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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巫树下,一片落叶轻轻落到新娘子的肩头,打扮娇艳的少女愣了愣,随后抬头看向古巫树。

    下一刻一只手揽上她的腰,她被人横抱起来,靠着温暖结实的胸膛。

    “好,礼成,送入洞房!”阿奇几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打趣调侃两人。

    几人热闹了会儿,目送这对新人离开后,阿奇明显喝多了,趁着没人注意偷偷亲了桑渔一口。

    然后一溜烟地红着耳朵爬上了古巫树。

    桑渔脸色涨红,她抬头瞪了树上的阿奇一眼。

    “下来!”

    “我不下去,你肯定会扯我耳朵!”

    “我不扯,下来!”

    “那你能让我再亲一口吗?”

    “……你先下来,我告诉你。”

    “好,我下……诶不是,桑渔,你撸袖子干嘛啊!”

    邱玉就静静在一旁喝酒,看着两人打闹,从来没有觉得喝喜酒能喝的这么孤独过。

    他不解,他这两个朋友怎么一个两个都陷入儿女情长了。

    又抿了口酒,他叹气,“不懂啊。”

    南迟礼抱着时瑶,进了两人精心布置的婚房。

    他弯着眉眼,火红的嫁衣映在他眼底,灼热烫人。

    喝了交杯酒,指腹勾着时瑶的手腕,将人往

    身侧轻轻一带。

    他俯下身蹭着她的耳廓,嗓音里夹了点笑,蛊惑而不自知。

    “在中原,成亲送入洞房后该干什么呢,我不太清楚,还请娘子为我我细细讲解。”

    对于南迟礼的老司机装新手行为,时瑶一本正经:“盖上被,纯睡觉喽。”

    然而当南迟礼笑吟吟拿出那根熟悉的锁链后,时瑶深感不妙:“你想干嘛?”

    “瑶瑶,我们很久没用它了。”

    “……所以呢?”

    “想用了。”

    南迟礼亲自演练告诉她。

    铁链可以绑在他手上,脚上,脖子上,还可以连在一起,能看出南迟礼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私底下偷学了多少技巧。

    红烛燃了一半了,床上的人却仍不知疲惫。

    时瑶白皙脸颊上染着薄红,蜷了蜷脚趾,没什么力气地给了他一脚,“阿礼,够了……”

    不料纤细长腿反被拉起,红艳纱幔之间,男人高高束起的马尾散落下来,有些落在肩头,有些和少女的头发缠在一起。

    南迟礼呼吸越发急促,修长手指扣着女孩的腰肢,微凉的触感,使身下的人不停战栗。

    “娘子……”他哑着嗓子,“是我的。”

    少女双腿环着他的腰,无意间望进那双幽暗的眸子,差点被他眼睛里流转的疯狂吞噬。

    第523章 京城诡事41

    时瑶和南迟礼成亲后,在苗疆待了一段时间,就去四处游历了。

    因为时瑶想在年轻的时候,多出去看看,等老了走不动了,就在躺在院子里享受安逸,南迟礼自然是依着她的。

    阿奇也和桑渔出去继续闯荡江湖,本来两人是想时瑶南迟礼一起出去的。

    但是被南迟礼冷冷拒绝了,他不希望自己和瑶瑶的二人世界被人打扰。

    最后两人分开了,不过有时候也会聚一聚。

    而邱玉仍旧是单身一个人,南迟礼离开苗疆前将苗疆族长一职交给了邱玉接替。

    邱玉因为之前的愧疚,留了下来,成为了苗疆新任族长,管理族内琐碎事务。

    一年后。

    邱玉神情复杂地看着对面一年未见的老友。

    很难想象,原本诡谲狠戾的人现在来找他,三句不离娘子,甚至还显摆身后的辫子。

    南迟礼笑如春风:“这些辫子都是我娘子亲自给我编的呢。”

    “……”

    邱玉沉默。

    没坐一会儿,见南迟礼起身,他开口:“这么快就要走,不留下来喝酒?”

    “不了,娘子等我回家吃饭。”

    “……”

    邱玉只觉得牙酸,挥手赶人。

    真是见色忘友的人。

    等人走远,他叹了口气,唤来房间里面的人,“坐下吧,陪我喝酒。”

    对方乖乖坐下,眼神却呆滞。

    她是邱玉之前突发善心,无意救下的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是个孤儿,被他救下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任他怎么吓唬她,她也不肯离开。

    邱玉有时候感觉身边多出来个人,很不习惯,但小姑娘实在倔强,他心一软,也就留下了,不过对她并不好,杀人炼傀儡的时候从来没有避着她,可小姑娘却还傻乎乎地不走。

    直到有天,他恶劣地让她一个人去山里采药草,到了晚上,小姑娘却迟迟未归。

    他心里没由来的发慌。

    等赶到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被几只野狼分了尸,身体残缺,一只狼还在咀嚼她的一根胳膊。

    之后发生了什么,记不清了。

    反正这座山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一匹狼。

    那时他一点一点拼起小姑娘的尸体,可有些地方已经残缺了,他终究还是违背了和阿礼的约定,又用了禁术。

    而且这个禁术,就连阿礼都不知道。

    他抓来几个外乡人,精心挑选,剥皮换肢,将小姑娘重新拼好,恢复成生前那样,炼制成傀儡。

    邱玉闭上眼睛,又想起了那个静雅淡泊的男人对他说得话。

    “你的傀儡术并没有到达极致,我可以再教你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