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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老练倒是无妨,只要后头没得过趣就成。

    他正要开口,江稚鱼却突然起身。

    “今日便先到此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誉王今天想必不到夜深是不回去了,或许到了夜深也不回去,找个借口留宿呢。】

    【我可不要和他这么长时间在一个屋子里,两位多保重吧。】

    江稚鱼同情地看了尔朱化及和图朵拉一眼,转身就走。

    其余几人虽一头雾水,但她走了更好,不用妨碍接下来的谈话。

    尔朱化及脸色微变,再次向他鞠躬道:“今日多谢王爷出手相助了。”

    誉王顺势扶起他,随后同他坐在一起,轻声道:“不必如此,想必你们也懂了本王的意思,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尔朱化进和图朵拉对视一眼,图朵拉虚弱开口:“王爷说得是,不知王爷想要我们做什么?”

    誉王声音冷淡道:“杀了皇帝,扶我上位,事成后,我会像南蛊奉上五座城池,以及其余你们想要的,无论是什么,本王都会满足。”

    弑帝?!

    尔朱化及微垂下眼。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能待在天启的时间并不长,王爷可已做好了万全准备,若是从头打算,时间怕是来不及。”

    誉王眼神又柔和了几分,嘴角勾起:“本王进京之时,已布置好了一切,你们无需担心,只要在本王需要蛊虫之时,提供给本王即可。”

    若只是如此,他们自然能做到,只是,尔朱化及和图朵拉又对视了一眼,他们对誉王还不甚了解,若轻易答应下来,成事了还好,没成事,岂不是连累了他们?

    这般想着,尔朱化及道:“自然可以,只是,誉王若是不愿全盘托出,那也起码应该告诉我们一些重要的环节。”

    第304章 古代版霸道总裁的管家

    翌日一早,江稚鱼便又继续去了使团府,图朵拉的床边,有个身着南蛊服饰的年轻男子,正将几个白白的蛊虫,引进图朵拉的身体里。

    “这是南蛊的巫医,”本着别人做手术,不便打扰的心态,江稚鱼在门口站着,并没有进去,而屋内的尔朱化及看见她,却是迎了上来道。

    “待这几个蛊虫引进去,图朵拉今日便能坐起来,比你们所谓的医术,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尔朱化及有些骄傲道,同时还在微微侧头,观察着江稚鱼的脸色。

    预想中的震惊并没有出现,江稚鱼脸色平静,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哦?

    尔朱化及眼眸逐渐睁大,这等堪称神迹的医术,在她嘴里就淡淡一个哦字?!

    不可能?!

    她肯定是震惊的,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用蛊虫啃食筋脉,强行接上去,坐是能坐起来,但后遗症也是杠杠的啊。】

    【可怜的娃,若是过几天再站起来走动,那下半生,只能和轮椅为伴了。】

    江稚鱼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尔朱化及疑惑地盯着她,正要说什么,却见床边的巫医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了。

    尔朱化及迎了上去。

    为了炫耀,他刻意没用南蛊话,道:“如何了?”

    巫医边收拾着东西,边开口道:“今日便可坐起来了,但不可久坐,还有,他们开的药,不要再喝了,会影响蛊虫的。”

    南蛊内,巫医的地位,比一些重臣还要高,就连国王,与他们交谈,也不会说重话。

    对眼前的这个巫医,更是以礼相待。

    他虽然年轻,却是南蛊几十年间,未曾出过的天才!

    尔朱化及侧目看着江稚鱼,眼中满是得意,见巫医要出去,恭敬地送人。

    走到门口,巫医却突然停了下来,抬眼望着江稚鱼。

    江稚鱼:“???”

    看她干嘛?

    “我可没堵你啊,门这么宽,再走两个你都绰绰有余啊。”

    尔朱化及微皱了下眉,正要说什么,却见巫医轻勾起唇角,竟是笑了。

    尔朱化及眼眸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身上,有许多宝贝。”

    他说完,便自顾自走了。

    江稚鱼:“……”

    【神金。】

    她迈步进屋,见尔朱化及还是愣愣站在原地,好似灵魂出窍一般,伸手推了推他:“回神了,想什么呢?”

    尔朱化及这才回过神,轻嘶了一口气,语气激动地看着江稚鱼:“他笑了!他竟然笑了!我第一次见他这般笑!”

    江稚鱼:“!!!”

    【颠公!】

    【古代版霸道总裁的管家?】

    江稚鱼脸上挂着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嗯嗯,好的,知道了。”

    尔朱化及:“……”

    敷衍三连后,江稚鱼坐到图朵拉床边:“好了,继续吧,昨天说到哪了?”

    “……”尔朱化及深吸了一口气:“防范蛊虫的第五种方法。”

    江稚鱼微微颔首:“讲吧。”

    以免误人子弟,江稚鱼在答应了皇帝后,便想到了尔朱化及和图朵拉两人。

    要论对蛊虫最了解的,现阶段,也莫过于只有他们二人了。

    于是昨天皇帝走后,江稚鱼便马不停蹄,赶到了使团府中。

    尔朱化及沉默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这般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