投来的刺人视线洞穿了。 当然,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最后她还是被贝尔菲戈尔堵在了墙边。 “嘻嘻嘻,你到底闹够脾气了没。”贝尔菲戈尔捏着她的下巴,连嘴角翘起的弧度都很浅。 她闹脾气?搞了半天理亏的居然是她是吗。 虽然很想转身就走,但毕竟身体还被牢牢牵制着,维奥莉塔只是将视线撇开,“……不想理你。” “不想理我?当初不惜惹到BOSS也要选我的人究竟是谁啊,嘻嘻,你不想承认啦?” “那是……!”维奥莉塔不愿提起那天在XANXUS办公室里发生过的事情,她及时止住了话头,“要是我事先知道贝尔是这样的人,才不要选你呢。” 她的话立刻激起了男人的不满。 “啊——?那你还想指定谁,斯库瓦罗那天可是扔下你逃了,剩下的你总不会选列维那个猥琐大叔吧,鲁斯利亚倒是对女人没兴趣,肯定不会对你怎样——可是维奥莉塔,你这副放纵贪馋的身体,除了王子我还有谁会来满足你啊,不要说你还在惦记着BOSS。” 贝尔菲戈尔低头贴近女孩,膝盖顶入她的双腿之间,迫使她双腿分开地靠墙站着。他抓起维奥莉塔的一只手,然后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亲我。”金发王子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 “……”维奥莉塔没有办法,不情不愿地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嘻嘻嘻嘻,这才是好女孩。”贝尔菲戈尔终于像往常般露齿而笑,拉着她就近进入了一个无人的空置房间,锁门、脱衣、一气呵成。 “我说你、一见面就做这种事……贝尔菲戈尔,你的性欲都不克制的吗?!” “王子才不需要忍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贝尔菲戈尔将她压在墙上,一手握住交叉着的纤细手腕高高举起,“怎么,你不喜欢?” 维奥莉塔颇为怨忿地指责道:“很痛啊……上次被你弄得身体很多地方都很痛……!” 被金色刘海掩盖下的视线扫过女孩赤裸的身躯。 “什么啊,你不是没怎么受伤嘛。”手臂和腿上一点都没被割破流血,细腻的肌肤依旧光滑平整,只是有些被钢琴线勒出的青紫红痕罢了。 开玩笑,他可是瓦利亚最具战斗禀赋的天才,到底什么力度会对人体产生何种程度的损伤,不用经过精密的计算他都能了如指掌。 “会形成这种紫色痕迹可是血点诶!皮下出血!”女孩有些生气地将上臂怼至贝尔菲戈尔的鼻尖前。 “毛细血管破裂也算吗……你到底是有多娇气……”好无语。 不过,交错遍布在腰腹、手臂和大腿间的青紫细痕确实很有凌虐的美感,何况这些痕迹还是他亲手弄上去的,让人忍不住愈加地占有欺负她。这几天要不是临时被一个任务缠住,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她避过去。 “再说你这样也好意思自称天才王子吗?明明是你自身不设防才会被自己的小刀划伤的!”她继续控诉道。 靠。她居然还敢提,这件事真的让他觉得有点没面子,甚至都没去找鲁斯利亚帮他处理,只是简单涂了点药就算了。 “啊啊啊啊真麻烦……王子既不会道歉也没哄过女人,”贝尔菲戈尔抓狂似的揉了揉头发,想赶紧把这件事揭过去,最后泄气地说,“这样好了本王子给你看一个秘密,我们就扯平了吧!” “……是什么?”虽然身体还在隐隐作痛,但王子的秘密确实引起了她的兴趣。 “事先说好,只此一次。”贝尔菲戈尔将他把眼睛遮得严严实实的金色卷翘刘海掀起,只给她看了不足半秒钟便放下了。 维奥莉塔呆住,然后情不自禁地贴到贝尔菲戈尔的面前,企图掀开他的刘海再看一次。 厚重的金色刘海之下,是与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一双形色皆非常美丽而又神采飘逸的眼睛。 “不是说了仅此一次吗,不许耍赖,”贝尔菲戈尔很轻易地就挡住了维奥莉塔不安分的双手,得意地露出一口闪亮整齐的白牙,“是不是被王子绝佳的容貌惊到了?不要因此爱上我噢,嘻嘻嘻嘻。” 爱……? 听到这个字眼的维奥莉塔沉默,轻轻地向上拉了一下嘴角,然后将手收回。 贝尔菲戈尔却因为她的不再纠缠而显得些许恼火,直接将她压倒在了身下。 “好大的胆子啊维奥莉塔,居然敢嘲笑王族,是不是想找死。”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是有点恼羞成怒了。 刚才他在说些什么啊,身为顶尖的黑手党家族中最精锐暗杀部队的干部,居然说了那么一个完全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这种人身上的,可笑的字眼。 操。 本来应该玩玩就算了的。 “索性干死你得了,”贝尔菲戈尔将女孩的身体完全打开,让自己的性器一下子狠狠地捅入最深处,“这几天都没有碰过你,这回不让我射满叁次以上绝对别想走。” 直到被弄到浑身无力、连嗓子都叫哑了,维奥莉塔才被贝尔菲戈尔放过。不过这回他倒是没玩什么奇奇怪怪的操作,只是想报复性地彻底干个爽那般无休止地蹂躏着她的肉体,几乎没有给她喘息停歇的空间。 “嗯……王子……”事后她缩在贝尔菲戈尔的臂弯中小声地低喃着,轻柔地细吻着金发王子的脸颊,乖巧的姿态叫人怀疑那个动不动就说不要的人到底是谁。 就知道用一副假象迷惑别人。虽然弱也是真的弱,嘻嘻嘻。 “维奥莉塔,”贝尔菲戈尔的嘴唇擦过女孩的额头,等她恢复体力将衣服穿好,“过几天我有个任务要出……很快就会回来。” “去做什么?”维奥莉塔勾起自己散落在地的衣物,慢慢地穿着。 “据说分部发掘了一个很厉害的术士新人,斯库瓦罗要我一起去看看……玛蒙已经失踪太久了,万一确实遭遇不测,瓦利亚不能没有雾的干部。” 已经长期缺云属性,再少一个雾属性的幻术师实在是会导致战力不平衡。 “唔……要是只有斯库瓦罗先生的话应该还好,不过贝尔也一起去的话,说不定会把新人吓跑呢。”维奥莉塔想象了一下到时候的场景。 贝尔菲戈尔的头上冒出十字青筋,他扯了扯女孩的脸颊,“……什么叫我去就会把新人吓跑啊。” “贝尔菲戈尔你,刚见面的时候就对我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投刀了吧。”她的记性可是非常好的。 这次他捏上了女孩的乳珠,让她发出了短促的低呼,“不准对王子记仇。再记就操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他绝对会这么做的。维奥莉塔心有戚戚焉地转过了话题,“话说回来,要是那个新人不愿意的话,你们不会要将他绑回来……” “看上的不论是东西还是人都要用抢的,这才是我们瓦利亚的风格,嘻嘻。” 你们是黑手党、是职业杀手不是强盗好吗,虽然同为犯罪份子好歹还是要讲点格调的。维奥莉塔将衣服穿戴完毕,除了身上几乎没有力气之外,其他的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我要回去了。”维奥莉塔将反锁的房门打开。 “嘻嘻嘻,确定不要王子来抱你。”这家伙走路的模样,谁都能看出来刚被他狠操一顿了吧。说不定边走双腿间还边往下流出他的精液呢,真够色的。 “我自己可以走。反正你也只会打些坏主意而已。”幸亏这里离她的房间不是很远,希望回去的路上不要碰到别人就好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她马上就要返回自己的房间时,迎面却撞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嘻嘻嘻,脸色都变了啊维奥莉塔,”不知是出于闲心还是出于戏谑的心态,反正百分百不是出于好心才悠然地送她回房的贝尔菲戈尔,俯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都说了让王子抱你了。” 啊。她怎么会忘了两人的房间本来就十分接近呢。早知道还不如跟贝尔菲戈尔回去。 贝尔菲戈尔甚为自然地向上司打着招呼:“喔,BOSS,还有作战队长。” 维奥莉塔此刻无比确定,瓦利亚这地方,绝对是和她的磁场不合。不管是身旁的贝尔菲戈尔还是面前的XANXUS,甚至不远处的斯库瓦罗说不定也一样,全部,都是她的天敌。 按照东方神秘玄学的说法就是,天克。 034天平 运气真差。 维奥莉塔沉默了片刻,还是轻声地开了口:“斯库瓦罗先生……XANXUS先生。” 无论如何都是在人家的地盘,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可能一直将对方当空气,更何况他的存在感是完全压倒性的无法让人忽视。 她将视线越过XANXUS,刻意没有去看他的表情。男人身后的斯库瓦罗倒是朝她点了一下头,表示他听到了。 女孩淡然的语气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是和往常一般在些微的距离感中带着一份彬彬有礼。既不属于陌生人,也不属于熟人之间——至多只能称作是认识。 但是相对于那天已经是莫大的进步,毕竟这可是她这些天以来第一次和XANXUS打招呼。 避无可避的时候,反而会生出一种放任自流、听天由命的勇气。 实际上维奥莉塔事后也有复盘过,那天其实她大概只要稍微低个头就好了。用诚恳的态度说她很抱歉,出于一些缘故有些事她确实不能讲,一旦透露了自己就真的会死。就这么简单足矣。 但是她不想。或许是多余的自尊心作祟,她不喜欢被强硬地胁迫,何况是一开始就拿她最重视的家人来威胁她。哪怕再来一次估计她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即使这样做不够聪明怀柔。 “贝尔,你过来一下,”斯库瓦罗走近几步,召唤着维奥莉塔身旁的贝尔菲戈尔,“……下次的任务还有事要和你交代。” “有什么事偏要现在讲,之前的细节不是都说清楚了么,”贝尔菲戈尔小声地抱怨着,还是得听从命令,“切,不过是要把我支开,好吧好吧。” 贝尔菲戈尔的双手往制服外套的口袋中一插,刚要抬脚动身,他的衣袖却被维奥莉塔一下子攥住。 金发王子愣了一瞬,回头看着女孩,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又没什么事是贝尔菲戈尔先生不能听的,”维奥莉塔眼神漠然地盯着侧前方的地板,声音低低的,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对了,贝尔,我还没有和你说过,那天在XANXUS先生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吧。” “……”贝尔菲戈尔的脸色同样变了。 这家伙,非得在这种情况下挑明吗。的确他也想知道,但并不是在这种寂静到可怕的氛围下啊。 都说了让你先走了。斯库瓦罗朝着贝尔菲戈尔使着眼色。 我也想走啊可谁让她拉着我。贝尔菲戈尔也是笑不出来。 “有一件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那就是,我之所以会留在瓦利亚,是以宝石交易的利润作为报酬,委托瓦利亚的干部对我进行人身保护。” 维奥莉塔的声音倒是足够平和,甚至有几分什么都不在乎的意味。 “但是XANXUS先生,怀疑我会对瓦利亚有所不利,对我进行了严密的调查和无理的审问。” “所以我,就生气了。”说到这句的时候,她的语调反而变得轻巧了起来。 “喂……”斯库瓦罗蹙起了眉头。 并不全是这样吧。旁观了全程的斯库瓦罗非常清楚,其实询问的前半段她一直是在很冷静镇定地申明着,而且严格地来讲,从道理上她的发言与立场也并无问题。 是BOSS问了卢卡·泰纳利诺的话之后,她才一下子转变了态度。 这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其实是在意BOSS对她的看法的。 “——XANXUS先生,距离那天也已经过了一阵子了,所以你,找到新的证据了吗?” 维奥莉塔的声音依旧平静到了堪称冷漠疏离的地步,但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前方的地板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和XANXUS的视线对上。 当然是没有证据的。斯库瓦罗看了XANXUS一眼。 所有的细枝末节都没有逃过检查。他们甚至连她的SNS社交账号都看过——因为曾参加过颇多的社团组织和学生活动,她的账号拥有相当广泛的人气,过往一条不露脸的照片或者分享生活的简短推文都能收到不少评论与点赞,在开学期间对她休学发出的关心问候达到了顶峰,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会@她。 其中同样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无懈可击的到了一个可疑的地步。 不仅如此,最近几日她依旧在保持学习习惯的同时维持着正常的工作进度,甚至正在打算开展新的项目——光从这点来说,她确实是拥有过人的心理素质,从他的角度看,不当杀手真是可惜了。 “果然没有呢。我还是同样的立场,没有的事情就是没有,如果你们有能力找出什么证据的话,尽管去,”维奥莉塔终于将视线落在了XANXUS身上,不过仅仅接触了一瞬后就又移开,“到时候悉听尊便,XANXUS先生。” “……唔哇。”贝尔菲戈尔不禁低低感慨了一声。 如此一触即发的环境下,她居然还能浑身带刺地对BOSS说出这种挑衅意味十足的话。算他见识到了,这家伙是真的不知轻重。 也不知她到底哪来的底气。 “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委,贝尔菲戈尔。”维奥莉塔松开她攥着的衣袖。 她本以为贝尔菲戈尔一定会颇为无谓地离开,没想到自己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 “麻烦。”贝尔菲戈尔只是无力似地叹了一口气。 又不是什么涉及生死存亡的问题,至于搞得这么僵吗。BOSS也是的,维奥莉塔这家伙一看就是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可谓是泡在蜜罐里长大般的、过着一帆风顺的人生,想让她像仰人鼻息生活的那种女人一样低声下气,不要太困难。 而且也有些他的缘故在。要不是他和她接吻被现场抓包,倒也不至于把事情搞得毫无转圜余地。 可是他现在也不想放手啊。该说是雄性的狩猎本能吗,总之自己看上的猎物,就算是面对着更为强大的同性,也不会轻易就让出去的。 绝对会再出手的。虽然维奥莉塔几乎一直低着头没看到,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刚才BOSS盯着她的眼神,岂止是在意,根本和想马上就把人生吞活剥了没两样。 好想那一天再晚一点啊。不知道BOSS到底是怎么玩她的,在此之前,果然还是要让这家伙更加地沉溺于自己的身体。 斯库瓦罗更觉头疼,简直想就地揍贝尔菲戈尔一顿。好不容易可能有了缓和的机会,这下事态变得更复杂了。 最不可言喻的是,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松开贝尔菲戈尔的手,而是牵了回去。 真是作死。 XANXUS一脸厌恶地扫视过两人相握的手指,直接用脚踹开了自己的房门,进入,砰地将门摔出了一声巨响。 确认暂时安全之后,贝尔菲戈尔立即将维奥莉塔按到了墙上,有如炫耀一般地在斯库瓦罗的面前激烈地吻上她的唇舌。他甚至将自己的手指探入了女孩的裙底,抠挖了些自己射入的精液出来,接着将沾满了腥气黏滑液体的手指伸进她的嘴中搅弄着。 在干什么啊贝尔菲戈尔,有必要做这种刻意的行为吗。然而维奥莉塔也不想再发出太多引人注意的动静,所以只是被动地含着金发王子的手指,心里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嘻嘻嘻,所以刚才还有什么需要交代我的?作战队长。”贝尔菲戈尔不怀好意地笑着问道。 斯库瓦罗那家伙,一定也在后悔吧。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上次明明就被她舔得很爽,直到最后快忍不住了才跑。这么怂,不然作战队长的位置也让给他当好了。 “嘁,混账小子!”斯库瓦罗一剑朝着贝尔菲戈尔的脑袋捅去又被他躲开,看到维奥莉塔有些难堪的脸色才把剑从墙中拔了出来。 “……给我差不多点。”他警告性地看了贝尔菲戈尔一眼,长发一甩转身离去。 “已经够了吧。”维奥莉塔双手握住金发王子的手背,将他的手指放下。 她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被勾住下巴吻了片刻。 “服了你了,和BOSS居然也能闹别扭,”贝尔菲戈尔罕见地没有用嬉笑的语气对她讲道,“BOSS可是非常可怕的,别真的惹他动怒。” “……干嘛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真是的,瓦利亚就没一个好人,“别打扰我休息。” 维奥莉塔将自己的房门关上。 吃了闭门羹的贝尔菲戈尔倒也没恼,而是又恢复了他那不正经的口吻,隔着门传来了他促狭的声音。 “嘻嘻嘻,以后别说王子没劝过你。” 035谜之少年(H) 贝尔菲戈尔比之前还要变本加厉地折腾着她。他几乎是一有空就缠住她,不是做个没完就是任意摆弄把玩她的身体,简直就和猫科动物反复地拨弄濒死的猎物一样,并非为了生存需要,仅仅是为了填补无聊时光的乐趣而已。 唯有等到他出任务的时候,维奥莉塔才能难得地享受到一些稍微喘息的时光。宁静这个词汇,似乎正在离她的生活越来越远。 谢天谢地的是,贝尔菲戈尔终于不会再在做的时候耍弄小刀和钢琴线这种危险度十足的玩意了。作为代替的是,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各种叫得上和叫不上名字的道具,似乎每一种道具他都想在她身上找出最刺激的玩法,兴味盎然、乐此不疲——维奥莉塔完全能肯定,这几天自己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求你了别再玩我了」。 另一方面,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并不是在卧室的缘故,贝尔菲戈尔似乎沉迷上了在瓦利亚的各种功能性的房间里避人耳目地进行着他喜欢的游戏,仿若在找着偷情的刺激。 就譬如现在。 明明才出完接新人回总部的任务,贝尔菲戈尔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入了资料室。他用静电胶带将维奥莉塔的双手向后、小臂缠在一起固定于墙角,双腿也呈鸭子跪坐的姿势把大腿向两侧张开并和小腿绑到一起,接着给她系上了一条完全遮蔽视线的黑布。 然后,贝尔菲戈尔衣袋里的通讯器就响了。 他甚至都没有将她松开,而是不爽至极地啧了一声,又在她的小穴里塞了一个震动棒后,居然就这么开着将遥控器扔到地上,丢下她一个人就走了。 噢,走之前还嘻嘻笑着说什么一会儿就回来,在他回来之前都不准高潮。 他是真的脑子不正常吧。要不是可能会引来其他人,她百分之百会骂出声。 这间资料室可不是普通的地方,而是存放着瓦利亚最机密材料和档案的一间,是那个人基本上每天在房间内休息完毕之后都会来查阅些东西的一间。不,哪怕不是他,就算被其他人发现自己此时的这副德行都足以要她的命了。 贝·尔·菲·戈·尔·这·家·伙—— 绝对是因为太恶劣了才做不成王子跑来当杀手的! 安静到掉一根针都能听到的资料室中,只有腿间令维奥莉塔的理智几乎要因羞窘而失控的微微电机声。而开到中间档位的震动棒一直为花穴内的肉壁提供着有些麻木又无法彻底释放的快感,持续着不上不下的感觉仿佛是一场慢性拷问,只有穴肉在不断抽动着向外缓缓分泌着花液。 而且说好的马上就回来呢,就算她对时间感知没那么精确,大概也已经过了有二十多分钟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啊贝尔菲戈尔。 她真的快要疯掉了。 喀。似乎是门把被拧开的声音。 拜托,进来的千万是贝尔菲戈尔好吗。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她真的是完了。维奥莉塔此刻内心充满了立于悬崖边般的绝望。 “真是的,为什么会让新人自己找档案来填啊,这个组织真的靠谱吗已经想赶快逃走了。”那个人一进门就开始抱怨。 情感缺失般没有波澜的、年轻的、明显是属于少年的声音。 完了。 她二十年间勉强维持着体面的人生,马上就要开始崩塌。这个声音她在瓦利亚总部从来都没有听过,完全是陌生的声音,意味着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 至少不要注意到她这里。这间资料室占地面积不小,足够侥幸的话说不定站在门口附近并不会留意到最深的角落处。 堪称是度秒如年。 “咦,资料室里居然有个奇怪的女人——”少年的声音随着脚步声再度响起,本应是惊讶的语句却听不出任何情绪,“而且没有穿制服。” 贝尔菲戈尔。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双眼被黑布蒙着什么都看不见,维奥莉塔只能从少年平板的声音中得出一点点信息。 “……法国人?”她下意识地说出口。 虽然少年一口意大利语已经讲得相当流利甚至是以假乱真的本地化,她还是听出了一丝细微的发音习惯区别。 “猜错了唷。”少年嘴上否定着,却偏着头走到她的身前蹲下。 他的声调天生不带情绪,而且口音也有经过特别的训练,理应无法从中得出任何真实信息,为什么这个女人单凭一两句话就拆穿了他的来历。 “是吗,那为什么你语尾的卷舌音还带着点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唔!”维奥莉塔十分笃信自己的判断,正辩解到一半时,突然被下体中变强的震动刺激到说不出话来。 原来如此,是这个细节之处。少年看着手中刚刚从年轻女子身边捡到的谜之遥控器,将上面的强度指示开到最高。 从她身下隐隐发出的震动声同时放大,而她的身体也由勉强支撑着开始不停颤抖。 “你,居然在公共场合里玩这种东西,好变态啊。”少年的声音变得更近,仿佛是从她的面前发出的一般。 “啊……”花穴中的震动棒在保持着最大强度的同时冷不丁地换了个频率,维奥莉塔忍不住漏出了一声呻吟,“你是不是拿着……嗯……遥控器什么的……停下……哈啊啊……!” 用这个频率继续刺激下去的话,很快会忍不住…… 少年并没有理会她的要求,而是不断地按着改变震动棒模式的按键。 “你不是瓦利亚的成员吧,怎么会以这样奇怪的姿势被绑在这里,”哪怕有裙子的遮盖,从她向两侧张开的大腿间也正在发出无法忽视的淫靡水声,空气中散发着一丝诱人的气息, “啊,不会是那个,被抓住的间谍——” “唔……啊……我不是……你……先……停下……嗯啊啊!”她禁不住收紧了身体的同时,脑子也闪过了一些念头。 这个少年的身份……能进入这间资料室的权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 “那为什么会受到这种像惩罚一样的对待?”少年任意地调整着手中遥控器的强度和模式,无机质般的双眼看着水渍渐渐从她腿心间的衣料上浸出。 花穴中的震动棒陡然间被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频率,维奥莉塔本就紧绷着的全身一阵痉挛,居然就这么达到了高潮。 好丢脸……她甚至都不知道对面的少年是谁。姓名、长相、年龄,全都一概不知,就以这副毫无颜面的姿态在他的面前去了。 维奥莉塔的脸颊和耳朵前所未有地一下子涨得通红,连眼角都因为过分羞恼而变得有点湿润。啊啊啊好讨厌。 “你玩够了没……拜托你,先把我手脚上的胶带解开再说……”她微微喘着气请求道。 总之还是先恢复身体的自由。虽然贝尔菲戈尔并没有将她绑得很死,但一个姿势固定的时间太长,她的四肢已经逐渐感到发麻了。 “嗯……”少年似乎是在考虑,慢吞吞地说道,“帮你解开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要向Me支付一些报酬。” “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啊?!”她气,为什么一个一个的都这么难缠。 少年似乎叹了一口气,不疾不徐地吐出了一串话,“这位有奇怪癖好的女士,你身在的可是鼎鼎大名的瓦利亚总部,难道不知道委托瓦利亚办事需要花费多少钱吗。” 他再次将震动棒的遥控器调至最大强度,嗡嗡的电机声再度响起,“现在趁着Me还是干部候补所以只是小小的要求,若是Me即将替补的那位守财奴前任,可就不会这么便宜了。” 维奥莉塔的下身随着震动棒的发动猛地一阵战栗。她就知道,果然是那个什么新来的雾的术士。瓦利亚的干部就没有省油的灯。 “呜……行行行……你要提什么条件……”随便吧她不想再忍了。 “这里,”少年一只手撕开她手脚上绑着宽胶带,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裙子,拨开内裤拔出已经变得湿漉漉的震动棒,然后两只手指探入,“就让Me进去好了?” “哈……啊……?”刚刚高潮过的花穴根本没有得到片刻的休息,便被少年的手指刺激得又一阵收缩。 修长的手指仿佛是充满了探知欲一般,有条不紊地沿着花穴的形状完整探索了穴肉整整一圈,遇到层迭着的肉壁时还要再度深入抚平,直到摸到花穴中的最深处。 少年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裤子,“好色啊,但凡是个身心健全的男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想上吧。” “等等……!听你的声音好像还很小啊?你不会还是未成年……”维奥莉塔惊到,她直至成年前都在好好念书,连看一些带情色描写的浪漫小说都会不好意思呢。 “Me已经到了意大利可以合法结婚的年龄了哦,只要法院允许的话。” 他用自己已经硬到不行的性器摩擦着穴口,分身顶端沾满了她先前流出的花液,然后,一下子捅入维奥莉塔柔软的蜜穴中。 —— 意大利法定结婚年龄18岁,经法院同意最低可以16岁结婚。 弗兰的年龄没有官方设定,不过十年前的小青蛙看起来介于蓝波和风太之间,所以这里设定是16~17岁。 036否定(H) 她居然被不认识的少年进入了身体。 穴口被贯入的霎那,维奥莉塔的身体立即紧绷起来,细滑的穴肉不断向外推挤着,将少年已经插入过半的性器挤出了大部分。 “你……不只是合法性的问题吧?!”而且为什么会从一个黑手党杀手的口中讨论法律,“这个年纪就有性经验,是不是有点早……嗯!” 少年将维奥莉塔的身躯平放于地板,俯身压上去腰间用力下沉,原本只有硕圆伞端插进的性器便再度连根没入了蜜壶般的肉穴之中。已经被震动棒喂了许久、从快感中空虚地被抽离的花径,刚被贯穿就紧紧地纠缠住少年已经发育得超乎成年人水准的阳根。 花穴内的肉棒捅入后便不动了。 好刺激,就算他的性器不是敏感的那种,也真的瞬间就会想射……连一向面无表情的少年都不禁动摇地挑了下眉。 幸亏这个女人的眼睛还被蒙着看不到。 “看你比起Me也大不了两叁岁,干嘛摆出一副姐姐的模样说教啊,明明下面都色情地缠上来了。”少年在她的体内停顿了一会儿,忍住了射意才开始缓缓抽插起来。 随着少年摆动起腰,维奥莉塔浅浅地发出了喘息,“我只是……嗯……在说些……常识罢了……” “常识?男人从十二叁岁起就对性有兴趣了,之后的时间可以说是一直都会想做这种事,”少年一边抽送撞击,一边用十分平淡正常的语气,说着对她的认知有些冲击的话,“不过Me给你的可是Me宝贵的第一次。” 维奥莉塔不安地扭动着腰,有些想挣脱开少年,四肢却因为之前被捆住血液不畅而发麻,“既然……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宝贵……啊啊……那就去和……喜欢的女孩子做啊……在这里……嗯……毫无节制地……” “「喜欢」这种感情,Me没有哦。只是现在想做就做了。” 他渐渐加大了一些力度,感受着更为深入的摩擦,“说到底,是被Me发现的你自己不对。” 唔,实在是好紧,而且穴肉还在不停地吸吮着他的分身,脊椎中好似一阵一阵地在涌上电流。哪怕他的性器并不敏感,在这样湿润又温暖的紧紧包围下,还要保持着抽插的节奏而不射,确实是有点难度。 要不要用幻术将这个女人弄得放松一些呢。不过连性交都要用上幻术是不是会显得他很逊。真没想到那个乱挥剑的长毛队长和狂扔刀的扭曲前辈也就算了,来瓦利亚总部的第一道考验居然是来自女人…… 重重地顶弄了一下之后,少年停止了他的抽插。 完全黑暗的视野中,维奥莉塔只能感到少年的性器停留在了她的体内,一只较成年男性要纤瘦少许的手隔着衣服揉捏起了她的胸,随后花穴上端被撑开,嗡嗡响着的震动棒按上了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花珠。 “哈啊……啊啊啊……呀啊!等、别这样……”她一下子就轻叫出声。 叫起来的声音也很好听呢。少年感到自己的分身在女子的蜜穴中弹动了数下,然后将震动棒的强度调到最大,不断揉搓着她胀大的花核。 她的腰部向上挺动着绷直了,“啊啊啊啊……太刺激……了……你……怎么又……玩这个……呀啊啊啊!” 已经高潮过的花穴和花核都无比敏感,仅仅刺激了十几秒便再度达到了快乐的顶点。不停抽搐的穴肉就像长了小嘴一样夹吸着体内的性器,温热的花液一股一股地淋在了少年的龟头上。 “唔……”被夹得好舒服,比以前自己用手套弄要舒服好多倍。少年碧玉般的眼底闪过一丝情动。 自己也适应得差不多了。他终于重新开始挺动腰胯,已经高潮过两次的穴肉不再如刚进去那般紧张,而是变得既有弹性又松软,温温柔柔地包裹着他最私密的身体一部分。 “这次Me没有遭到多少抵抗呢。一般来说,这时候不是应该一边哭着一边叫‘快点退出来’的吗。”少年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维奥莉塔却从少年力道稳定的挺送中尝到了越来越多的快感,“难道……嗯啊……我这么说……你就……唔……不做了?” “当然会继续咯。” “哈啊啊……我就知道……你们这种人……嗯……”不做到自己满足了绝不会停。 她很想看看与自己交合着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模样。刚好手臂恢复了一点气力,便抬起手指伸向蒙着双眼的黑布,却被少年压住了手腕。 “不准摘。” 压着她的少年身体微动,维奥莉塔便感到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蒙上了。似乎是少年脱下的外套落在了她脸庞的上半部,留出了一点给口鼻呼吸的空间。皮质的外套上犹带着少年的体温,隐约残留着些类似于青柠混合薄荷的清爽味道。 为什么不让她看到他的脸呢。早晚都会被她认识的不是吗。 维奥莉塔被松开的双手沿着自己的身体,向少年的身躯摸索去。指尖刚刚摸到似乎是少年上衣的下摆,就被他又拉走双腕按在了地板上。 “也不要碰Me。”少年的语调听不出来生气或者其他什么的情绪,总之就是不让她接触到他。 在少年宛如机械般恒定的节奏之下,维奥莉塔陷入了欲求的迷惘。 “名字……哈啊……至少名字……嗯……告诉我啊……”她低柔地半呻吟半恳请着。 “不——要,”少年拖长了语调拒绝,身下的力度却加了几分,“还是说,你这么快就想叫着Me的名字高潮了?……明明我们见面都还没多久。” 这个女人。对着第一次认识的男人也能这样顺应着撒娇吗,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也不多挣扎几下。 “知道刚见面……哈……就不要……嗯啊啊啊……做这种……事情……!” 维奥莉塔夹紧了双腿,仿佛是索求着更多的快感一般,腰部也开始扭动起来,在少年每一次深入撞击时便向前迎合,穴肉同时紧紧地夹住愈发坚硬的肉棒。 “嗯……里面收缩得越来越紧,这样Me岂不是很快就会射,”他的声音半点都听不出快要射的迹象,“放松一些,色女人。” 少年低下头,浅尝辄止地吻上她的唇,舌尖在形状姣好的唇沿慢慢打着圈,舔过上唇中间的小小唇珠便离开了。 到底是谁的女人啊。他可没有听过瓦利亚允许养女人,不论是支部还是总部,为了保密性和高效率,即使是任何人有生理需求也只能在外面办事,性伴侣是绝不允许带回基地里的。 不会是那个他还没见过的、传说中既恐怖又暴力的BOSS的女人吧。但是今天BOSS根本不在总部,就算是玩放置PLAY应该也不会选在其他干部有可能进入的资料室啊。 虽然他在进入这间资料室时,门是反锁着的。 算了,反正她也没有看到自己的长相,就算听过了他的声音,做完后用幻术将她的记忆消除就好了。 “啊啊啊……唔……别这样……一直不紧不慢的、快……快一点……嗯啊……” 少年本打算继续好好体会初尝禁果的滋味,身下的女人却像欲求不满一般将双腿缠上他的腰,双手也抓住了他的袖口,不停地微微摇动着纤细的腰肢,催促着让他快点做完。 这下连他也有些忍不住了,开始打乱了抽送的节奏不断加速,“在求着完全不知道是谁的Me快点干你么?是只要肉棒就能满足的女人呢,真是欠操。” 面对少年毫不留情地责难她的话语,维奥莉塔既不想失去马上就要到来的极乐也不想承认自己真的陷入沉沦,只是徒劳又苍白地为自己辩解着。 “啊啊啊……不是……我才没有、明显是……哈啊……你的问题……不乖的未成年……小鬼……” “Me才不是小鬼。”少年用力地一挺,硕圆的性器顶端碾上了蜜穴的最深处。 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身体不断颤栗着,“呀啊啊……!小孩子才不承认……唔啊……自己是……嗯……小孩子……” “那么求着未成年狠操自己的你,又是什么淫荡的大人啊。” 少年再也无法克制地发起了最后的冲刺,青涩又如金属般坚硬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维奥莉塔已经变得过分敏感的花穴深处,飞溅的靡丽液体响声、肉与肉之间的紧密咬合令人头皮发麻。 “哈啊啊……我一开始……啊啊……又没有让你进来……是你擅自……嗯啊啊啊啊!” 在最为激烈的一阵猛动过后,体内的阳根抽动着射出了大股大股的精液,将她同样送上了意识飞散的最顶端。 “弗兰,”少年伏在维奥莉塔的身上微微喘着气,始终如一地声音平板,“Me的名字,告诉你了。” 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维奥莉塔还没来得及回应名为弗兰的少年,资料室的门扉便被推开,接着,她本该一直等待着的声音终于恼火地响起。 “喂喂新来的,你在对我的玩伴做什么。” 037上下级(H,3P) 贝尔菲戈尔的话音未落,维奥莉塔便感到身边一阵刀锋飞过所带起的气流,身上少年的重量随即消失,接连不断的小刀飞射到地板上、墙壁上的响声传来。 “唔……!贝尔前辈?”不远处的弗兰依旧声线平缓,听不出是否受伤。 维奥莉塔将弗兰的外套移开,勉强扶着地板半坐起来。 “喂,维奥莉塔,”贝尔菲戈尔走到了女孩身前,弯下腰一把捏住她的脸颊,“居然被搞成了这副模样,你是有多逊。” 衣衫不整就不说了,无法并拢的腿间花穴竟然还在一抽一抽地向外吐着乳白色的精液。不用想肯定是这个新来的蠢术士干的。 维奥莉塔对他的姗姗来迟十分不平,“呜……!还不是贝尔菲戈尔你非要把我绑在这里的缘故!” “嘻嘻,居然还敢和王子顶嘴。”而且又在冷淡地全称他的名字。 贝尔菲戈尔蹲下身,一脸不爽地掏出小刀,从前胸处一刀划开维奥莉塔的衣服,软白圆润的乳房立刻跳了出来,已经兴奋变硬的乳尖在微凉的空气中挺立着。 操。居然连新来的家伙都被她这么快地勾上了手。 但她这副刚被人干过凌乱不堪的下流样子,真是让他也无法遏止地想要快点上。本来就已经忍了很久了。 “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所有者是谁,啊?”贝尔菲戈尔一手蛮横地捏着她的乳房,同时咬上她另一侧胸前的樱果。 “呜……才不是!哈啊、嗯……贝尔菲戈尔……才不是我的所有者……啊好痛!” 让人火大。那你觉得你是属于谁啊。他终于体会到了那天BOSS差点想杀了她的心情。这女人不会还在想着BOSS吧,还是说根本就另有其人—— “嘻嘻,真是不识时务,看来你对自己的处境缺乏一个清晰的认识……喂新人,给我闪一边去。” 他将维奥莉塔压倒在地板上,指间小刀的刀柄捅入女孩的花穴中,有些粗暴地向外抠挖着弗兰刚才射入的精液。 “啊……呜、不……”她被冰凉坚硬的刀柄刺激得身体一阵收缩,花穴内的软肉猛地抽搐着。 “切,什么废物都能上你吗,没廉耻的女人,”精液不停地从蜜穴中被挖出,在她身下的地板上流出一小片乳白色的水迹,贝尔菲戈尔解开自己的裤子,“你想要的,应该是这一根才对吧——!” 贝尔菲戈尔重重地将自己的性器一捅到底,立刻开始凶狠地动起了腰。 “啊……啊啊啊啊啊……!”维奥莉塔在被贯穿的一瞬立即尖叫出声,体内的性器一动更是将她抽插得连声音都几乎发不出来,只能张开嘴急促地喘息。 “嘻嘻嘻,维奥莉塔,那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完全不能满足你对不对,连玩具都不如,”金发王子一边疯狂地耸动他的窄胯,一边亲吻女孩张开的嘴唇,舌头在她的口中不停翻搅,从两人的嘴边漏下了粘连的银丝,“——干完你我就去把这死小鬼杀了。” 视线被完全蒙蔽住,维奥莉塔身下的感触愈加地放大,连贝尔菲戈尔的性器轮廓都似乎比平时感受地更为清晰了,他每一下都要将本就无比柔软的媚肉都捣烂一般,一直让她在快感的顶端漂浮着。 “贝尔……啊……贝尔……啊啊啊……王子……嗯啊……不行了……啊啊……贝尔……”已经完全陷落在情欲中的维奥莉塔不停地叫着贝尔菲戈尔的名字,双手无助地抓着男人的手臂,只想他能更加地贴近自己。 居然是他最讨厌的贝尔菲戈尔的女人。而且看她在男人身下放纵娇叫着的样子,明显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被这个堕落前辈操着就这么舒服吗,少年碧绿色的眼睛渐渐变暗,腹下已经射过一次的性器却再度昂扬了起来。 “前辈还真是恶劣的男人,对女孩子也不懂得温柔一些。”弗兰平淡地开口道。 “哈啊?”干得正起劲的贝尔菲戈尔不爽地抬头,顺手朝着少年术士投了叁把刀,“轮得到你这个新人来教训我,未经允许擅自进入这家伙身体的人到底是谁啊。” 小刀在空中莫名消失,又沿着诡异的路线飞到了其他位置。 看上去安然无恙的弗兰俯下身,单膝半跪在地板上,碧绿的眼睛只是盯着在肉欲中沉沦的维奥莉塔,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谎话。 “Me才没有未经允许。是她说了可以的。” “喂在搞什么啊你,维奥莉塔——”有那么饥渴吗,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而已。好吧,这个一会儿是稍微久了点,但也不至于转头就被人射了满穴吧! “不……我……啊啊啊……没有……你……”体内贝尔菲戈尔的性器猛地发力,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 “而且她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抗拒过Me。” 仿佛是为了证明一般,弗兰的手伸向了女孩的胸部,在男人律动下不断摇晃着的乳肉一陷入少年的指间,微微泛粉的肌肤立即染上了更深一层情动的颜色,挺立着的茱萸也因兴奋而变得更艳丽。 连贝尔菲戈尔都能清楚感觉到,在弗兰不断揉搓着维奥莉塔胸部的同时,包裹着他分身的蜜肉夹得更紧了。 该死的,果然是欲求不满啊这个女人。贝尔菲戈尔重重地顶了一下身下早就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软穴,同时手指用力地拧着兴奋变大的花核。 “就这么欠操吗,有王子喂你还不够,连这种乳臭未干的小鬼你都要饥不择食——” “呀啊啊啊……别掐了……呜……”维奥莉塔实在是受不了在被狠狠抽插着的同时,连乳头和阴蒂都在不停地受着尖锐的刺激,她尽全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啊啊……你们两个、谁都没有比谁强到哪里去好吗!” 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片刻的沉寂。 糟了。一下子就把心里话说出口了。尽管双眼依旧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维奥莉塔还是能明显感到周围的气氛为之一变。 可这两个人有什么资格表示不满啊,真正不满的人该是她才对。简直受够了,她不想再继续做了,维奥莉塔扭动着身躯,想要从贝尔菲戈尔的身下挣脱,双手伸向一直阻碍着视线的黑布,却再一次地被扣住了腰身和手腕。 “……嘻嘻嘻,谁都没有比谁强到哪里去,是吧。” “……Me居然被和这种堕落的前辈相提并论了呢。” 身前和身后依次响起了贝尔菲戈尔和弗兰凉凉的、充满了意味不明危险的声音。 维奥莉塔却依旧喘着气不肯示弱,反正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哈啊……啊……没错我就是这么说了……要怎样……” 被牢牢按住的女孩光裸的身躯上布满了激情的汗水,泛着淡粉色情潮的白皙肌肤上遍布着贝尔菲戈尔之前留下的欢爱证据——他似乎特别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虽然两叁天就会自然消除,他也会不停地弄出新的来——饱满圆润的乳房上是指痕,纤细优美的颈间是吻痕,一折就断般的腰肢和丰盈润泽的大腿上则是细物捆绑出的勒痕。 这样一副引人蹂躏的身体,双眼被蒙着双手被拘着,居然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嚣张挑衅的话,属实是不自量力过了头。 若不把她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还算是男人吗。 金发王子和碧眼少年对视了一眼,对身下嘴硬的女孩不约而同地生出了些许施虐欲。 “嘻嘻嘻,有够盛气凌人的嘛,维奥莉塔,”贝尔菲戈尔将自己的分身退出一半,然后示意着对面的弗兰,“看来在教训新人之前,还是你比较值得先惩治一番。” “贝尔菲戈尔,你……唔!”维奥莉塔感觉自己的上半身被架了起来,靠在背后应该是弗兰的怀中,少年的气息拂过她的耳旁,湿漉漉的舌尖沿着她的耳廓,一点点地往耳道滑去。 “啊啊……弗兰……那里……不要舔……”她不安地别过头,企图躲过少年的舔舐,弗兰的手臂却从她的颈侧向下朝着乳房伸去,固定住她侧脸的同时搓弄柔软的乳肉,用指关节夹住挺起的乳珠揪捏着。 “Me的名字,叫得很动听哦。”他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 弗兰的另一只手伸向维奥莉塔的下身,细长的手指拨开了半紧闭的阴唇,灵巧地避开花穴中尚插着的属于贝尔菲戈尔的性器,找寻到了已经兴奋得完全被唤起充血的湿润花核,有节奏地摩擦着膨胀变硬的小巧花粒。 “哈啊……啊啊啊……弗兰……唔……”维奥莉塔的背部完全地贴在了少年的削瘦却结实的胸膛上,臀部差不多是坐在了他的大腿中间,明显感觉到他已经再一次勃起的肉棒直直地戳在了自己的臀肉上。 她的双唇马上就被堵住,侵入双唇间的舌头狠狠地搅弄着口腔中的嫩肉,对方的齿缘以一个几乎要咬破的力度刮过她的嘴唇。 “……不准叫除了王子以外的名字。”贝尔菲戈尔压过来,吻得她难以呼吸。 黑暗的视野中,腿弯被大概是贝尔菲戈尔的双臂向两侧打开,摆弄成一个更加容易侵犯的姿势重新架好。 花穴中半埋入的性器更加地坚挺,毫无保留地整根狠狠扎入了她泥泞不堪的蜜肉最深处。 “嘻嘻嘻,你也是时候学会不要自讨苦吃了。” “先不说糟糕的前辈,不做到让Me满意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呐,维奥莉塔。” 嘴上相互讨厌的二人,此刻却在很有默契地在叫着她的名字。 —— 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写肛交的内容了(不过可能有非插入的擦边描写),毕竟现实中女性很少能从肛交中得到快感,宫交同理。 038双重玩弄(H,3P) 贝尔菲戈尔一挺送起他的性器,维奥莉塔立刻止不住地浑身颤抖着。然而她被牢牢地架在两人之间,只能无助地紧收着自己的下体,整个腰胯和臀部都在紧紧地绷住。 高潮过数次的小穴仿佛开启了奇怪的开关,只要随便抽插数下就会将自己推上顶端,然后在空中轻轻沉浮般地抽搐麻木一阵,放松后又再次沉入到快感的深渊。 意识已经开始缓缓地抽离躯体,仿佛对身体各处的控制权都在渐渐丧失,只余下被挺弄着的小穴和被触碰着的皮肤还在传达着这副躯体依旧属于自己。 分不清是从前面还是从后面,不知是谁的手在揉捏着她的乳房,又或许揪弄蹂躏着两边乳肉的手根本来自于不同的人。也分不清按擦着花核的手指到底是来自于哪边,多少是应该有些不同的吧——但是在过量的刺激之下,反而感觉不到区别了。 大概能清楚的就是现在是贝尔菲戈尔在抽插着自己。 “啊……贝尔……啊啊啊啊……不、啊……轻……嗯……”维奥莉塔靠在弗兰的肩膀上,仰着头发出细碎而无力的呜咽声。 破碎的呻吟反而让男人变得更加兴奋,只顾着埋头狠狠地抽插着已经发肿的花穴,同时低头在她的大腿肉附近啃咬着。 “贝尔……啊……不行……啊啊啊……贝尔……我已经……”快要没什么体力了。 “前辈,能不能稍微再快一点呢,Me是真的很不爽。”只顾着叫着贝尔菲戈尔名字的女孩引起了身后少年的不满,指尖用力地刮过充血发红的花核,让她的腰不自觉地挺了上去。 “嘻嘻嘻,新人就要乖乖听前辈的安排,”贝尔菲戈尔从维奥莉塔的腿间移至她的胸前,将乳房上的茱萸卷入口中,“不然就滚。” “啧。”果然就不应该听这个差劲前辈的话。弗兰有些发泄地捏着手中另一侧的乳尖,将自己已经硬到有点发痛的分身沾取了女孩腿间横流的花液,在柔软的臀缝中间聊胜于无地来回摩擦。在分身顶端滑过另一个紧闭着的穴口时,他突然想将肉棒就这样挺进去试试。 “啊、哈啊啊啊……嗯……不要……太刺激了……啊……这里不行……!” 意识到弗兰企图强行顶入她的后穴时,维奥莉塔一个激灵地清醒过来,左手向后抓住了少年的性器,乏力地握住朝后撸了一下,告诫性地用指甲刮了刮伞顶的马眼。 “……嘶!”身后的弗兰冷不丁地倒抽了一口气,在她手中的肉棒却兴奋地弹跳抽动起来。 “嘻嘻嘻,被讨厌了呢,”贝尔菲戈尔看着对面弗兰的表情,不怀好意地露齿笑着,“新人就是新人。你根本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有多任性。” 他有些得意地亲了女孩一口,“呐维奥莉塔,还是王子更能操得你爽翻对不对。” “切,所以前辈才是被调教的一方对吗。”弗兰忍耐着欲火焚身的感觉,一边握住女孩的手让她能更加用力地撸动自己的性器,一边撩起她的长发,露出光滑的肩部肌肤,用牙齿在她的后颈上轻轻厮磨着。 别让他等太久啊。 已经软趴趴地靠在他怀中的维奥莉塔,只是翕动着微张的嘴唇,身体在短暂僵硬地绷紧之后花穴中便再度吐出了大股的蜜液。 “这样就又高潮了?嘻嘻嘻……王子我都还没射呢……好色,你到底是被插高潮的还是被摸高潮的啊。” 维奥莉塔侧着头,下体一阵阵地向内抽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除了呼吸似乎什么都做不动了。 “来王子这里,嘻嘻,”见她这副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贝尔菲戈尔貌似好心地拔出自己的性器,将她从弗兰的手臂中接过来,让她伏在自己的怀里,让颤抖濡湿的花穴朝向已经等待许久的少年,“喂新人,该你了。” 弗兰没有多话,而是立即按着女孩的腰从后面将分身全部推入湿漉漉的蜜穴。 “嗯……”少年坚硬的肉棒一进入,维奥莉塔便软弱地呜咽了一声。 弗兰挺动腰胯,纾解地叹息着,片刻后又抱怨了起来:“前辈还真是过分,居然让Me等了这么久,她都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嘻嘻嘻,穴里的肉还在动不就行了,”贝尔菲戈尔将女孩牢牢地抱在怀中,防止她滑落下去,“要是她完全清醒着去夹你,你早就射出来了,小鬼。” 理论上已经射过一次的性器应该更加钝感,然而弗兰却觉得和第一次插入没什么两样,依旧没有在一开始就放开了力道抽插。 “用点力啊蠢新人,这种程度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她。” 贝尔菲戈尔的双手将维奥莉塔的胸乳在手指间搓捏成各种形状,柔软的乳肉如同皮肤里装着的都是水一般。他吻上女孩的唇,用舌头将她呜呜咽咽的嘴巴搅得乱七八糟,红肿的嘴唇连合都合不拢,丝丝涎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嘻嘻嘻,一副神志不清的表情,”他抬起女孩的脸,蒙着眼睛的黑布已经被生理性的泪水浸湿,“维奥莉塔,能分得清现在是谁在操着你么?” “啊……弗兰……嗯……”她发出类似小动物般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错嘛,还没有被操傻,”贝尔菲戈尔重重揪了一下女孩胸前的乳珠,“要是敢叫错人,就操到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啊……呜呜……” “已经只能发出这种叫声了么,不会还没等Me射出来就又高潮了吧。”弗兰一边稳定抽送着分身,一边低下头亲吻着女孩被汗水浸湿的背脊。 “哈啊……啊……弗兰……”她仿佛是用尽了力气才能叫出少年的名字。 被小小的呼唤声音所刺激到的少年猛地一用力,便能感觉到包裹着性器的媚肉一阵痉挛,温暖的液体不停地浇在他的龟头上。 弗兰平静的碧绿色瞳孔微微收缩,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语着,“连Me长什么样子都还不知道……就这样被Me操到去了,真的好吗?” “快点射,一只白痴青蛙还搞得这么久,”贝尔菲戈尔的耐性开始失去,他两指并拢快速地摩擦着维奥莉塔的阴蒂,让本就处于高潮状态的女孩无止境地陷入了更深层次的肉感地狱中,“马上就换王子来。” “呃……!”肉棒愈发地被夹紧,弗兰忍不住地快速抽动腰胯,喘息着将精液射入了不停咬着他的花径中。 他缓缓地拔出半软的性器,乳白色的液体从两人的结合处溢出,沿着红肿的肉缝向下流到了溅满了不明液体的地板上。 “嘻嘻,真是够凄惨的啊维奥莉塔。”贝尔菲戈尔从女孩的臂弯下方将她架起。 她就有如全部关节都散掉的玩偶娃娃一般,从金发王子的怀中被移到了另一个怀抱里。弗兰从背后环着她的腰,将她的下半身摆成一个双腿大张的姿势。少年微凉的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吻她,“现在是Me在抱着你哦,维奥莉塔。” 维奥莉塔垂着头,失神的双目被遮掩在黑布之下,只有微微呼吸的嘴唇能在喘息间发出一点点声音,“贝尔……弗兰……求你们……不要再做了……” “现在就放过你?嘻嘻嘻,怎么可能,”贝尔菲戈尔将性器顶住一塌糊涂的蜜穴口,慢慢地推入至最里面的花心处,“想得倒是美,说好了要惩治你的。” 他再度动起窄胯,捏着她的下巴,“今天王子可是还没射过,你自己算一算还要多久。快点把舌头伸出来。” 不知是大脑已经变得麻木还是别的什么,她反应了片刻,才呆呆地张开嘴露出了一点粉红色的舌尖。 “嘻嘻嘻嘻,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到无法组织语言了吗……那就继续接吻好了。”他一边撞击着泥泞的花穴一边纠缠住女孩柔软的唇舌。 ……感觉大脑快要坏掉了。 到底贝尔菲戈尔后来有没有射,维奥莉塔也已经记不清——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甚至可能不止一次,或许弗兰后来也再度进入过她的身体,总之,似乎除了本能的肉欲之外什么都已感受不到。 只记得在最后的时候,一种有别于窒息的感觉像潮水般淹没了她。 咦……这应该是……高潮过度的反应吗…… 四肢和躯干开始变得沉重而麻木,黑暗许久的视野里莫名出现了一闪一闪的白色及金色的视觉噪点,脑海中一阵令人恶心的失重眩晕感之下,连耳朵都在刺穿脑壳般尖锐的轰鸣过后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心脏起搏的动静在逐渐放大,灵魂好像加速地从身体中心抽离,飞向不知名的地方去,意识正在快速地消失,躯壳仿佛变成了完全失控着向下直坠的死物。 啊……她真的……不行……了…… 今天的斯库瓦罗莫名地感到烦躁。本来BOSS出门办事他应该会轻松些的,结果新来的干部候补和贝尔菲戈尔半天都不见人影,连交代新任务都没办法。 直到他忙完一堆其他的事,想起新人应该是先自行去资料室填档案。 没有和平常一样不正经地露着一口闪亮白牙笑嘻嘻的贝尔菲戈尔,抱着怀中被瓦利亚制服大衣所包裹着的维奥莉塔,急匆匆地从资料室中冲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的则是今天新报到的、一脸凝重的术士弗兰。 凌乱的黑色发丝掩映下,脸色苍白的女孩紧闭着双眼,露出的赤裸双腿上是无数青紫色的咬痕和指痕,透明混着乳白色的液体正从衣摆掩盖着的大腿上方缓慢地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贝尔菲戈尔看到他,声音透着少见的慌张。 “斯库瓦罗,夏马尔的联系方式——” 039吻(500珠加更) “喂喂夏马尔,只是让你给她看病而已,要是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杀了你。” 贝尔菲戈尔冷冷地对着中年医生警告道,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被金色刘海所遮盖住的额角上的伤口。 可恶。斯库瓦罗那家伙,揍了他和弗兰两人一顿不说,下手可真够狠的。就知道多管闲事,作战队长了不起啊。 “用不着你们这些小鬼威胁我。”一身花花公子打扮的叁叉戟夏马尔不以为然地斜了贝尔菲戈尔一眼,对这个曾在指环战中不择手段地战胜了自己爱徒、以杀人为乐的瓦利亚疯癫小子,他一向没什么好感。 他来到床前,对着昏迷中的女孩进行初步的检查,没个正形地调侃道:“哪找来这么漂亮的妞,落在你们瓦利亚这群恶党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贝尔菲戈尔差点没忍住朝他投刀,“关你屁事,要看就快看,守点医德吧你。” 检查比他预想中要结束得更快。 “是体力消耗过甚能量摄入不足导致血糖过低、以及体液过度流失造成的休克,”夏马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的,突然叫我过来还以为得了什么绝症。” “这么说其实是没什么大问题咯,嘻嘻。”贝尔菲戈尔的脸色放缓。 “也不能这么讲,毕竟是休克至昏厥的程度,”夏马尔想了想,客观地回答道,“根据个人的体质不同,还是有一定致死概率的。” 他给女孩挂了一瓶葡萄糖溶液,“另外,平时她是不是压力很大?过度的焦虑也会引发身体机能下降,最好注意一下她的心理健康,别太折腾人家。” “……这家伙平常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绝大部分情况下情绪都稳定得很。 “女人可是比男人想象中更能忍耐的生物,但也并不代表她就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夏马尔对上金发王子被刘海掩住的双眼,“算了,对你们这些除了杀人以外什么都不懂的糟糕男人,说了大概也没用。” 收拾完携带的仪器,夏马尔又开了一张有助于补充营养的药单才离开。 维奥莉塔的意识从黑暗中浮起时,映入眼帘的是她房间的天花板。 她动了动手指,裸露在空气中的右手手背上似乎正在输着液。身体不再有失控无力的感觉,只是有些累积下的疲惫和倦意。 她侧过脸转向床头,视线中便出现了一名戴着帽子的少年。黑色的青蛙帽足足比少年的脸宽了好几圈,上面还有一双大大的卡通眼,看上去有点滑稽。他一头水碧般的绿色头发,无机质般的澄澈双目仿佛上好的青玉,左右眼角下各有一个小小的靛色叁角。 “弗兰……?”在看到少年的眉角微动时,维奥莉塔便确认了心中所想,“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好多。” 少年微微地撇过了脸,“男人就算被说可爱也不会开心的。” 维奥莉塔轻柔地笑了笑,声音还有些许无力,“但是弗兰还是小孩子,所以可以很可爱。” “Me才不是小孩。”弗兰站起身,见输液瓶中已经快要见底,便关掉输液管中的调节器后拔出了她手背上的针头。 他坐回搬至她床前的书椅,双手按在膝盖中间的椅面上,“Me已经从作战队长那里知道了……原来你并不是贝尔前辈的女人。” “但是,”少年的声音平平,“你这么弱的实力也能担任一个家族的首领啊。居然还会来瓦利亚这样暴力又不讲理的地方下委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被吃干抹净都不奇怪吧。” 啊。其实他也没想这么直接的,但因为习惯了毒舌的缘故,不自觉地就说出口了。 “或许就是这样吧。”与过去被他无情吐槽过的人有所不同,维奥莉塔只是淡淡地同意了他的观点。 “比起我的事情,”她撑起上半身靠在枕头上,看着少年碧玉般的双眼,“既然瓦利亚在弗兰的心中这么令人讨厌的话,为什么还要加入这里呢?” ”唔,”少年认真想了想,“或许是Me的那个f——” 弗兰差点透露本应是秘密的师徒关系,及时在第一个音还没发出时就止住了,“大概是因为BOSS吧,Me有点好奇他究竟有多强。” “嗯……XANXUS先生吗,那确实是很过分的一个人。”各种意义上都。 维奥莉塔不想继续谈论XANXUS,于是岔开了话题,“对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需要去治疗一下吗?”到处都破破烂烂的,连可爱的一张脸都被划伤了。 “是作战队长还有贝尔前辈……尤其是那个冒牌王子,Me总有一天要杀了他。”还强迫自己戴这么丑的帽子。 “很痛吗?”维奥莉塔的手指小心地避开伤口处,轻轻地抚过弗兰眼下的靛色叁角,“为什么你这么小的孩子会跑来做杀手啊。” 弗兰难得的没有接着毒舌。 “完全不是哦,Me的年纪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了,”他平板无波地开口道,“那个讨人厌的贝尔前辈,可是八岁就加入了瓦利亚。还有作战队长,十四岁时就是名震黑手党的剑士了,还打败了当时的剑帝。” 在这个黑手党的世界中,完全没有十几岁不应该从事危险任务的概念。 “八岁?十四岁?骗人的吧,”维奥莉塔一脸的错愕,难以相信少年的话,“什么样的家庭会让这样小的孩子去混黑社会……” 弗兰握住她覆在自己脸庞上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慢慢咬着,“维奥莉塔才是身为成年人却天真得过分,这样就算被Me欺负了也不能有怨言哦。” “你是说之前在资料室?”维奥莉塔任由少年握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也捧上了他的脸,不在意地笑了笑,“这种小事,我不会介意的。” ……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啊。 说只是小事、不介意什么的,难道她是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了吗。 “Me说你啊,”弗兰无感情的声音慢吞吞地说着,“是委托瓦利亚干部级别的人保护你吧?那种下手没个轻重的冒牌王子完全不行,不如让Me来。” 维奥莉塔有些惊讶地看着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缓缓凑过来的少年。 弗兰微凉的嘴唇贴上她的。只一瞬,便分开了。 “……而且那个堕落王子在床上的技术其实很差吧。”他坐回书椅中,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紧闭的门突然被踹开,叁把银色的小刀被甩到弗兰的帽子上,瞬间戳出了叁个洞。 “说什么呢你个死青蛙。”贝尔菲戈尔站在门口,指间满是小刀。 “Me说错了吗前辈,之前她的身体上就已经有很多痕迹了,而且就是因为前辈完全不了解她的身体状况才会让她昏厥至不省人事的吧。”弗兰站起身,将帽子上插着小刀拔下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响声。 “啧,”贝尔菲戈尔咂了声嘴,不愿承认自己造成的后果,“……是她的身体太弱了。” “区区干部候补,少打多余的主意,”他无视了弗兰,几步来到维奥莉塔的床前,连着被单一块儿将女孩一把抱起,直接就往门外走,“怎么这么不耐操啊你。” 隔着厚重的金色刘海,维奥莉塔都能感到贝尔菲戈尔的眼神不善。 “贝尔,我……”维奥莉塔揪着他的衣襟,半晌才再度开口,“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贝尔菲戈尔抱着她一路来到他的房间,“鬼才信呢。晚上你要吃什么,我让厨房的那些家伙去做。” “……意式龙虾烩饭,”虽然刚刚输过液不是很饿,维奥莉塔依然好好地回答了他,而且还提了一堆的要求,“要双倍的龙虾头吊汤,少奶油少盐,多放新鲜的番茄不要番茄酱,上面铺足够的甜虾籽,滴少许的柠檬汁去腻,还要撒黑松露末。” “够麻烦的你。”挑嘴的程度都快和BOSS有得一拼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份与她的要求分毫不差的餐点被送了上来。 贝尔菲戈尔反着跨坐在一张椅子上,盯着维奥莉塔一勺一勺地吃着晚饭。他的双臂交迭在椅背顶端,整个人懒散地向前趴在手臂上,本来双眼就已经被头发遮着,这下连嘴部都被衣袖完全挡住,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你好弱。”他突然低声道。 本来挂嘴边的操死她什么的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她真的可能会被操死啊。 待到她吃完饭漱过口,贝尔菲戈尔有些无趣地起身,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去,“餐具什么放门口会有人收。今晚我和斯库瓦罗要去办点事,你自己在这里随便睡吧。” 维奥莉塔点点头,突然又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对了,似乎从她醒来过后就没有听到贝尔菲戈尔那标志性的笑声了。他向来都是嘻嘻笑着,现在却好长时间嘴边一点弧度都没有,怎么说呢,让她好不习惯。 “贝尔菲戈尔,”维奥莉塔坐在他的床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在他出门前叫住了他,“走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看着金发的王子,用食指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金发下平直的嘴角慢慢地拉起。 “嘻嘻嘻,这是索吻的态度吗,维奥莉塔,”贝尔菲戈尔一手将她拉入怀中,捏着她的脸用力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你这家伙,不会是真的喜欢上王子了?” “……没有吧。”被他咬得有点痛。 “嘁,”他满不在乎地加深了这个吻,“给我歇着。等你好了就继续操你。” —— 今天是500珠的加更喔,对一天写不出一章的我来说,已经努力了!(握拳 明天也会正常更。 040火焰 房间内只余下她一个人后,维奥莉塔有些颓然地躺倒在了床上。 疲倦。不安。恍惚。焦躁。困顿。惶惑。茫然。比起身体深处依然残余着的麻痛和少许知觉丧失的感觉,胸口更是被一种空虚、复杂却又沉重的东西所占据。 原来「畏惧死亡」这种情绪,在仅仅是只有认知时和切身体会过之后,也是有所不同的。在这次器官机能突发障碍导致身体完全失控、接近濒死的体验下,一种出于生物本能的对死亡的胆怯似乎在她的体内留下了新的刻印。 而真正的死亡,只会比这个痛苦千百倍。 级别相差太多了。 和这群从十几岁甚至更小的时候就真正在地下世界中血腥厮杀的人相比,她就有如出生没几年的稚童对上正处于盛年阶段的成人,束手无策,毫无抵抗之力。他们若想破坏她是那么地容易,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去折磨她,只是平平常常地进行着他们喜欢的游戏、玩弄——今天这般的后果,也不过是他们玩得有点过火罢了。 甚至连努力的方向都找不到。这可不是在常人平凡的生活中简单地为一场考试、一份工作所做出几个通宵的准备就可以拿下的,是几乎从出生起便决定下的致命性的区别,非长年累月的生死搏斗无法弭平两者间的巨大鸿沟。 如果现在眼前有面镜子,一定也只会反射出一张在苍白中仓皇失措的面孔吧。 既萎靡不振,又意志消沉—— 好讨厌自己这副软弱无助的模样。 维奥莉塔将左手举至自己的眼前,中指上所戴的是造型厚重古朴的首领之戒。她让自己的能量波动通过戒指,一簇纯粹的紫色火焰亮起,在完全黑暗的房间中幽幽地燃烧着。 总觉得,她的火焰比继承式的时候变微弱了。 死气即意志。她木然的双眼中倒映出跃动着照亮出一方小小天地、似乎没什么温度的冷紫色火焰。 如果仅仅因此便畏缩不前的话。 维奥莉塔,你的决心,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火焰持续地燃烧了不知多久,直到她沉入睡意的暗渊。 或许是身体累积了太多的疲劳,维奥莉塔这次的睡眠格外深度,连一丝梦境的迹象都没有,像是完全失去意识般的度过了一晚。等到她自然地醒来时,天光已然完全大亮,是接近于中午的时分了。 房间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似乎贝尔菲戈尔昨晚没有回来过。她甩了甩头发,起身去洗了一个澡。 经过充分的睡眠之后,她终于感觉大脑完全地清醒过来。随着思考能力的恢复,情绪也回到了往常的平静,连四肢也不再那么滞重,整个人都轻盈了些许。 维奥莉塔走出房间,准备去吃个早午餐补充能量,在大厅中却遇到了几个聚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的干部。 “上午好。”见他们注意到了自己,维奥莉塔沉静地打了声招呼。 女孩穿了一件充满垂坠感的真丝丝绒高领上衣,下身则是长至小腿处的麂皮长裙,蓬松顺滑的黑发随意地在脖颈一侧编了几下扎起。渐渐变冷的深秋时节里,有些会让人联想到金黄欲坠的枯叶或者雨后夕阳下的薄云。 “你……”斯库瓦罗率先开口,却好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一样,有点生硬地移开视线,“……看上去还可以。” “嗯,”维奥莉塔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没事,斯库瓦罗先生。” 贝尔菲戈尔倒是直接地将她拉了过去,“嘻嘻嘻,看起来比昨天有精神点了嘛。” 要说精神,好像是彻夜未归却依旧神采奕奕地露齿笑着的他才更有精神劲儿吧。都不用睡觉的吗。 维奥莉塔看向另一边的弗兰。少年术士全身上下一套崭新的制服,脸上完全看不出昨天那些受伤的痕迹,还是一副毫无波澜的神情。 这什么身体素质啊,恢复得这么快。 果然就是一群非人。 “你们还要商量事情吧,我要去餐厅了。”维奥莉塔将手腕从贝尔菲戈尔处抽离,转身向大厅一侧走去,没走几步却被一双熟悉的手按住了肩膀。 “嘻嘻嘻,作战队长没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了对不对,”贝尔菲戈尔拉着她一路往前,“走走走一起去吃饭。” “干嘛啦贝尔菲戈尔,你走得好快。”她都快摔倒了。 空荡荡的餐厅还没有人。这并不是因为还没到饭点的缘故,而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她明显能感觉到瓦利亚总部的人手变少了。不知为何他们的任务貌似变得多了起来,经常有一两个干部会被派出,像今天应该就是鲁斯利亚和列维·亚·坦组队出门去了。 瓦利亚执行任务时采取的是小队行动,贝尔菲戈尔之前的搭档就是失踪许久的幻术师玛蒙,据说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毕竟有十几年的交情。不过看新来代替玛蒙的弗兰的性格,好像和贝尔菲戈尔相处得很困难。 就像现在,虽然大家都是随便坐的,两个人还是在一张餐桌上选择了两个最远对角的位置。 “对了斯库瓦罗先生,”维奥莉塔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向身边的男人,“最近似乎很少看到XANXUS先生呢。” 平常这个点正好是他起床用餐的时间,但是她好一阵子都没碰到他了。 这当然不是她在对XANXUS表示特别的关心,只是她到底也是有任务在身,总是得关注一下瓦利亚首领的动向。 “Me也还没有见过哦。明明就是顶头上司。”弗兰同感道。 “弗兰毕竟是昨天才来的嘛,说不定见了之后反而会后悔,”维奥莉塔往手中的烤土司上涂着黄油和鱼子酱,非常自然地表达了放弃之情,“……算了,也不是我应该问的事情。” 出乎她预料的是,斯库瓦罗居然将XANXUS的去向非常详细地告诉了她:“BOSS去找九代首领了。那个混账BOSS,最终还是无法任由总部的小鬼把彭格列戒指毁掉。” “九代首领?彭格列不是已经被十代首领领导很多年了吗。”对现任首领有意见直接反应不就好了。 “因为我们瓦利亚是彭格列九代首领直属的独立部队,和现在那边的总部互不干涉。但涉及彭格列戒指的大事,还是需要九代首领出面比较合适。” “嗯……当真是大家族,利益关系很复杂呢,”维奥莉塔感叹了一声,又表示了不解,“可是彭格列戒指的意义有那么重大吗?居然需要惊动到已经退任多时的前任首领。” 在她的认知中,戒指的威力就算再强也只能提升个人的战力,对于一个成员可能达到上万的超大型黑手党来说,应该不至于动摇家族的根基才对,居然会引发这么大的矛盾。 不过戒指确实是很神奇的东西。仅仅是宝石与金属的雕刻组合,居然可以引发人体中潜藏的能量,还能利用它去战斗。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戒指。首领之戒就不说了,主要的特殊作用是控制覆盖着家族矿藏的结界。右手食指上用来传递信息的戒指,连最小的宝石都没有镶嵌,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银色素圈,任谁看了都只会将它当作一个平平无奇的装饰。 可就是这样一枚小小的指环,已经不知不觉间泄露出许多重要的情报了。 “嘻嘻嘻,彭格列戒指是彭格列家族的至宝,蕴藏着的独一无二的力量,不是一般的货色能相比的,这个世界上可没有能替代的东西,”贝尔菲戈尔连吃饭都要不老实地玩着餐刀,向侧方一投,“不过沢田纲吉终究是个废柴,就算继承了血脉的力量又怎样,还不是对战争避之不及。” “沢田纲吉……”好拗口的名字,听上去完全不是意大利人。这个人也是够神秘的,任何公开资料都查不到多少有效信息。 弗兰举起餐叉接下金发王子朝他投来的刀,又甩了回去,“彭哥列十世的名字啦。话说Me也没见过这位大人物呢,据说学生时代他的学习和运动成绩都差得一塌糊涂,完全不是当首领的料。” “弗兰,你真的都没了解多少就被绑来瓦利亚了啊……”这些人为什么就是不能安静地吃饭。 “总之,毁掉戒指确实不算明智的决定,就算有死气的零地点突破这种绝技,一旦对上拥有与彭格列戒指同等力量指环的对手,肯定也不会占上风。没有能发挥火焰力量的载体是难以胜利的,戒指就是这么特殊的东西。”斯库瓦罗下结论道。 听罢,维奥莉塔陷入了思考,甚至还产生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希冀。 既然彭格列戒指是白兰的目标,那么对她来说,倒是彭格列戒指被毁的结果更有利了。 标的物消失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她就可以离开瓦利亚了呢。 041夜袭(H) 贝尔菲戈尔当真几天都没有碰维奥莉塔,晚上也仅仅是抱着她睡觉而已——当然,中间还是有让她用手或者嘴帮他释放欲望——不过这对于贝尔菲戈尔来说,已是难得的体贴。 但与他肌肤相贴着入睡时,维奥莉塔偶尔却会想起另一个人。金发王子抱起来是与她相近的正常体温,和那个人略高的温度完全不同。明明她也没有在那个人的房间过夜几次,那时也没有特别去留意,如今倒是想起来了。 是因为好几天都没见过他了吗,还是说自己最近总是会想起刚来瓦利亚时的心情呢。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收紧手臂,然后被抱紧的贝尔菲戈尔就会嘻嘻笑着说她和个小鬼一样。 暂时的平静也早晚会打破。没过多久,在开过一次干部会议归来后贝尔菲戈尔便又将她狠操了一顿——但他这次却反常地没怎么多话。 当晚。 维奥莉塔才伴着疲困刚刚睡着,不知怎地又被一阵动静弄醒,似乎有一只少年的手在轻抚着她的脸庞。她睁开困倦的双眼,意识朦胧中一个大大的青蛙帽轮廓呈现在眼前。 “原来这就是贝尔前辈的房间,”少年术士毫无波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除了乱了点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弗兰?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维奥莉塔瞬间清醒了一半,她记得平时贝尔菲戈尔都会锁门的。 弗兰似乎叹了一口气,“对于Me这样的顶级幻术师,一道门锁和没有毫无区别哦。” 维奥莉塔下意识地看向一旁没有任何反应的贝尔菲戈尔,异常的是拥有超敏锐神经的天才杀手此刻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睡。 “别看了,”弗兰将她的脸扳回来,“贝尔前辈中了Me的幻术,短时间内不会醒的。” “那你……” “啊,前几天的对话不是被这个冒牌王子打断了么——真不爽啊居然还要和这种扭曲的家伙一起出任务,干脆现在就把他杀了吧——所以维奥莉塔你还没有给Me回复哦。” 弗兰俯下身,双手压在她的两侧,少年水碧色的双眼在黑暗中显得深了不少,“此次任务完成后Me就会成为正式的干部了。” “任务?所以你们是要去……?” “玛蒙前辈的下落已经有了具体线索。不过,他肯定是无法活着逃脱了,”同样身为幻术师,他十分清楚但凡有一线生机,玛蒙都不可能像之前那般完全失去消息,“只是让还没死心的人亲眼确认而已。” 少年的目光投向了沉缅于睡意中全然不觉的金发王子。 “贝尔前辈一直和玛蒙前辈关系最好吧?说不定这次任务过后就会一蹶不振了呢,”弗兰抚上维奥莉塔的大腿缓缓抬起,将她向侧面翻去,“所以不要再和这种堕落的前辈在一起了。” “等等,弗兰……”维奥莉塔不安地扭过头,又被少年按了回去,“你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贝尔的房间……” “没错哦。为了不要吵醒贝尔前辈,维奥莉塔还是听话一些比较好。毕竟你已经没有能被Me和前辈一起玩弄的多余体力了吧。” 少年侧身挤上床,解开腰带将自己的昂扬对准女子来不及清理残余精液的花穴,慢慢推了进去,“果然堕落前辈也已经忍不住了,真下流。” “弗兰……”维奥莉塔稍微抬了一下身躯,却被少年顺势拉入了怀中。 “这次只能算预先收取一点报酬,”弗兰侧身抱着她,不疾不徐地开始顶动腰部,环抱着女子的双手同时抚弄着胸乳和花核,“所以仅仅是稍微欺负一下你而已。” 虽然这么说,他抽送性器的力度却一点都不轻柔,而且从背后侧入的姿势更方便他全面地玩弄维奥莉塔全身上下敏感的地方,性器的顶端一直不停地摩擦着花径前壁凸起的脆弱点,没过多久便传来一阵头皮发麻般的快意。 “哈啊……”维奥莉塔仅仅是喘息了一下,便不敢再出声了,只是微张着嘴急速地呼吸着。 身后被弗兰抱着抽插,眼前却是贝尔菲戈尔沉睡中的侧颜,让她的内心升起了一股微妙的背德和羞耻感,连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了,只能任由少年蹂躏着她的花穴。 弗兰却像根本不在乎发出的动静那般挺弄着自己的阳根,“维奥莉塔也真是,连贝尔前辈这样糟糕的家伙都受得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喜欢被这样对待。” 体内性器抽插的力道加大,连床都似乎摇晃了起来,肉体间啪啪撞击的声音也在寂静的夜里渐渐明显。 “像这样……粗暴地操进去的话,里面的穴肉就会紧紧地吸住肉棒呢。” 少年猛地抽送胯部,在阳根被欲仙欲死般的绞紧后难耐地低声道,“是不管谁来插你都会如此么?” “啊……弗兰……”她忍不住急促地低呼了一声,身躯自发地蜷了起来。 感觉到这个姿势插入得还不够深,弗兰索性将维奥莉塔彻底翻过去俯卧,双腿跨坐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衣服紧紧地贴住她的背脊。 “……抖M。” 他坏心眼地将手指伸向女子的花核,要让她无法再忍耐般地肆意揪弄着。 “嗯……弗兰……啊啊……”维奥莉塔张开嘴像溺水那般地呼吸,却被少年刚刚玩弄过花核的手指塞入了嘴中,拇指和无名指按着固定住下巴。 “腿张开一点,这样Me才好插得更深,”弗兰毫无感情的指示滑过她的耳际,“你也很想这样被Me操干吧。” “嗯……唔……弗兰……”她只能发出些含糊的声音,嘴里全是自己带着些微沐浴露余香的情欲味道,却依言将自己的大腿打开。 “呼……这个帽子真麻烦,简直重得要死,”弗兰平板的声音抱怨着,“不要回头看Me哦。” 黑色的青蛙帽子被丢到了床头。 “反正维奥莉塔是抖M,” 他拨开她的长发轻咬着她的耳廓,“在你认定Me做你的委托执行人之前,Me会一直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欺负你的。” 他将自己的性器深深埋入她的最深处,重重地抽插起来,“比起那种伪王子,Me要温柔多了吧?” “Me听说了哦,假冒王子也就算了,维奥莉塔之前居然还和那个暴力的BOSS做过……啊啊,其实里面早就被操坏了吧,居然还能将Me缠得这么紧,真是下流的身体。” 少年已经不似第一次那般生疏,而是有一定节奏地贯穿着湿漉漉的花穴,软肉不断地被推开又聚拢,吞吐着少年坚硬的性器。 “啊……啊啊……弗兰……嗯……”维奥莉塔忍耐着要将她推上顶端的快感,小声地轻叫着,身后肉棒却捅得更用力了。 “什么都不辩解么……着实有够M的,不然也不会发情地这么厉害,连叫声都忍不住了。” 从后面这个姿势进入得好深好舒服……身体开始不自觉地索求更多的快感,维奥莉塔不知不觉地抬起胯部塌下腰,摇晃着臀部寻找角度,让少年的分身和自己的穴径更加地契合,层迭着每一处肉壁都愈加地容易被肉棒所碾压熨平,蜜水不停地从深处溢了出来。 “屁股翘起来了哦。其实很喜欢这样被Me干对不对,”弗兰俯下身,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侧过来,“……将眼睛闭上。” 维奥莉塔乖乖地听从少年的话闭上双眼,接着少年的嘴唇便从后方压了过来,柔软的舌头挑开她毫无反抗的牙关,将她微弱的呻吟全部吞了进去。 “接吻的时候夹得Me好紧……连嘴都这么淫荡。”弗兰松开她的唇,唇间拉出的银丝滴到了枕头上。 “哈啊……啊……弗兰……为什么……总不让我……看……你的脸?”就连上次也是一样。 少年捏掐着她圆翘柔软的臀肉,一边将自己的性器向最深处推挤,“没有为什么哦。” 维奥莉塔的身躯不禁一阵颤抖,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嗯……是因为……怕被见到……你陷入情欲中的……表情吗?” “对幻术师说什么呢,”怎么可能被你猜到真实的想法,“再说这种多余的话,就把你操到连脑子都无法转动为止哦。” “唔……嘴巴好坏……明明长得这么可爱……呜!”体内的性器重重向前一顶,直接地捅到了她的花心处。 “Me会说到做到的。”他快速抽插了起来。 或许出于第二天要出任务的缘故,弗兰仅仅射过一次后便从她身上下来了。 维奥莉塔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中,神情有些涣散地看着背对着她将帽子重新戴上的少年。 “其实弗兰只是想做而已对吗……毕竟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那样也没关系,如果弗兰想要的话我可以陪你。”她轻声地说道。 已经不想再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了。 “并不是哦,”少年缓缓地回头,无波的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长了张看上去脑子还算灵光的脸,实际上却又蠢又色,没救的女人。” 弗兰将自己的青蛙帽子扶了扶,身躯化成一阵黑雾,留下了一句无感情色彩的话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知道了,只要Me把贝尔前辈杀掉就可以了吧。” 042死讯(H,3P) 弗兰当然没有杀掉贝尔菲戈尔。 姑且不论弗兰能不能杀得掉,他已经成为了瓦利亚的一份子,平时的打闹不谈,同伴间毫无理由的自相残杀当然是被严格禁止的。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若是杀了同家族的成员,自己也会受到严苛的惩罚乃至处死的下场。 确认玛蒙下落的任务结束得很快。返回的二人身上甚至都见不到任何打斗的痕迹,连弗兰青蛙帽子上经常被小刀扎出的洞都没有,仿佛只是出门逛了几天就回来了。 面前的贝尔菲戈尔比她想象中的要平淡多了。没有沮丧也没有伤心,一副平常到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见到维奥莉塔的时候还扯出了一个能露出白牙的笑容。 “技不如人活该罢了。杀手就是这样,死亡什么的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嘻嘻嘻。”他满不在乎地笑着说。 维奥莉塔沉默。 “比起那种无聊的事啊维奥莉塔,过来,”贝尔菲戈尔对她微微张开手臂,勾了勾手指,“让本王子来抱你。” 他将靠近自己的女孩拉入怀里,嘴唇凑上她的耳边,被一头金发所遮掩的脸庞埋在她的黑发中,“今晚会让你爽到死为止。” 维奥莉塔双手环上贝尔菲戈尔的腰际,平静的眼眸投向金发王子身后背手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少年。 “弗兰呢?你要一起来吗。”她轻声对着弗兰说道。 少年碧绿色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可以吗?” “嗯,我没关系,”她示意少年上前,一只手抚上弗兰眼下的靛色叁角,“别弄太久就好了。” “好烦……怎么还要和这只青蛙一起,”贝尔菲戈尔不爽地啧了一声,却也并没有阻止,只是将女孩的头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你这家伙也贪吃过头了吧,不长记性。” 一进入房间,贝尔菲戈尔便迫不及待地吻上了维奥莉塔的唇。 他吻得既急促又潦草,仿佛她下一秒便会消失一般,双手从她的耳下处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溺水般向后仰着头,只能张着嘴承受男人激烈的唇舌攻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在贝尔菲戈尔的吻中尝到了一丝属于血液的铁锈苦味。 “贝尔……嗯……贝尔……”维奥莉塔只能在接吻的间隙含糊地轻叫着他的名字。 贝尔菲戈尔没有如平时那样得意露齿笑,而是异常沉默地不断吻着她。他好不容易放开她的唇舌,又吻上了她的脸颊、她的额头和她闭上的双眼,捏着她后脖颈的手指不自觉地陷在了女孩柔软的皮肉中,简直像是想掐死她一般。 维奥莉塔不安地向后摸索到弗兰的手,少年的手却沿着她的小臂一路向上穿过她的腰际,伸至她的胸前,抚上一只手难以完全包覆住的饱满胸乳,不轻不重地来回揉捏着。 少年的嘴唇从她的左肩缓缓向下,柔软的舌头压着光滑的肌肤,齿缘轻轻地扫过,最后停留在背上的蝴蝶骨处吸吮着,白皙的肌肤上很快就被吸出了一个紫红色的印痕。 修长的手指捏上维奥莉塔胸前的蓓蕾,像是要将什么东西挤出来一样向外搓捻,乳头渐渐变红挺立,柔润的圆珠被揪弄着,浑圆的粉白乳房在指间被拉成了水滴般的锥形。整个人像是被浸润在了温水里,血液渐渐朝着小腹下方涌去,她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温流从花穴的最深处缓缓地溢出了。 “下面都已经这么湿了呢。”弗兰的手指从她的肉缝间向前滑去,食指按上从阴唇间探出的小小花粒,中指和无名指则是并拢着滑入已经变得潮湿的花穴中。 少年的手指模仿着性器抽送的节奏在花穴中进进出出,指尖来回推开熨平层迭的肉壁,摸到一处凸出的软肉后便不留情地用力刮蹭着,愈来愈多的花液沿着修长的指节滴落在床单上。 然而维奥莉塔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呻吟,呼吸便被贝尔菲戈尔再一次地吞入在了嘴里。只能微微抽动着身体迎来了高潮,乏力地向后倒在了弗兰的怀里。 “啊……哈啊……啊啊……”她神情有些迷离地喘息。 “趴下去。” 贝尔菲戈尔只是简单地命令了这么一句,便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摁在了床上。他捞起女孩的腰,让她以跪趴着的姿势双腿张开,圆润丰盈的臀肉间便露出湿漉漉的花穴,穴口隐隐可以看到里面艳红色的嫩肉在缓缓地抽搐。 他一条腿朝着侧方踩在床上,胯部抬起向前一送,便将完全勃起胀大的性器一气贯穿到底。 “啊……啊……贝尔……哈啊啊啊……” 才被弗兰的手指喂过的蜜穴,甫一承接住贝尔菲戈尔的肉棒便紧紧地咬了上去,包围着花穴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收紧、放松、又再度收紧,只想将男人的性器吞咽得更深一些。 “嘻嘻,夹得要死。是不是没有男人操你就活不下去啊。”贝尔菲戈尔在她的身后低低地嘲弄着,双手压着她的腰,让花穴肉壁的角度与自己的分身更加契合。 维奥莉塔颤抖着手肘略略撑起自己的身躯,抬起的脸庞却撞上了弗兰的身体。黑色皮质长裤紧紧地包裹着少年颀长紧实的大腿,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细腻微凉的触感。再向上抬眼看,是少年平静无波的俊秀脸庞。 她伸手将少年皮裤上的腰带解开,弹出坚硬粗长的性器。 “弗兰。”维奥莉塔轻柔地呼唤了一声少年的名字,然后垂下头,张嘴含住他的分身,开始浅浅地舔舐吞吐。 黑色柔软的长发从她光洁白皙的肩头滑下,微卷的发尾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她垂目的脸庞被刘海所遮掩着看不到表情,从少年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弗兰忍不住伸出手,缓缓地将手指插入维奥莉塔的发间,沿着她发丝垂下的弧度梳理着。 虽然性器被温暖唇舌所包裹的感觉很舒服,但他此刻却好想和她接吻。 为什么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呢。 另一边的贝尔菲戈尔却没有打算给维奥莉塔任何适应的空间,一上来就开始毫无保留地猛力抽插起来。她的身体被男人狠狠地向前顶弄,要不是有贝尔菲戈尔死死掐着她的腰,说不定几下抽送之后她整个人就会向前扑出去。 维奥莉塔被操弄得不由得张大了嘴,本来只将弗兰的分身含入了大半,在贝尔菲戈尔猛然的一个突刺之下,正好将少年的性器顶端吞到了喉间。 大脑已经麻木得失去了一切控制的力气,身后又在被用力穿透着,她的喉咙就只能被动地承受少年的分身挤进挤出。青春期的男孩子性器比什么都硬,直挺挺的肉棒正好捅到咽喉的小舌处时,让她痛得留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维奥莉塔……”弗兰双手从耳侧捧着女孩的头,缓缓地揉捏着她的耳廓,黑发缠满了少年修长的手指,从指间流水一般地流泻而下。 少年俯下脸庞,仿佛是在撷取花朵一般,在散发着淡淡紫罗兰甘甜香味的发顶轻轻地落下一吻。女孩的泪水被顶得时不时地从眼角溢出,渐渐从指根染满了少年的掌心,和她的黑发潮湿着纠结在了一起。 “唔……维奥莉塔……”在分身被咽喉猛地吞咽数下之后,弗兰喘息着倒抽了一口凉气,连扶着女孩头部的手指都禁不住不稳了起来,只得愈发用力地按着她。 快射了……但他竟然还不想这么快地就离开,只想多再感受一下温暖而柔软的口腔。 他捏住女孩的下巴,将自己的分身抽出小半,另一只手指尖从她的头顶沿着后脑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凌乱的黑发,无波澜的声音低低问道,“维奥莉塔……你喜欢什么味道的Me?” 弗兰指间新戴上的瓦利亚干部戒指散发出靛青色的雾状火焰。 忽然间,维奥莉塔的脑海中一阵恍惚,替代雄性发情气息在她口中所弥漫着的,是清甜的水果香味。她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性器根部,认真地用唇舌品尝着这一份隐秘的心意。 女孩整个口腔都在用力吸吮着他的分身,舌头同时不断地舔舐过他的冠状沟和青筋缠绕的柱身,丝丝液体从浑圆的顶端铃口处分泌外溢。 龟头顶上她脸颊肉时凸起的潮粉肌肤,被捅到上颚时微蹙起来的秀气眉头,纤长睫毛上隐隐挂着的小小泪珠,此刻映在少年碧绿无波的瞳孔中,简直是世上最为美丽的景象。 弗兰从维奥莉塔的唇间拔出自己的性器,乳白色的精液顿时没有忍耐地喷射而出,全部喷洒在了女子泛着粉红的细嫩皮肤上,锁骨、胸口、乳尖、小腹、乃至发丝,星星点点的全部是少年浸染上的液体。仿佛这样她便属于他了一样。 此时他终于理解了贝尔菲戈尔为什么那么喜欢在她的身上弄出青青紫紫的指痕和吻痕,哪怕用药物或者晴之火焰就能轻易消除也要留着。 不然如何才能证明他拥有过啊,哪怕并不完整,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 “贝尔前辈,请再快一点。”弗兰无表情地看着在他腿间喘息的维奥莉塔,催促着一直沉默着肆意蹂躏女孩蜜穴的金发王子。 “Me已经忍不住想要射在她的里面了。” 043生欲(H,3P) “嘻嘻。”贝尔菲戈尔冷不丁地笑了下。 “怎么,变嚣张了嘛新人,”他将维奥莉塔翻过身,不满地看着她泛着情潮的肌肤被乳白色液体所挂满,“竟然还把她搞成这副脏兮兮的模样。” 他用手背拍了拍女孩的脸颊,语气中是止不住地嫌弃,“你这家伙不会真的是被玩坏了吧……居然自己主动去舔蠢青蛙的那根东西。” 感觉到体力开始流失的维奥莉塔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皮有些迷蒙地看着贝尔菲戈尔。 “就这么喜欢挨操吗,下面这张嘴都不够,还要连上面的嘴也一起,”贝尔菲戈尔扣住她的下半张脸,将食指和中指并拢伸入她的口中,“……真想把你的脑子也挖出来看看。” 他的手指猛然地抠挖搅弄着女孩的舌根,引起她喉间一阵生理反射性的剧烈收缩。 维奥莉塔立即便感到呼吸困难,却只能徒然地张开嘴,急促地用鼻腔呼吸,肺部却好像使不上劲儿一样,整个人抽搐般地剧烈颤抖着。 她的这副模样不知道刺激到了贝尔菲戈尔哪根神经,他蓦地将身下性器几乎完全抽出,又重重地一下连根插入,花穴边缘的软肉在激烈的动作之下被带着翻起又沉没,周围的蜜液已经被搅出了白沫。 几番大开大合的操弄之后,女孩有如一张反拉的弓一般向上将腰肢拱起到了极限,战栗着收紧了身体的每一处神经和肌肉。 “操……真他妈的会吸。”精液被痉挛的肉壁绞杀着喷泻而出,贝尔菲戈尔撑在维奥莉塔的上方,汗水不断地滴在她已经布满了乳白色液体的身躯上。 他将沾满了涎水的手指抽离,俯身亲吻她无法合拢、正从嘴角处缓缓淌出水线的嘴唇,然后拔出自己的性器,扯着女孩的手臂将她调换了个位置。 正一抽一抽向外吐着精液的穴肉被摆在了弗兰的眼前。 “蠢青蛙,不是等不及要射在里面么,接着上啊。” 贝尔菲戈尔低头盯了片刻维奥莉塔迷离中尚存着一丝清明的双眼,把顶端还残留着少许精液的分身摁在她的面前。 “快点舔。这不就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吗。” 切,凭什么给那只青蛙口,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真不爽。 尽管刚刚射完仍处于不应期的分身,即使被舔弄也不会感觉多舒服,甚至还会有几分不适,他仍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继续占有。 “敢用牙咬就杀了你。”贝尔菲戈尔捏着维奥莉塔的脸颊,让女孩的嘴唇张开,然后忍受着齿缘偶尔的刮蹭,将自己半软的分身一点点地塞了进去。 “咳……唔……”维奥莉塔忍不住咳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含住了挂着一层混合体液的肉棒,有些迟钝地舔了舔硕圆的顶端。 “嘻嘻嘻,几天没操你就饥渴成这样,”贝尔菲戈尔摸了摸她的脸颊,把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下腹处按了按,“来来,庆祝我们新的雾之干部正式上任,还不快把腿张大点。” “啧,”弗兰毫无波澜的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意,“贝尔前辈,别说得那么过分。” “还不是你这只蠢青蛙一脸想要的表情,”金发王子俯视着将头搭在他大腿上的女孩,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着她的胸乳,“对他那么好做什么,啊?维奥莉塔。” 维奥莉塔抓着贝尔菲戈尔的上衣下摆,侧过脸闭起双眼,沉默着将大腿向两侧打开了。 “白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骂谁,总之在弗兰将性器插入维奥莉塔的花穴后,贝尔菲戈尔不再管他的后辈打算如何,一手扶着女孩的后脑,一下一下地慢慢往她的口中抽送着自己的性器。 温热的口腔不像肉穴那般全方位地包裹着分身,但灵巧的舌尖却在不断地拨弄着肉柱上最为敏感的几个点,很快他的性器便重新充满了兴奋的血液,再度胀大昂扬了起来。 身下的女孩已经没有太多气力,贝尔菲戈尔索性稍微直起身,双手固定住维奥莉塔的头部,摆动起自己的胯部。 “啊啊啊……维奥莉塔……好舒服……嘻嘻……爽得要死……” 他渐渐加大了挺送的力道,看着女孩因为他的性器而呛得眼泪直流,胸中的空虚渐渐地被充盈填满。 多么柔软的躯体。会等着他。会让他去拥抱,亲吻,会让他进入最隐秘的地方。比任何鲜血的温度都要温暖。 “啊啊……再吞得深一点……啊啊啊……”贝尔菲戈尔的声音中渐渐泛出些狂气。 还这么弱。所以他会保护她的。所以不要轻易地死了啊。 他露出牙齿不断笑着,“你真的是……哈啊、最棒的!嘻嘻嘻……就这样……被操死在我的手上……也不错呢……嘻嘻……” 贝尔菲戈尔不顾身下女孩止不住的呜咽和泪水,猛烈地摆动着腰胯,性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打开着她的咽喉,引起了她一阵阵的发抖抽搐。 “别发疯了,贝尔前辈。”弗兰冷冷地开口道。 “哈啊啊?找死吗你这只青蛙……不想好好干的话,现在就从她的身体里滚出去。” 然而女孩被金发王子按着头吞吐着性器的场面,却同样挑起了少年的兴奋。弗兰将维奥莉塔的一条腿扛到肩上,握紧她的大腿便开始尽情地推弄着自己的分身。 明明是一脸难受的表情,里面层迭的肉壁却将性器缠得越来越紧,简直就像怎么样也吃不够,连他也感到仿若中毒般地陷入了迷乱。 弗兰愈发压着她,被抬起的一条腿几乎折到将一边乳房压平的程度,另一边的饱满乳肉则是在少年的指间被揉搓着,时不时地揪起已经通红挺立的乳头,身下的躯体便会颤栗地将他的肉棒缠得更死。 每当她胸腔起伏深深吸气时,穴肉便稍稍放松着将少年的分身吃得更深,而一旦被口中的性器顶弄得难过时,蜜穴肉壁又会推挤着将肉棒夹出少许,滑腻的花液混合着精液更是让他有些粗暴的抽插倍加顺畅,提供着亲密无间的快意。 而她沉陷在肉欲顶峰时那难耐又痛苦的表情,才是最叫人沉溺。要不是连嘴也被占据着,此时发出的声音一定会无比动人吧。 弗兰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变过,然而一想到她同时在被另一个人所占有,少年的心底便无可抑止地泛上一丝扭曲的愠意。他将自己的腰部抬高,迅疾地重重撞击着已经一片狼藉的红肿肉穴。 本就呼吸困难的维奥莉塔一下子更加地难受,咽喉反射性地像快呕吐一样不断挤弄着夹着的性器。淡淡的腥味开始从肉柱的圆伞顶端溢出,在嘴边抽送着的窄胯突然地向前猛力挺弄了几下,口腔中便被一股麝香气味的黏滑液体所填满。 “吞下去。一滴不剩地吞下去。”贝尔菲戈尔抓着她的头发说道。 维奥莉塔微闭着双目,平坦的喉间缓缓收缩,便费力地吞下了充满了咸腥味的浓稠精液。有一种在漩涡中麻痹沉没的错觉,已经麻木得连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嘻嘻……很听话嘛……”贝尔菲戈尔将他的分身缓缓抽出,颇为满意地嬉笑着。 不知为何,维奥莉塔仿佛从其中听出了一种真正的平静。 她的肩被稍稍扶起,然后被圈入了熟悉的怀抱中。贝尔菲戈尔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对着他厚重的金色刘海。她知道层层的金发之后是一双美丽的眼。 “贝尔……”维奥莉塔虚弱无力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金发王子吻上她的双唇,牙齿边缘刮破了她柔软的唇沿,一滴刺目的鲜血流了出来。 “唔……维奥莉塔……连血都这么甜……好想让你流更多的血……嘻嘻嘻……”他这么说着,舌头却是轻轻压着女孩流血处,直到口中的血腥味淡去才放开她。 维奥莉塔下身还在插着的性器却忽地顶上了花心,痛得她一蹙眉。 “……真是个无药可救的蠢女人,”弗兰不满地掐着她的腰,不断用力突进着,“下面还没有被Me的精液填满呢。” 这次仅仅是以她累得睡过去而结束。 贝尔菲戈尔将浑身无力的女孩圈在怀中,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然后将她凌乱不堪的长发拨到一边。 “喂,死青蛙,”贝尔菲戈尔用脚踢了踢弗兰,啧了一声,“刚才做的时候你用了戒指吧。少在这家伙身上用你那奇奇怪怪的幻术。” 弗兰平淡的眼中却充满不以为然,“可是,Me发现了一件需要向斯库瓦罗作战队长报告的事哦。” 少年修长的手指穿过她额角边湿漉漉的黑发,贴上她柔软的脸颊。 “维奥莉塔的脑内,似乎被其他人下了幻术了呢。” 044术士 幻术? 听到这个字眼,贝尔菲戈尔立刻低头看向怀中靠着他肩膀的维奥莉塔。沉睡中的女孩脸上挂着安宁祥和的表情,仿佛什么伤害都没有受过一样;每当她累到睡着的时候,他都格外喜欢凝视着这张纯净无暇的面庞。 金发的王子情不自禁地将手指抚过她紧闭着的、玫瑰般柔软嘴唇。 “这家伙,果然还是有问题啊。”贝尔菲戈尔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在瓦利亚十几年的经验已经告诉他,BOSS的判断一向不会出错,所以对她的怀疑也一定是事出有因。 既然如此,她对他们所展现出的态度,到底是她自身所愿还是受到幻术影响之下的反应呢。 “那么,她自己对这件事有意识吗?” “虽然只是Me的猜测,”弗兰平静地说明道,“她本人应该是无知觉的,因为Me感觉她脑海中的幻术还没有达到发动的条件。” 贝尔菲戈尔将维奥莉塔放躺在床铺中,拉上薄被,“给她解开不就好了。这不就是身为术士的你的用处吗。” “……说得也是呢。” 但是,要解开他人脑中的幻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多数情况下,只有中了幻术的当事者意识到幻术的存在,从而进一步地分辨幻术与现实的区别,才能彻底摆脱幻术对意识的影响。 何况这个施术者可以说是相当高明的幻术师,否则无法在不现身的远距离情况下,让幻术保持如此之长的时间。若非施术者本人而是让其他人强行解开,说不定会对她的脑部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不过在那之前,Me还是要先请示一下作战队长的意思。”或许他的上司有其他的想法。 对此一无所知的维奥莉塔,几乎能称得上是胡闹荒唐地与贝尔菲戈尔和弗兰厮混了数日。 然后,XANXUS回来了。 他看上去比平时的暴戾又多了几分阴沉。据说XANXUS在和彭格列总部的沢田纲吉进行了几日的生死决斗之后,最终还是无法阻止彭格列戒指的毁灭。 但经此一事,彭格列九代与十代首领都对他做出了一定让步,为了平衡彭格列戒指被毁带来的战力破坏,决定启用彭格列II世在全世界留下不到10个的彭格列家族至宝「彩虹碎片」,对瓦利亚的干部戒指进行全面的升级,由此瓦利亚戒指将成为远超一般A级戒指的存在。 这下最忙的人变成了鲁斯利亚,为了打造出最符合瓦利亚高品质之名的戒指,他足足退回了瓦利亚的珠宝设计图腾师罗斯一百次手稿,才最终诞生了满意的设计。 不知是不是戒指的问题更让他烦心,回来后的XANXUS仿佛真的对维奥莉塔视若无睹了一般,让她既感到松了一口气,又似乎心情有点复杂。毕竟她总觉得XANXUS不是会轻易放下疑心的那种人。 然而比起XANXUS,弗兰反倒引起了维奥莉塔的注意。不知是不是她多心,这两天她似乎总是被他暗中观察着,尤其是在弗兰见过他的BOSS之后,整个人都处在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 她并非自恋到误会别人对她的关注是出于特别的情感,但弗兰身为术士——虽然她对幻术这种涉及玄学领域的能力几乎没有了解——他的举动多少有点不同寻常。 “弗兰,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维奥莉塔找了个单独和弗兰在一起的机会,直截了当地问向少年,“最近你看我的眼神有点不一样。” 啧。所以说女人太过聪明就是麻烦。 “自我意识过重了吧你这女人,Me才不会对你有什么特殊对待。”弗兰背着双手,微微地侧过有些单薄却又挺拔的身体。 在答非所问啊,这个小弗兰。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维奥莉塔双手捧着少年的脸,对上他青碧色的双目,仔细地观察着瞳孔的缩放,“就算弗兰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也是没有用的哦。” 表情可以骗人,语言也可以骗人,但身体肌肉被反射神经控制的瞬间反应却不会说谎。 弗兰稍微低头看着比他矮了差不多八、九公分的年轻女性,明澈的紫罗兰色眼眸中倒映出自己平淡无波的一张脸。 似乎他也是很少在非情欲的状态下观察她呢。都怪那个讨厌的贝尔前辈,只要一有空就不停歇地霸占着她,而自己身为新人干部却总是被派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根本没多少时间与她独处。 要不然,怎么会连单纯地与她对视都觉得棘手。 弗兰与她对视了片刻,最终还是无情绪地开了口,“维奥莉塔,你简直比幻术师还爱玩弄人心。” “什……?”维奥莉塔还没来得及思考少年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便被他微凉的嘴唇贴上了自己。弗兰灵巧的舌尖撬开她微张的齿关,轻轻地搅弄着她毫无准备的唇舌。 “既没有答应Me,又不停地来勾引,这不是玩弄是什么,”弗兰的手指穿过她顺滑的黑发,抚过她的颈动脉,又沿着她的锁骨,下滑至她的胸口,“——坏女人。” “弗兰……”维奥莉塔突然觉得少年平静的视线变得灼人,明明是他在转移话题。 紧贴着她的微凉嘴唇开始下移,从下颌骨开始缓缓划过她的颈线,埋在她的颈窝处啃咬着,少年水绿色的发丝扫过她敏感的肩头,“是维奥莉塔的错哦。没有选择Me,而是继续和那个堕落王子在一起。” 他覆在她胸口的手指揉捏起她一边的乳肉,“所以不论被怎样对待,都是你自己导致的哦。” “不是的,弗兰……”维奥莉塔向后紧靠着墙壁,却被少年的手臂锁在更逼仄的空间中,“反正不管是你还是贝尔,另一个人都不会停止索求的吧。” 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啊。 “嗯……不过贝尔前辈其实也没有多在乎你吧?不然怎么会默许和Me一起上你。” 维奥莉塔沉默着没有接少年的话。他们是否在乎她,有那么重要吗?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上床而已,她自己都没有思考过这件事情。 弗兰对她的无动于衷似乎有点不满,揉捏着她胸部的手指不知不觉中使了些力,“虽然和伪王子一起多少有些不爽……不过能看到维奥莉塔堕落的样子,Me也觉得还凑合。” 言语难以刺激到她的话,身体总是可以的。已经做过不少回,她的身体不可能会对他毫无反应。 维奥莉塔的裙子被从侧面撩起。弗兰的手指摩挲着她光洁的大腿,然后沿着她的腹股沟,隔着内裤慢慢地抚上她的阴阜,指尖挤入柔软丰腴的大阴唇。 “被Me这样碰触,下面肯定已经很湿……嗯,连内裤都透出水来了,”弗兰用手指来回抽弄抚摸着薄薄布料下的花核,“是想被Me上了吗。” “唔……!”维奥莉塔的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抖,一手抵在少年将制服扣得严严实实的胸口,“弗兰……莫非……你在焦躁不安?” “啧,这张嘴怎么就不能少说几句,”少年将她的嘴唇堵住,唇舌纠缠了许久才放开,“该交代的事却一件都不讲。” 不能再等了。再拖下去,BOSS可是会对他动真格的。 “你知道吗维奥莉塔,其实人体最重要的性器官,并不是生殖器,而是大脑哦,”弗兰贴在她的耳边轻语道,“不论是荷尔蒙、多巴胺还是内啡肽,都是受到大脑控制而分泌的。幻术也是如此直接作用于脑部的东西。” 雾状的死气之火在维奥莉塔看不见的地方缠绕上她的身体。 随着少年话音的落下,她本来被身下快感侵蚀得有点恍惚的大脑,开始诡异地同时感受到数种既模糊又尖厉的挤压,比平常更激烈数倍的感官体验在脑海中轮番地搅弄,令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不停揉弄着花核的手指仿佛也变得不再是手指,而是某种令她陷入疯狂境地的刑具,就像要把她无比敏感的神经从身体里尽数挑出来一样,既快速又缓慢,一下又一下地直接揉搓拉扯着。 “现在,仅仅是Me的手指,就已经受不了了吧。”少年术士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无情地继续玩弄她的花珠,同时还将手指探入湿得一塌糊涂的花穴,浅浅地来回抽插着。 “啊……啊啊……怎么……回事……啊……弗兰……哈啊啊……”维奥莉塔从唇间溢出微弱而尖锐的呻吟。 一波又一波要将她整个人都撕扯殆尽的高潮同时冲击着身体,不要说正常的生理反应了,连最后的一丝理智都快要被撕裂,将她变成一团只能反射出动物本能的人形肉块。 “呐,就让Me把你变得只能记住Me给你的快乐如何,维奥莉塔。” 弗兰从口袋中取出一枚特殊的戒指戴上。 045雾之幻象 地狱之戒。 表面刻有666的撒旦之徽,外号「不幸的戒指」,是全世界一共只存在6枚的超稀有雾属性诅咒戒指之一。据说造成666次的不幸之后,这枚戒指将可以带来1次的幸运。 姑且不论对她使用这枚戒指是否过于小题大做,至少少年的态度是极其认真的。 “弗兰……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她的颅内一阵一阵地在抽痛。 神经因负荷了数倍于正常值的感官反射而机能过载,维奥莉塔的视线开始感到模糊变形,眼前的少年仿佛被蒙在一层水雾之中,除了听觉之外其余四感正在消退,身体的控制力也在同时下降,只能无力地紧紧贴靠在墙上。 后颈感受到的刺目视线让弗兰的眉头禁不住微微一蹙。他已经正在进行了,不过是预先做些准备工作而已。 所以说这个BOSS真的是暴力又可怕…… 面前的女孩已经陷入了狂乱的状态,大脑的多余算力被完全消耗的情况下,意识应该很轻易就会被他的幻术左右。 “维奥莉塔,”弗兰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微张的嘴唇,“很快就会结束,不会痛的。” “啊……弗兰……你……”维奥莉塔紧紧地抓着弗兰的衣袖,费力地吐出少年的名字,万千乱线纠缠般的思绪中隐约浮现出一个答案。 少年术士的真正目的,在于搜集她所隐瞒的情报。大脑知觉被搅乱的情况下,恐怕他要问些什么她都会下意识地乖乖吐出。 这可……麻烦了……她的意识……已然开始不受控了…… 维奥莉塔的眼前逐渐变暗。错乱的感知重新集中时,她只觉自己孤身立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除了一片寂寥以外什么都没有。 “将你最不愿讲出的记忆展现出来吧,维奥莉塔。”少年术士催眠般没有感情的声音从远处隐约传来。 随着少年话音落下,黑暗的画卷上徐徐显现出刺目的颜色。 血。 到处都是血。 是从她倒下的家人身上所流出的血。 一片向周围无限蔓延着的赤色血河中,是她的叔父瑞卡多·罗维尔倒地的身躯。在他的身边不远处,还散落着同样死在那日的大长老朱塞佩·罗维尔、干部恩佐·博纳蒂和奥多内·梅利斯的尸体;再远一些,则是她亲手射杀的原长老卢卡·泰纳利诺·罗维尔扭曲的身形。 纷杂紊乱而不受控的感官影响之下,维奥莉塔的视线中甚至浮现出未死之人的身影:她的双亲、堂兄卢西奥、堂妹安洁莉卡、大长老翁贝托、新提拔的长老桑托和干部劳伦佐、以及许许多多她熟悉的不熟悉的家族成员们。 倒在血泊中的瑞卡多·罗维尔忽然缓慢地抬起头,面上却诡异地呈现出了一张卢卡·泰纳利诺从后脑勺被子弹所贯穿、血肉模糊的一张脸。 他混合着血污的破碎皮肉抽搐着拉扯着,牵动起难以辨别的嘴角,然后向她轻轻地吐出了简短的一句话。 「贪生怕死的叛徒。」 接着每一张尸体的脸都渐渐变成了卢卡不瞑目的死状,齐齐地朝向她,同时翕动着鲜血淋漓的嘴唇,不断地向她重复着那个词语。 叛徒。叛徒。叛徒。叛徒。叛徒。叛徒。叛徒——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啊……弗兰……够了……求你……别这样……啊啊啊……”维奥莉塔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此刻自己的意识正在陷入幻术所编织的虚影之中,她用尽了剩余的力气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希望少年能就此停下。 弗兰平静无波的俊秀脸孔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诧异。 幻术应该是起效的。不知维奥莉塔看到了怎样的画面,她的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一张漂亮的脸庞转为了惨白色,豆大的泪珠正在从睁大的无神双目中不断地涌出。 看来是遇到了相当强的幻术抵抗。 连她因为他的暗示而产生的幻觉场景都无法呈现。若是一般的情况下,周围早该浮现出因她的记忆而重现出的幻术景象了。可如果继续强行让她脑海中浮出的画面显示的话,说不定会对她的大脑产生难以预估的永久性损伤。 少年止水般的碧绿色双眼瞥了一下不远处的阴影。一双红瞳正在黑暗中注视着一切。 不过,即使记忆无法再现,在她已经陷入幻觉的情况下,还是能从她的口中问出直接的情报的。 弗兰手上的地狱戒指愈加强烈地激起靛蓝色的雾状死气之火,“维奥莉塔,现在就来告诉Me,你最恐惧之人的名字。” 被少年无情绪的声音所引导,血红的场景褪色般地逐步消失,新的幻象随之而来。 维奥莉塔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纯白色的身影。一头柔软蓬松的白发,狭长的淡紫色双眼,左眼下紫色的倒皇冠状刺青,脸上总是挂着亲切的微笑,连说话的语气都十分温柔,但她却从未感觉过任何温度。 那个人的名字是—— 「既然新的首领产生了,那么,旧的首领也就不需要了,对吗?」 白兰。 「不如这样好了,你总要付出些什么,我才能看到你的决心啊?」 白兰。 「很难受吗?维奥莉塔,也是呢,毕竟是第一次做,真可怜啊。」 白兰。 「真努力呢,如此费尽心思地讨好我,是很害怕被用完丢弃吗?」 白兰。 「小维奥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只要是对自己有利,不论向谁都可以随便献媚,男性都很容易被你拉拢不是么。」 白兰。 「看吧,被夺走家人生命的人这样玩弄,身体仍然会不自觉地陷入快乐之中呢。」 白兰。 本就放大数倍的感官冲击之下,连内心深深隐藏的、一直被刻意压下的恐惧也被无限制地升腾起来。 「还有一点,如果小维奥透露了有关我的任何信息的话,就会死哦?。」 ……死?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情呆滞、瞳孔骤缩的女孩,猝然间自那张总是语调温润柔软的口中,发出从未有过的、绝叫般的哀鸣。 左手中指处的罗维尔家族首领之戒上爆发出猛烈的死气之火,瞬间蚕食起围绕着维奥莉塔周身的雾之火焰,愈烧愈猛的紫色烈焰不断增加扩大,直至完全地包覆住她的全身,阻隔了来自于弗兰的幻术屏障。 被纯紫色死气之火包围的女孩身躯一软,从墙边缓缓滑落在地。 “居然强行弹开了Me的幻术……”弗兰后退了一步,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虽说他已经控制自己在相对温和地实施幻术,但直接将他的雾之火焰吞噬打散,吸收他人的火焰能力用以增殖自身的火焰数量,这就是云属性的死气之火…… “这个炎压……!”暗影中的高大身形一动。 就算弗兰是个乳臭未干的垃圾小鬼,身为那个六道骸的亲传弟子,也绝对能称得上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顶尖幻术师。不管她是出于主观还是被动,能拒绝弗兰的幻术催眠并且迸发出将两人阻隔开来的死气之火,哪怕是情绪被放大数倍之后所导致的火焰波动,都绝非等闲之人。 一旦她的立场是站在了彭格列家族的对立面,就算如今的她并无多少战斗能力,未来也一定会成为具有威胁性的对手。 ……说不定现在就除掉会比较好。 回过神来时,XANXUS野兽一般的杀手直觉和战斗素养已经让他的手中下意识地冒出愤怒之炎。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啊……” 失去了平衡的维奥莉塔跌坐在地板上,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口处的衣襟,明明没有被任何人所钳制住,却像缺氧一般剧烈地呼吸着。 心脏跳个不停,冷汗流得满头都是。 白兰……白兰……白兰……白兰……我绝对要将你……! 可是……他是那样深不可测的、无比可怕的人……光是凭她自己……绝无一丝一毫的可能…… 维奥莉塔抬起冷汗和眼泪流了一脸的面庞,模糊的视线晃过面无表情垂首盯着她的少年术士,又投向了远处阴影中黑发红瞳的男人。 XANXUS……他竟然也在这里……原来如此…… 她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心口,颤抖着深深呼吸了几个来回之后,才终于感觉神智恢复了些许。 “哈啊……弗兰……”维奥莉塔蹙眉急促地喘息着,刚想伸手抓住面前的少年,问他刚才究竟用幻术看到了些什么,弗兰便被数不清的银色小刀扎遍了全身。 一抹迅捷的黑色身影从她眼前闪过。 “这也能叫一流的术士吗,”贝尔菲戈尔一把揪住弗兰的衣领,将少年摔在地上,“我他妈今天就要把这臭小子宰了。” “贝尔菲戈尔……没必要对弗兰……”维奥莉塔扶着墙壁勉强站起身,虚弱地开口道。 如果不是有XANXUS的授意,她不认为弗兰会无故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啊——?”贝尔菲戈尔语气充满疯意地回头,发出的杀气让女孩不禁浑身一凛,“维奥莉塔,你要是再敢给这混蛋说话就连你一起收拾。” “啧,说得好像Me就任人宰割一样,”弗兰用手指蹭了一下脸颊的擦伤,正巧他也不爽至极,“刚好现在把前辈杀掉,也就不用再向作战队长申请许可了。” 糟糕。她的大脑依然在隐隐作痛。维奥莉塔倚靠着墙壁垂下头,用掌根抵着眉心用力按压着才感觉稍微好点。她无意间抬起眼皮,刚刚停留在阴影中的男人已然不见。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维奥莉塔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阻止贝尔菲戈尔和弗兰,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她仅仅尝试着向前迈出几步,摇晃的身躯便倒向了一个不算熟悉的怀中。 “啊……斯库瓦罗先生……”维奥莉塔扶着银发男人的手臂,总算站稳了身体,“贝尔和弗兰……叫他们别再闹了……” “真是的,这个时候你还管他们去死啊,”斯库瓦罗松开她,大步上前用剑将厮杀成一团两人分开,“喂——!你们这群混蛋垃圾!真的活腻了是吗!!!” 他在贝尔菲戈尔和弗兰身上一人踹了一脚,“……做这种白费功夫的事根本就没有意义!” “切。” “啧。” 两人将头撇向不同的方向。 维奥莉塔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被斯库瓦罗揽着肩带离了现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稍稍镇定下来的贝尔菲戈尔抬脚踢了弗兰一下,“都他妈的赖你,蠢青蛙。” 就算出自BOSS的命令,也不能什么东西都没问出来还把人搞成那副崩溃的模样吧。 “前辈才是只知道欺压后辈,再说了,”弗兰将打斗中掉落的青蛙帽子捡起,戴上,“作战队长只是带走她让我们冷静一下不是么。” 他也很烦闷好吗。如果师父在的话就好了。 “操……所以说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新人。”贝尔菲戈尔烦躁地坐在地板上,一手盖住自己的刘海。 “那家伙不会再回来了。” 046残觉(H) 维奥莉塔被带到了斯库瓦罗的房内。 剑帝的私人空间布置得既整洁又庄重,和他显得有些凶恶的过大嗓音相反,充斥着一种严谨的冷厉感。贴着灰蓝色墙纸的墙壁上挂满了从世界各处搜集来的名剑,从西洋的花式击剑、古罗马短剑、德式斗剑、苏格兰阔刃大剑、维京剑乃至东方的马来短剑、中国的唐刀、日本的武士刀等,凡是能叫得上或叫不上的刀剑类利器,都能在这里看到身影。 想必在斯库瓦罗房中挂着的都是他相对喜爱的收藏品,他还有一间远远不止于此的收藏用室。 尽管大多数的剑都是套着剑鞘被精心保养着,但维奥莉塔仍然能感觉到这些凶器散发出的无形寒冷杀气,简直是让正常人想拔腿就跑的程度。 然而现在的她,已经很难用正常来形容了。 身体尤其是大脑中还残留着弗兰幻术影响下的混乱和动荡,真实或虚假的记忆错乱重迭着,无论她如何深呼吸,仍然难以将恐惧的情绪褪去。维奥莉塔坐在软沙发中,除了垂首微微发抖抱着自己的手臂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被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维奥莉塔抬头,斯库瓦罗银白色的长发垂在他纯黑色的制服前,斜切的长长刘海遮住了男人的半张脸。 “喝吧。”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女孩双手捧住骨瓷制的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杯中盛着的,不同于欧洲人常喝的产自于印度的红茶或者部分人所爱的由中国出口的绿茶,是来自于日本的抹茶。奶绿色的水面泛着小片小片的泡沫,喝起来有些甜甜的,很是能帮助稳定情绪。 都不知道斯库瓦罗一个意大利人上哪来的这种日本的特产。或许是友人送的手信吧。 随着一口口的热饮入腹,僵硬的身体似乎在愈来愈渴望着一种温暖。 “反正我平常也不喝这种东西,”斯库瓦罗见女孩很快就将一杯热茶饮了大半,“你要是喜欢都拿去好了。” 这是他这里唯一喝起来带有甜味的饮料。想来那个沉迷棒球的家伙也不会介意他送的特产被转送给女孩子。 瓷白杯中的奶绿色很快就见了底。维奥莉塔呆呆地捧着杯子,半晌,突然轻声地对男人开口道,“斯库瓦罗先生……我可不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呢。” 出了这道门,又会有不知道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知道一直呆在男人房间里的意思么,”斯库瓦罗的话语中充溢着不赞同,他起身,就要走到房间门口开门,“……赶快回去吧。” 维奥莉塔轻轻地将杯子放下,杯底的边沿碰上配套的骨瓷小碟,在寂静的房间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从沙发中站起,拖着有些不稳的步伐,站到了男人的面前。 “斯库瓦罗先生……是讨厌我吗?”维奥莉塔微微低着头,平视的目光投向银发男子隐约露出锁骨的制服领口和扣得一板一眼的银色双排扣。 “不是讨厌不讨厌你的问题,而是……”面前的男人似乎将他的脸侧了过去,一绺银色的长发在黑色的外套毛领上滑动着,“你有更应该去的地方吧。” 明明有人在一直等着她。 “更应该去的地方……?”维奥莉塔自嘲般地轻笑着,“刚才斯库瓦罗先生好像也在场对不对,向我发出杀气的人,可是不止一个哦。斯库瓦罗先生,到底是想要我去哪里呢。” 女孩抬起头,双唇紧闭,下唇似乎还在被咬着,微蹙的眉头之下,是一双湿润的紫罗兰色双眸。 她缓缓地伸出双手,向前,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斯库瓦罗先生,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呢,”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斯库瓦罗的胸膛上,黑色的发丝和他银色的发丝重迭在了一起,“明明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关照我了。“ 男人低头看着紧紧依靠着他的柔软躯体,无言。 “如果斯库瓦罗先生真心不想要的话,现在推开我不就好了,像上次那样,”女孩的声音轻得有如一碰就会碎掉,“对斯库瓦罗先生来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吧。” 她的手指在男人的身后交错着,指尖穿过他如月下银练般的长发。与男人冷硬的长剑不同,他微凉的长发既柔软、又滑顺,有如真正的水流从女孩纤细的指间逝去。 “……斯库瓦罗先生,”此时此刻,一股后怕的劲儿才开始在维奥莉塔的身体中翻涌起来,让她的声线既不稳又虚弱,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安,“我很……害怕。” 她感觉很冷。是不论多少的热度都难以平复打着寒战的身体的冷。是除了令人沉溺的火热躯体以外无法让她忘却惶然的冷。 男人一直保持着不动的手臂终于圈上了她的腰肢,抚上了她的背脊。 “……你啊。” 她似乎感觉斯库瓦罗低沉地叹了一声,将他左手上绑着的长剑解开了。不知沾过多少血的杀人利器掉落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重而脆亮的金属撞击声。 男人戴着白色皮质手套的右手抬起维奥莉塔下巴,有些凶狠地咬上了女孩的嘴唇。他的力气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上好多,压着她几乎要将她的腰向后折弯一般——要不是有他僵硬的左手撑着,恐怕她早就站不稳地跌坐在地上了。 “斯库、嗯……斯库瓦罗先生……啊……”被意料之外地激烈蹂躏着唇舌,维奥莉塔急促喘息间才能漏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又马上被男人鲨鱼般尖利的牙齿吞了进去。 就好像这个吻已经被渴求了很久一样。 幻觉的残留渐渐从她的体内被吞噬。维奥莉塔半睁着的双目视线里,只能勉强看到斯库瓦罗纯黑色的制服和沿着他线条漂亮的肩线滑落下来的银白色的长发,在随着男人压着她的动作微微地晃动着。 漆黑与银白绝对反差的强烈对比,晃得她眼花缭乱,仿佛连天地之间的区别都忘却了。 捏着维奥莉塔下巴的手松开,转而从她的脖颈旁探入她的衣领间,粗暴地直接撕开了她严实系着的脆弱衣衫,几下便解开了她不堪一击的内衣,让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光裸的身体便完全地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前。 斯库瓦罗眼尾上挑的银色双目检视般地在她赤裸的身躯上逡巡侵扫着,他沉默的态度让维奥莉塔不自觉地收回手臂,徒劳又软弱地交迭在自己的身前,连苍白的面色上都开始泛出一层羞耻的潮红。 不要这样看她…… 白皙柔软的肌肤上遍布着不久前刚留下的和正在消退中的交欢痕迹,从喉间到锁骨、再到胸乳上,再到细腰和下腹处,几乎见不到一块干净完整的皮肤。想必还没有被脱下衣物的下体和双腿上也是如此。 她总是穿着露肤度很低的衣服,脸上也经常挂着柔和的、平静的表情,因为一直被贝尔菲戈尔和弗兰所纠缠着的缘故,他是可以想象出女孩保守的衣装下一定有着不愿示人的隐私,但没有想到简直是肆无忌惮地留有这么多。 是故意的。 故意在她的身上留下这些宣告着雄性占有欲的痕迹。 “……那些家伙就是这样对你的。”不再有过大音量的衬托之后,属于瓦利亚作战队长的声音显得既冷峭,又有几分傲慢的高高在上。 看来之前还是揍轻了啊。 “斯库瓦罗先生……我……”在斯库瓦罗灼人的视线之下,维奥莉塔难得地生出了几分退意。或许她真的应该听从他,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忍耐着等一切过去,而不是企图在男人的身上寻求几分虚幻的所谓安慰。 那样就不会暴露自己的处境了。明明之前她都没有在意,可在他锐利的视线和倨傲冷戾的语气之下,仿佛接受了这些的她真的很不堪一样。 “没有……其实并没有很痛……”几乎都是最深陷于肉欲中时留下的,如果不去特地碰触并不会有什么感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在慌乱地向男人解释,好像这样就会减轻一些她的罪过,充满了淫欲证明的罪过。 “你是白痴吗,喂——”斯库瓦罗啐了一声,把女孩最后遮掩着自己的布料全部撕去,将她压倒在了床上,“一般的黑手党,根本不会这样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只是一般的黑手党。并不包括他们。 瓦利亚就只有一群天生充斥着暴力因子的混蛋。 斯库瓦罗俯身压上维奥莉塔的身体,左手支撑在她的身侧,有力的右手握住她的手腕拉起至头顶,埋首咬上她一侧的乳肉,挺立起的茱萸在男人的齿间被来回厮磨着。大腿被男人的膝盖强硬地顶开,坚硬的性器顶上了她战栗的花户。 他银河般的银白色长发从肩头披散而下,如同夜色中的雨幕一般流淌在她的赤裸的身体上,将她柔弱的身躯包围了起来。 “维奥莉塔,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来瓦利亚。” 斯库瓦罗的肉刃仿若利剑一般,笔直地劈入了她的身体。 047潮(H) 他是不应该抱她的。但进入维奥莉塔身体的一瞬间,斯库瓦罗才意识到过去的想法是多么地大错特错。 他到底错过了多少啊。 女孩的花穴内尚残余着幻术作用下满溢的滑腻花液,让他的性器进入地格外顺畅,虽然紧紧包裹着他的窄径有初次接触下的一些不适应,但也能明显地感觉得到,她并没有抵抗着他的侵入。 她的肉体深处既温暖、又柔软,就如同她的人一般,仿佛能无声容纳着世间的百般痛楚。 维奥莉塔将自己的双腿打开了一些,腰肢微微向上弓起,迎合着斯库瓦罗的分身进来的角度,好让他可以更加畅快地出入。 不过是又一个男人罢了。 身体也在渐渐地习惯不同肉棒之间的抽送区别,好像只要不是她所抗拒的人,不管是怎样的性器都能适应一般,哪怕只是肉体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也不需要有太多的磨合时间,就能渐渐地生出一些快感。 可耻吗。 但是啊,去往的地方是床上,总比坟墓里强。 普通人社会中在不少保守之地被视为下贱不齿的性交,于动辄就要付出生命代价的黑手党世界里,已算是最低限度的付出之一。何况若对方并无折磨自己的欲望,甚至还有一丝情意和顾念在,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幸运。 只要闭上双眼感受他给予的律动就好,这便是她身为女人的一点小小无耻。或许就像弗兰所说的那样吧,她确实正在堕落腐朽着。 “唔……斯库瓦罗先生……”湿润的唇间轻轻地吐出男人的名字,便能感受到深入体内的性器向上挺动了数下,顶到花径内最为敏感的那处软肉。 暖流渐渐包覆住了维奥莉塔不再泛着冷意的身体,周身的毛孔都仿佛随着体内深处蔓延出的舒适而张开,瓷白的肌肤浮上了一层浅淡的粉色,柔软的躯体有如盛开的花朵一般,朝向身上的银发男子绽放。 ……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能暂时忘掉不快的事情就好。 快些将她淹没吧。让她沉入漩涡、沉入暗流、沉入一无所有的深渊。 “哈啊……啊……斯库瓦罗先生……好想要你……嗯……”维奥莉塔声线纤柔的祈求还未完全讲完,便被他俯身吞入了口中尽数搅碎。 斯库瓦罗银白色的长发垂散在她的躯体上,无形间提供了一种轻柔而又虚幻的触感,与体内正在任意驰骋着的坚硬性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涣散的视野中仿佛被银白色的天幕所占据,蜜肉不知不觉间已经无限渴求地夹缠着火热的分身,一种悬浮又陷溺的眩晕开始侵蚀她的大脑。 “嗯……斯库瓦罗先生……啊啊……”麻醉般地,每一次呼唤他的名字都会更深一分地沉沦,双腿缠上男人的腰,夹紧地将自己推入欲求的顶峰。 维奥莉塔喘息着侧过脸,迷蒙的视线对上斯库瓦罗银色的双目。 感受到自己的分身在被不断抽搐的媚肉要命地吸缠,斯库瓦罗不由得重重地抽送了数下,皱紧了眉头,“居然这么轻易地就会高潮……” 和那张平常完全不会让人感到色情的、无表情时甚至会显出些许距离感的脸庞相比,是何等放纵的身体。 简直是过分好操了。 她在床上的样子很乖巧,几乎是任由他予取予夺。 但反倒因为太顺从了而显得无懈可击。明明一塌糊涂的软肉都在向他毫无保留地张开着,整个人却好似紧闭的蚌壳一般,任何多余的情绪都被隐藏在了那她脆弱又仿佛能够无限弥补起来的薄壳之中,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什么却又看不真切。 哪怕都是这样亲密的接触了也不代表拥有,无法被束缚,永远都难以抓住似地,让人没有安全感。 斯库瓦罗锐利的牙齿咬上右手戴着的手套边缘,将这层阻碍脱下。 用他的手,皮肤与皮肤紧紧相贴地、一寸一寸地,描绘着女孩的身体。微布着薄汗的肌肤光滑柔软而富有弹性,在他的指腹上留下了细腻的触感。她的身体似乎很容易就会被留下印迹,只要指间稍一用力揉捏红色的指印便会停留上许久,在按上之前的吻痕时,女孩的眉头会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斯库瓦罗突然觉得她身体上的痕迹无比碍眼,碍眼到他莫名生出了想要出去砍几个人的冲动。 “……转过去吧。”他抬起女孩的一条腿,就着插入的性器将她翻成了背入的姿势。 维奥莉塔已经变得无比敏感的花穴,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肉棒在自己体内顶转着将花穴刮了一百八十度,挣扎着抬起臀部的瞬间,又被摩擦到了花径上的凸点而差点撑不住趴在床上。 “啊……斯库瓦罗先生……”哪怕她已经去过了,后入的姿势也实在是太深太紧,和刚才的触感完全不同。 斯库瓦罗并没有直接地按着她的腰就此抽弄,而是先握住她的两边小臂,将她的上半身拉起向后形成一个弯月般的角度,才向前摆送起了胯部。 “呃、啊啊……哈啊……呜……!”维奥莉塔唇间溢出的缠绵呻吟顿时变得破碎不堪。 不仅仅是臀肉和小穴,整个身躯都被男人拉着随着他的节奏而摆动,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乳肉也在上下晃动,挺立的茱萸在微冷的空气中来回跳跃划动出一道道看不见的弧线。 滑腻的花液不停地随着斯库瓦罗抽插的动作被带出,来回打湿涂满了整个下体,沿着大腿内侧的曲线不断滑落而下。 “是这里吗。”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有点残酷的嗜血。 硕大的性器顶端几乎每次用力捅入时都会直接地顶上、剐蹭过花穴前壁的敏感点,一股酸胀混着发麻的震荡不断地在体内扩散,下体的某处在渐渐失控。 “啊……等、哈啊……斯库瓦罗……先生……别、啊啊啊……!”被拽着的双臂让她连一丝一毫的躲避都无法做到,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身后的银发男子却好像完全听不到她的哀求一般,不但没有放轻他的动作,反而更加恶劣地让他的性器蹂躏着蜜穴内最脆弱的几处嫩肉。 非要让她记住只属于自己的节奏不可。 “啊……啊啊……那里的话……不要……”她的声音终于染上了一层哭腔。 多么动听。非哀泣无以证明她在完全地被他所掌控。 女孩的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似乎体内的失控感快要累积到极限,连叫声都变得断断续续,“不要……一直、哈啊……顶里面……啊啊啊……那处……” 在斯库瓦罗一阵又快又猛的抽插过后,花穴周围痉挛的肌肉已经无法抑制住变得尖锐的酸胀快感,紧绷至顶端的后果便是极端地放松,一层又一层涟漪般的激流冲刷过她放空的身体,连下身都湿淋淋地喷出了异常又陌生的温热浪潮。 大脑一片混沌的维奥莉塔隐约意识到什么地垂目,只看到液体横流的腿间,是被浸湿了一大片的床单。 “啊……骗人……好过分……呜……啊啊啊啊……”巨量的羞耻立即将她的理智冲垮,维奥莉塔激烈地挣脱了斯库瓦罗的钳制,失声哭了出来。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肩头,随着她垂首抽泣的声音微微抖动着。 连羞耻到几近崩溃的模样,都是如此美丽。让人真想将她完全地破坏掉。 “你射了好多水。”斯库瓦罗将手指伸向她仍然在淋漓不尽地向外抽吐着清液的花穴附近,完全被打湿的手指摆在她的鼻下。 维奥莉塔扭动着身躯企图从男人仍在插入的坚硬性器上脱离,却被他捞住了腰肢。 “……没有味道的。”所以并不是尿失禁。 然而自尊心被严重打击的女孩,依然没有理会他形同虚设的安慰,只是难过地伏在被大片打湿的床单上低声哭泣,蜜穴内的软肉却在不住地向内收紧。 啧,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至于哭成这样。像个软弱的垃圾。和BOSS对峙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哭。 虽然很好操,但也很麻烦啊。斯库瓦罗拉着女孩的手臂,将她拽回至自己的怀中,锋利的牙齿有如盯上猎物的鲨鱼般,重重地咬上了她的后颈。 “喂,别哭了,维奥莉塔,”他的声音听上去多了几分不耐,却仍然压制着音量没有去对她大声,“多来几次习惯不就得了。” 还要?听到这句话的维奥莉塔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却依然被不容拒绝地按在了床上。 斯库瓦罗上挑的凌厉眼尾扫过女孩手上佩戴着的家族首领戒指。 维奥莉塔,如果你只是一个单纯的、与黑手党没有任何关联的女孩子就好了。 048距离 她的下限总是在被一次次地拉低。 天光未亮时维奥莉塔便醒了过来。虽然她还不至于认床到失眠的地步,但在新的环境中也常会睡不安稳,不仅早醒,意识还迷迷糊糊的。 她偏头看向身边背对着她熟睡着的男人。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顺滑地铺在了他的脑后,有如永远都不会散的皎月华光,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发梢微动。 脑海里突然间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不知趁人熟睡时杀人容不容易呢,毕竟这已算是难得放下防备的时刻。 应该还是不行。在上床前八成就会被剥光,根本无法随身携带武器,而且哪怕是睡眠之中,他估计也会在一个淡淡的微笑间就将所有威胁消灭。终究是那般高深莫测的人。 何况她连他睡着的模样都还没见过呢。 维奥莉塔无意识地将手指放在与那个人发色相近的银白色长发上。指腹上传来凉滑的发丝触感。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床上也是有够过分,完全不负他瓦利亚作战队长的名号。身下虽是干净的床单,但被她弄脏的那一条却还在床脚处凌乱地堆着。瓦利亚干部的房间有专人打扫,每当她睡过之后总要更换全套的床品,想必她的声名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唉。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会在意自己的风评如何。 还不都是这些没节制的男人搞得。胸中忽然升起了小小的报复心,维奥莉塔拉起指间缠绕着的银色发丝。 都不知道斯库瓦罗身为一名剑士留这么长的头发做什么。难道不会觉得不方便吗,也没见他将头发扎起过,就这么放任一头白瀑似的长发披散着,还长到了腰间、甚至够得到臀部。连她身为女性都觉得头发太长会很重打理起来也麻烦,只留到了肩胛骨下方。 不过摸起来倒还挺过瘾的,她都没玩过这么长的头发,长长的发丝想编成什么样式都不受限。回过神来时,男人的一把长发已经在女孩的手指间被编出了数种花样,她甚至还从床头勾回了自己散落的发带,打了个精致的活结。 正当维奥莉塔准备将斯库瓦罗的发辫拆开以免被发现自己在做坏事时,无意间却对上了男人完全清醒着的银色双目。他的瞳仁本就颜色浅淡,再加之下叁白的上挑眼型,斜睨着人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凶恶。 “欸……?斯库瓦罗先生……早上好……?”她冷不丁地被惊到,手中互相缠绕着的发丝一下子滑了下去,连发带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好尴尬……是手指它自己动起来的!不是她故意想玩弄他的头发! “大清早的,居然还有闲心做这种事。”男人略大的嗓门中似乎夹了一丝无奈。 他被一阵极细微的杀意所弄醒,然后便感到身后窸窸窣窣一阵轻手轻脚的动静,按兵不动了半天,结果身边的女孩竟是在玩他的头发。 “呃、斯库瓦罗先生的头发实在是很漂亮,不知不觉就……而且我觉得这个颜色和斯库瓦罗先生还挺搭的……?” 低调沉稳的普鲁士蓝配上男人长发的银白,简直是万年不变的经典搭配——德国前身普鲁士在18世纪冠绝欧洲的皇家陆军,其军装就大面积地采取了这种蓝与白。 “没收。”斯库瓦罗将系在他发间的发带抽出,长发瞬间恢复披散的状态,然后将女孩的发带塞入床头柜的抽屉里。 哼。明明是她的东西,她很喜欢这条发带的。 维奥莉塔缩回被子中,看着男人从床铺中起身,拾起沙发里的一件衣服披上。剑士的身躯结实而精干,一头长发也掩盖不住赤裸的美好肉体,唯有左手上的手套从未见他摘下过。 手套内是一只假手。似乎是从很小的时候,他便为了追求剑术而失去了左腕以下的部分。平时男人左手上总是绑着剑看不太出来,生活上似乎也并无不便,但其实上床时两只手之间的区别非常明显。 “虽然斯库瓦罗先生是彭格列家族的精英干部,不过我还是想说句彭格列的坏话呢。” 维奥莉塔趴在男人的床上,单手支颊,眼神淡淡地扫过他左腕绑着的义肢。 “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都不应该把十几岁甚至才几岁的孩子推上战场吧……这和中东战乱国家里那群培养童兵的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 意大利可是处于和平时期的发达国家啊。有什么利益是非要利用未成年人去争夺的呢。 真是作风残暴的黑手党家族。 银色长发的男人转过身,垂目俯视着在被子中露出半张脸的女孩。后者睁着一双美丽澄澈的眼睛直视着他,直率的眼神仿佛在说着「怎么啦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斯库瓦罗见过了太多死人。 黑手党的世界残酷至极,每天都有人在数不清的争斗中丢生性命,不论是罪大恶极的还是清白无辜的,射出的子弹和挥出的刀剑可不会分辨人的老幼美丑,统统都只是装着血肉的皮囊而已。 纵使她很多时候处事风格已算是成熟,可这样本性天真柔软的女孩子,如何能在黑暗冷血的地下社会存活呢。 “……傻瓜。”斯库瓦罗沉默了片刻,伸手揉了揉维奥莉塔的头发。 虽然十几岁就要面临生死战斗既严酷又惨烈,但就是这样从少年时代起便拥有多年同生共死的经历,才会让彭格列的成员间培养出无法动摇的坚固羁绊。 否则如何守护彭格列家族屹立不倒的百年荣耀。 他把被子掀开,将陷在柔软床铺中的女孩挖了出来,按在自己的怀里,“既然都醒了,起来下去吃饭。” “啊……不要,我想一个人呆在这儿。”却遭到了女孩的拒绝,她双手按在男人的胸膛上,将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斯库瓦罗立刻捏住她的下巴,防止她滑落,“喂,你这家伙是猫吗,见的人太多会应激?” “斯库瓦罗先生,你好好看着我,”维奥莉塔的视线下移,披散在胸前的黑发完全挡不住一片春光,“我的衣服可都是被你扯坏了啊?这样叫我怎么出门。” 男人的喉间微动,下腹渐渐起了反应。 她缩回了被窝里,“我不要出去。请斯库瓦罗先把我的行李取过来再说……而且还要赔我的衣服。” “啧,任性的家伙。”真让人头疼。 维奥莉塔一连在斯库瓦罗的房间内几日都没出门。反正每餐都有人送上来,工作也只需要一台笔记本电脑就足矣,斯库瓦罗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处理工作只有晚上才回来,她难得享受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不过似乎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喂,维奥莉塔,你在里面的吧,”几下敲门声过后,属于金发王子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赶紧给我出来,否则我就踹门了。” 维奥莉塔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停滞了片刻,还是拉开了房门出去。 贝尔菲戈尔一见到她,立即伸手将门卡住,“你这家伙,几日都不出现,不会还在记那天王子的仇吧。” 明明错又不在他身上。这么快就和斯库瓦罗睡在一起先不说,连人都看不到真是烦死了。 “……没有怪你。”维奥莉塔对上贝尔菲戈尔的脸,平静地说道。 “切,王子才不信,”他胡搅蛮缠地要求道,“要不然你就做点什么证明给我看。” “贝尔菲戈尔……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任性,”维奥莉塔无奈地看着他向下的嘴角,然后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这样总可以了吧。” “嘻嘻嘻嘻,”贝尔菲戈尔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他一把抱住女孩,有些留恋地吻着她的唇,“跟王子回去。斯库瓦罗那家伙很忙的,瓦利亚上上下下的杂事一堆还要完成剑帝挑战,才不会天天都陪着你。” 还不等她做出回答,不远处便响起了毫无感情的少年音,“贝尔前辈真是厚脸皮。” “弗兰。”维奥莉塔回头,绿发碧眸的少年术士背着双手身姿挺拔地立于她身后。 一对上她的目光,弗兰便不自然地微微挪开视线,片刻后琉璃似的青碧色双眼又重新将眼神停留在维奥莉塔的双唇上。 “啧,要你来多嘴,上次搞砸的人不就是你吗,死青蛙。” “贝尔前辈才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向比自己小的女孩子撒娇。” “你这小子——” 维奥莉塔轻轻地推离贝尔菲戈尔,“你们两个不会要把之前的情景再演一次吧。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 弗兰年纪小说话没有收敛就算了,连贝尔菲戈尔在他的影响下都变得更加幼稚。 “斯库瓦罗先生忙一些不是正合我意,至少能多点消停的空间,”她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转身打算回房,“而且我总是要离开瓦利亚的,和你们有太多纠葛也不好。” 金发王子马上伸出了一条手臂将女孩拦住,“哈啊?在说些什么混账话啊你这女人。” “贝尔菲戈尔,不要忘了,我只是因为委托的缘故才会留在瓦利亚。既然是委托,那么总有结束的一天——” 她是讲理的,可他并不想讲。 “嘻嘻,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维奥莉塔,”贝尔菲戈尔的语调突然恢复至两人刚认识时的那种危险,“将所有人都耍弄一通之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么。” 他问向一旁的少年术士:“喂蠢青蛙,知不知道BOSS现在在哪里。” “……这个时间的话,Me想应该是在枪械训练室吧。”弗兰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嘻嘻嘻,来啊。” 贝尔菲戈尔一把抓起维奥莉塔的手腕,拖着她就向前走。 “有本事你就把刚才的话在BOSS面前再说一遍。” 049动摇 “等等、贝尔……贝尔菲戈尔……!”维奥莉塔被拉得脚步踉踉跄跄,不由得有些着急地叫住身前的金发王子。 没错,她不可能永远都躲着XANXUS,总是要直接面对的。 但绝不是现在啊。 “维奥莉塔,难道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贝尔菲戈尔的脚步稍微一顿,回头对上了她的眼睛,嘴角拉起的弧度愈发凶险,他立即又迈开了长腿,“如果BOSS知道了你要走,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拉着她穿过一道道长长的走廊,身后跟着沉默的少年术士,一路来到瓦利亚的枪械训练室。偌大的训练场地中,果然只有那个瓦利亚的唯一首领在测试着各种新枪的威力。 贝尔菲戈尔一把将维奥莉塔甩到了XANXUS的面前。 “BOSS,这家伙啊,可是有话想要和你讲呢,嘻嘻嘻。” “……!”维奥莉塔瞬间浑身一滞。 XANXUS从摆满了各式枪械和零件的长条桌前转身,低头俯视着被推过来的女孩。 “怎么,你终于玩够了?垃圾。”男人的声音还是那般冷漠中透着高不可攀的骄傲。 一直披着的黑色长大衣不知被他丢到了哪里,面前的XANXUS上身仅仅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连领带都没有打,下身则是一贯的修身黑裤与长靴,显得他本就腿长到过分的身型更加高大。 衬衫袖口被他撸了起来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手枪背带从他的双肩穿过、在舒展的后背上打了个黑色的X型交叉结,结实的前胸上干净整洁的布料紧绷着,最上方的两颗纽扣也不知是嫌束缚而解开的还是直接崩开的。 极致简明的黑与白之间,只有他耳边挂着的色彩鲜艳的羽毛装饰在恣意张扬地怒放着,极大地刺穿了她的视野。 还有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仿佛一切心思都会在他那双暴戾的眼中无所遁形。 不要。 维奥莉塔转身就想逃,一柄银色的小刀却在她面前急速地飞过,贴着她的鼻尖被甩到了身侧的墙壁中,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极细钢琴线封锁住了她的前路。 “嘻嘻嘻,怎么了维奥莉塔,刚才不是还和王子说得好好的吗,对着BOSS却说不出口?”贝尔菲戈尔挡在她的身前,收回的小刀在他的指间闪着锐利的光辉。 “倒是快点摆出你那罗维尔家族首领的架子啊。”他露齿笑着催促道。 弗兰也来到了她的身侧,大大的黑色青蛙帽下,一双无波的碧绿色眸子平静地盯着她。 “维奥莉塔,Me也觉得,有些事还是你自己说清楚比较好哦。”不然他因为上次幻术失败而受的处罚不就白挨了。 已经无处可逃。 她到底为什么要惹上这样的一群人。 “我……”不知第多少次地陷入险境之中,维奥莉塔的心神禁不住开始动摇。 纤细白净的手腕猛然间被一只粗糙火热的手掌捉住。维奥莉塔回头,正好对上XANXUS那双无时不刻在散发着凶暴杀意的血色瞳孔。 她有多久没有如眼下这般直视着他的眼睛了呢。毫无防备地与男人对视,电光火石之间竟如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般,身体都在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她很怕他。一直都很怕他。 若说对白兰的恐惧有种面对人类以外般的捉摸不定与深不可测,那么对XANXUS则是生物遭遇天敌时本能性的危险直觉。 随时都会被轻易杀死。 但是。被XANXUS热度惊人的手掌所捕捉到的一刻,更多复杂的情绪汹涌而至。哪怕不想承认心情有任何波动,身体上的刻印也难以否认、无法抹消。 仿佛只要这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回忆就会将她的血液顷刻间蒸腾一般。 从背后注意到维奥莉塔被XANXUS碰触的一瞬便烧红的耳尖,贝尔菲戈尔的胸腔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懊恼。 就算她要离开瓦利亚又怎样,又不代表永远都不会再见面。她这么弱又反抗不了自己,以后想和她睡又有什么难的——何况她以前向来都没有拒绝过他。 他真是疯了才会将她推回到BOSS的面前。明明清楚她终究都是BOSS的女人,每天都和借来的时光一样,不放过一切机会地去和她做。 打一开始,就注定了永远不会成为他的东西。只不过是BOSS纵容她的任性,由着她胡闹罢了。哪怕他睡了她那么多次,也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从来没有。 “啧。”贝尔菲戈尔看着自己差点伸出又握回的手掌,恼火地咂了一声嘴。 “……前辈?”弗兰偏头瞥了一眼无声中向侧后方退了一步的贝尔菲戈尔,又将视线牢牢锁向前方的一对男女,“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她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知道被BOSS带来瓦利亚的维奥莉塔,似乎与BOSS有过什么。但没有料到,这两个人居然比他想象中还要亲密得多。 原来她何止是玩弄人心。恐怕只要她想,所有人之间的关系都会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那么他又算是什么呢。她有正眼认真看过他吗。难道他只是一个顺便捎带上的、需要她来安抚慰藉的小鬼吗。 “闭嘴青蛙,在一旁看着就好……除非你想去找死。”贝尔菲戈尔平时总是不正经的语调此时比少年术士还要平板,声音显得格外冷漠。 拒绝BOSS啊,维奥莉塔。就像之前那次,说想要的人其实是他,哪怕头上正顶着BOSS的枪口。不,哪怕不是他都行,是斯库瓦罗是弗兰都无所谓,只要不是BOSS都可以。 那样的话……至少他还会有抱她的机会。 维奥莉塔的心脏狂跳不止。如同下一刻就要被捏碎,垂直地坠落到不知名的黑暗地底。 “XANXUS……先生,请……放开……我。”她颤抖着声音勉强开口道,忽然间身前男人的压迫感让她无比地呼吸困难。 满溢出来的记忆在从身体的中心向四肢翻涌着。毕竟他们曾经那样亲密地身体相接。曾经那般地陷入过他给与的深刻快乐中。从未忘记。她从未忘记,这双火热的手曾经是怎样地抚过她的肌肤,自己曾经是何等无力地紧贴着他的身躯,身体的深处曾经是如何被破坏般地感受着他的火热,这副嗓音曾经是多么放浪地叫着他的名字。 有如下一刻便要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怀中一样。 不能认输啊。她怎么可以认输。绝对不可以向这个男人认输。 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或许是从一开始便被认清了本质,她在他的面前不过在耍些小把戏而已,他一直都有如雄狮玩弄猎物那般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她挣扎其间,只是她足够小心狡猾才教他没有抓到实质性的证据。 可是,她同样十分清楚,若没有XANXUS对她高抬贵手,她又哪里能够活到现在。 “……XANXUS先生,”维奥莉塔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稳住了一些情绪,“我想说的是,到底您还要对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才能打消您的疑虑呢。” “就算是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接受的。”越是这种危险的时分,越要做出冷静的态度,哪怕装样子也非得死撑下去不可。 女孩将视线移开,放空,“我可以告诉您,那天在弗兰的幻术中,我看到的,是自己家人死掉的场景。” 说谎。她光明正大地在说谎。而且还略过了最关键的信息。 “……没有说谎,都是真的。至于是否相信,是您自己的事情,”她缓缓地继续说道,声音变得平稳,“而且没有追究的人是我。您也知道,逼迫别人反复陷入自己最痛苦的记忆,是多么过分的一件事吧。” 呵。还是这般本事一流的花言巧语。 “所以,尊敬的瓦利亚首领,您究竟还要握着我的手腕到什么时候,”维奥莉塔终于再度对上男人的眼睛,“……请放开。” “哼,装模做样。”XANXUS只是短促地嘲弄了一声,便不顾女孩的低呼将她拉近了自己。 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其实脸色和眼神早就出卖她了。 “不要……!XANXUS先生……!”维奥莉塔动作激烈地反抗着,却丝毫无法撼动男人轻松钳住她的手掌,”当初是您答应我的!难道您要对曾经的承诺食言吗?!” 挣扎间,她的余光扫到了不知何时赶来的银发男子,“啊……斯库瓦罗先生……” “喂,BOSS……”斯库瓦罗仅仅开了个头,便不知如何再继续下去了。 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看到的结果吗。但真正映入眼帘的刹那,内心泛起的滋味却是五味杂陈。面对女孩投向他的请求眼神,他只能感到进退维谷。 他银色的瞳孔对上XANXUS暗红色的双目。这可是他的BOSS啊。后者的嘴角马上浮起了一丝嘲讽的角度。 他就是这么当他的部下的吗。 “一个个的都是垃圾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XANXUS甩开了维奥莉塔,甚至似乎还将她向斯库瓦罗那里推了下,“滚吧,垃圾。少在我眼前晃……真碍眼。” 很快她就会知道,他的手下都是些什么货色。 “斯库瓦罗先生……”仿若一片无比轻盈的羽毛,或者被雨水淋湿的雀鸟,女孩就这样轻飘飘湿漉漉地扑入了银发男子的怀中。 ”对不起……我不应该出门的……抱歉……”维奥莉塔的双手死死抓着斯库瓦罗的手臂,发白的指尖不住地颤抖,也不知道在道歉些什么,只是仓惶地低声重复着。 贝尔菲戈尔无意中紧绷着的嘴角渐渐放松下来。甚至产生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弗兰垂下目光,扶了扶头上的青蛙帽,“贝尔前辈……为什么之前不把BOSS和她之间的事告诉Me呢。” “切,说了你又能做些什么,小鬼。” 050浴(H) 这道横亘在瓦利亚作战队长卧室与走廊之间的门,似乎有着能够隔绝一切的魔力。好比潘多拉魔盒的盖子,一旦打开,总会有灾厄被释放出来缠绕上她的躯体。 房间内挂着的各式刀剑利器,虽然或多或少都在散发着无形的杀气,时间一长会有种被剑中寄宿的饮血灵魂所盯着的错觉——但死物永远都不会比活人更可怕。 一被带入斯库瓦罗的房间,维奥莉塔便紧紧地环抱住了男人的腰。她将脸庞埋入斯库瓦罗身上制服的黑色毛领中,久久都没有抬起头。从男人的视角向下,只有女孩如墨乌云般看不到发缝的头顶,在随着她深呼吸的节奏缓慢地起伏。 此时此刻剑帝的感触竟然是,她真的好软。软到难以置信地在依赖着他的身体,他的温度。 却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她想要去应该去拥抱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不该在这里的,她还是不该在这里的。然而在理智的推拒之下,身体却比上一次更加地僵硬,最终斯库瓦罗的右手还是穿过了女孩的长发,抚上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庞向上抬起,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嗯……斯库瓦罗先生……”维奥莉塔轻轻地闭上双眼,迎合着男人的拥吻。 总感觉比之前要温柔了好多呢。 不可思议。哪怕面前的男人总是操着一副大嗓门,对他的同僚动不动就十分暴躁地吵吵嚷嚷——不过对着她还是会尽力压制住音量——但是抱着他的时候,心情往往会更加迅速地平复下来。 这就是雨的属性吗。拥有镇静的力量,冲刷着世间一切污秽的润雨。不,斯库瓦罗先生的话,果然还是称之为暴雨更为合适吧。 “在斯库瓦罗先生的身边,总是能体会到一种安心可靠的感觉呢。”维奥莉塔望着男人,声线柔缓地开口道。 居然是安心吗。他可从来都没有被这样形容过。恐怕在瓦利亚那群垃圾眼里,自己只是一个暴力程度仅次于BOSS的可怕存在才对。 “我呢,刚刚竟然产生了不想再出这道房门的心情,很可笑吧,”女孩将头再度贴靠上男人的胸膛,微微垂目,“明知道这样是行不通的。” “……你就这么怕BOSS吗。”斯库瓦罗沉默了半晌,低沉的声音才在她的头顶响起。 她的脸偏过去,视线移向右下方,“啊,我……并不是……” “算了,”斯库瓦罗将女孩的身躯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有些粗鲁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随你的想法去做吧。” “嗯。”维奥莉塔几乎微不可闻地答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她抱着斯库瓦罗的身体,发了好半天的呆,最后还是抬起头轻声问向男人:“斯库瓦罗先生,有没有觉得天气越来越冷了呢。我们一起去泡个澡好不好。” 果然暂时没有头绪的时候,还是最适合泡在热水中什么都不要想、完全地放松自己了。 不知是不是得益于男人的名字,斯库瓦罗房间浴室中的叁角浴缸尺寸格外地大,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在浴室里养鲨鱼。一个人完全可以平躺在浴缸底部被热水淹没,说不定用来自杀倒是个好地方。 瓷白色的浴缸被渐渐地灌满了热水。随着水量增加,清澈的热水也映出了似有若无的蓝色碧波,朦胧的热气在微冷的空间中蒸腾缭绕,好似身处于山中温泉。 维奥莉塔的衣物已经被尽数褪下。她的身躯上已然没有了先前被弄出的任何痕迹,干净柔软得有如冬日里第一场覆盖了大地荒芜表面的初雪。 女孩踏入了宽敞的浴缸之中。就像一块不会化掉的炼乳糖沉入了温热的净水,渐渐地被浸没包围。 全身浸泡在温热的水中,恍然间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其实自己是一条鱼。 做一条鱼也没什么不好。据说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一定不会记住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吧。 维奥莉塔的头发甫一入水,便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拥有了自己的呼吸节奏,在荡漾的水波中飘散开来。如同相缠着的躯体,鸦黑与银白的发丝颜色分明又不分彼此地互相纠结在了一起,相交又分离。 “唔……斯库瓦罗先生……”她倚靠在男人赤裸的胸膛前,向后扬起优美的颈项,微闭着双眼与他接吻着。 温吞的热水随着两人的动作泛起一阵阵的涟漪,连水花扬起的声音都轻柔至极地抚过正和水面相接的肌肤。仿佛要同时在这片完全浸润的天地中消融。 “……好暖和的体温。”维奥莉塔侧过身,向后方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躯干,水淋淋的头发黏上了他的胸口。 即使是最肌肉虬结的肉体,放松的时候也是柔软的。更何况剑士的身体并非锻炼过度那般肌肉夸张,而是拥有流畅修长的线条,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精瘦型,抱起来的手感既结实又柔韧。 或许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便是如此,不管内心的想法是犹豫还是迷茫,面对血肉之躯的体温时,总是会难以抗拒地去依恋。 斯库瓦罗依旧戴着手套的左手搭在浴缸的外侧边缘,赤裸的右手则是撩起了一片片的水花,连带着被卷起的水波一块缓慢地摩挲着维奥莉塔光滑的肌肤。从她泛着轻粉色的脸颊,到纤细的脖颈、圆润的肩头、没有多余赘肉的手臂、饱满丰盈的胸乳、平坦的小腹,下探至微微张开的花唇间,捉住敏感脆弱的花核。 “哈啊……嗯……”维奥莉塔不安分的手按上男人的胸口,报复似的揉弄着胸膛和腰腹处恰到好处的肌肉,甚至还吸弄着他锁骨的位置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吻痕。 她不老实的行为立即得到了制止,纤细的指尖被斯库瓦罗的手握着抚上了他的性器。粗大的阳根在她的手中充分地苏醒,在温水中上下撸动青筋便会一鼓一鼓地在掌心里跳动。 挺直的肉刃沿着女孩的臀缝间缓缓地向前挺弄,一点点地挤入紧闭的花穴之中。维奥莉塔不得不用手指压着男人的性器,才能顺畅地将大半根肉茎塞入自己的体内。硕大的顶端才进入没多少便摩擦上了花径前壁的敏感带,让女孩的身体忍不住战栗了数下。 “嗯啊……唔……斯库瓦罗先生……这样顶得好明显……”不知是不是泡在热水中的时间有些长了,全身的神经和肌肉都极度地放松,连大脑都好似麻痹在了一片氤氲的水汽中。 斯库瓦罗的腰胯仅仅是轻力地向前上方摆弄几次,她的身体便像被抽空力气一样后完全倒在了男人的怀中。蜜穴内的软肉急速升温,变得比浸没着二人的温水还要更加火热。 清澈的浴水并不会增加体内的润滑度,反而会愈加阻拦般地放大肉体间的摩擦。不过这样就好,可以更直接地感受他的形状和律动。哪怕会有一点痛也没有关系,反正哪有不会痛的生活呢。一定只有在充分理解忍受了痛楚之后,才能达到发愿的彼端吧。 在被融化着,仿佛连她所有的软弱与无力都能融化。 “好奇怪呢,”一阵挺弄的间隙,维奥莉塔的手指穿过斯库瓦罗湿漉漉的长发,捧住男人的脸颊,“总觉得在水里的斯库瓦罗先生变得更厉害了。” “……说什么傻话。”斯库瓦罗将阻碍在两人之间的湿发拨开,然后拔出自己被蜜液冲涌了数次的性器。 维奥莉塔从温水中被捞了出来,双手按在浴室的大理石瓷砖上,细腰下塌地将整个浑圆挺翘的臀肉向后送了出去。湿淋淋的花穴收紧又微微张开,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闪着媚色,羞怯又大胆地邀请着男人的再度进入。 浑身挂着的水珠开始在空气中蒸发,让她感到一阵阵寒毛战栗起来的冷意。唯有男人紧紧深入着她的性器和他不断抚摸着自己的手掌,让她将将能够忽视这种温度上的不适。 随着男人开始用力抽插,血液像被激活般在身体内奔涌,逐渐地,全身从内而外都热得像要烧起来一样。 “哈啊……啊……!斯库……嗯!斯库瓦罗……先生……!啊啊啊……”激烈的快意来回冲刷着肉体,维奥莉塔破碎的呻吟也在随之一遍遍地回响。 浴室里的热气不断消散,她却有如被蒸腾了一般,连视线都模糊了。 最后她几乎自己都站不住,小腿不住地发酸打颤,只是凭借着斯库瓦罗捞着她腰肢的力量,才勉强扶着浴缸边沿没有直接倒下。 浴缸中的水早已变凉,从花穴中涌出的精液不断地滴在身下的凉水中,乳白被一丝一丝地慢慢稀释融入。 维奥莉塔脱力地跌坐于冷波荡漾的浴缸里,体内的余热还在不断地从深处向四肢百骸冲袭,让她完全不会感到冷。 喘息之间,她的脑海中隐约间只闪过一个念头。 依靠外物给予的温度总有一刻会消退,最终还是得靠激发自身的能量才能长久啊。 051冬日之雨 她好像一只猫。 或许是时节已经到了冬季,维奥莉塔不仅在穿着上更加地保暖,行动上似乎也带着些倦怠的慵懒之意。 最近她总是会在白日里无事的时候,抱膝坐在斯库瓦罗房间转角处视野广阔的飘窗窗沿,神色飘忽地一直将视线投向窗外。 从这个角度看去,瓦利亚总部的建筑空隙之间,是一片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广阔森林,不过郁郁葱葱的森林掩映下的另一端,还是能够遥遥地望见一座教堂的尖顶。 那是位于距瓦利亚总部最近的一个小镇上,中心广场处最大的教堂。小镇的规模并不大,但由于在彭格列家族的地盘影响内,镇上的治安足够安定,所以拥有不少的人口。每年总有那么一两回,在镇上的节日庆典达到最高潮时,会有隐隐约约的欢呼声传来。 虽然这种充满着人间安宁烟火气的声响,其实并不能听得多么真切,然而这么多年下来,依旧每次都会被XANXUS嫌太吵闹,甚至打算换一个更清净的地点——最终还是因为再建一个规模相当的基地实在过于费钱、而且并无刚性必要而作罢。 算一下她来到瓦利亚也已经两个月有余,却一步都没有踏出过这座城堡。不要说是人了,哪怕是真正的家养小动物,都不会这么长时间地不见天日吧。换做是其他天性活跃开朗的人,一直生活在如此压抑的环境下,说不定早已被逼疯。 每当这个时分,哪怕斯库瓦罗暂时从工作中脱身与维奥莉塔同处一室,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打破这份寂静。 窗外是低垂层迭着的积雨云,明明是下午,却天色阴暗得让室内摆设显得轮廓模糊,就连人也是一样。维奥莉塔斜倚在窗边,放空到甚至有些呆滞的目光透过被雨滴不断打湿、向下流淌着细细水线的玻璃,漂浮到了不知哪里。 仿佛其实她与窗外雨天中的沉沉阴云才是化为了一体,并不属于他的此方空间。 女孩被一件有着毛茸茸质感、雾霾蓝色羊绒混马海毛的宽松开衫所包裹着,长长的米白色乔其纱垂褶半身裙遮盖住了蜷起的脚面,垂到了飘窗边沿的下方。 犹如一副恬静的水彩画。 让任何的其他人等都融入不进这副画面里。 “斯库瓦罗先生是不是很喜欢西西里岛的冬天呢……因为这里总是在下雨,几乎每天都很潮湿。”倏地,维奥莉塔轻柔的声线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 西西里岛处于地中海的中心,常年气候温润宜人,哪怕是在最冷的冬季,白天里最高温也能达到十几摄氏度,爱美的女孩子完全可以一年四季地穿单裙。这里的冬天很难看见雪,降水量最多的时候,有的也只是连绵不停的雨季。 她将视线从窗外挪回,与男人银色的瞳孔相触,“毕竟斯库瓦罗先生是雨属性的嘛,肯定很喜欢雨天吧。” 其实并没有。雨天执行任务又不能打伞,头发和衣物会冰冷粘腻地紧贴于身体吸取热量,任务对象也会减少出门的频次从而降低下手的机会。不过大雨中的水汽倒是有一定程度的遮掩敌方视线作用。 斯库瓦罗没有接女孩的话,而是安静地站在了她的身侧,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 维奥莉塔不再看男人,而是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窗外。 “雨天总是给人一种很浪漫的感觉呢。特别是很悠闲不需要工作的时候,只要坐在窗边静静看着外面被雨幕所连接着的天地,就能感受到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平静。” 斯库瓦罗坐了下来。单纯地由她说,他听,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都已经到了快要圣诞的时节,却依然如此不冷不热地在下雨,总觉得少了点冬天的气氛。说到冬天,不是总和雪联系在一起嘛。以前有一年圣诞节我就是在芬兰的拉普兰省度过的——是圣诞老人的故乡哦。那里的雪景就很美丽呢,厚厚的一层覆盖在屋顶上,永远都不会融化似的,比夏日晴空下的云朵还要柔软洁白。要是足够幸运,还可以看到璀璨的群星衬托下,绚烂的极光挂于天幕之上的场景。如果斯库瓦罗先生还没有去过,推荐有机会也要去看一看喔,一定会成为一生难忘的回忆的。” 她靠在男人的肩头,入神地望着窗外的雨景,述说着过往回忆的声音既平缓又温柔。 这才是她原本的生活,原本的模样。斯库瓦罗忽然清晰地意识到,如果不是乍然被拖入了黑手党的世界,她就只是一个如资料中呈现出的那般,对待生活和学业无比认真、会用心地去体会和记录日常中遇到的所有美好的女孩子。 而她在这短短的数月间经历过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之后,依旧可以流露出这般柔软到不可思议的一面。 “维奥莉塔,你……”明明面对其他任何人都能毫不犹豫地大吼,但对着她,他却好像总是会哑口无言。 “嗯?怎么了斯库瓦罗先生,”维奥莉塔的手指轻轻地贴上他的脸颊,“皮肤稍微有点凉呢。要不要一起泡个澡温暖下身体?我最近似乎对这件事有点上瘾了。” 她的双臂穿过银白色的长发,环上男人的肩颈,“毕竟无所事事的雨天就是适合这样悠闲度过嘛。” 确实,被温热的浴水所包围的感觉令人松懈。不仅仅是限于在浴室中交融,其实他会更喜欢纯粹地在水中与她肌肤相贴的感觉。 她是真的很会得寸进尺,也很会偷懒。在观摩过一次斯库瓦罗是怎么护理他那头漂亮的长发之后,维奥莉塔便总是缠着他也要帮自己洗头发——用她的话说就是那种她学都学不会的,既有气势又纤细的手法。 但关键是,她总是洗着洗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而笑出声,问她在笑什么又不肯说,搞得他既不爽又无从下手。 是在想既然斯库瓦罗先生有如此细致的一面,那么用他精妙至极的剑术来削剪发型是不是也会效果很好呢。这种话怎么可能对着瓦利亚的剑帝大人讲啊,维奥莉塔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管住了自己的嘴。 “其实每年圣诞如果大家都在总部的话,鲁斯利亚是会做些装饰的啦,那家伙就是热衷于搞这种花里胡哨又没用的东西,而且厨房也会准备火鸡和米兰式炖牛膝——所以并不是一点节日气氛都没有。”在两人淋浴的间隙,斯库瓦罗突然没头没尾地对维奥莉塔说道。 “欸~原来在瓦利亚也会过圣诞节,我还以为你们这群杀手肯定会对这类节日不屑一顾呢。”不都是对打打杀杀更感兴趣的吗。 “喂喂喂——我们好歹也都是人好不好!假期里总是要适当放松的啊。”他难得地冲她大声了一回。 “噗,怎么倒是紧张起来了斯库瓦罗先生,”维奥莉塔立即被男人在花洒下大嗓门的辩解逗笑,这个人的反应好有趣,“那么今年也是如此吗?” “今年的话……恐怕大概是不行。”男人一时间又有点后悔,为什么会忍不住对她说这些。 “是有任务?”不是刚说了圣诞节会放假的吗。 斯库瓦罗银色的眉头蹙起,“因为关于剑帝挑战的最后一个人选和时间地点已经约好,就是吉留涅罗家族的雾之守护者,人称「幻骑士」的剑士。” “啊?怎么会有人这么煞风景地选在节日里比剑,这人真没格调。”维奥莉塔有点不满。 斯库瓦罗一向是带着鲁斯利亚一起去做剑帝挑战——鲁斯利亚负责在旁录像,也不知录给谁看,总不会是斯库瓦罗想要回顾自己胜利时的风姿吧——那就说明她也看不到这座城堡里究竟会披上怎样的节日装点咯。 刚刚还被挑起了一些好奇心的。真可惜。 而且吉留涅罗家族,不就是近期正在遭受白兰攻击的黑手党吗。在这种家族陷入危机的时刻,身为守护者之一却有空闲和瓦利亚的人约定剑术比斗,而不是守护在家族首领的周围? 好奇怪啊。 维奥莉塔按下心中的疑惑,扬起脸对男人说道:“斯库瓦罗先生的话,肯定能轻松战胜那个什么叫幻骑士的家伙吧。” “切,那当然是会胜利了,”男人露出了自信而骄傲的笑容,“不过你啊,高手之间没有轻松的战斗,别小看了剑术。” “……只是觉得斯库瓦罗先生很厉害而已嘛。”虽然她压根就不懂剑。 冲干净身体关掉花洒,维奥莉塔披上浴袍擦着湿发,有了个小小的打算。 “对了斯库瓦罗先生,这次是要去很久吗?圣诞不行的话,今年的最后一天总是能回来的吧。”去砍个人而已,应该不用那么久才对。 “啊。其实是中间顺手还有个小任务得解决,才要多花几天。” 维奥莉塔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可以是吗。那就算我事先预定好斯库瓦罗先生的时间咯,一起跨年。” 052去意 总觉得不多晒点太阳人就会发霉似的。 不仅是西西里岛,其实整个意大利南部的情况都差不多,一旦进入了十二月的下旬,降雨的天气就骤然增加,哪怕没有降水天色也总是阴沉沉的,体感温度会比真实预报的温度更低。 所以在趁有阳光出现的时候,维奥莉塔也会偶尔去中庭的小花园中,接收适当的紫外线照射。 瓦利亚总部的一切都有着超规格的水平,哪怕是庭院的花草树木也不例外,一眼看去就是在被高水准的园丁所精心照料着。花圃中按季节种满了鲁斯利亚所喜爱的各色鲜艳绚烂的花朵,难得地为瓦利亚这片几乎只有男性存在的肃杀环境增添了几分亮色。 维奥莉塔坐在庭院中间的小亭子中,面前铺着一本有关黑天鹅理论与债务危机的书。阅读到书本的三分之二处,她困倦地仰起了酸痛的脖子,向上投至凉亭顶端的视线里便出现了两张脸,一张顶着厚厚的金发和王冠,另一张则是戴着黑色的青蛙帽。 这些人怎么都站在人家身后不出声的。是想吓死谁。 “有事?”她保持着抬头的姿势,感受着颈间肌肉被拉伸时的酸麻,面不改色地问道。 “维奥莉塔,我经常会觉得,其实你才是脑子最不正常的那一个,嘻嘻。”贝尔菲戈尔低头朝她开口道。 啊?在打什么莫名其妙的哑谜。 女孩蹙起的眉头和微微抿起的双唇让金发王子勾起了嘴角,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怎么你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和王子说话啊。还以为上次你肯定生气了。” 哦。原来是指拉着她去找XANXUS那次。确实她完全没有料到,贝尔菲戈尔会产生那么大的反应。不过金发王子的行动也的确给了她一个提醒。他尚且如此的话,难以想象若前几天真在XANXUS面前说出她要走,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本来……都应该没有必要的。 “我为什么要对你生气,贝尔,”维奥莉塔特意用了一个亲近点的称呼,“你也不过是做了身为部下应该做的事而已。” 抛去不同家族之间的立场不谈,事实上贝尔菲戈尔是瓦利亚很优秀的干部吧。不仅身手一流,还时刻心系首领。 “嘻嘻嘻,这个时候反倒是开始强调身份上的区别了。” 某种程度上也是够无情的。任何情绪都能理性地说抛下就抛下么,真想连她的心脏都挖出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实事求是罢了。”维奥莉塔将书本合上,起身。 “为什么维奥莉塔总能这么轻易地将所有事情都一笔揭过呢,Me实在不能理解。”弗兰扫了一眼她手上书本的封皮,无感情地问道。 “为什么呢,弗兰居然会认真地发出这种令人头疼的疑问,”维奥莉塔嘴上苦恼着,空闲着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下颌,“大概是因为要对很多人负责吧。每一件事都要去追究的话,反而会被蒙蔽双眼、忽视掉更根本的问题。” 这就是所谓身为首领的器量吗。 弗兰头上的青蛙帽却稍稍朝下方低了一点,“空有大度而无威慑,只会让别人更加得寸进尺的哦。就比如,若Me要再一次对你实施幻术,维奥莉塔也是无能为力的吧。” 她偏头想了想,“嗯……说得也是,那么还是稍微惩戒一下好了——用小孩之间的方式。” 维奥莉塔凑近弗兰一步,然后抬起干净柔软的手,曲起手指,在少年术士的额头中央用力地弹了一下。 她轻声笑了一下,“这样就算扯平了。” 少年术士碧玉般剔透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挪开地注视着年轻女子的一举一动。完全不痛啊,才这种程度怎么会痛,倒不如说让他更想握住眼前的这只手。 短暂地交谈之后维奥莉塔刚想离开,却被贝尔菲戈尔拉住了手臂。他总是这个样子,仗着自己的王子出身便任性地胡作非为,实际上真的会有人在乎这层身份吗。 “今天可是王子的生日哎,维奥莉塔,”贝尔菲戈尔理所应当般地向她伸出手,“……礼物。” 倒也不是他真的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只是总想从她这里留下点什么。 “贝尔菲戈尔,”维奥莉塔好无语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想要礼物的话,应该提前告诉别人才对。突然跑过来说是你的生日,让我怎么准备。” “嘻嘻嘻,那把你自己送给王子啊。”见她居然还是好脾气地可以答应自己,贝尔菲戈尔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 “……”她差点打算甩脸色走人了,最后还是想了想,将手上正戴着的一根手链褪了下来,套上了贝尔菲戈尔伸出的手腕。 细细的黑色编织鞣制牛皮革环上,串着一个金色饰面黄铜涂珐琅的徽标挂饰,是男女皆可的中性风样式。 “是旧的哦。而且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虽然质量很不错,戴了很久都没有磨损的痕迹。 金发的王子低头看着女孩在他的腕间扣上原本属于她的私物,忍得很费劲才遏制住了直接将她拉回自己房间的冲动。 要不然他还是干脆找机会将作战队长杀掉算了。 “维奥莉塔好偏心,凭什么只给贝尔前辈送自己的东西,Me也要。”一旁的弗兰将手掌虚虚握住,同样朝她伸了过去。 “是是,弗兰也有喔。”她已经料到会是如此了。 好在这种手腕上的装饰物一般都是几个迭搭在一起才好看,她倒是也能挑出条适合少年的。 双重缠绕的圆细羊皮绳被银质长卡扣收束住,数颗质地细腻的绿松石点缀其中,戴在少年术士的腕间更添了几分神秘。 贝尔菲戈尔嘴上挂着的笑容瞬间收敛,“喂喂,这样怎么搞得就像我和蠢青蛙在戴着同一套装备似的。” “这两根手链的款式完全不同好不好,”真是的,为什么男生对饰物间的区别就好像眼盲了一样,“不想要的话就还给我。” “嘻嘻休想,已经是王子的东西了。” “……Me会好好收起来的。” “嗯,”维奥莉塔点了点头,“这下可以放我回去了?” 却还是被贝尔菲戈尔一把揽住了肩膀,他俯身凑在她耳边低声嘻嘻笑着,“反正今天斯库瓦罗也不在,来陪王子一起玩嘛。再加上蠢青蛙,总比那条吵死人的长毛鲨鱼要强好几倍吧。” 维奥莉塔将他的脸颊向外推了推,“你有没有将你们的作战队长放眼里啊。” “嘻嘻嘻,在瓦利亚,只有BOSS的命令才是绝对的。作战队长只是做任务时才需要听他的安排而已。”平时闹起来还不是照打不误。 少年术士也在一旁火上浇油,“要去偷情的话,Me知道有个很不错的地方哦。” “怎么连弗兰都……”才来多久就将瓦利亚上上下下所有地点都摸透了吗,还有不要用你这张可爱又无表情的脸庞和毫无起伏的语气说出这种露骨的话啊。 最终维奥莉塔还是被拉走半推半就地和两人乱来了一阵。也不知是他们实在不讲道理还是她确实在自甘堕落,除了一段时间没接触身体需要再度适应之外,心态上竟然没有多少负担。 或许因为她打从内心深处认为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只是次日维奥莉塔突然收到一条信息时,本来还算平稳的内心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是她母亲给她发的一条信息,和平时一样轻松又简洁的口吻,却透着不同以往的意味。 「亲爱的,接电话。」 面对着不停震动着的手机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维奥莉塔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应该按接听还是直接挂掉。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打过来呢。不,倒不如说,直到这个时候才打过来,更说明了一切的反常。眼下这个情况,说不定这通电话反而会是个陷阱;但她也不能不接,万一真的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或许更会让她后悔终身。 最终维奥莉塔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的甜心?」她刚一接通电话,手机那端便传来了熟悉的温柔女音。 “是我,妈妈。” 维奥莉塔只应答了一句,喉间便好似哽住一般再也发不出声。电话另一端也仿佛在整理语言似的,许久都没有出声,再度响起时却是轻柔却几乎听不出迟疑的问句。 「宝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爸爸妈妈呢。」 053漫长前夜(H) 面对着母亲温柔的问询,维奥莉塔本想像以前那样做出轻松的语气,说着她很好一切正常之类的搪塞,最终还是沉默了许久,直到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宝贝?」的疑问,才下定了决心。 终究是瞒不住的。 “嗯。妈妈,爸爸现在也在你的身边对不对,有一件事我确实应该让你们知晓。” 维奥莉塔深吸了一口气,轻缓而又正式地说道:“父亲,母亲,瑞卡多叔父已经不在了,如今罗维尔家族的首领是我。” 短短的一句话,蕴含了太多对他们来说足够惊心动魄的信息。一时间,甚至无人再出声。 “原谅我此时无法说明太多。但是放心,如今的我很安全。”最终还是维奥莉塔再度打破了沉默。 她立刻又郑重地、一字一句地清楚开口道:“父亲,尽快带着我的母亲远离现居地,越远越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的去向。在我主动联系你们之前,不要返回意大利——这是我身为罗维尔家族现任首领所下的指示。” 事态的严重性已经充分表明了出来。 她母亲的担忧声中登时染上了一层哭意,「宝贝……亲爱的……你这样如何能让我们放心……」 “别怕,妈妈。我心里有数的,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过去几年里我一个人在外求学,不都是一直好好的嘛,没事的。”她声线平稳地安抚道。 「维奥莉塔,我的女儿。其实从很久之前,我和你的叔叔就一致认为,在你们这几个孩子当中,你是最有资质和才能的,」电话那头传来她父亲长长的、低沉的叹息,「现在看来,你确实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首领了。我和你的妈妈都不会多问,会按照你的意见去做。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我相信你。」 “嗯,听到爸爸这么说,连信心都增加了。意大利这边安心交给我就好,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情况特殊就到此为止吧,不多说了。” 挂了这通简短的电话,维奥莉塔几乎要失去力气般地无法站稳。她后背贴靠在墙上,垂下头将脸埋在了双手中。 已然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 见微知着,仅仅从那个作为守护者竟然擅离职守、不顾首领安危也要私斗比剑的幻骑士身上,就能看出吉留涅罗家族大概无法阻止白兰对玛雷指环的觊觎。 即便如今彭格列指环已经被毁,万一杰索家族依旧执着地打算与彭格列开战,那么很快她的位置将会变得凶险万分,不用想都知道早已从罗维尔家族得到所求之物的白兰,会如何敲骨吸髓地榨取完她的最后一丝剩余价值。 不可以。不可以继续停留在瓦利亚了。 维奥莉塔将自己关在斯库瓦罗的房间内数日,整个圣诞期间不管是平安夜还是节礼日都没有踏出过一步,直到月底几天才勉强思索得出了初步的推算。 其间她想了无数的借口和说辞,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花哨的辞令,打算单刀直入地向XANXUS提出离开的要求。 面对这个男人,不管是漂亮的机辩修辞还是反复兜圈子来模糊重点都毫无用处,反正九成九都逃不过他那双令人心生惧意的双眼,干脆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尽量简短一点。 “XANXUS先生,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情。”在安静的午后,维奥莉塔站到了瓦利亚首领的面前。 心理学家有研究,这个时段经过了充分的能量摄取和休息补充,是人类在一天中相对来说心情最松懈最怠于思考的时刻。不过这种研究大多数都没多少科学依据,聊胜于无吧。 周围识相的瓦利亚成员早已避开,空旷的中庭只有两个人。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不过我想,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到我自己的家族了。” 维奥莉塔看着XANXUS暗红色的双眼,缓声继续,“宝石生意的话,如果您愿意我们以后还可以继续。至于我个人的委托……就结束吧。” 面前的男人骤然按捺不住地发出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气,然而维奥莉塔依然安如磐石般地站立,面色丝毫不改,对自己的打算进行着近一步的声明。 “至多到明年的第一周内……虽然也没有几天了。可以的吧,XANXUS先生。” 出乎她意料的是,XANXUS既没有动怒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动作,只是嘲讽地扯了下嘴角,含着淡淡的厌恶对她道出了一句话。 “……滚。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女孩一刻都没有犹豫,立即如蒙大赦般地从男人的眼前逃离。 12月31日晚,日历将要翻到新一年的不到三个小时前。 维奥莉塔抱着双膝坐在斯库瓦罗的床上,身边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她仅仅是用来看锁屏上的时间,手机一侧电源键被按了又按,无形中烦躁与不安爬满了心头。 究竟是为什么呢。这种担忧肯定不是缘于斯库瓦罗,毕竟以他的实力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就是因为她自己。 是。她打算等新年一过便离开瓦利亚。她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太久,有价值的情报也传递得差不多,再拖下去只会将自己推入更加危机重重的境地。 虽然XANXUS不能算作给了她明确的答复,却也没有对她离开的请求表现出不允许的意思。 过了今晚。不论斯库瓦罗能不能按照之前答应她的在今晚赶回来,只要过了今晚,她便要光明正大地离开瓦利亚。 可是太静了。静得使人心慌。 从斯瓦库罗房间中的飘窗处,似乎隐约传来了一阵远处小镇上人们的欢声笑语。连如漆如墨的夜空都被那片暖黄色的烟火气所照亮了一隅,让人情不自禁地又想靠在窗边向外眺望。 正在维奥莉塔打算从床上下来去看看窗边的夜景时,闭锁的房间门蓦地被一脚踹开。 立于门前的身影完全不是她所等待的那个人,而是更加高大、强悍,充满了摄人的危险气息,没有几个人在见到了这样的他之后还不会心生恐惧。 一对上那双如血般的眼睛,维奥莉塔立时就像被无形攫住一般地无法动弹。 “XANXUS先生……?!为什么……” 她毫无防备的颤抖声线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既孱弱又虚渺,蜷缩着的身形很快就被全然地笼罩在了一片黑色的阴影之下。 “……啊!”粗糙的手掌按上她的头,将她的脸牢牢地摁在了床单上,整个身体因为失去平衡而向前倒下,让男人可以随意地作践摆弄。 完全被捏到了要害部位,维奥莉塔的后脑勺和后颈被牢牢压住,被按埋在床被间的脸让她有些呼吸不畅。晦暗不清的视野中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原本披着的毯子滑落到了一旁,身上单薄的衣料被尽数撕开。 尽管房间内开了暖气,但不到十度的气温还是让刚从温暖毛毯包围中脱离的赤裸躯体,忍不住地打了几个寒颤。 维奥莉塔的惊惧只维持了一瞬,便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处于什么境地。 甚至都来不及挣扎。 “呜……” 被摆成跪趴姿势的腿间大张着,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花穴猛地收缩,却被XANXUS火热而粗糙的手指直接地捅到了深处,毫不留情地狠狠搅弄。 恐慌状态下的肉穴滞涩地与长着薄茧的指腹摩擦,很快便感到痛楚地剧烈收缩,向外推挤折磨着嫩肉的外来异物,做着徒劳的抵抗。 “我怎么没有在当初就杀了你。”暗哑中藏不住愤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啊……不、不要……啊啊啊!”维奥莉塔企图抬起脸,却根本无法撼动压着她的男人手劲,只让自己被按得更死。 冒着金星的昏黑视线中,只能隐约看到,似乎一对有着醒目红色X标志的黑色手枪被取下扔到了床角。 也许是感觉到了她全身的僵硬,压着女孩头部的手终于松开,灼热的手掌沿着她的背脊一寸一寸地将她的上半身按在床上,然后将她的臀部抬得更高,紧密地贴在了正在解开的冰冷金属腰带下方。 羽毛的触感垂落到了她的肩胛骨上。男人温热的气息有如猛兽吐息一般撒满了她的肩颈,仿佛要将她的肌肤烫到遍体鳞伤。 陌生又熟悉的阳具顶端磨上了花穴两侧的贝肉,强硬地将紧闭着的蜜穴小口顶开。 “啊……不、啊啊啊啊啊啊——!” 坚硬炙热如烙铁般的硕大性器仅仅捅入了一个伞端,男人身下的女孩便发出了凄惨的哀鸣,颤抖的嘴唇求生般地一张一合,急促的喘息间全都是抽泣的哭声。 “……你这垃圾。” 狰狞的肉棒一点一点地挤入狭窄的花径中,层层迭迭的肉壁不断地被推开烫平,重新开始容纳这对她来说有些过分的尺寸。 “啊啊……呜啊啊啊……”才仅仅是开头而已,维奥莉塔就早已连任何完整的求饶都表达不出,只是一味地发出悲恸的哀泣。 “果然都是废物。里面就跟没被操过似的,”XANXUS火热而干燥的手掌抚上她的乳房,按照他的喜好去肆意地揉捏揪弄,一边摆动起了腰,“除了会勾引男人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啊……啊啊……呜……不要……啊啊啊……求……”她的泪水已经将脸下的床单浸湿了一片,却依旧只能无力地承受着男人的撞击,发白的指尖连抓住床单都做不到。 硕大性器一下又一下地撞上最深处花心,几乎要连根没入又彻底抽出,快要被撑到极致的嫩肉不断地在阳具的青筋上来回粘连翻转,穴口附近的皮肤都被囊袋拍打得变红发肿。 “哼,不还是变得这么湿。”随着男人缓慢却有力的抽插,原本滞涩的肉体摩擦渐渐变得顺滑,被捣出白沫的花汁越流越多,一点点地滴在了女孩跪趴大张着的双腿之间。 XANXUS仿佛是要故意惩罚她一样,就只让维奥莉塔漂浮在濒临疯狂的一线前,又瞬间跌落回空虚的地狱,反反复复令她的肉感神经发狂似的一阵阵抽搐。 她不知被折磨了有几时,或许很长时间、又或许并非她想象得那么久,只是身下狂烈的肉体感官让她其余的感知都被冲击得混乱失调,唯有大脑快要融化般地仿若被烫成一滩汁液。 朦胧的意识间,紧闭的房间门似乎又被再度推开,有人从昏暗的走廊中闯进了这方充溢着暴力情欲味道的天地,才踏入门内一步便不动了。 那人有着一头极为漂亮的银白色长发,她一直都觉得宛若夜色中流转的凄美月光。 瓦利亚的作战队长身形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半晌,才干涩地叫了一声。 “BO……SS……” 054绝对服从(H,3P) 注:本章和下一章是全文尺度最大的H scene。 ———— 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答应和女孩一起跨年。 这样就不会在觉察到幻骑士的不对劲后、另外选择战胜了第一百零一名剑士作为自己身为第二代剑帝实力的证明,还要匆匆地趁年前的最后一晚赶回了。 就不用直接地面对眼前这副场景了。 斯库瓦罗银白色的长发将他的视线遮掩了大半,鲨鱼利齿般的后牙槽紧紧咬着,呆立了几秒钟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最终还是沉默转身,打算让出本属于自己的空间。 “斯库……瓦罗……先生……” 在他的手指搭上房间门把手的一刻,身后却传来了维奥莉塔细若蚊蚋的哭泣声。 斯库瓦罗手中铜质的门把手半晌都没有被压下。 “哈。真够愚蠢的,”沙砾碾磨般属于瓦利亚首领独有的音色响起,嗤笑着命令他的副手,“我有让你滚开么,大垃圾。” 银发男子的脚上有如拖了千斤的重量,缓缓地转回了身。 床上的女孩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整个人呈一个完全被制服的状态跪趴在了XANXUS的身下,哪怕在昏暗的深夜里,皮肤上泛着的淡红情潮都清晰可见。她的脸庞埋在了被揉皱的白色床单和错落流散的黑发之中,只有极其细微的呜咽和不停发抖的身体表明她哭了很久很久。 “哼,难道你还把他当成了什么好人么。”XANXUS灼热的手掌捏住了维奥莉塔的后颈。 他扯着女孩的上臂将柔软的身躯拉起,摆成正面与房间门口相对的角度。上半身弯折向后仰的姿势,令维奥莉塔的花穴被XANXUS的性器所深深插入的淫靡景象,完完全全地落入斯库瓦罗的眼中。 “不……不要……啊……不要……不要看!!!”维奥莉塔湿润的眼角流下泪水,双手却被XANXUS折迭锁在身后,根本无法遮住那个正在结合中的、让她羞耻万分的部位。 肉棒依旧不停地在她体内抽动,颤抖的花穴控制不住地痉挛收缩,随着男人的顶弄,从交合之处传出了咕啾咕啾的靡丽水声,在寂静的房间中清晰地飘荡。 “不要?好好看看吧垃圾,看看你对面的这个男人。” XANXUS仅用一只手就轻易钳制住了女孩试图挣脱的双臂,另一只手则是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一脸复杂的银发男子。 “这垃圾可是起反应了啊。”XANXUS残忍地在她耳边说道。 维奥莉塔泪眼朦胧的视线中,只看到斯库瓦罗紧扣着的上衣下摆中央,有掩盖不住的明显隆起。 “他可是跟了我最久的一个废物,你不会以为在他这里就能逃避现实吧?”居然还敢在他的身下叫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喂,BOSS……”斯库瓦罗偏过头去。 不管怎样这么讲也太过分了。 XANXUS没有停止腰间的抽送,火热的手掌抚上女孩饱满的乳房,已经完全挺立起的茱萸一落入粗糙的指间便传来了触电般的快感,让紧咬着的唇间抑制不住地漏出一丝带着哭腔的娇声。 尽管维奥莉塔强忍着闭上了眼睛,但在明知自己是被盯着蹂躏的状况下,身体反而愈加卸力地失去了原本微弱的抵抗,由内而外地变得更为松软,唯有膣内的蜜肉在无限挤紧着里面的坚硬性器。 爱液被摩擦着从花穴口附近挤出,不断地打湿着两侧艳丽的贝肉,接连不断地一滴又一滴落在了床单上。 “滚过来,垃圾鲛,”XANXUS暗哑的声音下着命令,语气之中听不出丝毫的温度,“你和这女人也做过许多次了吧,干看着做什么。” XANXUS的手指粗暴地将维奥莉塔本就被他占满的花穴撑开,透明的粘稠液体从两人紧密连接的地方流淌而下,散发着淡淡的令人发狂的气息。 “一起进来啊。” 听到XANXUS仿佛想要杀了她一般的话语,维奥莉塔立即不顾一切地剧烈挣扎起来,连原本哭得有些沙哑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而凄绝。 “不要——!你疯了!绝对不行的……!啊啊啊啊!” “老实一点,垃圾。”XANXUS轻轻松松地就制住了她,他卡住女孩纤细的脖颈,手指缓缓地按在她的咽喉处向内收紧。 “不会死的。”却宛如对死亡的宣判。 “呃……”随着肺部开始缺氧,维奥莉塔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 二氧化碳过量堆积作用下的大脑求生本能激发地释放出肾上腺素、多巴胺和内啡肽,致幻般头晕目眩的感觉下身体深处的性愉悦开始不同寻常地放大。 “还是说,你想用另外一个穴?”XANXUS撑在女孩花穴两侧的手指拂上柔软丰满的臀肉之间。 升腾起的无限危机感让女孩的躯体一阵痉挛般地僵硬,蜜穴内的肉壁更是随着周围肌肉的抽紧而死死地吸附住中间的炙热性器,一股股强烈的刺激感有如涟漪一样来回地冲荡过四肢百骸,让她的体温都随之升高发热,细密的汗水瞬时覆盖了周身肌肤。 银色长发的身影随之一动,“喂,BOSS!你想杀了她吗?!” “哼,一副要死的样子,”XANXUS松开维奥莉塔的脖子,她原本绞紧他阳根的下体也随之放松,“这么心疼的话,就自己来安慰她啊,垃圾鲛。” 不仅仅是颈间,连她双手上的桎梏也一并解除了。 “咳……啊……斯库瓦罗……先生……?” 维奥莉塔两手撑在身前,伴着时不时的咳嗽低头猛烈地呼吸着。她用手背费劲地擦净嘴角生理性流下的涎水,勉强地抬起头,模糊的视野中却发现斯库瓦罗已经跨上了床边,那双曾经细致地抚过她的身体的、平时总是戴着手套的双手捧起她的脸颊。 “放松点,维奥莉塔,这样才不会感到疼痛。”斯库瓦罗用前所未有的低沉声音说道,然后吻上她的唇。 骗……人……的吧…… 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 “看到了吧,这就是条只会听从于我的蠢鲨鱼,我对他下什么命令都会照办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XANXUS的话语一般,斯库瓦罗搅弄着女孩的唇舌愈加用力,几乎要将她压回到XANXUS的胸膛中。不论是他灵活的右手还是僵硬的左手,此刻都令她害怕地包覆住了她柔软的乳峰,向上推挤着将乳肉挤成快要从男人手中溢出去的形状。 斯库瓦罗指尖手套冰凉的真皮质感贴上维奥莉塔的乳尖樱粒,揪弄揉搓着令她的身体发出阵阵软弱的战栗。她的双手此刻仿若失去了用武之地,无力地向下扯着男人的制服袖口,却半点都影响不了他蹂躏着自己身体的手劲,只会让自己越发地被压迫在两个男人中间退无可退。 XANXUS坚实的手臂固定在女孩的腰间,一只手的手指探入她湿漉漉的下身唇肉,粗糙的指腹按上她膨胀探出的花核,肆意地摩擦按揉,引起她的一阵阵颤栗,“别以为能躲开我,维奥莉塔。” “啊……啊啊……不……不要……呜啊啊啊……啊……”维奥莉塔被吸咬到红肿的嘴唇一重获自由,微张的贝齿之间便溢出了微弱的哭声,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紧闭着的美丽双目中滚出,沿着纤长的睫毛一路亲吻过她泛着玫瑰色的脸颊,从小巧的下巴尖滴落在了不断起伏着的胸口。 却没有任何人因女孩的眼泪而有所动摇。 丝滑的银色长发淌满她被捧起的白嫩乳房,散发着浅淡沐浴露馨香的深粉色茱萸连同周围的大片软肉一起被含入了斯库瓦罗的口中。鲨鱼般的利齿不断地刮过敏感的肌肤,脆弱的乳粒被男人的舌面与舌尖反复地拨弄践踏,乳蕾中间紧闭着的小口甚至产生了种被吮吸到发疼的刺痛。 身下的花穴则是突然被一根沾满了蜜液的火热手指勉强地挤了进去。原先一直在抽插着的肉棒停止了摆送,在穴肉内不停逡巡的硬物换成了手指。布满薄茧的指腹不断向深处刺进,朝外侧勾着般不停地抠挖过每一处的肉壁,让紧张的媚肉松软下来。 “呜啊……啊啊啊……好难受……不要……啊啊……”维奥莉塔小幅度地摇着头,脸颊两侧贴上了湿透的发丝,连张着的唇间都淌出了亮晶晶的丝丝唾液。 发热的蜜壶却像是不断地放低了底线,进入的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了两根,接着是三根,并拢的指节不停抽弄着环绕在性器周围的软肉,生硬地将泥泞的肉穴撑到生理上的极限。 好痛。 仿佛是再一次地从处女状态被强行打开身体那般的痛。 “啊啊啊……呜……不……好撑……会……死的……呜啊啊……求你……”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这种痛苦,以为自己不会再受到这种痛楚,以为自己几乎什么都能够接受,这个时候才深刻地体会到,肉狱的深渊究竟是一种何等的无底洞。而且还如同永远都不会消失一般长久地摧残着她的躯体。 一直咬着她乳房的锐齿松开了,沾满了透明液体的绵乳从温热的口腔中回到了微冷的空气中,充满重量的酥胸回到了原始的位置,几乎快破皮的红珠颤栗地凭空划出一个流畅的弧线。 小穴中肆虐多时的粗糙手指终于拔出,换来的却是两根带着手套的手指,确认般地触抚过从穴口到深处的软烂肉壁之后,手套带来的令人不适的触感才被抽离出她的体内。套着纯白色皮手套的手指并没有就此远离,而是按在她的阴阜上,朝着两侧将柔软的贝肉完全撑开。 一直在蜜穴内插到底的粗大性器被抽出了大半,带出了一股一股湿热的花液,只剩余依旧坚挺勃发的阳具顶冠依然停留在花穴的浅处。 随后,另一根挺直坚硬的肉刃缓缓地挤了进来。 055共犯(H,3P) “骗……人……啊啊……” 在看到斯库瓦罗的性器一点点地顶入自己体内的同时,本就只能发出微弱声音的维奥莉塔崩溃地哭了出来。 怎么会……真的……能进来……不可能的……明明平时一根就足够紧了…… 仿佛是数倍放慢之后的老旧影像,模糊意识下被无限拉长的时间里,沾满了湿润花液的粗长性器从微窄的铃口起慢慢地向内推进,一直到肉棒头部最宽的一圈没入被撑到有些透明的穴口内。 假的……都是假的……她的身体才不会变成这种下劣的形状! “呵,这不是能吃得下么,还是说,其实你也在期待着被这样做?”XANXUS恶鬼般的暗哑嗓音在维奥莉塔的耳边狠狠碾过。 “啊……哈啊……不……不要……呜……出去……”快要被撕裂的痛楚将她的理智蚕食殆尽,女孩有如受到致命伤的动物一般哑声呼吸着。 大概是明白了男人们不会因为自己的抗拒和求饶而收手,维奥莉塔渐渐地停止了无用的抵抗,也不再发出任何明显的哭声,而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任凭泪水断断续续地从眼角溢出,将残存的全部意志都放在了忍耐上。 几乎要将人撕碎般的疼痛终于不再扩大,而是维持在了一个让维奥莉塔既无法彻底崩坏又无力从中逃离的程度。 斯库瓦罗的右手手指放开了女孩颤抖个不停的阴唇。都扩张了这么久,其实也就只能让他的分身进入一小部分,花穴便完全达到了极限。 已经不能再推入了。 尽管如此,正常情况下平坦的小腹下部还是被顶得微微凸起,女性保护着身体的柔软脂肪层已然掩盖不住体内的异常,稍微在阴阜处轻按,就可以清晰地摸出他的形状。 维奥莉塔紧蹙着眉,胸腔猛烈地起伏,不仅是一塌糊涂的下体,全身皮肤都被薄而细密的汗水所包覆住,发热的身躯宛如刚从温水中被捞出来。 她的背部反弓向后仰着呈出一个漂亮的弧形,贝齿紧紧地用力咬住,从不停翕动着的小巧鼻尖下挤出时而急促时而深长的喘息。 体内半插着的两根性器都还没有动,被巨物所撑挤的痛感就早已将她全然淹没。 女孩柔软的身躯被摆成微斜侧仰的姿势,头部靠在XANXUS的左上臂弯里,右乳被他灼热而粗糙的大手从肋骨下方朝上推挤到了顶点,乳尖甚至堪堪将要与锁骨的高度平齐,红肿的茱萸连同白嫩的乳肉被一下咬入男人湿热的口中。 “啊……啊啊……”维奥莉塔紧锁的后牙槽瞬间松开,从喉咙深处抽动着挤出了细微的呜咽。 鲜艳的羽毛随着XANXUS的微动而刮擦在她的颈间,敏感的肌肤瞬时立起了一层看不见的寒毛,甚至连男人左脸上的疤痕蹭过她咽喉时,那稍为凹凸不平的触感都无比清晰。 充血到极致的樱果在舌面的肆虐卷压下似乎又胀大了几分,推着下方乳肉的粗糙手指依旧不满足地捏挤着柔滑的肌肤,企图将更多的软香咬噬入口。淡红色的痕迹在指节之间逐渐显现,几乎快要布满了整个右乳下部。 还未等维奥莉塔将一侧乳首被无情蹂躏的甜美痛感所消化,空虚的左乳又被一种微凉的皮质触感所捕捉,捏着乳珠朝向另一边拉扯,丰挺乳肉的重量全部集中在被牢牢捏掐着的蓓蕾上,一波波尖锐又垂坠的刺激从斯库瓦罗覆着真皮手套的指间溢出,电流般地自胸乳处扩散,窜上紧绷着的背脊。 “呜、不……啊……唔……”维奥莉塔连齿关都在不住地打颤,破碎不堪的吟泣不多时又被斯库瓦罗吞食而寂然无声。 女孩脸颊两侧的狂乱散开的黑色长发早已湿透打卷,与斯库瓦罗银白色的顺直长发不分彼此地纠缠在一起。随着男人的不断深入蹂躏的舌将女孩的唇内空间尽数侵蚀,他完全能感受到女孩的全身都在濒死求生般的剧烈发抖。 维奥莉塔快要被折磨疯了。 不仅仅是被彻底撑胀开痛至顶峰的小穴,胸前被分别凌虐的不同感官就已经将神经撕扯到了两种尽头,唇舌被激烈翻搅得让她剩不下多少呼吸的余地,缺氧的大脑像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般地沉重麻痹,唯一空余的花核此时又被炙热的指腹夹住狠狠地揉弄摧残,针扎一样的快感从小小的肉珠处朝着身体每一处震荡。 她的肉体、她的精神在数种反复交织的庞杂刺激中愈加深陷,无法逃离。 女孩陷入绝境之中的表情,落在男人的眼中,却简直是极端失常的漂亮。越是被破坏,越是迸发出了极致哀艳的美丽,让人施虐兴起而又心生怜爱。唯有滋生于黑暗中的花朵,才会如此诱人摧折地绽放。 与平时沉浸在性快感中不断向内痉挛抽吸的媚肉不同,此刻被撑到生理极限的肉壁死死地箍住勉强插入的性器,阳具间隙的蜜肉还在抗拒着向外推挤,令男人都产生了种快要被咬死夹断的痛感。 操。这喷薄而出的暴虐性欲,真的会让男人想死在她的身上吧。 维奥莉塔的双手被按着,握住前后两根大部分都无法插入、暴露在空气中的肉棒。掌心甫一接触到缠绕于柱身上的青筋,性器便不同程度地在她并拢的手指间抽动起来,似乎连体内的龟头都愈发地蓬勃饱胀。 而比起最初的痛楚,此时她的体内更多的是麻痹,就好像下体将要失去了知觉似的。 “还真是湿啊,其实你也很兴奋吧。”XANXUS将手指探向被撑到极点的穴口周围,大量的爱液沾满了他的手指。 他将指腹上的粘滑液体涂到被苛虐多时的蜜核上,有节律地揉搓着,“你有一副绝佳的身体不是吗?连一开始紧咬得要死的穴肉都变得松软了。” “啊……啊啊……呜……”精神几近陷入错乱状态的维奥莉塔甚至难以听懂XANXUS的话语,只是将握着性器的手指用力内扣,微张的双唇间一味地不住喘息着。 “来动吧垃圾鲛,把她操得再软一些……还是太紧了。”卡得他根本就无法操开。 “啊啊,BOSS,”一直在忍耐着保持分身不动的斯库瓦罗终于浅浅地摆动起了腰,他俯首用舌尖探入维奥莉塔的耳廓,充满了水声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道,“我会尽量不让你受伤的。” 颜色浅淡的性器顶着湿滑的肉壁试图前后挤出一些活动的空隙,却有如寸步难行般地再难以深入半公分,只要稍一用力,身前微热柔软的身躯便无可抑止地抽搐发抖,连只余下急促呼吸间的声音都重新染上了哭腔。 维奥莉塔的双手已经再无半分气力握住兴致盎然的阳具,失衡地在空气中摇晃,发白的指尖却只抓到了斯库瓦罗的长发。 一向爱护一头漂亮银白色长发的斯库瓦罗,此刻就任由女孩胡乱地、用快要将头发扯掉的角度向下死死攥着。 “斯库……瓦罗……先生……呜……不……要……”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又完整地吐出了面前男人的名字。 零落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被吞噬在斯库瓦罗的唇舌间,随着男人的深吻而被撕碎、破灭、吞吃入腹。 为什么……斯库瓦罗…… 维奥莉塔再也无法问出声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其实斯库瓦罗最起初就清楚XANXUS早晚会和她再度上床,那些看似安抚的亲吻拥抱,不过是为了在那之前,让她过于紧张的精神状态松弛下来罢了。 包括贝尔菲戈尔与弗兰。XANXUS没有去管他们对她的玩弄,仅仅是因为只要她人还在瓦利亚,就必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已。 然而明明进入的是她的身体,却仿佛被刺穿的是他。 那天他应该说什么都将她从贝尔菲戈尔的身上拉走的。他应该紧紧牵着她的手追上BOSS,将她推回到BOSS的怀中,然后说,「你们两个都成熟一点,别吵了。维奥莉塔她毕竟年轻气盛,BOSS你让着她点。」 哪怕要为此挨上一顿狠揍。 可是那样他便再也无法像现在这般亲吻着她、触摸着她、感受着她。原来到头来,也是自己的私心才让她沦落到了如此境地。 随着斯库瓦罗腰胯间再一次地缓缓向前顶弄,淡淡的血丝混入了从维奥莉塔身下流出的透明汁液中,沿着她向两侧大张的腿间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浸染出了一小片浅红色。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啊? 这种完全不温柔的、就像是对物品一般的对待方式。 她不是。 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呜……啊啊啊……” 泪水决堤一般地夺眶而出,不断地滴落在维奥莉塔与二人结合的地方。 她不要。 过于异常的体验让维奥莉塔的理智之弦直接崩断。 远处的天空骤然间变亮,绚丽的烟火升腾燃烧了沉沉的黑夜,人群欢呼倒数的声音沿着混合着海洋与森林气息的微风,若有若无地隐约飘荡在这片夜空里,似乎这一刻所有人都怀着巨大的幸福与无比的期待,一起相约着进入崭新的未来。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咣、咣、咣—— 新年的钟声响起了。 056元日 “怎么会有人新年的第一天就看医生啊,也太没人性了——就算是医生也是要放假休息的好不好。” 而且,又是这个地方,还是同一个人。 三叉戟夏马尔一边叹息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 “持续性低烧,下体轻微撕裂,这些都不是难治的问题。但是啊,”夏马尔取出一支退烧针和晴属性的治疗工具,“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别太折腾她。这样根本算不上疼爱女人的方式。” “切,又不是我干的,”贝尔菲戈尔烦躁地撇了一下嘴,“我对她可是很温柔的。” 居然还好意思说是温柔啊。那上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把他叫来。夏马尔无法认同地斜睨了他一眼。 话说回来,既然不是这小子的话,就是门外的那个人咯……总不会是那个XANXUS吧。这个女孩子到底都做了什么啊。夏马尔留意了一瞬女孩手上戴着的戒指。 “这样就没问题了,她很快就会醒,”医生手中器械的火焰渐息,但他并没有就此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不过我会待到她醒来为止。作为医生,我有必要确认病人的精神状况。” 贝尔菲戈尔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沉睡中一脸安详的女孩。 “嘻嘻,什么时候变成这种负责任的啰嗦大叔了,”他将双手往制服外套口袋中一放,转身,“如果一会儿她醒不过来,那你就等死吧,夏马尔。” “啧。”还是这么讨厌的小鬼。 贝尔菲戈尔刚踏出房间门外,便注意到了靠在不远处墙边的斯库瓦罗。怎么还在这里啊,不过倒是省得再找他报告了。 “喂斯库瓦罗,她没事了。” “嗯。”斯库瓦罗心不在焉地应着,满脑子全是XANXUS丢下的话语。 「女人在床上哭一哭,你就当她是小白兔?这家伙的手上可是有过人命,扣扳机的时候眼都没眨一下。」 「她是带着目的来瓦利亚的。如今却打算走,只能说明已经在瓦利亚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企图,垃圾。」 “晚上的任务我会代替你和弗兰一起出去,”斯库瓦罗从靠着的墙边起身,“看好她。” 贝尔菲戈尔的牙齿仿佛比平时笑得更亮了,“嘻嘻嘻……OK。” 到底还要多少次地从失去意识中醒来呢,维奥莉塔慢慢地睁开双眼。面前的是一片属于她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她一直呆呆地望着,直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床边不远处响起。 “身体还会痛吗?” 她扭过头,坐在她书桌前面的,是一名身着浮夸的浅色西装、留着一头微向后梳的中短发、鬓边少许络腮胡一直延伸到下巴的,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你是医生?”维奥莉塔静静地打量着将椅子拉到床边的男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神奇的是,不管是下身还是其他地方,真的如男子所说的没有留下任何痛感,就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Dr.夏马尔,外号三叉戟夏马尔,多少也有听过吧,可爱的小姐。” “……” 三叉戟……好像隐隐约约是有点印象。这个人一身花花公子的打扮,而且人都到中年了还散发着一种轻浮的气场,真的是医生吗。 夏马尔似乎因为维奥莉塔的不为所动而感到些许泄气,“啊~啊,看来我也的确是上了点岁数,都和现在的年轻女孩子产生代沟了。” 确实看她的年纪,和已经快要四十五岁的他相比,完全就是两代人,没听说过他的名号倒也不意外。 岁月不饶人啊。 “为我治疗伤势的就是夏马尔先生吧,还一直等到了现在,谢谢你,”维奥莉塔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靠在了床头的枕垫上,“我已经没事了。” 从薄被中坐起的身体并非赤裸,而是好好地穿着一件干净宽松的睡裙,也不知道是谁为她换上的。 夏马尔再次确认着女孩的情况。起码外表还算安然无恙,至于精神方面,多少倒是能看出来在强撑。 棘手啊。她并非彭格列的成员,而是来自于其他的家族。若是其中牵涉到那位瓦利亚首领所下的决定,那可就连彭格列总部的十代目都难以插手了,更不用说其他的守护者。 何况他也并不清楚这名女孩与瓦利亚之间的利害关系。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人似乎没什么大问题,那么他的本职工作就算是完成了。夏马尔起身,扣上自己的医药箱。 “请等一下,”床上的女孩出声叫住准备离去的男子,“夏马尔先生的医术水平应该很高明吧。” 维奥莉塔看着动作停顿下来的夏马尔,“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你尽管说。来自漂亮女性的请求,我是不可能会拒绝的,”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夏马尔将一只三叉戟蚊放出,停留在他的指间,“我可是能利用666种不治之症病原菌的男人。” “那么,你有可以暂时让女性失去妊娠功能的病原菌吗?”维奥莉塔垂下睫毛,缓声问道。 虽然她当初来瓦利亚时有带一些短效避孕药,但随着时间流逝,她的药就快要吃完了。接下来都不知道还会被扣在这里多久,她不想向他们请求这种隐私的物品。 “你……”夏马尔突然无言。 虽然这才是第二次,但每回她的身上都布满了夸张的男女欢爱痕迹,想必瓦利亚的这些人根本不懂怜香惜玉,更不会主动去做避孕措施了。 “还是用这个吧。”夏马尔从医药箱中翻找出一支注射用试剂。 “是单一荷尔蒙避孕针。一支可以维持三个月的效用。注射了避孕针之后,可能会因为体内激素变化而月经紊乱、头痛头晕、情绪容易出现波动,”医生一边用注射器抽取药剂一边说明着,“不过这些问题对你来说,应该都不是最重要的。” 在夏马尔的示意下,维奥莉塔露出腿部需要注射的部位,沉默地看着针头刺入自己的皮肤。 “三个月有效期过后,因为体内激素的持续影响,之后的三个月至半年间也是基本不会怀孕的。一般体质的女性往往在最后一次注射避孕针的一年后,才会恢复生育能力。” “谢谢你,医生。帮大忙了。” “对了,还有这个东西,也一并送给我吧。”维奥莉塔示意夏马尔稍微俯下身,然后伸出手指探入他微鼓的上衣口袋中,打算取出里面稍稍探出的物事。 是一盒烟。 “唉,怎么会是这么让人头疼的女孩,”夏马尔按住了她的手指,阻止了她的行动,“你以为医生会让病人吸这种危害健康的东西吗。” “……可是我想要。”她轻声说道。 夏马尔对上维奥莉塔的眼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他的西装裤口袋中掏出另一盒未拆封的女士烟,打开包装倒了一半出来,又塞入了一个小巧的打火机,“只有这些可以给你。真是的,这还是我的情人落下的,她要是知道自己的东西被送出去非跟我闹脾气不可。” “……谢谢。”维奥莉塔将烟盒收入了隐蔽的角落。 “那个……你,需要帮助吗?”夏马尔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其实我和彭格列总部那边的岚——” 三柄银色的小刀急速飞过,打断了夏马尔才起了个头的话语,极细的钢琴线隔开了两人间的距离,直接将中年医生的西装外套划出了几道破口。 刚刚被推开的房间门前,是嘴上一丝笑意都没有的贝尔菲戈尔。他几步便挡在了床前,一手覆上了女孩的发顶。 “嘻嘻嘻,为了这家伙好,医生是不会泄露半句病人隐私的对不对,”贝尔菲戈尔将维奥莉塔的头按向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中闪出一大把小刀,随着手指的渐渐松开,无数的银光在空中漂浮着,“不然可就没刚才那么简单了。是想和整个瓦利亚作对吗,三叉戟。” “……”夏马尔看了一眼女孩,在贝尔菲戈尔过分亲密又强占欲过剩的行为之下,她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反而平静到了一个吓人的地步。 “知道了知道了。”整个瓦利亚么,岂不是连XANXUS的意思也包括在里面了。 ——那可是发动过两次大型叛变行动的男人。不仅是摇篮事件,十年前对九代目做过的事他还记忆犹新呢。 夏马尔摆了摆手,提起了自己的医药箱,临出门前还是低声嘀咕了一句,“……没一个好东西。” 恢复安静的房间中只余下了两个人。维奥莉塔撇过头,却被贝尔菲戈尔捏住了下巴,强迫性地看向金发的王子。身体上的伤痕已经治愈,但她的精神仍旧还未恢复。 这家伙的眼神已经变得比刚来瓦利亚的时候更为疏远了。贝尔菲戈尔看得很清楚。 她压根就不可能喜欢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的。 所以。贝尔菲戈尔一颗一颗地解开维奥莉塔睡裙上的扣子,掀开覆盖住她身体的衣料,露出光裸的肌肤。 “嘻嘻,王子我啊,只要能操到你就足够了。”管她是不是属于他呢。只要BOSS说了可以就行。 反正她已经无法离开了。 反正他就是这样生性残忍的人。既然那条蠢鲨鱼还一时想不开下不去手,那就让他来继续占先机好了。 贝尔菲戈尔吻上维奥莉塔的嘴唇,撬开她紧闭着的齿关,一点点地,将她压回到床中。 “今晚就先和王子慢~慢地玩吧,嘻嘻嘻。” 057恶之飨宴(H) 从那以后到底过了有多少天呢。 日复一日地循环着、重复着几乎下不了床的生活。虽然确实很想装作自己已经意识模糊到对一切都感到麻木,但很明显的,并不能做到自欺欺人。 反而是每一天都能清楚地记得发生过什么。甚至是每一次。 只要是清醒的状态,不,哪怕仅仅留有一丝意识,都能感觉到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下体一直被各种的性器所填满。XANXUS、斯库瓦罗、贝尔菲戈尔、弗兰——不仅仅是小穴,嘴中和手中也经常同时被占据,有些被操到神志不清的时候,她甚至都无法分辨身体里的性器究竟来自于谁。 哪怕偶尔因为要出任务而无人伴在身侧,她也会被束缚着半固定住,小穴中插上无法取下的道具,让她持续地陷入发情状态却又无法高潮,身下断断续续地不停向外溢出花液,只能等待男人的性器将她从不被满足的快感地狱中解放。 每日、每日都要被做到体能耗竭为止,甚至连变成脱力的程度也不会被放过,而是继续像性爱娃娃一样被任意摆弄着直至完全满足男人的欲望,或者她实在撑不住而昏睡过去。 仿佛是要让她彻底地沦落为肉欲的奴隶。 她没有表现出愤怒,更没有挣扎叫骂,因为她明白这样除了能发泄一时的情绪以外,对改变现状毫无意义,相反地说不定还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 她只是很少说话。除了床笫之间的哭泣呻吟以外几乎不再出声,也不会叫那些人的名字。 想要逃离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先不要说瓦利亚总部的层层防线有多么森严,身边的男性有多么强横凶残,就算她能以不到万分之一的概率侥幸逃出生天,又能去往哪里。她的家族就在那不勒斯,难道她还能抛下对家族成员的责任孤身离去吗。 她甚至还试图去乐观地想,本来就是抱着可能会死的决心来到瓦利亚的,他们没有去打她、杀她,就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或许等他们玩腻了就会结束了。总会结束的。 和不断陷入消沉的心态所相反的,身体之间反倒是愈加契合起来。她的身躯已然被浇灌得有如熟透了蜜桃,随意轻轻一捏便会溢出甜美的汁液。不仅仅是本就极富技巧的XANXUS和斯库瓦罗,总是缠着她不放几乎将各处都尝了个遍的贝尔菲戈尔,连交合次数最少的弗兰都掌握了许多她自己都不了解的敏感点,很轻易地就能够将她意识尚且清明的身体拖入迷乱昏沉的肉欲漩涡中。 蜜穴内的媚肉似乎总是在发抖抽搐着,迎合着进入的每一根性器。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花穴深处都会随着正攀吸的肉棒所抽送的节奏,连绵不绝地吐出清澈而黏滑的蜜水,滋润着时而缓慢时而迅猛的抽插。 或许是因为床下正常活动的时间太少,又或许是在床上就早已被榨干元气,她的四肢也渐渐变得更加柔软乏力,有时候连拿起一支银勺手指都在发抖,只能被抱着喂下被切成小块的食物。甚至偶尔连独立地去洗漱都做不到,只能靠在男人的臂弯里被边玩弄着边清理体内的液体残留。 至少要给她留一点时间处理家族事务。她只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她始终试图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即便是因为过度高潮而短暂失神,在经过充分的睡眠休息之后也能够勉强恢复一些足以处理工作的理性与自制。唯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勉强感觉自己尚且算一个能够独立思考的人类,而不是一头正在被圈养驯服中的雌兽。 尽管她的这份努力从某种程度来说,是一种更为深层次的精神折磨,让她无比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在以一个什么样的速度日渐堕落。 伴随着她越来越多的沉默,床上的男人反倒经常对她没话找话似的。 嘻嘻嘻,说实话连王子都有点佩服你了。真是高傲的自尊心啊,身体都这样任人摆布了,眼里还是没有分毫的屈服之色。 Me也很好奇,究竟维奥莉塔的韧性能坚持到什么地步呢。怪不得连Me的幻术对你的影响都不断地在减弱了。 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回应。 好可怜呢,维奥莉塔。 每当这个时刻,她总是会被紧紧地拥抱在怀里,发丝被轻缓地摩挲在手指间,连印上嘴唇的吻都仿若羽毛落下般的轻柔。 让她恍惚之间产生了一丝温柔的错觉。 但很快地,插在她体内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始挺动起来的性器,顷刻间便将这种虚幻的怜爱搅碎。 尽管少到几乎看不到,可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瞬间的温情在的吧。并不是她因为被做得太久而产生了麻痹自己的幻影,一定不是的。因为身体并没有在疼痛。 唯有XANXUS,自始至终一直居高临下地,用他那双冷漠又残酷的血红色眼眸,暴君般地审视着她已经被他践踏到蜜液横流的躯体,一遍遍地、毫不留情地用他的分身将她贯穿到了顶点。除了他那滚烫的粗大阳具和炙热的手指之外,几乎感受不到其他的东西。连肌肤相贴都很少。 她不是被按着跪在床上,就是双腿被折迭起来曲过头顶,花穴总是会以一个彻底张开的姿态暴露在XANXUS的眼前。他撞击着她的力度简直快要杀死她了,而且男人坚硬的身体一直压得她好重,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如果她不出声,他便要捏着她的下颌骨迫使她张开嘴,两根长长的手指伸入她的喉咙深处用力搅弄,非要她失态地哭叫出来,直到把嗓子都叫到沙哑,近乎真正的失声。 过量的肉体感官挤压着逐渐向后退却的理智线,意识被快感所淹没而断片得愈发长久,让她越来越多地自我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往常这个日期,差不多是快要准备冬季学期的考试了吧。考完了最后一门或者提交了课题论文之后,就会迎来真正的寒假。不过那个时候已然过了一年中最冷的时期,短暂的一个月也不适合去企业实习,她会回到那不勒斯的老家过上一周,接着去陪父母在海岛上度假,最后在快要开学的日子,可能会相约着朋友一起去踏春或者滑雪。 朋友——她好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这个词汇了。在去年刚开学的一阵,她一直有收到许多问候:同学院各年级关系要好的同学、来自其他学院和外校认识的朋友、参加过的学生组织和社团的伙伴、给与过学业上很多帮助的助教老师、乃至企业实习中结识的前辈,都曾对她的情况发出过关心。 起初她还抽空一一回复了最为交好的人,后来索性在社交媒体上发了几句笼统的说明,就再也不敢登那些号了。不知道她的互关们,还有没有像以前那样,看到好玩的东西就分享给她啊。哈哈,肯定想象不到她如今到底在干些什么吧。 窗外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绵密的雨水下个没完。西西里岛降雨最为丰沛的冬季,简直就像是天空一直一直在哭泣一样。为什么不是在下雪呢,其实她是很喜欢雪季的。若是如极北之地一般严寒的雪天,就可以让整个人都如冰封一样地麻木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闷热、潮湿,整个人都泡在沉闷的粘腻的液体中,想动而动弹不得。啊,其实就是汗水和交媾产生的体液罢了。 这场雨,好像永远都不会停呢。她的眼睛望着床侧紧闭着的窗户,突然轻声地说道。 面对着她久违的话语,身上正在摆动着腰胯放纵抽插的男人霎时间停住,连他轻晃着的银色长发都静止了。他半晌都没有开口。 不要做了吗? 回应她的除了男人复杂的神色,只有体内再度挺弄起来的肉刃。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回些什么。瓦利亚就只有一群混账东西,向来没一个人会好好说话的。像「喜欢」、「爱」这种肉麻又恶心的字眼,要他们说出口简直就像是要了他们的命。 其实他也已经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对她了。BOSS的判断是不会错的。而自少年起便长久地在地下世界最黑暗处摸爬滚打的他们,恐怕连做爱都办不到,只是会操干罢了。 斯库瓦罗终究还是完事得比平时早了一些。让她难得地省下了少许气力,而不是直接沉沉睡去。 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或许是她的神情看上去过于萎靡不振,床边的人居然说了一声好,便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寂静的房间内。 维奥莉塔推开闭锁的落地窗,沉沉的夜风透过大张着的窗扉,将房间内久积不散的淫靡气息搅得愈发稀薄,白色的纱帘轻盈地飞舞着,对面遥远的月夜被衬托得有如天国。 她站到了阳台栏杆前。 058烟与火 维奥莉塔一瞬间想到了死。 从这个位置向下望去,是足以让人粉身碎骨、彻底化作一滩血肉的高度。只要翻过阳台这道大约到她胸口的栏杆跳下去,就能永远地解脱了。 但是…… 维奥莉塔纤长的睫毛垂下。 就这么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伤害她的人受到惩罚的,只会让那些爱她的、在乎她的人伤心难过。她尚且有亲人活在世上,家族里还有那么多人在等待着她的归去,随随便便地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话,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 而且今晚的月色,实在是很美。 经过雨水所洗涤过的夜空,呈现出了一种纯粹而深沉的、近乎净黑的墨蓝,细碎的星子都被隐藏在了片片如雾般将散未散的薄云之后,唯有明亮的一轮圆月没有被重重相迭的低云所遮盖,高高地挂在天际,银色的月光穿过云层之间的缝隙,为暗夜中沉寂的、连绵起伏的森林披上了一层星星点点的柔光。 无法纾解的积郁笼罩在心头,维奥莉塔的手指下意识的伸向身上披着的外套的口袋。口袋中是她随手塞入的那盒薄薄的、从夏马尔处得来的烟。 她用指腹推开烟盒盖子,抽出一支细长的香烟夹在指间。然而之前过于激烈的性事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此刻她微微发抖的双手甚至握不住打火机,拇指拨弄了好几次才将小小的火苗打着。摇晃的火舌舔上白色的烟纸,丝丝缕缕的轻雾从星火中飘散升起。 维奥莉塔深深地吸了一口。 “咳……”她被从咽喉滚至鼻腔的烟雾呛了一下。 果然第一次抽烟就是不得其法。不要说所谓的吸烟不过肺了,连产生的烟雾该怎么吐都不知道。而且这根烟,比她想象中的味道要淡上好多。就算是女士香烟,也不应该刺激感这么小才对。 维奥莉塔再次掏出口袋中的烟盒,黑色的盒身侧面标示着0焦油,连尼古丁的含量都是低得可怜。 她蹙起好看的眉头。那个半吊子医生……居然用这种东西来敷衍她。 男人就没几个靠谱的。 算了。维奥莉塔双手交迭着靠在阳台栏杆上,脸颊贴于自己的手臂,呆滞地看向食指与中指间缓缓燃烧着的香烟,袅袅的青色烟雾好像连她的灵魂都能一并抽离到空气里。 她真的,好想回家啊。 都已经快四个月没有回去了。她读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长时间地远离家里过,虽然并非完全失去了音讯,但很明显地连家族里的大长老都在邮件里不停地向她表示着担忧,希望她能早日回去。她总是回着她很好、她没事、不要担心她,只需要按照她的安排把事办好就可以,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安慰有多讽刺。 她一点都不好。 不仅背后几乎全无支撑,甚至连这点独处的时间都是人家看她可怜而施舍给她的。 眼眶渐渐发热,泪珠止不住地从维奥莉塔的睫毛中间涌出,一滴又一滴地打在她的手背上。她从来没有觉得泪水竟然是如此炙热的东西,几乎要烫得她皮肤发疼,不仅仅是紧锁着的眉间,连心口都在一抽一抽地骤缩。 “呜……”维奥莉塔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哭声漏出来,滚烫的泪滴沿着脸颊的弧度落遍了她的手指,甚至流到了唇间。很苦,很咸。 不可以……哭。 可越是这样想,却越是忍不住一般,甚至连双肩都在不停地发抖,肺部像是喘不上气一样地急速扩张又收缩。怎么呼吸都感到缺氧,她只好放开自己颤抖不止的嘴唇,大口大口地猛烈吸气,过度呼吸之下额头逐渐冒出冷汗,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连手臂都开始从指尖起变得发麻,甚至连那根正在燃烧的烟都夹不稳了。 维奥莉塔猛地咬了一下牙,将指间的烟重新塞入双唇,闭上双眼缓慢而又深长地吸了一口,淡淡的薄荷混尼古丁味溢满了口腔,占据了她的喉管,又从微张的唇间被吐出到冰凉的空气中。 她生涩地吞咽了一下唾液和泪水的混合物,凌乱的黑发被冷风吹起,雾水朦胧的视线中才发觉相距不远的另一边阳台上,竟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披着一件似乎永远都不会掉落的黑色长大衣,疤脸旁边的赤色羽饰哪怕在黑夜里都红得刺眼。至于他的那张脸、那双眼睛,她已经不想再看。 维奥莉塔才刚偏过头,那个人便踩着他那边的栏杆一跃而起,丝毫不顾城堡的高度和阳台间的距离,黑色的长靴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身侧。 “……!”维奥莉塔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连她肩上那件用以保暖的毛外套都因为男人拽着她的动作而滑落在地,让她不由得冷得打了一个寒战。 他的手指捏得她好痛。 “是哪个垃圾给你这种东西的。”XANXUS暴戾又冷漠的暗哑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他一下抽出了女孩手中正燃烧着的烟,捏在掌心里随意碾了几碾,原本白色的半支烟便化为了黑色的灰烬,从男人的掌间飘散而下。 维奥莉塔只是低头抿着嘴唇,不发一言。她的身形在夜色里显得如此单薄,好像一捏就要碎掉似的,黑色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只有一颗颗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反射着微弱的月光,从小巧的下巴尖滴落在了地板上。 她没有再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腕,而是任由XANXUS抓着,空着的另一只手反倒伸向前方,紧紧地攥住了男人披着的大衣,发白的指尖都在颤抖。 “……差劲。” 维奥莉塔死死地咬着下唇,最终从齿间只挤出了这一句话。 她始终都没有看向男人,只有晶莹的泪滴不间断地、失禁般地往下流着。任凭她如何努力地去控制自己,却怎么止都止不住。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虽然在床上因为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异,她经常会生理性地哭叫出声,然而在自从他见到她的第一面起,除了身体交缠的时候,她一次都没有哭过。 不管遭到了多么严苛的责问也好,受到了怎样强势的威压也好,只是纯凭意志一味的强撑着,从来都不会吐露出一句严防死守的秘辛,哪怕是被幻术强行打破心理防线,被剥夺身体自由任意地沦为男人之间的玩物,还是一次都没有主动地哭过。 现在她……终于哭了。依旧什么都没有说,不仅没有任何解释,连半句对她自己的求情、诉苦都没有。 却将他的心情搞得有史以来的不能更差。 这算什么? 扫兴。 心烦意乱。 简直有点想就此杀了她—— XANXUS放开了维奥莉塔的手腕,接着,布满薄茧的灼热手指扼住了她的脖子。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女孩没有任何的挣扎,无力的双手只是垂放了下来。她微微地抬起下巴,双眼紧闭,布满了泪痕的漂亮脸庞完整地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想死是吧。好,那他就成全她。 明知从一开始就毫无胜算还要不知死活地半步不让,就让她看看与他对抗到底是什么下场。 要杀她是何其容易。哪里用得上他的什么X手枪,什么愤怒之炎,她是这般地脆弱,只需要他的指间用力一收,纤细的脖颈就会像花瓣凋零那样被折断。 可掌中的雪颈是那么地柔软,细腻柔滑的肌肤在他的指腹上留下了摄人心魄的触感,既温暖、又叫人留恋,让他不禁翻起了抚摸着侵入着这副躯体时的难忘记忆。甚至连颈动脉输送血液时的跳动、喉管呼吸间的起伏都是那么地清晰,无比鲜活地昭显着生命的珍贵和美好。 而女孩依然只是沉默着泪流不止,被薄薄衣物所裹着的身体在寒风中轻轻地抖个不停,却仍然不屈不饶地亭亭而立,唯有一点点细微的抽噎随着她的呼吸从鼻下漏出。倾洒而下的滚烫泪珠已经不断地流入了他的掌心,湿润地填满了彼此之间的空隙,浸透了紧紧相贴的皮肤,哀婉凄恻,绵延不绝。 他终究还是松了手。 “哭哭啼啼的令人心烦。” XANXUS拽着维奥莉塔踏入了温暖的房间内,将她甩在了床上,粗暴地撕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连自己披着的大衣都嫌碍事地扯下扔到了一边。 他的身躯覆上她的,紧密至极,似乎再也不愿分离。 “这么喜欢哭的话,就让你哭个够好了。” 059月光花(H,3P) 身下的躯体仿佛一朵将要被碾碎的花。 不同于往常情潮泛起时的白瓷色里透着轻粉,在冷冷的月光照耀下,遍布着不少青紫淡痕的肌肤似乎呈现出了一种半透明的惨白,轻轻一捏便要零落成碎片。即便在温暖的房间里,滑腻的皮肤摸上去却依旧有些冰凉,一直在打着寒战地微微发抖。打开的双腿之间,深粉色的边唇宛如被揉皱的花冠,只有紧闭的花蕊深处还在楚楚可怜地向外吐着一点清液。 她已经很累了。差不多是精疲力竭。 但在经过了将近一整天的性事之后,她的穴肉几乎是柔软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纵使男人没有做任何的前戏,仍然不会受到任何抵抗地,轻易操了进去。 甚至灼热的分身刚一进入湿滑的花径中,里面的蜜肉便习惯性地吸吮上来,缓缓地抽动着一点一点将肉壁的褶皱展平,吞吃掉不知侵犯过她多少次的属于雄性的凶器。哪怕顶到了最深处,穴肉还是顺从又完整地包裹着性器上的每一处青筋,连分身短暂拔离之后都还在向内颤动收缩,仿若再温柔不过的挽留。 每一次的贯入,都会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令人上瘾似地想要将这副身体捣烂出汁、打碎成泥。 而她却只是像被抽空一样地瘫软在男人的身下,连手指都使不上半分力气,只余下从唇间溢出的低低的啜泣和脸上流淌不止的泪水,在证明她的意识还没有飞散离去。 XANXUS俯下身,将维奥莉塔的上半身拉起来,按在自己的胸膛前。他结实的双臂架在女孩的腰间,牙齿则是像大型猫科动物叼住猎物一般咬上她的颈际,不让她因为疲乏而从自己的怀里滑落。 才几个月前,她的手臂曾经是那样地紧紧抱住他,只要他动得稍微厉害点她的手指便会用力抓着他不放,指尖划过他那些旧伤疤时有如清泉泠泠地流淌,又似火焰再次灼烧过。她的双腿曾经抵死般交缠在他的腰间,像是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又会情不自禁地迎合上来,仿佛只有他才是她世间唯一的支柱。 而现在她的躯体却像快要松脱一样地无力垂下,连靠在他肩膀的额头都只能勉强贴住他,全身仅随着他顶弄的节奏而被动地上下摇晃,长发凌乱又纠结地铺陈在赤裸的背后。 犹如洁白的花朵在盛放之时,一片一片地被剥掉花瓣,残忍地裸露出、甚至只余下最里面的花心,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拆解开散,呈堂供他阅看。 看到的却是,不仅仅是零落一地的花瓣,连花心都在颓然地一点点枯萎。 身体还在再紧密不过地嵌合着,又遥远得恍若触不可及。 两下轻轻的敲门,打乱了房间内规律的床架摇晃和肉体交合的水声。 “喂,维奥莉塔……你,没事吧?”属于斯库瓦罗的声音,欲言又止地在门后响起。 与房内正在发生的一切所相隔一道门的斯库瓦罗站在黑暗而空荡的走廊上,罕见地犹豫着是该直接推门而入还是就此离去。不用任何敏锐的感官都能看出,今日的维奥莉塔比往常更加消沉,简直到了一个不正常、乃至让人担心的地步。 就快要满一个月。起初的那些猜度、怀疑,早就不知不觉地被抛到了脑后——实际上,若想从她那里挖出她来瓦利亚的目的和背后之人的线索,将她放回家族再暗中锁定后续反而会更有效。到如今,或许只是单纯地想利用暴力,无耻地强行把她留在这里罢了。 而且这段时间里她显露出的意志力,也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坚韧许多。不要说是柔弱的普通女性,哪怕是危机四伏的黑手党世界中,都能称得上是一流的心性。 所以才会被派到瓦利亚不是吗。 可从那双日渐变得无神的眼中,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从前那种生动的神采,不单是困顿疲惫的身体,连精神都在逐渐跌落麻木的深渊。 明明是他们有意在消磨她的意志,但真正在面对她的低落时,反而束手束脚了。 斯库瓦罗终归是推开了面前的这道门。 果然他不应该留她一个人在房内的。大张着的阳台落地窗是预料之外的危险,而房间内的场景倒没有太出乎他的预料,应该说,有些松了一口气。他已然不会再因女孩在其他男人身下被打开被操弄的姿态而心生波澜,甚至会习以为常地等待、从善如流地加入。 道德底线又算得上什么。活人他都杀过不知凡几。 只要她还在这里就好。只要还能看到她就好。 即便她不会再叫他的名字。 斯库瓦罗镇定地踏入房间内,跨上了被弄乱揉皱的床铺,从对面的XANXUS怀中接过维奥莉塔的肩,让女孩柔软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将她的双腿摆成更为张开的姿势。几个动作都异常地沉默而顺畅,仿佛这已经成为了男人间不用多言的默契。 她宛如一个世间最为精致美丽的人偶,无言地瘫在斯库瓦罗的双臂间,被动承受着身下性器的挞伐。从微张的唇间所发出的,不再是以往多少充斥着情欲的叫喘,而是十分压抑的、几乎要听不见声音的啜泣。 她也不是第一次像这样靠在他的怀抱,却从未似此时这般羸弱。轻飘飘的,好似下一刻就要碎掉,化为齑粉,尽数溶解在她不停流着的眼泪里,消失不见。 斯库瓦罗环着维奥莉塔的手臂很僵,基本没有碰触到她的肩膀或者腰间,而是把着她的腿弯将她最为脆弱的地方都完全展现出来,只有他低头时无意间落下的几缕银白色的长发,拥吻似的扫过她的锁骨、她的胸乳、她的腰腹。 自那天起,他竟然如同不敢再多抱住她,明明过去当她光裸的背脊或者滑软的乳房贴靠在他的胸膛时,好像整个人都要被她所融化。 她那时总是很喜欢玩弄他的头发,眼神中既有对他丝滑发质的羡慕又有对他留这么久长发的不解——但她从来都没有问过为什么,她总觉得彼此间的隐私需要被尊重。每当她的手指穿过他的长发时,她绕过他脖颈与腰间的双手就会环住他的躯体,女孩子的身体纤细而软弱,却能圈得他动弹不得。 是他啊。总被抱着的,其实是他。 维奥莉塔无力的手指被斯库瓦罗执起,放在齿关中间轻轻地咬着。从修剪整齐的指尖,到纤柔的指关节,再到细滑的手背,不堪一握的手腕,线条优美的小臂,温软而紧实的上臂,圆润莹白的肩头,直到她被流淌不止的眼泪所浸湿的颈间,每一处都像是要留下属于他的齿印,慢条斯理地来回厮磨啮噬。 他的分身直挺挺地贴在她柔嫩的大腿内侧,沾满了湿滑的蜜液缓缓地磨蹭着。肉棒顶端刮蹭过花唇边沿的软肉,却格外耐心地没有表现出急于进去的意愿,反倒像是等得越久满足的那一刻便会越加强烈一样。究竟什么才是得到已经不再重要,反正即使刺入了她的最深处,都无法算作是占有。 斯库瓦罗将女孩的脸庞侧着扳过来,仅仅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就又放开了。如果他真的是一条鲨鱼,此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全部吃下去吧。连同从她双眼中落下的珍珠一起吞吃入腹,直到自己也被她的泪水所腐蚀得肠穿肚烂。 而腐朽后的残骸中,一定不会再度发芽生长出,如她那般漂亮动人的花朵吧。 她的身躯因被XANXUS的性器所正面贯穿而不住颤抖,连同胸前的两团软肉也随着肉棒突进的节奏而摇曳着晃出荡人的曲线,又被身后的两只手所捕捉,揉捏出了各种形状,软得就像快要滴出水。 但哪怕身下的蜜穴早就被蹂躏得泥泞不堪,抽搐着挤出一股又一股甜美的花液,丰润的双乳也被搓弄得茱萸挺立,轻轻一拨便会传出过电般的快感,维奥莉塔却始终低垂着头,形状姣好的双唇封锁,不管是呻吟、哀叫还是求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只有从被刘海所遮掩下的、紧闭的美丽双目中,源源不绝满而溢出的冰冷泪水,落入了她的躯体上,打在了男人的手指间,渗进了身下的床单里。 如同被剥得只留下花蕊的月光花,还在被寒夜中的清露不住地淋透着最后的残余。 XANXUS突然伸出手,压覆住了维奥莉塔的上半张脸。她额头处的刘海和脸颊侧的碎发早已被彻底打湿,令人不适地黏在他的手掌里,掌心下的眼皮还在微微战栗,清澈而湿润的泪花不住地涌上他的指根,又从他的指缝间漫渗而下。 他对着这张泪流不止的脸庞终于烦乱到了极点。 猛地抽出自己的分身,XANXUS生硬地推开维奥莉塔,彻底地,将她按在了斯库瓦罗的怀里。 “不要让她……再哭了。” 060泪之真意(H,3P) 维奥莉塔一被推入斯库瓦罗的怀抱,立即就被紧紧地锁在了有力的臂弯之中。男人手臂之中的空间是那么地狭窄,挤得她都有些痛。 僵硬的假手牢牢地按在了维奥莉塔的背后,让她胸前的肌肤完全地贴附上男人,只有几缕湿淋淋的头发夹在彼此之间,纤细的发丝却仿佛能磨得人生疼。 斯库瓦罗的右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冰凉的手套拂过她的眼角,柔嫩的肌肤在他蹩脚的指腹擦拭下,很快就泛出了红色。他吻住她紧闭的眼皮,将她温热的泪水卷入口中,又轻轻地磨蹭过她柔软的嘴唇,把她苦涩的呜咽用舌尖填平。 她的花穴并没有空虚多久便被再度填满。与XANXUS堪称暴烈的抽送不同的是,斯库瓦罗的挺弄既舒缓又温存,带来的刺激感却并没有减少几分,让她整个人都被泡在慢煮的热水中似的,一点点地沸腾起来。她就有如被钉死一样地嵌在了男人的身前,包围住她周身的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维奥莉塔骤然地抬起手,死死地扯住斯库瓦罗滑落在她身侧的银白色长发。 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这样抱她啊? 体内的性器贯穿她的节奏再熟悉不过,宛如千刀万剐地碾平了肉壁上的每一处褶皱,灼热性器的顶端强行地吻上花径最深处的软肉,瞬间的锐痛混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爽意,让她自尾椎骨升起了一阵阵的电流,在薄汗渗出的背脊上乱窜着。 这种的……会强制让她高潮不断的动法,只会让她显得更加可耻,就好像不管受到怎样强迫性质的性爱,最终都会得到快乐似的。是想让她记住自己不过是任他们控制任他们摆布的傀儡吗,就这么喜欢看她失控地陷入情欲的暗流吗,连身体被剥夺个精光都不够还要让她自觉地去向他们求欢吗。 这一个月以来不管是谁都是如此,每次都要让她反复地没入又漂浮在肉欲的顶点,一次次地沉浸在他们所赋予的感官漩涡中,不管她如何地想要去清醒地拉扯自己的理智,都无力从中逃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肉体愈陷愈深,大脑正在渐渐地失去对躯体反应的控制权,这副身子都快变得不是她自己的了。 现在居然还在变本加厉,难道是觉得软硬兼施的怀柔会更有效吗。 她才不需要这点虚伪的怜爱……不过是听命于XANXUS的鹰犬而已! 维奥莉塔死死地咬紧了牙齿,尖利的齿缘刺入了斯库瓦罗的唇舌,直到把他的嘴唇咬破,一滴又一滴朱赤的鲜血从男人的唇间淌了下来,烫在了她布满了薄汗的皮肤上,混在了她身下粘滑的蜜液里,红得荡人肺腑,惊心动魄。 她的牙齿用力地刺入男人嘴中被她咬出的伤口,毫不放过地继续向旁边撕扯。斯库瓦罗的唇边已经被她咬到血肉模糊,两人的嘴唇、下巴和颈间更是不分彼此地蹭满了猩红色。她扯着男人银白长发的手指同时抓住了他的肩背,使力到泛白的指尖深深的陷入他的肌肉,一道道长长的深红色印记在她的指甲下被划出,几乎要将他苍白的皮肤抓破。 血腥味逐渐溢满了嘴间,然而斯库瓦罗却丝毫未觉察一般地继续吞食着她的呼吸,压着她根本一点都不放开。体内的性器更是无比动情地深入挺送,一下又一下地,碾磨过她最敏感的数处软嫩点,整个穴肉都在欢喜地颤抖不止,争相吮吸着这将她推上过无数次顶峰的凶刃。 “啊……啊啊啊啊啊……!”维奥莉塔终于松口尖叫出声,绷直的身体战栗着剧烈内收,几乎要将体内的性器夹断一般,周身的肌肉都发力到酸疼的地步,饱涨着的情潮快要将她所有的皮肤都冲破。 大股大股的花液像失禁那般从她的身下泄出,她不由自主地大口呼吸着,胸腔震动到两团乳肉上的樱红蓓蕾都在不住地晃动。维奥莉塔咬住后牙槽,发狠的视线向上瞪视住银发男子近在咫尺的脸。 什么啊……这种眼神……就像他沉溺其中快要死掉一样…… 不觉得这样……反而很讽刺吗…… 汹涌而至的激烈快感抽空了最后剩余的一点力气,维奥莉塔身不由己地向后倒去,却被另一双炙热的手接住,滚烫的气息封锁住了她的后路,让她逃无可逃地陷进了身后的怀抱里,再也不能挣脱开来。 粗糙的手指抚过她的颈侧,捏住了她的下巴,指尖探入了她张着的唇间,沿着她的齿际,滑过了她不安分的舌面,直到塞住她的咽喉。 “咕、呜……啊啊……呃……”维奥莉塔反射性地哽咽着,呼吸困难导致的缺氧让大脑中仍在激荡的快感更加模糊放大,霎那间竟有种灵魂被抽离身体的错觉,麻痹的神经让她的意识仿佛被切成了一片一片,错乱地彼此交替着。 才高潮过的穴肉还在不断痉挛,被唤起的花核就又被XANXUS捏掐住,狠狠地揉弄压碾,致死般的数重刺激让维奥莉塔瞬时便陷入了又一轮的情潮顶点,全身都要颤动着化成一滩,泪水更是完全不受控制地涌流成川河。 啊……为什么又要蹂躏刺激她的身体……明明都将她推开了! 是不把她弄到身心崩溃就不打算罢休吗?! 其实XANXUS根本就是讨厌她吧。那么厌恶她的话,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一了百了,还要一遍又一遍地用过分的方式和她做,从来不会说一句温情的话语,哪怕在床上都没有主动吻过她,一次都没有。 既然从起初就看穿了她别有所图,那为什么又要不断地答应她啊?! 哈哈,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么。 她真的是……受够了。 维奥莉塔浑身颤抖地瘫软在男人的躯体间,发麻的手指蹭了一把自己脸上泪水和血液的混合物,向后缓缓地抬起,按在XANXUS的脸侧又无力地滑落,数道赤色的痕迹便断断续续地留在了深色的冻伤疤上。 她的眼皮沉沉地阖起,意识沉入了黑暗无梦的昏睡之境。 窗外又下起了雨。 连绵的,不绝的,就像从女孩眼中不断滚落的泪水。 斯库瓦罗轻柔地将维奥莉塔失去知觉般的身躯抱起,让她平躺在柔软的床铺中,拉上被子遮盖住她被刻遍了情事印记的身体。他拨开了她遮掩住半边面庞的潮湿黑发,俯身细吻着她微蹙的眉间,和她落满了泪痕的脸颊。 维奥莉塔。其实在面对着你的时候,更多的是感到无能。 是垃圾。是废物。连该怎么样才能让你停止哭泣都不知道。 除了那一点可怜的、无耻的肉体上的欢愉,便什么都无法给予。 其实很喜欢单纯地听你说话。 那些你所描述过的绮丽景象,他既没有经历过,以后也更不可能去见证。可是啊维奥莉塔,仅仅是和你一起在安静的雨天里谈论着这些事情,就已经是他难以磨灭的美好记忆了。 她就有如从充满着鲜花与蜜糖的天堂中被突然折断羽翼的小鸟,偶然又命运般的坠落到了瓦利亚这片充满着血腥与黑暗的沼泽里,被深藏其中的嗜血的猛兽所捕获、所噬咬、所侵蚀。这不幸的、美丽的祭品,怎么可能放过你啊。 就算要把你弄脏、弄坏,都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因为他们这些混账,全部都,最喜欢你了。 可除了杀人似乎便什么都不擅长的他们,却只会让她哭泣不已。不仅仅是在床上,这下……连睡梦中都在无意识地哭泣了。 男人的指尖拂过女孩被泪水所打湿的睫毛。都已经沉睡到对一切触碰都毫无反应了,然而紧闭的双眼仍在不断地溢出泪珠,好像连梦中都无法让她安稳,世上已无可以安全地放松之处。 哭泣的睡颜依旧美丽,只是郁结的眉心和向下的嘴角,好似快要将痛楚和难过都划伤她的脸,永久地留下痕迹一样。 和过去那些照片里和家人朋友一起,展露着或开朗或肆意笑容的女孩完全不同。 “……已经没必要了吧。” 斯库瓦罗从床边站起,沉声对着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首领开口道。 XANXUS转过身,脸上被抹出的红色水痕已被擦去大半,却草率得很难看。毫无预警地,他的拳头突然打到了斯库瓦罗的脑侧,指间带着的戒指棱角直接将他的太阳穴上方划出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登时如注地落到了地毯上。 “看不出来啊,什么时候连你也敢反驳我了。”XANXUS暴戾地看着被他一拳揍到地上的男人。 黑色长靴毫不留情地踢向银发男子的腹部。 “轮得到你这垃圾来废话。” “嘁,”斯库瓦罗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带着皮手套的手背用力地擦了下额角,“不管你再怎么逼迫,这家伙到死也不会屈服的,她就是这种女人。” 回应他的只有将他几乎要踹到门外的一击。 “……给我滚。” 斯库瓦罗撑着墙起身,丢下一句“混账BOSS”便摔门而去。 XANXUS独自伫立于维奥莉塔的床头,冷戾的血色眼瞳盯着女孩犹带着泪珠的睡颜,半晌,伸手覆上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然后,堪称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颌,俯身在她紧闭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061无法实现的约定 办公室中央的宽大桌面上,正摆着两封展开的信。 「尊敬的瓦利亚首领, 向您致以最真诚的问候。诚邀您参加定于10月X日XX点位于那不勒斯市东郊XX古堡举行的罗维尔家族新任首领继承仪式。衷心欢迎您的到来。 此致, 维奥莉塔·罗维尔」 「尊敬的瓦利亚首领, 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以此信中所附的宝石作为小小的礼物表达我的诚意,希望能与您商议一件重要的委托。真诚期待着与您的见面。 此致, 维奥莉塔·罗维尔」 纯手写的信函既简练有礼又用词得体,字迹整洁而优美,在信末尾签上的名字又有一种充满自信的洒脱灵动,连死炎印都盖得与信纸边沿分毫不差一丝不苟,一看就是出于教养良好、性情清高之人手中。 待到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的人比她的字更加漂亮。即使难以掩盖畏惧之情,仍然能做出得体而大方的姿态,从她整个人身上透出的聪明劲儿,完全是他所钟意的类型。 未经训练,经验浅显,却敢挑上瓦利亚这个级别的对手,实在是放肆又狂妄。 然而她所表现出的基本素养,倒确实是一块做特务的上好料子。 很机智。提出的生意条件几乎不会有人拒绝,既富有诱惑力又提供了相当程度的合理逻辑。言谈举止之间不仅掌握了合适的分寸,同时也不乏技巧和引导性。一定是经常地参与谈判或者辩论,才会练就这样的辞令辩才。 很勾人。甚至都不用故意做出什么引诱的神情,只需要微微仰头注视,再用她那动听的声音和特有的轻柔语调,便能将男人的注意力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更不用提笑起来的模样,简直是像小猫抓挠胸口一样地让人心痒。 很沉着。越是在危险的境地,越能激发出顽强的意志,几乎都没有犹豫过,一直在朝着她所需要的方向笔直地前进,哪怕有时候会被困难拖慢步调,却从来不会停下步伐。反应也极为迅速,一个眼神之间就能明白具体处境,并做出最及时的应对。 很坚决。在底线问题上向来不会含糊,不仅能守住所有的秘辛,更是不论遇到什么威胁都半步不退,大有不到死便不罢休的气势。即使面对着他都能保持住决心与意志力,而且越是时间长久,越是显露得值得称道。 她并不是被推上家族首领位置的提线木偶。从继承式上她身边长老干部和之后往来的邮件可以看出,是实打实深受部下所信赖的家主。所发出的指示虽然有一些不成熟之处,却能称得上是思虑周全,用人得宜,何况还并不避讳自己的不足,一直在认真地虚心学习。假以时日,随着经验的提升,必然能成为十分出色的黑手党首领。 背景也完全经得起调查与推敲,毫无伪造,不如说是过分清白。那些记录着她的过去的相片,每一张他都曾仔细地翻看,动作、神态、肢体语言、细微的表情、与身边人的亲疏远近,他几乎都能清楚地记得。甚至一些过去和亲朋间留言中所透露出的语言习惯,都与现在分毫不差,不存在因为幻术或者其他秘术而替换人格的情况。 她说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并不能说他不相信,只是过去他遇过的虚与委蛇两面三刀的阴谋诡计实在太多。终究还是要看她做了什么。 避重就轻,转移重点,将黑手党之间的利益矛盾化为男女床上的那点勾当,并不是昏招。相反地,是相当适合她的办法,委婉而巧妙。他的那些废物部下,一个个都被她勾得快忘了自己到底是听命于谁。哈,说到底连他自己不也一样。 死气即意志。打一开始继承式上她所发出的火焰,炎量就无法让人忽视,何况火焰纯度还达到了那般清澈的程度。而在受到幻术影响之下所激发出的炎压,很难说,看到的那一刻他究竟是感到了潜在的威胁还是被唤起了兴奋。 绝非一般人等。 他一直在等待着她有所行动,但过了许久时间,最终却依旧只是风平浪静。直到等来的唯有她打算离去的消息。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她居然还能和初见时那般坦然自若地说要结束一切,毫无留恋,从他面前逃离的速度比兔子都快。 哪怕有点恨意的感情都好。到底是谁铁石心肠。 薄情寡义的女人。 那一通电话。即使面对深爱的父母都能半句不松口,简直决绝到了一定地步。他毫不怀疑,她绝对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让自己的至亲远离意大利,而且她所掌握的信息,远比他想象中更多。 真有意思。 她说过她的性命会受到严重威胁。那她还着急走什么,难道世上还有比瓦利亚的总部更安全的地方吗,只要有他在,谁又能威胁到她的安全——当然,除了他自己。她活着不认为是他的人,死了也非得只能做他手中的鬼。 留下她。 心是什么东西,他才没有、也不需要那种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爱情。只要能继续占有不就够了吗,只要她的身体还对他有所反应不就够了吗。 趁她还足够柔弱,剪除她尚未丰满的羽翼,拔掉她仍不锋利的爪牙。彻彻底底地变成他的东西,为他所支配,为他所拥有。 臣服于我,依附于我,永远不要离开我的身边,直到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就算她再怎么哭泣、求饶,都不会收手的。他折磨人的手段是那么地多,他对她也有的是耐心,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彻底地让她驯服,那张紧紧闭着的美好双唇中,也一定会再度动人地吟叫出他的名字。 是属于他的。只能是属于他的。 可是。 亲手毁了她,就是自己真心想要的东西吗。 XANXUS沉默地盯着办公桌上的两封信件,目光久久都没有离开。 维奥莉塔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只有睡眠的时段能说是充足而不会被打扰的,就好像是最后能供她憩息的桃源乡一样。以至于她有时候哪怕是早已醒了,都不愿意睁开双眼。 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天色已是将近黄昏。 维奥莉塔缓缓地动了动手指,脸颊蹭着枕头不想动。身边似乎没有人在抱着她,让她难得地能够轻松躺在被窝里。 “唔……”感到四肢都有点僵了,她慢慢地翻了个身,却发现另一边竟然是斯库瓦罗坐在了书椅当中,而且似乎坐了许久。 她依然不想说话。只是男人头上缠着的纱布实在是过于显眼,嘴角处也有被她咬得破破烂烂的痕迹,看上去有点惨。 “……你的额角?”维奥莉塔最终还是轻声地问了一句。 男人却仿佛陷入发呆一般地置若罔闻,直到她又轻轻叫了一声“斯库瓦罗先生”才如梦初醒般地动了动,上挑的银色双目诧然又意外地盯着她。 “啊……没什么。”斯库瓦罗不自在地侧过头,让银白色的长发将嘴角和额头一侧的纱布遮盖住。 他的姿态有些坐立难安又不知所措,垂目沉默了半晌,才从一旁的文件袋中取出了一张文书。 “这份契约书……你收着。” 维奥莉塔半坐起身,拉起被单遮住自己光裸的身体,只露出了两只胳膊,接过了斯库瓦罗递来的文件。 一直迟迟没有正式签订的宝石生意纸面合同,此刻终于被递到了维奥莉塔的手中。契约书的末尾签着XANXUS的名字,特殊的愤怒之焰死炎印在他的名字旁边燃烧着。 需要她签下名字的那栏,是空白。 而契约书的正中,白纸黑字地写着罗维尔家族通过瓦利亚出售的宝石利润分成。 六比四。 罗维尔家族六成,瓦利亚四成。 是她在最开始提出的比例。 维奥莉塔怔怔地默读着契约书中的每一个字句,甚至是标点符号。 “是BOSS的意思,”斯库瓦罗等待维奥莉塔将契约书中的内容全部看完,才低沉地开口,“签完你的名字之后,我会带你离开瓦利亚。” 房间内寂静无声了许久。 “为什么?”维奥莉塔垂着头,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 斯库瓦罗定住,移开视线,随即扯了一个不算谎言的谎言,“瓦利亚即将全员出动执行一个大型任务……没有办法再履行保护你的约定了。” 维奥莉塔捏着契约书的手指一紧,黑色的刘海垂下,遮住了面容。 什么啊。这种拙劣的理由。 还有做出这个决定的人。 事已至此,是要将她的身体搞到乱七八糟、理性几乎全部打碎之后,又置之不管地弃到一旁么。 契约书上张扬的名字仿佛在无声地说着,就这样吧,放过你了。 这种妥协……谁会懂啊。 “……嗯,”维奥莉塔以微不可见的幅度点着头,轻声说道,“我明白了。” —— 瓦利亚篇完。 062加百罗涅 维奥莉塔靠在直升机的舷窗上,面无表情地望着随直升机的高度升起而在视线中一点点变小的瓦利亚总部城堡。 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反而好像蓦地感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似的。 天空在夕阳的映照下是一片火红,没有云层的遮挡一切景色都能尽收眼底。飞行在这样的天色里,有种整个人都置身于火焰中燃烧的错觉。 维奥莉塔从随身的行李中翻出电子阅读器,点开已经阅读到一半的离线书籍,却只是呆呆地垂目看着黑白的电子墨水屏,内置的阅读光幽幽地映在她的手指上,半天都没有翻过一页。 直到直升机降落。 飞行时间比去那不勒斯更长,落地之处也并非她所属的罗维尔家族。 维奥莉塔从直升机上下来,环视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有如宫殿的大宅排场夸张,简直是像总统府邸或者什么超级富豪的私人公馆。一眼望去建筑物群也经过明显的扩建,最前面的别墅看起来有些年头,墙根疏疏落落地覆盖着些开着小花的藤蔓,后面多出数层的排楼与高耸的塔楼倒是簇新的。 浅色的建筑物群前甚至有一大片奢侈的、足以建成球场的草坪,两边是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偌大的喷泉位于正中央,从大理石的雕塑中不断涌出水流,溅起白色的水花击打在池边上。 虽然已经确实离开了瓦利亚,维奥莉塔却一点实感都没有,只觉得脚下好似轻飘飘的。 身前的斯库瓦罗带着路,将她领到了一位由数名身着黑西服人士所簇拥着的男子面前。 他似乎与那个人相当地熟稔,连开口的称谓都不怎么客气,“这家伙是加百罗涅家族的首领迪诺,暂时会由他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和斯库瓦罗差不多年纪,穿得很休闲,与其说是黑手党,倒更像个富家公子哥。只有从T恤领口露出的一点火焰状纹身,彰显着他实际上的身份。一头耀眼如同烈日的微卷金发偏分向一侧,颜色比贝尔菲戈尔的淡金色要更深些。端正英俊的面容上有着典型意大利人的亲切与友善,恐怕任谁见了都会被他那突出的相貌和迷人的气质所吸引。 维奥莉塔仅浅浅抬眼看了一瞬,便垂下了视线。 “您好。”她只简短地打了一声招呼。 身旁的斯库瓦罗似乎在向着名为迪诺的男人介绍着她的名字——她的意识仿若神游天外般地难以集中,恍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太真切。 最后只捕捉到斯库瓦罗的一句,“……跳马,人我就交给你了。” “乖乖呆在这里,等任务结束就会接——”银白长发的男子转而面对着她,声音低沉地叮嘱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一般地突兀停住,“……算了。”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再无一言,连句道别都没有留下,便转身离去。 只余下维奥莉塔自己,稍稍低头呆滞地望着身边的少许行李。 对面的金发男子似乎头疼地叹了一口气。 “斯库瓦罗这个家伙……毫无预兆地突然联系来,说什么有重要的事物叫我看管,”迪诺望着直升机呼啸而去,又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女孩,一手按在了眉心上,“没想到居然是个女孩子。” 而且他的这位老同学,刚刚走之前竟然一副想触碰又忍住的动作,还有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神情,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这还是那个一向高傲、除了他那位BOSS以外基本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银发鲨鱼吗。 太反常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再怎么说,都不应该把人家女孩子一个人丢在这种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吧。女孩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害怕或抗拒的情绪,只是她一直没精神地低着头,被黑色刘海所遮掩的面容阴翳不明,平直的嘴角下只带着些淡淡的疏离。 难办了。总感觉她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罗维尔小姐,这样称呼你可以吗,”迪诺抬头看了看擦黑的天色,友善地对她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还没吃过晚饭?先一起吃点东西怎么样?” 女孩微微地点点头。 虽然态度有点冷冷淡淡的,不过看来她还是不会拒绝与自己交流。迪诺暗自松了一口气,示意女孩跟上他的脚步,顺便让手下帮她收好行李。 两人和迪诺的几个部下一起来到加百罗涅大宅的餐厅。 宽敞的餐厅中布着暖黄色的水晶吊灯,将空间照得既明亮又温馨。正中的一张餐桌格外地长,能容纳很多人一起共享美食的样子。 “请坐,罗维尔小姐。”迪诺体贴地替女孩拉开了一张餐椅,然后坐在了她对面。 她落座的动作既轻盈又文雅,将桌上的方巾铺于腿面后,双手便规矩地放在了餐桌下,连背脊都是挺直的,简直是可以写进教科书般的礼仪。 要是能更放松些就好了。 “厨房今天准备了什么晚餐呢……”迪诺自言自语般地低声道,向身旁的部下投去问询的目光,在得到了回答后便温和地问她,“事出突然,只有家常的卡布里沙拉、意式杂菜汤和奶酪肉酱千层面可以吗?” 女孩依旧以微小的幅度点了一下头。 迪诺十指交叉地支在桌面上,望向对面的女孩。除了刚见面时的匆匆一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正面对向他,现在也只是安静地垂目看着桌面,纤长的睫毛在她的脸颊上微微翕动着的阴影。 唉。 在晚餐菜品上齐后,迪诺示意部下离开餐厅,只留下坐在餐桌两侧的两人。 迪诺率先拿起刀叉,一边享用着晚餐一边对完全没动的女孩说道,“来,不要客气。虽然不是什么精美的菜式,不过却可以让胃温暖起来呢。” 女孩于是依言将手伸向了银制的餐具。 看得出来,虽然她好像没什么胃口,但为了表示礼貌,依然用刀叉缓缓地切着食物,小口小口地慢慢吃着。 这种安静又乖巧的意态,让人想立即去庭园中折下一支花递到她的手边。 此外,女孩手上所戴着的戒指,也印证了她不是什么一般的角色。毕竟是斯库瓦罗托付给他的人,要好好照顾才可以。不然那条狂放的鲨鱼肯定又会挥舞着长剑怒吼着要将人大卸八块了。 “就算心情再怎么难过,也不要亏待自己的身体健康哦。”迪诺边吃东西边说话的声音有点含糊。 然后,女孩稍微停下手中的刀叉,终于轻声地开口了。 “……掉到桌面上了喔。” “嗯?”迪诺停住,低头看着餐盘周围从他刀叉边缘掉落得乱七八糟的食物,有些天然地惊讶道,“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噗,”女孩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即又意识到好像不太礼貌,抬起头与迪诺不好意思地对视道,“……抱歉。” 迪诺终归是看清了这个名为维奥莉塔·罗维尔的女孩的长相。 她的皮肤白到将近透明,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显出一种朦胧又盈润的光泽。柔顺的黑发和同色的小花边高领突显出一张脸庞更加精巧,细长的眉宇间攒着些忧郁神秘的灵气,长而浓的眼睫毛投射在目下,微眨间让她紫罗兰色的眼瞳有着引人探究的生动。 好漂亮的孩子。 不,说是孩子,仅仅是针对他们间的年龄差所惯性得出的结论。实际上她所流露出的气质已经具备了充满吸引力的女性成熟感,细看起来身形上甚至有些隐隐的风流情态。 被女孩所注视的迪诺不知怎地挪开了视线,忽然觉得桌上自己这边落满了食物残渣与对面干净的那侧对比有点明显,“啊啊,不用道歉罗维尔小姐,这没什么的。” 她反而偏着头,盯着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轻快起来,“好的,不过——” “直接叫我维奥莉塔就好了,”女孩对他浅浅地弯起了嘴角,“迪诺先生。” 063派对 迪诺先生是很好的人。 但是,不知是不是没和正常人接触的时间太久,维奥莉塔反而不太习惯,总觉得自己与加百罗涅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今天似乎是加百罗涅首领的生日,从前一天起这里的上上下下就洋溢出欢乐的氛围,大厅中挂满了彩带和花环,成箱的美酒被搬入餐厅备用,是她很久都没有见到的热闹场景。 天色才刚刚进入黄昏,远处的夕阳依旧挂在地平线之上,楼下就已经隐约传来各种快活的问候声,一辆又一辆车子停靠在大门处,看上去却不都是豪车,反而更像家用的普通轿车,踏着草坪而来的客人有不少是一家人一起,其中不乏老人和孩子。 看得出来,加百罗涅家族的首领颇受当地居民的信任乃至爱戴——不然是不会有人带着亲族一同踏进黑手党的地盘的。 这里,真的是和某处完全相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给她挑的好地方,吗。 维奥莉塔自嘲般地垂下双目。 随着宾客到来而热闹起来的前庭中,迪诺正在轻松随和地与众人寒暄,突然他想起什么地拉过一旁的部下,问道:“罗维尔小姐呢,怎么不见她下来玩。” “啊……罗维尔小姐吗,”部下为难地回答道,“我们有邀请过她几次,都被拒绝了。其实这几天她都不怎么出房间,现在应该也还在。” 迪诺微微颔首,“知道了,你和伊万他们几个帮我招呼一下,我上去找她。” 他一边微笑着示意一边从人群中间穿过,在快要到达客房的走廊转角时,却听到几个部下在谈论着什么。 “那位罗维尔小姐,虽然是个美人,但总觉得个性阴沉沉的不是吗,不笑的时候甚至有些可怕。”一个男性的声音响起。 另一名男子接话道:“是有点。女孩子嘛,还是经常笑笑会比较可爱,总是窝在房间里,大概是不太想和人说话吧。” “而且她还拒绝了好心照顾她的女佣,乔吉娅已经向我抱怨过好多次了。一副谁都无法接近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太傲气了?” “啊……毕竟是从那个瓦利亚来的……” 起头的男子突然压低了声音,“欸,你见过前几天瓦利亚的那位作战队长看她的眼神没,我敢拿自己交往历史担保,他们肯定有过什么啦。” “唔哇……” “你们两个,”迪诺从转角后走出,拍了一下正在悄悄交谈的两人肩膀,“罗维尔小姐是我们的客人,不可以这样失礼地在背后议论她。” “哇、啊……抱歉老大,”两人被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低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只是对罗维尔小姐比较好奇,不知不觉就多了几句嘴……之后保证不会了。” 迪诺宽和地笑了一下,“嗯,以后注意就好。她现在是在房间里吗?” “对。午饭后都没有出来过。” “辛苦了,你们去楼下玩吧,这里交给我。” 交代过两名部下,迪诺穿过一段走廊,来到维奥莉塔的房间门口。 她并没有关门。并不是闭门谢客拒绝一切的意思。 房内没有开灯,看起来确实是阴暗了点。冷清的房间里,维奥莉塔静静地站在阳台的栏杆前,望着天空的背影有一丝萧索。明明楼下的庭院中陆陆续续在来着客人,一派热闹欢乐的景象,却和她丝毫没有关系似的。 这几日维奥莉塔都感觉如同在梦游。不论做什么都难以集中注意力,总是会时不时地想起什么。 她离开得匆忙,不仅一句道别没讲,除了斯库瓦罗以外也都没有见到其他人的最后一面。 而她似乎也很久没有像最近几天这样独自入睡了。晚上甚至会辗转反侧地睡不安稳。 “可以进来吗?”两下敲门声打断了维奥莉塔漫游着的思绪。 维奥莉塔回头,加百罗涅的首领正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走廊的照明灯在他的金发上投出了一圈暖色的光晕。 她连忙回应道:“啊、请进,迪诺先生。” 不知为何,面对着男人友善的态度,她总是会有点无所适从。 “为什么不下去一起玩呢,维奥莉塔,”迪诺走到她的身边,温和地低头朝她说道,“今天来的都不是什么黑手党,只是附近一些关系亲密的邻居而已。” “抱歉,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维奥莉塔低下头,移开视线,“而且像我如今的这种状态,即使加入也只会扫大家的兴罢了。” “怎么会,大家都是很欢迎你的。” 维奥莉塔依旧轻轻地摇了摇头,“实在很抱歉……迪诺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只想一个人独处一会儿。” 独处……吗。明明每天都几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这样一个人度过的时间还不够长吗。 要说她是多么内向的人,其实看她与自己对话时自然的神态也并非如此。虽然他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不过她应该是难以走出过去的一些经历,才会导致眼下的情况。 可他也不适合去问人家女孩子的私事。 “手,”迪诺沉默了片刻,向她伸出一只手掌,“交给我可以吗。” 维奥莉塔有些惊讶地抬起脸。面前的男人面容真诚而温柔,朝着她伸出的手势十分绅士,毫无强迫的意思。他微张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看上去很温暖,好像很耐心地会一直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指尖搭在了他的指腹上。 然后就被迪诺彻底地将手勾入了掌心里。 迪诺牵着她走出房间,绕过了部下和来参加派对的人群,一路穿过加百罗涅大宅长长的走廊和庭院,乘上电梯,最后来到了占地面积不小的地下车库。 面积广阔的车库中,停着数辆昂贵的顶级跑车,堪比一年一度举办的国际豪车展览。车库的顶灯打在流线型的车身上,反射出的光亮令人眼花缭乱。哪怕是对车毫无兴趣的人士,见到眼前这些各式跑车都会发出惊叹。 维奥莉塔被领到了跑车当中最为惹眼的一辆法拉利F12 Berlta前。明黄色的车身既复古又摩登,整体车型优雅而紧凑,长头短尾的典型法拉利设计既有视觉上的冲击感又提供了超低的风阻系数。最关键的是车头前黄底黑标的骏马Logo,简直和车主人「跳马」的称号相得益彰。 好显眼的车。醒目到维奥莉塔怀疑是否真的能开上路去招摇过市。 正当维奥莉塔想东想西之时,车库门口传来了罗马里欧的声音,“老大,刚刚找了你半天,怎么和罗维尔小姐一起在车库啊。” 这位加百罗涅首领的忠实左右手已经四十多岁,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总是像长辈一样伴在迪诺的身边。 “罗马里欧,你来啦,”迪诺毫不意外地回头道,“我正打算带着维奥莉塔出门兜个风散散心呢。” 维奥莉塔不安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诶?今晚不是迪诺先生的生日派对……” 丢下这么多客人去和她出门,真的好吗。 “没关系的,”迪诺冲她笑了笑,弯起的深茶色双眼在灯光下无比夺目,“来的都是些熟悉的朋友,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让他们自己玩就好了。” “而且罗马里欧也会跟着我们一起,所以你不用因为单独出去而紧张。”他一向是和罗马里欧一起出门,兜风时一般会让左右手坐在副驾驶座。 这下维奥莉塔转为了疑惑。 “……可是这台法拉利只有两个座。”是要让罗马里欧先生坐在车盖上吗。 “唔……!”迪诺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苦恼。 如果是California T便可以最多坐四个人,而且敞篷车型更适合兜风,不过他已经将女孩子领到了这里,再转而开其他车不如这台足够炫啊。 “迪诺先生,呃……你是不是没有带女孩子一起开跑车兜风过?”想一想要耍帅还得带个部下在身边,也是够呛的。 “……哧。”这下变成罗马里欧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老父亲般看着迪诺长大的罗马里欧终究还是有他的办法,“好了好了,我会另开一台车紧跟在你们后面的,保证不会消失在老大的后视镜里,放心吧。” “迪诺先生意外地很受部下关切呢,”维奥莉塔轻柔地笑了一下,又对罗马里欧微微躬身致意,“有罗马里欧先生这样体贴的副手支持,一定是很件幸福的事。” 罗马里欧看上去很高兴,“听罗维尔小姐这么讲,我们老大可是会难为情的。” “不要说出来啊罗马里欧!”迪诺匆匆忙忙地将车门拉开,一手挡在车框边上,“来,事不宜迟我们快出发吧,等太阳完全落下就有些晚了。” 维奥莉塔坐在副座中,身边的男人甫一握上方向盘,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专注起来。 他侧过脸,俊逸的面庞上竟有了一丝成熟的侵略感。 “去海边怎么样?” 064孤雏 加百罗涅家族坐落于沿意大利北面海岸线上的一个海港城市附近,距离亚得里亚海边不过几十分钟的车程。 即使开着顶级的跑车,迪诺仍旧严格遵守了当地路段的限速法规,只有法拉利引擎启动的轰鸣声和丝滑灵敏的起步加速度在证明着这台超跑的过人身价。 一路上基本都在受到行人注目礼,怎么说呢,其实维奥莉塔并不是很喜欢这种人群中高调的感觉。尤其是车子停靠在海岸边从车上下来的一刻,简直是扎人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 幸亏冬末初春的时节并不是海边度假的旺季,而且临近日落海边的游客也不算多,这才没有让她过于不自在。 迪诺和维奥莉塔相隔了一步社交距离,并排地踩上沙滩,罗马里欧则是落后数米跟随其后。没有人开口说话,而是静静地行走在海边,心思各异地体会着这片刻的安宁。 海风吹拂,夕阳下的沙滩呈现出一种泛着柔光的金红色,白日里有如蓝宝石的海平面在布满赤霞的天空映照下,时而反射出与天相接的橙红,时而融合了片片云影与海水的湛蓝本色而浮涌着一种幻梦般的紫。 随着天光的渐渐变暗,沙滩上的人们在陆陆续续地收拾东西离去,时不时就有快乐的小孩子牵着父母,或者热恋中黏糊个不停的情侣,乃至享受完日光浴的老年人,携着或多或少的东西从他们的身边经过。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满足或舒畅的笑容。 不远处喧闹的活动区中,十几名年轻人正热火朝天地准备着烧烤晚宴,木炭燃烧的烟熏气和油脂融化的焦香时不时地四下飘散,伴着各式香料的味道,勾得人禁不住食欲大动。 一名青年忽然从烧烤区小跑过来,停在了维奥莉塔的身前一米处。 “美女~美女,不好意思,能邀请你一起来喝一杯吗,”青年面色羞赧又微微兴奋,双手合十低声对她说道,“我和朋友们玩国王游戏刚刚输了,拜托了!帮个忙,只要一小口就好。” 维奥莉塔抬眼看了看青年,又扫向他身后不远的一群男男女女。年轻人们差不多都是二十岁上下,脸上洋溢着满满的青春活力和天真的学生气,有抱着吉他正在扫弦吟唱的女生,互相抛接飞盘玩的几名男女,甚至还有边烤着肉一边看书、眼镜镜片被烟熏了一半都浑然不觉的男孩子。 面前朝气蓬勃的人间烟火,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可以啊。”维奥莉塔无所谓地点了下头,越过喜出望外的青年,来到宽大的烧烤桌前。 她随手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抽出一瓶尚未开封的覆盆子味啤酒,递给桌边的另一位男生,“帮我打开。” 迪诺从后面跟了上来,“维奥莉塔,你就这么接受陌生人的邀请……” “迪诺先生,他们都只是当地的学生不是吗,”维奥莉塔回头看了一眼脸上不无担心的男人,接过一旁递来的酒瓶,“而且迪诺先生不是也在,不会有事的。” 她握着瓶颈,直接对着瓶嘴吹了起来,仰起头饮了一大口,直到一瓶酒被喝空了大半,看得周围的年轻人都一阵起哄叫好。 “谢啦,酒喝起来不错,”维奥莉塔举起瓶身浅浅示意了一下,拎着小半瓶酒转身,摆了摆手离开,“剩下的我就带走了。” 待她离去,烧烤桌上一阵低低的骚动。 “天呐,行啊你,这种冷脸大美女都能邀请过来,”给维奥莉塔开酒瓶的男生用力地锤了一下同伴的肩膀,“刚才她说话和喝酒的样子超酷超性感的!爱死了~要不是旁边跟着的男人实在太帅,我一定会直接上去要电话号码。” 而最开始邀请她的青年只是失魂落魄地望着已经走远的身影。 维奥莉塔拎着剩余的覆盆子酒,沿着被海浪冲刷的湿润沙滩继续随意地漫步,时不时地就举起酒瓶喝上一两口。海风扬起了她黑色的长发和裙摆,从背后看,女孩美妙的曲线完全地被勾勒了出来。 “可以了维奥莉塔,不要喝太多。”迪诺并没有跟在她的身边,而是在身后轻声叮嘱道。 “可是迪诺先生,这瓶酒只有不到5度啊?”维奥莉塔蹙眉看着瓶身上的法语标签——原产地比利时——和饮料有什么区别,“根本就喝不醉人的。” 迪诺叹了一口气,追上前一步,“度数多低都含有酒精,浅尝辄止就好,摄入过量对身体代谢会产生负担。” “啊……好吧好吧,那就交给迪诺先生了。”维奥莉塔偏头微微勾起嘴角,将手中的酒瓶向旁边一抛。 准确无误地被男人接住了。迪诺低头看了看手中一滴未洒的啤酒。 空瓶。 “噗。”看着迪诺一脸无奈的表情,维奥莉塔忍不住低头笑了出声。 她转身背对着男人,迎着傍晚凉爽的海风,有些孩子气地张开双臂,全然不顾鞋子和裙裾被白色的海浪所打湿,就这么一步一步踏着大海与沙滩的分界线缓缓前行着。 随着海浪的冲刷,不少贝壳与小小的虾蟹被冲上了沙滩,而她的脚步貌似也在小心地绕过这些脆弱的小生命,看起来有点歪歪扭扭。 迪诺将空瓶交给身后的罗马里欧,一言不发,不远不近地跟在女孩纤细的身影后。 海边戏水的人们早已都走得差不多,显得女孩的轮廓更加地形单影只。 单薄,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柔韧。 随着落日余晖的黯淡,海边的气温在缓缓地下降,被打湿的脚踝传来阵阵凉意,正面而来的海风也吹得维奥莉塔有点冷。然而她却丝毫不在意似的,反倒觉得冷一些有助于头脑清醒。 白色的浪花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互相击打着涌上陆地,人间的喧闹已然远去,只余下耳边的风声和巨大的浪声,穿过鼓膜在脑海中回响着。 浅浅的醉意似乎随着热度浮上了维奥莉塔的脸。她停下步伐,任由脚面被潮起的海水淹没。 难道他们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吗。 就知道在床上欺负她,为什么不干脆坏人做到底,让她满腔的委屈和愤懑积攒在心口,想要宣泄都找不到对象,忘又忘不掉,无所适从得像个傻瓜。 谁要领情啊。最讨厌了。 维奥莉塔弯下身,从被冲上又退落的海浪不断侵蚀着的湿润沙滩中,拾起了一枚白色的蛤蜊,手臂高高地扬起,发泄似地朝着正前方的大海中丢去。 ——滚蛋吧,狗男人们! “哈……”她叹息般短促笑了一声过后,怔怔地盯着落日下深蓝波浪上泛着一层刺目金红的海面,不知不觉间,自双眼中默默地滚出了泪珠。 扬起的凌乱长发拍打着她的脸,好像要将她的所有心事都抽离在着冰冷的海风里。面对着无边无际的海面和天空,长长地叹过一口气之后,胸口中久积不散的压抑郁丧仿佛也散了些许,整个人都轻快了。 只是这从眼中掉落的泪水,似乎很久才会止住。 她就这么直面大海,呆立了许久。 待到迪诺看到维奥莉塔将头转过来的侧脸,只看到两行隐约闪着水光的泪痕。 刚刚降临的夜色下,女孩有如孤雏般站在暗蓝的海边,她的膝盖以下已经完全被海水打湿,汹涌而至的白色浪花还在一波又一波地淹灭着她的脚踝和小腿。 恍如下一刻女孩便会被席卷而来的海浪所彻底吞没。 “……迪诺先生,”维奥莉塔轻柔的嗓音混杂在喧嚣的一波波海浪声中,竟似随时就会飘散一般,“来抱我吧。” 065温柔(H) “维奥莉塔……你是认真的吗。” 迪诺很快就反应过来女孩的真实意图,他的面上既无欣喜也没有为难,微蹙的眉间全是满满的担忧。 “嗯?我看上去像是在开玩笑……?”维奥莉塔走近男人,踮起脚伸出双臂,松松地圈住他的颈项,“今天不是迪诺先生的生日吗,是适合寻欢作乐的日子哦。” 女孩微醺的面色上浮现出淡淡的粉红,迷蒙的紫罗兰色双眸中泛上了一层湿润。 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黏黏糊糊的,“迪诺先生,难道是那种拖泥带水的男人吗。” 维奥莉塔柔软的身躯似乎离男人很近,实际上却始终隔着数厘米地没有贴上去。她抬头眼神迷离地盯了一会儿迪诺的脸庞,最终还是无趣地将自己的手臂收回,“……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她的手腕刚要离开男人的肩际,就被轻轻地握住,迪诺俯首抵住她的额头,“维奥莉塔,我只是担心之后你反而会感到受伤和后悔。” “这种程度就会受伤的话,那我早就死过上百次了。”维奥莉塔神情微松,轻柔地笑道。 迪诺没有直接回加百罗涅,而是带着她来到海滩附近的度假酒店开了一间顶层的套房。 维奥莉塔裹在柔软的浴袍中,短暂的热水淋浴已经让她被海风吹得有些冷的身体暖和起来,手边矮桌上是客房服务送来的夜宵小点,她只草草吃了几口便罢。 她坐在宽大的双人床边,呆怔地望着落地窗外一大片夜色中的海景。夜空下的海水呈现出深不见底的墨黑,只有月光洒落的浪涛翻涌出些波光粼粼的银色,远处岸边的灯塔不知疲倦地扫射着黢黑的海面,为晚归的船舶提供着沉默的指引。 隔着一层玻璃,连潮涌潮落的拍浪声都听不真切。 “怎么在发呆?”淋浴完毕的迪诺浑身冒着热气,一边擦着金发上的水滴一边站到了维奥莉塔的旁边。 似乎是怕她不习惯,迪诺没有简单地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而是规矩地同样披着浴袍,连腰间的系带都挂得相当紧。 “迪诺先生,”维奥莉塔将头缓缓地靠在迪诺的身上,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音量呢喃道,“……现在就很想要你。” 她好像已经十分习惯用这种事情来麻醉自己。 睡吧。睡吧。睡一觉过后仿佛什么都会变好。虽然她清楚,问题依旧摆在那里没有解决,醒来后仍有成堆的事情需要她来决定方向。 只是想暂时地闭上眼睛。 迪诺揉了揉维奥莉塔半干的发丝,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拆礼物一样拉开了她松松系着的浴衣带子,同时自己的浴袍也随之滑落,让女孩能靠着汲取他的体温。 男人的手指探入了她的腿心,却没有立即深入花径,而是用指间夹着软厚的贝肉,隔着一层肌肤挤捏中间小小的花核。可仅仅是如此间接的刺激,数日没有得到疼爱的敏感肉珠便轻快地抽动一缩,让维奥莉塔浑身发软地微微颤栗起来。 “啊……手……”女孩情不自禁地将手搭在迪诺的手背上,才刚发出了一声便意识到自己放纵过了度。 她在做什么……这类似想要男人赶快将手指伸进去的行为…… 维奥莉塔一下子红了脸。 偏偏这时候身旁的迪诺挨得极近,他的嘴唇刚好沿着她的颌线一路滑蹭,印上了她的脸颊,“嗯……维奥莉塔,你的脸好烫。” 她微微挣扎想要在两人间空出些距离,却被迪诺的左臂在胸前拦住,太阳、烈马、荆棘、火焰——从颈侧向下一直纹满了整只左臂、象征着加百罗涅家族首领的刺青完整地呈现在她的眼帘。 “迪诺先生、啊……啊啊……”女孩被牢牢扣死在男人的怀中,一举一动都随着他指间的揉擦而不能自已。 丝丝花液从紧贴着的肉缝间挤了出来,让男人的手指刚好滑入她的花径里,渴求的蜜肉刚一受到外来物的侵入便不知羞地缠了上去,让维奥莉塔感到难为情。她轻咬着下唇,自欺欺人地企图不要再让自己的嘤咛漏出来,然而渐渐升高的体温和不安挺立的胸乳早就暴露了自己的状态。 “你看上去好害羞。”迪诺在她的耳边温和地陈述着,深入蜜壶的手指逐渐加快了速度,并拢的中指和无名指微微曲起,指腹勾住肉壁内的那处脆弱的软肉来回摩擦试探。他的食指同时按住花穴小口上方的阴核,时轻时重地用指缘一侧刮过。 “唔……”维奥莉塔咬着唇,阵阵酥麻正从下腹向全身扩散,她不好意思将腿张得更大些,只好绷紧了身体,肉穴由内而外地感受着久违的进出。 “这么想要吗?手指都快被你夹得拔不出来了。”迪诺亲了亲她耳廓,却将被花液打得湿淋淋的手指全部抽了出来。 维奥莉塔被放平在了柔软的床被中,正当她以为男人终于要用性器与她相结合时,迪诺却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腕向上推,直到将双腿中间娇柔的秘处全部舒张开,彻底地绽放在眼下,甚至在空气中可怜地翕动个不停。 他低下头,俯身含上了微张的细嫩花穴。 维奥莉塔立即呆住了。 “等、迪诺先生……?!为什么……哈啊……”她用力支起上身,羞赧得快要哭出来,连发出的声音都是细若蚊蚋,局促又焦急地想要将自己的脆弱点赶快从男人的口中抽离。 然而迪诺早就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大腿根,使她动弹不得。他的手指看似很轻柔地仍未发力,却有着另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从她腿间微微抬起的深茶色眼眸同时真切而温柔注视着她——看上去并非强迫,只是在男人这般眼神的注目下,躲避乃至逃跑都会变成一种罪过似的。 “呃、唔……迪诺先生……啊……”他的舌面刚一压上她的花核,湿热而柔软的触感便要将花核全部舔融化一样,前所未有的温暖如潮水般包围住了她。 这副已经习惯了一上来就被无情贯穿的身体,此刻在男人的口中却有如蝴蝶轻颤般抖个不停。 “迪、迪诺先生……我……”维奥莉塔不知所措地轻声叫着。 “不舒服吗?还是这样会更好些?”迪诺含着水声柔和地问道,同时转变了一下舔舐的方式,用舌尖轻柔而快速地挑逗着兴奋胀大的贝珠。 “啊、不是……呜……啊啊……”随着男人唇舌间压吸的变化,她的腰肢情不自禁地绷紧抬高,连弓起的背部都开始收紧了。 维奥莉塔对自己的反应产生了难以言说的羞怯。即使是在昏暗的床头灯下,她都能清楚明白地看到,从她体内流出的蜜液是如何将迪诺金色的刘海打湿,在暖橙色的光晕中闪烁着隐约的水光—— 她将这个男人弄乱了。 有哪个正经的好女孩会在认识不过几天后,就邀请根本没说过几句话的男人上床呢。但她却是不止一次地与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苟合,拿自己的身体当手段、当防线、当作交易的筹码。 甚至还能从中感受到肉体的快乐。 她是有多么地无耻。连迪诺先生这么好的男人都能拉下水。 “呜……迪诺先生……啊啊啊、嗯……不要舔了……”维奥莉塔唇间溢出的声音愈发娇柔,连拒绝的话语都像心机满满的引诱,连半推半就都算不上,根本就是在勾人深入采撷。 身下的舌尖愈加撩拨地弹弄着红肿的花核,同时并拢的手指也再度挤入了不断抽缩着的蜜径,用轻快的频率拨弄着肉壁上脆弱的敏感点,完全不同于激烈的性交节奏,却能将人轻轻推入玫瑰色的甘美漩涡。 说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男人唇舌间溢出的,要被蜜糖般的汁液化掉了。 连他偶然间抬起脸所露出的高挺鼻梁上都蹭满了水,无声轻诉着女孩到底因他而流出了多少甘甜清澈的花汁,身下的床单都被打湿了一小片。 “啊、不要……要……去了……迪诺先生……哈啊、啊、啊啊啊啊——”一阵能溺死人的柔美快意从花穴深处齐齐涌上尾椎骨,维奥莉塔再也无法抑止地娇叫出声,浑身都因被推上了峰顶而喜悦地发抖。 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喘息稍微平复之后,维奥莉塔不自觉地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做就可以掩盖自己的失态。 男人刚一放开她的秘部,女孩便迫不及待地将双腿并拢收起,整个人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蜷缩在他的身下,绷直的脚尖抓着身下的床单还在抽搐颤抖。 迪诺只是耐心地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静静地等待着她恢复平静。然而他柔软的视线却好似灼遍了她的全身,让维奥莉塔羞怯地再度缓缓打开了身体。 她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隐隐的哭意,“迪诺先生……太过温柔了……求求你,快点进来吧……不要再……像这样再折磨我了……“ 头顶传来一声柔缓而无奈的笑。 “怎么会说这么可爱的话呢,维奥莉塔,”迪诺俯身覆上女孩甜美的躯体,怜惜地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会被男人吃干抹净的。” 他执起女孩挡着脸部的手指,用嘴唇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又轻缓地含入了口中,“腿再张开点。” 身下的花朵更加地舒展开,修长而不乏圆滚肉感的大腿缠上了他的腰,轻轻向内夹着催促着他快些长驱直入,直到将她完全地填满、占有。 “维奥莉塔,你是如此地美丽,没有男人不会为你所心动。”迪诺的腰胯缓缓下沉,硕大的性器顶端触到花穴的秘口后,没有停驻地一路向内,挤开湿润温暖的层迭肉壁,达到了最为隐秘的深处。 “而此刻的我,是最幸运的一个。” 他吻上了女孩的嘴唇。 066烈马(H) 维奥莉塔被迪诺的情话弄得脸红无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她的手不安地放在身躯两侧,想要触碰男人却又莫名有些退缩,最终只是用细小的声音询问道:“迪诺先生……我想拥抱你。” 迪诺浅浅笑着俯下身,与她额头相抵,又轻轻地啄了一下她微张的嘴唇,“为什么这种东西还需要犹豫呢。” “因为……不知道迪诺先生在床上喜欢什么,”她的手指沿着男人的手臂缓缓上滑,直到圈住他的颈际,“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维奥莉塔,我纯真的美人,”迪诺细致地轻吻着她的嘴唇,低低的嗓音中犹如含着蜜糖,“有谁会舍得离开你。” 在男人轻柔的细吻中,维奥莉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她一点都不纯真。 如果他知道了她曾经做过什么,还会用这样温柔的话语来抚慰她吗。她不愿把自己想得过于不堪,然而在世俗的眼光中,像她这样的女人无疑是为人所不齿的。 她甚至产生了一些怯意。 似乎是觉察到了维奥莉塔的退却之情,已经进入她的迪诺并没有直接地动起来,反而放松了身体与女孩贴得更近。他干脆伸出手臂将女孩搂到自己身前,然后就着插入的状态侧躺了下去。 维奥莉塔被迪诺面对面地紧紧抱着,整个人都被圈在了男人的怀中。两人的下身仍在亲密无间地相连,女孩纤长匀称的双腿与男人修长结实的双腿彼此交缠在一起,她光裸细腻的肌肤一滑蹭过男人的,便能感觉到体内的肉棒不自觉地微微弹动。 仿佛是给她时间来适应,迪诺依旧没有开始顶弄,只是就着紧密相接的姿势,细细密密地吻着维奥莉塔的脸颊和嘴唇。他的手从女孩的背上移到了她的脑后,柔滑的青丝缠满了男人的指间;另一只手则是覆在了她的胸乳上,不紧不慢又富有技巧地揉弄着,指尖按在挺立的茱萸上时,酥麻的快感便爬遍了她的整个前胸。 男人的嘴唇也来到了她的耳边,湿热的唇舌包覆住她的耳廓,又麻又痒的细腻触觉如细网将她彻底笼罩,让她像被束缚住般地难以动弹。 然而迪诺的硕长性器在体内硬挺地令人无法忽视,刚刚被进入时肉棒摩擦推挤花径带来的快感戛然而止,让维奥莉塔难以自持地开始夹紧磨动自己的双腿。 “嗯……迪诺先生……”随着腿间的磨蹭,肉壁与性器间的些微摩擦让人欲言又止地产生了缠绵的舒适,丝丝花液也缓缓地从肉体间溢出,对快乐的渴求却始终得不到满足,宛如甜蜜的折磨。 欲望的小火苗在体内摇曳许久,维奥莉塔抱着男人的手臂愈渐收紧,却一直不敢多动地唯有暗暗微移着腰,如同她只是躺得不太舒服一样。 好想要。可自己又在装什么纯洁。明明以前等不到这个时候就会被操弄到哭出来的。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唔……看来维奥莉塔是真的很想要。要不然你先自己动动看?”迪诺含着她耳垂的嘴唇停下,舌尖探入她的耳道中,温热的气息撩拨得她身体里又一阵发痒。 “等等、迪诺先生……?”维奥莉塔像是突然醒悟到什么,声音中带了一丝不忿,“难道你已经知道我的渴望却一直故意不动吗?” 迪诺亲了她的额头一口,“早就感觉到了哦。因为我刚一进去就被你咬得很紧呢。” 哼。维奥莉塔微微羞窘地侧过脸,却被男人扳回去,印上了自己抿起的嘴角。 “说真的,要保持不动也是很辛苦的,所以维奥莉塔看在我忍得这么难受的份上,快些给我点甜头吧?” “坏心眼……”维奥莉塔轻咬了一下迪诺的嘴唇,红着脸庞将腰部稍稍后抬,让体内的阳具拔出一部分,小小的动作之间似乎蜜水又流出来些许,沿着她的腿部曲线滴到了床单上。 她的双手抓按住迪诺的上臂以便固定住用力,然后向前推弄起了自己的胯。才第一次试探性的轻撞,坚硬的性器就顶上了肉壁中的敏感点,渴求了许久的快意让她蹙起了眉,齿间漏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随后便上瘾般接连不断地摇动起腰肢。 完全由她控制的节奏让肉体摩擦产生的舒爽像温水一样浸润过身体。维奥莉塔情不自禁地收紧了全身,不仅是正在前后摇摆的腰胯、紧紧抓着男人的手指,连背部的肌肉都在均匀发力,薄薄的汗水很快就覆满了她的背脊,逐渐凌乱的发丝被打湿浸透,额角和头顶都要发热了似的。 “嗯……维奥莉塔……里面好紧好热,”迪诺望向她的眼神愈发柔情,揉着胸乳的手指转而伸向她的下腹,轻缓地搓弄胀起的脆弱点,“……你好会。” 花核被触摸到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电流立即覆盖过了她集中精神摆动身体的意识,让她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弹动了数下,就这么夹着达到了顶点。 “哈啊……不行了……”维奥莉塔须臾间泄了劲,有些无力地缩在了迪诺的怀中,额头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整张脸因为羞惭和高潮而红得快要滴出血,“迪诺先生太过了……这样我都没办法再动……” “没有哦,维奥莉塔很厉害,刚刚吸得好紧,让我差点都要射出来了。”迪诺将女孩再度压在身下,认真地注视着她尚处于情动余韵中的脸庞。 她只觉得欲哭无泪,“迪诺先生骗人……” 明明一直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哪里有快射的迹象啊——! “是你太可爱了,不知不觉就想要多看一会你努力的样子,”迪诺将她的腿抬起,低头亲了亲她的腿内侧,“维奥莉塔,一会儿你还想高潮多少次?” “咦……?不、为什么……”为什么要问这种让人无法说出口的话,和他一脸温柔的表情根本不相符好吗?! 迪诺握着她的腿根让她更加贴紧,然后将女孩的臀部完全托起,跪坐着直起了上半身,猛地向前挺送了一下,女孩的胴体立即被他撞得轻颤,连头发丝都在抖动,裹着分身的肉壁更是死死地吸住了每一处青筋。然而这仅仅是个预告般的开端,接下来连续数十下都抽插得更快更猛,身下柔软的躯体宛如寒风中扑簌散落的花瓣,直接将女孩软穴周围的汁液插到四下飞溅。 “啊、啊啊啊……哈啊……呀啊啊啊啊啊——”汹涌而至的快感冲袭过周身,维奥莉塔禁不住地尖叫出声,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快活过了度。 挺弄的力道一下强过一下,就好像远远看不到止境,“看来你是更喜欢用力些?每一次进去都快被你夹断了。” 维奥莉塔的叫声变得破碎,”不……不是……啊啊啊……呜……嗯啊……迪诺、先生……” 身上的男人一张端正英俊的脸,茶褐色的瞳孔中溢满了柔情,腰间撞击的动作却既狂放又激烈。她的全身都感觉快要被撞散架了,最为敏感的下体却急速地攀上了顶峰,小穴内的软肉抽搐着吐出了一股一股的花液,同时还在不住地吸着鼓动的硕大性器。 “嗯……维奥莉塔这么容易就会到,完全不能体现出男人的能力嘛,”迪诺低头亲了亲她紧紧蹙着的眉间,“看来不让你再多去几次不行?” 询问的话语却让她体会到了某种恐慌,维奥莉塔喘息着抓紧了男人的手臂,“哈啊……不……迪诺先生……这样……等……唔啊啊啊……” 迪诺的语调虽然温柔,身下却没有半点想要停的苗头,让维奥莉塔在高潮中堕进更为深层次的肉欲里,又恍如死死地被钉入了天空最高处的云端,不仅花穴内的汁水流个不停,连身上沁出的汗液都快要将床单彻底打湿了。 她的双腿早已无力支撑住自身的重量,只能紧紧地盘在迪诺的腰际,剩余全部由他托着她臀部的手臂承担,腰肢就如摇曳的花茎一般向上弯折,胸前浑圆嫩白的软肉被撞出了一波一波的雪浪,满脸都是情动至顶峰的潮粉色,生理性的泪水沿着头部仰起的角度不断地流进了乌黑的鬓发中。 “怎么就哭了,”男人的指尖温存地拂过她的眼角,将指尖残留的一点泪滴伸入口中尝了尝,“可怜的维奥莉塔,上面和下面一样爱流水呢。” “不、不要说了……迪诺、嗯……迪诺先生……呜呜……又……”维奥莉塔断断续续地发出了吟泣和喘息,颤栗的身躯不知多少次地陷入欲潮深处,不可自拔。 “你好乖,”迪诺俯身深吻着女孩毫无反抗能力的双唇,怜爱地用手指拨开她的额发,指腹轻柔地扫过软腻的脸颊,“我想直接射在里面,可以吗。” 维奥莉塔抽泣着点了点头。 体内的性器明显鼓胀地向内挺动了一下,接着猛烈地发起了冲刺。 “维奥莉塔,我会对你负责的。” 067凶讯 “早安。” 上午的阳光透过纱帘扫上维奥莉塔的脸庞。她缓缓地睁开眼,身边的男人正单手支在枕头上,用一双饱含柔情蜜意的茶褐色眼眸望着她。 “唔……迪诺先生,醒很久了吗?”维奥莉塔迷糊地问道,抱住男人的臂膀,将额头抵在他的肩头,脸颊略微依恋地蹭了蹭。 昨晚的狂热似乎还残留在体内没有散去,她依然感觉懒懒地不想起。 迪诺用手指梳理着女孩的头发,低头吻了几下她的脸颊和嘴唇,“没有很久。你是不是还很困,要不要继续补会儿觉?” “不用。差不多已经醒了,”维奥莉塔缓缓摇了摇头,额发在男人的怀中蹭到有些乱,“迪诺先生也该回去了吧。“ 她双手撑着起自己的身躯,光裸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一层透明而莹润的淡粉色,滑落的黑色长发遮挡住了胸前的两点茱萸,跪坐着的腿间还隐隐溢出了些乳白色的水光,看得床上的男人喉间一阵滑动。 他的女孩。 曼妙的身体缓缓滑下了床,一双长腿踩在光滑的实木地板上,投下了秾纤合度的影子。在她微微弯腰查看沙发中摆放的崭新衣物的时候,浑圆挺翘的臀肉间便毫无防备地露出了些软嫩的贝唇,让人想直接按着细腰将自己的凶器一捅到底。 “迪诺先生好贴心,连更换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吗?”身体主人发出了柔软动听的声音,转身在胸前抱着黑色针织连衣裙和编织拼羊皮革猎装夹克,含笑偏头看着他。 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啊、是我让罗马里欧去准备的……尺码什么的应该没问题吧。”他甚至在考虑继续住一天会不会耽误今日的工作。 “完全没差呢,”维奥莉塔拎着夹克的肩线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然后又拾起一旁的小袋子,“咦……?连内衣的尺码都……?” 她略带揶揄地轻笑道,“迪诺先生……未免也太经验丰富了。” “呃……”原本面上从容自如的迪诺反而慌张了起来,他匆忙地下床,按住了一脸不明所以的女孩,“是罗马里欧!我让他去问了负责清洗衣物的女佣……” “是是,我知道了知道了。”维奥莉塔抱住迪诺,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后背。 说起加百罗涅家族那位利落的执事小姐,也属实是热情得让她难以招架。整理房间这类职责内的工作也就算了,连她日常起居都要面面俱到地去关心,仿佛她是什么一折就断的娇花。 对于这种细致入微的照料,她是真的很不适应。 哪怕罗维尔家族也雇佣了数名的家政人员,从小也有保姆帮忙看顾照料,但她这几年异国求学间,都是一个人在学校周边租套独立的小公寓——大约步行十分钟路程的高端社区内,环境足够安全——吃穿住行一应由她独立安排,有时在来不及找修理工的情况下,像疏通管道、更换灯泡、维修电器小故障什么的都要自己来。 连她母亲都没有这样娇惯过她。她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偶尔她母亲工作忙翻天就得她来搞定两人的午饭——虽然只是简易的卷心菜芝士三明治和培根煎蛋(但是被她母亲夸出了花)。 冲了个清爽的快速澡之后,维奥莉塔换好了衣服。正当她帮看起来有点笨手笨脚、差点被自己裤子绊倒的迪诺套上外套之时,身前的男人却握住了她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维奥莉塔,要不要和我正式地交往?”迪诺低头看着她,认真至极地问道。 维奥莉塔一下子就怔住了。 她完全没有料到,迪诺在床上说的那句会对她负责,居然是认真的。 她果然不应该一时冲动…… “迪诺先生,我……”维奥莉塔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回,却也是低下了头,久久都没有抬起目光,“……抱歉。” 是她的错。是她太过任性,被情绪冲昏了头脑,才导致了眼下这般局面。 “我很高兴,但是,”维奥莉塔再度低低地回绝道,“十分抱歉。” 白兰的阴影有如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她的头顶,这种情况下,让她如何回应他人的感情——尽管她知道拒绝难免会伤害到别人。 尤其迪诺还是这么好的男人。 “是有不方便说的难处吗,”迪诺沉默了片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你愿意为止,哪怕你一直不想讲也没关系。又或者,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事情吗?” 愧疚之情愈发压在维奥莉塔的心间,“不……是我个人的问题。迪诺先生,你很好。但有些事情和加百罗涅无关。” “维奥莉塔,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迪诺低下头,与女孩额头相抵,柔软的眼神直视着她,“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维奥莉塔压抑地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迪诺将女孩深深地揉入怀里,“那么,如果你心情不好了想要开心点,继续来找我好吗。” 怀中柔软的身躯开始颤抖。 “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吗?真的是被允许的吗?我……”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嗯。任何时候都可以。任何时候。”他不断轻吻着她的脸颊。 迪诺就这么抱着她抱了很久。 待到两人下楼出了电梯,在酒店大堂VIP区等待多时的罗马里欧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甜甜蜜蜜的场景,反而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模样。 罗马里欧跟在迪诺的半步之后,小声道:“怎么啦老大,早上打电话的时候不还是很顺利的语气,现在却满脸的顾虑重重,遇到困难了?” “多少有点吧,”迪诺轻声叹息,无奈又温和地望着几步之前纤细的背影,“是很难追的女孩子呢。” “你们……”罗马里欧暗暗做了个手势,“那个了吗?” 迪诺一脸看我眼神的表情。 “啊……那确实是难追呢。”连老大都搞不定的女人啊。 三人回到了加百罗涅,维奥莉塔更是一路无话。刚进大门迪诺为数众多的部下便静候在了车道的两侧,等待着抛下宾客彻夜未回的首领归来。 虽然大家都恭敬地没有多言,不过看他们的神色,若加百罗涅这等规模的家族有像高校或企业那样的内部论坛,此刻肯定版面全都炸了吧。 加百罗涅的成员与迪诺关系颇为亲近,言谈间少见上下级之间的等级差感,还对他们老大的事情抱有八卦的心态——换作在瓦利亚,是决计见不到这种轻松氛围的,那里的普通成员不仅不敢多看她,甚至抱着种谜之肃然起敬的态度。 “中午记得下来一起吃饭。”下车后,迪诺克制而不失边界感地轻吻了一下维奥莉塔的额头。 维奥莉塔本以为这顿饭会像前几天一样随意,却发现迪诺的神情比往常更凝重了些。在罗马里欧等几个部下的陪同下,更显出黑手党首领的真正气势。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迪诺先生。”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啊……是这样的,”迪诺欲言又止,看了眼维奥莉塔手上的戒指,最终还是回答了她,“其实是我刚刚收到消息,有个新的家族正式宣布成立了。” “新的家族?”维奥莉塔有种不好的预感。 “密鲁菲奥雷家族。是新兴家族杰索与旧黑手党家族吉留涅罗合并而成的,据称一个月前他们就在准备合并事宜,直至最近才正式公开。” Millefiore,其意名为「千花」——在她失去消息的一个月里,那个号称最古老黑手党家族吉留涅罗,拥有73一角的玛雷指环力量的吉留涅罗,居然已经被白兰收入了囊中……他远比她想象中更为可怖。 那么失去了彭格列指环的彭格列家族,恐怕…… 维奥莉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垂目轻声问道:“这个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成立,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吗?” “目前还不好说。毕竟那个吉留涅罗可是被杰索家族全面攻击了三个多月,如今却宣布彻底合并,其中必有蹊跷。” 坐在迪诺旁边的罗马里欧也补充说明道:“而且杰索家族从成立之初就是无视黑手党同盟的异类,没人能预估接下来他们打算做什么。” “异类……吗,”维奥莉塔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我认真想了想,倒是确实有一件事想拜托迪诺先生。” 迪诺对她的开口显得非常乐意,他欣然地点点头,“什么事都可以,说吧,维奥莉塔。” ”说实话,我虽然也做了一段时间的黑手党,但精力全花在学习管理家族产业上了,”她将左手举起,向迪诺展示着自己的戒指,“对于黑手党的战斗方式,其实我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她想得透彻。白兰不仅要她替他办事,还实质上切断了她向别人求助的路子,无法假他人之手,归根结底一切还是得靠她自己。至少要达到足以自保的程度。 维奥莉塔站起,将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朝着男人欠身,正式地请求道:“迪诺先生是十分优秀的黑手党首领,所以我想向您请教,戒指和死气之火的正确用法。” “维奥莉塔……” 完全没有料到会被拜托的是这种事,迪诺不语了良久,才缓缓地同样起身。 他伸手向前,接过维奥莉塔的左手,将她的指尖牢牢地握在掌心中。 “要先看过你的火焰,才可以哦。” 迪诺的语调无比温柔。 068修业 听到迪诺的回答,维奥莉塔欣悦地笑了起来。 “感觉迪诺先生一下子就变严谨了呢。“ 一旁的罗马里欧相当为迪诺自豪地解释道:“罗维尔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家的老大在做家庭教师这方面可是很严格的,彭格列家族的最强守护者,就是出自老大的门下。” “哈哈,”迪诺毫不在意地笑道,“那家伙自己就是个十足的战斗狂罢了。” “……家庭教师?”维奥莉塔对这个词汇显得陌生,她从小到大成绩都很好,家里没给她请过家教,“可我其实只是想请教一些基础的问题……” 迪诺将她的指尖放在唇上,轻吻了一下,“毕竟是来自于你的请求,我是不会随意对待的。” 抱着期待又略微不安的心情,维奥莉塔跟着迪诺和他的几个部下来到了加百罗涅家族的训练场。 “那么,能点燃你的戒指给我看看吗,维奥莉塔。”迪诺站在场地的最中间,略显严肃地要求道。 维奥莉塔点点头。 她举起了戴着罗维尔家族首领之戒的左手,微微敛目。虽然似乎每次点燃这枚戒指时都伴随着不好的回忆,但若不能直视令自己恐惧的事物,又如何去承担应尽的责任。 一簇明亮澄澈的紫色火焰在女孩的指间燃起。 “唔哦。”相当可以啊这个火焰,站在场地边缘的罗马里欧低叹。 迪诺有些意外地挑起了一边眉毛,“还能够继续提升炎压吗?” “没问题。”维奥莉塔眉间蹙起嘴角绷紧,指尖用力到泛白,似乎打算将全身的能量都调动集中到戒指的一处。 这下火焰以迅猛的速度在她的手上扩张开来,拥有增殖性质的云之火焰范围越燃越大,直接将她周围的一片地板照亮。 不。维奥莉塔看着自己发出的死气之火,这还远远没有到达她的极限。既然是难得的机会,她便一定要妥善地抓住,更不可辜负面前男人的好意。 “如果迪诺先生还想看的话,那么我还可以——”维奥莉塔面色惨白,她咬紧牙,豆大的汗珠正从额角落下。 她闭上双眼,回忆起那天在弗兰幻术作用下激起的场景。 “够了!维奥莉塔!……已经足够了。”迪诺不顾女孩周身突然高涨起来的烈焰,被橙色火焰所包覆住的右手穿过紫色的云之死气,调和的大空之炎瞬时打散了还在不断增殖中的流火,将女孩手上的戒指石化。 火焰渐息。 “什么都不用多说,”迪诺将额头冒满冷汗的维奥莉塔拉入怀中,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我已经充分了解到你的火焰了。” 据称她只做了不到半年的黑手党,便能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发出如此程度的火焰,可想而知她遇到了些什么人和事,才让她发出如此顽强的决心。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是很棘手又令人头疼的家伙。具体要怎么应对,就看你自己的判断吧。」 这个女孩……迪诺此时此刻才完全明白斯库瓦罗会将她带到他这里的用意。 十足的危险分子啊。 “维奥莉塔,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先去回去休息再说。”迪诺摸了摸着她的发顶,缓声道。 “我没关系的迪诺先生,”维奥莉塔从男人的怀中抬起头,面色依旧有些发白,“……不如我们出去喝一杯吧。” 迪诺领着她来到了附近镇上的一间小酒馆。老板似乎是他的熟人,刚一进门便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一杯帕洛玛。”维奥莉塔垂目看着酒单,手指在吧台桌上轻点。 Paloma,西班牙语意为「白鸽」。是采用了口味最烈的龙舌兰,所调出的柔和入口的鸡尾酒。 “美丽的小姐,”少顷后,调酒师将一杯酒轻轻放在维奥莉塔的面前,“原谅我擅自多加了些红葡萄柚汁,只是觉得这样会更适合你。” 面前的酒杯沿上一圈玫瑰色的喜马拉雅盐,酒液更是呈现出了格外少女心的粉红。维奥莉塔浅尝了一口,不仅仅是果汁,就连龙舌兰花蜜都加多了似的,喝起来竟然是柚子的苦和青柠的酸中带着明显的甜。 “真的没事吗。”迪诺对她的坏习惯已然是无可奈何。 “嗯,不用担心,”维奥莉塔慢慢地啜饮着这杯酒,不知不觉入喉已半杯,“多少也有几百人的性命维系在我的身上,连首领都萎靡不振的话,让手下的人怎么办。” 她抬头对着迪诺弯起了嘴角,“迪诺先生应该很早就当上加百罗涅的首领了对不对,似乎生于黑手党世家的人都会从很小就接触这个世界呢。” 迪诺温和地笑了笑,“大概是从十四岁起吧。” “……又是十四岁?”真的假的,那他岂不是至少做了十七八年的黑手党。 而且这个年纪在很多国家里不是才上中学二年级吗,难道这个数字是有什么魔力,一个一个的都在这个时候成为黑手党。至于更小的……讲真她觉得多少有些反人类了。 维奥莉塔将迷惑放在一旁,“所以迪诺先生你看,在这个特殊的——嗯,行业里,我应该算是晚熟的了。” “不是的维奥莉塔,其实以你进入黑手党的年限来说,已能称得上是成长速度惊人。” “迪诺先生也太会哄人,”维奥莉塔脸颊微红,“可是黑手党一旦因利益而争斗,才不会管谁到底经验能力如何,所以我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更加成熟。毕竟我也不能永远待在加百罗涅的庇护之下。” 迪诺的手轻轻地包覆住她的,”可以的啊。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不要再说这种令人心动的话了迪诺先生,”不知是不是酒精正在发挥作用,她的脸简直要红透,“之前就快耗尽我的定力了。” 面对着女孩愈发无措的反应,迪诺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吻道:“放心吧维奥莉塔,我会认真考虑最适合你的方案的。” 这一考虑,就直到了三天后。 维奥莉塔如约来到了加百罗涅的训练场,等待着她的依旧是迪诺和几名亲信,不过这回迪诺看上去又比上次郑重了许多。 “维奥莉塔,经过我的慎重思考,我可以传授你最大限度的防身技巧,但不会过多地教你攻击的手段,这样你可以接受吗。”他十分正式地开场道。 “是的。非常感谢您。”维奥莉塔的双眼亮了起来,声音中难掩兴奋,她朝着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很好,”迪诺终于露出了柔和的笑容,“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就赶快开始吧。” 他向前伸出自己的手臂,橙色的大空之火焰在戒指上燃烧。 “虽然维奥莉塔已经可以无障碍地点燃戒指,但还要先从死气之火的基础说起。其实单火焰本身而言,就足以成为攻击或防御的手段,不过具体能发挥什么作用,要看火焰本身的性质。” “只论攻击性,自然是以破坏特性的岚属性火焰为上;像防御的话,从性质上说还是硬度最大的雷属性火焰最为适合。但在实战当中,火焰的炎量才是根本上最能决定输出强度的。” 原本普通燃烧着的火焰骤然提升,沿着迪诺的右手包围住了他取出握住的黑色长鞭。 “最常用的手段是将火焰附着在武器上面,以提升武器的攻击力。当然也有纯粹使用火焰的招式——彭格列的十代首领,就是以大空之火集中输出的超高威力招式作为个人绝技——不过那种对于一般人来讲炎量消耗过大,可以说是非常奢侈的战斗方法。“ 迪诺暂时收起了他的火焰和武器。 “而针对维奥莉塔的具体情况,由于短时间内难以快速提升近身格斗能力,”而且他也并不希望将她真的往杀手的方向培养,“若是单纯以防身为目的,使用枪械反而会更加易于学习。” “因为火焰能随时随地不限条件地点燃,所以最好能练成肌肉记忆,像这样,”迪诺示意部下朝他射出数发训练弹,亲身示范道,“使用火焰进行基础性防御,尽量保持住适当的距离,然后寻找就近的掩体,同时拔枪反击——” 刹那间燃起的火焰将对方的子弹融化后,密集的数发枪声立刻响起。 “——就可以最有效率地保护自己,兼顾压制敌人火力。” “哇啊……”维奥莉塔完全看呆掉了。 迪诺甚至没有祭出他最为擅长的鞭子,只是演示黑手党最常见的战斗基础,其流畅的动作和瞬间的反应,就已经精彩到了极致。 其实这种火焰配合枪械的战斗方式并非他所长,不过用于教她确实绰绰有余。 “……那么匣兵器呢?”心情略微平复之后,维奥莉塔提出了她最为感兴趣的问题。 迪诺感叹地笑了一声。 真是敏锐的女孩啊。连最先进的武器都有所了解。 “匣兵器作为革命性的武器,可以说是另外一种层面的东西了。” “因为是纯粹以死气之火作为动力,智能化地独立战斗,免除了对使用主体的身体战斗素质要求,所以只要火焰的净度与炎压够高,便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迪诺缓缓道。 他想了想,继续道:“不过作为最新型的武器,尤其是大空属性的匣子,连我自己都有许多未知之谜没有解开,想要教授你有关匣兵器的知识,也还为时尚早呢。” 维奥莉塔难免露出了一丝遗憾的神色。 “不要着急维奥莉塔,”迪诺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战斗能力不是一蹴而就的,特别是对你来说,循序渐进比较好。” “而作为今日修业的结尾,我有最关键的事情想要让你记住。” “是什么呢,迪诺先生。”维奥莉塔认真地聆听着。 “在真正的战场上,比起身体上的格斗技巧,更重要的是战斗的意志。永远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不能让气势弱下去。一时陷入低潮也不要紧,撤退也并不代表软弱退缩,保全主力,静待时机,积蓄能量,一击毙命。” 069变化(H) 全身心地投入一件事之后,时间总是会过得非常快。 “似乎从那天回来起你便很紧张。” 在每日例行的修习之后,迪诺并没有直接对她这段时间的成果进行点评,而是关心地轻抚女孩的后背帮她顺顺气,“罗马里欧和我说,即便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训练上。” 维奥莉塔戒指上的火焰渐熄,稍微平复了一会儿剧烈的呼吸,“……因为不想辜负迪诺先生的指导嘛。” 迪诺先生是难得的好老师。 要知道,自身实力高强并不代表传授他人同样在行——类似于大学里科研成果累累的年青导师经常会讲课让人听得一头雾水——而迪诺的指导不仅简洁明晰直指要害,更能称得上是因材施教。 他几乎是在手把手地教她,不仅是战斗方面的诀窍,一些家族经营上的问题也可以在他这里得到解惑。能在十几岁的年纪从快要解散的没落家族在短短数年间重振为数千成员的大型组织,其领导能力可见一斑。 如果他是在学校中开课,维奥莉塔敢担保报名的学生一定会爆满。 她得承认,面对迪诺这种男人,尽管已经告诫过自己要控制,依然很难不生出些心理上的依赖感。 “对了迪诺先生,其实这些天除了完成你给我定下的课业之外,我也有做一些小小的尝试。”维奥莉塔忽然想起了什么,略显腼腆地开口道。 她拉起迪诺的外套袖角,领着男人来到室内的枪械训练场。靶场对面的工作台上摆满了各式轻型枪支和零件,基本上都属于她最近要掌握的课题。 “迪诺先生,你看,”维奥莉塔将死气之火再度点起,手掌轻轻拂过一堆9mm子弹,“我发现自己还可以这样控制火焰。” 女孩的手指微微滑动,原本杂乱无章的子弹立即散开,呈放射线状排列在桌面上,“每一颗子弹都可以单独地附着上火焰,目前的极限情况下,大概可以操控一百颗。” 她轻快的声线继续,“虽然火焰的威力欠佳,实战上好像没什么用,不过我觉得,对学会快速控制死气之火这方面还是有点帮助的。” 子弹上分散附着的火团熄灭,维奥莉塔回头,却发现男人的神色并不似她想象的那般。 “唔?迪诺先生,为什么你的表情反而……有些担心?” “是啊,”迪诺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中夹了点复杂的意味,“我也有看过你的射击训练记录,精准度提升的速度很快。” 听到表扬的维奥莉塔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因为我有按照迪诺先生给的方法来呢,要熟悉各种枪械的火力、射程,先从理解枪支的部件结构开始——” 对于她这种习惯了系统学习的理性派来说,是再好不过的路径。 “——已经可以做到盲组手枪了。”说到这里她甚至有点小得意,虽然只是徒具噱头的技巧,可听上去还挺专业的不是吗。 迪诺被女孩的神情可爱到,也顺着她说了下去,“那不如现在就从面前这张桌上的零件中,组支枪来给我看看吧。” “好啊。”维奥莉塔来到桌边,动作却突然停滞了下来。 迪诺先生,靠得实在是近了些。 “嗯?怎么了?”他的脸庞低下来凑近她,近在咫尺。 维奥莉塔稍稍地抬起脸,看着男人垂下的眼睛。他的睫毛长而浓密,哪怕在以美男子着称的意大利人中间,都是格外出众的。耀目的金色发丝下是高挺的鼻梁和干净利落的下颌骨,整个侧脸线条宛如雕塑家贝尼尼刻刀下的名作《阿波罗与达芙妮》中年轻英俊的光明之神。 “迪诺先生很好看。”她实事求是地说道。 “修业的时候可不准走神。来,把眼睛闭上。”迪诺的轻叹显得既无奈又纵容,身体间却挨得更近了。 维奥莉塔乖乖地闭上眼睛,双手在桌子上的零件中摸索着,很快就将需要的部件挑了出来,手边刚开始组装,下巴便被男人微微抬起,然后温柔地吻了下去。 “嗯……”明明不让她走神的,却在她集中精神的时候吻她。当然她也并未停下手中组装枪支的动作,只是唇舌被占据的缺氧让她的速度慢了些。 “抱歉,你实在是太可爱了,”迪诺终于松开她,两人的嘴唇间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不知不觉就没忍住。” “可是我同时也组装好了哦,”维奥莉塔脸颊微烫地笑了笑,举起手中的伯莱塔92FS,桌上还有另一把西格绍尔P226,“嘿,就当是迪诺先生给我的考验了。” 迪诺干脆捧起了女孩的脸庞。 “维奥莉塔,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好……”他缓缓地将她压在了桌子上,一双茶褐色的眼眸俯视着女孩,里面满溢而出的柔情好似能溺死人。 “诶……?但是迪诺先生……”她也并非没有被唤起感觉,不过—— 维奥莉塔不安地环顾四周,迪诺的部下早就识相地退了出去。 桌上的零件散落了一地。 这还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和迪诺在加百罗涅做这种事。似乎是顾及她的心情,也不想她一直在训练场里泡着,迪诺总是时不时地就会带她出去过夜,搞得好像她来了就经常把加百罗涅的老大拐跑一样。 维奥莉塔的脚踝被握着曲起,半身裙从膝盖处滑下,若隐若现地露出腿间已经变得湿滑的花心,训练室晃眼的灯光从头顶投下,让两人间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她的衣服没有被脱掉,而是解开了一半衬衫的扣子,让迪诺的手从凌乱的衣领间探入,握住了里面的一团温软。随着男人的动作内衣的肩带滑了下来,微微束缚住了她的手臂,却让胸上的茱萸直接地与衬衫的布料摩擦,挺立着凸起了小小的一个珠粒。 “哈啊……迪诺先生……”她忍不住轻喘。 男人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温热的嘴唇连着齿缘扫过肩窝在她的敏感处轻咬吮吸,很快白净皮肤上的浅粉色就转为了一点略深的紫红。 维奥莉塔的手环住迪诺的腰际,将他的T恤边沿掀起,接着纤细的指尖便沿着他的腰线向上抱住了他的背脊。男人的手指拨开了她已然变得湿漉漉的内裤,探入柔软丰厚的贝肉之间,灵巧地捕捉到了胀立着的花珠,指间轻柔地开始来回拨弄。 紧贴的姿势让迪诺外套上的绒毛蹭到了女孩的耳廓。她难耐地扬起头,又转而吻上男人的脸颊,微伸出一点舌尖也很快又被包含住。 “迪诺先生……嗯……也有很心机的一面……”在深吻的间隙,维奥莉塔软声地在迪诺的唇边黏糊道。 “唔……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迪诺将他的手指从湿滑的花径中抽出,指尖放在舌头和下唇间舔了一口,直勾勾地盯着她。 “因为迪诺先生,每次都要我说了才肯进来啊。”维奥莉塔抱住迪诺的后背,将自己的腿心在男人的腰带下方磨蹭着。 他就好像那种如果两人之间隔着一百步,他会前进九十九步,但最后一步一定要你自己踏出去的人。 迪诺笑了一下。 “谁让我被维奥莉塔拒绝了呢,”他单手解开皮带,释放出蓬勃的欲望,“所以接下来每一次都要你先开口才可以哦。” “维奥莉塔,”迪诺轻轻地捏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印下了一个吻,“说你想要我。” 男人的身躯微微压着她,触手可得的全是他充满包容感又要将人融化似的气息,他的性器顶端已经顶上了女孩的阴唇间,来回磨蹭着湿漉漉的花核让愉悦的电流一点点地从身下扩散,却依然让人焦躁地不肯前进半分,非要她亲口许可了才会给予她最想要的甜美。 什么许可啊。分明就是要她央求他嘛。 “唔……哈啊……想要、嗯……想要迪诺先生,”维奥莉塔被吻得迷迷糊糊,声音愈发柔软,“想要迪诺先生现在就攻陷我。” 她的话音才落,硕长的阳具终于如她所愿地挤入了早已渴求许久的花径。每一处肉壁被展开时都能传来酥麻的快感似的,让她不受控制地夹紧了身体,滑腻的花液不住地从紧紧咬着性器的穴肉边缘溢出,很快连她身下的裙子都浸透了。 “啊……好舒服……嗯、啊……迪诺先生……”她的叫声愈发绵长而柔媚,在男人一下又一下的猛烈抽送中险些失神,最终她闭上了双眼,将身体全部交给了男人掌控,自己则是完全沉浸在了接连不断的情潮中。 很喜欢待在迪诺先生的身边。 一想到这里,身体深处便涌现出了无数难以言说的酸楚和怅惘,让维奥莉塔不自觉地抓紧了男人的手臂收缩下体,只想与他贴得更加亲密,连回应他进出时的节奏都更加激烈。 “你真的是焦虑过头了,维奥莉塔,”在充分满足过彼此的欲望之后,迪诺双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轻柔地落下细吻,“总是夹得我这么紧。” 被他看出来了啊。维奥莉塔的全身一僵,又在男人的爱抚之下逐渐放松。 “要不然我们还是出去度几天假吧。”他认真道。 —— 抱歉隔了这么久,最近实在是忙得昏天黑地,连周末都在加班…… 前面三章有部分删改和新增所以重发了,有空可以看看,不看也没太大影响,比心心。 070狂欢节 暂时放下繁重的事务和修业,来个短途旅行确实是好主意。 不论内心有多么焦急,维奥莉塔也得承认,适度地放慢节奏才是提高效率的正确做法,何况她很久都没有松弛自己紧绷的神经了。 只是。 “迪诺先生,麻烦你这回开辆没那么贵的车好吗。” 维奥莉塔已经了解到,那台扎眼的明黄色法拉利真的只是迪诺平时最常开的一辆代步车,加百罗涅首领的车库中还有数台价格更为昂贵的兰博基尼、帕加尼、布加迪等,最里面甚至还收藏着一辆前一年才发售的限量款法拉利La Ferrari。 太炫了喔。可这些跑车在专业赛道上开开就算了,在普通的城镇道路上亮相大概只会被盯上,说不定还会被叛逆青少年用硬币划着玩。而且她也不想轻松的度假再被路人视线从头到尾洗礼一通。 最终在维奥莉塔的强烈要求下,迪诺妥协地选择了那辆相对来说最便宜、有四座可以方便带着罗马里欧同行的法拉利Califonia T。 很日常,很入门,很好。 就是开起来有点冷。 日光下的亚得里亚海面有如聚光灯下的蓝宝石般泛着璀璨的波光,副座中维奥莉塔支着下巴远眺着湛蓝色的海面,一面默默地戴上了她的毛呢贝雷帽,尔后又顺手披了条F字纹老花羊绒披肩。 是怎么想的呢,春寒料峭的时节里开敞篷车。 除了赛道外,果然只有高速公路才能充分发挥跑车的性能,两百多公里的路程也像一脚油门就能踩过去一样,普利亚大区狭长而多姿的海岸线不过才看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目的地——这绝对超速了吧迪诺先生。 外形依然拉风的法拉利停在了一个名为普蒂尼亚诺的小镇。 距复活节还有四十余日,刚好是镇上举办狂欢节的时候。不同于名气最盛的威尼斯,普蒂尼亚诺拥有欧洲历史最为悠久、持续时间也最长的狂欢节,每年主题不同的彩车游行,吸引着来自全意大利乃至世界各地的游客。 ……人好多。 才从镇子的外围踏入中心城区,维奥莉塔就感到自己仿佛一万年都没见过这么多人,连平日里安静冷清的小巷都载满了匆匆而行的过客,更不用提在举行庆祝活动的主干道。 正式的游行将于晚上开始。在品尝过当地最有特色的贝壳形状意面,并对不同产地的奶酪进行了一番比较后,三人决定先在广场附近消磨时间。小镇广场上正在由数位诗人进行着当地的节日传统——用方言朗诵长达数小时的讽刺诗篇,但明显周围分布的各式摊位和打扮得奇形怪状的街头艺人更为吸引游客的注意力。 “这种时候逛小摊最有气氛了。”维奥莉塔拉着迪诺的手,东张西望地在广场周边慢慢走着。 虽然这些摊位除了小吃之外,基本都是没什么实用价值的旅游纪念品——大多是威尼斯风的面具和来自佛罗伦萨的小皮具——有些甚至都不是产自意大利,不过仅仅是和迪诺先生一起漫无目的地闲逛就很开心了。 维奥莉塔的视线在琳琅满目的摊位车上流连忘返,“啊,这个好可爱。” 一枚由传统马赛克镶嵌手艺制成的琉璃挂件,奔腾的小马在柔和的路灯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亮泽,摸上去表面光滑,一看就是细心打磨过的。 而且精致小巧,是个车钥匙扣。 “多少钱,老板。”维奥莉塔掏出自己的钱夹,翻找着小额的纸币和零钱。 迪诺按住了她的手指,并示意身后的罗马里欧付账,“没想到你也会被这种节庆溢价的手工艺品所吸引啊,维奥莉塔。” 女孩眼疾手快地将已经算好的钱数塞给老板,银货两讫。 “买个参与节日的氛围嘛,不然都没有出来玩的纪念。”仪式感是很重要的,否则生活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维奥莉塔将钥匙环套在手指上,张开手掌向迪诺展示了片刻,然后又将五彩的琉璃小马放到男人的手中。 “是送给「跳马」先生的,”她偏头冲着男人微笑道,“如果迪诺先生觉得这种街边的小东西配不上你的顶级跑车,我是会伤心的哦。” “啊……怎么会,”迪诺竟显得意外又有些许慌乱,他反应了半天才迟钝地将环扣套住他的车钥匙,“回去以后我会换到最常开的那一台车上……不,果然还是挂到我最喜欢的限量收藏款里……” “噗。”维奥莉塔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看起来好笨拙啊,迪诺先生。 “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我们去看彩车游行吧。”她低头扫了眼手机锁屏。 小镇主干道上已经架起了围栏,密密麻麻的人群还算有秩序地攒挤在道路的两旁,等待着游行的正式开始。在罗马里欧的协助下,他们好不容易在挤到了前排的位置。 随着远处的欢呼声,游行的队伍开始沿着城镇主干道出发了。街道两侧的小楼全部将灯光亮起,照得墨蓝的夜晚如同光辉灿烂的白昼。 由这座城镇各行各业的人们所组织的扮装游行,从一辆华丽的复古马车开始。数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拉着载满乐队的马车,甚至有名女高音在和着现场伴奏高声吟唱歌剧选段。 “这种音响条件都能唱得这么好,厉害。”维奥莉塔称赞。 小孩子们在拿着一袋彩纸边跑边抛洒,青年人则是身着以绿、白、红三种意大利国旗颜色为主体的夸张服饰,随着节拍跳着欢快的舞蹈前进。只是当队伍来到他们这里时,原本的音乐骤然一变成了前两年油管全球爆红的东亚电音舞曲。 “噫,怎么不跳塔兰泰拉,文化入侵,”维奥莉塔有些无语地皱了皱鼻子,“现在的年轻人。” 游行来到了彩车的环节。高度超过三层楼的电动彩车几乎占满了整个道路缓慢前行着,其夸张诙谐的美术风格会让人第一时间想到游乐园造型最浮夸的小丑。 “好大……元素好混搭。”维奥莉塔抬头。 巨型人偶活灵活现不停转动的眼球和上下挥舞的手臂、夜色灯光下艳丽而丰富的色彩、繁复而眼花缭乱的部件反而渲染出了一种诡异的哥特气氛,在逼仄的空间里愈发显得其体积之庞大,经过身边时便有种非同一般的压迫感。 “大晚上看这个其实有点吓人。”维奥莉塔抽了一口气。 经过了爵士列车、生命之树、精灵城堡……彩车的压轴之作是一尊充满宗教意义象征的巨大黄金鹰像,展开的双翅有如遮天蔽日。鹰像后方是高耸着的赤色花纹十字架,夸张的天使环绕在周围,旋转木马般的大型伞盖流光溢彩。 “结束了……还挺有意思的嘛,”音乐声飘远,整个夜间游行的队伍渐渐远离,维奥莉塔偏过头去望向身边的男人,“迪诺先生,你都没怎么说话。” 一起讨论多有意思啊。 迪诺自始至终都站在女孩的身边,牢牢地握着她的手,静静地听着她对经过的几乎每一支游行彩车的评价,只觉得夜游队伍中欢快的音乐有些远,唯有她的声音很近。 他侧过身,对视着神情中还带着些兴味盎然的女孩。 女孩的面色在灯光照射下显得过分白了。 “你冷吗,维奥莉塔。”迪诺温柔地开口问道。 街上的人们大多穿着冲锋衣或薄羽绒服,而她却仅仅是在高领毛衫外套了一件小羊皮飞行员夹克,下身的紧身丹宁长裤配过膝长靴勉强算保暖,衬出一双细腿线条利落笔直修长——白天应该没问题,但入夜就有些单薄了。 “还好啊,”虽然在倒春寒,天气比前几日骤降了好几度,“以前我读书的地方比这儿冷多了。” “可是你的脸色好透明,鼻尖都有点发红了。我把外套给你穿吧?”他就要脱下大衣。 “不用,真的不冷,”维奥莉塔摇了摇头,将男人的衣领拉回去,“再说迪诺先生的外套和我今天的风格搭不上欸。” 要风度不要温度,真是小女孩。迪诺叹了口气,索性替她拉高皮衣的拉链,又将她的披肩围巾重新围得严严实实,几乎遮住了女孩的半张脸。 男人的手掌包住女孩的两侧脸颊,“脸都是冰的。” “是迪诺先生的手心温度太高啦。”维奥莉塔的眼睛眯得弯弯。 好温暖哦。 虽然人潮正在随着彩车游行的结束而陆陆续续散开,维奥莉塔却依旧站着不想动。夜晚的冷风确实吹得人有些想打颤,不过她穿的衣服够挡风,还有男人给她围好的披肩绒绒地包裹住肩颈。其实他的一只手掌就足够覆盖住她的脸庞了,被双手捧住的感觉好像自己是只小兔子。 “我想吃冰淇淋。”她突然异想天开般地开口道。冷天吃冷饮,绝配。 “不可以,”迪诺低头啄了一下女孩的嘴唇,“我让罗马里欧去买热咖啡。你要喝什么,拿铁还是卡布奇诺?” “冰美式。”哼,她就想喝凉的。 “嗯,那就摩卡吧。”不能什么事都由着她,有热巧克力会更甜一点。 镇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未散完,好不容易到了预定的酒店,不巧却遇上了一个大型旅游团在办入住,不打算在嘈杂环境中多呆的迪诺带着维奥莉塔回到了车中,只留下罗马里欧在大堂继续等前台忙完。 敞篷车的硬顶已经闭合,坐在柔软的皮椅中既舒适又温暖,关键是,足够远离人群。 “对了迪诺先生,今天和你一起出来玩,让我想起了电影《教父》中的场景,”一杯热摩卡喝完,维奥莉塔感觉自己的倦意和冷意完全消了,“迈克尔·柯里昂在西西里的一段。” “?”正在挑选电台的迪诺停下来看她。 她从副驾座中起身,凑近男人,在他的耳边用气声轻轻道。 “迪诺先生,好像阿波罗妮娅呢。” 072私愿(H) 维奥莉塔吻上了迪诺的唇。 她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挑开了男人的齿关,却没有过分伸入,而是柔柔地抵住他的舌尖,浅尝辄止地滑过他的齿缘和下唇,片刻的分离之后再重新印上她的气息。 阿波罗妮娅,是电影《教父》系列男主角,迈克尔·柯里昂的第一任妻子。 在替父亲枪杀仇敌之后,主角隐姓埋名躲藏在父亲的故乡西西里,从而遇到了他晴天霹雳般的爱情。 “你看,迪诺先生,”维奥莉塔轻轻地抬起脸,紫罗兰色的眼眸中盛溢着水一般的柔婉,“必须得在家人的监督之下约会,是不是很像我们现在这样。” 随着共处时间的日渐增加,一丝丝独占欲也在维奥莉塔的心底滋生出了根。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对罗马里欧或者迪诺的其他部下有什么意见。她知道加百罗涅的首领不在部下面前便无法发挥实力——是连他冬眠中的宠物龟安翠欧都打不过的程度。 只是,她变得有点想和迪诺先生单独相处。 可她又能以什么立场来表达她的心情呢,毕竟他们之间既不算男女朋友,更谈不上师徒—— 好奇怪啊。 一想到这里,胸口竟有些闷闷的。 维奥莉塔侧过身,温软而饱满的胸脯压在男人的手臂上,自己的手指则是伸向了他的腰带下方,试探性地按压了一下。 “嗯……迪诺先生的这里有反应了。”见男人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女孩纤细的指尖拨开皮带的针扣,解开扣子拉下拉链,放出已完全苏醒的阳具,性器在她手指触碰到的时候还弹动地鼓胀了几分。 她低下头握住了男人的欲望,伸出舌头在顶端舔了一口,然后张嘴将小半性器都吞入口中。 “我帮迪诺先生这样释放出来好吗。”维奥莉塔轻吻着手中鼓动的硕长,声音柔软而湿润。 说实话,像口交这种事情,是很难纯粹地产生生理快意的。口腔中又不具有能产生快感的生理细胞,更多是来自于情绪上的认知——在被使用被侵犯被占有,或者是一种将对方的感官掌控在手中的心理满足感。 因为是对方身体最为敏感脆弱的部分,交给了自己。 雄性的气息随着浑圆的伞头被吞入而在口腔中蔓延,维奥莉塔双手握紧性器的根部,舌尖细心地舔舐过冠状顶端的每一处,舌面用力而紧密地压过肉冠底端与阴茎系带时,明显连手心里性器根部的血管都在突涨。 而且被服务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唔……维奥莉塔……”迪诺的眉间少见地蹙起,茶褐的眼眸在暗夜的车内竟有一丝晦色,“其实你不必……” “咕、嗯……这样……啾……会舒服吗……迪诺先生……”维奥莉塔并没有在意男人语气中的那一抹犹疑,而是直接地用嘴唇紧紧包裹住肉棒的上半部,同时配合着上下撸动的手指,将男人的龟头在不断内吸的唇间来回吞吐着。 倒不如说太刺激了。 “哈啊……”迪诺压抑的喘息随着她舌尖顶进铃口而漏了出来,他的手指覆上了女孩的头顶,却舍不得发力地仅仅揉弄着她的发丝,指间的动作充满了怜爱。 迪诺先生,简直是温柔得不像话。 若非身边经常伴随着部下,则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黑手党。甚至在普通人之中,也难见到脾气这么好的人。据说出自某个准确度100%的神秘少年排行榜中,迪诺先生还是关心居民的黑手党第一名呢。 所以才能吸引这么多人的跟随吧。 只是,她偶尔也想要独自占用这份温柔。 维奥莉塔努力地将男人的性器挤入喉间,喉咙刚生理性地反射吞咽了一下,头顶便传来了迪诺难耐的叫停声。 “嗯……已经足够了,维奥莉塔,”迪诺眼神柔软地轻抚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怜惜地梳理着她的头发,“再继续吞下去我会射出来的。” 女孩吞咽间湿润的双眼说不出的勾人,张口时一缕银丝从嘴角流了下来,“可我都没有口很久……嗯……迪诺先生平时才不会……这样就……” 明明床上都会让她高潮好几次才射给她的。 “啊……因为男人,心情过分激荡时就会很容易射……”迪诺稍微使力捏住女孩的下颌,让她将自己的性器完全吐出,“而且维奥莉塔含住我的样子,真的太色了……很难忍住。” 他示意女孩靠近自己,吻上了她刚刚才为他侍弄过的嘴唇。男人的手扣在她的脑后,吻得她头脑都开始发涨了还不放开。 “维奥莉塔……嗯,”舌头搅弄着的间隙,迪诺轻柔而含糊地说道,“过来这边,坐到我的怀里来。” 他一手将座椅向后调整出了一些空间,然后张开手臂将爬跨过去的女孩接到怀中。属于迪诺的温暖气息瞬间包裹住了她。 “你还是比较适合做享受的那一方。”迪诺亲了亲女孩的脸颊,然后坐着将她抱在了自己的双腿中间。 “可是罗马里欧先生还在酒店大堂里等着……等下他会不会过来找我们……”维奥莉塔背靠在迪诺的胸膛上,皮衣被脱下,还剩一件毛衫因为怕她冷而依然穿着。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背上轻巧地捏了捏,她的胸乳便从束缚中跳脱了出来。虽然她的毛衫也不算厚,但隔着衣服都能解开她的内衣扣,也太超过了吧。 “办完入住手续后他会自己上去房间,”迪诺惩戒性地轻捏了下女孩的茱萸,羊毛的纤维刮过乳尖酥酥麻麻的,“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提其他男性的名字了。” 解开内衣之后,男人的手指又移向她的下腹处,“真的会让男人的嫉妒心发疯的。” 嫉妒……?迪诺先生,也会有嫉妒心的吗? 不知为何她竟有点开心。 不过。随着自己的裤腰也被解开褪下,维奥莉塔的脸渐渐升温了。 “迪诺先生……嗯……会被看到的……啊……”一想到他们居然将要在公共场所的停车场里做——虽然很晚了应该不会再有住客过来——一股不知是难为情还是兴奋的热流从她的腹中泛起。 “这个时候才感到害羞吗?刚才却像个坏孩子一样要给我含出来,”迪诺的手指伸进她的阴阜下方,“是否有点太口不对心了呢,维奥莉塔。” “啊……”花核一被捕捉住,女孩便毫无反抗之力地瘫软在了男人的双臂之中。手指和缓地揉捏着早已充血变硬的花粒,甜蜜的激流便一股一股地冲荡着下体,像一汪温泉水将她彻底地浸没。 在维奥莉塔不安地微扭身躯的时候,迪诺已经将他的外套脱下,盖在了两人交迭的身躯之上。 “乖,交给我动就好。” 男人的手从前面撑开了女孩的花唇,颀长的中指沾满了滑腻的花液微微探入,然后其余手指便压着性器的顶端缓缓挤进狭窄的花径。 方便外出活动的紧身长裤此时反而成了一种束缚,才脱到大腿中部让维奥莉塔难以彻底地张开腿,甚至连腿根部都能感觉到男人未完全插入的性器根部上怒张的青筋。 迪诺才不过动了一下,就仿佛不仅是花穴内、连被迫向中间紧挤着的阴唇和腿心之间都在同时被操干了一样。 “唔……迪诺先生……这样……感受到的你……啊啊……好鲜明……”本就撑满的花穴都快要盛不下了。 硕大的龟头不停地钝磨过肉壁上端的敏感带,而且即便盖上了衣服,震动着的车身仍可能被发现在做什么的羞耻感更是让紧张的神经敏感到了极致,随便顶弄几下就要流出好多水。 “我也是……被你夹得很紧……嗯……糟糕了,”迪诺微喘的声音性感地穿过女孩的耳际,“本来想做久一点的……先让你去吧?” 男人的性器顶弄碾磨着肉穴的同时,手指也在摩擦揪弄着她的阴核,尖锐酸软和甜蜜深刻的两种电流一起地从相距极近花心花蒂冲击着整个躯体,似乎是觉得她还不够快乐,另一只手又从上衣伸入捏上了她的乳珠,小小的茱萸被捏住的一瞬间维奥莉塔的腰便像触电般地向上绷直了。 这样同时刺激……很容易就要到极限…… “呜……会弄脏……车……啊……迪诺先生……啊啊啊……”她急得有点想哭,腰胯扭动间却加大了肉穴与阳具间的摩擦,没几下便冲上了快活的顶点。 “别担心,维奥莉塔,”迪诺连女孩的耳廓都含在了唇间,温柔地沿着她耳骨的形状向内舔去,“你的一切都是干净的。” 维奥莉塔喘息着抓住了男人的手臂,迷离的眼中倒映着车窗外天空中的一弦弯月。 “但是一会儿我射进去的东西,你就得好好夹住不要流出来了,”迪诺稍一用力向上挺动腰,怀里的身躯便抽搐着颤抖不止,“至少得撑到回酒店房间才可以哦。” “呜……迪诺先生……果然坏心眼……”她羞耻到声音几乎听不见,却还是听话地夹紧了双腿,准备承接即将到来的欲望。 “你真的可爱到让我都舍不得射了。” 男人牢牢地扣住她的腰,在数十下快速而激烈地挺动后,忍耐多时的性器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迸发。 “哈啊……迪诺先生……迪诺先生,”维奥莉塔紧紧地依偎在男人怀中,发生的喘息有如小动物一样纤弱,““再这样下去……总感觉……会迷失自己……” 毕竟如今天这般什么都不考虑,暂时地从黑手党的角色中脱离出来,是有多么地开心。 说不定真的会想一直和迪诺先生在一起。 迪诺捧着她的脸,轻柔而细碎地亲吻着她微湿的刘海,“决定了,我们一起去你的家族看一看吧。” 维奥莉塔猛地抬起眼,紧紧抓着男人衣襟的手暴露了她震惊的内心。 “真的……吗?” “嗯,而且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073LaTraviata “有一个问题,我们真的要开敞篷车走几百公里的山道吗。” 次日下午,在将小镇其他景点逛得差不多之后,维奥莉塔捧着一杯热水果茶坐在甜品店窗边,小声地对身旁的迪诺悄悄道。 “唔……说得也是,而且开自己的车很难躲过罗马里欧的注意,”迪诺状似苦恼地舀了一勺柠檬莓果冰淇淋蛋糕递给女孩,接着左手握拳向右手掌心一拍,“不如我们去租一辆吧。” “诶?所以是要瞒着罗马里欧先生……?”维奥莉塔含着甜品勺望向柜台处正在买单并等待店家开出手写发票的中年男子。 她总觉得挺对不起被蒙在鼓里的加百罗涅左右手。 “嗯,没问题,”迪诺从小桌的餐巾纸中抽了一张出来,快速写了一行,“等下他回来看到我的留言就懂了。” 维奥莉塔凑过去看,柔软的纸面上写着「To 罗马里欧,我们去私奔了?再会」。 “等等……”用词是不是哪里不对,还有那个小爱心是怎么回事?! “所以要趁现在,”迪诺抓起她的手,轻巧无声地绕过甜品店半开的大门,还不忘带走未喝完的饮品,“被发现就没有偷偷摸摸的刺激感了。” 维奥莉塔被七拐八绕地拉到了一间租车行。 她无语地看着迪诺刚办好手续租下的路虎Defender。即使是自驾去那不勒斯需要跨越亚平宁山脉,路途中绝大多数时间也是在高速和国道公路上,倒也用不着租越野车…… 好乱来。 “话说回来迪诺先生,罗马里欧先生不在的话,你能独立开车吗?”毕竟他离开部下之后的自理水平确实堪忧。 光是在来租车行的路上,他就几乎摔倒三次,中途还差点绕回一开始的甜品店。 “放心吧肯定没问题的!”迪诺刚要自信地举起大拇指,就又被车轮绊住了脚。 维奥莉塔叹了口气,将男人拉起来。 “……还是由我来先开一段再说吧。”虽然她没有开长途的经验,最常摸的车还是她在慕尼黑出去玩或买东西代步用的MINI JCW COUPE。 迪诺拍了拍裤腿蹭到的灰尘,笑着看她,“原来我们的罗维尔小姐还是一名车手。” “那可不敢当,我的车技是很一般的,”维奥莉塔取过他手中的车钥匙,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稍稍调整了一下座椅间距,“来吧迪诺先生,记得系好安全带。” 这回她是真的把加百罗涅家族的首领拐跑了。 虽然租车行的老板已经叮嘱过维奥莉塔要注意的开车事项,在起步的一瞬间她还是体会到了越野与她的小车间的马力区别。 这就导致了她开车反而全程都在求稳,尤其是开始驶进山群的盘山道时,即便迪诺如何要求保证她都不愿将方向盘交给他。 盘山道与平原完全不同,万一部下不在身边的迪诺真的一个翻车,大家可都会掉到山沟里的。 “好怀念,以前我可是和恩师一起在亚平宁山脉中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回忆。”终于放弃争取开车权的迪诺,将手肘支在完全降下玻璃的车窗框上,感受着一阵阵凉爽的山风。 “迪诺先生的老师?”她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 “嗯,他可严格了,曾经要求我扮成绵羊和山里的西欧狼群搏斗呢。”迪诺的声音充满笑意。 “和狼群搏斗……姑且不说这种锻炼人的方式是否仅用严格就足够形容,”维奥莉塔紧握着方向盘,一边注意看转弯的道路一边有些无语地说道,“打扮成绵羊有必要吗?狼只要是看到能吃的猎物就会扑上去吧。” 迪诺顿时语塞,“呃啊、那是因为老师他说白羊玩偶服很适合我……” 维奥莉塔噗地一声笑出来,“说明迪诺先生的老师觉得你很可爱咯。” “当然,我也认为迪诺先生有很多可爱之处。”她偏过头来看了一眼难得有点不好意思的男人。 “维奥莉塔,你知道称比自己年长许多的男性为可爱意味着什么吗?” “嗯,当然知道了,”在驶到一片较为开阔的地带时,维奥莉塔将车停靠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凑近男人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他金黄色刘海,“大概就是「喜欢」的意思。” 迪诺的左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然后轻柔地贴上了女孩的嘴唇,“你这样说会让我克制不住的。” “唔……其实我停车是想说,”维奥莉塔眼瞳微润地偏过头,指了指越野车挡风玻璃的前方,“天色不早了,不然我们先在这个小镇歇一晚吧。” 也不要在租来的车里做啦。 总是这样撩了人又不负责。迪诺无奈地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不过日落后昏暗的天色确实不适合继续在山区行车,灰黑色的越野从市政公路进入宁静平和的小镇。 由于两人除了钱包证件之外都没带任何行李,所以在订好房间后只得赶紧再出门置办了一些衣物、日常用品和两个旅行箱,待到买完所有需要的东西月亮早已高悬夜空,再等吃完夜宵就是接近午夜时分了。 迪诺牵着维奥莉塔在空荡荡的小镇道路上走回旅馆。镇上不比繁华的大都市,人们的生活节奏更慢夜间活动也少,路边除了一两个酒吧之外只有一间小小的电影院还亮着温暖的黄色灯光。 “啊,迪诺先生你困吗,我们去看场电影再回去睡吧。”维奥莉塔突然来了兴致。 这座小镇上唯一的电影院似乎只是一种情怀般的存在,午夜场则几乎没有人光临,影院老板经常会看心情放一些自己喜欢的老片子。 “怎么会有电影院在半夜放二十年前的歌剧片……”就算是个人喜好是否也太过冷门了呢。维奥莉塔靠在柔软的中间座位里,银幕上的片头标题过后,是白发稀疏的交响乐团指挥举起了细长的指挥棒。 她感觉自己原本还算精神的大脑已然开始犯困。一般来说这个时段不都会放点带有欲色情节的爱情片吗。 “大概是老板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给我们的特殊优待?”迪诺环顾周围,黑漆漆的小放映厅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银幕上宛如公主般美貌的黑发女演员随着欢快的节奏发出了高亢动听的歌声,“这可是威尔第的《茶花女(La Traviata)》最经典的版本之一,出演女主角的歌唱演员因为这部歌剧一炮而红呢。” “所以,这和我们有什么关联呢……”她的声音中似乎夹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歌剧中女主角的名字就是薇奥莱塔哦,”迪诺倒是还算在认真欣赏片中的表演,“作为意大利的艺术瑰宝之一,这部改编自法国小仲马同名小说的凄美爱情故事多少都有耳闻吧。” “嗯,以前的艺术鉴赏课上有看过片段,”女孩的反应相比平时显得有些冷淡,片中围绕着女主角的演员们开始举起酒杯高声欢唱,“这段饮酒歌确实是极富盛名。” 歌剧的第一幕演至中段。 “为什么人们总是热衷于歌颂爱情呢。”看着剧中男主角坚持不懈地向着女主角表达着强烈的爱意,维奥莉塔禁不住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美丽的女主角婉转唱着不如趁着美好年华纵情欢乐,这点她倒是略有体会。珍惜快乐的时光永远是不会错。 “毕竟想要爱人和渴望被爱是人类的本能。”迪诺轻轻握住她的手。 “可是现实生活中比起爱情,总还是有很多更重要的东西需要背负。”她没有回握住男人,却也并没有将手收回,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他的体温。 维奥莉塔默然地看着女主角深陷于是否接受真爱的挣扎,“再说如果细究下去,其实这个故事的不幸主要是时代问题造成的不是吗。若他们相遇在更好的时间,无论是痛楚还是误会都可以更及时地解开吧。” “那样便只是个平凡的故事了,悲剧的核心就是在于展现苦难环境下的人性闪光点哦。” “好吧,所以生活不是戏剧,我们也并非剧中的角色……”她的眼皮已经忍不住上下打架了。 迪诺柔和地吻了一下女孩困到睡着而靠在他肩膀上的额头,“这才过了第一幕戏不久呢。” 果然是白天开车太耗精神了吗。她明显对驾驶越野车型不熟练,而且是第一次在山道上集中注意力开了两个多小时。 他将沉沉陷入梦乡的女孩打横抱起,在电影院老板的微笑注视下离开,回到了两人入住的旅店。 “你当然不会成为悲剧爱情故事中的角色,维奥莉塔,”迪诺将女孩慢慢地放躺在干净柔软的床铺上,俯身轻吻着她紧闭的嘴唇,“你是无比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黑手党。” “唔……迪诺先生……?”维奥莉塔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点眼睛,“我们是回到旅店了吗?” “吵醒你了吗?”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话。 “没有哦……是穿着衣服入睡太拘束了,”她缩在被单下,对着迪诺黏糊地眨了眨眼睛,“要就这样一起睡觉么,迪诺先生?” 鼓起的被窝里维奥莉塔解开扣子,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下,放松地舒展着身体。 “维奥莉塔,”迪诺双手撑在女孩的两侧,刚想给她一个睡前的晚安吻,却发现她的情绪有一点不对劲,“……怎么了?” 她有些别扭地将下半张脸埋入枕头中,”刚刚才看过那个歌剧片……被叫着和剧中女主角一样的名字,似乎感觉怪怪的。” “那么这样如何,”迪诺侧躺在女孩的身边,将她揽入怀里,“今晚这样叫你。” “——维奥菈。” 074此名之情(H) 在男人将这个名字轻柔地呼出口的一瞬,却发现女孩的眼睛怔怔地盯着他,然后慢慢地溢出了眼泪。 “怎么了、啊……怎么就哭了……”迪诺手足无措地擦拭着女孩断线珍珠一般接连落下的泪水,一时间竟忘了抽取摆在床头附近的纸巾,而是任由袖口沾湿一片。 “没有,迪诺先生,”维奥莉塔一边擦着自己的眼角,一边有些难为情地笑道,“……只是我太开心了。” 女孩笑得勉强,连鼻子都要隐约皱起,“这个名字,过去只有我的家人叫过。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了,所以只是太开心了而已。“ 她连续强调着「只是」、「而已」,仿佛生怕人听出背后的伤心和难过。 “可以再这么叫我一次吗……迪诺先生。”片刻的沉默之后,维奥莉塔再度轻轻地开口道。 女孩纤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小小水滴,眉头宛如云纱揉皱般地微微蹙着,一双湿润到朦胧的双眸中是月色下被夜露所浸透的、半开半闭的紫罗兰花。 “……维奥菈,”迪诺骨节分明的手指珍视地抚上她的脸颊,额头紧密相贴,茶色的瞳孔中再近不过地映出女孩的双眼,“要叫多少次都可以,我可爱的维奥菈。” 顷刻间,维奥莉塔失控地紧紧抱住迪诺,将自己全然地埋在他的怀中。 维奥菈。维奥菈……曾经对她叫着这个名字的人,如今又都在哪里。 女孩的脸抵住了男人的胸膛,无声而抑制不住地流着泪水。膨胀挤压的心理压力像是从堤坝防线的小小裂缝挤了出来,随着裂隙的四下蔓延、崩碎,细细涓流不断扩大成洪流之势,然后溃泄奔涌而出。 男人沉默地抱着略略颤抖的柔软躯体,胸前渐渐被温热的泪水所浸湿。他的手掌柔缓地抚过光裸的背脊,然而女孩仍旧只是流着泪不发一言,偶尔只从怀里传来几声低低的抽泣。 “迪诺先生……请你……进来……嗯……进入我。” 维奥莉塔突然小声地嗫嚅道,抬起了一张湿漉漉的脸,柔弱却径直地望向他。 迪诺缓缓地摸着女孩的头发,略显沙哑的嗓音既满溢着情动又隐忍着克制,“这种时候却想要我吗。” “……嗯,想要,”维奥莉塔朝上用眼泪浸过的嘴唇厮磨着他的下颌,又亲吻他突出着上下滑动的喉结,“想要迪诺先生让我释放地哭一场。” 穿透我吧,直到将我的脆弱全部击碎。 “可是我却不想让你继续哭,”迪诺的手指纠缠住她的发丝,牢牢地把女孩锁在怀里,低头深吻着她的唇,“坏女孩,理智都要被你烧光了。” 半遮掩住维奥莉塔的薄被掀开,男人布满了纹身的左臂将她赤裸的身躯按在了床上,宽肩窄腰完全地覆盖住她柔软的身体。他的舌深深地探入她的唇内,一旦捕捉住无力抵抗的舌尖便绵长地勾缠盘绕,而他的手指抚过的每一处肌肤都会逐渐升温,直到血液仿佛也要奔流着蒸腾起来。 “哈啊……迪诺先生……”维奥莉塔轻喘着气,脸颊泛红眼神湿润地请求,“从后面进来好不好……” 她从男人的身下羞怯地翻过身,前趴着将臀部抬起,“不想被迪诺先生看到我的表情……因为我哭的样子肯定会很难看……” “这个姿势放开了会把你插坏的,”迪诺的嗓音愈加发干,胯部逐渐贴近她软圆的臀肉,饱涨的欲望擦过女孩的腿心,“而且我也不会停。” “没关系……”维奥莉塔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纤细的手指沿着胸腹后伸,白净的指尖按在丰润的唇贝两侧,缓缓撑至最大,直到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一缩一缩的嫩肉。 深粉色的花唇已经呈充分湿润的状态,从中间到唇边都闪着些隐约的水光,在意识到自己正在恬不知耻地撑开邀请男人后入时,一股温热的清液竟又从花径深处涌了出来,染湿了她拨开贝肉边缘的指尖,接着滴下了数滴在床单上。 好羞耻啊。 “维奥菈……维奥菈,”迪诺从后面扳过她的侧脸,亲吻着从眼尾溢出的泪水,“不论何时的你,都是最美丽的。” 坚硬的性器顶端顶上被她张开的花唇,径直地一次就快要连根没入,层层迭迭的肉壁登时就要被撑着舒张到极限,哪怕是她早已与这根肉棒温存过许多次,被直接从后面贯穿的刺激还是让维奥莉塔头皮发麻到浑身一抖。 “啊……啊啊啊……被填满了……”她略带哭腔的嗓子颤栗又软弱地叫出了声。 过去迪诺往往只是先推入小部分,温柔地在穴口附近碾磨着让她适应——很舒服,如同飘荡在暖色的云端,会让她情不自禁地缠上男人的身体——如今却猛力地一顶到底,才第一下抽送便撞上了她的花心。 脆弱而细小的颈口被撞击到的刹那,尖锐的疼痛便混杂在通天彻地的快感中,让她浑身发软地既渴望摆动腰肢迎合,又想要紧抓床单向前逃离,脑子也随着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和体内一波波涌来的热浪而渐渐混乱,融化到只剩下最本能的反应。 “啊……啊啊啊啊……嗯、痛……!呜……迪诺先生……啊啊……” 腰肢像快要被震断了一般地酸软,维奥莉塔的手指深深地陷进床单中,破碎的媚音中夹着几声吃痛的尖叫。 “会很痛吗……?是不是顶得太里面了?”迪诺俯身贴住她布满了薄汗的背,一边舔着她的耳廓,一边揉弄着她不断晃动着的乳房,含糊问道。 “呜……哈啊啊……有些……嗯……疼……咕、啊啊啊……”体内的抽送持续发力,胸前茱萸又被搓弄产生的电流般的快感,瞬间让维奥莉塔连声音都差点发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地细声叫着。 “真拿你没办法……来,腿再张开点。”迪诺抓捏住女孩的臀肉,将她的胯骨向上提了提后,又用手臂捞起她塌软的细腰。 “啊啊……迪诺先生……嗯……这样……很舒服……啊啊啊……哈、啊……!” 被男人调整过角度之后,性器的顶端不再直接地撞上花心,而是抵在了周围的敏感带上。每一下挺送都会碾至穴肉痉挛,最起初的锐痛也麻痹着转为一股又一股的热流,随着花穴里的软肉不住地攀吸着抽离又顶入的阳具,令人战栗的甜美沿着骨髓直直地冲上天灵盖,一时间她除了急促地喘息之外甚至再难出声。 迪诺捞着她腰肢的手臂下探,温热的手指轻快拨弄着兴奋胀起的花核,才没几下维奥莉塔便哭喘着一阵抽搐,浑身酸软地涌出了一大股花液,达到了快乐的顶点。 “……喜欢这样?嗯?”迪诺低低地轻咬着她的耳朵,搓弄着花核的手指一刻未停,直接让维奥莉塔在高潮中再一次地沉进蜜色的漩涡。 “嗯……迪诺先生……喜欢……”和她的泪水同时溢出的,是沿着大腿内侧曲线不住下流的粘滑花液,部分以至于被拍溅呈星星点点状地落在连接着的性器周围。 回应她的是混合着苦涩眼泪和甜美窒息的深吻。 数番连续的情潮释放后,维奥莉塔浑身脱力地趴在床上,泛红发抖的膝盖早已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就要像被抽离骨头一样向前倒去。然而身体深处的性器却依旧坚挺如刚被唤醒,甚至还在加快抽插的速度。 “等一下、啊……啊啊啊……慢一点……呜、迪诺……先生……” 不仅是发烫的小腹,她连背部乃至全身都快要湿透,身下的被单早就凌乱不堪地皱成一团,湿漉漉地浸满了两人交合产生的液体。 维奥莉塔终于开始受不住,用手肘支撑着身躯企图向前躲,稳稳卡着她腰肢的手臂和手掌却将她全然地固定住,动弹不得。 ”不可以躲,说话要算数的,”迪诺毫不费力地拉过她的脚踝,让彼此的身体之间契合得更加紧密,而且还将她的臀部抬得更加高了,“做到最后才可以。” 他俯身按住了女孩不安分的手,从左臂延伸至左侧下腹的刺青贴紧了她下伏的背脊,另一只手臂则抄回了床头柜上自己卸下来的长鞭,松松地在女孩被他交迭握住的纤细手腕上绕了几圈。 “手要乖乖地保持在这个范围里——也小心不要扯到你自己。”他最后将鞭子缠满绷带的长把塞入了她的手中。 “啊……迪诺先生……可是……已经很久了……呜……”一塌糊涂的花穴内,肉棒又再度抽弄挺送,维奥莉塔竟有些发怵地哭了起来。 难道以前他都没有尽兴过吗?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迪诺亲了亲她的凌乱的发顶,“因为平日里维奥菈对修业实在是过于努力,所以只是想让你感觉舒服,不打算令你的身体产生太多负担。” “——但是今晚比较特殊,既然你想要尽情释放,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性器青筋鼓胀着,每次直直地撞进来时每一处柔软的肉壁都会被全数抻开,数次迅捷顺畅的轻插后再猛地顶进最深处,便连她的灵魂也要捅得魂飞魄散,倒真的教她尖叫哭泣个不停——最后都忘了自己到底是想借机发泄情绪,还是被单纯地操到泪水涟涟。 维奥莉塔只感觉快要在说不清是激浪还是火焰般的快感中死掉。 失神的双目下意识飞散又混沌地搅成一团,甚至连双唇都叫到合不上,丝丝银涎从嘴边漏了下来。 而她最终因体力耗尽夹缠着大量精液在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前,看到的却是迪诺满含顾虑与担忧的一双眼。 他的嘴唇轻吻厮磨她的额发,低沉的声音中竟隐蕴着一丝肃然,“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呢,我的女孩。” 075归吾乡 不考虑中途停下来看风景的情况下,最多一天就能开到的路程,被两人足足拖了五六日才差不多走完。 大多数的时间中,他们都是窝在酒店房间里做爱,时而缠绵时而激烈得仿佛明天一睁眼就是世界末日,一定要将幸福在这几天里都挥霍一空——尤其是维奥莉塔,有意拖延的程度如同在恐慌着这做梦般不真实的生活,会随着目的地的到达而结束。 在接近那不勒斯时,维奥莉塔甚至没有选择直接开回家族,而是沿着相对距离更远的那波利湾而行,途径维苏威火山和庞贝古城时,又拉着迪诺上去观光了大半日。 她也无法道明这是否出于一种近乡情怯。 不过别有心事的也并非只有她一人。 从维苏威火山国家公园停车场下来之后,迪诺便保持着不发一言,直到那不勒斯市区逐渐映入眼帘时,他才谨慎地开了口。 “维奥莉塔,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加百罗涅首领的声音既清冽又凛然,却又尽量放柔和,“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果然还是到这一天了吗。维奥莉塔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当然有所心理准备,迪诺身为堂堂黑手党家族的老大,绝不会只是简单地陪她回家游玩——她没那么天真,迪诺就更不可能了。 “请问吧,迪诺先生。”她将车子驶上环绕那不勒斯的道路,罗维尔家族并非位于市内,而是距城市几十公里的东郊。 “那么是否可以告诉我,当初你,是因为什么缘由去到瓦利亚的呢。” 维奥莉塔一时怔忡。 “……是因为生意。”沉默了许久之后,她终究是认真地轻声回答道。 迪诺虽然语调柔和,严肃起来毕竟有做了近二十年黑手党首领的威信在,不可随意敷衍。然而刚起了个话头,她却发觉自己到底无法将一切简单地和盘托出。 “现在……眼下并非谈这个话题的好时候,之后到了罗维尔,我会……”维奥莉塔欲言又止地语塞道,突然轻踩刹车以不易觉察的程度缓缓降速,“等一下迪诺先生,前面的是……白制服?” 她远远地看到几名身穿陌生异服的男子站在道路收费关卡附近,分外惹眼。 各个黑手党家族或多或少会有自己的标志,但多数还是大同小异地身着黑色西服,像这般明目张胆地一身刺目白色的,只会让她想起一个人。 “应该是那个合并不久的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成员。”迪诺反应非常之快。 维奥莉塔蹙眉。 “嗯……总感觉对面来者不善,”她将手中的方向盘一打,转入另一条驶向其他城镇的岔道,“我们绕路。” 她下意识就想避开一切有关白兰的事情。何况居然会在罗维尔家族的附近遇到密鲁菲奥雷的人,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征兆。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 维奥莉塔反手取下车椅后挂着一顶鸭舌帽,扣在了迪诺的金发上,“暂且先戴上帽子吧,迪诺先生。” “——毕竟不能让声名在外的跳马先生暴露孤身出行的踪迹呢。”她补充道。 租来的越野车终于起到了它应有的作用,不仅外形低调不会引起多余注意,并且驶进山林中一条不会在地图上显示的、充满碎石树根的颠簸小道时也毫不费力。 维奥莉塔尽量维持着车辆的平稳,一边还试图保有轻松的语气开着玩笑,“这可是我们家族进山的隐秘路径,迪诺先生,这下都让你知道啦。” 一小时后,被山间林翳所遮蔽了大半的挡风玻璃视野,随着越野车驶入一处山间缓坡而明朗了起来。 被群山三面环绕的宽阔平坡上,伫立着一座看起来颇有年头的旧式庄园,灰色的砖墙被掩映在葱葱郁郁的林木之间,庄园四周则是被一人多高的石造围栏所包围——放在百年前也算是易守难攻的地势,然而在当代就显得过分老派了些,而且远离城市的喧嚣而有所不便。 庄园的铁门前还安排了两名守卫在持枪巡逻,直到维奥莉塔将车窗玻璃摇下驶近,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瞄准的霰弹枪,露出意料之外的惊喜神色。 “……首领!是首领回来了!快!快去通知长老!!”一名守卫高声叫着,向车前潦草行了一礼便转身朝着庄园大厅奔去。 “好久不见,卡洛,一切都还好吗?”维奥莉塔倚在车窗边,微笑着与一脸不可置信的青年打了声招呼。 “是,首领!”后者愣了片刻,赶忙为她推开封锁的铁门,好让车辆顺利通过,“我们一直都在静心等候着首领的归来。” 维奥莉塔赞赏地点了点头,“嗯,辛苦了。” 车子刚在正门前停下,几名留守庄园的干部和成员就已经围到了车门处。为首的负责矿山开采、由维奥莉塔一手提拔起来的长老桑特,更是在她刚下车时便执起了她的左手,郑重其事地在手背上落下效忠之吻。 “我敬爱的首领,”桑特的声音低沉中压抑着激动,“终于等到您回到罗维尔家族了。” “嗯,久等了,”维奥莉塔沉稳地接受着部下的欢迎,环视过在场的家族成员,“各位这段时间也有劳了。对了……翁贝托长老呢,还没有回来吗?” 桑特似乎料到了她会问,立即报出了下落,“大长老的话,目前还在和新来的顾问一起在美国参加企业融资路演,稍微耽搁了些时日。” “原来如此,我知晓了。也是难为他,在做这些原本不擅长的事。” 这几个月来,对她之前寻求新机会并逐步转移资产的计划,维奥莉塔是一天都没落下推进的步伐。虽然在当前形势下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但这对罗维尔家族的未来是十分有必要的,唯有她最信任的部下才可以去做。 “对了,给各位正式介绍一下。”短暂的问候过后,维奥莉塔来到始终耐心而温柔地看着她与家族成员相聚的迪诺身边,亲密地挽过他的手臂。 “这位是加百罗涅家族的迪诺先生,我们罗维尔家族的贵客。” “加百罗涅……?难道是那位赫赫有名的「跳马」——”桑特委实吃了一惊,他可没有想到自家首领带来的居然是这种大人物。 上回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正是,所以各位要用心招待,绝对不可怠慢,”维奥莉塔颔首,将几名重要的干部简单向迪诺介绍后,缓声下令道,“我还有话要问你们几个。桑特,等下召集目前身在那不勒斯的其余长老和高级干部,明日一早前来庄园开会述职,记住不要惊动多余的人。” “迪诺先生,先去房间休息好不好?我交代他们一些事情后就去找你,”她转头征询着男人的意见,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便吩咐着管家,“将三楼朝南最里面的房间安排给迪诺先生。” 会议室内。 “首领。”桑特率领着几名干部再度向维奥莉塔依次行过宣誓忠诚的吻手礼。 “我不在的时间里,庄园内外是否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维奥莉塔刚在主位的单人沙发中坐下,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一切按照首领的安排,所有的工作都在有序地进行中。两处矿石的供应完全正常,资金往来也并无不妥。”管理产矿的桑特回答。 听着详细的报告,维奥莉塔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矿上和其他产业的账务她一贯都在持续跟进,事务往来邮件中也并无周折意外,可以称得上是风平浪静——如今在外界暗潮涌动的情势下,倒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没有人上门找麻烦吗?”她扫视过在场所有人。 “暂时还没有,”另一名担任保卫职责的干部弗拉维斯回答道,“但那不勒斯市区里的各家黑手党势力,近日正在被密鲁菲奥雷家族所蚕食,有些甚至已经完全被收编。” “密鲁菲奥雷……吗。知道了,告诉下面的人,注意不要和他们正面起冲突。” 在继续问过几个其他问题之后,维奥莉塔起身,“今天就先到这里,具体还有些计划明日人齐了再议。劳伦佐将这次还有明天的会议纪要准备整理下,之后我会发给翁贝托。” “不用担心,一切照旧即可。”她轻柔却坚定的声音仿佛下了一针定心剂,在场其余人皆神色一松。 “首领……这次回来,是不是可以一直留在家族中了?”少许犹豫后,桑特开口问道。 维奥莉塔叹了一口气。 “我是希望如此的。不过恐怕大概率还是会事与愿违。” 怀着重重的心事从会议室中出来时,维奥莉塔正好看到迪诺站在庄园的大厅中,透过明亮的窗格望着对面被层云所遮掩着的山峰。 “迪诺先生。” 女孩和缓地轻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走到他的身侧,勾住了他的手指。 “晚上我们吃披萨好吗?那不勒斯可是披萨的发源地,到别处就吃不到这么正宗的啦。”她微笑道。 076此意之往(H) 回到罗维尔家族的第一餐,自然是那不勒斯最具代表性的玛格丽特披萨:纯用手推压出的柔软面饼,配以满满的圣马札诺番茄和马苏里拉奶酪,饼心处点缀一片翠绿的罗勒叶,突显食材最原始的风味,既朴素又纯正。 为了避免部下不在身边的迪诺吃得太夸张,维奥莉塔这几天已经习惯性地直接动手喂他——成为路人眼中的笨蛋情侣也就罢了,在她的部下面前迪诺倒是难得害羞了一回。 晚餐后简单洗漱一番,维奥莉塔没有打算在自己的房间内过夜,而是敲开了迪诺的房门。 和迪诺先生共同度过的时光,才不要想起白兰那个烂人。 “我想你了迪诺先生,晚上一起睡好不好。”刚一踏入卧室维奥莉塔便投进迪诺的怀中,双臂圈住了男人的肩颈。 回应她的是落在额头上的细吻,“回到家就这么开心吗,维奥莉塔。” “嗯,而且还是和迪诺先生一起。” 她勾起的嘴角弧度似乎都带着甜,轻轻地印上了迪诺的嘴唇。 双唇贴合的瞬间,男人的手便扶上了她的后脑,随着指尖探入发间,手心温暖的触感穿过了绵密缠绕着的黑发,一点点地溶进了她的身体里。 “唔……嗯……” 温暖的舌尖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互相追逐着,柔软而又绵长地一点点抽空唇齿间的氧气,令人头脑发昏。他结实的手臂干脆地揽住了她的腰肢,让她整个人都软绵绵地挂在男人胸前,只剩下了将将足以渡过甜美津液的力气,连手指都只能发软地抚着他的背脊。 他的身上有种干净而清爽的味道,像是秋日里澄澈明朗的天空,让她留恋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仿佛他的怀抱才是她应该最终归去的地方,永远都会包容着自己,可以任意地、安全地、不会心惊胆战地融化。 好想,好想一直这么吻下去啊。 “哈啊……迪诺先生……”维奥莉塔脸颊泛着情动的玫瑰色,轻喘着气仰起头,湿润的眼眸投向同样心旌摇曳的男人,“嗯……你顶到我了……” 凸显的性器轮廓硬挺地贴在她的小腹上,顶至她下面都热到发疼。 “因为对着你总会忍不住,”迪诺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就要直接地将她抱到床上,“维奥莉塔,你是真的很会诱人犯错。” “嗯……才没有……呢……”她抓着男人的衣领,被锁在怀中吮吸住他的颈窝,不让他轻易地推倒自己,“是迪诺先生的不好……” 轻微的反抗立即得到了男人的纵容,甚至让她反客为主地将他压在了床上——不对,她本来就是在自己地盘上的主人不是吗。 “我要在上面。”维奥莉塔撑起身体,俯视着迪诺充满情欲的深茶色双眼。 迪诺先生啊,虽然一直对她很温柔,但其实也很会控制人呢。 他看上去总是在征询着她的意见,实际上每一个问句都是在不容质疑的引导,合乎情理地让事情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去发展,让她只在他圈定的安全范围内活动,最后渐渐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很高明不是吗,如果他不是抱着善心而是怀有恶意的话,那真的将成为一名非常危险的黑手党。 可她也已心甘情愿地掉入了他用柔情编织出的一张细网。 可以告诉你哦,迪诺先生。若非确确实实地被威胁着性命,是什么都可以告诉你的。 维奥莉塔覆在男人的身上,垂首贴上他的额头,乌黑的长发沿着肩颈流泻而下,披散在男人的周围,帷幕一般笼罩住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 她蜻蜓点水般地吻过他的眉心、鼻梁、脸颊和嘴角,手指缓缓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迪诺先生现在已经成为了罗维尔家族的人质,所以要乖乖听我的摆布。” 维奥莉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细语着,一面将手伸入迪诺的衣摆下方,缓缓地向上掀起,将宽松休闲的上衣脱了下来。男人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了她的眼内。象征着生命的蓝色水纹状刺青从左手臂一直延伸着布满了他的半侧躯体,从厚薄适中的胸肌至线条分明的腹肌,最后沿着腰间的人鱼线伸入被裤腰遮掩着的结实胯下。 她的手指轻轻地沿着刺青的纹路来回抚触着,一边舔舐吮吸过被蓝色纹理所刻下的肌肤,“……不然就向迪诺先生的部下敲诈勒索,让你们加百罗涅破产。” “唔……明明下午的时候还说我是贵客?”迪诺突出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原本温柔清亮的嗓音此刻却有些低哑。 不管是假装威胁的语气还是脱他上衣的表情都可爱到犯规了,好想马上将她压在身下啊。 “哼,我可是干过许多坏事的黑手党喔?说谎骗人才不在话下。” 维奥莉塔跨坐在迪诺的身上,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连衣裙扣子,柔软的布料滑落在床。她灵巧地松开男人的腰带,将多余的衣物尽数除去,一手握住他早就蓬勃欲发许久的坚硬分身,微微抬起腰,让自己湿润的蜜肉来回地磨蹭过饱涨的性器圆顶。 “坏女人就是这样啦。”她偏过头,低声呢喃道。 男人一直安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此时却从她的胸前捞过几缕柔滑的黑发,放在唇间,有如那是世间最美丽的花朵,轻嗅着属于她的淡淡香气。 “维奥菈是好孩子哦。”迪诺轻柔地对着女孩说道。 她的身躯突然停滞。 “哪有……哪有我这样的……什么啊……”维奥莉塔忽地垂下脸,让刘海遮掩住自己的面容,两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了男人的胸膛,“迪诺先生也是……” 太过分了。到底还想让她动心多少次啊。 她索性闭上眼,将迪诺的呼吸全部封在了自己的唇内。身下的花贝则是张开着对准了男人的性器,缓缓地沉入将分身吞没。柔软的蜜肉刚吃进一点肉棒便裹挟着粘滑的花汁夹缠上来,誓要将男人的全部都淹灭一般地吸舐不休。 “迪诺先生……哈啊……” 维奥莉塔转而低头轻轻咬住迪诺的喉结,双手按在他的身侧,柔软的胸脯贴在他微微起伏着的胸膛上,缓缓地向下坐住将他的性器顶进自己的深处。当花穴一点一点地被撑开烫平的同时,乳肉上的茱萸也摩擦过男人的皮肤,一阵发麻的电流便从胸前窜至全身,连带着她的下腹也愈加发热。 迪诺先生给了她曾经想要的一切。 若是没有迪诺先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恐怕她的内心早已钻入死角直至崩坏。 她软软地包裹着男人,情不自禁地收紧了身体。肉壁缠绵地纠葛住分身每一处偾张的青筋,花穴最深处的蜜肉更是一抽一抽地主动夹死,仿佛在用挤压的方式来亲吻圆硕的铃口。纤细的腰胯前后摇动间,丝丝甜美便涟漪般地从下体荡了出来,随着越分泌越多的温热花汁,一点点地染湿了紧密咬合着的肌肤,最终泥泞一片。 甚至舍不得在摆动中将性器拔出太多,而是完全包覆着来回碾磨,连根部也要完全吞入。 是喜欢啊。是在时过境迁的景色中,与任何功利都无关的,一种纯粹的喜欢。 “迪诺先生……迪诺先生……”好似怎么叫都叫不够,只有掩饰在一声声的低吟中,最终化为小小的轻唤,“喜欢……嗯……喜欢和……你……啊……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最好还是不要了。 因为她也不清楚未来会通向何处。 维奥莉塔的发丝随着下身的套弄而在空气中凌乱地舞动,几缕黑发垂落在软圆的胸脯前,两点朱红更是随着乳波的晃荡而上下跳跃着,淫靡地被男人的手掌所捕获所揉搓,莹白的肌肤渐成樱粉,又透出几分情潮的红。 她的手指也覆上了他的手背,相互厮磨,最终十指相扣。 “维奥菈……”迪诺最终还是无法继续忍耐地将她揉入怀中,翻身压在身下,“你这样让我怎么下定决心……” 她瞬间便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迪诺先生?” “不要再说了,维奥莉塔,“迪诺俯身封住她的嘴唇,将她吻至呼吸困难眼神迷离,“只要专心感受我就好。” 他从未像此刻一般用力地贯入着她的身体,有如想将她弄坏地连根刺进又抽出,连花唇边缘都被摩擦到隐隐发肿,尽管肉壁已经湿滑至无比顺畅,仍然难以承受男人沉重的撞击,每一次顶入都伴随着些微的痛,让她难以自持地浑身战栗。原本夹紧男人腰际的双腿也渐渐失去了力气,被他压着向两侧张开,在臂弯中摇晃着绷紧了脚背。 迪诺先生,终于要向她完全地展现他的所有面了。 维奥莉塔半张着唇,将自己的身体全数地交给男人,听话地沉溺在欲潮中只余下喘息,胸腔中却是满溢着侥幸期待的不安与酸楚。 究竟要去往何处呢。 请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加百罗涅的首领。 077命定之道标 摆在维奥莉塔面前的,是三四个小巧的、方方正正的盒子。 “这便是最近在那不勒斯地下黑市中流转的匣子,”负责演示的部下将其中一枚盒子拿起,点燃手上的戒指将火焰灌注其中,“不过这一枚只是普通的储物匣。” 随着匣顶的盖子朝两侧打开,一块体积远大于匣子视觉容量的原矿从中掉落在了会议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可真是划时代的技术啊……简直就像科幻小说中才有的空间压缩嘛。”维奥莉塔从部下处接过被打开状态的匣子,仔仔细细地自外向内反复观察,同时捧起原本被「装」在其中的矿石对比着。 回到罗维尔家族次日的干部会议上,维奥莉塔从常驻在那不勒斯的部下处收到了意外之喜。 匣兵器从只有极少数黑手党才了解的存在到流入地下市场中的速度比她想象之中还要更快,快到她的家族成员竟也在机缘巧合中收入了数枚,刚好她回归家族便第一时间全数报告了上来。 要知道,直至三四个月前,匣兵器可是只有特别定制才能摸到实物的超稀有品。不过会流入黑市的匣子肯定和大黑手党手里的高级货有着性能上的天壤之别。 “剩下的这几个呢?”维奥莉塔将视线转向其余的盒子。 “有两个是武器匣,最后一个也是储物匣,”名为切萨雷的干部尽职尽责地回答道,“目前能搞到手的也只有这些,除此之外作为原始设计的动物匣尚未流入到市面上,即使偶尔有一两个传言出现也马上就会被抢走。” 维奥莉塔点了点头。 “把其余的匣子也都打开检视一下吧,”她将两枚武器匣拈在手中,目测着其外观与储物匣之间的区别,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这个是云属性的匣子——” 紫色的火焰立即在维奥莉塔的戒指上点燃,接着被灌进了匣子上的小孔中。精巧的武器匣啪地一声打开,一柄细长的匕首便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居然是这种东西……”维奥莉塔摩挲着匕首的刀柄,缓缓地在指间挽了个剑花,锋利的寒刃登时便燃烧起了紫色流云状的死气之火。 她细心体会着武器匣与一般匕首手感上的不同,“对火焰的相性也比普通的武器强得多,是专门为了死气之火而开发的兵器。就是不知道用起来的威力如何。” 维奥莉塔正手握紧匕首朝着无人的方向一掷,斜斜插入座椅靠背的匕刃上火焰仍在燃烧,并没有随着武器脱手而消失,“——只要持续性地提供火焰便不会熄灭,好设计。” “看来首领对匣兵器早已有了一定了解,”切萨雷发出了一声感慨,将匕首拔出双手奉上,“另外武器匣中还有利用火焰作为能源的热兵器,那个可以说是基本摆脱了弹药数目限制和对使用者的体术要求,当前在黑市中也是一匣难求的状态。” “……太夸张了。”这种武器一旦普及开来,可想而知会在黑手党世界的武装体系引发多么疯狂的震动。 全数打开的匣子本体和内容物都展示在眼前,维奥莉塔一一对其进行最初步的查看检验,力图不落下每一处细节——倘若有专业的工具说不定还打算拆一个看看。 “不过在这些盒子之间,倒也能粗略感觉出一些等级上的差异,”她将储物匣和武器匣在双手中掂了掂,同时摩挲着匣子表面的制造工艺,“单从原材料的使用上就能感受到。硬要比喻的话,大概类似廉价合金与不同K度黄金之间的区别吧。” 虽然同为神秘的科技所出,但匣子与匣子不仅在功能上的定位不同,只就武器匣而言其质量与威力肯定也无法一概而论。若是能收到一个生物类的匣子就好了,那个才是匣兵器技术力最为先进的体现,可惜。 “现在这种匣子我们能搞到多少?” 这个问题却得到了不尽如人意的答案。 “恕我直言首领,以匣兵器在黑市上奇货可居的情况,我们能接触到的资源本就十分有限,更何况还有其他黑手党家族也在争抢甚至下大力气预定还未出的匣子。而且另一方面,匣子对使用者还有着必须火焰属性相符的限制,所以大量购入匣兵器不是个合算的目标。” 维奥莉塔叹了一口气,“……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如果其他的大家族也在入场,我们肯定是没有优势的。先统计一下家族中有多少能用戒指点燃火焰的人吧,然后尽量将干部的匣兵器配一批出来。” 假如能知道匣兵器是如何制造出来的该有多方便。相比之下戒指就再简单不过,C级及以下的戒指他们自己的雕金师都能打造。身为一手的原料矿石拥有者却还要想让设法地绕道买回成品,真是赔本的生意。 但现下也是不得不为之。 “不过储物匣倒是可以尽量多收集一些,反正比起武器匣价格也不算高。有了这些匣子,矿石的交易会更加隐蔽。”并且从矿山结界内便使用匣子运输矿石的话,便能够避免之前被监控来往运输车辆的弊端了。 维奥莉塔在脑中大略演算了一下具体的需求,交代给部下,“先将预算报给我,若是太高……可以将我们自己打造的戒指在黑市中出售一部分,样式做成无法识别出处的量产型即可。” “对了,不管是出售戒指还是购置匣子,做的时候手脚干净点,一定要注意保密性,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是我们在交易。”她补充说明道。 “放心吧首领,这点绝对会办到的。另外,您自己对匣兵器的需求……?” “我吗……目前还没有必要,先将你们装备起来再说。”按她的处境,保持“无害”的状态会更加有利。 在确认过在场所有与会长老与干部的职责后,最后维奥莉塔以一段重申结束,“除了以上这些以外,我还有再次强调最重要的一点,全面禁止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成员产生冲突,如无必要,甚至最好避免接触。” 很明显地,眼下并非轻举妄动的时机。自从那晚以来白兰从未与她联系过,不知是不是已经觉得她无足轻重——那样自然最好,不过总还是要看密鲁菲奥雷家族的进一步行动才好随机应变。 一上午的会议开得她脑仁疼。 不过这还并不代表她今日的行程已经收官。用过午餐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下午维奥莉塔带着迪诺在罗维尔庄园附近走了走,然后提议和他一起去维林山脉的主峰上看看。 这个提议立即引起了长老的不安:“首领,主峰可是历来规定严禁外人上去……” “没关系,迪诺先生是可以信任的。”维奥莉塔挽着迪诺的手臂,放心地笑了笑。 “维奥莉塔,如果是你们家族的重要的规矩,其实最好不要去违反,哪怕是自己信任的人也一样。”听闻女孩要带他去的地方属于家族禁地,迪诺的语气也不禁严肃了一些。 “迪诺先生,是我想要让你看,”她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容置疑地下了决定,“而且罗维尔家族现在是我说了算。” 如同来时的那般,维奥莉塔开车带着迪诺两人单独前往维林山脉的主峰。 一路上她只是很平淡地介绍着罗维尔家族的历史,包括百年前是如何迁至此地,又是如何依托这片山脉的自然资源扎根发展,如何在偶然间发觉主峰中蕴藏了了类似宝石的矿脉,最终在数年前因为黑手党对戒指的需求骤增而逐步开发出一座矿坑。 直到车子开到主峰封顶的结界前,她才刚好将这些历史述说完。 矿井中的工人早就被她下令放半天假而全部撤走,通往峰顶的石板路空空荡荡,只有凛冽的山风吹拂其间,完全不似初春里的和煦。 终于,时隔这么久,又再一次地站到了这座矿坑之前。 维奥莉塔牵着迪诺的手,沉默地隔着金属网,垂目望向矿坑中心深不见底的黑暗。 她没有再做解释,而是将罗维尔家族最核心的部分直接地展示给了加百罗涅家族的首领。相信以迪诺的经验和之前的铺垫,他一定会觉察出她真正的心意。 “不知道迪诺先生,看到面前的这副场景,第一反应是什么。” 维奥莉塔再度开口,声音却比山风更加冷冽。 她不等迪诺给出任何答案,便自言自语地继续道:“金钱?武器?权力?祸端?在我的眼中,大概只不过是一堆无聊的石头,以及……生命。” “完全不能理解这种东西有什么好争夺的。如果可以,我宁愿把这里全部封锁掩埋,让它永不见天日。” 女孩的叹息仿若围绕在山间的云层般阴郁,尔后又转为了清浅的自嘲。 “但那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般的天真想法。一个人若是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也就意味着可以随时被抛弃,黑手党的世界里更是如此。” “——迪诺先生,若是你站在这个位置,你会作何选择?”维奥莉塔转过头抬起脸,认真而轻声地问向身旁的男人。 因为迪诺先生将信任给予了她。离开部下,放任几乎毫无防备的自身与她一同前往她的家族。所以这便是她的回应,将自己能够袒露的一切,全部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所以,请说出最真实的想法吧,迪诺先生。面对着这样的她,这样如同沉陷在深渊中的她,他还会做出像第一次那般的选择吗。 此刻维奥莉塔甚至在内心深处闪过了一丝不切实际而软弱的希冀。 可不可以再问她一遍。 这次的话,我一定会—— 然而迪诺并没有如往常般将女孩抱入怀中,珍惜地抚摸她的头发,亲吻她的嘴唇和脸颊。 “维奥莉塔,我想要带你去认识一个人。” 他只是轻轻地牵着她的手,茶褐色的眼中闪着的,是属于黑手党首领的专注与郑重。 虽然男人的语调依旧温柔,维奥莉塔却依稀开始感觉到,梦要醒了。 “彭格列家族十代首领,沢田纲吉。” —— 加百罗涅篇完成。 078彭格列十世 彭格列家族,是当今全意大利乃至全球最为强大的黑手党家族。 而身为如此庞大之家族的首领,更可以说立于地下社会的顶点,或许称之为全世界黑手党的教父都不为过。放在半年前,那真的是维奥莉塔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如今却能被引见至彭格列教父的面前……何谓世事难料。 然而此刻她的内心却无半分雀跃之情。 “嗯,好啊。迪诺先生。”女孩轻声地答应着,垂下了睫毛。 其实根本不想认识什么彭格列的首领啊。只是想更单纯地和你在一起。 可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 “突然一下子就要和彭格列家族的教父阁下接触,”维奥莉塔再度抬起脸,片刻间便展露微笑,将复杂的心事压下,“连心情都不知不觉开始紧张起来了。” “阿纲——啊、就是彭格列十世,我们这些朋友一向这样称呼他——是和我出自同一师门的师弟,他的心地十分善良,是个很难对周围的不公坐视不管的家伙呢。”所以完全不用紧张的。 “听迪诺先生的描述,怎么像是圣父一般的人。”她淡淡地不以为然道。 认真的吗,再如何对方也是登上首领宝座多年的黑手党,何必要将他形容得仿佛能挺身而出拯救一切。 迪诺微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因为阿纲就是过于为同伴着想,他自己的事情倒是很少去上心。” “我第一次见到阿纲的时候,只是觉得「啊,这家伙就是将要接手彭格列的人,完全不是当首领的料嘛」。” 在下山的途中,迪诺便开始向维奥莉塔回忆他与沢田纲吉的相识的过程。 她的重点却偏掉,“迪诺先生这么重视与彭格列之间的关系吗?连继承人候补都要千里迢迢地去亲眼确认。” 他一连讲述了许多沢田少年时期发生的趣事,包括帮忙测试和锻炼对方部下的资质、一起在山林中求生、举办新年对抗赛捣年糕、在学校操场打雪仗……陷入记忆的迪诺显得兴味盎然,可以看出对他来说那是一段难得单纯又放松的时光。 维奥莉塔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 “……不过后来的故事就没那么轻松了。光是为了争夺继承权将一半的彭格列戒指交付到阿纲的手中,便已花费一番周折。”直到用完晚餐,迪诺才讲到与黑手党关联甚密的部分。 “不觉得太冒险了吗迪诺先生,贸然插手其他家族的继承事宜,万一站错队事后难免会被清算的。” 一直保持聆听极少发表意见的维奥莉塔终于开口,顺手替面前的杯子添了点蜂蜜柠檬水,“该说是高风险高回报?没有想到迪诺先生也有如此豪赌的一面。” “毕竟和阿纲争夺彭格列指环的对手是那个瓦利亚的XANXUS——” “请等一下迪诺先生,”维奥莉塔轻声打断,按着桌面打算起身,“现在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为什么要执着于向我讲述彭格列十世的过去呢。如果接下来的主题依旧是了不起的教父阁下,那么恕我失陪了。” “维奥莉塔,”对于她刻意回避又稍显别扭的姿态,迪诺纵容而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应该多了解一下阿纲的为人。” “可是比起那位见都没见过的大人物,我还是对迪诺先生你的事情更感兴趣,”阿纲来阿纲去的,也太过于信赖和偏爱他的那位师弟,“而且迪诺先生会更加厉害不是吗?短短几个月内便能重整崩溃的家族财政,并将快要败落的家族扩张为如今的规模,这种本领可不是简单的一句天赋就能概括。” “事实恰恰相反。所谓「创业容易守业难」,要从前代手中接过一个过于庞大的地下帝国,维持其正常的功能运转,提高成员的向心凝聚力,并且不让它伤害到无辜的人——” 迪诺顿了顿,继续正色道:“这些阿纲全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出色。大家都很喜欢他。” “……但愿之后我也会这样认为吧。”维奥莉塔敛目以对。 两人在罗维尔家族又逗留了数日,直到迪诺的部下来接他们前往彭格列。由那不勒斯的港口乘坐私人游艇至西西里岛的首府巴勒莫,再转乘轿车前往彭格列的中心地带。数台黑色的豪车组成一列颇具气势的纵队,看上去不似拜访,倒有点像是去示威。 “这么显眼真的好吗,迪诺先生。”维奥莉塔后背僵直地靠在车后座中,越靠近目的地便越有些坐立难安。 “嗯,毕竟是第一次带你去见彭格列十代首领,自然是要正式些,”一身全黑正装的迪诺此时眼中充满了沉稳,他安抚性地捏了捏身旁女孩的手背,“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我在。” 远方的一座城堡逐渐映入视野。 在距离城堡大门数百米处,便设立有安全检查的关卡和持枪巡视的守卫。负责检查的人员一见是加百罗涅家族的车,只隔着车窗稍微探了眼车内情况便客气地放行了。 “停在这里就可以,不用走地下车库,”在车子行经城堡正门即将开入停车场车道时,迪诺出声嘱咐着部下,“我带罗维尔小姐先在彭格列总部简单走走。” 沿着彭格列总部的中轴大道而行,维奥莉塔才发觉这里与其说是城堡,倒更像一座小型的城池。不仅占地开阔而且设施齐全,各个不同职能的区域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着,中间甚至还有一小片生活商业区,为驻守总部的成员提供各类便利。后方依稀可见一座大型仓库,足以让特殊时期不得不全面封锁的城堡自给自足一段时间。 “我果然还是怀念在并盛的时光,”迪诺与维奥莉塔并排同行,照顾她的速度放慢了脚步,“虽然意大利与日本相距甚远,但是想找阿纲玩只需要按响沢田家的门铃。” 一路上时不时有经过的彭格列成员,见到迪诺都会恭敬地打招呼,更有一些好奇的目光投向加百罗涅家族首领身边的女孩。 “不像现在,即使彭格列的大门对同盟家族敞开,依旧会隔着一道又一道的人。当然了,这对彭格列总部的安全是有必要的。” 越向内走周围便愈发清净,连岗哨都很少看到。 作为彭格列中枢最核心的部分,首领的办公区显得既朴素又低调,仅仅是一幢三层的方正小楼。楼面饱经风霜的砖墙被两侧长势繁盛的柑橘树与葡萄藤所半遮半掩,翠绿的枝条间已经有零星点点花苞,虽然仍是万物生长的春季,空气中却好似依稀浮动着西西里岛特有的馥郁果香。 楼内的主色以庄重肃穆为主,装饰得既有历史厚重感亦不失奢华格调,一面黑色的彭格列旗帜高悬于顶。一行人刚踏入主厅,便碰上一名青年带着两个貌似文职人员,从正中的宽敞阶梯缓缓而下。 “阿纲,好久不见。” “迪诺先生!”青年一见来人,便从与身后部下的交谈中抽身,颇为欣喜地迎上前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本来还打算马上就出去接你们。” “彭格列总部我都轻车熟路了,哪里还需要你来接,”迪诺与青年象征性地握了下手,便更加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个点你独自在这办公?” 青年笑了笑,“他们几个也有自己的工作,最近经常忙得见不到人。” 在彭格列总部内,守护者们都有自己分管负责的部门,反而不会时时刻刻都守在BOSS身边。 “也难怪,都不再是曾经无牵无挂的小鬼,”迪诺感慨地点了一下头,片刻后便提出了此行的正题,“阿纲,之前有和你提过的人,今天我将她带过来了。” 他侧过身,身后的部下也同时让出空间,衣着大方端庄的年轻女孩便映入了青年的眼帘。 “这位便是来自那不勒斯的罗维尔家族新任首领,维奥莉塔·罗维尔小姐。” “您好,尊敬的彭格列十代首领,沢田阁下。”维奥莉塔上前半步,平静而不失礼节地微微垂目问好,尔后抬起视线,与青年四目相对。 视线所触及的一瞬,便难以移开。 这位君临黑手党顶点的彭格列年轻教父,其真实面貌与维奥莉塔想象出的大为不同。他身量高挑而瘦削,一身本应剪裁合体的西服反倒显得人有些清减。一头褐发茂密而蓬松,看不出欧洲血统的面容有着比实际年龄还要年少些许的线条,眉宇间的神情却丝毫不见青涩,唯有平和而颇有距离感的气息无形围绕其周。 青年琥珀色的双眼从容地一瞥,便能在无声中传达出一种令人安定的力量。 这就是沢田纲吉—— 包容着一切的……彭格列的天空。 “罗维尔小姐实在是客气,很高兴认识你,”随着沢田纲吉的开口,那股看不见的距离感也消弭了一些,“其实很久之前我们就应该认识了。” “?” 对于维奥莉塔的不解,沢田纲吉只淡淡地笑了笑,“这里也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先一起上去会客室吧。” “对了,这次怎么没见Reborn?”踏上阶梯,迪诺问出了另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沢田纲吉的嗓音略显沉重,“自从瓦利亚那边确认了玛蒙的死讯,再加上可乐尼洛也是长久地失去了消息,Reborn就一直很担心其他阿尔科巴雷诺同伴的安危,不久之前他留下一封信件后便离开了彭格列。” “他一个人扔下你?这下离开老师的陪伴该感到担心寂寞了吧,阿纲。”迪诺打趣道。 “怎么会,”青年叹了一口气,稍显冷漠的眉头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迪诺先生,我又不是十年前的小孩子。” “而且Reborn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他可是最强的杀手啊。”沢田纲吉说道。 三人刚在会客室坐下,紧闭的门扉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沉重的会客室门被推开,暴风似的身影略过了背向门口而坐的客人,直接地冲向了正对面的彭格列首领。 “十代目,这里突然有个紧急文件需要你过目……”有着银灰色中短发的颀长背影匆忙地将手中的文件夹摊开,铺陈至桌面。 维奥莉塔一下子怔住。 意识到自己的部下有失分寸,不希望令客人感到怠慢的沢田纲吉起身,带着歉意开口道:“不好意思罗维尔小姐,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左右手,彭格列家族岚之守护者,狱寺隼人。” 随着那道陌生又莫名熟悉的背影转过身来,周遭猝然间失去了一切声音,连沢田纲吉向她介绍的话语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远远地传来了最后的四个字。 “你的名字是狱寺隼人——” 维奥莉塔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角度,声音开始颤抖。 “——那么法尔科·比安奇又是谁?” ———— 这里设定Falco·Bianchi是狱寺隼人对外行动时用的假名。 079因缘 “维奥莉塔?!” 当与那张银发碧眸的面孔相对,并听到他错愕中不失惊诧地叫出自己的名字,维奥莉塔一瞬间便确定,面前的正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女孩猛地从沙发中站起身。 “狱寺……隼人?”她连平稳地念出青年的姓名都难以做到,却反复咀嚼着这对她来说有些拗口的异国语言音节,“狱寺……隼人……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对不对?” 点点线索和迹象倏地有如被细线穿过的珠子在她的脑海中串联起来。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被她刻意掩埋下的回忆此时潮水般地同时涌上脑海,翻腾的情绪刹那间就冲破了理性的桎梏,令她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那是……她曾经无比喜欢的人…… “哈……哈哈……”她捂着脸,有些失控地笑出声。 什么同校学长啊……所以她从还在学校时起便一直一直地被这些所谓的黑手党所包围吗!狱寺隼人,彭格列家族首领沢田纲吉的左右手……甚至早于白兰之前! 那她过去对他产生过的那些情感,又算是什么啊?! “维奥莉塔,你没关系吗……?”迪诺关切地扶住女孩的肩膀,及时稳住了她晃动的身形。 “迪诺先生,”维奥莉塔紧紧抓着迪诺的手腕,抬头恳切地向男人请求道,“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好不好,彭格列家族什么的,我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我想回加百罗涅——” 她几乎就要哭出声来。 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哪怕她刚来加百罗涅时都没有如此情绪失控过。迪诺不由得内心产生了一刻的动摇,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 “别担心,维奥莉塔,”迪诺眉头紧锁地环住她,忍耐着想将女孩彻底揉入怀中安慰的冲动,只是安抚性地轻触她的背脊,手指缓缓划过她的长发,“不要哭,一切都会好的。” 维奥莉塔垂首用力地深呼吸数下,情绪总算平复些许,于是小幅度点了点头,却依旧不愿松开握着男人衣角的手。 迪诺略显凝重地将目光投向他的师弟,“阿纲,稍微说明一下吧。” 沢田纲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满脸复杂神情的狱寺隼人,轻蹙眉头无声长叹,郑重开口道:“罗维尔小姐,其实之前是我要求狱寺接近你的,如果他做了什么让你很困扰的事,我对此感到万分抱歉。” “十代目!您不用这么低声下——”狱寺隼人刚要语气激烈地劝止,便被自家首领一个眼色生生压下。 抓着迪诺的手指渐松。维奥莉塔抬起视线,没有将一丝多余的眼神分给一旁欲言又止的银发青年,而是直直地投向了正对面的彭格列首领,缓慢而滞涩地低声道:“既然沢田先生都这么说了,希望接下来你能给出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 她不禁往坏的方向揣测,能在她还未涉及家族事务时便针对性地找上来,大概不会出于什么光明正大的原因。 “好,”沢田纲吉点头答应,接着又向在场的另外两人说道,“迪诺先生,狱寺,能请你们暂时回避一下吗?因为接下来的话,我需要单独与罗维尔小姐谈谈。” “可以吗?维奥莉塔。”迪诺低头向女孩确认着。 “嗯,没关系,”虽然内心依旧波澜不平,维奥莉塔仍然对迪诺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我已经恢复足够冷静了。” 偌大的会客室只余两人。 “那么请坐吧,罗维尔小姐。”沢田纲吉示意道,并将一杯刚冲煮好的意式浓缩咖啡端放至女孩面前。 “……谢谢。”对于彭格列首领所展现出的谦和,维奥莉塔感到少许意外。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疑,我们就开门见山地从最核心的地方谈起吧,”沢田纲吉在女孩对面坐下,双手十指交叉自然置于膝头,身体微微前倾,“我希望罗维尔家族能够向彭格列提供用以打造匣兵器的矿石。” 她就知道。对于这些黑手党来说,还有什么是值得引起注意的呢,无非是钱和暴力。至于当初为何是她,大概就是单纯又好接触到吧,进可方便劝诱退又能成为前首领的掣肘。 过去的事暂且不谈,匣兵器的矿石毕竟不同于戒指宝石,她不能轻易地下决定。再者沢田纲吉又是从何处得知罗维尔有匣子原材料这件事的,听口吻竟是如此笃定。 “据我所知,将匣兵器开发出来的秘密结社,已经联合武器商人开始在黑市中公开出售匣子了,”她决定先迂回地表达立场,“若只是想要匣兵器,想必身为彭格列家族的首领,沢田先生不会没有能直接向秘密结社购买的路子吧。” 沢田纲吉似乎对她委婉的推托并不意外,“话虽如此,但是罗维尔小姐,我想要打造的,是更为特殊的匣子。” “特殊?”而且他用的是「打造」这一说法—— 背后隐藏的意义可就不简单了。 青年点点头,“阿尔科巴雷诺——这个词,不知道罗维尔小姐对此了解多少。” “Arcobaleno?……彩虹?”她虽然也曾数次听过此词,到底也不是特别了解。 “看来罗维尔小姐也并不清楚。简单解释一下,所谓的「阿尔科巴雷诺」,是被选出的当世最强7人,以自身灵魂为代价受到变成婴儿的诅咒,守护作为73一角的宝物。”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承受诅咒的身体将不堪重负,这时候就会选择新的最强者,举行残酷的仪式以更换成为新一届的彩虹之子。” “而罗维尔家族领地中的维林山脉主峰,过去应该曾是数次举行阿尔科巴雷诺「命运之日」仪式的地点。沐浴过大量含有73能量的射线,这就注定了维林主峰所产出矿石中,拥有更丰富更纯净的力量以及对死气之火的亲和度,是打造高级戒指与特殊匣兵器的不二材料。” 爆炸性的信息让维奥莉塔完全陷入了震惊之中,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的确查过罗维尔家族可考的旧帐目,关于宝石的生意是在近十年间才悄然发展起来的,与黑手党发现蕴含力量的戒指可以点燃火焰的时间基本吻合。 但她没有想到矿石竟能追溯至如此玄奥的来由。毕竟前人写下的家史中对宝石的记载只有不甚详细的寥寥数笔,更像是某种偶然下的发现。 “呵,该说不愧是彭格列家族的首领吗,”维奥莉塔的声音既充满了不可置信又多了分冷意,“沢田先生对于罗维尔家族历史的了解,居然比我这个首领还要透彻。了不起。” “这是早在罗维尔家族成立上百年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也是这些年寻找了许多遗失的资料才拼凑得出,”面对女孩抵触的语气,沢田纲吉认真至极地解释道,“因为我最重要的伙伴,就是阿尔科巴雷诺的其中一员。” 有关Reborn诅咒的一切,他都会尽力去寻求真相。 维奥莉塔仍然难以接受,“……我还是无法完全理解。而且彭格列身为当下最强大的黑手党家族,我想不出沢田先生一定要我配合你们打造匣兵器的理由。” “关于这点,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告知,不过同时也希望罗维尔小姐能够充分保密。” 她谨慎地点了点头。 对面的青年深深地与她对视之后,缓缓地开口道:“一切都是为了,打败密鲁菲奥雷家族——战胜白兰。” 白兰……没想到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竟然出自彭格列首领沢田纲吉的口中。维奥莉塔侧过头,微蹙眉间显示的全是满满的不明所以。 没有惊异,没有憎恶,也没有恐惧,只有不解。仿佛只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般。许是一切都发生得始料未及,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做到强行压制情绪至此。 “这个人……很强吗?是沢田先生必须要打倒的对象?”维奥莉塔再度对上沢田纲吉的眼睛。 “是的。”年轻教父给与了十分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她继续问。 “为了……大家的生活都能恢复原状。” 她垂目,“嗯,听上去是相当正义又有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呢。” 可归根结底还是黑手党家族之间的相争不是吗。而且对她来说,无论打倒白兰与否,她和她的生活都永远不可能恢复原样了。 “虽然我自身也是黑手党,但还是不得不说一句,”维奥莉塔缓声继续道,“以沢田先生彭格列教父的身份,所希冀的愿望实在是过于理想主义了。人心是无比复杂的东西,即使没有外力存在,也时时会滋生黑暗。根植于人类本能欲念而生的黑手党,却企图担任拯救者的角色,听上去确实有点黑色幽默。” “对于罗维尔小姐的观点,我持保留意见,”沢田纲吉并未因她一番绵里藏针的话而动摇半分,反而神情愈发坚定,“我确信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我所能,去保护身边所有重要的人。” “……是吗。”维奥莉塔看着青年琥珀色的双眼,那些被他所认可、所保护的人,一定会非常幸福吧。 “那么沢田先生,对于打败你的敌人这件事,有几成的把握呢。”她转而问道。 “这一点我无法保证。只能说,是有最大的可能性的。” 维奥莉塔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就是说没有把握吗……沢田先生还真是诚实。你有没有想过,仅仅为了甚至说不出是多少的可能性,便要我赌上罗维尔家族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去与那般可怕的强敌作对吗?”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也恰恰正为罗维尔小姐所需要,不对吗。” 沢田纲吉决然的断言令维奥莉塔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面前青年的脸。她确信自己应该没有透露出任何多余情报,彭格列的首领莫非是有读心术—— 年轻的教父向她伸出了右手。 “所以,罗维尔小姐,要不要与彭格列结成同盟呢?” 080一步之遥(H) 与彭格列同盟,意味着彻底对白兰反戈相向。 对面的青年分明在十分真诚地邀请她,维奥莉塔却难以给出肯定的回答。 黑手党的世界决不容许背叛,叛徒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姑且不论在她眼中已是庞然巨物的彭格列居然对战胜密鲁菲奥雷这件事表现得没有多少胜算,哪怕沢田纲吉最终能达到他所想的胜利,中间要花费多少时日,又会造成多少死亡,谁又能保证同盟的风声不会传到白兰耳中。 要知道,罗维尔家族所在的那不勒斯,已经受到不少密鲁菲奥雷的势力渗透了。 而且另一方面,虽然公事不应与私事混杂在一起,但对于沢田纲吉的左右手狱寺隼人,她实在是还有很多的话想要弄清楚。 “沢田先生,抱歉我无法立刻给你答复……请容我考虑一下。”片刻的沉思之后,维奥莉塔肃然认真道。 褐发青年短暂怔愣了一瞬,随即宽和地收回了伸出的手。 “没关系,”年轻的教父似乎很久都没被回绝过了,但他很快就调整回神态,“只是,希望罗维尔小姐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怀着沉重而纷乱的心绪踏出会客室,维奥莉塔甫一回到大厅,便见银灰发色的青年急促中不失担忧地叫了一声「十代目」迎上前来。 那双绿宝石般的深翠眼眸不自然地与女孩视线相接,然而维奥莉塔只是轻浅地将目光滑了过去,步履未停地直接走向狱寺隼人身后的加百罗涅首领。 “久等了迪诺先生,”她的声音显出与对着其他人时所不同的柔和,“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理所应当的问句没有得到回复,女孩意外地抬头,发觉迪诺看她的目光中多出了一分不同寻常。 “抱歉维奥莉塔,擅自替你下了一个决定。”迪诺轻轻地执起她的指尖,举至自己的脸颊上贴了贴又放下。明明是再温存不过的举动,他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浑身一滞,“在你的问题彻底解决前,就留在彭格列吧。” 维奥莉塔久久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张口欲言又闭紧了嘴唇,半天才从喉间挤出一个音节,“……好。” 她一路默然地跟着迪诺和彭格列的引路人来到为她准备的客房。不知自何时起,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去听从迪诺充满引导性的安排,虽然清楚他一直是出于为自己好的用意,但这次却令她心有不甘。 “是从什么时候便这样打算的。”趁着彭格列的人已离去,维奥莉塔靠在紧闭的门板,反手将房门锁上,垂首低声问道。 “维奥莉塔,”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迪诺终于没有那么克制,他轻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抚上柔软的嘴唇,“你在责怪我是吗。”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迪诺先生你一定要做出这样的选择。”让她留在彭格列,和软性迫使她答应沢田纲吉有什么区别。 她的脸被抬起,半垂的视线与迪诺相对,男人沉凝的神情映入眼底。 “那么我问你,阿纲和你商议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这个……对不起我不能说。我答应了沢田先生要保密,即使是迪诺先生,也无法透露给你。” 男人轻声叹息。正事尚且如此,想必即使再问她与狱寺隼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得到回答——刚才他仅仅试探性地向狱寺提了一句,立即被以「与你有什么关系」烦躁地回绝了。 “维奥莉塔,”迪诺将女孩拉过坐在床上,郑重其事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从你刚来加百罗涅的第一天起,就有你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 准确地说,是连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然她也不会因为不想拉他下水而拒绝他。 “我可以理解你想要独立面对的心情,但是,”男人声音不再像往常清亮,而是混入了几分沉重,“不要再强撑了。” “——而且,斯库瓦罗将你托付给我,站在我的立场,留在彭格列总部是对你最好的办法。” 斯库瓦罗……瓦利亚…… 为什么又要提那些人啊?!彭格列的人,她根本无法安心地去信任,只想离得越远越好,天知道一旦密鲁菲奥雷与彭格列开战会发生什么—— “迪诺先生……拜托你……如果你现在愿意带我回加百罗涅,我不会有任何犹豫……”维奥莉塔艰涩地开口请求道,然而男人眼中只余下不为所动的坚定,“为什么……我……” “维奥莉塔,你是不论面对谁都能守住缄默原则的称职黑手党。我知道你需要这样的机会,能真正为自己改变方向的机会。” 仿佛是为了与她处在同一角度,迪诺缓缓地低下身,单膝半跪在她的面前,抬起目光真挚地望向女孩。 “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而让你落入没有选择项、只能去被动依赖的境地。” 维奥莉塔霎那间陷入空白。良久,她才咬住微微颤抖的下唇,闭上了湿漉漉的眼睛,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庞,俯身吻了下去。 她的手指深深地插入了迪诺的发间,唇舌亲密相缠的须臾,他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便被她弄得凌乱,碎金一样闪烁在她的掌心里。 “迪诺先生是笨蛋,”她的眼泪滚落到了男人的鼻尖,沿着他面部俊朗的曲线落入了碎发中,“我讨厌你这样……” 让她喜欢上,却又要离开她。 是要她后悔一开始拒绝了他吗? “对不起。”迪诺低声道,轻柔地覆盖住女孩的手背,将她被泪水所打湿的手指放在口中,温热的舌面舔舐过咸苦的指尖,又起身将她推倒至床上。 不想要你走。可是软弱的祈求临到喉头怎么也吐不出,唯有像哽咽一般停留在唇边,再被她酸涩地吞下。维奥莉塔闭起双眼,任由眼角一滴又一滴地滚出泪珠,发抖的指尖却是滞重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接着柔软的双臂缠上迪诺的脖颈。 迪诺的身体覆压住她,亮金色的长刘海柔顺地垂至她的脸颊,发尾被一道道的泪痕所沾湿。仿佛一种沉寂的共识,维奥莉塔也只是默然地微张着唇,细碎地触吻着他的下颌和喉结,在他的手掌抚过她最为隐秘的柔嫩之地时,便再顺从不过地抬起腰肢,让修长的手指挤入湿滑的甬道。 光裸的肌肤完全暴露在了日渐变暖的空气中,有如耽溺体温一样贴近男人同样赤裸的胸腹,圆润的大腿张开又夹缠住男人的腰,纤细脚腕交迭在他的尾椎骨处。近一些,再近一些,直至躯体互相贴紧融化。 “维奥莉塔……”迪诺在她的耳边唤着她的名字,舌尖挑入她的耳廓,低沉的轻语便将她的意识都包裹起来,“是真的讨厌我了吗。” 她咬着唇用力地摇了摇头,细腰摇动让哭泣般流着蜜水的下体朝前,花缝怯生生又迎合地顶上男人勃发的性器,两片软软的贝肉滑开包裹起圆硕的伞头。难耐地低抽一声之后,湿润的花唇便被坚硬的分身顶弄着撑开侵入,她不禁浑身一抖地弓起了背。 他们从未如此沉默地交合。 维奥莉塔的手指缓慢地挤入亲密相贴的皮肤之间,像是想要记住男人的体温与心跳地按在迪诺纹着刺青的左胸,接着又抚过他的颈侧,最后向上再度埋入他的发丝中。她压下男人的后脑扬起自己的脸,勾缠住彼此的唇舌,如同溺水求生亲吻着向他索取,直至呼吸间的空气都被抽空而脸颊潮红。 这样温柔的吻,只属于他的吻。 头脑发热昏沉地麻痹了起来,她却依然不敢让自己全然地放松融化,而是贪恋地隔着朦胧水雾的视野用目光描摹刻画男人的面庞。往日明朗的、闪着柔和光亮的茶褐色眼眸此刻却有如沉沉的暮霭,总是轻柔细吻她的嘴唇也无言地紧闭,只有体内最深处一下又一下楔入再抽出的性器,不停地传达着他的欲念。 好痛。 虽然性器之间填满了粘滑的蜜液,阳具与肉壁之间有些蛮横的摩擦顺滑到令人脊骨酸软,可胸腔中空荡荡的失落却仿佛令早就契合过不知多少次的身体生出罅隙,变得不再那么快乐,反而每一次的顶撞、嵌入、抽离都将脆弱的心房打碎,变得零零落落、无法弥合。 维奥莉塔压抑地低喘,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像以前那样安慰她啊,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亲吻她的眼睫,直到她嘴唇间吐出的全部是为他的律动而失魂的呻吟。 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依旧只是逐渐激烈地摆动起腰胯,粗重的呼吸中犹如混着沉重而绵长的叹息,每一次突入都像是下定决心的告别。 他甚至不再轻易地予以她快意、让她一次次地陷入高潮,而是每当花径因即将到达顶点而喜悦地剧烈收缩时便换成轻浅的抽插,让本该绞紧的穴肉空落落地放松——如此前所未有地支配着她的身体,直到让他一并感到充分的满足,才让两人同时攀上极点。 在迪诺总算将要在最后的冲刺中释放时,他终于主动地俯身吻上女孩的唇。 他知道啊,她是喜欢他的。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近在咫尺的面对面,只要伸出双手拥抱,便可以完全地占有她。 可他同样十分清楚那并不是她所真正需要的。 所以他再度向前跨出一步,错身而行。只为她前路能够一片坦途,再无犹疑。 维奥莉塔,我的女孩,但愿你周身再无枷锁。 分身挺动着好似要将他的一切都献给身下这副柔弱的身体,迪诺伏身撑在维奥莉塔的上方,剧烈地喘息着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她。虽然身体依旧紧密无间地相连,甚至还在颤抖地间断吐露着充满情意的液体,然而再度开口,却是与他再无一丝关系。 “维奥莉塔。”迪诺轻吻住她的眉心。 “试着去相信阿纲吧。” 081东洋刀 一股突然而至的孤寂席卷了维奥莉塔。 在这股孤寂的影响下,她甚至生出了一种罕见的迷惘,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依然是那个身在家族长辈庇佑下无忧无虑追求学业的女孩,没有白兰、没有彭格列、没有任何凶恶的黑手党—— 可映入眼帘的依旧只有似乎总是陌生的天花板。 直到次日迪诺即将离开彭格列,维奥莉塔的内心仍然是一片空空落落,打不起任何精神。 “迪诺先生。”维奥莉塔沉静地站在男人的面前,微微垂着脸,有些依依不舍地难以将告别说出口。 “要认真考虑我的话,好吗。”迪诺低头看着眼中尽力掩藏起落寞之色的女孩,不忍过多地去触碰她,怕自己禁不住再度心软。 “……嗯。”维奥莉塔徐缓地点了点头,伸出双手与加百罗涅的首领浅尝辄止地拥抱了一下,又踮起脚与他的脸颊两侧轻轻相贴——意大利人最常见的贴面礼,便是他们当着众人面前不会跨越的最大界限。 她目送加百罗涅的车辆逐渐驶出视野,怅然若失地回头,一道凝涩的视线正锁在她的身上,刚一接触到她的目光,便移开了。 眼见着视线的主人就要转身离去,维奥莉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快速地上前几步,径直挡在了银发青年的面前。 “你难道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她抬起脸,目光灼灼地直视着狱寺隼人。 这是她这两天以来第一次如此干脆地与他对视。周围数名彭格列成员都些许讶异地看向维奥莉塔,这位来自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的女孩,居然张口就是用如此不客气的态度讲话。 那可是彭格列家族令外人畏惧十足的岚之守护者啊。 一身笔挺黑色西服的狱寺隼人却仿佛不愿多言,祖母绿色的双眸仅仅仓促扫了她一眼便低锁在一旁的建筑物上,略略朝下的嘴唇弧度和紧收的颌角好似在用力咬着牙。 “……这边。”他良久才哑着嗓音开口,下巴侧抬示意维奥莉塔跟他走。 狱寺隼人不发一言地走在前面,快步引着女孩和他共同来到一处僻静的庭园。 然而即便在没有其他人干扰的场合,银发的青年仍然没有主动发声。他紧紧地蹙着眉头,几乎戴满了银色戒指的左手不安地插在西服口袋里,同样戴着戒指的右手食指与中指焦躁地伸直又微曲,似乎想要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草夹在其中。 “现在我应该叫你狱寺隼人了,是吗?” 或许是被他的沉闷所侵染,迟迟都没有等到青年表态的维奥莉塔逐渐地失去耐心,她率先诘问道。 “……” 狱寺隼人眉头越发收紧,闭口不言。 “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和身份。”见青年并未回答,维奥莉塔继续追问。 “……” 得到的依旧是默然以对。 “这位狱寺先生,”像是对青年沉默的态度忍无可忍,维奥莉塔内心压着一股火气,神色冷淡地叫出了他的姓氏,“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 面对着她有如最后通牒的质问,狱寺隼人终于抬起了他的视线,依然没有直视女孩,而是低哑着声音说道:“事到如今,纠结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 既然她终究还是来到了彭格列,他不想让她知道当初他会向她隐瞒事实的动机。 ……没有意义? 等待了许久却只能得到这句答复的维奥莉塔蹭地一下火起,少见冲动地上前了一步。 “为什么会没有意义?你怎么会觉得没有意义?!”她甚至不自觉地控制不住音量,焦灼混乱地伸出手企图抓住狱寺隼人的衣襟。 狱寺一把甩开她的手,“——反正你早已经提分手了不是吗!” 一想到昨天迪诺抱住她轻声安慰的样子,他的内心就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刚才也是,就算两人保持了一般的社交礼仪,但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那种亲昵与信赖,他都没有过……她甚至还说她不想再待在彭格列,而是想回加百罗涅! “……” 维奥莉塔愣住。 过了许久,狱寺隼人才将逃避的视线收回,只发觉缄默不语的女孩正在用一种伤心且难以读懂的眼神望着他。 “维奥莉塔……你……”他欲言又止,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后悔。 透冷的风穿过层迭的云翳,在沉寂的庭园中投下一片薄薄的阴影,忽明忽暗地印在对面而立的一双男女脸上。 “怎么了狱寺?在和女孩子吵架吗?” 正当窒息般的安静在两人之间蔓延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山本……”狱寺隼人转身,对着来人沉声道。 维奥莉塔垂眸,片刻后也将目光放到了这名打破寂静的不速之客身上。 那人的身量相当高,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虽是东洋人的长相却线条硬朗轮廓分明,下巴右侧有一道显眼的疤痕。目测与狱寺年纪相仿的黑发青年背后背着一把长长的日本武士刀,步伐轻松地朝着二人走来。 他一手亲热地搂住狱寺隼人的脖子,“——不可以欺负女生哦。” 狱寺隼人没有正面接他的话,而是微皱着眉头将青年的胳膊放下,但也似乎莫名松了一口气,“终于从美国回来了吗。” “嗯,总教练听说我要请一个未知时限的长假时,发了好大一通火呢,差点就要将我当场从队里开除了。”他哈哈回道。 明明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态,武士刀青年却一笑置之地轻松揭过,凝滞的空气仿佛都因他而再度流动了起来。 “毕竟也没几个比你更令人头疼的家伙了,”每年只能集训几个月,还要意大利日本美国三头跑,“话说这样没问题吗?春训都快结束了,好不容易刚升上3A级,今年有机会正式登上大联盟赛场吧。” 狱寺的语气虽然有着一丝隐约的嫌弃,倒也不乏关心之意。 “当然,”青年爽朗地笑着接话,“肯定还是阿纲和你们的事情更重要啊。” 他的视线在狱寺隼人和女孩之间看了一圈,“这位是?” 一提到女孩,狱寺隼人声音又滞重了几分,“……她是目前暂住在彭格列的客人,罗维尔家族的首领维奥莉塔·罗维尔小姐。” 他到底没有忘记身为守护者的责任,转而有点不情不愿地向女孩介绍,“维奥莉塔,这是我们彭格列的雨之守护者,山本武。” 毕竟面对的是尚且陌生的彭格列高级干部,不打算暴露过多私人想法的维奥莉塔收起情绪,认真地多看了一眼名为山本武的青年,同时心下微讶。 听名字又是日本人。 意大利黑手党,特别是发源于西西里的黑手党尤其重视传统,一般来说非意大利人很难被信任且接纳其中。有着初代直系血缘的彭格列十世也就罢了,连守护者这样最重要的核心成员都是日本人,这在意大利可是非常罕见的。 与将穿着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狱寺隼人相比,山本武则是颇为随性。他似乎相当不习惯西装的束缚感,不仅没有将外套扣起,衬衫还打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领带也是系得松松垮垮。 “你好,山本先生。”维奥莉塔暂时放下了与狱寺隼人的争执,向山本武平和地打了声招呼。 山本武笑得十分坦率,他操着一口声调平直的意大利语回道:“哈哈你好,果然我还是很不习惯人家称呼我为先生。随意一点叫我阿武吧,我也会直接称呼你为维奥莉塔。” “对我的称呼都可以的,”他自来熟般的语气无形中让人放松了少许,维奥莉塔神色渐缓,“不过我听说,日本人很容易害羞,只有亲近的人之间才会直呼名字。” 不知算不算一种刻板印象,反正以前学校里的日本留学生给她的感觉便是如此。 “唔……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山本武状似苦恼地挠挠头,“不如叫这个怎么样——「君」,是很有日本特色的称谓哦。” 这个人好像很执着于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不过也不惹人反感就是了。 “山本……君?”维奥莉塔试着适应了一下这个对她来说有点绕口的称呼,“是这样发音吗?” 黑发青年的语调中透出一种天然,“嗯嗯,维奥莉塔发音发得很准呢。” “其实我也知道一点日语,”得到了肯定,维奥莉塔朝山本武友善地勾了勾嘴角,“「今后请多指教」,应该没有错吧,山本君?” 女孩稍稍偏着头的神情和生疏柔软的音调印在了青年的心头,令他身形微滞。 “啊……嗯,请多指教。”山本武不自在地紧了一下背刀的带子。 —— 大联盟就是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MLB),世界水准最高的职业棒球比赛。 所以这里是设定山本武距棒球梦想触手可及时放弃了职业比赛机会回到彭格列。 082衡量 黑发的青年刚还想再说什么,笔直投向女孩的视线却被挡住。 “山本,”狱寺隼人向身侧再跨出小半步,直到维奥莉塔的身形完全隐没在山本武的眼中,“既然你才回来,应该有更要紧的事情还未汇报给十代目吧。” 山本武咖色的双目凝视着自己相识多年的同僚,转瞬间便展露了笑容,“嗯……确实,那么我们一起去找阿纲好了。” “你自己的工作为什么还要拉上我——” “好啦好啦大家都是几个月没见,抽点时间叙叙旧嘛……” 他一边用手肘架住不悦皱眉的狱寺隼人的肩膀往前走,一边回头朝着女孩笑着挥了挥手。 维奥莉塔本以为这次的碰面只是个偶然,然而隔天中午她拉开被敲响的房门,走廊上却站着笑眯眯的彭格列雨之守护者。 “有什么事吗山本君,难道是沢田先生有话需要你传达给我?” “啊……不,”山本武提了一下手中的食盒,“其实是今早从日本那边运来一批新鲜的鲔鱼和海胆刺身,想要给你带一份。” 他自然流露出的关切令维奥莉塔有些意外,她接过充满东洋风味的黑漆木盒,还挺有分量,“谢谢……” “要是你能喜欢就好了,”山本武明朗地笑着,“哦对了,你在彭格列会不会觉得哪里不习惯?” “……还好,”对她来说,独自深入其他家族也不算陌生,“只是一个人多少有点沉闷。” 准确地说是心烦才对。 哪怕刻意忽略狱寺隼人那一想起来便令她窝火的态度,单就考虑罗维尔家族的未来,就足够令她焦头烂额。 家族的存续绝对是第一要务。说她过分谨慎也好,假如无法确定能站在最终胜利的一方,那么还不如暂且保持现状苟活。 即便是迪诺在极力促成,她也要亲自确认彭格列的实力足以战胜白兰。要评估双方的实力乍看困难,也并非全无办法——类似国家之间的军备竞赛,从武器装备的数量与质量上便能侧面看出门道。虽然数据只能代表一部分,但自罗维尔家族产出的宝石流向便能估测密鲁菲奥雷的实力至少有几何。 其次就是为自己及家族想好退路。中间万一产生什么变动,要做好及时应对的预案,手中的筹码自然也是越多越好。 最后要抓住好的时机,才方便提出利益最大化的条件。 维奥莉塔静静地抬眼,内心审度着面前的彭格列雨守。不知若是从他这边作为切入点,能获取多少有用的信息呢。 山本武似乎对女孩的真正想法一无所察,“这样啊,过几天我会上附近的城市办点事,维奥莉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合适吗?山本君是有工作在身的吧。” “只是一些很快就会办完的小任务,剩下的空闲时间应该会挺多的,”山本武轻松道,随意地扯了一下衬衫领口,“就在城里随意逛逛,权当作散心了。” 她偏头想了想,“好啊,不过跟我出去可是相当需要体力的呢。” 相隔数日后,两人如约坐车来到彭格列总部附近的小镇。山本武所言非虚,果真进入一幢低调的办事处小楼后不久便出来了,时间短得让等在对面咖啡馆中的维奥莉塔连双球脆皮筒手工雪糕都没吃完。 接着他们便来到了商业区。 “这个、这个、这件……还有这件,全部包起来。” 维奥莉塔没有想到,山本武说工作之后有空逛逛,是真的任凭她在市中心的商业街上按她的喜好随意消磨时间。这座城市虽然只有中等规模,其商业繁荣度放在整个南意也算少见的生机勃勃,她平常喜欢用的牌子差不多都能见到。 她几乎是一家接着一家地任意光顾,看见什么还算中意的新品便让店员包起来,完全没去理睬身旁青年会有什么反应,一心一意地沉浸在刷信用卡的愉悦中。 果然购物有助于释放压力。看着一笔笔数字随购物小票被刷出去,感觉心情都一点点明朗起来了。 反正她也不缺钱。 大概逛了几小时后,维奥莉塔才稍微从心无旁骛的忘我消费中抽离,回过神来时,青年的手中已经提满了印着各式LOGO的购物袋——当然,她也完全可以留地址让店员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不过那样就没有眼前战利品满满的快乐感了。 然而即便手上的购物袋已经多到快要将身形淹没的地步,山本武却从头到尾都挂着清爽的笑容,丝毫不见任何的不耐烦。 “我说山本君,”维奥莉塔望着从堆到将近半人高的盒子后探出脸的青年,不知怎的就很想叹气,“你的脾气未免也太好了点?这么久都不会感到厌烦的吗。” 他的声音倒是始终如一地明快,“可是看你刷卡刷得如此豪爽,我感觉还挺有趣的。” 有趣……维奥莉塔顿时无言以对。这种该怎么说,乐天?天然? “先把东西放下,来这边,”她接过精美的纸袋随手放在沙发上,抓住山本武的衣袖将他拉到男装区,青年的眼睛微微睁大,“……随便挑一个吧。” 面前的玻璃柜台中,摆满了各式精致的小型配饰,卡片夹、证件夹、耳机包、胸针袖扣……在奢品店绚烂的灯光下闪着润泽的皮革和金属光芒。 “诶?” “是答谢你陪我逛到现在的小礼物,”让人家彭格列的堂堂雨守给自己当了半天人肉搬运工,传出去显得她好跋扈,“总不能我买开心了,反而让你空手而归吧。” 他连忙拒绝,“不用的,本来就是为了让你没那么烦闷……” “山本君,”维奥莉塔盯着青年的眼睛,“我这个人一旦下了决定是不会收回的,所以你如果继续推辞,就是在破坏我的心情哦。” 山本武低头与她对视。女孩说话的语气完全称不上温柔,甚至隐隐透着点强势,他听上去却觉得十分动人。 “……那我就替你决定了,”见青年迟迟都没有答话,维奥莉塔转身向店员交代道,”那一条麻烦拿来试一下。” 藏青色的真丝领带被递到女孩的手中。她认真看了看青年空空荡荡的衬衫领口,将领带在他的胸口处比对了一下颜色,干脆伸手将他的衬衫领翻了起来,““山本君平时穿什么颜色的衬衫,白色和深蓝色吗?我想这条领带应该足以搭配大多数的场合。” 山本武一下就僵住了。 “话说,山本君的个子确实好高啊,不愧是职业运动员,”维奥莉塔踮起脚将领带绕过他的后颈,又抬起手在他的头顶虚虚比了比,“不要说是日本人,即使在欧洲人中都算高的了。” 凑近时还挺有压迫力的。 “山本君好像不太喜欢系领带?不过很多场合就是不得不为之啦。” 女孩纤细白净的手指轻柔地交叉捏着领带两边,缓缓地绕出一个温莎结,穿过,上推,直至山本武的咽喉下方。 而青年浅小麦色的肌肤与深蓝色的衬衫领子相摩擦的地方倏地稍稍泛红,脖颈两条青筋之间明显凸出的喉结也不自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嗯?是领带系得太紧了吗?”维奥莉塔抬起头问道。 “维奥莉塔你……”山本武的语调听上去莫名有些发干,他甚至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是不是对异性之间的距离太不设防了些?” 女孩的手指微停,随后才意识到什么一般地慢慢放下。 这么说她确实,之前与迪诺独处的时候,因为他不在部下面前就会身手笨拙,所以她已经习惯了替他照顾一些生活上的细节。哪怕是再之前,也几乎是每天都被亲来抱去的。 一不留神就没注意保持界限。 “不好意思山本君,”维奥莉塔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可能是文化差异吧,有点冒犯到你了?”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山本武突然语速加快地否认道,他宽大的手掌一下子握住女孩的手,又在接触到的霎那闪电般地松开,“只是觉得……这样会比较危险……” 他捏着领带结,不禁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真丝留在指腹的滑软触感,便是刚才与女孩指尖相碰所留,而女孩的手指也并非隔空打好领带便放下,而是继续轻柔地划过他的胸口,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他怎么可以如此不尊重地去臆想她。但越是出于礼貌的克制,越止不住脑中漫无边际的念头,反而更加往他不敢深思的放肆方向漂去,最后令他的喉间愈发干渴。 “那个……这条领带我自己买吧?怎么可以让女孩子破费。”山本武低声道。 “可前几天山本君请我吃的刺身也价格不菲才对才对?我不认为那么高档的食材是随便就能搞到的哦,”维奥莉塔看着青年的神情,无奈地勾了下嘴角,“行吧,那我再挑一个别的小东西送你好了。” 她转身让店员从柜台中取出一枚黑色的领带夹。实际上小小的领带夹价格反而会更高点,不过想来他并不会了解——别再推拒就好。 “维奥莉塔,”山本武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其实这几天我有个问题想不通,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她顺手将领带夹别上,和青年的气质颇为般配。 “我很困扰,”他无声无息地凑近了几分,“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多了解你的事情。” 083猎手 好直接。 维奥莉塔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山本武,没有回避高大青年身上散发出的镇静压迫感,反而示意他低下头更加靠近自己。 “可以用彭格列的重要情报来交换哦,山本君,”她凑在山本武耳边低声轻语,在青年挂着清朗笑意的嘴角放平的一瞬便退开,偏头对他微笑道,“——开玩笑的。” 趁山本武静默着眸色微沉的当口,维奥莉塔将领夹取下,让店员包好,买单,然后将被丝缎系好的小盒子塞入青年的西服上衣口袋中。 “那么,你想好了吗?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谈一谈吗?”她轻柔地问道。 满满当当的购物战果几乎塞遍了整个汽车后备箱。山本武的唇边不再含笑,眉头微紧,时不时地用余光扫过身旁平静望着车窗外街景的女孩。随着夜幕降临,逐渐亮起的霓虹灯透过玻璃流淌过她的脸,令她陷入沉思的眼底甚至有些难以捉摸。 车子没有驶出城市,而是在接近工业区的一间酒馆停下。 刚下车便能感觉酒馆周围有视线投来,进门后吧台中的调酒师朝山本武恭敬地躬身致意,接着便引来了侍者领班带两人从一处不显眼的楼梯向下而行。 来到地下一层,维奥莉塔才发觉这间表面上的酒馆,实际上是彭格列控制下的秘密赌场。粗略看去此处有地面酒馆足足四五倍的面积,昏暗的灯光下相当稠密地布置着赌桌。时间还没有到生意最为兴旺的深夜,空气并不显得烟雾缭绕,场地中也只有零散几桌客人在玩着轮盘和21点。 侍者带着他们从楼梯不远处的小门进入了员工专用区,途径透明窗后布满一整面墙屏幕的监控室和工作人员休息室,长长的走廊后是一间专用电梯。 “两位请。”领班用权限卡刷开电梯,按下负三层的按键后便规矩地在门外鞠躬道。 冰冷的金属电梯门合上又打开。等在门外的是一名身着考究条纹西装、须发半白的壮硕男子。 “山本大人,难得您会过来,”看上去像是赌场经营负责人的中年男子先是表示尊敬地低头行礼,随即引路道,“您需要的地方已准备好。” “啊,多谢你了。” 赌场负责人将他们带到一间装修奢华的房间后便退下了。他似乎将自己的办公室让了出来,而且准备得匆忙,仅仅清理了办公桌面的重要文件,连柜台上的半杯葡萄酒都没收。 “莫非这里是山本君管辖的地盘?”维奥莉塔环顾周围问道。 “不,是狱寺下属的据点。他因为常驻总部的缘故,附近的城市都归他所管,”山本武坐在了会客的沙发中,虽然房间并不热,却松开了衬衫上方的扣子,“只是借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嗯……原来如此,看来山本君和狱寺先生的关系很好呢。”维奥莉塔从善如流地坐在了相隔一张茶几的对面,随意地拿起了沙发扶手上的一迭扑克牌。 通常来说,即使是同一家族中都忠心于首领的干部,也可能彼此之间充满了矛盾冲突。像这般在同级别干部的地盘里,让对方的手下毕恭毕敬地让出属于机密场所的办公室,是很罕见的。 就算他们过去是相处多年的同学,能一直保持信任无间的深厚友情,简直是弥足珍贵。 “谈正事吧。山本君,我可以很坦诚地和你说,其实我很想知道彭格列的真正战力有多少。” 她将手中的扑克牌切了数下之后又分成两半,食指关节顶住牌背拇指指腹推开牌上侧,移动着一张张松开。 扑克洗牌时牌纸相切的声音清楚地响在安静的空气中。 “我打个比方好了。德克萨斯扑克想必山本君肯定会玩吧。” 维奥莉塔从茶几上的一堆筹码中捡出两枚面值最低的,其余的尽数推至山本武面前。 “这便是我们罗维尔家族与彭格列之间的区别,”她捻着两枚筹码,将其中一枚按在茶几中间,又从山本武的一堆筹码中拨出一枚双倍最小面额,“实际上真正的差距还远远不止。” 女孩将洗好的扑克牌背面朝上各发了两张在彼此面前。 “看过自己的底牌之后,就轮到第一波下注,”维奥莉塔将她仅存的一枚筹码也投入底池中,“虽然连公共牌都没见到,可因为手中仅剩下这一枚,所以不「ALL IN」都不行——不然连下一轮的盲注都支付不起。” “从此刻开始,虽然仍在参与着游戏,但实际上后面不论发了什么牌、其他玩家又采用了什么博弈策略,都已经脱离了自己能影响的范畴,可谓是完全被动地等待结果。” 她一连发出三张公共牌在茶几中央。 “因为没有操作余地,所以现在就明牌也无所谓了,”她将自己的底牌翻了过来,展示在山本武的面前,“当然也会发生小概率的事件,那便是受到幸运之神的垂青,在不得不下盲注的情况下赢了这场牌。” 她继续发出最后两张公共牌。 “然而游戏不会只有一局,人也是无法一直幸运的,在无法扭转的巨大筹码差面前,早晚还是会全数输光——像我们这样的小家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再怎么挣扎也难以安全退场的命运。” 为什么不能拒绝参与这种毫无公平可言的赌局呢,那当然是因为,她早就被推到牌桌上,身处其中了。 “站在我的角度,想要偷看盟友的手牌换取些安全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维奥莉塔稍稍探身向前,直视着山本武的双眼,“所以山本君,可以将你的牌给我看看吗?” 山本武将他的手指按在了底牌上。 “维奥莉塔,我可以向你保证,彭格列家族绝对不会弃盟友于不顾,如果你愿意我更会保护你的安全。” 她缓缓地靠回到沙发中,“是吗,那我可以认为这是彭格列雨之守护者做出的承诺吗?而且是经过彭格列十世首肯的?” 女孩的话音刚落,一阵强烈的摇晃突然袭来,头顶的吊灯忽明忽灭地闪了几下。 “山本大人!山本大人!”赌场负责人用力地拍着门,“现在地面有身份不明的敌人袭击!” 山本武的长腿一迈,三两步便来到门边,猛地拉开,“具体是什么情况?!” “店里被扔了燃烧弹和烟雾弹,同时伴有机枪无差别扫射,不过对面没有直接冲过来,初步判断应该人不多,”负责人边急速回答边朝一侧示意,“但以防敌人还有增援,还请两位紧急离开地下。” “这边跟上来,维奥莉塔。”山本武将他的武士刀紧束在肩上,同时虚虚握住女孩的手腕。 三人绕过一个转角后便在一道防火门前停了下来。 “乘电梯可能会被困,这里是直通地面后门的逃生通道,”负责人快速解开防火门旁的电子锁,“我还要去支援楼上,两位先从通道上去吧。” “……我知道了。”山本武低头确认了下身后的女孩,他理应同负责人一起上去对敌的,但目前还是将她带到安全地区更加重要。 当然,他也相信狱寺的手下足以应对此等状况。 “也是好几年都没再遇见的光景了。”刚踏上楼梯,整个地下便又一阵剧烈摇晃,山本武顺势揽过女孩的肩,将她护在怀中。 好在三层的楼梯距离并不长,随着硝烟的味道越来越重,转眼间通往地面建筑外的铁门便映入眼帘。 “等一下山本君,外面说不定有——” 维奥莉塔的低呼还未说完,身旁的青年便已一脚踹开安全门,夜色下的冷风忽地拍到了脸上。 “……人。”她延迟地吐出最后一个字。 确实是有人。 不过那人的咽喉已经被山本武瞬间拔出的武士刀所紧紧抵住,寒冷的刀尖甚至刺入了他颈动脉旁的皮肤组织中,只要刀锋稍微偏离半毫米便会立即索命。 好强。这便是彭格列的雨守吗。她根本没看清山本武抽刀的动作,只感觉一阵如刀刃般锋利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地穿过,凛凛的刀光便刺破了沉夜。 她的枪可是才拔到一半呢。 维奥莉塔未加松懈,将枪口指向山本武刀锋前的男子。他看似一动不动,紧握着什么东西的左手指间却隐隐透出类似死气之火的微光。 那是、匣兵器—— 她当机立断地朝着那人的手臂连开两枪,手肘以下顿时鲜血狂飙,喷洒了一地。男子的手指也因为吃痛而松开,露出了类似手雷的小型引爆装置。下一秒她又避开动脉处射向大腿,他登时跪了下去。 男子手中的小型装置立即因为火焰的供给阻断,而缩回至从他衣襟里滚落的匣子中。 “山本君,这是……冲着你来的吗?” 维奥莉塔将掉落的匣兵器远远地踢到一旁,踩上暗杀者垂在血泊中戴着戒指的右手,碾断了他的手指。 084直钩(H) “大概吧,”山本武不置可否地将视线从跪在血泊中的男子身上抽离,眸色幽暗,“话说回来……维奥莉塔,刚才你开枪的反应速度简直令我吃惊。” 本来还担心女孩会受到惊吓,结果她出手倒是决绝。 “因为有认真练过,”维奥莉塔停顿了片刻,又缓声补充道,“而且我……对杀气还是相当敏感的。” 好歹也在那个经常乱放杀气的地方呆了好几个月。 “山本大人!您这边没事吧!刚刚听到了枪声,”随着前方酒馆处也枪弹渐息,赌场负责人带着两三个手下来到后巷,“这是……!” “不用担心,已经解决了,”山本武将刀锋从暗杀者的颈动脉旁移开一寸,“这个人交给你暂时看管,之后我要将他带回总部审问。” “是,放心吧山本大人。但是等会儿你们还要赶回总部吗?我恐怕路上会有危险……” 山本武将征询的目光投向维奥莉塔。不知她是否介意在外过夜。 “确实,”维奥莉塔点了点头,“从这里回彭格列总部要经过一段没灯的公路,难说路上不会有其他埋伏。不然今晚就住在城里,等天亮再回去?” 两人决定留宿在附近一家隶属于彭格列的酒店。同时当地的支部也增派了一些人手,守在酒店大堂、后门及各层的楼梯、电梯口。 看上去似乎万无一失了。 只是等山本武从前台办完手续后,面色竟有点踌躇不决。 “那个……维奥莉塔,”他思索了一下措辞,最后还是直言道,“为了安全考虑,我们今夜最好同住一间,不过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再去开隔壁的房——” “没关系,一间就好了。”她干脆地同意道。 这家酒店的确清净,至少他们所在的楼层没什么住客,乘电梯上来时任何其他人都没碰到,只远远地看见安全楼梯处有人在把守。 房间也干净而宽敞,两张单人床之间隔了仿佛有几条银河那么远。维奥莉塔将拎上来的几个购物袋往沙发中一放,从中捡了件睡裙出来——还好她白天买了不少东西,至少有足够更换的衣物。 “那我就先用浴室咯。”她朝着还在确认门锁是否牢靠的山本武说了一声,便带着换洗衣物钻入了洗漱室。 待到她洗浴整理完毕,却发觉山本武连外套都没有脱,而是抱着武士刀,略显僵硬地坐在靠窗那边的单人床上。床边的落地灯投射至他沉凝的侧脸,留下了一片难以分辨的阴影。 “怎么了山本君,一副准备守夜的样子,”维奥莉塔走近至他的面前,用披在肩上的浴巾擦拭着发尾未干的水滴,“似乎今晚山本君都没有怎么笑过呢。” 山本武没有回答她,而是抬起眸色沉沉的双眼。 “维奥莉塔,你真的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与我共处一室么。” 他直勾勾地看着女孩问道。 “为什么不放心?山本君说得没错啊,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住两个房间确实会反应不及时。” 山本武凝视了她许久,直到维奥莉塔不明所以地准备回到她的那张床,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可是男人啊。”他的声音近在咫尺。 维奥莉塔的视线落到山本武骨节突出的手背上。明明下午的时候还一触即松,现在却将她的手腕都握到发红了还不放手。 “嗯……所以是,”维奥莉塔略微弯下身,与山本武的目光平齐着对上,“山本君,你想和我做吗?” 握着她的手指一下子攥得更紧了。 “山本君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她不等山本武回答,便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了青年的下颌,拇指轻缓地擦过那道疤痕,“很想知道我的事情不是吗,直接从身体开始了解也是可以的哦。” 维奥莉塔的话音刚落,宽阔的手掌便抚上了她的后肩颈,径直将她按入怀中,随之嘴唇也被紧紧压住。 他吻得生疏而凶猛,一双不知是因常年握刀还是球棒而长满厚茧的手将她抱得很紧。他基本只是在吸吮蹂躏着她的嘴唇,直到她的舌尖轻轻刮过他的唇沿、蜻蜓点水地抵住他齿关后的舌面时甚至能感到来自于青年胸腔的震动。 直到很久之后山本武才放开女孩被吸到红肿的唇,眼底竟藏着些锐利,“呐……确定是真的可以吧?我不确定自己最后会做出些什么……” “嗯,随你的喜欢哦,山本君。”维奥莉塔跨坐在山本武的腿上,一手缓缓拉开他被弄乱的领带,低头轻柔吻住男人下巴上的旧疤,一点点上移直到印上他有些急躁的嘴唇。 双唇再度分开时,一丝晶亮的银涎沿着她难以闭拢的嘴角淌到了锁骨,又流进了领口。原本披着的浴巾早就在接吻的时候便掉落在了一边,露出了崭新的白色薄绸睡裙,以及胸口处若隐若现、只有一层顺滑布料贴着弧度的两点樱果。 山本武按住她的背脊将她向上轻轻推了推,恰巧将圆润高耸的胸乳顶至面前。 “女孩子的身体摸上去都是这么柔软的吗?还是只有你的?” 他轻轻地捏着女孩的下方乳缘,被轻盈覆盖住的软肉便快要从宽大的领口处跳出来一样。温热的唇舌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裙舔舐着最为敏感的顶端,纤薄的布料很快就被沾湿,紧紧贴在挺立起的茱萸上。当青年的嘴唇移至另一边,凉滑布料暴露在空气中所留下的湿润触感,就好像另一种被舔舐的撩拨。 维奥莉塔的腰肢不自在地扭了一下。 明明山本武舔得毫无技巧,舌面紧密压过的动作甚至有些粗野——刺激过头了,却让她下腹一热,一股微热的湿滑从擅自抽动的紧窄花径中挤了出来。 “嗯……山本君,别一直舔最上面……”维奥莉塔微微喘息着,结果青年的手指却直接捏住乳珠轻轻一拧,让她一下子尖叫出声,“……哈啊!” “抱歉,我没什么经验……”山本武嘴上说着道歉,然而指腹依旧没有停下对乳珠的拨弄,“可是这样会难受吗?都已经完全挺立起来了?” “那样只是自然的生理反应……要循序渐进……才……啊啊……” “是这样吗,”他的手指终于移向女孩湿成一大片的前襟,不够灵巧地解开睡裙扣子,将单薄的布料小心剥下,露出洁白的肌肤,“衣服是可以脱下来的吧,我想你应该不会感到冷。” 昏暗灯光下的青年眼睛亮得吓人。不同于平常状态下含着明朗笑容的亮,而是令人感觉被盯上、哪里都无所遁形的亮。 “你的皮肤好香好软……”山本武埋首于她的胸前,大手将双乳聚拢到一起,深深吸了一口,“感觉可以把人直接闷杀了。” “山本、山本君……都说了……哈啊啊啊……轻点舔……”碍事的遮挡已经除去,被直接揉在指间又含住的茱萸此刻被他无师自通地用舌尖打着圈吸吮撩拨,维奥莉塔开始浑身发软,放在青年双肩上的手推拒着,企图拉出些距离。 可山本武并没有就此松口,反倒一只手将她的双腕交迭握住反剪至背后,女孩的胸前被迫挺立着又送出几分。 “你颤抖得好厉害。”他的唇边重新挂上了率直却淡淡的笑意。 维奥莉塔感觉乳蕾都有些胀痛了。她本来跨跪在山本武的大腿两侧,随着他的膝盖向两边打开,她也不由自主地腰部下陷,坐在了他的胯上。早就透出水的内裤紧紧贴着勾勒出花唇的形状,又被他横着凸起的坚硬顶到变形。 她不安地挪动着腰肢,点点汁液便蹭到了他的西装裤上,黑色的斜纹羊毛布料在落地灯下闪着细微的水光。 “下面也是可以触摸的吧?”山本武的手指已经贴着她的小腹伸了下去,沾取了腻滑的液体在柔嫩的肌肤表面进一步向内滑去,“我似乎闻到了一种很甜的味道……是女孩子发情的味道吗?” “并不是……发情什么的……嗯……”她下意识收紧了身体。 他的手指小心地拨开两片饱满的贝肉,仔细地在夹紧的窄缝之间逡巡,滑动许久才确认性地伸入一个指节,缓缓勾动。 “维奥莉塔,为什么会允许我对你做出这种事情呢,其实你并没有喜欢我吧。” 山本武将食指和中指并拢,缓慢而有力地插入湿润的花径里,按住柔软的肉壁速度平稳地来回进出,认真盯着维奥莉塔因他的手指抽插而逐渐泛起潮红的脸。 关节分明的指骨每每刮过层迭软肉中的敏感带时,她整个躯体便会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而随着手指抽送的节奏加快,每次指腹将要勾出时都会带出润滑的汁液,将他指根上坚硬冰凉的戒指逐渐打湿。 “这样,并不会感觉到在了解真实的你啊。” 山本武从软穴中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向后按在床单上。维奥莉塔则是将额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喘着气将脸埋在了披散而下的黑发中。 “总觉得……胸口有些难过呢。”他轻柔地用指尖勾住女孩的头发,低声说道。 085暗面(H) 「喜欢」。 「难过」。 从青年口中吐出的词语,有如一粒雨滴垂直地从高处降落,在平静如死水的湖心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便彻底没入了无垠的水面,消失不见。 “山本君。” 维奥莉塔从山本武的肩窝抬起脸,从他的领口至脖子的青筋处细嗅仿佛带着点刀锋寒意的雄性气息,伸出纤细的手指缠住他的颊侧。 “是否喜欢这一件事情,很重要吗?”她轻柔地低声细语着,樱唇再度吮吸上青年微张的嘴,“在这种……嗯……不知哪天就会没命的……环境里,当下能得到满足……还不够吗?” 而且对如今的她来说,「喜欢」……只是一种充满负担的情感罢了。 身躯同时柔若无骨地压紧,浑圆的乳房温软地在男性坚实的胸膛前挤成一团。 “为什么会露出这副表情呢……山本君……”她嘴唇温柔而黏腻地贴住他,内侧湿润的黏膜互相摩擦,粉红的舌尖挑开他逐渐失守的齿关,直到吮上他僵硬的舌头,一声短促的喘息从唇间逸出。 虽然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笑意,看上去却很勉强。 “呐,山本君,继续做吧?会让你舒服的。” 每次轻呼青年的名字,都像是要拉着他浸入深海似的。 维奥莉塔圈住山本武的后颈,手指穿插于他浓密的黑色短发间,按住了他的后脑,在他已经毫无招架之意的双唇间深吻。她又空出一只手缓缓游移至他的胸膛,一颗颗向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指尖滑过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解开皮带上的金属扣,拉开裤链,将他本能地顶住她许久的性器从禁锢中释放。 “不需要去想这么多哦……只要去感受身体间的接触就好了……”维奥莉塔含含糊糊地边接吻边低语道。 她的手指斜斜握住粗大性器的根部,还没开始任何动作,一阵阵的热度便从鼓动着的青色血管处传了出来,仿佛他猝然放大的心跳。 “……!”山本武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孩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扶着山本武的肩让自己跪坐得高了一些,恰巧令秘部肉缝的前缘轻触直挺挺朝上昂扬着的肉棒。紧密闭合的一线被迫张开,湿润的嫩肉才刚贴上肉棒光滑硕大的顶端,整根性器便不安分地鼓胀跳动起来,直接戳到了从肉缝中兴奋胀出的花核。 “哈啊……”维奥莉塔从喉间挤出了一声轻吟,轻缓地摇动了一下腰肢。 “等等、维奥莉塔!你不会当真是要——” 却被她继续堵住嘴。 女孩的湿吻从山本武的唇边移向耳际,“没什么的,山本君。反正你也有欲望不是吗,当作一夜情就好了。” 在维奥莉塔看不到的视野之外,山本武的眼眸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为什么呢。能如此轻易地对还没有认识几天的他说出想做也可以、只是一夜情什么的,明明那个时候面对着「早已经提分手」的话语,流露的表情是那么地伤心。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女孩子的。 “维奥莉塔,”山本武低沉而缓慢地问道,“和没多少感情的人做……真的会得到满足?” “为什么不呢,上床不就是一件快乐的事吗,”她笑了笑,虚渺的嗓音听上去似乎真的无所谓,“要进去了哦。” 她将性器的顶端完全对准窄小的穴口,腰部略微用力下沉。除了沾到的花液外似乎还分泌了少许液体的铃口,毫无阻碍地刺入微张的两片贝肉之间,一点点地沉没在甜美的肉体里。 “唔……山本君的分身……进入得……比想象中……要更加吃力……” 硕大的肉棒仅仅进入了一个头部,就像快卡住般推入得逐渐缓慢,维奥莉塔扶着性器的手指微微颤抖,摸过相连的性器处,确认着湿润度足以继续。 吞当然还是吞得下的,只不过她毕竟有一段时间没做,小穴里面的肉又惯性地收缩些许,而且这回的前戏也不够充分,肉壁刚被穿刺顶开便产生了种难以抑制的酸胀感。 面前的男人深深蹙起了眉头。 “会难受吗……山本君……?”维奥莉塔轻声问他。 是很难受啊。分身被前所未有地温柔包裹着,瞬间便产生了让他快要失守的冲动,可与这致命般的甜美所相对的,是胸口愈发沉重的鼓动。 山本武撑在身后的手指用力地陷入了床铺中,“不……只是……刚进去就吸得很紧……很热……” “这才进入一部分哦……手扶住我的腰,”维奥莉塔拉过他的一边手腕,将大手放在自己的腰胯处,“山本君的全部,都会吃下去的……” 当温热的手指覆上肌肤时,仿佛有微小的电流窜过。她深缓地吸了一口气,咬住下唇放松身体,让全身的重量自然落下,强行地一鼓作气将整根肉棒都纳入了身体。 “哈啊……啊啊啊啊……进到了好深的地方……”她霎那间叫了出来,一层薄汗覆满了整个背部,放在男人肩上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抓紧,呼吸急促到胸前的两点茱萸都在颤抖。 埋在体内的性器难以抑止地弹动了数下,直顶得她花心一片酸软。 山本武低低喘着气,认真地用目光描摹着身前女孩陷入情动的神态。是真的感到舒服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吧,而且是因为他才感到舒服的。 他突然吻上女孩的唇。 “嗯……山本君……?”维奥莉塔似乎没有预料到他毫无预兆的吻,水润的眼中多了一层迷蒙,“要动吗?” “不……暂时这样就好,”山本武稍稍直起上身坐正,双手扶住女孩纤细的腰肢,四目相对,“想要就这样静静地感受你。” 山本武将视线垂下,停驻在女孩腰间的手指张开。 如此纤细的腰,简直两只手张开就能合围住一样。他的手指下移,缓缓地移至平坦的小腹处,这么柔弱的身体,居然完整接纳了他。 指腹移至她的小腹下部,缓缓地向内按了按,直到他的形状凸了出来,能够清晰地摸到他在她的体内。如果太用力的话,真的会把那里戳破吧。 他用拇指摩挲着性器顶端顶出来的一点隐约的轮廓,就着插入的姿势小心托着女孩的身体,将她平放在了床上。 “维奥莉塔,如果你需要的只有身体上的慰藉,”山本武将女孩完全地圈在了自己的身下,眼底一片幽深,“我也都可以给你。” 他缓缓地动起了腰。速度虽然不快,却每一下都分外明显地碾磨过肉壁,整根肉棒几乎是彻底抽出又深深进入,湿润的花液挂满了柱身,一点点地将肉体之间的陌生弥平。 手指忍不住地去压住白皙的小腹,柔滑的肌肤像是要将指腹吸住一样,而每次他的性器进入时引起的微微凹凸变化,都让他想更用力一分。 啊,这就是占据着她的感觉啊。 身下的女孩却难耐地夹住了他的腰,唇间逸出细碎的呻吟,“山本君……别一直按压……轻一点……啊啊……好胀……” 原本就已缠紧了他的穴肉痉挛般地向外推挤着,一抽一抽地像是要将他的全部都吸出来。山本武并未松手,而是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按着小腹下部的拇指甚至在性器顶端突入时向下同时推挤,硕圆龟头一下子便既沉重又凌厉地碾磨过敏感的花肉。 “嗯……哈啊……山本君……这样……不行……啊……” 维奥莉塔瞬间便向上弓起了背,急促地喘息,下身更是不住地剧烈收缩,一股股温暖的花液随着抽搐的节奏不停地涌出,浇在又一次贯入的肉棒上。 “……唔!” 山本武终于放开了手,接着牢牢地卡住她纤细的腰肢,双眉紧蹙极力忍耐地发起了抽送,结实的腰胯一次次地撞向娇嫩的花唇,流满了腿心的透明汁液逐渐地飞出白沫。尽管渴望释放的欲望已经累积到了顶点,然而他却继续强压着不断突进,只为她失神的模样能一直为他而绽放。 “啊啊啊……不要了……山本君……这么用力的话……会撞坏……”维奥莉塔绷紧全身地抓住身下的床单,连脚尖都沁出了汗水。 他似乎再无忍耐,一阵急速的挺送过后,山本武低喘着咬牙将他的性器拔出,在女孩泛着薄粉的腹部抽动着射出了乳白色的精液。 “抱歉,做得有点过火……还把你漂亮的肌肤弄脏了,”胀到极致的肉棒终于鼓动着喷射完,他才回过神来一般,仔细地轻触着女孩被他冲撞至有些红肿的花唇,“……我会更加轻一些的。” 她比他想象之中要更容易被弄坏。 “没事的哦,”维奥莉塔喘着气,伸出手摸了摸他汗湿的额角,“而且射在里面也没关系……并不会怀孕。” 身上的男人神情一僵。 为什么又是这副神情啊,这种……好像快要沉入黑暗中表情。维奥莉塔无奈而轻柔地抱住他,“山本君的心,原来是格外细腻的呢……对不起。” 对不起,将你的一片心意玷污了。 086谎 她将一切都搅得乱七八糟。 起初他是怎么打算的呢,普通平常地约会、互相增进了解,中间可能会不经意地以意外为由接触一个吻——现在却直接地跨越过了那条线。 山本武低头看着紧紧缩在自己怀中而眠的女孩。单人床对于身形高挑的他来说本就显得窄小,而性事后疲惫的女孩抱着他直接睡着,不敢翻身怕压住或挤到她,他索性拥住了女孩几乎一整夜没合眼。 该怎样去形容她。明明清醒时要给人留下相当自我又决断的印象,沉睡的模样却柔顺而乖巧,甚至在睡梦中喃喃低语的时候,眼角还隐约泛出了点泪光。 山本武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维奥莉塔的眼睫毛。 可是,身体已经再紧密不过地结合过,他却既无欣喜亦无满足,胸口余下的仿佛只是一片难以填满的、深不见底的空洞。 怀中温软的身躯轻微地动了动。 “唔……山本君……?”维奥莉塔双眸惺忪地半睁半闭,意识好似还沉浸在朦胧中,反应了一会儿才迟缓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山本武转脸看了下天色。熹微的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了过来,是凉爽而浓烈的蓝,投在人的皮肤上好似覆了一层轻纱似的青色,柔软而沁凉如水。 “大概四五点钟的样子。”山本武将窗帘拉了下,房间内顿时暗了些。 “有点早呢……怎么感觉山本君一晚上都没睡。”维奥莉塔用指腹柔柔拂过他的眼下,慢慢地从他的怀中坐起。 女孩按着有些昏沉的额头,拾起另一张床上的浴袍披在身上,“山本君还需要再休息一会儿吗?我想……或许趁着天色还未全亮,早些回去会比较安全。” 她本准备去冲个澡清醒下,刚一迈步却脚步虚浮险些摔倒,还好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在了一副宽阔的胸膛上。 “维奥莉塔,你的身体状况怎么……”山本武扶着她意外道。 “没什么事,最近晚上睡眠不足而已,”而且早起意识混沌是常有的事,维奥莉塔放缓呼吸站稳,低头想了想,突然再度开口道,“对了山本君。” “等下回去之后,昨晚我们两个的事情就保密吧?”她轻声道。 片刻的沉默之后,才传来了山本武的声音。 “是要我去说谎吗?” “这种程度没什么的吧?可以避免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维奥莉塔转身,食指按在山本武平直的嘴角,轻轻向上推了推,“也要像平常那样去笑哦。” 不然肯定会被看出来异常的。 她昨晚似乎做了件错事。或许立即断掉的话,还会有些补救的机会。 唯一下对的决定大概只有没选择直接回彭格列总部了。在准备出发前,先一步探路的派遣人员果真在一段隐蔽的坡道附近发现了类似地雷的爆炸装置——欧洲黑手党的常用手段,如今她倒是差不多都见识过。 是针对彭格列的行动开始了吗。 维奥莉塔一手支在车窗沿,静静地透过一侧的后视镜看着紧跟在后面、押送前一天晚上袭击者的车。不知道那个袭击者是来自于哪里,若是与密鲁菲奥雷家族相关,那就麻烦了。 她在脑海中盘算着各种可能性,几乎没有留意到旁边的山本武同样全程都保持着沉默。 排除隐患后回程还好尚且顺利。终于安全抵达了彭格列总部,维奥莉塔心事重重地下车,抬眼便迎上了匆匆赶过来的银发青年。 “维奥莉塔!”狱寺隼人一把抓住她的肩臂,直到确认了她全身上下都看不出任何伤痕和血迹,才紧皱着眉头转向一旁的黑发青年,“山本,你怎么能带她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在城中逗留了那么久,”上臂被捏到发痛,维奥莉塔挣脱开了狱寺隼人,“而且有山本君保护我,又没有出什么事。” 用这种责备的口吻做什么。她侧过脸,松了一下有点卡脖子的衣领。 “你……我可是在担——“狱寺隼人将视线转回到女孩身上,话语猝然停止。 刚才着急确认她的安危所以没觉察到,随着女孩的动作,原本严实包裹住肩颈的上衣稍稍宽松了些。 从领口隐约透出的,似乎是个吻痕。 “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注意到狱寺戛然而止的话语和沉下来的脸色,维奥莉塔后退了半步,稍显抵触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你是彭格列重要的客人,怎么会与我无关!”何况还是在他管辖的地盘上出的问题,狱寺隼人上前,“十代目交代了要特别留意你的安全,跟我过来,昨晚发生的所有经过都要告诉我。” “不,你凭什么……” 维奥莉塔刚想躲避,一只大手轻轻地放到了她的肩膀上,无形中与狱寺隼人隔出了一点距离。 “好了反正大家都安然无恙,”山本武站在她的身边,放轻松地笑着说,“而且维奥莉塔也是刚刚才回来,狱寺你也不要一直这样盘问她吧?” 狱寺隼人的语调骤然变重,“本来就是你擅自带她出去不对吧,山本。” “可是她又并不是被关押在彭格列,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闷着,很可怜不是吗?” 面对着山本武直直投过去的视线,狱寺隼人终于沉默了下来。 “我累了,”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维奥莉塔敛睫低声道,“另外我还有一点事想要问山本君,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诶,有事要问我?”山本武显得相当出乎意料,“不然先去我的办公室稍微坐会儿,那边离客房还挺近的,很快就会送你回去。” 维奥莉塔点了点头,又再度看向狱寺隼人。 “那家伙有什么好问的……随便你,我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处理,”狱寺隼人眉头紧蹙地转身,又沉郁地看了一眼他的同僚,“……山本,最近情势不是很太平,总之以后不要再带她离开总部。” “知道,”山本武轻锤了一下狱寺的肩,眼神微黯,“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这次轻率了。” 他转而对女孩笑道,“那么,就先一起去我那边坐坐吧。” 彭格列雨守部门的办公区域确实相距不远,维奥莉塔跟着山本武走在连廊间,抬头甚至能看到她所客居的那幢建筑的阁楼。 “你要不要试一下日本的特产?我感觉你们女孩子应该都挺喜欢喝甜的。”进入山本武的办公室,他便冲了一杯茶饮递到面前。 维奥莉塔接过充满了和式特色的柴烧陶杯,茶褐色的圆柱杯体内盛着浅绿色的热饮。 她浅啜了一口,是似曾相识的味道。 “山本君果然很厉害呢,”维奥莉塔凝视茶杯内泛着小片泡沫的水面,“刚才完全听不出和往常有什么区别。” 山本武的嘴角似乎在笑,眼中却并无笑意,“实际上对我来说是第一次啊。” 对着同伴却没有说实话。 “那或许说明山本君天生便擅于此道了。”维奥莉塔将茶杯放下,环顾着布置简洁的办公室,很快便被办公桌上的摆设所吸引。 是两幅不大不小的桌面相框。 一张照片上是比现在年少些许的山本武,同一名与他眉宇间神色几分相似的中年精瘦男子,背靠茫茫的大海站在一艘船的甲板上。他一手紧握钓竿,另一手与中年男子共同捧着一条她说不上名字、但看上去就很沉重的海鱼。 旁边另一张则是大约十四五岁的山本武与沢田纲吉、狱寺隼人的照片。他们像是站在赛后的运动场上,一身白色棒球服的山本武搭住沢田纲吉的肩,笑得开朗阳光;左边的狱寺隼人满脸不爽地挡住他的手臂,一副想打架的神色;而中间的沢田纲吉有些拘束又为难地抱着奖杯,竟与现在气质相差甚大。 维奥莉塔拿起这张颇有年头的合照,安静地垂目端详着相片中神态鲜活的少年们。 “这张照片,”山本武的语气满是回忆,“是并中棒球队第一次拿到县大会优胜的时候。” “并中是你们一起上学的地方?” 他点头,“嗯,并盛中学。而且我和阿纲还有狱寺都在同一个班级里。” “很令人羡慕啊,有关系这么亲密的朋友,而且一直都在一起。“维奥莉塔轻声说道。 “不过这些年因为我执意想打棒球的缘故,待在彭格列的时间不算多,都是狱寺在总部帮阿纲打理着大量的工作,”山本武靠在办公桌沿,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以前我还和狱寺争过左右手的位置呢,为此还吵过几次架。” “结果关系反而吵过之后变好了?”维奥莉塔抬头看到山本武「你怎么知道」的眼神,也笑了笑,“男孩子之间总是这样不对吗。” “而异性之间就不一样了,”她放下照片,对视着山本武认真说道,“山本君,我是想和你说,以后非必需的情况下,我们还是避免来往吧。” 面前的男子原本还算明朗的表情瞬间凝固,倏而深深地结成了一片晦暗。 “连隐瞒事实都不够吗?”山本武低沉地问道。 明明连一天都没有过去,便要做得如此决然吗。 “因为……其实昨天对山本君算不上多么愉快的回忆吧?我想,或者干脆忘掉对你比较好。” 087檻 “忘记?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是简简单单就能无视掉的么?” 晨间的日光透过窗格洒入办公室,背光之中的山本武眉心郁结,认真起来的视线锐利到甚至会让人感到发冷。 “简单……倒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做到的,”维奥莉塔微微垂下目光,“只是习惯了而已。” 一句暗示着稀松平常的「习惯」,在他听起来却刺耳而残酷。 “山本君,我呢,是不会在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身上浪费精力的,就是这种人哦?”她再度对上黑发青年的双眼,“而山本君的立场我已充分了解,我这里……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可我并不认为,这就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不然山本君觉得应该是怎么样呢……”维奥莉塔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嘴角,轻声道,“倒不如说,原来彭格列的守护者比我想象中还要单纯多了。” 她转身欲离开,却被轻轻拉住了手腕。 “那么,什么才算作是「必需」?” 身后传来了男人沉着的问句。 他的手指像是根本没发力,维奥莉塔却难以将自己的手抽出,“山本君,不过是一夜而已,何必要执着到这种地步——” “只要遵守你的「游戏规则」就可以了吧,”山本武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格外平静地重复了一遍问题,“所以维奥莉塔,对你来说,什么才是「必需」的事?” 维奥莉塔沉默了许久,直到想起刚刚在办公桌上看到的照片。相片上的少年笑得轻松肆意,和同伴们的姿态亲密无间,与现在有如潜藏着什么的笑容相比,是真正阳光爽朗的笑。 更与昨晚所见到的表情完全不同。 “所谓的「必需」,当然是指会影响到我的利益的事宜了。” 故作强调地吐出这句话,她停顿片刻,进一步说明道:“很容易理解吧?譬如说——昨晚发动袭击的那个人,你们准备如何处置他?” 当然,这也并非虚假的顾虑。 她被看到了脸。并且是被看到和彭格列的雨守在一起。 假设说,那名男子与她同样有着隐秘向外传递信息的方法——虽然对于这种自杀式袭击者来讲可能性不大——又抑或当时他在暗处还有其他同伴,一旦她暴露了人已经处于彭格列总部却没有向白兰提供情报的现状,将意味着她企图背叛的念头昭然若揭。 或许她当时应该将对方杀掉的。然而贸然在彭格列雨守的面前杀人……即使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按这几日在彭格列总部感受到的氛围,沢田纲吉和他的守护者们似乎不像会轻易下杀手的类型。 而且她从什么时候起,竟也下意识地将杀人当作解决问题的最速手段了。 “我记得昨晚山本君你说,要对他进行审问。如果问出什么的话,这个人的下场会是什么?”女孩转过身来,彻底地面对着黑发青年。 山本武沉默了片刻。 “……要看具体问出的内容。” 他继续补充,“如果能审讯出背后的主使,作为人证,可能会拿来做交换条件的筹码。” “不会直接处理掉他吗?”警戒心陡然升起,维奥莉塔追问道。 似乎是意外于她的用词,山本武顿了一下才继续回答她:“这是暂时定性为针对守护者的刺杀行动,必须要慎重对待,所以要等阿纲回来才可以下决议。” 维奥莉塔陷入了短暂了静默。来到彭格列总部的这些时日里,她也只有第一天见过沢田纲吉的身影。年轻的彭格列教父行踪神秘,说她是重要的客人,却仿佛另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原来这几天沢田先生竟是不在意大利吗。” “嗯,阿纲他毕竟出身于日本,经常会去日本那边处理一些事务。” 亲自……?有什么事是需要身为首领的他离开总部亲自去日本处理的?反而是他的左右手留在意大利? “也就是说,”暂且压下心中的疑虑,维奥莉塔话锋一转,“即使我想要参与审问的过程,也需要等待沢田先生回来才可以对吗?” “维奥莉塔……!”山本武的语气不禁重了一些,“那不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去看的东西。” “我知道,彭格列内部的决定并非我应该过问。不过昨晚山本君你也在场,我们可是差点被暗杀啊?作为当事人的我,也应该有知晓内情的资格吧?” 维奥莉塔用探究的目光投向山本武的眼底,“这对我来说,就是当下第一必要的事情。若山本君你无法认同,我们之间自然也不存在继续讨论下去的基础了。” 彭格列的雨守的视线与女孩久久地相交,最终沉声道:“……我会去和阿纲商量的。” 再一次与山本武见面,则是在数日后。 青年并未像上一次主动找她时那般笑容明朗,而是在她开门对上视线时怔了一瞬,才浅浅融化出些笑意。 “阿纲已经从日本回来了。他同意了将审讯的结果向你公开,让我来接你。” “但就我个人而言,还是不想让你见到那样的场景,”山本武跨着对他来说有些慢的步伐,低头看向身边的女孩,“维奥莉塔,其实这些事情交给我们办就好。” 两人穿过中庭,沿着彭格列总部的西侧路来到位于城堡角楼附近的一处石造建筑。门口已经有人等待,一见来者便合上了手中正在看的文件夹,交予身后的文职人员。 “罗维尔小姐。” 沢田纲吉似乎刚从日本回来便马不停蹄地投入了新的工作,不仅眸中攒着淡淡的疲惫,连肩上的披风也未来得及卸下,黑色的布料边缘卷起了些微的浮尘。年轻的教父向她打完招呼,又朝着他的雨守点了下头。 “沢田先生,这里是……?”维奥莉塔问道。 从铁门进入,沿着石造的台阶螺旋而下,光线逐渐变得昏暗,只有数根墙壁上嵌着的青白色灯柱提供有限的光亮。全身渐渐产生了一种被愈加潮湿的空气所浸透的凉感。 地牢。 哪怕是在瓦利亚,她都没有见过类似的场所呢——那个地方恐怕设施更加齐全,只是从未让她接触过。 “不好意思罗维尔小姐,本来不应将这种黑暗之处展示给你看的,”沢田纲吉在最前方领着路,回荡在阶梯走廊中的声音听上去格外严肃,“但是山本说上次被袭击牵连令你十分不安,而审讯暂时还没有结束,所以只有请你来实地看一下。” “这里是彭格列二世时建造的监牢,中间也是经过了数次翻修,看起来才不至于过分残酷。”他继续道。 走过大约两层楼高度的距离,阶梯终于到达了底层。沿着凹凸不平的石造地板走道,一路经过两旁基本上是空置、由金属所造的狭小隔间,直至最深处才发觉里面关押着前几日发动袭击的男子。 全封闭的牢房内部没有任何窗户,只在房顶一角留下细细的一道通风口,天花板上是强到即使监牢之外也会感到刺眼的白色灯光,令房间内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查明,名叫路易吉·盖洛,家中没有其他亲属,三个月前因诈骗罪从科森扎的监狱中刑满释放,直到两周前才来到西西里,之后便一直流连于各个低档酒馆中,是个赌徒。” 三人站到了监牢一整面的单向玻璃对面,山本武开始说明道。 “他没有和其他家族的人接触的痕迹吗?”沢田纲吉问。 “据曾经见过他的人说,是没有的。” 男子全身被站立拘束在一张金属架上无法动弹,两手中指指尖与指甲的缝隙间各插入了一根长长的电击针,一旦他出现快要睡着的迹象,细小的电流便会经由指尖刺入形成回路将其强行唤醒,浅蓝色的电火花已经将他指甲和指尖的皮肉烧焦了一部分。 睡眠剥夺。人类在持续缺失睡眠与营养摄入的情况下,会由于大脑功能下降出现认知扭曲、精神错乱、情绪崩溃的现象,可以说是被相当广泛使用的一种刑讯手段。 虽然看上去已算文明,至少表面上没有酷刑造成的血腥伤痕,但因长时间站立而浮肿的下肢,从粗糙包扎的枪伤绷带处渗出滴下的部分血迹,淋沥洒落在支架下方周围的汗水与失禁体液的混合物,仍会引起视觉的不适。 “从他身上收来匣兵器的报告我看过,”沢田纲吉的眉头紧蹙,“不是他这种人能搞到的东西。这个人完全只是个弃子而已。” “可关键是,从抓到他开始算起,差不多已经150小时以上没有进食和睡眠了,却依然没有吐出任何事——这不是一介普通赌徒会有的意志力。” 维奥莉塔一边凝神听着沢田纲吉与山本武的对话,一边仔细地透过玻璃注视着被架起的男子。 他消瘦的脸颊泛着一种死灰般的青色,若非半闭眼皮下抖动的眼珠和因嘶声呼吸而起伏的胸口,很难判断他的意识是否处于清醒。 是应该庆幸吗,这个人还未交代任何事实——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然而注视着他遭受刑讯的模样,她竟生出了些兔死狐悲的寒意。 而且—— 正当维奥莉塔为这份莫名滋生的戚然而胸口一紧时,监牢内的男子突然不自然地浑身抽搐,从四肢的伤口突然爆出大量的血液。 “沢田先生、山本君……这是……”她禁不住后退了一步,身旁的青年则是不同程度地惊诧上前。 血液有如瀑布般喷洒在地面,连肢体都像是直接要从身体上断下来,血肉一点点地从伤口处剥落,迅速抽空了男子为数不多的残存生命力,直到整个人都变成一副瘪塌的皮囊。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就这样……死了? 088臆 冷汗顿时激了维奥莉塔一身。 虽然袭击者在毫无坦白的情况下暴毙确实从某种程度消除了她的忧虑,但这实际上却暴露出一个更为可怕的事实——如果他与密鲁菲奥雷家族相关,那么他们竟然能够当着沢田纲吉的面在彭格列总部杀人! 不,不会有其他的可能性的。发出这种堪称恐怖的威慑信号,除了那个人别无他选。维奥莉塔下意识地将发抖的指尖攥紧于手心。 “山本,你先带罗维尔小姐离开这里。” 身前的沢田纲吉回首一见女孩有些发青的脸色,说道。 “不用……”维奥莉塔声线微颤地回绝道,“我想再仔细看看这个人。” 她强忍着让人不由得作呕的血腥场面与仿佛蔓延溢出的血锈味,进一步站到了单向玻璃前。之前那种隐约的心悸此刻成倍地放大,名为后怕的怪物逐渐爬上了她的身体。 如同在铁架上成为一具血肉散落的空壳的,是她。 甚至感到呼吸困难。 正当晕眩混杂着失重感宛如尖针刺入她的脑海中时,一只宽阔的手掌轻轻放到她的眼前,虚虚地盖住了她的眼皮,让她的视野沉入一种安全的黑暗。 “果然还是跟我一起上去,到有空气流通的地方歇一会吧?”山本武那令人感到松弛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维奥莉塔闭起双眼定了下心神,随即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好。” 眼前暂时的黑暗解除。随着一步步向上的阶梯远离地下压抑的空间,好像她身体中僵滞的血液也不断地流通开来。在离开前山本武和铁门旁的守卫低声交代了句,那人返回建筑物中又小跑着追过来给他递送上一样物事。 “感觉有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喝点清水?”让女孩在附近的一片小花园的长凳中坐下后,山本武拧开手中的瓶装水。 维奥莉塔点点头。流动的新鲜空气,春日里和煦的阳光,再加上一点清爽的纯净水,确实让胸口积聚的郁气慢慢地散了些许。 山本武坐在了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女孩小口小口地啜着饮用水,同时呼吸起伏的频率逐渐放缓。 “刚才又是觉得头脑晕眩吗?你会不会有点低血糖,”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自己的西装口袋中摸了摸,又朝着女孩伸出手,“补充点糖分比较好哦。” 面前平展的手心中,是一颗牛奶糖。 “山本君,我并不是……”维奥莉塔抬起视线,却只是迎上他安定中带着专注的眼神。 与她的目光相接时,山本武甚至平常地笑了笑,然后手掌又向前伸了一点。仿佛在无声说着「很好吃的哦」。 须臾的犹豫之后,维奥莉塔还是抬起了手,准备捻起那枚小小的糖果。然而在指尖即将触及的一刻,他却迅速地收回手掌,接着撕开一点浅蓝色糖纸的边缘,指腹捏着包装完好的另一侧,将中心圆圆的牛奶糖轻轻推入了她微张的双唇之间。 甜甜的牛奶味绵软地在舌尖化开。 而山本武淡褐色的双眼也有如目标得分了一样清爽地弯了起来。 “不用勉强自己也可以,”他转过脸,抬头看向湛蓝色的天空,轻松地说道,“哈哈,实在不行就在我这里靠一下好了。” 或许是并没有真的在期望,当女孩将头轻柔地靠在他的肩膀时,山本武不自然地僵了霎那,才在下一秒放松了身体。 她没有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男人的身上,与其说靠,倒不如说只是用额头侧面贴在了他宽直的肩线旁。 “山本君其实心里清楚,我刚才是惊悸到差点失控吧。”含着糖块,维奥莉塔闷闷道。 他浅浅地笑了一声。 “维奥莉塔,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在你面前有时会感觉超挫败的?就好像平常的招数对你总是行不通一样,”山本武的语调率直,却仿佛含着一股能让紧张的神经舒缓下来的能量,“但我只会当作你是低血糖而已。” 好体贴啊。维奥莉塔微微地垂下脸,让颊边的发丝滑落,遮盖住自己的表情。 “那个……” “那个……” 一阵空白的静默之后,两人突然一同出声。 “山本君你先说吧?”维奥莉塔直起身体,侧过面庞对着青年道。 “嗯,”山本武停顿了一秒,才说道,“明天……你要不要来看我练剑?虽然我不能将其他成员的战斗情报告知于你,但我自己的事情,你想知道多少都可以。” 维奥莉塔略显诧异地望着他。 其实这几日她已反思意识到,大概彭格列是真的对密鲁菲奥雷难有优势。只是她内心过于期盼会有能够打败白兰的存在,才在想确认彭格列有胜算这件事上表现得有些急躁。 “说来,山本君几乎总是背着武士刀呢,”她将注意力放在青年的另一侧肩膀,“哪怕在总部这种安全的地方,也需要一直保持随时战斗的状态吗?” “毕竟剑是需要用生命去赌上它的东西,不到时时相处的程度都不行,”山本武将背着的武士刀卸下,摩挲着刀鞘上的暗纹,“不过这把虽然也算好刀,却并非我用得最顺的一把——果然还得是老爸传给我的时雨金时。” “为什么不用那一把呢?”好绕口的刀名,日本字真难懂。 “很可惜,时雨金时与我现在用的戒指不是很合拍。如果彭格列戒指还在就好了,利用它将时雨金时的力量完全激发出来的话,”山本武垂目看着手中未出鞘的刀,“一定不会逊色于那家伙的。” “那家伙……?” 彭格列雨守带着点笑意回道,“这个时代的剑帝。” “……” “那么,刚刚维奥莉塔你想说的是什么?”他从对剑术的话题中抬头,却发觉身边的女孩已经站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阴翳。 看到女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山本武连忙起身,“对不起,是不是刚才我哪里说错话了?” “……没有,并不是山本君你的问题,”维奥莉塔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按住眉心小步地后退,将两人间拉出一段距离,“之前的事谢谢你了。山本君的提议,我也会认真考虑的,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她转身欲行,却发现高大的青年已经抢先挡在了自己身前。 “等等维奥莉塔,为什么一下子脸色就变得这么苍白,”他略弯下身与女孩平视,眼中盛满担心,“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你一个人离开啊。” 短暂的错愕在女孩的脸上浮现,她勉强地拉起嘴角,“山本君你不觉得,你对我的关注实在是超出了应有的界线吗?我又不是彭格列家族的一员,无缘无故的,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就足够了。” “那么这个理由又如何呢——「罗维尔小姐将会成为我们非常有力的盟友」。” 男人的眉心倏地凝结出仿若阴暗的色调,又渐渐和缓出明朗的面容。 “这是阿纲说过的话,同时也更是我自己从对你的感觉所作出的判断。关心自己的伙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他认真说道。 “伙伴……?” 听到这个字眼,维奥莉塔却轻声地自嘲道。 “为什么不管是山本君你也好,沢田先生也好,都这么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就会站到你们彭格列的一边啊?我本来就有利益与彭格列不一致,不具备什么无法动摇的意志,更不会毫无顾忌地去付出战斗,何况——” 地牢中突发的事件,更是进一步在破坏她为数不多的希冀。 深想下去,她根本就是身陷无法逃脱的蛛网,连失败后可能的死相都直接地铺陈在的面前,重重的压力登时从后脑挤至肢体远端,发麻的空白感已经从指尖开始回荡至心房,这熟悉的、被恐惧攫取住的感觉…… 急速的混乱失衡感令维奥莉塔的视野一阵模糊。她还未来得及想办法让自己清醒些,身体却忽地从背后和膝弯处被托住,稳稳地腾起停在了黑色的西装领旁。 她竟是被山本武直接地打横抱了起来。 “等下……山本君,你在做些什么……”心跳似乎咚地一下跳错拍,维奥莉塔的脸颊染上绯红。 山本武已经迈开了长步,“送你回房间。或者,你觉得先去医疗部看一下会比较好?” “我很健康的……!也根本没有到需要山本君这样做的地步,”女孩紧张地环视周围,又怕挣扎起来动静太大引起多余的注意,“放我……下来……” “可是你的身体本就很不舒服了,不是吗?”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加快了步速,“维奥莉塔你头脑的思虑很重,身体的防备却格外地松懈呢。” “被人看到了怎么办,难道山本君是想让我在彭格列呆不下去吗,拜托你……” 她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几乎是细到不用心便难以听清,连整张脸也如同含羞草一般被发丝遮掩住埋在男人的武士刀背带前。 平稳的步伐停住了。 接着,温润的吻短暂地,飘落在了维奥莉塔的额发上。 089雫(H) 090菫(H) 091岚与雨、骤变 092即断即决 093孤云 伙伴。该说是位高者自然而然的权威感吗,又抑或身边人长达十年的忠诚佐证,这个分明与伴随着各种利益争夺、出卖和背叛的黑手党不太搭界的词汇,从沢田纲吉的口中说出,就是莫名地具有说服力。 但总归与没有选择结盟的她无关。 除了如同藤蔓般芜杂的心情,总觉得有种隐隐的不安,在伴随着新的交易浮起。然而并没有时间给维奥莉塔将这些思绪消化,仅仅隔天,她就被邀请前往彭格列首领的办公室。 难道这么快就要敲定细节问题,还是说沢田纲吉那边的安排有了什么变动? 那扇既厚重又华丽、镌刻着彭格列纹章的深色木门再度呈现在了眼前。一旁的彭格列成员通报完毕后,替她缓缓拉开有些沉重的门。 房内光线透过间隙洒来的刹那,一股无差别释放的尖锐杀意便打散了维奥莉塔的预期,令她登时进入警觉状态,精神重新高度集中,投向远远斜靠在办公室内一侧窗边的陌生年轻男子身上。 那名青年的五官清俊非常,带着时下罕见的雅致之意,一身熨烫得十分平整的黑色西服,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形衬托出一种如松如竹的气质。他黑色刘海下细长秀丽、充满东方韵味的双目连正眼都没有瞥一下她这名造访之人,仅仅是面露些许不满地盯着端坐于单人沙发中的彭格列教父。 “我应该说过了,管好你那边的风纪。还有,不要将我当成你那些草食同类一样堂而皇之地支使,沢田纲吉。” 男子十分冷淡地用日语说了一长句话,维奥莉塔只听懂了其中部分词汇。不过她倒是听得出不单直呼其名,他孤高的语调中竟还毫不掩饰地含着对彭格列首领的挑衅。 “罗维尔小姐,你来了。”沢田纲吉面色如常,仿佛对男子的说话方式早已司空见惯,他看到女孩便从沙发中站起,侧身示意,用意大利语向她介绍起青年。 “先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彭格列家族最强的云之守护者,风纪财团的委员长,云雀恭弥。” 见沢田纲吉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名为云雀恭弥的男子才将视线移至女孩身上。在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扫来的一刻,维奥莉塔很明显地品出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以至于她只是谨慎地朝着黑发青年点了一下头,没有贸然开口。 好在青年也并未对她保守的致意多说什么,下一刻便将注意力再度锁定在了沢田纲吉身上。 维奥莉塔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位就是之后要与她对接工作的彭格列云守吗。果然也是日本人。虽然属性与她一致,不过粗略观来此人性格,大概可以预见到接下来的相处不会太轻松。 此时她才留意到,两人之前应该是长谈了许久,空气中残存着少许咖啡与煎茶交织而出的、融合中带着冲突的气息。 “请别介意,罗维尔小姐。云雀他自从还是我和狱寺、山本的学长时起,就一直是这种风格,”对于黑发青年疏离的态度,沢田纲吉微微叹了一口气,打了个圆场,“云雀学长,罗维尔小姐是我们重要的合作对象,之后还需要两位协同作业一段时间,请不要太让她难办。” “我对迁就草食动物没有兴趣。”彭格列云守兴致缺缺地冷淡道。 唔。这可真是…… 虽然下意识的异议几乎就要提至嘴边,维奥莉塔还是决定按下不表,先熟悉一下所谓彭格列最强守护者的沟通模式。她将观望的目光投向沢田纲吉。 确定这位能和她进行具体的交易活动吗? 年轻的教父略显头疼地蹙了下眉,接着回了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又对云雀恭弥开口道:“云雀,先前我答应你的对战条件,是包括今天所谈事项的。如果你不愿配合这点,我们之间的约定也只能无限期搁置,你要确定吗。” “好吧,那我也再附加一个条件,”面对沢田纲吉平和的提醒,云雀恭弥没有半分犹豫,俊雅的面孔露出一副期待到令人感到悚然的微笑,“你现在就兑现一次决斗的承诺。” 他从不知哪里抽出了一双浮萍拐,架在小臂前方的金属棍身闪着寒冷的光芒。 直接冲着首领亮兵器宣战,在彭格列是被允许的吗?!维奥莉塔顿为大开眼界。 从半闭的百叶窗处投入的阳光,通过银色的浮萍拐尾端反射至沢田纲吉颈侧的衣领边际,然而年轻的教父神色不为所动。 “没问题。”沢田纲吉应道。 邀战被正面接下,彭格列云守的情绪即刻转为异常满意。 “那个,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保持观察状态的维奥莉塔终于出声,像个好学生那样轻轻举起手,“我也可以旁观吗?” 这可是彭格列十世对战最强的云之守护者,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能错过。 彭格列家族不愧身为地下世界的老牌支配者,总部对战训练场的占地面积大到惊人,是维奥莉塔到目前为止见过最为开阔的。为了避免影响到周围其他建筑设施,其墙壁做了数层特殊加厚、加固及消音处理,从地板和墙面上些微新旧不一的颜色,可以看出不同时期修葺扩建的痕迹。 “开始吧。” 当维奥莉塔还在四下环视时,立于对战场中央的云雀恭弥早已蓄势待发,手上的戒指霎时燃起死气之火包覆在浮萍拐之上。他身形一闪,冲向了对面不远处的沢田纲吉。 而在场地边缘的维奥莉塔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则是彭格列云守身上所散发出的迫人杀气,剧烈到甚至让身体发疼——已经相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皮肤都会产生尖锐的刺痛感,难以想象若是直接面对面的情况下,这份杀气究竟会强到一个什么程度。 简直是想将对手置于死地一般。来真的啊,云雀恭弥这个人。 然而迎战的沢田纲吉却丝毫未落下风,不,应该说是充分游刃有余才更为贴切。他双手上类似装甲的手套发出了明亮而柔和的橙色火焰,瞬息间便提升为惊人的能量输出,令他的整个人都消失于场地中间。 飞起来了。 火焰在空中划过的痕迹犹如曳尾的流光,让维奥莉塔得以勉强实时跟上战斗的情势。只见沢田纲吉利用火焰的高机动性移动方式,巧妙化解掉云雀恭弥绝大部分的猛烈攻击,但他似乎并不急于反击,像是在寻找能够制止战斗的时机一样。 彭格列云守却完全不打算放过厮杀的机会。 他趁着沢田纲吉闪避停留在墙壁上的瞬间,一拐子直接甩到墙面,巨大的轰鸣声下墙壁被生生砸出了一个深坑,大块的碎石混着砂砾沿着冲击的方向崩裂震落,从场地一侧朝着四周激飞而去。 ——!! 碎砖石砾以极快的速度迸溅至面前,根本无从躲避,维奥莉塔条件反射地点燃了手上的戒指,紫色的火焰瞬时在身前形成一层遮蔽性的防护罩,挡住了所有的对战余波。 “哇哦。”云雀恭弥出手的间隙似乎朝她这里淡淡扫了一眼。 霎那间的凛冽杀意使得维奥莉塔的额角沁出了冷汗。仿若产生了一种被捕食者所咬住的错觉,连自身的火焰都应激似地不安定了起来。 她只是个旁观者而已诶,为什么也会面临安全威胁? 终于知道这个场地里那些大大小小的修补痕迹是怎么来的了,彭格列总部没有被全部拆掉真是难得啊。 不过言归正传,虽然随着比斗进行至白热化的近身战阶段,她已经难以用肉眼捕捉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但两人对抗间歇的滞空动作映照在视网膜上时,却是一副无法言喻的美丽景象。 优雅且迅捷。 经由无数拼杀恶战锤炼洗礼之后的动作,哪怕在超高速的搏斗下都毫无变形,精准的攻击角度、找不到一丝赘余的招式,处处突显着难以想象用人类之躯可以达到的格斗技巧,干净利落的架势裹挟着绚烂燃烧的死气之火,更是充满了一种十分具有爆发力的美感。 简直就是怪物。 维奥莉塔在心底叹息。 长叹之际,半空中的战斗蓦地到了关键节点,彭格列首领包覆着大量火焰的拳头硬接下来自云守浮萍拐甩来的一记杀招后,双手摆出了一个特殊的姿势。 他轻捷地腾空闪过云雀恭弥的连续攻击,手指按压住两边浮萍拐末端——一时间,紫色流云状的死气之火不仅像是被中和般地渐息,更是神奇地逐渐从末尾开始结冰,一路向上覆盖至云雀恭弥的手腕关节处。 这是那个……传说中由彭格列初代首领自创的招式……吗? “十代目!” 紧闭的训练场门扉被猛地推开,银发的左右手冲至首领身旁,面色阴沉地朝着战斗的另一方道,“云雀……你又对十代目发出这种不敬的挑衅……!” “好了,狱寺。”沢田纲吉安抚道,顺带确认了一眼场地另一边的状况。 “哼。”胜负已分,云雀恭弥淡然中带着满足地落回地面。待浮萍拐上的寒冰消融,他甩了甩手指上的残渣,没有理会在场的任何人,径直离开了。 而维奥莉塔犹沉浸在对彭格列十世的震惊中,直到有个熟悉的气息来到身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的肩,才回过神来。 “山本君。” 亲眼见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后,此刻身旁青年沉稳的身形竟是如此地令她有安心感。甚至产生了若负责交易的人是彭格列雨守该多好的想法。 然而山本武的脸上却不见平时的笑容。 “维奥莉塔,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有些事情想和你讲。”他说道。 094会者定离 “怎么了?山本君。” 下午的天色尚明,大概阴天里铺了多半薄薄低云的缘故,空气中浸出了些雨前的闷湿。 僻静的回廊下,阴影斜斜地蒙住山本武的单侧肩膀。青年的面容仿佛比前一日又沉着了几分,不带笑时有着超越实际年龄的成熟。 他没有立即作出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孩。默然了半晌之后,紧绷的肩线才稍稍松弛下来。 “这个,是上次你落在我那里的。”山本武从西装外套的内袋中,取出一个约手掌大的记事本。 维奥莉塔接过,是她学习日语时随身携带,方便记下不懂之处的笔记。对于语言这类需要记忆力的学科,她向来认为手写摘要比标注在电子产品中更有助于学习。 随手一翻,里面除了她自己的笔迹外,多了用另一种颜色和字迹留下的注释——山本武说过他完全不擅长理论说明,却尽他所能地、在她没有理解语义的地方,留下了简单好懂的词意和索引。 笔记的最后,是他用日语写着的,很简单的四个字。 「一期一会」。 “昨天的事……是我太过心急,才做得过火了。但是,”见女孩翻至笔记的末尾,山本武语气情绪不明地微顿,又转为平常,“原谅我不会为此而感到抱歉。” “仅仅是为了那些事,才特意叫我出来的吗?”维奥莉塔将记事本合起,收好,“我不会介意,更谈不上是否需要原谅没有做错什么的山本君。” 她抬起头,男人的面色并没有就此放松,直视着她的眼神有些捉摸不透。 反正四下无人,维奥莉塔索性张开手臂,向前轻轻圈住他的腰身,“怎么感觉都不太像平时的山本君了……要先抱一下吗?” 山本武忽然间将她的轻拥抱得很紧。 他的手臂牢牢地箍在女孩背后,五指深深埋入她的发间,将她的脸庞按在他的胸口上。男人衬衫上的扣子刮过她的脸颊和鼻尖,有点疼,也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其实,是我从明天起需要离开总部,去日本一段时间。那边有个基地的大工程还在建造中——本来把我召集回来也差不多是这个原因。” 只是因为预料外的邂逅,才协调了其他守护者,在意大利多待了一些时日。 基地……?惊讶之际,维奥莉塔留意到这个关键词,正当她准备顺着问下去彭格列是否在日本布有很多产业时,一声清淡的招呼却打断了她。 “山本武。” 她回头望向声音来源,刚刚与彭格列十世战斗完便立即消失的彭格列云守,不知何时竟远远站在了另一侧廊下。 云雀恭弥似乎在离开训练场后才想起他好像还忽略了什么,事不关己一样地确认道:“那边的女孩,是你没错吧?沢田纲吉硬要塞给我带着的小动物。” 啊?之前她就很想发表意见了,随随便便就把人称呼为动物是什么不良嗜好。 然而想到此人好战的个性和先前那一拐子砸穿墙的威力,她还是暂时不要发表了。 “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任务直接到目的地再谈。”云雀恭弥通知道。 维奥莉塔反应了一瞬,才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竟是要她现在起就配合他的行动跟他走。但毕竟彭格列才是交易的主导方,对如此仓促的安排她也不便多说什么。 她松开自己圈在山本武腰间的手,向上摸了摸他耳边有点扎人的黑色碎发,温柔地笑了笑。 “山本君会很快就回来吗?到时候也要给我带日本的手信。” 末尾又用唇语无声地说了一句「阿武」,不等他做出回答,便朝着云雀恭弥的那边走去。 “是要离开彭格列总部几天么?那我还需要准备一点随身物品。”她颇为注意距离地停在了彭格列云守的一米有余前。 云雀恭弥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云雀,”离开之前,彭格列雨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还是不要太低估她比较好哦。” 云雀恭弥的行程似乎很赶。 不然她也难以理解,为何连沟通交易方案这种重要的事务,也连坐下来详谈的时间都不给,一定要匆匆动身——而且很明显的,她根本就不在云雀恭弥此行原本的计划之内,连在她坐上车后座之时,都能感到他不动声色地往另一边侧了侧。 难道云雀恭弥对人类过敏吗? 看来高强的实力多少是有部分拿生物社会性换来的。 不过,即使彭格列顶尖战力确实名不虚传到了一个她难以想象的地步,在观战时激起的情绪平复下来后,她却反而因此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整理思路间,维奥莉塔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的彭格列云守。黑发青年从上车后便一直在翻看厚厚的一沓文件,手中刻着「风纪」二字的签字笔时不时地勾画重点,安静得与战斗时的兴奋状态判若两人,容姿端正到仿佛出身于上流社会的名门世家。 “在看什么。”他仍在目不斜视地看着手上的资料。 没想到她的一个小动作而已,居然被他捕捉到了。 “我听说,云雀先生是迪诺先生的学生?”绝不能让新产生的顾虑显露出来,维奥莉塔将话题引开,“真羡慕你。” 在资料上勾划评注的笔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 “迪诺先生很厉害啊,实力自然不必说,教导的时候既条理分明又态度温柔,是非常好的老师。” 本以为提及共同认识的人,至少也会表面客套一下——何况她觉得自己的描述中性而客观——然而云雀恭弥对于他的老师,反应平淡得有如她说到的是陌生人,不,好像还是有一点,微妙的不太认同? 为了印证模糊的想法,她留心盯着青年的侧脸继续道:“你们的关系肯定特别亲近吧?毕竟是多年的师徒。” 车内的温度好像莫名低了几度。 “对了,云雀先生这次来到意大利,为什么不在彭格列总部多待一些时日呢?我看沢田先生对你很信任,彭格列家族里仰慕最强守护者的人肯定也很多吧?好不容易才和家族成员相聚,不需要顾念珍贵的同伴友情吗?” 就在前排负责开车的云雀部下、名为草壁哲矢的男子已经频频通过后视镜瞟过来,似乎忍不住想要出言提醒时,云雀恭弥终于再度开口了。 “你的话很多。” 原来如此。 “看来云雀先生不喜欢放松气氛的闲聊。其实我也只是有点好奇罢了,”感觉大致摸清了与他交谈的边界,她换了种语气道,“不过,还请让我最后问一个认真的问题吧。” “你认为,通过匣兵器,就足够弭平战斗中戒指所造成的差距吗?” 云雀恭弥清雅的脸庞侧过来,冷淡地盯着她,尔后,微微倾身,倏地抓起了女孩的左手。 “呜……!”他的手劲仿佛不会因性别而分出轻重,一下子便令维奥莉塔痛得低呼出声。 “不想被咬杀的话,就不要试图招惹不属于你的麻烦。” 他的视线下移,停驻到她左手的戒指上。 “真凶暴呢。原来彭格列的云守,对于没有丝毫战意的对象,也是会这样穷追猛打的吗?”维奥莉塔忍着手腕上的痛意,勉强维持住语调上的平静。 “我看你可不是完全没有战意。”云雀恭弥的目光转向女孩伸向后腰的另一只手。 “哪里,仅仅是下意识的防御习惯而已,”为了表明无威胁,她特意动作缓慢地向男人展示道,“一把最普通的伯莱塔,你想要就送给你?” 说完她便真的将手枪放往云雀恭弥的膝头,却半途被银色的金属棍尾挡下。这回她倒是看清了——他的浮萍拐平时是以折迭状态收起,真是方便的武器。 “不需要。”同时放开了她的手。 真难搞。 维奥莉塔边揉捏边缓缓转动被抓红的手腕,斟酌了片刻,最终主动提要求道:“真正的麻烦从不会因为谁不去招惹就不降临到他的头上。云雀先生看不惯也好,只要对生存有利,我依旧会想办法去弄清我认为应该知道的事情。譬如现在,云雀先生至少应该把接下来的目的地告知我了吧,而且对于第一次的货物交接,保险起见建议由我们双方共同实地监督完成。” 交易的地点定在了连接西西里岛与意大利本土的要道城市。 这座历史悠久、素有「西西里门户」之称的港口都市,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安全的海港优势,使之成为了西西里岛物流与造船业集中的主要区域,拥有岛内不小的人口密度与旅客流量。 维奥莉塔与云雀恭弥分别站在一处安全屋的窗口两边,朝下望向对面小巷处的旅馆后门。一名观光客打扮的老者和不起眼的少年前后进入了建筑物中。 “她是我们家族最近才发现的有幻术才能的孩子,”盯梢间隙,维奥莉塔随意地闲谈道,“和彭格列这样的大家族不同,对我们来说,术士的人才是很稀缺的。” 之前说统计家族中能够使用戒指的成员,没有想到这名长老的女儿竟具有雾的潜力。 云雀恭弥淡淡地瞥了一眼。确实是很一般的术士,不要说那个还在复仇者监狱中的家伙,连距离数年前的库洛姆·骷髅都有段不少的差距。 不过对于交货这种任务也勉强算合格。 “只是,不得不让这样涉世未深的孩子参与行动,总觉得自己这个首领当得很失职。”她继续道。 不多时,进入的两人便原样从后门现身,在确认周围并无异常后,他们便穿过小巷,依照约好的暗号敲开了旁边建筑的门。 “云雀先生不喜欢人多对吧。请稍微给我些时间,我去隔壁和他们交代一点东西。”交货流程比想象中顺利,维奥莉塔打算再去叮嘱些收尾的细节。 一穿过连接两幢建筑的暗道来到另一处房间,迎面而来的少女便迫不及待地扑入了她的怀中。 “欧涅拉,做得很好,”维奥莉塔摸了摸少女的发顶,“辛苦你了。” “没有,能帮上首领的忙,我很开心!”先前灰扑扑的少年脱去幻术的伪装,露出原本十三四岁的少女天真情态。 “不要一直缠着首领,欧涅拉,”同行的干部催促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会对保密性不利。” 少女不情愿地撒手,嘟囔道:“只是很喜欢首领……姐姐而已……” “好了,毕竟是第一次做事,别太苛求她像你一样稳重,”维奥莉塔对另一名干部问道,“最近那不勒斯的情况有什么变化吗?” “比前段时间更混乱了些,大势力吞并小家族的冲突时不时就会发生。我们倒还算好,拜这种混乱所赐,这回行动没有引起任何多余注意。” 他的声音忽然变低,“不过,最近黑手党之间突然开始流传奇怪的传闻。” 似乎有什么视线一扫而过,维奥莉塔谨慎地看了眼窗外,一枚鸮形目鸟类的羽毛缓缓飘下。 “彭格列家族的守护者被打败了。” 095前哨 YuS𝓱𝓾𝓌𝔁.c𝓸𝓶 彭格列的守护者被打败了? 维奥莉塔心下禁不住重重一惊。 少见的惊讶流泻入神情中,连对面的部下都忍不住询问道:“首领……这件消息有什么值得特别留意的地方吗?” “不……没什么,”她即刻调整回冷静,停止相关话题,“只是很少听到有关大家族的不利消息而已。还是说回我们的情况吧。” 她一直极少向家族成员透露自己的详细行踪,此次交易为了避免横生枝节,更是没有告知交货对象——对下面具体执行任务的人来说,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接下来还会有几次类似的任务,你就和切萨雷一起继续像今天这样实行,记得小心注意安全,知道了吗?”交待完家族内的事务,维奥莉塔不乏担忧地对一旁的少女叮嘱道,“去吧,回去后告诉他们,我会尽量让大家不陷入危险的。” “是!”一阵幻雾升起,两人重新化为伪装的模样。 简短道别了下属,维奥莉塔返回到毗邻的安全屋中。云雀恭弥正垂目看着几张不甚清晰的照片,冷冽的凤眼中隐隐流溢着充满杀意的期待。 “云雀先生知道吗?”她绕过黑发青年的身侧,快速扫了眼照片上模糊的背影,“就在刚才,我从部下那里听到了很有趣的传闻。” 反正彭格列的人恰好在面前,她有什么疑虑直接问不就好了。 “彭格列守护者被打败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是假的吗?”她微微偏过头,推测出最大可能性对象,“你们的……雾之守护者?” “谁知道呢。”云雀恭弥淡然道。 “你……多少也是一个家族的伙伴,这么漠不关心的吗?” “我可从来没有认同过,与那样的家伙是伙伴。”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将手中的相片烧为灰烬。 维奥莉塔简直哑口无言。原以为云雀恭弥不过是性情孤僻了些,却想不到他对同伴的死活冷淡到了如此地步。 然而沢田纲吉对他分外信任,就算是最强的守护者,未免也过于…… “话说完了吗?你挡到路了。”云雀恭弥低头看着身前颇有微词的女孩。 维奥莉塔仍不想轻易放过,她索性更近距离地堵在青年的面前:“这则消息,我在彭格列总部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一丝一毫相关的风声。就算你们认为它假到没有任何需要澄清的价值,但这也太反常了吧?彭格列的高层真的没有故意在内部压消息吗?为了什么?为了不要动摇——组织里的信心?” 云雀恭弥狭长的凤眼闪了一下。他的眼瞳乍一看是曜石般的黑灰,如果仔细观察,会发觉里面含着一点不明显的蓝。 “所以我早就和沢田纲吉说过,根本不需要顾及不相关人等的死活,”男人孤清的声线中露出淡淡的不满,“何况还是这样多话的小动物。” 他取出特别定制的通讯器,下命令道:“哲,把车开到楼下来。” 又再度看向自从初见时起,便一直自我中心地侵入他周围领地的女孩,“你还打算占用过道多久,是想让人抬你出去么?” 选取有年头的民用建筑做安全屋确实够隐蔽,坏处就是室内空间太窄了。 狭窄到即便侧身让开了通往楼梯的走廊,错身而过时依然会让衣料磨蹭出轻微的沙沙声,几缕发丝在肩肘处滑过柔顺的痕迹。 维奥莉塔默然地跟着走下阶梯。仿佛是知道她想要问接下来去哪里,云雀恭弥淡声开口道:“去狩猎。” 门口已经停好了草壁哲矢开过来的车。这位云雀手下的副委员长,虽然留着夸张的飞机头、嘴边总是叼着根草叶,维奥莉塔却感觉他比他的上司要靠谱得多。 草壁哲矢在二人上车后便问道:“恭先生,刚才传给您的照片……” “背景里的环境我有印象,”云雀恭弥报出了一个地址,“去那里。” 车子沿着城市中偏僻的小路穿行,直到停在一片占地颇广的旧厂区前。 厂区外墙上布满了用夸张油彩涂鸦的巨型标志——彰示着这片地盘过去属于皮拉诺家族,一个在当地还算小有名气的帮派——如今被粗暴地用白色抹去了大半,直接覆盖上新的图案。 两枝交叉着的白色花朵。 “哇哦。原来已经被吞噬掉了,”云雀恭弥扫视过被白色涂抹得一片狼藉的外墙,嘴边露出冷然的笑意,“正好顺手清理下老鼠的巢穴。哲,去将里面的监控系统破坏掉。” 草壁哲矢领命而去。 “等一下,这个标志不就是——”维奥莉塔一边将风衣兜帽向下拉至遮盖住大半张脸,一边勉强跟上彭格列云守的脚步。 她分明记得曾远远地在密鲁菲奥雷白制服的肩甲上见过。 云雀恭弥不会是打算正面直闯极有可能被侵占的敌对地盘吧?!从厂区的占地面积看,里面窝藏数百成员都没问题,他们这边可是只有叁个人——而且她才不会把自己算在战力内。 中央最明显的厂房逐渐近在眼前。 临近门口,里面果然有人声隐约飘了出来。 「古伊德那小子,自从越狱后连个面都没露,根本不把老大放眼里的么?」「啧,据说是被什么大人物招揽了,操好羡慕,我也想被正式收编到总部的白魔咒……」 云雀恭弥的步伐微顿,然后抬起浮萍拐,不轻不重地将跟过来的女孩隔挡至旁边:“到一边待着去,别碍事。” 紫色流云状的火焰在银色的金属拐上燃起。 “喂。”维奥莉塔被逼退到墙角,眼睁睁地看着云雀恭弥一言不合便破门而入,也只能小声地不满了一句。 到底要我行我素到什么地步啊。 厂房内顿时随着男人的突入而爆发了大片骚乱,起初是数轮枪支扫射声,接着随着呼唤支援声与类似金属架和货箱垮塌的声音后,开始有火焰光芒透过顶部玻璃窗刺目地映出。 她贴靠在墙边,听到枪声似乎随着弹药的耗竭而逐渐变得稀疏,正打算探入门口看看情况,却发觉周围一圈似乎有层肉眼难以辨别的轻微火焰反应。 是少许……靛青? “恭先生有一定的雾属性能力,不过伪装程度有限,所以请罗维尔小姐不要离开这个范围。”已经完成破坏监控任务的草壁循战斗声而来,尽职尽责地向她补充说明道。 “……我知道了。”维奥莉塔无声叹了一口气,停留在相对安全的角落窗口处向内观察战况。 那抹修长的黑色身影已然突破进入白色的敌群中心,明明是被团团包围住的态势,流畅的战斗身姿却有如在自家庭院中那般自在无拘。 各色火焰交织着接连发动攻势,其中夹杂数十只明显是量产的动物型匣兵器,然而完全跟不上云雀恭弥的速度,紫色的死气之火随着战意的高涨仿佛也在不断吞噬着其他的火焰,直到他的周围空出一片,敌方纷纷畏怯不敢上前。 对面的头目似乎已经认出了他彭格列守护者的身份,下令剩余成员集合全部的武器,齐齐以最大的火焰能量瞬时攻向同一处。 轰——! 强烈的震动下,厂房内激起了厚重的烟尘,短暂的沉寂之后,被攻击的目标处突然向四面八方伸出长长的尖刺,直直穿透了尚在输出火焰的各式匣兵器! 烟尘渐散,中心的云雀恭弥毫发无损,只是浮萍拐上的死气之火与最开始相比,看上去小了许多。 维奥莉塔下意识望向紫色火焰的源头,却发觉他的手上……没有戒指了? “果然是恭先生,”另一侧的草壁哲矢同样关注着战场形势,“刚才匣兵器的那一击恐怕已经超过了戒指的承受力。” “你的意思是,他使用戒指是一次性的吗?!” “是可以这么讲,”草壁哲矢倒是镇定许多,“不过没关系的,这种水平的敌人,恭先生即使没有戒指也能全部战胜,最多就是费些时间。” 她完全震惊地看向鏖战的中心。 不靠戒指也可以取胜?开玩笑的吧?就算刚刚那一击破坏掉了对面大部分的匣兵器,要纯粹凭借身体格斗能力战胜其余的人,云雀恭弥真的不是怪物吗?而且,费时间是需要多久?如果耗时过长引来了密鲁菲奥雷的其他援兵,她暴露的危险性可是呈指数级增加啊? 手指伸入自己的外套口袋中,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储物匣。 要让云雀恭弥速战速决才行。 维奥莉塔当即冲出安全区,相当轻巧地几步跨到战斗的边缘,朝着中心上方激战的黑色身影大声道。 “云雀!” 两枚紫色镶石的戒指从她的手中直直地掷向半空中的男人。 “别恋战了!!” 话刚刚喊完,从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粗壮的手臂,卡住她的脖子便用力往后拖,一时间勒得她差点窒息。紫色的死气之火顿时在女孩的指间点燃,用力朝后按在挟持之人的脸上,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 趁着那人手臂松开了一点劲儿,维奥莉塔迅速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小巧的手推匕首,反身向斜后方上插,猛地捅穿了他的咽喉! 她甩下敌人沉重的躯体,按抚住被压痛的颈部,很恼火地抬头朝上向云雀恭弥做了个「赶!紧!」的口型。 只见云雀恭弥很轻地笑了一下,将她丢来的云戒套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摇曳流散的紫色火焰再度照亮了这片区域,接着被灌入小小的匣子中。 小巧可爱的刺猬卷着旋云直冲而出,在死气之火的作用下顷刻间便增殖至原本的数百倍大小,球体表面的坚硬锐刺剧烈地旋转,不仅刺穿了恐慌着四散溃逃的敌人,连厂房内的所有设施、墙体、房顶都无一例外地被碾压、穿透、破碎成块。 这片建筑……要塌了。 —— 本章中云雀追查的对象就是六道骸附身的古伊德·格雷科。 096浮涌 “云雀……你就不能用再稳妥点的方式……” 维奥莉塔勉强跪坐在一片扩散的云刺猬碎片上,双手握紧白色尖刺保持平衡,如履薄冰地望向地面。 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原来恐高。 从高空俯瞰下去,混凝土结构的建筑已坍塌成废墟,墙体崩垮所激起的尘粉尚未散净,触目所及皆是灰蒙蒙一片。 “是你想要速战速决。” 云雀恭弥收起武器,抬手挥散附近的烟尘。青年的嘴角犹在微翘,一副「满足你无理要求」的口吻。 可恶绝对是他自己乐在其中才这么做的。 虽然她很感谢云雀恭弥在关键时分,令匣兵器用尖刺勾住她的外套带向空中,让她不至于成为被埋在废墟下的倒楣人,但此刻维奥莉塔却面临着另一种尴尬。 她该怎么下去。 随着彭格列云守手上的戒指再度报废,很快这片支点就会因火焰断供而消失。 “呃、云雀,要不然你……”目测离地有几十米的高度,她想着要不然还是客气些,先让男人将她平稳放至地面,紧握着的尖刺和身下匣兵器残片便毫无预警地消融,她顿感一空,浑身失重地向下栽去。 早知道就带把能承受火焰瞬时推进的武器了起码能有点空中缓冲的功效虽然她并不掌握像彭格列十世那种运用火焰滞空的技术这下非得手脚骨折不可—— 预想中的剧烈疼痛并没有到来。 维奥莉塔松开交迭保护头部的手臂,透过衣袖和散乱刘海间映入眼帘的,是云雀恭弥神色稳定、姿容秀丽的一张脸。 男人的双手承托在她的肋骨下方,没有触及到任何暧昧的部位。明明云雀恭弥的骨架在男性中并不算健硕,平整的西装之下,托住她全身坠落重量的手臂却轻松恣意,有如他接住的真是什么猫之类的小动物。 “这么点高度也要别人接。” 他的声音泠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难堪的微红倏地爬上了维奥莉塔的耳根。她没被教过高空脱困的方法,可只有应变能力低下的学生才会抱怨老师没有给出所有问题的答案。 何况只有面前的彭格列云守才是迪诺的学生。 她胡乱地轻推了一下云雀恭弥托住她身体的手臂,却半分都没有松动。 “你很不满?”青年俊雅的面庞似笑非笑。 “嫉妒你不可以吗。” 维奥莉塔闷闷地移开视线。本来是应该向他道谢的。 他好像不知道为什么来了点兴趣:“哦?讲清楚一点。” 她却根本没打算回答男人的问题,直接转移话题道:“云雀先生还是请先准备好现金吧。刚才的云戒,我可不是送给你免费用的。” “而且,”女孩最终还是忍不住,多少有点故意挑刺道,“第一次见识在对人员规模和增援水平不清楚的状况下,就可以自信到只身正面闯入敌方据点的,就算个人的战力再高,对整个家族而言,不可能所有的作战都依赖守护者级别的精锐去单打独斗吧?原来这就是彭格列家族的制胜之道——” 视野中忽然出现一丛小小的毛团,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怎么不继续说了。 呃,云雀恭弥你的头顶落了一只鸟诶。 毛茸茸、圆滚滚、像是长尾山雀的嫩黄小鸟蹲坐在黑发青年浓密的发顶,组成的画面竟然没什么违和感。只是黄色绒毛间一抹若隐若现的微弱反光,瞬间引发了她的警觉。 维奥莉塔下意识迅速出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小黄啾。 “恭先生,刚才从云豆处发来联络……” 废墟外的草壁哲矢匆匆翻过断墙赶了过来,突然没了声音。 他看到了什么——! 女孩从委员长松开的双臂之间轻盈地跃落,落地瞬间因为踩到塌陷的碎石板,还顺手扶了一把身旁青年的领口下方来稳定平衡。而女孩对此浑然不觉,专心致志地在研究掌心中的云豆。 “……唔啊,微型摄像仪。” 她拨开团团绒毛,找到了隐藏在细小鸟爪上方的闪光来源。 等等,刚才草壁哲矢说的是什么?「Hi-bird」?云……鸟?所以这是云雀恭弥的宠物,他才会特别允许它降落到头顶吗。不愧是彭格列云守,连鸟也要剥削。 维奥莉塔若无其事地将小黄鸟缓缓放回男人的肩头。后退一步,微笑。 什么都没发生过,嗯。 目睹了以上画面的草壁哲矢:“……” “有什么事。”草壁还在犹豫是否该继续报告时,云雀恭弥转过身来。 通讯器立即被忙不迭地从飞机头男子的双手中奉上。 维奥莉塔神色微松,双手交迭于身后,倚靠在半截残存的承重柱上。她沉默地望着那嫩黄色的一团活泼地在彭格列云守的肩头蹦跶了几下,用尖细的嗓音叫着「云雀」,然后展开双翅唱着奇特的音调盘旋向半空。 云雀恭弥在用日语对着通讯器通话,穿过混着砂尘味的气流,从电波那头传来略微熟悉的年轻男声,语调乍听上去带着责问和无奈。两个母语使用者之间的对话很难听懂,语速略快,用词也并不标准化。她不觉有点走神。 早知道就再早些学习日语了。 “哇哦,你居然说了和她相似的话,沢田纲吉。” 一听到云雀恭弥说出关键的名字,维奥莉塔不得不重新凝神静气。 “刚才看得还不够清楚么?人我会好好地还给你。” 她连蒙带猜地拼凑出六七分日文语义,顿时尴尬心起,忍不住悄声插了一句:“云雀……该不会沢田先生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摄像仪的另一边?” 难以想象彭格列教父究竟透过镜头看到了她怎样的一面,女孩满脸都写着「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的追问。 “正常人会从别人的头顶徒手抓鸟吗。”云雀恭弥毫不客气地用拆穿回应道。 “正常人会利用小动物作为监视器吗!”她甚至开始运用他的那套语言逻辑了。 「咳……罗维尔小姐,」或许是她没压住音量,连通讯器另一端的沢田纲吉都清了清嗓子,「看来你和云雀已经相处融洽了。」 “并没有吧……” “还算可以。” 哈?维奥莉塔惊讶地望向云雀恭弥,后者还是那副孤高冷清的模样。 好在彭格列云守并不准备在无关紧要的环节上纠缠太久,他用日语继续着之前的对话:“很明显,密鲁菲奥雷扩张的节奏正在加速,而且武备充足到连外围支部都配了制式兵器和匣子。趁他们还未完成整合新加入的力量,现下正是打乱封锁局势的时机。我的意见很简单,就此宣战。” 无线电波传来的回复模棱两可,「但目前距离那边还有一段时间……」 “你是想在那个时点之前,就让彭格列陷入被动应战的境地么?释放软弱的信号只会让敌人兴奋,削弱己方的斗志。毕竟连她这样的局外人士,” 云雀恭弥意有所指地朝女孩的方向瞥了一眼,“都已经在质疑你那边的情况了。” 维奥莉塔不明就里地回视,连环的陌生词汇和句式堆迭下,她确实对于解读交谈间的内容感到困难。 “沢田纲吉,优柔寡断什么时候又变回了你的风格?”云雀恭弥的语调中久违地带了点冷笑。 通讯器那边静默了许久,一度让人以为信号断线。 「……好吧,我会考虑。」 彭格列教父给出暂时的定论之后,转而用意大利语向在场的第三人发出令她不由得一凛的判断。 「罗维尔小姐,似乎从一开始就对我抱着无法全盘信任的态度呢。」 「为什么?」他认认真真地问道。 尽管仅仅是通过通讯器来对话,并没有直面那双平静中蕴藏着力量的琥珀色眼眸,一种随时可能会被看穿的压力仍然隐隐地传了过来。 更何况连同云雀恭弥一起,也在淡淡地注视着她。 “理由可以是很多条,不知道沢田先生想听哪一方面,” 维奥莉塔仅思考了片刻,便节制地留有余地道,“出于生存考虑,适当地谨慎总不失为一种选择。我偏向于从自身实际看到的讯息中寻找答案,这是源于过去的个人经验。” “不过我也很好奇,沢田先生为什么会如此顾及我的态度,” 她有意识地引开方向,“毕竟这对沢田先生实现目标并无必要性,不是吗?” 「并非如此,相反我认为罗维尔小姐的意见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 她莫名地感受到沢田纲吉固执的一面:“因为出于彭格列式的直觉?” 「或许吧,」通讯器那头的年轻教父仿佛在浅笑中也要混着一丝叹气,「所以不介意的话,下一次见面时,我们再来好好地谈一谈吧。」 面谈……吗。 维奥莉塔坐在城堡中偏僻的庭园长椅上,用指尖轻轻搔刮过云鸟毛茸茸的头顶。小鸟睁着漆黑的豆豆眼,无辜地「啾」了一声后,黄色绒球逐渐在她手中瘫成一团。 她本打算和云雀恭弥核验过交易流程后、便找机会回一趟家族安排事情的,结果还是被第一时间带回到了彭格列总部。 彭格列家族即将召开内部秘密会议。 城堡内的原有人员并临时调集的周边据点人手,此刻大部分都集中在会议厅周围,其余则重点把守在出入口和各要道附近,显得城内别的地方愈发冷清。 两日前云雀恭弥与沢田纲吉的那通对谈,她因为语言不熟悉的缘故,错失了不少宝贵的情报,不过倒也并非一无所获。 关键词是「时间」。 不知漫长的会议之后,沢田纲吉是否还能想起要和她谈话一事,到时候她应该对此旁敲侧击几句吗?彭格列十世的直觉过人,问太多可能不仅什么都探听不到,反而增加了自己的可疑性。 正当维奥莉塔犹豫权衡之时,一片阴影笼罩在了她的头顶。 她下意识地手指一松,圆滚滚的小鸟抖了抖羽毛,轻拍翅膀飞往庭院四方外的天空。 抬头看到那抹身影的瞬间,她立即激起逃跑的念头。 “加百罗涅的那个废物,居然还是带你来了彭格列。” 097残留(H) 今天是……彭格列高层开会制定战略的日子…… 维奥莉塔全身抑制不住地轻微发抖。 作为彭格列独立暗杀部队的首领……他当然会……参与会议…… 但现在不是正在会议中的时间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了……他和沢田纲吉的关系不和……所以会让……作战队长代为出席…… 有如生物遇到天敌时的应激反应,僵硬的身体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逃离的准备,维奥莉塔的手腕便被无情地捉住。干燥而粗糙的指腹扣在她腕骨旁的动脉上,像是要把纤细的手腕一把捏断。 他扯起女孩,抬脚便走。颜色鲜艳的羽饰飘荡在纯黑的皮质大衣领侧,红得刺眼。 “XAN……XANXUS……”维奥莉塔被拽在男人身后踉踉跄跄,惶然无措地小声叫出了那个名字。 身前的男人只停顿了半秒不到,回首居高临下地斜睨,血红色的眼瞳中满是不耐。 他一言不发,丝毫不顾及路上零星投来的惊诧却又不敢上前的目光,穿过布满阴影的长廊、光线昏暗的转角,直到踹开一扇样式过时却雕刻精致的门,将拖行的女孩几乎是直接掼了进去。 维奥莉塔差点摔在编织花色繁复的黑红地毯上,门扉被甩紧时所发出一声砰的巨响还荡在耳边,她就被推搡至起居室内结实的壁炉柜,悬坐于墙壁与男人强压过来的躯体之间。 一尘不染的台面上,原本陈列整齐的银质烛台、水晶高脚杯和细瓷长颈瓶被连带着扫落在地板,发出碎裂而清脆的声响。 大理石的冰凉还未透过掀起的裙裾浸入肌肤,被迫张开的腿间就被覆上了男人掌心独有的热度,一阵细微的战栗游走在皮肤表面,随着男人手指探入紧紧闭合的花唇,她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套间内的空气似乎因为长年缺乏流通,沉闷得让人呼吸不畅。 隔着内裤,灼热的指腹来回拨弄着穴口周围的软肉,很快一股微微的热流便透过单薄的布料溢出,在男人的指尖留下一层粘滑。他向下扯开遮挡住花穴秘径的最后防线,并拢的食指与中指直接捅进柔软的蜜壶之中。 “……!”维奥莉塔重重地倒抽一口气,腰肢不由自主地向上抬起,穴内的蜜肉却颤动着吮吸推挤起侵入的手指来。 男人的拇指推开厚软的阴唇,薄茧带来的粗粝质感碾压在脆弱的花珠上,激得她下身忍不住发抖,然而坚实的指节不容推拒,深入小穴的两根手指更是开始用力地插弄。 尖锐的快感猛地从变得肿胀的阴蒂中扎进身体,连同抽搐着向内收紧的穴肉,一层又一层的刺激沿着男人的手指冲过整个敏感的花径,发麻的热流逐渐从尾椎骨激荡至全身,令人浑身发烫、意识迷乱。 咕啾咕啾的水声随着指节的抽送不断涌出,清晰地流淌在这间似乎很久没有被人使用过的居室里。 维奥莉塔后背紧紧贴靠在墙上,退无可退的境地让她只能被动接纳所有进犯,然而柔软的花穴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每一处肉褶都在渴望着被推上更高一层的快乐,只是一味地纠缠吮吸内里温热的硬物。在粗糙的指腹碾弄过肉壁上微微突出的软肉后,她猝然地全身绷紧、颤栗,尔后失力般放松,大股湿滑的花液喷涌,沾满了男人的掌心。 XANXUS实在是太熟悉她的身体了。 所有的脆弱、敏感,都像薄薄的一张丝帛,在他的面前,一戳即破。 高潮过后的甬道仍在间歇地痉挛,没有得到片刻的休息,代替手指抽离后短暂空虚的,是他立即顶弄而上的性器。 硕大的肉棒头部破开湿漉漉的花唇与穴口,毫无滞涩地用力操到了最深。 “……呜!”一瞬间被完全撑开的胀痛混着酸麻令维奥莉塔浑身发抖,细密的汗水登时从额角渗出,才在顶点下落少许的快感随着花穴被填满而再度攀上极致,她的眉间紧紧蹙起,垂首剧烈地喘息。 激烈的连续高潮仿佛抽空了大部分气力,她勉强伸出手,虚软地抓住XANXUS披着的黑色大衣上银边红底的瓦利亚襟章,身前的男人却捏住了她的颌骨,迫使她向上抬起脸。 随着XANXUS那双掺杂着暴戾与欲念的红瞳一同倾下的,是他覆压过来的,炙热的嘴唇。 维奥莉塔顷刻间睁大了眼睛。 僵滞到甚至忘了呼吸,只是微微张着嘴承受着男人唇舌间的倾轧与掠取。他的舌头强硬地顶开她的齿关,重重地碾弄又翻卷她的舌缘,不断挤压着残存的氧气,直到她凌乱的闷喘与他灼热的气息逐渐混为一团。 她的指尖攥紧。 为什么到了现在反而却…… 然而深埋身下的性器不容她过多地去思考,唇齿间充满需索意味的纠缠还未完全分离,XANXUS便无半分保留地动起了腰,一下又一下地贯穿着痉挛着不住内收的肉穴。狭窄的甬道被粗暴地冲到极致,凶恶的撞击之下随着穴肉被操软,起初被撑满的胀痛中也逐渐生出狂乱的甜美,从兴奋舒展开的肉壁上蔓延,融进从楔入的性器之间溅出的汁水之中。 她感觉快要被压碎。 不管是唇间被掠夺至接近窒息,还是花穴被抽插到无法抵抗的软烂,都让她在恍惚中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她根本没有离开过XANXUS的阴翳、那些她刻意回避的行为完全是徒劳,那些被刻印过的记忆,永远地残留在了身体里。 甚至现在的状况,比那个时候更加不堪。 维奥莉塔抵住XANXUS胸膛的左手下滑,微抖着去摸索他后腰带处的枪套,须臾的犹豫间小臂却被男人迅速制住,连同右臂一起交叉着被他单手拉到头顶。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抓住女孩的脚踝,将她的腿向上抬起,曲折着抵在柔软的胸前。 自那天以来,她没有完全断绝与瓦利亚的宝石交易。 尽管对她来说,只是经由手下结算报告过来的,账面上变动的一笔笔数字。 秘穴被以更为绽放的姿态彻底展现在男人身下。靡丽的水光流淌在因为情潮而泛红的阴阜上,青筋怒张的粗大性器深深没入其中,翕动的花唇因为姿势的打开,将肉棒又吃进去一段,几乎是整根吞下。 她不能够因为私人纠葛,去开罪一个在黑手党界有强大威慑力的大人物。那样不明智。 可是……仅仅是因为不明智吗? 短暂喘息后,XANXUS再度压来了他的唇。粗重的深吻之下,他贯穿的力道越发猛烈,若不是全身基本被牢牢压制住,维奥莉塔甚至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顶到散架。难以承受的大量快感混杂着摩擦过度的肿痛,强烈地刺激着花径上的每一处神经,连任何呻吟都无法发出,全数湮没在男人对她唇舌间的蹂躏里。 蜜穴失控般地抽搐个不停,阵阵内缩着纠紧凶狠抽插的肉棒,就在她的意识将要被烫至模糊时,鼓胀的性器终于在数十下冲顶后射出滚涌的精液。 深嵌体内的肉棒犹在跳动,维奥莉塔浑身涌过失力的麻痹感,缓缓地仰起脸。 她不想没出息地在XANXUS面前哭出来,所以只是咬紧了牙齿,然而没有落泪的眼眶中仍然氤氲着清澈的一汪湿润,愈发显出一种倔强的可怜。 颤栗的穴肉边缘缓缓滴下白浊的液体,随着男人性器的退出,沿着肿胀花唇溢流到地板上的浓厚精液慢慢汇聚成一滩,和之前溅落的透明蜜水混合在一起。 XANXUS那双血红色的瞳孔淡漠地俯视着她。 “沢田手下的守护者都是些垃圾。过来跟我走。“ “我不会和你回去!” XANXUS低哑冷戾的话音刚落,立即得到了维奥莉塔斩钉截铁的答复。他伸手扣住女孩纤细的脖颈,两指捏起她的下颌,眼神愈发凶戾。 她却移开视线,依然不愿示弱,“……彭格列就快要同其他的家族开战了,不是吗?我和彭格列十世有项交易还未完成,关系到我家族全部的安危。” XANXUS极尽嘲讽地嗤笑了一声。 “所以?就凭沢田那个软弱到能将彭格列指环都毁掉的垃圾?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大垃圾的重心一直都在日本,他最关心的也只有他同为日本出身的同伴——” 他眼中的厌恶和不屑愈加浓重。 “交易?彭格列对沢田来说都是可以毁灭的存在,你觉得你又算什么?那垃圾根本连任何战斗的主动性都没有,你不会指望一个挂念故土、动辄退缩的人到时候保护你吧?” 维奥莉塔整个人如同一下子被钉住,睁大的瞳孔中满是惊愕。 她刚想张口,紧闭的门扉突然被暴力破开,崩裂的原木碎片裹挟着紫色火焰突入室内,瞬间即被XANXUS手中的愤怒之炎烧为灰烬。 门口立着一道修长清秀的身影。 “哇哦,一只早就该被咬杀的对象,以及……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动物,”云雀恭弥黑色刘海下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有趣。” 维奥莉塔捏着被扔在身上的皮质大衣,内心骤然沉入谷底。 为什么会是云雀恭弥…… 幸亏只是云雀恭弥。 098破局 手持浮萍拐的青年端然立于房间的一线之外,身形卓越,面容冷峭,隐隐散发出凛冽杀气,与室内混乱淫靡的气息格格不入。 “呵。这就是沢田那个大垃圾给你找的监护人?” 看清来者,XANXUS的嘴角嘲讽意味十足地扯了扯,看上去竟像是短暂而罕见地笑了一下。 “他不是!”维奥莉塔骤然提高音量,语调激烈地否认道,“和云雀恭弥没有任何关系!” 或许是因为反驳过于急促,又或许因为性交的余韵犹未消褪,女孩的颊边残存着生理性的潮红,紊乱的呼吸节奏下,令她整个人都泛着绮靡的艳色。 然而她的眼底却是从恍惚中醒悟了什么般的清明。 “……刚才的话,全都是真的吗?”维奥莉塔声线微颤地向身侧男人确认,只得到XANXUS一个冰冷的眼神。 其实根本就不用问。 XANXUS是不会骗她的。 ——日本。沢田纲吉确实曾表示过,他对于打败白兰并无确切胜算。 而之前彭格列十世特意将他的雨守调集回来,不就是为了位于日本的基地……很明显,那里将会成为退守的最终据点。 维奥莉塔惊疑不定地将目光转向云雀恭弥。 恐怕沢田纲吉是打定主意,白兰不会选择将主力布局在日本;一旦发生战事,趁着向异国调集兵力的弱机动性,可以争取到喘息甚至准备反击的时间;何况作为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以故乡作为主场更能发挥优势,这些并非不能理解,可是—— 为了不要引人注目,必定只会是彭格列十世以及他的核心干部前往日本,而被留下的多数成员和同盟家族,岂不是只能作为防线,去消耗掉密鲁菲奥雷在意大利的主力大部队?! 如果当时她答应了与彭格列的同盟…… “那么……你们怎么办。” 维奥莉塔攥紧身前的大衣,压下内心升腾起的余悸,低低地继续问道。 “哼,当然是留下,消除所有对彭格列的威胁,”XANXUS暴戾的视线扫向门口的彭格列云守,“不像只会逃回日本的垃圾。” “……嗯。”维奥莉塔静默片刻,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女孩扶着壁炉台面缓缓滑下,不稳地站在地板上。堆迭在大腿根处的半裙裙裾垂落回膝盖下方,白皙修长的小腿尚留存着淡红色的指印,脚踝微微发颤。 “那么我也一样——只会和自己的家族共同进退。这是无法退让的事情。不论面对谁,这个答案都不会变。” 她将XANXUS的黑色大衣推回给他,衬衫胸口处原本的贝珠纽扣刚才不知被蹭落在了哪里,徒留一道扣眼孤零零地露了出来,显得有些狼狈。 趁着动作遮掩,维奥莉塔迅速地从身后拔出了自己的手枪。 她自然不会天真到在XANXUS面前班门弄斧,枪口只是甩向另一侧的落地窗,手指即刻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连续击发之下整面玻璃连同金属窗格被打碎,枪声与玻璃碎裂声一同炸开,在安静的城堡内发出突兀的回响。 十几枚9毫米手枪弹壳叮叮当当地崩落在女孩脚边。 “抱歉,枪走火了。” 维奥莉塔将仍在冒烟的枪口压低,指腹轻拨,空空如也的弹匣掉在弹壳之间。 XANXUS纹丝不动地盯着她,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嘴角翘起轻微的弧度。谁走火会把一梭子弹全都打空。 “云雀恭弥。” 维奥莉塔侧过身来,面对沉默着、如猎兽般摆出蓄势待发姿态的青年。从破碎窗外吹来猛烈的凉风,鼓动着暗红色的丝绒窗帘,也扬起她乌黑柔软的发丝。 “想必今日的会议,对彭格列十世的重要性非同一般。” 此处与会议厅的直线距离不算远,因为召集秘会的缘故,整个彭格列总部都浸浴在一片肃穆的沉寂之中。这种森严戒备下内部却响起枪声,可想而知会触发何等的警报和混乱。 “我能感觉到,彭格列家族内部并非毫无分歧。这个节点,相信沢田先生不会希望有任何干扰决断的意外发生。” 沿着扑入室内的气流,不远处守卫怀疑不明敌袭的呼喝声已经接连传来,若不及时平息,恐怕会议马上就会因情报走漏的可能性而不得不暂停。 “所以请你,在更大的骚动被引发之前,现在带我离开彭格列总部。” “否则,我会终止与彭格列十世的交易,”维奥莉塔停顿,语气虽不沉稳却也足够清晰,“哪怕你眼下考虑杀了我也一样。沢田先生不会再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云雀先生,作为最强的守护者,你是不会让彭格列十世的计划搁浅的吧?” 如果真的拖到会议中断、所有人都前来一观到底是何人胆敢破坏彭格列教父的战略集会的地步,大概她的下场将十分凄惨吧。尽管如此,维奥莉塔仍然勉强摆出镇定的微笑。 她在赌。 好战成性、连家族首领都公然挑衅的云雀恭弥,面对关系恶劣的XANXUS,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沢田纲吉决意必须在今天的内部会议上达成对局势的共识,以至于竟让云雀恭弥都压制住了高涨的战斗欲望。 要知道,自从他出现后,室内的杀气已经浓重到了连皮肤都会被生生刺痛。 云雀恭弥紧握着的浮萍拐架起。 “难得今天没什么咬杀的兴致……奈何有人偏偏喜欢找死。”他冷冷地吐出这一句,嘴边倒是掠起兴奋的角度。 下一刻维奥莉塔眼中的青年便从原地消失! 紫色的火焰从面前一闪而过,接着云雀恭弥银色的浮萍拐狠狠抽向女孩身侧的高大男人,和有着鲜红X标志的黑色手枪相撞,发出金属碰击的一声巨响。 死气之火抗衡的烈焰光芒向四周飞散。 武器碰撞后错开的刹那,云雀恭弥的另一边手臂向侧前方伸出,拦腰捞起女孩,朝着上方轻巧掷起。 “……!”维奥莉塔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不适,黑白两色的天花板与地板交替倒转,她直接被云雀恭弥扛到了肩上。 握着拐子的手压在她的后腰,胃部被肩膀牢牢顶住,身下的青年用力一蹬,踩踏住满是玻璃碎片的窗台边沿,从空空荡荡的落地窗向外高高跃出。 摇晃升起的视野间,维奥莉塔与XANXUS的视线一瞬交错。 XANXUS仅仅拔出了一侧枪,甚至没有开火。那双红瞳只是格外淡漠地凝视着她。 他……放水了……吗……? 来不及思考神情中的含义,云雀恭弥已落至最近的一处楼顶,随后又借力凌空上跃,失重的下坠感与超重的腾空感交替几个回合,维奥莉塔的耳蜗平衡连带大脑被搅得一塌糊涂,十数秒内便被扛着来到角塔尖顶,然后朝着一片开阔的空地干脆利落地跳下。 “闭上眼睛。”云雀恭弥在她耳边淡声吩咐道。 维奥莉塔依言,急速下降中她听到强烈的死气之火在身侧呼啸着燃烧,接着一个猛地冲击,砖石的碎屑以云雀恭弥为中心点向四周迸溅开来! 隔着眼皮,白日的光亮瞬间坠落成黑暗。 沁凉而潮湿的空气浸漫在肌肤上,她被从青年的肩上放至平地,缓缓地睁开眼。 一束光亮从被砸开的地面射入这方空间,堪堪映出黑暗中建筑结构的轮廓。粗糙朴实的大块石砖拱成不到两人高的穹窿,两侧半米的石阶中央是一条浅浅的暗河。 前后都不知道通往何方。 彭格列总部有不少地方都构造得堪称迷宫,这里……估计也是一条古老的地下密道。 “想要离开彭格列总部,此处是最快路线,”云雀恭弥修长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但同样的,通向首领办公楼内监禁室的路程也最短。” 他的皮鞋底踩在潮湿的地面上,石板溅起细小的水珠。 “现在,下一步你的去向是哪里,取决于你接下来的交代。” 果然要脱身没那么容易。维奥莉塔顶着未褪的眩晕和宛如过山车后的腿软,手指默默扶在被硌痛的上腹旁。 “也就是说,”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疲,打断了彭格列云守即将出口的问话,“刚才的一切你都会向彭格列十世通报。” “不能稍微照顾我一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吗?”她明知故问道。 云雀恭弥没有回答。 “我想也是啊,”维奥莉塔的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弧度,“毕竟你们彭格列的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对自己的首领忠心不二得很。” 昏暗中彭格列云守的姿态依稀可辨。他双手拐子上的火焰已经平息,大概是她的实力不足为惧,男人的架势略有松懈。 按照过去几次她观察到的战斗习惯,云雀恭弥左手起式格挡的情况较频繁,右手则更常作为占上风时的强力进攻,根据具体的对敌身位、武器射程和招式套路,调整非常灵活且轻捷,想要避过他的攻击几乎不可能。 两人间目测以她的步幅计,大约不到三步,这个距离内可能发生的变数非常多。不过,终究战斗中运气也是因素之一。 “那么你也一样,被我就这样拉下水吧。” 时机只有一次。只要制造出一秒空隙的话——! 死气之火瞬时便从女孩指间的戒指上点燃并提升至最高炎压,灌注入她自外套中摸出的匣子,一时间云之火焰流转,铺天盖地地覆盖了方圆数米的上空,参差闪烁、交叉相接的炎光仿佛织成一张流动的牢笼迅速降下,将两人包围在火焰中心。 维奥莉塔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匣子一抛。很自然地吸引到了青年的注意力。 奇怪的匣兵器—— 不,是储物匣?! 不到半秒的时间内云雀恭弥反应过来,原来看似从匣子中奔涌而出的火焰中,全部是各式星点般的戒指,其中所有的云戒被她用自己的火焰点燃,宝石间流云形态的炽焰互相翻涌勾连,竟散布成了一副不规则的罗网。 穿过澄澈的紫色死气之火,女孩已经极度接近,欺身上前。 火芒照亮了两人的脸,映照在她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更是仿佛燃烧般地,熠熠发光。 是美得很有攻击性的一张脸。 “就算是乱来,我也会让目的达成的,云雀先生。” 维奥莉塔揪住青年的西装领襟,轻柔地低声道。 距离无限接近于零。 嘴唇即将碰触的下一刻,云雀恭弥的手指覆住女孩的唇瓣,柔软的触感在指腹擦过,他冰凉的浮萍拐顺势按在她的颈侧,另一边扭转手腕让她拧过身,长腿顶住她的腰际,将她反压在身下制服。 “我不喜欢你关于忠心的那个说法,我只出于自己的意愿行动——不过,机会就在面前,你尽管可以试试看。” 狭长的丹凤眼中煽动着的,不知是差点被她的虚晃一招所欺诈后勃发的战意,还是被寻衅而挑弄的兴奋。 “浮気な野良猫。” ——— 最后一句的意思是「见异思迁的野猫」,觉得云雀直接说日语会很有感觉就这样写了。 099野生(H) 猫是天生的肉食性动物。 拥有为人类所偏爱的美丽外表,常常会让其残酷的捕猎天性被宽容——甚至野生猫科动物中猎杀效率最高的种类,惹人注目之处也是它的小巧可爱。 云雀恭弥将压在女孩颈旁的浮萍拐向外侧松了松,胸腔中泛起几丝暧昧不明的期待。若非确实不抱有敌意,刚刚她所制造出的空隙,足以让一名近战好手造成可观杀伤。 毕竟,那个瞬间他的咽喉都暴露了出来。 身下女孩果然趁这松开的一刹侧转抽身,指间暂时熄灭的死气之火重新燃起,涌动的火焰窜进两人间的空档,令她基本脱离开钳制。 半刻都不能松懈,维奥莉塔将扩散的火焰汇拢,一记手刀向前劈出! 戒指挟带的焰流呈锐利的刃状朝青年面部直冲而去,却被斜入的拐子轻松挡下,迸散的火星波及到云雀恭弥的袖口,留下焦黑的点迹。 火焰的穿透力不够。 维奥莉塔立即调整角度,在维持炎压强度的同时将火焰集中,收束在边沿的死气之火形成薄薄的一层利刃,再度向云雀恭弥的手臂内侧切入。 锋利的焰刃登时在金属拐身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炽痕。 对火焰的控制精细有余,然而本身的体能与劲力不足——云雀恭弥很轻易便得出了结论。除此之外,她应对局面的机变性总给他一种模糊的熟悉感。 “你和跳马是什么关系?”浮萍拐覆起火焰,朝身下的女孩一发横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呜!!”她不敢硬接,顺着扫势贴地侧滚堪堪相避,然而即使有火焰的遮蔽防御,仅仅是勉强擦过浮萍拐甩力的余劲,指骨关节便传来类似骨裂的震痛。 焰芒因痛楚而明暗不定地摇曳,维奥莉塔眉头深蹙,强行将死气之火再度汇集,尽可能地将所有炎压都聚合于一点。 耀眼的火舌缠向对面青年的右臂,触及坚硬的拐身焰光更盛。同样颜色的火焰相互冲撞照亮一方幽暗,乍看之下竟好似不分彼此。 不可以退。被遏制到起不了身,维奥莉塔两腕交迭相抵,一时勉力承担重负。 云雀恭弥现在手上戴的是枚C级的云戒。 单就戒指的精度与性能而言,绝对是她的这枚更优——这大概也是她唯一能称得上的长处——情势紧迫,想来她已经无法凭花招诱引云雀恭弥露出破绽,好不容易近身至此,她亦没有体能硬撑太久,就算再艰难,她都只余下全力一拼这条路可以走了。 维奥莉塔横下心来,整个身体绷紧发力,紧咬的齿间挤出一声闷哼,短促间爆出更猛烈的炎压! 简单镶嵌的暗紫色石头应声而碎。 !! 趁云雀恭弥意外的刹那,她双腿迅速缠在男人腰间,脚腕在他身后相互勾扣以封闭住对面移动,借助自身火焰的余势两手穿过双拐中的罅隙,呈交叉十字型抓紧他的西服领内,弯曲手臂拉近距离,腕部用劲旋转下压,依靠腕骨最锋利的一侧迫挤颈动脉。 只凭手部力量肯定不够,她打开腿间的防守,左边踩住男人髋侧,右腿抽回绕过手臂搭肩缠向后颈,一旦脚踝成功搭扣形成叁角向内挤压,会比十字绞更为有效地限制血液向大脑流动,或许能更有机会造成窒息昏迷—— 浮萍拐立即斜挑架开她的小臂,冰凉的金属将双腕扣在地面。维奥莉塔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抗,云雀恭弥就已俯身将她的腿顶开,膝盖抵在了左边大腿内侧,空余的一只手则是扼住了她企图抽离的右腿膝盖后弯。 她费力地上抬腰胯脱困,被压制的四肢却让她难以有移动空间。男人按在腿部的手甚至继续下移,以便更为牢固地控制。 “你,”肌肤赤裸相贴,在云雀恭弥的掌间留下一片柔软滑腻,“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刚才却想着要降服我吗。” “不然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坐以待毙么?” 腕部被按在头顶上方疼得发麻,维奥莉塔试着活动手指,指环上仅余少许微弱的火焰。 “与其说是有勇气,更接近于冒进,”青年琉璃灰的瞳仁沿着细长眼睑微微滑动,显然已注意到她不死心的小动作,“面对瓦利亚的那个男人你要谨慎得多。你们是怎么有来往的?他竟然将沢田纲吉的动向告诉你。” 他扼住女孩的手上使了些力,唇边似是轻哼一声:“……对你倒是不一般。” “黑手党谁没几个想杀的人……认识杀手有什么好奇怪……唔!”股骨关节阵阵扭转的抽痛,她眉心纠拧,禁不住短促地低喘。 “你知道重点不在这里。” 一小片微凉的丝滑抚在她的胸口,是青年垂落的领带。定然是之前她用力太过,连自己的衣襟都连带着扯散了,本来就掉了枚扣子。 “哈啊……重点……重点就是只要你今天愿意放我离开……云雀恭弥,我可以保证接下来对彭格列十世的承诺不变……对你们不会有任何妨碍。” 冷汗渐渐自额角渗出。 真糟糕啊。不仅是裸露的前胸,双腿之间被流动空气所拂弄的沁凉,也一定暴露了她裙裾内一丝不挂的事实。 “你很会避实就虚,”清冽的杀气伴着云雀恭弥的身形迫近,昏暗中甚至有种他的发梢阴影重迭在鼻尖的错觉,“的确,你本人没有意愿对眼下的局面造成威胁。” “但问题是,你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随着手掌逐渐下移至腿根处,男人的指端已经触及到一片湿滑。他缓缓地将濡润的液体涂抹在女孩的大腿肌肤上,延出几条痕迹。 “那不勒斯向来是各大势力互相争夺的重要地盘,谁也不敢说能完全控制……而罗维尔家族拥有如此特殊的资源,不仅没有被鲸吞蚕食,还保留了完整的自主性——相当不可思议。” 坚硬的金属抵住女孩的小腹。从手握的T型连接处起,浮萍拐撩过她早已凌乱到无法蔽体的裙摆,轻巧地略微拨开耻丘下温软的花瓣,杆身压着湿润的贝肉缓慢滑移,冰凉的武器摩擦过脆弱的珠核,长长的水渍拖曳于节节钢铁,最后在末端留下一道颓靡的银丝。 “哇哦。所以这就是你,支付情报等级与实力不匹配的代价。” “……!!”维奥莉塔脸色为之一变,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其实你本来不必依靠这种方式来生存的。” 彭格列云守的语调分明极淡地印在耳边,听起来却好似很远。 女孩身躯一时僵硬,连抵抗的力道都溃散了。 “为……为什么……”她的嘴唇翕动,声线难以控制地发颤,“为什么是由你来说这种话啊……不管什么方式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抉择,后果我也会去承担!不要将能踏入正途的余地、形容成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 “反正像你这样的强者,自然是随心所欲……!单枪匹马便能轻易打败一个家族之类的,想必任何强敌在你眼中都不足为挂齿吧?你也完全不需要对任何事情、任何人妥协让步!” 声音不知不觉因愠怒而提高,“我承认朝你出手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但彭格列的纷争原本就与我没有干系,我不会放弃摆脱被牵涉其中的机会,也不会对挑衅你这件事感到后悔!……啊……可恶……” 好痛。 原来过度使用火焰是这么痛苦的体验。 强行维持最大炎压的情况下,又透支体力突破死气上限,一旦松懈累积的疲惫和疼痛便成倍地涌入四肢百骸,虚脱如同锁链般束住了全身。 “放开我……”维奥莉塔喘着气,胸腔上下起伏中含着轻微的颤抖,双手不知何时从桎梏中松脱,蜷缩的手指虚握、抬起,无力地挡在刘海下方。 私部深处更是一塌糊涂。无法掩饰的不光彩以全然败退的姿态被摊开,与之对比鲜明的,则是身上彭格列云守以绝对实力压制的架势,以及未曾产生分毫动摇的神情。 “不。基本上,并非你所认为的那样。” 出乎意料的,云雀恭弥仅仅简单否认道。 没有做进一步解释,他松开的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颏,探入喘息微张的柔软嘴唇,拇指由外向内摩挲过她的齿缘。 “这样小巧的尖牙究竟能咬得动多大的野兽呢……”他有如自言自语地低喃,指腹停驻在女孩的臼齿之前,“……不过你的话,大概是不论什么环境也会挣扎着存活下去的类型吧。” “维奥莉塔·罗维尔。” 手指从口腔中抽出,指纹恍惚在唇齿表面磋磨出了少许本不应该存在的触感。云雀恭弥拉开女孩挡在额发下的小臂,挣扎间蹭到的灰尘和被汗水打湿的鬓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细细的水痕犹印在绛红的眼角,像一只湿漉漉、被弄脏的小猫。 “没有人能从中摆脱。因为这不是我或你,或者哪几个黑手党之间的战争。” 原本紧握着浮萍拐的手掌按着赤裸的皮肤向下,男人略带凉意的体温从胸腹缓缓滑至阴阜,停驻在绵软而危险的蜜隙边缘。 “你是必要的。如果在匣子开发完成之前,便放任你从领地内跑掉,那可就麻烦了。” “云……”维奥莉塔刚吐出一个音节,疲软的躯体便被云雀恭弥陷入下身的指节激得微微颤抖,呼吸不由得屏住,喉间一声闷哼。 “至于你个人的私事……拜你的挑衅所赐,”自她被压制挣扎时便已唤起的男性欲望,隔着西裤紧附住滑腻的肌肤,“……简直比遇到无法咬杀的猎物还要令人不快。” 朦胧的视线上移,对上灰蓝眼眸的一刻,维奥莉塔的唇角突然逸出稀薄的淡笑。 在冷清凤目的注视下,她稍稍抬起手,便触及到了云雀恭弥削瘦的腰身。她沿着被少许灼焦的衬衫前襟,缓缓抽出被平整禁锢在腰带后的下摆,轻微的金属搭扣碰撞声响起,仿佛是不悦于主导权被挟制,云雀恭弥猛地按住女孩。 “……还要继续下去么?这样最终只会被发泄的欲望所咬碎。” 她从顺地闭上眼睛,对可能发生的结果早已默许:“既然目的……还没有达成,那就没有停下的……理由……” 下身略略抬起,湿润的花瓣磨上比武器更加桀骜凶横的男根。短暂的安静之后,云雀恭弥俯身贴近。 “要进来了。” 他轻声地说道,声音清越如清泉击石。 昂扬的性器对准靡丽而柔弱、已经半张开的穴口,腰身下沉,缓缓地,推了进去。 温暖的蜜肉被推挤开,层层迭迭地纠缠吮吸着他的分身,带来从未体验过的快意。他不知道若是一开始被她吻上的话,是否会是同样的感觉。 维奥莉塔的腰部向上绷紧,短促地抽了一口气,双臂松松环住男人肩颈。 “云雀恭弥……”她细弱的叹息犹若泣音,抽丝剥茧地剖离出深埋的一缕本性,“其实我……真的很不甘心……” 强撑的体力耗尽,她有如断线的人偶般,昏沉地陷入意识的黑暗。 100不驯(H) 摸了一只18,放在这里好了 —— 手腕似乎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所扣着。 维奥莉塔从昏睡中缓缓苏醒,映入眼帘的,是被褥下的若草色榻榻米,以及阻隔空间延伸的一整面淡墨山水障子门。 她试着活动身体,沉积的酸软犹未褪去,交迭在背后的双手稍一抬起便遭到束缚,指尖摸索腕间物事,圆形的硬质金属环以短链相连——毫无疑问,她被手铐铐住了。 还好戒指尚在。 只要能找到带少许尖锐边缘的工具,哪怕是一小块碎片都可以,配合以死气之火,弄断手铐间的锁链不算难事,但关键是,她现在身处的环境不明。 白日里的天光透过纸门映在和室内,留下朦胧的黄晕,偶有树影重迭于袄纸上,更显得水墨所绘的木石不辨真假。印象中彭格列总部除了山本武的剑道室之外,并无其他类似风格的房间,那此刻她所处的位置,总不会连意大利境内都不是…… 想到这个最差的可能性,维奥莉塔不安地挣扎坐起,一道修长人影却出现在纸屏后,缓缓拉开了木制格门。 “感觉你差不多也该醒了,果然如此。” 云雀恭弥身披薄黑色的宽松和服,赤足立于卷云图纹的栏间之下。 怔愣片刻,维奥莉塔随即开口询问道:“会议呢……?” 青年细长的眉尾微微挑起。 “没什么问题,”云雀恭弥踏入和室,指腹勾住拉门上的圆形引手,空间再次阖闭,“沢田纲吉会让所有人都达成共识。” 那只草食动物本就是下了决心便定然会办到。只是云雀自己既讨厌群聚、也懒得听彭格列某几个长老对于他之前擅自行动的指摘,才半途从会议中间退出来了而已。 至于执掌这样一个过于庞大的古老组织,须费多少心力去平定那些倚仗资历摆弄权势的守旧派,自然也都是沢田纲吉需要操持的事,他更不会去管。 “反倒是你,有余暇分心在彭格列的形势之前,还是先专注于自己的处境吧。” 随着脚步渐进,斜照的影子蒙上女孩掀至身旁的羽绒被。 与往常的正装相比,男人此时本是副安闲舒适的穿着,周身凛冽的氛围却丝毫不减,甚至有种他依旧会冷不丁地从腰后抽出一双拐子的肃杀。 “说实话,你让我很不痛快,”云雀恭弥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没有使我尽兴的后果,你做好将之负责到底的觉悟了么?” 细碎的黑色刘海在他的凤眸下方投出浅浅阴影。 平时不经意间视线擦过,就已经能注意到云雀恭弥的容貌生得极为出色,这般近距离观察下,简直能称作是无可挑剔。 “把腿张开。”形状优美的薄唇轻声道。 维奥莉塔沉默,少顷,顺从地向两边打开了自己的双腿。 笼覆在皮肤上的衣料早在她用手肘撑着勉强起身时便被扯乱分散,自胸口起向下,两片长衽之间袒露出洁白的胴体,直至不着寸缕的下腹和秘部。 正绢织物沿着腿部张开的曲线流迭在被单上——她似乎在失去意识期间被濯洗过,原本的衣裙不知去了何处,光裸的躯体仅裹以一件比她的身量大一号、明显是男性尺寸的结城紬长着,沉稳如鸦羽的紫乌色,与男人锁骨旁露出的襦袢半襟印染相同。 扣在背后的金属手铐硌到了腰窝,维奥莉塔不得不挺起上半身,松垮的衿领边缘堪堪挂在高耸的胸乳处,被乳尖顶出一道小小的弧弯。 而云雀恭弥正在垂目凝视着她的腿心。 真珠般的白肤在此处染上了羞怯的绯樱色,即便双腿向外侧敞开,两片饱满的花瓣仍没有完全绽放开来,柔嫩的小阴唇如花蕊般略略探出,靡艳的赤红在肉缝间若隐若现。未受性刺激的自然状态下,洁净的秘隙中央甚至难以直接看到穴口。 青年的目光其实并不含有丝毫的情色意味,但正是半裸着暴露在他清冽的注视中,她的小腹深处反而渐渐升起一股燥意,花径开始不自觉地轻微抽搐。 “里面在动呢。”云雀恭弥淡淡说道。 仿佛被点明在单方面地发情,维奥莉塔难为情地将脸侧向一边,小声请求道:“别只是这样看啊……” “不。” 他言简意赅地拒绝,完全将女孩的赧意置之不理。一阵衣物的窸窣声后,云雀恭弥倾身,不急不徐地将她身上的和服拨落,无法彻底脱掉的衣袖则是堆迭包裹在手铐处。 漂亮的裸体呈贡在铺展于床被的深紫丝织长衣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覆住她柔软的肌肤。掌心从纤美的肩头起,缓慢地滑至饱满圆润的乳房边沿,却没有去用力揉捏,也没有拨弄顶端已经挺立起的茱萸,而是用指腹轻轻摩挲过盈白的皮肤后,又继续向下勾勒不盈一握的腰肢。 有如他所抚摸的并非女体,而是最上等的绸缎或细瓷。 云雀恭弥掌心的茧很软。 一般经常手持武器者,手掌上往往会磨出胝茧,通过分布部位的细微差异,甚至能粗略判断其惯用的武器类型——而像彭格列云守这般热衷于战斗,竟还能令指间维持住相当柔和的触感,足见其人日常用度之讲究。 如此有悖于云雀恭弥平素好斗的个性、简直称得上是轻缓温存的抚摩,对于此刻的维奥莉塔来说,却更接近于另一种慢性折磨——她的身体早已被男性所浇灌得熟润丰软,一点点暧昧抚触便足以挑动性唤起,可是云雀恭弥仅仅给予她几丝撩拨,得不到满足的躯体愈发焦躁。 好想快点…… 手指深陷在身后布料中,指尖刮过织绸上的凹凸细纹。如果不是被牢牢铐着,她恐怕会难以按捺地自己设法纾解。当男人终于无意般蹭过乳蕾顶端时,一股透明蜜液从女孩的花缝中滴流而下。 “嗯……”她禁不住从唇间漏出了细小嘤咛。 “发出了相当符合小动物的声音呢,”云雀恭弥的指腹轻捻着充分兴奋的乳珠,引起身下女孩的阵阵战栗,“连雌性情动的味道都要溢出来了。” “云……云雀……” 维奥莉塔仅断断续续地唤了一声他的姓,便没有再继续,只是忍耐着低声喘息。 她知道云雀恭弥有「咬杀」对手的嗜好,可未曾料到,他同时还有玩弄猎物的习性。 毕竟她目睹过云雀恭弥的战斗方式,向来是既重且狠、以一击毙命为先—— 酥痒空虚在花穴中蔓延,维奥莉塔难受地扭动身躯,想要将双腿并拢收回,大腿根部却被男人不知何时跽坐打开的膝盖顶住,稍一动便只能贴住他的腰身。 “你是觉得能从我这里逃掉吗?” 泠泠的气息吹拂在耳际,他的语调依旧清越动听,却是实打实的威胁。 “要怎样……”即使是极近的距离,女孩的私语仍然低喃到听不明,模糊地揉碎在不安摩擦着的锁链金属声中。 云雀恭弥将侧脸停驻在她的眉心上方。 “要怎样……你才愿意……插……进来……?”几度呼吸之后,维奥莉塔闭了闭眼睛,稍稍放大声音,眼睑再度睁开时视线只是低垂。 纤长羽睫之下,莹澈的堇紫色双目因情欲难耐而蒙上一层水润。或许是他们之间并没有相熟到她可以任性依赖的缘故,女孩唇瓣吐出的话语含有些许滞涩,与其说是勾带引诱的恳请,不如更似轻柔曲折的抱怨。 像是在问什么时候能结束。 明明她才是那个最开始挑拨他人、又在半途不支中断的一方。 云雀恭弥嘴角微勾,用仿佛下战前通牒般的语气在她耳边轻道:“既然说了这种挑动性的发言,之后就不要求饶让我拔出去了。” 不等女孩做出反应,他的手指便穿过柔顺垂落的发丝,扶住她的脑后。清冽的凉感随着男人薄唇的贴近而印在唇间,暂时性地压下体内燥意,转瞬又翻起更多的热。他的齿缘像是真的要咀食一般咬住她的下唇,维奥莉塔少许吃痛,不由得用舌尖顶开云雀恭弥的牙,在他松口的片刻探入齿间,轻卷舔舐他的舌面。 舌尖勾缠住的下一秒云雀恭弥即不容反抗地将她不安分的软舌压了回去。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女孩口中逡巡,无视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只凭他自己的喜好在她的口腔中越探越深,直到她反射性地呜咽吞下被他搅弄出来的、溢流到嘴角的涎液。 “一副迫不及待想被投喂的模样,”他将唇吻下移,缓缓摩擦过她光洁颈项下的青色血管,“实际上内在却并不怎么驯顺啊。” “云雀……”维奥莉塔压抑地低喘一声,颈侧温凉的气息撩人泛痒,却远不及早已抵在花阜处的性器刺激。 隔着里外两件和服,她的蜜液已然将数层丝织料浸湿,滑腻的触感黏附在充血多时的茎冠上。然而云雀恭弥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她便只能被束缚着吊在被彻底填满的一线之外。 “不过怎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别像上次那样昏死过去就行。” 腰间角带被解开,交迭系着的长衣褪落,露出了与云雀恭弥那张清逸俊雅的面容完全不符的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