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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乖乖巧巧的,很适合白色长裙。

    给沉鱼戴上一枚叶脉钻石发卡,又让她把水蓝之心的戒指戴上……

    等收拾妥当,陆余直接把沉鱼带上车。

    陆余握着沉鱼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今天回老宅,爷爷想见你。”

    沉鱼,“……他会喜欢我吗?”

    陆余,“陆叔叔喜欢沉鱼就够了。”

    他爷爷跟《亿万大叔宠萌妻》里的老爷子也挺像的,又顽固又认理。

    喜欢沉鱼,肯定不会。

    今天这宴席,鸿门宴!

    卡宴一路来到陆家老宅。

    沉鱼靠在陆余肩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她一直睡着。

    到下车时,陆余轻轻喊醒她,“下车了,沉鱼。”

    沉鱼迷蒙睁开眼,“到了吗?”

    少女皙白脸上因为靠在陆余肩上,脸上有一道红印。

    沉鱼揉揉眼。

    她这模样呆萌,脸颊软软的,柔嫩干净。

    陆余眸底温和,他揉了揉她发顶,帮她顺好脸旁碎发,“醒醒困,我们晚点再下车。”

    沉鱼乖乖点头。

    陆余修长的手落在沉鱼脸上,他指腹轻轻在她脸旁按压,好像摩挲她脸颊,实则帮她把脸上红印揉开……

    好半天,两人才从车上下去。

    此时,一早就从监控看到他们进老宅的陆老爷子,等不到他们进门,脸色沉着。

    陆余牵着少女进来,陆老爷子也是绷着脸,严肃极了。

    “陆余,你跟我来。”

    “好。”陆余猜到了,起身。

    这次,少女竟然没揪着他衣袖么?

    陆余走两步,回头。

    正对上少女望着他背影,微微不安的眼神。

    陆余回身,抬手揉揉她头,安抚的道,“叔叔马上回来,你在这儿坐一会儿,玩玩手机可以吗?”

    他声音温和,带着让人信任的力量。

    点头,少女放开了手。

    陆老爷子和陆余进了书房。

    客厅,一道颀长单薄的身形,慢悠悠的进来。

    他样貌清俊,看起来非常温柔,从眉眼间有一股悲悯的味道,一身对襟白色亚麻唐装,看起来更是疏淡,他薄唇唇角微微勾起,来到沉鱼对面坐下。

    “君小姐,好久不见。”

    一股浓烈的黑暗,从陆卿南的眸底深处,紧紧锁定沉鱼,像毒蛇一样,隐藏着獠牙。

    沉鱼一早就猜到了,既然来陆家,避不过的肯定是病娇男主……

    陆卿南!

    “你是……”沉鱼望着他,一脸懵懂疑惑。

    “你不认识我?”陆卿南笑着,苍白的唇勾着,“咳咳……”

    突然猛烈咳嗽起来,等他咳嗽结束,那幽暗的眸色从手帕间抬起,像是锋芒一样,刺探着沉鱼的每一寸神色。

    沉鱼巍然不动,依然装出懵懂无辜。

    原主记忆,她被人掳走,最后是看到了陆卿南的脸。

    他坐在漆黑的车里,穿着一双唐装的帆布鞋,手中轻悠的念着一串佛珠,看起来很悲悯,那黑眸深处却是密不透风的狠意……

    “君小姐,我真是很好奇。你,竟然能跟我那古板的侄子走在一起。”

    “是怎么做到的?听说,已经领证了?那他知不知道,你拿你们的结婚证在外边炫耀呢?”

    陆卿南薄唇弯着,盯着少女懵懂神色。

    他语气温柔,字里行间却透着,他知道沉鱼在君氏所作所为。

    沉鱼神经刹那间紧绷,对陆卿南这毒蛇提防到极致,可少女微表情控制得很好,还是松弛疑惑,没在陆卿南脸上露出一点马脚……

    “小

    叔,你不用试探她。”

    “她是君沉鱼没错,但是,她之前遭遇变故,失忆了。”

    书房门开,陆余从书房里出来,淡淡开口。

    他坐在沉鱼身旁,阻挡了陆卿南视线。

    陆卿南这个病弱小叔,陆余从来摸不透,老爷子也很信任陆卿南,陆家暗中有一股势力,一直掌握在陆卿南手中。

    他在明,陆卿南在暗。

    在陆卿南面前,懵懂迷茫的少女,就像是毒蛇獠牙旁的幼兽……

    “失忆?”陆卿南眼睛一亮,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垂眸轻笑,那手中挂着的佛珠快速拨动几颗,“这倒是好办法。”

    沉鱼:……

    陆余,“小叔,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陆卿南温柔一笑,凉薄疏淡,“陆余,我祝你永远幸福。”

    陆余拢起眉头,淡淡的,只握紧沉鱼的手。

    这陆家客厅里一时间火药味十足,硝烟碰撞。

    晚餐过后。

    陆老爷子还是拧着眉头,只是,他忽然对沉鱼说,“君沉鱼,你跟我来。”

    沉鱼起身。

    陆余握了一下她的手,感觉少女满手冰凉,眉头当下皱了。

    “爷爷,我跟她一起去。”

    “你留下!”老爷子拐杖一拄,陆余只能留下。

    老爷子把沉鱼带上了二楼天台。

    这里封闭成了一间玻璃暖房,里面养的是兰花,盆景,太湖石旁打磨的石桌、石凳。

    紫檀木的桌案放在石桌上,旁边又是紫砂壶和杯盏,古色古香。

    “坐。”老爷子道。

    他在大背椅上坐了,眼也不抬,闭眼小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