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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序?”时瑶佯装惊讶道,“你怎么脸色看着这么苍白,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穿衣服着了凉。”

    商序躺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静静看着时瑶,不说话。

    时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时瑶见他嘴唇有些干涩,想去给他弄点水喝。

    亏她之前还说时知靖是舔狗呢,自己不也是屁颠屁颠跑来对商序嘘寒问暖。

    但别说,商序有让人给他当舔狗的资本。

    他修长如玉的指尖忽然攥着她的衣角,不让她离开。

    时瑶愣了愣,“怎么了?”

    “难受。”商序原本清冽的声线此时轻哑。

    时瑶觉得他风寒有些严重,声音放轻了些,“是不是头疼?”

    他安静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

    “嗯。”

    “那我帮你揉揉。”

    柔嫩的手指按上他的太阳穴,商序习惯使然,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甚至想把时瑶撂倒在地上。

    但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随着对方指尖温柔的按摩,身体竟然不自觉放松下来。

    他舒服的微阖眼眸,发出了一声轻哼。

    哼完商序睁开眼睛,眼里有些无措,耳尖偷偷泛红。

    “没事,舒服就好,我还担心揉的让你不舒服呢。”时瑶看出来他的窘迫,笑着缓解他的尴尬。

    她这么说完,商序轻轻抿唇,耳尖更红了。

    后面不知道是不是时瑶技术太好了,商序难得惬意地浅睡了过去。

    时瑶看着熟睡的容颜,再一次感叹商序真的好看。.

    她似乎发现为什么总觉得他和温纪尘很像了。

    骨相很相似,还有眼型,温纪尘的眼神散漫却张扬,而商序总是眼尾半垂着,清冷勾人而不自知。

    时瑶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商序的面容。

    目光向下,他的左侧脖颈上一块暗色月牙胎记。

    温纪尘脖子上也有。

    第428章 疯批丞相每天都想把我绑回家25

    不知道是不是读档重来产生了蝴蝶效应。

    最近皇城暗处风云涌动,一股新生势力悄然盘踞皇城。

    时瑶倒是没想到商序的势力会发展那么快,前两局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明显,至少皇城表面很平静。

    老皇帝来看望她的时候,头发都白了好几缕,看来是愁得不轻。

    时瑶假装不知情,继续有时间就去迎春楼,假装着一个天真不谙世事,因为好奇而女扮男装跑来迎春楼玩的小公主。

    商序像是真的被她吸引了一样,在各方面对她都很特殊。

    如果时瑶不是知道商序的真正目的,大概也会被他这副明明清冷淡漠,却只对她一个人温柔的样子给骗了。

    时瑶假装信任了商序,没多久就自己坦言了女子的身份,商序只表现出微微的错愕,然后就没了。

    时瑶叹气,他这是看她信任他,连骗人都开始不走心了。

    “我骗你,你不生气吗?”她道。

    “不生气。”

    “为什么不生气?”

    “不想和你生气。”

    瞧瞧,商序说起话来也挺会拿捏人心。

    “那我以后来找你,你还会见我吗?”

    “嗯。”

    时瑶笑了,每次来找他,都会和他念叨女孩子家家的心事。

    这对于一心想要复仇,心思深沉的商序来说,无疑有点无聊。

    商序总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坐在一旁听着,但是如果问他讲到哪了,他还真能说出来。

    时瑶刚喝了口水就忘了自己讲到哪了,商序提醒道:“刚才在说你爬上树救了一只小猫。”

    “哦对对,我和你说,当时那棵树特别高,我……”时瑶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起来。

    商序不同于温纪尘,少年时的温纪尘年轻张狂,而商序则是给人内敛沉静的感觉,很像第一局已经成为丞相的温纪尘,但他又比第一局的温纪尘多了一丝厌世的感觉。

    很可能是被灭国之后的心坎,想要成功攻略商序,就必须解开这个心结。

    克服这种厌弃情绪的第一步,就是要重新唤起他对这个世界的兴趣,或者说自己存在的价值。

    自爆女子身份后,时瑶每次上楼都会缠着商序,让他教她弹琴。

    原本时瑶没有暴露女子身份时还有所克制,现在自爆马甲,可以耍赖一点。

    “商序,这个音怎么弹?”时瑶将手放在商序那把常用的七弦琴,想着他弹琴时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

    听着歪歪扭扭的琴音,商序有些无奈,他坐到她身侧,手掌覆在时瑶的手上,一根一根教她试音。

    因为这样动作不如一个人弹时流畅,原本高山流水的琴音变得更加缓慢轻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缱绻缠绵。

    商序从来没有离女子这么近过,他有些出神,少女的发香就萦绕在他鼻尖。

    一抹阳光照在他的侧脸,商序双眸微阖,即使不看着琴弦,也能带着少女弹出最动听的音律。

    此时他像是在享受世界难得馈赠给他的片刻安逸。

    攻略商序这段时间很顺利,商序的眼眸从原本的冰冷到后来的虚情假意,现在却已经能从他眼底看出淡淡温柔。

    温纪尘却不知道跑去哪了。

    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