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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绍文难以置信地抓住娄海的胳膊:“父亲,我冤枉啊!我从没有见过这贱人!”

    宋羽气的浑身发抖:“王爷,大人,那日我反抗的时候划伤了他的胳膊,我的刀是刮鱼鳞的刀,伤口特殊,只要看看他胳膊上的伤,就知道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松勤拽住娄绍文的手,掀开他的袖子,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形状不规整的伤痕。

    松勤大声说:“有伤!看形状是刮鱼鳞的刀留下的伤口!”

    娄绍文一把拉下袖子将松勤推开:“滚开!这是那日我去厨房不小心撞到了厨子才伤到的!”

    娄绍文不承认,宋氏捂着脸,十分难堪,拿出了物证。

    “我本不想拿出这东西污了大家的眼睛,可……”

    宋羽将一条半截短裤平铺在地上,脸涨的通红,羞愧不已:“这是他的里裤……那天他强迫我之后,我抓起衣服离开的时候,无意中抓到了他的里裤……”

    众人齐齐地看向那里裤。

    娄绍文好女色,在男女之事上也肯花心思。

    他里裤上系在腰间的绳子是用金线混着麻线缠绕而成,看上去很是花哨。

    裆部还系上了一个裆袋,中间鼓起似乎是想要彰显他蓬蓬勃发的雄性力量,里裤上还绣着繁复的花纹。

    大理寺少卿宇文远从马车里走出来,他从地上捡起那里裤,十分嫌弃地看了娄绍文一眼,走到他身旁对比着他衣衫上的花纹,和里裤上的蝶恋花的花纹一模一样。

    宇文远嘲讽道:“蝶恋花……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花纹啊。”

    他又扒拉扒拉那裆袋,冷哼了一声:“小,不丢人,可故意装大,还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很丢人了。”

    娄绍文听了宇文远的话脸都气歪了,他最听不得别人说他那里小,说他那方面不行,正因为他是真的不行才会长期用那些能使他一展雄.风的药物。

    在场的男人发出几声瞧不起的讥笑,女眷们自动回避。

    穗岁眨巴着大眼睛正看的出神,她见过娄钧的里裤,就是平平无奇的布短裤而已,没想到这东西还能做出这许多花样,这比话本子里描述的要大胆多了,不禁好奇娄绍文是怎么想的出来的。

    他这里裤的复杂程度,不亚于有些女子在肚兜上绣的各种诱人的繁复的花纹。

    正看着,忽而眼前一黑,娄钧摊开手掌挡在了她的眼前:“别看,脏。”

    娄绍文的脸色越来越白,可他依旧嘴硬,死不承认:“这里裤说不定是你自己做的!”

    宇文远将那里裤举到娄绍文的面前:“这东西看着可不像是新的。”

    “而且,这金线这么粗可是值些银两的,且这绳子的用料、制作方式和你发冠上的绳子也是一模一样。”

    娄绍文打扮的很是花哨,他头上戴着发冠,冠圈的两旁有丝绳,用来在下巴上打结,将冠固定在头顶上,这两根丝绳也是用金线和麻线混合缠绕制成的。

    众人的哄笑声和议论声越来越大,娄绍文面上无光,无话可说,索性破罐子破摔,喊道:“我就算是做了又能怎样?”

    “你又不是个倾城绝色,还不是个雏儿,有什么娇贵的,扮出这守身如玉的样子给谁看啊?!爷爷要了你那是看得起你!”

    宋羽捂着脸哭了起来,她并没有失身过,可之前下河打鱼的时候不小心被鱼叉插到了,伤了下体。

    “啪”的一声,娄海一巴掌甩在娄绍文的脸上:“你个逆子!”

    本以为娄绍文被打发到乡下庄子过了一段穷苦的日子后能有所悔改,没想到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娄绍文挥金如土、不学无术、骄横自负、好色无知、欺男霸女……将什么难听的词儿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因着他的身份,淮南的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被他盯上了只能算是自己倒霉。

    在淮南他就动手动脚地给他惹了不少麻烦,是淮南名副其实的“淮南一霸”。

    若说在淮南,娄海还能仗着淮南王帮他掩盖一二,可来了京城还不老实,这些事情他也无法再压着了。

    娄绍文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那转头怒瞪着娄海,怨恨父亲不帮着自己说话,还当众给他难堪。

    宇文远朝淮南王娄渊和娄家二老爷娄海颔首:“淮南王,娄大人,得罪了,令郎我们要带走,会同京兆府共同审理,有结果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二位。”

    淮南王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公事公办,此等孽障不必手下留情,本王断不会纵亲行凶作奸犯科。”

    随后,宇文远一招手:“带走!”

    立刻有几个身强力壮、孔武有力的侍卫快步过来将娄绍文连拖带拽地押走了。

    娄钧也跟着一起去了,命松勤送穗岁回府。

    回府的路上,穗岁的车窗被人轻轻敲击了两下。

    第154章 这么想和我生孩子?

    穗岁掀开马车帘子,见敲她马车车窗的是大理寺少卿夫人秦氏的大丫鬟,那丫鬟朝穗岁颔首笑笑。

    秦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问她:“夫人,上次,你给晓儿的柠檬草,有没有种子?”

    她解释道:“用了夫人的法子,晓儿身上的味道果然淡了不少,从前她身上满是尸臭,要么就是浓重熏人的烟味儿,别提多让我恼火了。”

    “这孩子性子烈主意正,我想既然制止不了她偷跑去停尸房验尸,不如以后就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