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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卿南,“嗯,你乖乖的,我会对你越来越好。”

    话虽如此,可陆卿南的目光还是不觉间看向君沉鱼,就像是看一件有意思的东西,他苍白脸上,不时便勾起一抹笑,眸底幽暗。

    安心脸上乖巧的笑意,渐渐淡了,轻轻咬唇。

    这不是她的错觉……,真的变了……

    他最近身体越来越好,对她宠溺,却不像以前那样,满眼满心都是她……让他改变的那个人,是君沉鱼吗?是他的侄媳妇?

    可是,君沉鱼一直欺负她对她厌恶极了,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样?

    陆余和沉鱼承受所有人的注视……

    走在陆余身旁,沉鱼温柔浅笑,挽着陆余胳膊,就像是个合格的君家少奶奶。

    可是,一日不办喜宴,对圈子人来说,沉鱼这身份就不是名正言顺的。

    陆老爷子也没想到,陆余不打一声招呼,就在他寿宴上,和沉鱼这样公开!

    老爷子脸色铁青,旁人不敢上来触霉头。

    只有陆家三个叔辈的。

    陆宸肖,陆宸云,陆宸鹤……

    三个人笑呵呵的凑在一起,对老爷子打趣。

    “爸,我们回来一趟也不容易,您早说陆余结婚了,我们也准备好份子钱,也请个长假。不然这年底还得再回来一趟?”

    “就是,我看这小女孩不错,配陆余挺好的,年轻漂亮,也懂事。”

    “哎,对,这女孩谁家的?之前怎么没见过?”

    陆老爷子看他们一眼,淡淡的,“君家的,君沉鱼。”

    一句话,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顿时静了。

    好半天,陆宸肖道,“我去找陆余。”

    娶谁也不能娶君家人!

    当年,陆宸风车祸,君晨祎蓄意伤人……陆余年幼失孤,他们失去了至亲亲人!

    怎么陆余到头来竟然和君沉鱼搅和一起了?

    陆老爷子,“听说当年的事有内情,陆余一直在查,这才跟君家小姑娘在一起。那么多年,法院都定案了,也不知道,陆余能查出来个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出来……

    陆宸鹤的神色就不对了。

    不多时,他就以肚子疼的名义,离开了会场。

    陆余的人在机场截下了陆宸鹤。

    正好在陆宸鹤打电话,跟老爷子说自己有事先走之后。

    进机场,陆宸鹤看到陆余和警察,转头就跑……却没想到陆余早已布置下天罗地网。

    “三叔。”陆余看着被警察拿下的陆宸鹤。

    哀,大过了痛。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陆宸鹤是最疼他的,陆宸鹤只比他,小时候偷带陆余出去玩,给陆余带一些路边摊零嘴,都是陆宸鹤!

    可谁能想到,当年的陆宸鹤,不服管,又因为嫉妒大哥什么都有,便对陆宸风动了杀心……

    他和君晨祎又是少年意气,商定杀死陆宸风,陆宸鹤找人把君晨祎救出来,两人平分陆家家产……

    陆宸鹤弄坏了陆宸风常开的车子,让君晨祎去撞。

    君晨祎照做了。

    陆余生病逃过一劫,陆宸风父母却身死当场……

    事后,陆宸鹤选择欺骗君晨祎,君晨祎临***决时还觉得陆宸鹤会歹人来劫他。

    最后……

    君晨祎一本日记,记下了当年所有。

    “君家车祸,也是我让人做的。”

    笔录室里,陆宸鹤自知难逃死罪,颓然的交待:

    “君晨宇拿到了那本日记,联系了我,让我继续多年前和君晨祎的合作。他用日记本威胁我,我在俄罗斯,能联系到一些shi力,就出了点钱……”

    所以,君家车祸的痕迹和当年陆家车祸是一致的。

    都是车内电子安全面板和刹车被人破坏,随后,车辆从横向撞上驾驶座位……

    陆余没想到。

    事情兜转,倒是他们陆家欠了君家两条命。

    他站在警局里,拿着警察收集来的笔录,手指收紧。

    他和君沉鱼……

    似乎上天捉弄,总是隔着两条人命。

    陆家宴会上,正到了送礼物环节,抬眸遍寻不到陆余。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司机在门口接你。”陆余声音低沉,“你来。”

    陆余的语气不对……这时间,他不在陆老爷子寿宴上,已经很可疑……

    沉鱼心里一跳。

    四下看了,陆卿南迎上她的视线,对她勾了勾唇,好像知道什么。

    沉鱼没空管他,匆匆离去,让助理代送礼物。

    半路上,沉鱼听到了脑海里的提示声。

    【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查到原主父母被杀害的真相,让真凶伏法。】

    这个时候,忽然任务完成了……

    陆家人……沉鱼脑海里开始回想刚才寿宴现场。

    陆余不在了,还有一个陆家人也不在了。

    陆宸……鹤!

    原来是他吗?

    沉鱼赶到警局。

    陆宸鹤已经被收押起来,而陆余,孤零零的坐在警局走廊里,坐姿笔直,垂眸间,气息却是一片凋零肃穆。

    “沉鱼,我们离婚吧。”

    这是他对沉鱼说的第一句话。

    那清俊淡眸,带着淡淡的忧郁,又像是化不开的墨。

    只是,他很快冰封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