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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瑶的唇瓣被他辗转碾压的湿润光泽,比草莓蛋糕上的草莓还要勾人食欲。

    他眼神里的欲望越来越明显,但只是克制地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蹭着她的唇瓣。

    时瑶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回答他之前的话:“哪有,你说不回来的时候我可失望了。”

    “真的?”

    “真的。”

    “我不信。”他又加深了这个吻。

    时瑶舌.尖都被吻.麻了,还有些心虚,他不会发现电脑留在家里,担心被她翻到什么,特意跑回来的吧。

    两人在门口腻歪了很久,之后他在看客厅环视了一圈,声音低沉好听。

    “没偷偷下楼买冰饮吧。”

    时瑶无赖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跑回来的吧。”

    斐嘉行握住她作乱的手,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却极为认真。..

    “嗯,担心你不听话偷偷下楼买,”他顿了顿,意有所指,“也不是谁上个月喝了冷饮,大姨妈来的那几天趴在我身上疼的哼唧哼唧叫。”

    时瑶脸一红,“我不是,我没有。”

    他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狡辩。”

    斐嘉行又走进了卧室,眼神在扫过仍旧放在原来位置的电脑时顿了下。

    而时瑶站在一旁表面镇定,内心却慌的一批。

    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斐嘉行表情如常,只是歪了歪头,时瑶却慌得不能再慌,他这歪头的样子像极了她第一次透过猫眼看到他杀人时的模样。

    “瑶瑶。”

    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我好爱你。”

    时瑶心脏跳动的很快,不知道是因为害怕他发现了什么,还是他这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她不知所措。

    然而他最后只是在她额头亲了下。

    “饿了吧,先去吃几口草莓蛋糕,留点胃口,我现在去给你做油焖鸡。”

    见他去了厨房,时瑶才暗自松了口气,对上斐嘉行那双漂亮却时而充满攻击性的眼睛,很有压力,哪怕她只有一点异样都能被他完美地捕捉到。

    做好饭后,两人坐在饭桌前,时瑶为了不让自己看着那么心虚,打开了电视。

    电视频道是时瑶经常看的那个新闻频道。

    新闻中主持人表情凝重地报道着这本市连环杀人案凶手越来越猖狂,将法律踩在脚下残害生命。

    警察们夜以继日地进行搜查围捕,却毫无头绪,还叮嘱本市市民一定要注意出行安全,减少一人独自在外的局面。

    时瑶能明显感觉到斐嘉行看到新闻后心情不错,甚至一点忏悔的心情也没有。

    她有点恼火,将筷子放下。

    “怎么才吃几口就不吃了,”斐嘉行夹了口油焖鸡放进嘴里,皱眉微皱:“是有点咸了,那你先吃别的菜,晚上我再重新给你做一份。”

    他手上还留有尖锐指甲留下的伤痕,应该做饭的时候抖了下,没控制好盐量,身为完美主义者,他向来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失误。

    斐嘉行将有点咸的油焖鸡放在到自己面前,将其他

    味道可口的菜推到时瑶面前,见她还不动筷子,他摸摸她的头。

    “怎么不吃饭,是不是刚才把草莓小蛋糕都吃了。”

    时瑶不说话,而是盯着新闻看,眼睛还慢慢的红了起来。

    斐嘉行心里一紧,搂住她轻哄:“怎么哭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和我说说。”

    时瑶将头埋在斐嘉行胸膛,声音发抖。

    “斐嘉行。”

    “我恨新闻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

    第382章 当家里混进来一个杀人狂23

    斐嘉行身体僵了一瞬,他瞳孔微沉,晦涩不明。

    他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时瑶闷闷道:“我的爸爸是一名警察,十几年前因为办案死在了一个连环杀人犯手上。”

    “那时候我只有五岁,他们都说我爸爸是大英雄,可我知道,爱我的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后来妈妈一个人带着我生活,她吃了很多苦,所以在她嫁给我继父的时候,我很开心。”

    时瑶说着说着就哭了,“可我也有点难过,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如果爸爸还在的话,我是不是也会像别人一样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有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而不是像外人一样生活在继父家里。”

    “现在爸爸去了天堂,妈妈有了新的家庭,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不久后也要降生了,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多余。”

    “而那个杀人犯杀完人就逃去了国外,到现在也没有被抓到,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多么无辜啊,我相信不止是我,一定还有很多家庭都因为那个坏人支离破碎!”

    斐嘉行抿唇,静静听着少女地哭诉,他深邃无底的黑眸深处,一片仓皇凌乱。

    手一直悬空在她后背,想像之前轻抚她安慰她,可一直落不下,这只同样沾满鲜血的手没有资格碰她。

    他同样也是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是她口中厌恶憎恨的那一类人。

    “我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这些魔鬼,我的爸爸也不会牺牲!”怀里的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斐嘉行那双深入寒夜的眸子染上一层阴沉,周身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狠戾气息。

    他手指再次陷进皮肉里。

    声音沙哑的厉害,“嗯,他们都该死。”